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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世随笔(45)
协和医学堂来请存案。现在各项章程未定,只宜复以本部甫经设立,正在核议一切章程,俟章程定后,再行核办。将来订立章程,似可声明“凡公立私立学堂,无论在本部呈请立案与否,本部有监督管辖之权,但视为可以无需者则免之”等语。既有此条,则将来许其立案,亦两无窒碍矣。戴君展试所议宗旨相合而议论不能尽同,故另具议略。合并陈明,是否有当,伏候钧裁。
为寺庙办学致学部堂官书
(1906年)
昨于文案处,见佛教学务公所禀牍两件,并未交议。然元济窃谓其事颇关紧要,不敢缄默,谨为我堂宪言之。
各省绅士思得寺产以兴学堂办理不得其平,于是有浙江隆兴寺水陆寺之案。自去年三月十八日奉上谕保护寺产,僧徒之心稍安,然各省建设学堂。仍有封闭寺院者(去年汉口官场争之最烈)。向日僧徒大都托庇绅士,使其地绅士皆以分拨寺产建设学堂为然。则虽有保护之谕旨,而缁衣断发之流要能叩君门而陈诉也,故其始稍安而终不免于自危。一二有识者思为先发制人之计,捐产兴学,名则急公,实则自卫,用心之苦,亦大可怜。且此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之人,必终归于天然之淘汰,其欲保护,亦不能有教而无养也。元济以为遇有此事,俱宜竭力提倡,许以保护。而不宜淡漠视之,其益有四,试举如下:
一、可以杜绝外人之觊觎。日本僧徒时欲执我国佛教之权,浙江福建湖南广东事已屡见。窥破我国近日内情往来,寺无不以劝设学堂为词。今中国僧徒既能自设学堂,又得本部之保护,外人亦无从抵隙而入矣。
二、可以增进社会之生计。僧徒不耕而食,不织而衣,亦一种无业游民也,使能稍有普通之知识。而责其注重农林工艺,合全国之僧徒而皆为国生利,其裨益亦岂浅也。
三、可以图风俗之改良。佛教虽衰,然在下流社会势力犹盛。着僧徒稍有普通知识,必能启导愚民,减杀迷信。
四、可以补助教育之普及。官立学堂断难普遍,必须借公立私立以为之助。寺僧捐款兴学,亦公立私立之一种,为数虽少而则自成多矣。
使其为之,利固可见。若不为之,害将立至。僧徒栗栗自危,欲自设学堂以为抵制。而在上不加维护,必仍为不肖官绅所鱼肉,则惟有相率而归于日本已耳。元济窃恐数年以后,天主教案又将增一释氏教案也。即此一端,而害已不可胜言矣。前日佛教公所两禀,窃以为宜加奖励之语,转咨该省,饬属切实保护,并将办法呈报本部。将来派员随时查究,再于注册一层,则我国对于他教究竟如何待遇,尚未定见,不可遽许。以后遇有此等禀牍,均宜照此办理。然此不过一时应付之法,而统筹全局,则宜由本部专折具奏。切陈利害,恳清明诏,晓谕僧徒。然后由本部调集各省着名寺院住持,到京会议,妥拟章程,期于彼此相安,实事求是。至道教亦可仿照并办,似于宗教教育前途不无裨益。元济为维持大局起见,急迫上陈,伏维垂詧!
议管理留学欧美学生办法致学部堂官书
(1906年)
昨奉钧谕,属将所知留学欧美诸生开呈名单,以备录用。仰见堂宪求才若渴,钦感无既。元济闻见有限,所知者不过数人,所未知者为数尚众。方今需才孔亟,任其废弃,殊为可惜。拟请电达英美德各国驻使,查明毕业诸生姓名籍贯、学科年期,分别已未回国。即日电复本部,并传谕告诸生之未回国者,即日内渡(其愿留外国精求深造者,许自陈请信)。由本部奏请奖励录用(届时择其尤者数人破格录用,其他或派办学堂,或荐充教习,或令兴实业。总有用处,决不至于为难,俗所谓乐得做现成人情者是也信)。如是则士心归附,必乐为朝廷效用。而凡留学外国及本国学堂肄业诸生,皆知所感奋矣。然既任用留学生,则凡留学生之未毕业者,本部不可无管理考核之法(留学日本人数太多,当别论,此专论在欧美者信),按日本国派遣留学外国学生,除海陆军省、农商务省、递信省所派专归各该省管辖外,其他皆由文部省直接管理。本部既设,应仿照定一章程,然欲定章程,欲加管理。有亟应办理者若干事,条举如下:
一、查明各省咨送西洋学生公文。造具清册,有不全备者,速咨各省补报,以便查考。
二、另刊表式。分咨各国驻使,转交学生自行填注,汇齐送部。
三、各省官派学生。学费参差,有同在一堂而学费丰啬不同者,有程度较浅而学费反优者,此极不妥。宜俟前两事办到后,再取而整齐划一之。
阅世随笔(46)
四、各省官派学生。闻有程度极浅者,应电饬留学毕业诸生,就近详细查考,汇报本部。如距卒业时尚远,宁给归装,令其归国。以其学费匀给他省学费短缺之官费生,或另派本省程度较高之学生,或转给愿改官费本省或他省之私费生。临时由本部酌夺办理。
五、官费生有半途停给者,私费生接济中断者。本部应量其学业之程度资给之(其函电交驰,属元济代为设法者,已有五六人),前此各省选派学生。凌乱驳杂,及今为之,犹可补救。右陈各款皆补救之法也。前车已覆,来者可追。谨再将以后选派留学欧美办法条举如下:
一、拟定留学章程。凡嗣后留学诸生均宜遵照办理。
二、拟定考验程式。发报布告,凡自问能及格,并愿遵守章程者。无论何项学堂出身。可径向本部报名。俟有成数,即调部考验。合格者记名候派。每距若干时,举行考验一次。
三、由本部通行各省。嗣后选派欧美留学限就该生选派。
四、记名人数已完。各省尚有余力,愿就本省学堂加派者,应将该生平日功课送部考核,必与部定程式相符,方准选派。
虽然如右所言,则本省之费不能派本省之人,且必有数省但出财不能派一本籍人者。然所用者皆中国之财,所培植者皆中国之人,何必自分畛域乎。勖以大公,化除省界,是则本部之责矣。
议制定奖励办学章程致学部堂官书
(1906年)
今日财政窘绌,官立学堂断不敷用。全赖民间私立,以为国家之助。查奏定学堂章程有小学堂当劝谕绅富广设一条,惟仅言饬地方官剀切劝谕。绅富集资广设,并未定有奖励之法,恐未能令人兴奋,且仅以小学为限,亦似太隘。今欲为教育普及计,不可不于此事三致意也。各省捐款兴学,亦时有奏请奖励者,然办法不一,轻重歧出。且出,于地方官吏之请求,而不由于中央政府之提倡。故人亦不甚重视也。今欲令众人乐为此事,必有所以特别奖励之道。以前办法或奖官(此最不妥信),或奖虚衔,或仅予乐善好施字样(二者皆陈旧,且原来价值太卑,不足以昭奖劝)。皆未甚合,且不足以一新天下之耳目。本部既经设立,亟宜特定专章,奏请颁行,使世人咸晓然于朝廷重视教育。而捐资兴学者之可贵,则绅富之闻风兴起者,必日众矣。然兴学之事以愈多愈速为妙,必待专章既定,然后查明办理,未免过迟。鄙见似应先取捐款最巨者数人,专折奏请特别奖励,以为先导。务请明降谕旨,庶可树之风声。至于各省督抚现在奏请给奖,行文到部者,均请暂缓核议。俟专章定后,再行按章办理。查故职商叶成忠父子独力捐资二十万,建设澄衷学堂,其后又续捐十万两,曾经吕镜宇尚书奏请赏给御书匾额在案。又江苏人杨斯盛(微时曾业土木工),去年亦慨捐家产约计十万左右,在上海创立中小学堂,规模颇具。又闻浙江人胡焕在杭州私立安定学堂,亦捐金数万以上,数人皆系实心兴学,并不邀求奖励。然正惟如此,而奖励愈不可缓。如蒙采择,拟请即行具奏给奖,似于振兴教育之道不无裨益,伏候卓裁!
条陈外交学堂事宜说帖
(1906年)
窃闻本部将有设立外交学堂之举,仰见堂宪郑重交涉,培养人才,用意至善。惟元济窃谓措置此事,盖有二难,请先言入学者。入学之人不外两途,…则如户、兵、刑、工之专用本部司员。然彼四部纳粟入官者多,寻常案牍且未谙悉,故不能不为此补苴之策。若本部则选自正途,加以考试,其于部中例行公事固无不能之矣。所未习者,外交之学术耳。有心之士,太息时艰,亟图自效,自能潜心研究。无待在上督察,其心志不属者。即督察之,亦不过虚与委蛇,敷衍了事,而决不能有所心得也。且年齿已长,又有友朋酬酢俯仰事畜之事,耗其心力,责以修学。一如儿时之列班上课,亦太强人所难。其次则选用进士、仕学、译学诸馆之生徒。仕学进士两馆,闻将毕业,入学数年。亟欲自试,再伏案心必不甘。若译学馆,则纯乎学生资格矣,然今皆未毕业,中道而废,未必迁地为良也。如是则选生难,即果能选生矣,而得师亦不易易,将聘自外国乎。此事行之已久,而其效至今不可得见,将取诸留学欧美毕业诸生乎。新政方兴,百端待理,处以师位。窃恐用违其才,将取诸京官乎。元济不敢谓绝无其人,然观诸进士、仕学馆及各部所设学馆,则断断不敢附和此说。如是则求师难,以是二难,故外交学堂之效,必不能尽如所期,窃愿我堂宪慎重出之也。然则本部需才将何道之从,而后可以有裨外交乎,曰:治标、治本。其事各二。先言治标之法,一选留学欧美毕业或精通外国文字,曾经办理交涉,年富力强者,调部视事。二召留学欧美,甫经毕业者归国,分曹学习,设考察所。无事则令搜辑各国外交成案,以为储备。有事则令各扦所见,推究利弊,以资采择。然此不过济一时之急,而欲谋久远,不可不进而治本也。治本之法,一,留学欧美各国私费生有习法政,程度较高品诣端正者。饬各国出使大臣报之本部,择若干人,改给官费。然犹未足。宜调集各省着名学堂毕业诸生,严密考验,择其优异者,资遣出洋留学,如天津之北洋大学堂、水师学堂、湖北之自强学堂、福建之船政学堂、上海之南洋公学,建设已久,毕业学生散之四方者,颇不乏人,皆可收为己用者也。二、译学馆原习外国语文,宜以造就外交人才为的,可变通奏定章程第五年之教育学,增入列国法制,比较列国行政法及欧洲外交史。毕业后择其尤者,岁若干人,资遣出洋留学,行斯二者。四五年后,何患无外交人才。要在持之以诚,行之以恒而已。
阅世随笔(47)
戊戌政变的回忆
(1949年9月)
张菊老是参加戊戌变法硕果仅存之一人,故镌有图章一枚,内刊“戊戌党锢孑遗”六字,兹以八三高龄,远道来京,参加人民政协。本社(新建设杂志社)视为难得之机会,特请回忆前事,由北大同学三人前往访问,细心记录,并将记录稿送请审阅,以求准确。毛主席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曾提到康有为等,认为他们代表了中国共产党出世以前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派人物,他们在当时的确是先进者。菊老这里所讲的很多是书本未见的材料,我们郑重商请详细记录,亦正欲为中国史料增加这极可珍视之一页。(新建设编者。)
五十多年前,因为朝鲜的事件,中国和日本开战,这就是甲午中日战争。结果我们被日本打败。大家从睡梦里醒过来,觉得不能不改革了。丙申年(一八九六年,光绪二十二年)前后我们一部分京官,常常在陶然亭聚会,谈论朝政。参加的一共有数十人,当时并没有会的名称,只是每隔几天聚会谈谈而已。在一起聚会的人我现在记得有文廷式(瑾妃珍妃的老师,时任侍读学士)、黄绍箕、陈炽、汪大燮、徐世昌、沈曾植(刑部官员)、沈曾桐(翰林院编修)等。那时候康有为还不在北京。
以后康有为到北京来。戊戌年(一八九八年,光绪二十四年)三月,他组织一个保国会,在顺治门大街湖广会馆里。开会参加的人很多,其中京官也有,非京官也有。
是时上文所记的同僚与梁启超等在北京创设个强学会,地点在前孙公园。记得汪大燮和梁启超同在会中,那时办了一种强学报。用木刻活字印刷出版,每日发行一小册。后来强学会被住在我对门的杨崇伊奏参了,强学会遂被查封。
当时我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担任章京职务。这个衙门所主管的部门非常广泛,包括学堂、铁路、开矿、造船、练兵、外交等。主管官为总理王大臣,一共有八九位。恭亲王奕匡和李鸿章等都是当时的领袖。光绪喜欢看新书,常⑧T⑧X⑧T⑧小⑧说⑧共⑧享⑧论⑧坛⑧常写条子到总理衙门要书,这件事都由我经手办理。那时候黄遵宪做了一部日本国志,光绪指名要这部书看,也是由我取来送进去的。光绪也喜欢人上书言事,外间上书言事的人都是先送到总理衙门里来,再转递进去。当时外面送来各种章奏,内容奇奇怪怪的都有。
戊戌年四月二十八日光绪召见康有为和我,那时我还在总理衙门供职。为甚么召见呢?因为当时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上一个折子给光绪,保举康有为和我。
二十八日天还没有亮,我们就到西苑,坐在朝房里等侯。当日在朝房的有五人,荣禄、二位放到外省去做知府的、康有为和我。荣禄架子十足,摆出很尊严的样子。康有为在朝房里和他大谈变法,历时甚久,荣禄只是唯唯诺诺,不置可否。召见时二位新知府先依次进去,出来后太监传唤康有为进去。大约一刻钟光景,康先生出来。我第四个进去。在勤政殿旁边一个小屋子里召见(这个殿现在已经完全改变样子,看不出了信。)。光绪坐在上面,前面放扎着黄桌帏的一张书桌。光绪也穿着衣冠,我进去后跪在桌子旁边。当时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只有一君一臣相对。太监留在门外,不能进内。 ⑤T⑤X⑤T⑤小⑤说⑤共⑤享⑤论⑤坛⑤
当时滇越边境发生划界的争执,光绪对我说:“我们如果派人到云南去,要二个月才会走到,但外国人只要十天八天就会到达。我们中国道路不通,一切落后,什么事都赶不上外国,怎么好和人家办交涉呢。”我说:“皇上现在励精图治,力求改革。总希望国家能够一天比一天进步。”他听了之后叹口气说:“可是他们都不能赞成呀。”我当时听他说这句话,心里觉得这位皇帝也够可怜了,也不便再说什么。光绪就把话头转到我们所办的通艺学堂上去。
那时候我在北京和一些朋友办一所通艺学堂(胡思敬所撰的戊戌履霜录,说我在上海开办,这是错误的。),教授英文和数学。学生有四五十人,学堂聘请二位教员,一是同文馆的学生,另一位是严复的侄儿严君潜。通艺二个字就是严复取的,校址设在宣武门内象坊桥,租了一座大房子作校舍。学堂创办人有陈昭常(后出任吉林巡抚)、张荫棠(后任西藏大臣)、何藻翔、曾习经、周汝钧、均系部曹(以上五人均粤籍)、夏偕复(工部主事,浙江人,后出使美国)和我。经费无所出,由我和倡办诸人向总理衙门各大臣递个呈文,请他们提倡。张荫桓最为热心,约了同僚数人联名写信向各省督抚募捐,一共捐了好几千元。张之洞、王文韶等都有捐款。光绪对外边的事很熟悉,知道我们在办学堂,那天他就问到学堂的情形,我就把学生人数及所学科目告诉他。他勉励我几句,说要学生好好的学,将来可以替国家做点事。他还问我一些关于总理衙门的事,问些什么事我已经忘记了。光绪就叫我你下去罢,问话语气极为温和。看他面貌殊欠刚健,我退出时碰见荣禄进去。
阅世随笔(48)
当日光绪即派康有为在总理衙门章京上行走,据说本来光绪想派他在总理衙门大臣上行走,被荣禄阻挠。但此事系得自传闻,不能证实。
甲午战后中国承认朝鲜独立,我们放一个公使到朝鲜去。国书由总理衙门起草,国书的稿子将大清国大皇帝高一格写,朝鲜国国王低一格写,光绪用朱笔批在旁边,说我们已承认朝鲜独立,不应当低一格写。斥责总理衙门大臣思想腐败。
有一天,我到总理衙门事务厅(即收发处)去,发现公文堆里有一封电报,签名的是俄皇尼古拉第二。电报是给光绪的,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由公使转呢?照例这样的电报应该立刻送给光绪的,但我一看已经在事务厅里搁了二天,我就通知总帮办瑞良(旗人)。他骑马赶来,恐慌万分,即请同文馆学生来翻译后送进去,可见当时政治的腐败。当时在总理衙门当章京的,只有我一个人略识洋文。衙门里还有一个木橱,摆着和外国所订的条约。这样重要的文件竟不注意保存,任何人都可以开,都可以看。这种腐败的国家那能不亡国。
戊戌年六七月间,御史宋伯鲁奏请废八股,开学堂。光绪谕准照办。那时守旧党派反对新政的空气已甚浓厚,我就劝康有为适可而止,不可操之过急,并劝他趁机会到南方去开办学堂,造就一批新的人材,将来自然有人帮忙,一面可以缓和缓和反对的势力。但康不肯听从,说这事一定要往前进。至于后来所传谭嗣同说袁吐凯带兵围颐和园事,真相如何,我不能知悉。因为那时我只在外围,秘密我未参与。不过七月中袁世凯进京之事则属确实,当时袁在小站练兵,光绪召见他之后,就赏他侍郎衔。
八月初外间风声甚紧时,日本伊藤博文到北京来。因为他是日本名人,我们学堂的同学想去见见他,伊藤答应接待。初六日我们到东交民巷日本使馆去见他,当时还不知政变的事。伊藤对我们说:“一个国家要变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要经过许多挫折才会成功的。诸位有志爱国,望善自保重。”伊藤已经知道政变的事,他不好明说,所以说出这一段含蓄的话。
我们由日本使馆出来,就听到西太后由颐和园回宫政变发生的消息。初六日西太后垂帘诏下,初八日大家庆贺她垂帘,初九日逮捕康广仁等六人。康有为在政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