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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严重影响了效率的提高和职能的发挥。军事化管理在开始时期的小圈子内还很管用,但是现在人多了,近九千的人口,怎么管也管不过来。
所以这种动乱,早晚都是要来的。
毕炜想到了一句话,“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他又自嘲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越早发现问题,就能越早弥补。”
第十八章 密林狙杀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野心和能力也是在现实中慢慢成长的,毕炜在本科时代时,上铺的兄弟喜欢去有名的终点书局看书,也在网上写过一本太监小说。那兄弟告诉毕炜:他写书的时候,如果心理活动不好写,可以重点描写主角的平常待人接物,可以间接反映主角的成长,如果战争描写不顺手,可以重点描写战争前的筹划和战后的形势变化。
也就是说,一切问题都会找到办法对付的,然而眼下局面竟成死结,浑然无法收拾。琼海已经陷落,诸婴困守村庄,而他手下,亦无一兵一卒,那些暴乱的荆州人,已经武装起来,也许正在像风暴一样向外扩散。
并不是所有人都住在琼海城中的,居民点发展到一定规模,它的基础设施就会有一个难以逾越的瓶颈,生活垃圾和污水的倾倒,已经就够令人皱眉头的了,在垃圾堆中几千人住在一起,会加剧传染病的流行和扩散,也会带来不安定因素。
在刘武第一次出外卖盐时,毕炜就带人做了一个城市规划,那个计划决定在琼海城周围建立卫星城镇,琼海主城作为行政,造船业和商业中心,环以农田。延着万泉河上下分布十数个村庄,作为农人的居所,在博鳌盐场和石禄矿山,分别建立工业小镇,在这以外,则是若干个伐木场,更远的地方,是那些友善部落的村庄,所有这一切,均靠万泉河水上航运,以及蛛网般的道路联系起来。
这个计划到现在还没有完成,琼海城中除了行政人员一百出头外,仍然居住着荆州来的两千纺织女工,造船工匠以及他们的家眷计六百,其他的人员都迁出城区,矿山一千人,盐场一千人,伐木场一千人,各种工厂作坊一千人,农业四千人,筑路五百人,都建起了新村,军营早已迁到城外的一个名叫东一庄的交通要道上。
这个时候,本来是琼海发展的最关键时刻,在此之前,琼海还是一座庄园,在此之后,琼海将会成为一座真正的城市。一万多人必须按照毕炜的意志前进,不会容许任何一点骚动和偏差,然而,荆州人反了,一切计划,就这样毁了。
帐子外面,众人都在沉默,他们没有可以拿主意的人,只有两眼死死盯着帐子,等着毕炜从帐中走出。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都进帐篷来商议。”毕炜探出头去,招呼众人。
“你们都是琼海的领军人物,慌什么?因该神色才对,否则你的手下见到你慌了,他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当前的局势,不是不可以挽回的。”
“请公子明示。”
“首先,集结我们所有能控制的力量,第二,派出斥候,弄清楚荆州人的动向,第三,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去石禄,沿途集合各个伐木场的人。”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万泉河上游,只有先回到琼海,才能到石禄,莫非公子想从丛林中过去?”
毕炜微笑:“是的,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没有路,我们开出一条来。”他还记得,在大学时代,有人说微笑可以减缓外界压力。
“好计,出其不意,到我们到了石禄,会同矿山的众人,就不用怕那些荆州佬了。”
“公子,我有疑虑,我们刚才推算了一下,这次荆州人做乱,参与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千。”
“哦,为什么。”
“盐场原有一千人,其中六百荆州人。为了突击生产,扩大对荆州市场的投放量。我们调去了一千荆州农夫,其他的荆州人分散在各个农业点。这些人即使是全部做乱,也很难在同一时间同时做乱。这其中必有隐情。”
“如果他们早有预谋,或者是有一个行动指挥中心协调呢?或者这根本不是因骚乱升级的叛乱,它是早有预谋呢?”
“琼海的武器仓库被抢了,我们把人集结起来,没有武器,怎么镇压这些人?”
“到了石禄,还不能现场制造么,况且诸婴已经退到东一庄坚守,他在撤退之前,难道没有烧毁武库吗?”
“东一庄在琼海东面,石禄在琼海北边,两者间没有直接的道路,到了石禄,也联系不上诸婴。”
“我们能穿越林莽到石禄,为什么不能在穿越林莽到东一庄?”
“也许。”
“可能。”
也许是刚才压抑得太久,众人争吵起来没完没了。
“这些人永远都那么吵。”毕炜心道。
“谢玄,你是荆州零陵人吧。”他对着一旁呆立的荆州少年道。
“公子。”面前的人竟扑的一声跪下,连同跪下的还有两个。
“有话站起来说。”此时帐中人皆把目光投向了这三人。
“在下虽然是荆州人,可是公子对我恩重似海,如同再造,没有公子,我还是蔡家的家奴。”
“谢玄,你护卫我,就是要与你父亲兵刃相向了。”毕炜微笑着,他知道此人的父亲郑诚,便在琼海城中,是荆州众人的一个领袖人物。
“小的十四岁前不知有父,今后亦不打算认父。”少年的声音虽有颤抖,但异常坚定。
“郑昭,郑奎,你们兄弟两个呢?”
“愿意追随公子。”两人齐声道。
“公子,我还有一个疑问,荆州众人为什么会背叛公子?”郑昭问道。
“山头主义,他们蓄谋已久的行动。”
“公子,我认为,仅仅根据一个消息,就认定叛乱属实,太过牵强。”
“那你又想怎样。”
“我兄弟俩人原先行潜入琼海,打探消息,如果属实,就劝说那些尚忠诚的荆州人共讨叛乱。”
“果真如此吗?”
兄弟俩对视了一下,“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穿越林莽的行动开始了,他们这几十人先是来到最近的一个伐木场,将这个伐木场的人组织起来,就有了三百人。带上了所有能找到的食物,在科兹等土著的带领下,开始了横穿海南的热带雨林。谁也没看见,郑氏兄弟走的同时,那个传来消息的波斯人,也偷偷的钻进了树林溜走了。
热带雨林根本就没有路,雨林中的植被,几百年来从没有被砍伐过,很多地方都遮天蔽日,热带雨林的雄、奇、险、秀、幽,并没有令毕炜等人赞赏不已,而是大骂特骂。沿着红色泥浆路颠簸前进,云雾缭绕、古木参天,数不清的树丛、藤蔓、杂草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黑洞洞的原始森林潮气很大,浓稠的白雾时隐时现,缭绕其间,发出腐败的腥臭味。没人知道咫尺之外的密林中隐藏着什么,再好的眼睛也看不出两三米远,只能感到树丛里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注视着这帮入侵者,使人后背发凉。在科兹等土人带领下,并没有遇见险情。
毕炜觉得雨林中的最大麻烦首推没完没了的大雨,暴雨来自地表的水气蒸发,天气越热地表蒸发越厉害,暴雨就越大越频繁。常常几分钟前还晴空万里酷热难当,突然间就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无数溪流七横八纵从红泥地里冒出来,夹带着残枝败叶汇成滚滚洪流,连整棵大树都能冲走。山崩、塌方、洪水、河流泛滥,把雨林弄得面目全非。
有的地方得凭着长柄砍刀披荆斩棘;有时山坡很陡,队伍行进途中毕炜有时只能看到前边人的脚,真的在爬,用手用脚用膝盖,有时恨不得用牙咬住点什么。手要不住的寻找可以拉实的一切东西,树枝、山藤、根茎、杂草……林子密不透风,很多温柔的树枝上都长着尖利的刺。毕炜心惊胆战,他想起抗日战争时期,杜聿明出国抗战,兵败野人山,成千上万的将士惨死在缅甸北部的原始森林里,不由求菩萨拜佛。
但是向导很好,科兹等人原本就是这附近长大的,有很多时候,土人把他和众工匠背在背上,使他免受蚂蟥叮咬之苦。
行了一日,走了四十里,第二天有了经验,走了六十里,第三天,走了四十里的时候。
“公子,前方就是我们部族的村寨,请公子进村,小住一夜。”科兹的脸上满是激动。
“哦,那好啊,我们没带礼物来,村长该不会怪罪吧。”
“公子,小心啊,毕竟土人是外人。”郑问小声地对毕炜道。
“怕什么,大家主意,进村休息。”
只见向阳的山坡上,数十栋茅草屋,有一些孩子在嬉闹,几个年长的老者,皆是赤裸上身,腰裹兽皮,纹着花纹的手中各自持着不久前与琼海交易时换来的铁刀,两三百男子尽皆是如此打扮,只有的手持骨刺长矛,大半是手拿弓箭,那箭头也该当是骨制的。在汉人渡海而来之前,这些土著只怕是连什么是铁也不知道,现下几名族中长老能手持钢刀,也算是进步了。
“公子,这是村长,我二叔洛活喜。”科兹对毕炜介绍到。
毕炜微笑着,将随身携带的一把弓箭双手敬上,“科兹,远来无礼,这把弓箭,还请村长笑纳。”
“远来辛苦,还请屋内说话。”村长洛活喜道。
就这样,毕炜以微笑搞定了这个村子,也连带搞定了了周围的一片土著村庄,他与村长干了三碗血酒,歃血为盟,约定为友。这样,在他再次上路时,增加了三百名土著弓箭手,毕维心道这些成日射猎的部落人箭法精准,总不是人人都如科兹,也是一大平定叛乱的助力,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第四日下午,在一道山梁上,终于看见了远处石禄炼铁时冒出的黑烟,众人均热泪盈眶,欢呼雀跃。
毕炜笑了,道:“弟兄们,加把劲,赶到石禄吃晚饭。”
众人发奋赶路,在太阳落山前,上了石禄外围的最后一道山梁,只听见密林中嗒的一声,众人并不为意,以为是一只动物踩断了树枝。
嗖的一声,才有人听出这是弓箭的飞行声,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已经结束。
“公子!”科兹呼喊起来,声音惶急得很,竟都破了。
毕炜视线一转,一支弩箭正破空而来,转瞬即到眼前,避无可避,连埋在三棱箭镞中的血槽皆历历可见。
他死死睁大了眼睛。
第十九章 猎人与猎物
人们顺着弩矢的去势看去,只见毕炜胸前绽放开一朵血花,那箭牢牢钉在他的胸前,箭头深入体内,只留下黑色的尾羽。毕炜转了一个圈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众人见毕炜遇刺,悲愤不已,纷纷拔出弓箭,对准丛林射了起来,飞蝗般的箭雨射向发出弩矢的那片丛林,数百支箭后,林子内再无声息。
科兹一扬手,随着他的手势,两百土著弓箭手张弓待发,成散开队形朝那林子逼去,留下的人围了个圈子,用人墙挡住了毕炜,郑问和谢玄等人跪在毕炜身边,检查毕炜的伤势,只见毕位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谢玄摸着他的脉搏,感到非常微弱,每个很长时间才跳动一次,感觉好像要停止似的。那一箭正中胸部,鲜血不断地流出,染红了胸口一大片。
“公子,公子。”
听见叫喊,毕炜睁开双眼,强忍着痛,微笑道:“不是致命伤,不打紧,其他人有没有伤亡。”
“公子,其他人都没事,科兹正带人去抓刺客,公子放心,我们快要到石禄了。”
“我要睡一会,谢玄,郑问,现在指挥权交给你。”
“公子,千万不能睡啊,您再忍忍,还有一会就到家了,到了石禄,我们马上找大夫。”郑问等人大惊,他们都知道,在这时千万不能睡去,否则十分危险。
郑问对旁边一个人道:“快打些冷水来。”
他撕开了毕炜的衣服,使他露出胸膛,又撕下自己的袍子下摆,用来压紧伤口,是鲜血不再外流,然后用打来的冷水清洗毕炜的心口。
箭插得很深,中箭的部位在的部位是在胸膛以下,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间,只见到露出黑色的尾羽,血源源不断地流出,已经把箭羽染红了。
“该死的,这不是土著用的箭。”郑问道。
“这箭羽使用的雕翎,土人哪来的雕翎?”
“公子,箭插得很深,先不能拔,您先忍忍。”
别的先不管,目前最主要的是把这处伤口给清洗一下,郑问认为不必用温水洗涤伤处,也不必挤压伤口,因为那样会引起流血,而毕炜现在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十分虚弱。
所以郑问认为最好简单的用冷水洗涤伤口。
毕炜往左侧身躺着,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能让公子动,这个姿势对于伤口最有利,而且要让公子保持绝对的休息。”
“谢玄,带人去扎担架。”
“周景,先行去石禄通报,但不要泄露公子伤势,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吗。”
正在郑问下达命令的时候,毕炜突然坐起,一把握住露在外面的箭羽,喊了一声,竟把那只弩矢拔了出来,一道鲜血喷出,毕炜随即昏死过去。
“公子。”郑问大惊失色,“来人,谁带了金疮药,快拿来,快拿来。”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血流出的渐渐的减少了,最终停止。众人异常惊讶,这么重的伤,怎么还好得这么快,但见血已经不留了,还是兴奋起来。
“公子果然是异人,忍着剧痛将箭拔出。不流血了就好,不流血了就好。”
“谢玄,这只弩矢好像有毒。”一个好奇的捡起那只弩矢的人大叫起来,那黑色的箭头上沾着一层东西。闻起来气味异常,郑问拿过来闻了闻,脸色大变。
“蛇毒,是蛇毒。”
冷水是防止伤口发炎的最好的镇静剂,几十个人轮流去用大竹筒打水,一点一点地浇在敷在毕炜的伤口上的湿布上,使伤口保持绝对的休息,且杜绝了伤口与空气的接触。
担架做好了,匆匆而就的担架使用树干作支架,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树叶。
科兹钻进丛林,他在这里简直是如蛟龙入水,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伤了毕炜的人剥皮抽筋。但是他钻进丛林,只见到原地有一张弩机和十几只弩矢,人已无影无踪。他鹰隼般的眼睛注意到,那张由于长期使用而使得木制部分乌黑发亮的弩机上有一点血迹,地上也有一滩血。用手指沾了些闻闻气味,看了看四周,然后向一个方向钻了过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点有一点的血迹被他发现,树木上地上沾得到处都是。科兹微笑了,这个刺客没有逃脱刚才那轮射击,至少他被射伤了。
顺着踪迹,到了一处断崖,血迹戛然而止。
科兹向山下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只一闪而逝。
断崖上风声盈耳,科兹单手取下背后琼海制造的五石强弓,又一手自鹿皮箭壶摸出一支羽箭,上弦。左持右挽,箭平于眼,不动声色便开到满圆。开弓的左手拇指上不是原先草草用熟革裹的几层,而是毕炜送他的铁扳指。
意定神明,无妄无断。万念俱灰,万心同灭。
脱手一射,不偏不倚,正中鹄的。这一射不能有一点差池,非中不可。右手的挽力乍然松脱,长箭已离弦而去。这一箭眼看着要正中那个黑影背心,断无偏差。
犀利之声破空而下。
那个黑影似是听见了科兹的弓弦响声,回转头来,带着一抹寻衅的笑,勾了勾手指。只见高鼻、深目、浓眉,波斯人的面孔身段,一对眼睛荧荧地蓝着。蓝眸青年一把将科兹射去的长箭抓住去,喊了一声蕃语,科兹只见那人染血的唇上露出一丝笑容,向山崖上轻慢地勾了勾手指,旋即将长箭折断扔在地上,消失在北方的林子中。
终于到达石禄,矿山的管事波斯人大流士亲自将毕炜的担架迎进镇子,众人夹着担架,飞速急行,进入早已准备好的房子。
两个大夫早已经在里面,众人退出房间,在室外等候。
科兹见到大流士,大怒,抓住大流士用吼了起来,大流士脸色苍白。
“那个伏击公子的刺客是个波斯人,高鼻、深目、浓眉,波斯人的面孔身段,是不是你的手下,说啊,说啊。”
“不要吵,听我说,刺客一定另有其人,此刻你们再争,也无补于事。”
“公子还在里面昏迷,你们这样吵闹,成何体统?”
争吵随即开始,直到一个大夫从房间里出来。
“大夫,公子怎样了。”
那个大夫叹口气,道:“谁是郑问,公子叫你进去。”
“公子,公子,郑问来了。”郑问跪在毕炜的榻前,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毕炜好气地问他。
“一想到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等眼见公子遇刺却毫无作为,心痛万分。”
“ 你起来,我没事,那只箭虽然带毒,却奈何不了我,只是眼下局势,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还请公子明示。”
“如果我是刺客,没有亲眼见到对方死亡,是不会罢休的,我料定几日内他必定还会前来行刺,很有可能是今天晚上,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小的明白,这就下去布置。”
“知道就好,下去布置吧,叫科兹进来。”
毕炜的神志已经恢复,把众人一一叫进来吩咐事宜后,他疲惫得躺在榻上,心中一幕幕浮现:那只箭射来时,他死死睁大了眼睛,转瞬弩矢即到眼前,避无可避,连埋在三棱箭镞中的血槽皆历历可见。 随后自己的胸前就感觉一阵剧痛,感觉到自己温热的血流出,流经皮肤的纹理。
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神志,但是失血过多造成大脑缺氧,他昏了过去。在昏厥之前他心道自己的汉末之行就这样结束。然后他就醒来了,拔除了那只箭,这行为不是他自己大脑控制的,但确是是自己的手完成的,难道还有别人在控制他的身体吗?
他懒得去想,也猜不透,但他确信自己来到这世界,岂会因为这一点小伤就挂掉?一定是有力量在暗中保护自己,他猜想。
他的身体还须静养,众人也不好拿事情去打扰他的休息,一夜无事,众人的心也都放下来了。
第二天下午,郑问冲进房间,“公子,已经查明了,琼海没有造反,那个传信的波斯人也是假的,几日前盐场是发生过一起动乱。似乎是有外人主使,但被刘武大人平息。”
“是吗?那个假传消息的波斯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查了波斯五个大队的这个月的考勤表,没有一人在那天失踪或者动向不明,那个波斯人的相貌,我们已经画成图画,让大流士等人辨认过了,他们确定这个人不是琼海的人。那个波斯人身上的令牌,是真的,是袭击了由琼海前往伐木场的一个信使,从信使身上搜到的。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聪明,用波斯人传信,我们琼海只有五百波斯人,而汉人和土著众多,要是用汉人或者土著,很难不被我们发现。而用波斯人的话,我们就极易相信,毕竟,这个岛上只有我们才有波斯奴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