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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9-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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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也随之附和:“念路粹追随甚久,恕其不死。”
却听曹操厉声道:“不处死此人何以整饬军纪?定斩不饶!”
王粲苦苦诤谏:“路粹虽无大功,蒙刀笔之任,追随主公近二十载,今何以小过诛之?”
曹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意已决,不可更易,再有谏者与之同罪。”此言一出众人大骇——此等小过何以必置于死地?一双双惊恐、诧异、困惑、怜悯的眼睛扫向路粹,却也有人淡淡漠视。
王粲毕竟不忍,再三叩首:“属下不敢为一罪人请命。然军法贵于适度,路粹仅因贱买一驴便治死罪,那犯不赦之恶又该处以何刑?这也忒重了,请主公收回成命。”
他这是讲理,不是单纯求情,曹操也不便蛮横无视,悉心解释道:“我军新定汉中,与民无恩,而天师道又素得人心。彼道术之徒尚结善缘,我王师之众焉能为恶?其恶虽小,张扬则坏,岂能不杀之而定民怨?”其实这道理也未必光明正大,他恐王粲再辩,狠狠把眼一瞪,“你虽孤所偏爱,也要适可而止!”
王粲吓得一激灵,不禁坐倒在地,五内俱焚——屈啊!堂堂七尺人命竟不如一头驴!
路粹被按倒在地,他想高声呐喊,却如鲠在喉,哀凄凄望着在场众人。他们虽然都求了情,但除了一文友王仲宣,竟再无一人力争,路粹也明白了——他们希望我死,在他们眼中我丝毫都不可怜!陈矫东州名士、刘晔享誉淮南、司马氏乃河内郡望,你们嘴上不说,心里都看不起我,还不就是因为当初我一道弹章治死孔融?你们都视我为恶人……但我也是被主公所逼,不得不做。换了你们又如何?你们都知道孔融冤,可谁又替他说过一句话?杀孔融你们是看客,杀我你们也是看客,你们什么也不做,当然永远都对,永远堂而皇之站在道义顶峰上。这世道怎么了?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行刑的刀斧手可不管那么多,揪起发髻,大刀一举。路粹突然一阵狂笑:“罢罢罢,世道如此。二十年劳苦反不如一头……”最后一“驴”字未出唇已人头落地!
曹营之人无不扭身闭目,不忍观看;众祭酒更吓得体似筛糠——这哪是处置犯法之人,这分明是给我们看的,违背他曹某人就是这等下场,快劝天师投降!
“你们这些人……”曹操突然抬手指向众祭酒。
众人吓得腿都软了:“魏公有、有、有何吩咐?”
“刚才我说的话都记住了?”
“铭记于心、铭记于心。”众人唯唯诺诺。
“那还不去?”
“是!”众祭酒似遇见猎户的兔一般都跑了。
曹操看都不看尸身一眼,冷冷道:“首级挂于辕门,警示三军。”说罢拂袖入营。
路粹当然不是仅仅因为一头驴而死。其实昨晚卢洪、赵达从邺城赶来,向曹操回复了泄密之事的调查。那日在场的桓阶、杨俊都没问题,唯独路粹回家透露给了儿;路粹之乃曹丕府中常客,闲谈间向曹丕言及此事,正逢司马懿也在场,又告知其弟司马孚;那司马孚乃一憨直之人,又以此事为辞劝曹植遵礼守法。归根结底泄密之源是路粹,余者或为无意、或为好心、或不知是机密,当治路粹之罪——这就是卢洪、赵达得出的最后结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曹操当然要治路粹一死,但事关家丑不能明彰其罪,只得借题发挥。正好要对天师道恩威并施,大可诛之以立威!况且昔日路粹受命弹劾孔融,群僚皆嘉其才而畏其笔,借故除之亦可笼络清流之心。如此一石三鸟之计曹操怎能不用?因此路粹才这么糊里糊涂地丢了脑袋……
众文武有的哀戚、有的惊惧、有的蔑视、有的无奈,嗟叹了一阵纷纷跟着曹操进了大营。司马懿搀起坐地痛哭的王粲:“仲宣节哀,保重身体才是。”扶着他一瘸一拐也入了辕门。
赵达望着那血淋淋的人头挂上高杆,又诡秘地瞥了司马懿一眼,也要入营,却被卢洪拦住:“赵兄且驻一步,小弟有事请教。”
赵达大大咧咧:“咱俩何时不能聊?只恐主公还有吩咐。”
“兄长有事瞒我。”卢洪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听说您在邺城以南置了好大一片田产,哪来的钱啊?”
赵达左顾右盼,见众人皆已入营,也笑嘻嘻道:“听说贤弟你也发财了,光好马就买了十多匹,还纳了一房小妾。”
“咳!”卢洪一拍大腿,“既然彼此都知道,那就明说。临淄侯给您送钱了是不是?实不相瞒,他也给我送了。”
“临淄侯?!”赵达面庞抽动,甚有惊惧之色,“可是给我送钱的是五官中郎将啊。”
卢洪也觉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你保的是谁?”
“临淄侯府的文学从事司马孚。兄长你呢?”
“五官将托我保的是司马懿……”说罢赵达愣了半晌,渐渐露出笑容,“难怪你昨晚口口声声说泄密的是路粹,原来是找个替死鬼。”
卢洪双手加额,甚是后怕:“路粹之确与临淄侯关系不错,我也不是全然说假话。哪知主公已从杨修口中问出司马孚,当时小弟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事情败露。幸好你及时补了句‘路粹之游走两府,必是司马懿在五官将府上听去,转告司马孚的’。我才逃过一劫!可当时我就想,你必定也受了贿赂,否则怎肯圆这谎话?”
“干咱们这差事的,谁知明天是风是雨?百官可以监察,众将也能得罪,若得罪了日后的主,岂有好下场?不为那点儿钱,也得为身家性命啊!真要揭开二府丑恶之事,非但小祖宗们惹不起,就是老祖宗觉得丢脸,也得除了咱们啊!能结善缘尽量结善缘。”赵达话说至此竟流露出一丝苦涩。
“谁说不是啊……”卢洪也神情黯然,“升官已不指望了,能保善终就不错了。”
赵达又道:“我得了贿赂要保司马懿,可司马孚是司马懿之弟,若害他兄弟一死,也恐五官将不饶,这才帮你把谎圆上。不过也幸亏你寻出个路粹,我绞尽脑汁还真想不出个替死鬼呢!”
“兄长高明,见风使舵不露痕迹。若小弟没猜错,邢颙密奏之事可是司马懿从中穿针引线?”
赵达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卢洪讥笑道:“司马昆仲也忒荒谬,哥哥帮着五官将告密,弟弟却助临淄侯泄密,若非二府力保,兄弟俩险些双双栽进去。你说荒不荒唐?”
“荒唐?我看是高明!”
卢洪毕竟比赵达逊一筹,并未领悟:“何言高明?”
“司马懿揭露舞弊,得五官将信任;司马孚泄露邢颙上奏之事,得临淄侯之心。最后两位公都花钱保他们,难道不高明?他们兄弟一边站一个,还有个老大司马朗,官居刺史只效忠魏公。”赵达手捻胡须不住冷笑,“既然猜不到哪棵树结果,就每棵树下都站一人。这还不高明吗?”
卢洪也算阅人无数,仍不免心惊:“其心可畏!但那司马孚的的确确是个老实人。”
“他老实,他兄长可未必老实,龙生九还各不相同呢?”赵达搭住卢洪肩膀,满脸堆笑,“人家旱涝保收,咱也得想想法。主公老了,日后谁能继大统尚未可知,贤弟这次给临淄侯帮了忙,我也跟五官将拉上了关系,咱俩共事十余年,虽非兄弟胜似兄弟。这样,咱俩各助一人,将来若五官将得势,哥哥保你无恙;若临淄侯继统,你就帮哥哥一把,如何啊?”
“甚妙,甚妙。”卢洪口上虽这么说,却不禁抬头望了望辕门上的首级——路粹不过害死一孔融,到头来竟没几人为他求情。我们俩戕害了多少性命?说是互保,岂能那么容易?他如今算五官将一党,我却帮了临淄侯,那我俩岂非仇敌?这话可千万不能当真……想至此低头在看,见赵达貌似和蔼微笑,眼神中却隐隐藏着歹意。
赵达也瞧出卢洪不信,但两人兀自虚情假意,你叫我一声“兄长”,我唤你一声“贤弟”。
'1'古代巴族人分支,分布在今四川阆中一带,已汉化。
'2'古代巴族人分支,又称寅人,主要生活在今四川渠县一代,已汉化。

第十二章大破孙权,张辽威震逍遥津

合肥密教
建安二十年八月,就在曹操兵进南郑之际,淮南又燃起了战火。
二次西征之前,天下的局势是曹操、孙权抗衡于江淮,刘备趁机取西蜀,但随着曹操战略的改变,天下形势也变了。刘备忙于尽快安定蜀中以抵制北方,曹操则意图夺取汉中扼制刘备,曹、刘两家角力之势渐成,反倒给孙权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长期以来孙权有两大图谋:一是夺取荆州全据长江之险,二是在淮南立足进而经略北伐。两者相较而言,前者乃自固之需,后者则是日后的发展方向,故而谋取荆州尤为重要。前番曹操南征不战而退,孙权就预感到机会来了。果不其然,曹操开始了第二次西征,孙权也开始向荆州下手。先派诸葛瑾入蜀索要荆南之地,在遭到拒绝后派兵至公安接回妹妹,结束了这段政治联姻;继而在摸清曹操兵过散关无暇东顾的情报后,派吕蒙率兵二万抢夺长沙、桂阳、零陵三郡。
荆州方面猝不及防,镇守长沙的赵云已入蜀,桂阳太守廖立弃城而逃,二郡立时落入孙权之手,唯零陵太守郝普坚守城池,情势甚是堪忧。关羽闻讯立即向蜀中告急,继而提兵三万进军益阳,欲以武力夺回;孙权却早派鲁肃率军一万进入巴丘以防其变,自己则统率诸部屯于陆口以为后援,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两家皆知曹操才是最大敌人,为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以关羽、鲁肃为首的孙、刘两家将领在益阳单刀相会,商讨解决的办法。但会谈中双方各说各理,无法达成一致,最终不欢而散。时至六月,刘备率兵从城都赶回荆州,大军屯于公安,摆出一副必以武力解决的架势,鲁肃兵少陷入险境。
孙权料知情势不妙,急发文调包围零陵的吕蒙回援鲁肃。如今之吕蒙非昔日可比,自受孙权训教,广读诗研修兵法,再不是仅有一夫之勇的“吴下阿蒙”。他接到告急文,既不敢不从,又不忍放弃三郡优势,于是略施小计,寻来郝普的旧友邓玄之,假造关羽遭孙权奇袭而败的军报给邓玄之看,并使其入城劝郝普投降。结果郝普中计献出零陵,吕蒙安排好守军速至益阳与鲁肃并势——两家还是对峙之势,但三郡已易其主。
此时的刘备如坐针毡:长沙、桂阳、零陵已入孙权之手,鲁肃与吕蒙并势难以速胜,蜀中刘璋旧僚尚未归心,更要命的是曹操已兵至武都越逼越近!
无奈之下刘备只得遣使与孙权媾和,央求索回零陵;孙权这会儿已尽握谈判筹码,讨价还价,要求以江夏郡江北之地置换零陵。最终两家达成协议,双方以湘水为界,其东的南郡、零陵、武陵归刘备,其西江夏、长沙、桂阳归孙权;两家仍为盟友联合抗曹。
刘备草草划地,赎回郝普,一天都不敢多耽搁就回了蜀中。孙权终于如愿以偿,顺利从“铁公鸡”身上拔了三根毛,也优哉游哉回了建业。讨回借地的目标基本达到,而刘、孙关系也未搞得太坏,这温柔一刀切得恰到好处,孙权从刘备那里占了便宜,又开始筹划向曹操的地盘下手了。
半月之后得到明确消息,曹军已至阳平关;孙权喜不自胜,此刻曹孟德就算肋生双翅也来不及飞到淮南了,这时不取更待何时?为了打好这一战,孙权几乎调集帐下所有能征惯战之士,虎威将军吕蒙、奋武将军贺齐、折冲将军甘宁、平南将军吕范、偏将军陈武、承烈校尉凌统、武猛校尉潘璋、讨越中郎将蒋钦、平中郎将徐盛等各率所部尽皆从军,号称十万之众,由孙权亲自统领,水陆并进浩浩荡荡向合肥进发……
“十万大军?呸!”张辽把帅案拍得山响,“当年乌林之败,孙权来扰合肥就号称十万大军,其实不过两三万。如今又称十万大军,张某人就不信区区江东能有这么多兵!孙仲谋干脆改名叫‘孙十万’!”
“哼!”坐在一旁的李典面沉似水,只轻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乐进却面有忧色。他近来愈加发福,耐不住暑热,把里外衣服都敞开了,白胖矮小的身在帐角一摊,活像个大肉球;手里晃着一把蒲扇,慢悠悠道:“没有十万,总有六七万?可咱们加一块才六七千兵,一人收拾十个吗?”
张辽明知问得有理,却偏抬杠:“我不在乎,就怕有人不行。”
其实他是说士兵参差不齐,非人人都能以一敌十;不想旁边还坐着李典,闻听此言还以为张辽讥自己不够骁勇,火气直冲脑门,“腾”地站了起来:“张文远,你狂什么?我李家军人人奋勇,兄弟侄同生共死,岂任你说三道四?”
他二人本有嫌隙,无事还要生非,张辽见他声色俱厉,也火了:“我狂你不狂?动不动就拿家族势力压人!平日里也没见你出来显显身手,就会耍心眼笼络人心。假清高!”
“你本是吕布走狗,一介降将也配说我?”
“如今我有假节之权。”
“笑话,你动老一下试试?”李典拍拍胸口,“你敢杀我的头,还是敢夺我的营?你以为你是于禁啊?”
“气杀我也!你、你这尖酸的土匪头……”
“呸!并州匹夫……”二将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歇歇。”乐进有气无力劝道,“吵吵嚷嚷十几年了,有意思吗?你们不烦我还烦呢。”说了两句却见二人不理,兀自争个不休,无奈叹口气,继续扇蒲扇——这俩人劝不好,昔日张辽在吕布帐下,兖州之叛多杀李氏宗族,李典愤于旧仇终不肯释怀,而张辽也不省事,连个笑脸都不会赔。若能痛痛快快打一架也罢,毕竟一个锅里舀汤,说穿了都看曹操脸色。朱灵被夺军权乃前车之鉴,械斗是不可能的,嘴仗却免不了;两人同在合肥驻军,一个在东、一在个西,平常见面不打招呼,遇上事商量不了两句准吵起来,时间一长乐进也习惯了。反正劝不好,看热闹呗!
“都住口!”一声断喝将三人惊住,“大敌当前不思抵御,还自相争吵,合肥若失你等如何交代?”护军薛悌阴沉沉走进帐来。
李典、张辽立时安静下来——薛悌虽近乎文吏,却居护军之职,曹操既把他派到此,就有节度诸军之权。二将再不省事,也得给他个薄面。李典气呼呼退至一旁,张辽也让出了自己的帅案,乐进也不禁裹好了衣衫。
其实三将也对曹操这安排也有意见——合肥重镇兵戈不休,派个手里无兵的文人添什么乱?而且这薛悌天生一张严厉面孔,隼鼻鹰眼不苟言笑,谁瞧着都不痛快。
但薛悌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在三员大将面前摆统帅的架,没有坐帅位,而是走到帅案前,自怀里取出份密封的手札放到桌上:“此乃魏公亲手所封,关乎孙权来犯之事,我与三位一同观看。”
三人不禁大骇——这家伙来此个把月了,既早携有主公密教为何现在才拿出来?真沉得住气啊!
张辽有心责问,却见皂套上有朱笔所写“至乃发”四字,咽了口唾沫,没敢耍性。薛悌撕开封套拿出手札,三将立时围住,抻着脖一看,但见仅轻描淡写一句话:若孙权至者,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勿得与战。
霎时间,三将尽皆沉默,连薛悌都不吭声了——拿到密教之时还以为主公有何妙计,或在某处伏有奇兵,现在看来什么也没有,单单是这个出阵的安排。说得倒容易,这仗可怎么打啊?
寂静半晌,还是张辽先开了口:“主公远征在外,待其救兵来时,我军已破也,故而教我等趁敌立足未稳先发制人,折其锐气,若能先声夺人,士卒之心可安,然后就不难守了。”
不用他解释,谁都明白曹操用意,但孙权号称十万,合肥守军只七千,众寡悬殊,主动挑衅不是以卵击石吗?李典也不说战,也不说不战,转而问道:“温刺史、仓都尉还有多少兵?”
乐进心道这家伙明知故问,却还是回答:“温恢所部不过千人,仓慈麾下皆屯田者,非骁勇之士,不足为倚仗。除非……除非温刺史马上开仓募兵,或许还能凑个两三千人。”
李典撇嘴摇头:“即便能征兵只怕也来不及了,等他把那点儿人凑齐,再从寿春赶来,孙权早就围城了,到时候别再给敌人送了礼。坚守告援的话,温刺史指望不上,征南将军那里呢?”
乐进原本甚是憨直,可近些年与李典一处也长了心眼儿,听他一再装傻便明其意,赶紧道:“征南将军在襄阳,统帅吕常、牛金、侯音、卫开等部,又有满宠相助,虽说防御关羽责任不轻,但临时调度一下似乎也……青徐之地臧霸他们也还有些人马……”说着话眼神瞟向薛悌。
薛悌多年老吏,能不知他们耍什么滑头?这俩人一唱一和无外乎暗示兵少,叫他想办法向曹仁告援。可一来曹仁的兵也不甚多,二来道路遥远,三来襄樊乃防御荆州的重镇。乐进、李典不明说,挤对他这个“统帅”出头。可薛悌也不敢拍板,莫说曹操密教在这儿摆着,真腆着脸找曹仁,人家就肯帮忙?襄樊若有闪失得人家担责任。至于青徐臧霸、孙观等非曹营嫡系,况军纪涣散,无主公之令随便调发,惹出祸来怎么办?
想至此薛悌板住面孔,摆起护军的架势道:“主公密教在此,我等必须依计行事,大家各尽其力,即便事不能成也无愧矣。至于何处发兵救援,乃日后之事,当先把眼下之事议定再说。”这话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李典把头一低、乐进蒲扇一摇,都不搭这个茬儿;薛悌虽是护军,手里无兵也拿他们没办法。仨人僵在那里,不想一旁恼了张辽:“犹犹豫豫临事不决,多耽误一刻孙权便多靠近一里,快拿定主意才是。”
李典听他说话就有气,不耐烦道:“那你又是何主意?”
“打!”张辽一拍大腿,“成败之机在此一战,有何商量的?”
薛悌见终于有肯听话的,暗甩一把冷汗,也不端护军的架了:“好,将军痛快!”
乐进却连连咋舌,李典颇有不忿之意。薛悌瞧得明白,心下暗忖——张、李不睦,我赞张辽而激李典,李典必与之争功,剩下一个乐进也无可奈何。想至此双挑大指:“文远忠义果敢,真国之砥柱,众将之魁首也!不知麾下兵马如何分派?”当了半辈酷吏,这样的奉承话他以前还真没说过。
张辽大大咧咧道:“护军不必谬赞,身先士卒唯尽力耳,若众人不能同心,辽独与敌决之!”
薛悌暗笑,要的就是这句话。果不其然李典拍案而起:“此国家大事,要看你计议如何,我李某人岂会因私怨而废公事?”
“我计议如何?”张辽坦言,“依我之意立刻招募敢死士,今夜出击明晨便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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