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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马升宇准将的旗舰“吹云”号约一万码的距离上,斯达尔克少将的旗舰“塞瓦斯托波尔”号上已是一片狼籍,上层建筑多处中弹,后烟囱和桅杆倒塌,大火熊熊燃烧,军乐队和厨师都投入了灭火工作。此外,前主炮塔还被一发大口径炮弹直接命中,虽然并未被击穿,但巨大的爆炸力震坏了电力转向系统,炮塔无法转向,几乎等于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一片混乱当中,远东总督阿列克塞耶夫的副官挤上了烟火笼罩下的指挥台,对代理司令官斯达尔克传达总督的要求:“由于突围显然已经不可能实现,希望带领舰队返回海参崴。”
“告诉总督,我正在这么做,但是请他务必明白,如果没有大雾或黑夜的帮助,我们不可能从敌人的包围圈中移动一步。”
斯达尔克心里很明白,以他的能力,组织舰队突围已毫无可能,就连逃回海参崴军港也没有把握,但为了自己的名誉以至生命,他必须尽力一试。
“传令,全舰转到航向350,放弃突围,准备撤回军港。”
俄舰受令开始转向,“吹云”号上的马升宇准将看到这一幕,以为俄舰是要转到与己方纵列平行的航向上实施舷侧炮战,急忙下令装巡队剩下的七艘舰一起掉头回转,以躲避俄舰炮火,这样一来正中斯达尔克下怀,俄舰在完成向北的转向后,突然又向西转到航向240,似乎是要与原来紧追在屁股后面的华军战舰队擦肩而过。
“瑞吉”号上的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林泰曾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敌人掉过头来了,好机会!全舰转到航向320,准备拦截敌舰航向!”
一旁的参谋长萨镇冰却有点担心:“突然掉头回来,会不会另有企图?”
林泰曾不以为然道:“就算另有企图,我们的装巡队也还能再把他们逮住……叶副官,距离?”
“170!”
“很好,传令,全舰最大战速开进,准备与敌战舰部队交战!”
下完命令,林泰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转向萨镇冰:“我好象有说过,要你留你司令塔里跟我保持联络的吧……”
“我在这里也可以跟你保持联络……”
“那么谁来看海图?”
“那是情报和作战参谋的事。”
林泰曾微微一笑,把视线移向了海天线上一道道粗黑的烟柱与大大小小的灰黑舰影。
13时35分,双方战舰纵队的距离缩短到一万一千码,此外,联军装巡纵队紧跟在俄战舰纵队左后方大约一万码距离上,华军舰队已对俄舰队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正在此时,斯达尔克的旗舰“塞瓦斯托波尔”号突然转到航向170,带领身后的5艘战舰以最大航速企图从华军装巡队与战舰队之间的空隙中突出去,这也是三小时前阵亡的马卡洛夫中将制订的作战预案,斯达尔克虽然能力有限,但毕竟是一位俄罗斯帝国海军的资深将军,选择时机果断实施预案的能力还是很充分的。
看到俄舰突然向南转,林泰曾冷冷一笑:“看来纯粹是想拖时间,看你们还能拖多久……传令!装巡队迅速拦截敌舰航向……本队回转到航向175,继续追击敌舰队!”
萨镇冰有些不放心:“敌人的意图似乎很混乱,转来转去的,他们究竟要跑到哪里去啊……”
“管他呢,反正是逃不掉的,这次一定要一口气吃干净!”
两小时后,在装巡队的努力下,华军战舰队终于将俄舰纳入了主炮有效射程内,在九千码距离上,战舰“瑞吉”前部的两座双联305毫米主炮首先开火,几分钟后,几艘电字号战舰的前主炮也接连发射,俄舰则相继以后主炮还击,而在俄舰纵列的航向前方,7艘装甲巡洋舰已经摆开了阵势,准备对俄舰队迎头痛击,一切似乎已经尽如华军之愿——在白昼对已经被鱼雷攻击削弱的敌主力编队进行决战。
“发现敌驱逐5,脱离本队冲过来了!”
林泰曾听到观察员的报告,不以为然道:“都是来找死的,传令,本队直属驱逐战队和巡洋战队出列,迎击敌雷击部队!本队继续前进,追击敌主力编队!”
接到旗舰命令,原本处在战舰纵队左前位置上的第2驱逐战队的八艘月字号驱逐舰迅速从各主力舰之间穿插出去,迎着敌驱逐舰冲去,后面另有第4战队的4艘雨字号轻巡洋舰负责支援。华军战舰编队则一边轻松地躲避开敌方驱逐舰从远距离上发射的鱼雷,一边开足了马力继续向前挺进,高大的水柱在两支战舰编队的周围不断腾起,令不少第一次上战场的预备水兵如临梦幻。
16时05分,“塞瓦斯托波尔”号上升起信号旗:“各舰归队!”
发射完鱼雷后的俄军驱逐舰和部队敢与占绝对优势的华军驱逐队交战,慌忙回撤,退到己方主力舰副炮保护范围内,放出的鱼雷无一中的,也没能有效迟滞华军战舰纵队的行动。
几分钟后,横在俄舰编队航向前方的联军装巡队开始主炮连射,二十门305毫米/40倍径大炮和8门203毫米/45倍径炮的火力一起向打头的两艘俄舰“塞瓦斯托波尔”号和“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席卷而去,两轮校射后,穿甲弹开始在七八千码距离上频频中的。几小时前就已被打坏了前主炮塔的“塞瓦斯托波尔”号毫无还手之力,连中数十发大口径炮弹,指挥台和前主桅一起倒塌,烟囱全被摧毁,上层建筑化为一片火海,舷侧的弹洞里不断涌入海水,舰体笼罩在浓厚的云烟中缓缓下沉。坐镇“塞瓦斯托波尔”号的斯达尔克少将身受重伤,被转移到了冒险靠近的“灵活”号驱逐舰上,此外,毫发无伤的阿列克塞耶夫也同家眷一起惊慌失措地被架到了“灵活”号上。至18时55分,“塞瓦斯托波尔”号完全沉没,舰上654名人员中有197人生还。
“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一边转向规避,一边以主炮还击,多次命中联军装巡队旗舰“吹云”号,引发该舰大火,被迫暂时退出战斗,横飞的弹片还击伤了联军装巡队指挥官马升宇准将的小腿。然而此时华军战舰纵队最前头的联合舰队总旗舰“瑞吉”号早已经“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纳入了主炮有效射程内,联军装巡队解决完“塞瓦斯托波尔”号后更是集中火力猛击“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很快将这艘11354吨的巨舰打成了一团燃烧的废铁,坐镇该舰的俄太平洋舰队参谋长维特盖夫特少将早早躲进了厚重装甲保护的司令塔中,没有在战斗中受伤,待华军炮火稀疏后,他便与随从带着马卡洛夫的遗体及时转移到了前来营救的驱逐舰“敏锐”号上,随后又迅速赶到后继的战舰“曙光”号上,在那里升起了他的少将旗,接过了舰队指挥权。至19时30分,前太平洋舰队总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完全沉入了冰冷的日本海,舰上包括前舰队司令官马卡洛夫中将在内共有441人阵亡,另外215人获救——其中大多被俘。
在看着自己的将旗升起的一刹那,维特盖夫特脑子里却晃过一些莫名的兴奋。
现在,太平洋舰队只剩下四艘战舰还能活动,他们全部的主炮火力为8门305毫米大炮和同样数量的254毫米大炮,火力上完全居于劣势,然而,剩下的四艘战舰却全都能达到十八节的最高航速,比己方被击沉的三艘战舰的最大航速都要高,也比全部中国战舰的最大航速也高一节。
“那又怎么样呢?”
维特盖夫特自言自语道,下意识地朝东方模糊的海天线上望去,突然觉得上帝正站在他面前,和蔼地告诉他,他已得救
第九十六章 绝望的希望
“全舰转到航向95,全速前进,同时集中火力打击敌装甲巡洋舰部队!”
“曙光”号上的俄舰队代理司令官维特盖夫特发出了命令,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看到了东边的海天线上笼罩着一层悠悠的雾气,大雾能够隐藏舰队的踪迹,只要冲入雾中,就能暂时避开华军凶猛的火力。
残存的四艘俄国装甲战舰的冲角艏划开暗蓝色的海水,迅速转向、加速,一边小心规避着华军战舰纵队的猛烈炮火,一边集中主炮火力重点打击防护薄弱的联军装甲巡洋舰部队。排列在纵队末尾的日本装甲巡洋舰“八云”号中弹多枚,前主炮塔的两根炮管全被炸裂,上层建筑燃起大火,被迫退出战斗,装巡队其余五舰慌忙加速转向规避,远远躲出了俄舰主炮有效打击范围之外。
华军战舰纵队的最大编队航速为十七节,比残余四艘俄国战舰的最大编队航速低一节,在装巡队退出战斗的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战舰纵队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
“瑞吉”号上的萨镇冰及时发现了敌人的企图:“司令长官,那边有大雾!敌人想躲进雾里去!”
林泰曾忙举起望远镜,顿时眉头紧簇:“偏偏这时候起雾了,老天爷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怎么办?要装巡队不惜一切代价过去拦截吗?”
林泰曾放下望远镜,抓紧了面前的栏杆:“不能再牺牲装巡队了,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吃掉了敌人三艘战舰和大部分的巡洋舰,剩下的四艘战舰也都受伤不轻,我认为敌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坚持突围,敌人的意图应该是暂时躲进雾中逃避我军炮火,待到夜间再试图逃回军港。”
萨镇冰犹豫道:“可是,敌人继续突围的可能还是有的,这里去宗谷海峡入口不过两百五十海里,十几个小时就能开到,津轻海峡则更近,去鞑靼海峡虽然要绕远路,却能大出我军意外,此外,也无法排除敌人虚晃一枪,突然南下去对马海峡的可能……敌人残存的战舰虽然都有起火,但是现在看来火势都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仍能保持高速航向,说明动力系统和水密系统都没有受到太大损伤……更重要的是,敌人的旗舰虽然被打沉,但指挥系统并未崩溃,敌人仍在作为一个整体而战斗,敌人指挥官的意志足够坚强的话,坚持把突围行动进行下去也是大有可能的吧。”
林泰曾“唔”了一声,把手背在身后,拍打着无辜的望远镜,沉思起来。
稍顷,林泰曾转向萨镇冰:“你觉得,为了成就帝国海军以及我个人全歼敌太平洋舰队的伟大战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吗?”
萨镇冰镇定地看着林泰曾:“司令长官的意思是?”
“法国人居然肯派出舰队接应俄舰队突围,如此一来,今后我们可能要面对与世界第二海军的对抗,今日我们固然有机会全歼俄国舰队,但若是损失过大,胜利本身也就要大打折扣。我的意思是,要想办法将敌人的残余兵力赶回海参崴军港去,继续封锁起来。”
“可是,敌人若是进入大雾之中,要如何行动就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了……”
林泰曾抬起手中的望远镜,向护卫在战舰纵队左后方的一艘月字号驱逐舰瘦小的身影晃了晃:“让这些小东西上,以密集鱼雷攻击拦阻对方的当前航路,同时装巡队做出拼死拦截的姿态,本队则向南转,让开一条敌舰队返回海参崴军港的航路。”
“敌人会上钩吗?如果他们拼死也要冲入雾中呢?”
“如果是那样,装巡队就放弃拦截,雷击部队返回,在海上重整之后,沿着大雾区的边缘巡航,同时尽可能展开轻兵力和渔船队实施监控,同时先在北部各海峡集结鱼雷艇队和支援兵力,随时准备打击可能突围的敌舰队。”
萨镇冰还是有些不安:“即使不久之后能再度发现敌舰队,最后还不是要用装巡队去拦截?现在派装巡队出击固然可能受到较大损失,可是既然之后也要可能要冒同样的风险,为什么不现在抓住时机,把胜利牢牢地奠定下来呢?”
林泰曾摇了摇头:“即使是现在,胜利也并没有牢牢奠定下来,装巡队很可能被再度击退,付出了代价后却未能达成迟滞敌军的目的,这种糟糕的情况也要考虑到。以帝国当前的技术水平,军舰的速度、防护、火力不可能兼而顾之,我军的装甲巡洋舰以火力为上,所以能够在骚扰战中对敌战舰造成较大的损失,但是速度并不能完全弥补防护,你也看到了,我军与日军的装甲巡洋舰无法承受敌军主炮的打击,中上几发就吃不消了,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一沉两伤,剩下的五艘随时都可能会被吃掉……现在海军船厂的造船能力还不是很发达,很难迅速弥补主力舰的损失,我们应该多为全局做些考虑……”
“可是如果敌舰队侥幸成功突围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也许有一两艘舰能够侥幸突围,但是我坚信,以我们布置下的天罗地网,敌人是不可能以‘舰队’的姿态脱离我们手心的!”
萨镇冰心里嘀咕道:“为了保存实力而冒险……这么说来,司令长官究竟是谨慎还是大胆呢?”
17时55分,华军十六艘驱逐舰分别脱离本队和装巡队;向正要冲入大雾中的敌战舰纵队高速冲去;俄军编队中仅存的一艘巡洋舰“狄安娜”号率领残余六艘驱逐舰急忙上前拦截,双方很快混战成一团。
与此同时,“曙光”号上的维特盖夫特接到报告,得知联军装巡队的5舰已经加速切往己方航向,企图实施拦截,另一方面,华军战舰队的7艘大型舰则突然向南转,似乎是要堵住俄舰往南的航路,可这样一来,又让出了俄舰队返回海参崴军港的航路。
“敌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维特盖夫特的大脑飞速运转,答案接连跳出。
“敌人要保持对我军的有效监控,所以无论如何不允许我军进入雾中……敌人的战舰队让开了航路,是想把我们诱向西边或北边,那里恐怕埋伏了大批雷击部队,等到夜幕降临,我们将会再次度过一个恐怖的鱼雷之夜……敌人是想由装巡队和雷击部队拖住我们的脚步,然后本队绕到我军前方,抢占横头阵位,趁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实施一次决定性打击……”
“与其与敌人的雷击部队和装巡队纠缠不休,最终导致舰队暴露在敌人本队的强大炮火之下,不如冒险再度过一个鱼雷之夜,向西高速脱离,到明天中午之前就能抵达我军的水雷防区……只能试一试了,再说即使冲入雾中,也不知道这片雾的区域有多大,多长时间会消失,如果运气不好,突然与敌军本队撞个正着也说不定……”
超光速的思索之后,维特盖夫特下令:“全舰左回转到航向280!附属舰立即返回编队!”
这边萨镇冰看到俄舰回转,才稍稍安心:“还好敌人不是向北转……”
林泰曾微微一笑:“那边有三队日本鱼雷艇候着呢,再说了,那样一来他们就要被逼往鞑靼海峡,想必他们也不愿意绕过库页岛,经过正在部分封冻的鄂霍次克海绕去太平洋吧,那样的话燃煤储备也会不足的。”
“接下来怎么办?把东、北、南三方向的航路严密封锁,赶他们回去吗?”
“是的,本队和装巡队在后面赶牛,雷击部队在两翼袭扰,只把西面放开,逼着他们回到港内,此后天气一好,就催促航空浮空队连续轰炸,另外扩大和加密水雷封锁区,迫使他们乖乖地呆在港内,最后成为我军的战利品……想必俄国人也不会老老实实把完整的战舰交出来,但如果是自沉或被击沉在港内的话,捞起来修一下就能用了。”
萨镇冰这才理解到司令长官的良苦用心——与其付出较大代价把敌军战舰全部打进深海永世不见天日,不如把剩下的敌舰堵死在港内,等到陆军攻克要塞后,夺取敌舰,弥补己方在战争中的损失以至增强己方的实力,毕竟那是4艘万吨以上的主力装甲战舰,而中国海军到现在为止总共也不过拥有7艘万吨以上的装甲战舰——当前能够作战的则不过5艘。
“这么说来,今天晚上也不会实施大规模雷击了吧?”
林泰曾略显疲惫地点一下头:“只在我们不允许他们去的方向上实施骚扰性攻击就足够了,现在我们是坐在马上,左右各执一条鞭子,把不听话的小牛赶回牛栏去等待屠夫来屠宰取肉,既然不需要我们现在就亲手杀掉小牛,那么也没必要把鞭子换成屠刀。”
“明白了……”
22时35分,俄舰“曙光”号。
维特盖夫特呆呆地坐在司令塔的席位上,连日苦战已经令他身心俱疲,他很想睡一觉,但他睡不着,前任司令官马卡洛夫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不时跳进他的眼眶里,似乎要把他的眼睛撑裂。
舰队仍处于危险中,随时都可能遭到如昨夜般恐怖的鱼雷袭击,敌人的装甲巡洋舰部队也很可能突然从夜幕中钻出,但相比暴露在白昼晴空下,还是黑夜更能掩护败逃中的舰队。
一名年轻的副官走过来,轻声报告道:“司令官,起雾了。”
维特盖夫特疲惫地点点头:“那就好。”
黑夜加上大雾,舰队就更难被发现了,但是如果不在天亮雾散前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军港附近的己方水雷阵地以内,舰队成功逃脱的几率就会大打折扣。
“水雷吗?”
维特盖夫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凑到地图桌前,死死盯着地图,稍顷,他转向副官:“给符拉迪沃斯托克发电,要图库斯基中校率所有留守部队,满载水雷,于今夜明晨在X7水雷阵地东南五到六海里处布置一个中型水雷场,在Z3水雷阵地以南四到五海里处布置一个小型水雷场,在……”
发布完命令,维特盖夫特吩咐医生拿安眠药来,他决定小睡一会儿。
次日11时45分,华舰“瑞吉”号。
透过望远镜,林泰曾又看到了飘扬圣安德烈旗的俄国舰队。
萨镇冰有点不甘心地在边上嘀咕着:“司令官,我们还有一次机会,装巡队那两艘负伤舰已经完全无碍了,马上可以投入战斗,再来一次前后夹击,还有可能吃掉它们……”
林泰曾放下望远镜,脸上也有些犹豫:“也许不久后,它们就该改换我大中华帝国的龙旗了,让陆军来好好干一场吧……不过就这么结束的话,有人恐怕会不满意……”
“您是说,陆军的人会笑我们无能,海军的面子上会挂不住吧?用不着担心,刘总司令一定会理解您的,他原本也主张把敌舰队困死在港内,待陆军攻克要塞后再缴获敌舰为己所用,击沉敌舰当然不如缴获敌舰来得实在。”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林泰曾说着,正要继续观察俄舰队,突然身后涌来一阵如千百万雷电齐鸣的巨响,慌忙回头一望,只见本队纵列中排列第三的战舰“震电”号正笼罩在一片骇人的烟光水雾之中,无数铁片残肢向四周飞射,舰体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