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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易对黄浩简洁的回答非常满意,接着问了一句:“那么,你对美国南北战争有什么看法?”
“战争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央集权与州的利权相互冲突,是集权与分权矛盾使然,就双方参战动机来看,基本上都是为了国家的命运前途,分歧只在于道路的走向,并无所谓的正义与非正义。战争的结果是双方达成妥协,中央政府权力得到扩大,而州的自主权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
“是老师教的吗?”文易插问道。
“自己的想法,可能不够全面……”
“很好,能够自己思考,是学习过程中最宝贵的,尤其是文科学生,你们从书中看到的,大多是原始资料,要用你们自己的大脑去分析,去思辩,得出属于自己的看法,老师和书本最多能教会你们分析和思考的方法。如果只会复述老师和书本的话,那便不算得一个真正的大学生,与鹦鹉是没有根本区别的。”
文易又加问了一句:“多大了?哪里人?”
“今年十九岁,广西桂林人。”
那老师凑过来道:“禀总理大人,此生乃广西省议会议长黄林宏之次子。”
“知道了,”文易并不在意这个,伸手拍了拍黄浩的肩,“大有前途,大有前途啊,帝国大计,教育为本,人才为上,文理兼备,理科学生操持科学技艺,文科学生操持政法文化,后者更为国本所需。科技易学,人心难修,我国深受旧伪儒学之害,如今正开创新儒学,以兼容并包之理念,糅合古今中外符合世界潮流之思想文化,培养新一代有自主思考力的知识阶层,从根本上改变国人的鄙俗陋习和迂腐旧识,再兴大唐文明开化之风。”
文易正想再与几名学生随便谈谈,一名侍从官急匆匆地从门外走进,附到文易耳边轻声道:“大人,日本大使求见,说是有特别紧急事宜,必须与大人当面商议。”
“知道了。”文易觉得很扫兴,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把实情告之谭嗣同,让他一个人继续视察,自己先赶回总理府,去见那个去年年底新派来的日本大使,叫早田实生什么的。
陈次虎见总理这么快就辞别而去,心中惴惴不安,待总理远去,便悄悄询问谭嗣同:“谭大人,总理的大人是否有所不满?那个学生的回答似乎不妥……”
“放心吧,总理大人非常满意,我看得出来。”谭嗣同说,抬抬下巴示意陈次虎继续为众官员带路介绍。
总理府会客厅,文易换了身粟色的长下摆西服,与早田大使握过手,各自在一个水晶茶几边的鲨鱼皮沙发上坐下,两个翻译在茶几后坐定,三名记录员也摆开了架势,却没有其他官员陪同,这是出于早田大使要求的“秘密接见”所做的安排。
“总理大人,我国天皇陛下向贵国大皇帝陛下问好。”
“我国皇上正在欧洲访问,恕不能代我国皇帝陛下向贵国皇帝陛下问好,请允许我以帝国总理身份向贵国皇帝陛下致意。”文易虽然很讨厌客套之类的废话,但在外交礼仪上,却还要遵循国际惯例,不能随心所欲,总理是不能厌倦公务的。
三两句外交辞令过去后,早田大使说明了来意:“本大使受我国伊藤首相之托,紧急求见总理大人,为的是北海道之事。”
“北海道方面,俄国不是从去年夏天起就撤出了大部分兵力吗?英、法、德、美不是组成了调停委员会进行斡旋并组织谈判了么?”
“谈判进行了近一年,却无法取得实质性结果。最近,英、法、德提出了一个有利于俄国的方案,允许俄国选择北海道诸岛中一到两个港口修建军港,在军港附近可修筑要塞,并在要塞附近驻扎一万人以下的陆军部队,而北海道其他地区的行政权则归还我国,但我国不得在北海道全境驻扎任何常备军部队,条约有效期五十年。俄国表示完全同意该方案,英、法、德则胁迫我国与俄国在该草案基础上签定和约,英国还提出,只要我国同意该方案,将在我国遭到俄国进攻时为我国提供军事支援。我国从天皇、内阁到国会都无法接受该方案,但我方提出的方案全遭俄国拒绝,也被调停委员会指责为没有诚意,一时又无法完全拒绝这一方案,调停委员会还威胁说这是和平的最后机会,要求我国务必作出明确答复。鉴于此等危急情势,伊藤首相很想知道作为盟国的大中华帝国,对俄国的态度究竟如何,以及是否能为我国提供切实的军事保障。”
文易抿口茶,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国对俄国的态度,是以俄国对我国的态度进行调整的,只要俄国未曾危及到我国的基本利益,我国不会对俄国采取任何不友好的行动。至于对贵国的军事保障,同盟条约中已经有了明确规定,那就是缔约任意一方遭到第三国入侵时,另一方应以全部力量进行支援。如果贵国遭到俄国的进一步攻击,比如说,俄军侵入本州,或者是北海道区域之外的任何贵国领土,我国将立即发起动员,对贵国进行军事和经济支持,共同对俄国作战。除此之外,我国不会作超出条约规定的任何承诺。”
“明白了,贵国并不支持我国采取手段收复北海道么?”
“我国暂时只能按现有的条约对贵国进行保证,除非能签定新的协定或条约,但我国政府认为,已有的条约能够解决今后六到八年内中日同盟之间的所有问题。”
“伊藤首相认为贵国只需提供海上支援,我国可以独立进行全部陆上行动。”
“我认为,提供海上支援与全面卷入战争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请代我告知伊藤首相,医治战争的创伤,是贵国现在最迫切的问题,为了争取进行经济建设的时间,以少部分的主权来交换并非不明智的策略,而且,这少部分的主权日后一定可以得到恢复,我大中华帝国不会容忍本国的国土一直被外国占据,也不会同意盟友的国土遭到同样的命运。”
“是,我会转告给伊藤首相的,对了,伊藤首相还让我转达他对您的深深敬意。”
“请也向伊藤首相转达我的敬意。”
会谈只持续了不到三十分钟,文易自认为又解决了一件事情,但是习惯驱使他叫来一名侍从官:“打电话去总参谋部,问一下武威公在么?如果不在,问一下他去了哪里?”
几分钟后,侍从官进来禀告道:“总理大人,问过了,武威公爵大人不在总参谋部,他去了帝国陆军大学视察。”
“知道了,下去吧。”
文易端起了盛满低级绿茶水的茶杯,不自觉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他也去视察大学?真够巧的。”
京郊高碑店,帝国陆军大学所在。
帝国总参谋长、武威公爵刘云元帅这天头戴上缀纯白羽饰的高桶元帅帽,身着藏青色的长下摆、高领口呢子礼服,领口边别着镶嵌双色宝石的金龙文饰,肩章是黄金的龙纹环绕白金的六角星,在边上垂下黄色条穗,腰上白金麒麟镶嵌红宝石的皮带扣闪闪发亮,在黑军服的衬映下更是惹眼非常。一条大红滚边的深蓝绶带从左向右斜披着,在右腰下打出三重结,吊出一个白金的环扣,与黑牛皮的腰带相连,扣上一把白银鞘的西洋长剑,剑柄顶端镶嵌一颗深邃幽蓝的卵形宝石。
刘云此时正沿着帝国大学碑坊式大门后的中轴大道前行,两旁尽是军中的高官大员,右边有总参作战处处长胡克上将、训练处处长梁天河中将,左边有禁卫军司令钟夏火上将、帝国陆军大学校长王直上将,后面一大串随员、警卫、学校行政和教学人员。
一律藏青色制服的学员们整齐地排列成方队,分布在大道两旁,在领队学员的命令声中,一个个方队中的学员们举起上了刺刀的毛瑟步枪向刘云元帅致意。
刘云在无比的荣耀中庄重地走向树立着汉白玉朝鲜战争浮雕壁下的演讲台,台上装置着当时帝国国内尚属稀罕的高级扩音器,刘云元帅这天在陆大的第一项活动是演讲,而非参观。近千名师生齐集台下,队列如棋盘,肃立如松林,屏息若入定,显示这所帝国第一的军校有其当然的水平。
有幸与刘云同享荣耀的禁卫军司令钟夏火,此时身着全黑的禁卫军德式将官制服,站在演讲台左边,听着刘云开始那充斥了热血词汇的演讲,表情严肃,心情复杂。他想起丁介云那矮瘦精壮的模样,自去年三月御宴一别,竟成永诀,实在太过突然。虽说他讨厌丁介云到了顶点,却从未有过要将其置于死地的念头(也许想让他生不如死),这年五月听到丁介云一党尽数被灭的消息后,不但高兴不起来,却平添了无限恐惧,生怕自己也遭到猜疑,步丁之后尘。刚接到进京任禁卫军司令的通知时,钟夏火有三种想法混杂一处:一是感刘云之恩,自觉得到信任;二是想到东北军区以后必是打大仗的方向,对这个军区司令的位子又有点依恋;三却是害怕刘云搞调虎离山,把自己召回京师后再处置掉。在别无选择的情势下,钟夏火半喜半忧地回到京师,呆了三四个月,见一切太平无事,这才安下心来。想到自己本来做事就问心无愧,却害怕成这样,可见对刘云还不够信任,是不忠的表现,应该好好反省。可是,丁介云的事情竟牵涉到那么多人,被处决、谋杀的将军有八人之多,似乎大有蹊跷,真相到底如何?自己会不会被丁介云的残余手下列为暗杀对象之列?钟夏火越想越乱,干脆封住思想,认真听刘云演讲。
“……我以为,军人应有七德,忠勇仁义礼智信,忠自不必多演,忠于帝国,忠于帝国皇帝,忠于帝国人民。勇则为临阵英勇,无所畏惧。仁则为对待敌国平民百姓,应有仁慈之心,不可滥施暴虐。义则为深明国家大义,珍惜军人荣誉,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如有必要,必当舍生而取义!礼则是身为军人应有之礼节,对上之礼,对下之礼,军内之礼,对民之礼,对官之礼,都应遵循军礼大纲,谨记不忘。智则是身为军人,不可一律蛮干硬上,凡事需用脑子,需善用调兵作战之法,善用管理驾御之术,这对你们——未来的军官——来说尤其重要。信则是军人之间,必如生死依托般信任,绝不可心怀疑虑,互相倾轧……”
“生死相托,真是如此么?”钟夏火心里说。
灰云散开,秋天的柔和阳光轻轻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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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东亚一体
光兴元年的雪铺满京师的大街小巷之后,皇帝才从欧洲匆匆赶了回来,不算太晚,还赶得上春节时期的皇家祭祀。
时间比风流动得更快,冬天虽然漫长,食宿不愁的人们却是最知道如何消磨时间的,转过西元一八九六年的冬天,光兴二年的春天又开始在潮湿的土地上铺撒绿色的生命。无论春夏秋冬,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每一个人的行动又会影响其他人的命运,改变他人的位置和角色,世界的历史,正由这些不断产生的连锁反应而造就。
四月,帝国镇洋舰队司令林泰曾海军中将接受了一项任务——带领他的全部主力舰到朝鲜釜山,与日本、朝鲜舰队进行联合操演。
舰队在山东威海刘公岛基地完成集结,沐浴着春日黄海上的清爽阳光,开出了渤海,向朝鲜海峡驶去。这支龙旗飘扬的舰队,阵容庞大而严整,分成两个主纵队和四个分编队,舰队装甲战舰和舰队装甲巡洋舰自成战舰主纵队,防护巡洋舰和轻巡洋舰组成巡洋主纵队,驱逐舰组成四个分编队护卫在主纵队前后左右。
林泰曾海军上将这天身着双排金纽扣的白色呢子海军将官服,袖口环绕一道黑龙纹外加三道黄色直条——表示他海军中将的军衔,头戴镶嵌青龙抓锚海军军徽和黄色龙纹的海军大檐帽,脚蹬光亮的白色皮鞋,站在去年秋天新服役的“飞电”号舰队装甲战舰指挥塔上,举起大东沟海战时用过的镶嵌金色龙纹的单筒望远镜,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麾下的远东第一精锐舰队。
旗舰“飞电”处在战舰主纵队的最前头,其姊妹舰,当年三月新服役的“震电”紧跟其后,各自的两个主烟囱都鼓足了劲喷吐着灰黑的煤烟,高大的主桅顶,赤底金龙战旗迎风飞扬,前后各一座四方形带倾斜面的主炮塔中,巨大的三零五毫米重炮炮口似乎要吞噬一切生命,破浪的舰艏上,黄金龙纹凸显耀眼,昭示着帝国海军的历史与荣誉。作为第一艘诞生于帝国本土船厂的战舰,“飞电”拥有标准排水量一万二千八百吨的巨大身躯,最高十七节的航速,以及从头到尾密布如刺猬之刺般的火炮:两座双联三零五毫米长身管主炮;十二门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八门七十五毫米速射炮和若干机关炮。此外,战舰上还配备了两座双联四零六毫米固定鱼雷发射管。战舰从头到尾都裹着薄厚不均的铁甲,主装甲带厚十一到十三英寸(一英寸等于二十五点四毫米),水线装甲带厚六到八英寸,甲板装甲厚四英寸左右,锅炉舱和轮机舱加强六到十英寸的装甲壳体,主炮塔前装甲厚十二英寸,侧后装甲厚六到十英寸,顶装甲厚四英寸,炮塔座圈加强四英寸装甲,副炮防护装甲罩只有一到二英寸厚。整艘战舰编制六百八十六名军官和水兵,做为舰队旗舰时可再容纳二十六人的参谋团体,一千七百吨的载媒量足以保证战舰以十二节航速巡航三千五百海里。
“震电”之后乃是两艘去年年底新服役的舰队装甲巡洋舰“吹云”、“彩云”,三烟囱单主桅外加一个副桅构造,上层建筑与“飞电”相似,并且装备着同样强大的主炮火力——两座双联三零五毫米长身管炮塔炮。副武器包括十门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八门七十五毫米速射炮,以及两座三联四零六毫米可旋转鱼雷发射管。一万零五百吨的标准排水量使“彩云”的内部容积超过了“龙威”等四艘老式战舰中的任何一舰,可以装置更强力的锅炉,装载更多的燃煤,最大航速达到二十节,最大航程三千六百海里/十二节,编制乘员六百四十七人。然而该级舰的装甲配备与“飞电”相比稍显薄弱,主装甲带厚八到十英寸,水线装甲带厚五英寸,甲板装甲厚三英寸,锅炉和轮机舱加强六到八英寸装甲,主炮塔前装甲厚十英寸,侧面、后面装甲厚四到六英寸,顶装甲厚三英寸,炮塔座圈加强三英寸装甲,副炮装甲罩厚一到二英寸。
曾经的旗舰“龙威”不得不屈居“彩云”之后,后面跟着两个老战友——“凤翔”和“镇远”,“定远”因为正逢大修期间,未能参加这次出航。
以上七舰构成了战舰主纵队的行列,曾在朝鲜战争中出过大力的“建北”级装甲海防舰和“新远”级装甲巡洋舰早在去年年初便从镇洋舰队的名册中删除,改派到地方舰队做为预备役。林泰曾并没有任何的恋旧情结,他狠不得手下的主力舰全换成“电”级和“云”级,清一色巨舰大炮,横扫大洋,不过,他并不指望国防部会变魔术似地把战舰一艘艘扔到他面前,他只能等待,况且,不止他一个人在等待。转个身,望远镜中出现了巡洋舰主纵队的一字长蛇阵,两艘购自德国的刀级防护巡洋舰排在纵队之前,“大刀”号桅杆上挂着三色分队旗领头,姊妹舰“陌刀”号紧跟其后。这两舰系中德联合设计,均为德国伏尔铿公司建造,标准排水量四千七百五十吨,最高航速二十二节,满载航程三千海里/十二节。配备两座双联二百一十毫米主炮,八门一百五十毫米速射炮,四门七十五毫米速射炮,以及两座三联四零六毫米鱼雷发射管。作为防护巡洋舰,刀级在锅炉舱、轮机舱和弹药舱等重要部分的舷侧装配了最厚达六英寸的装甲带,甲板装甲的厚度在二到四英寸之间,指挥台则由四英寸的钢板焊接而成。
标准排水量三千六百二十吨的雨级轻巡洋舰“暴雨”、“雷雨”、“春雨”、“夏雨”和标排三千一百五十吨的风级轻巡洋舰“追风”、“飓风”、“超风”、“狂风”、“和风”、“云风”共十舰紧跟两艘刀级防护巡洋舰之后,组成了十二舰的纵阵。
八艘雪级舰队驱逐舰分成四个双舰编队,分别作为舰队的前卫、后卫和左右侧卫,另外,六艘水级舰队鱼雷艇跟在战舰主纵队后,单独编成雷击纵队。
林泰曾放下单筒望远镜,双手捧着,遥看远方尚未被煤烟污染的蓝天白云,想起两年前,仁川外海战时,天气也是那么美妙,可那一仗,他偏偏打败了。败军之将,居然还能受到如此重用,成为帝国镇洋舰队的司令官,在林泰曾看来,那实在是天恩隆厚,幸运至极。可去年春天发生的丁介云事变,却着实让海军上下震撼不已,六名将军被处决,之后又有两名中将被暗杀,一时间人心惶惶,林泰曾自然也无法逃脱恐惧阴影的覆盖。
“人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海军里决没有人卷入任何阴谋,请诸位恪尽职守,不要有无谓的压力,更不要影响到正常工作。”
海军总司令刘步蟾曾经这样安抚过诸海军大员,但是林泰曾依旧放心不下,偷偷找到刘步蟾,问他一旦清洗扩大到海军,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顺其自然,各安天命罢。”
“可是……”
“没有陆上基地,单纯的海军不会有任何前途,我们又不能做海盗,还能怎么样呢?这样就不需要多说了吧。”
林泰曾一想到顶头上司竟说出这种再明白不过的话,不禁有些后怕,他总觉得统御自己的上层机构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鲜亮荣耀的外表下似乎藏蓄着无数暗黑世界底层的阴谋。他无法明白什么是真实,就像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工具一样,工具是不可能知道它们的操纵者在想什么的。林泰曾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思考无意义的东西,军人的习惯促使他回到十英寸铁甲包裹着的司令舱内,再次复习联合操演的预案。
“未来的战争中,中、日、朝、琉球的海军将合为一体作战,除了琉球的防御性海军外,前三国的主力舰艇将编成联合舰队,在统一司令部指挥下对共同敌人作战,为此,必须定期举行联合操演,以使战时能够协调一体……”
联合操演的理由非常简单,但林泰曾并不同意编成一支多国联合舰队,他从不看好日本海军的恢复和朝鲜海军的建设,也并不相信多国联合舰队的实际作战效力,他心目中宏伟的铁甲大舰队,只能飘扬中华帝国的龙旗。
翻开儒勒·凡尔纳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