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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盖一座屋子……谁也不让进,只有我和你……你说,我们会白头到老,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她是太皇太后的长外孙女,是堂邑大长公主的长女,是皇后,是国母。这士族的骄傲,让她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任何示弱的表现。花重金聘请司马相如写《长门赋》,是她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做出的最大让步,是最后的赌注。可是她输了。
难道要她像卑贱的歌女一般去献媚?她做不到,自幼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那种有失身份的行为。于是,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韩嫣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他刚到大汉的时候,正是陈皇后最受宠的日子,然后,自己就取代了她的位置。那么,谁将取代他的位置呢?在什么时候?是明天还是后天?
“坦白说,如果换成是我,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来。”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少年纤细的脖子上,“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卫大人,我不是圣人。”
发现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惊异与不信,韩嫣笑了,“不必害怕。”把手移开,身体往后倒,双手向后随意地在地上一撑。
“其实,我的天地比作为女人的她要宽广,所以从这点来说,我比她幸运多了。”凉爽的秋风过来了,卷起垂地的白纱帐,舞出一片旖旎风光,“……如果皇上最喜欢的人不再是我,那也没关系,只要我还能得到他的信任,还能帮助他,那就足够了。”
***
第九章
“请主人翁出来相见吧。”
刘彻笑眯眯的一句,顿时把堂邑大长公主吓的脸色惨白,然后又羞的满脸通红。
只有她的丈夫才有资格被称为“主人翁”,但众所周知,她寡居多年,家里又哪里来的主人翁?
真要说起来,便是自己养的男宠—;—;董偃。
寡妇养情夫姘居,如果真要较起真来,那可是大罪。她身为长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就算是平民,五十岁的寡妇居然养十八岁的情夫,说出去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妾身无状,辜负陛下,身当伏诛。陛下不致之法,顿首死罪。”
看着跪伏在地叩头请罪的大长公主,刘彻在肚子里冷笑。堂邑大长公主,早就听说这老太婆已经五十多岁了,却还色心不死,将一个卖珠人十三岁的儿子收为男宠。现在那孩子也才年方十八。
他这次特地来,就是为了好好告诉她要收敛一点,不要为了帮女儿争宠而做的太过分。她身上可有着足以定下死罪的恶行,他只不过不愿意戳穿罢了。
脸上却不露声色,表现地热络非常,“太主不必多礼,快请主人翁出来。”
大长公主只得厚着脸皮请董偃出堂见驾,两人又双双跪下请罪。刘彻用好言好语安慰一番,又命赐宴,让她和董偃分坐左右陪他饮酒。
从堂邑大长公主家出来后,刘彻正在回想酒宴上老太婆的窘样,刚出发的车子却被拦停下来。
是董偃,那美丽妩媚遍身风流的十八岁少年。
“你有什么事?”
“我来献上我的忠心。”
“难道你原先竟然对刘家天下没有忠心?”
“万岁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董偃笑了,媚眼如丝。
刘彻心中一凉,果然……
“听说长公主为了宠爱你,不但请人教书计相马御射,还允许你日散百金、钱百万、帛千匹,使得你名称城中,号曰董君。你还有什么不满?”
“大长公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要想报答她,能做的就是出人头地。她虽然贵为大长公主,但终究只是个寡妇,永远不可能将出身寒微的我推举入仕途。早前,我得知了万岁的招贤诏书,便对万岁心生向往,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大的心胸度量?今日万岁非但不责怪大长公主不守妇德的行为,反而用好言抚慰,甚至尊称我为主人翁。万岁以退为进,使得大长公主心中甚觉惭愧,对万岁自然是感恩戴德,不敢再为了女儿之事同您作对。于是我知道,万岁不但心胸开阔,还城府深沉”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刘彻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说简单点,你就是想改而跟从朕喽?”
“万岁明鉴。”
“大长公主好歹也养了你五年。”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刘彻看着董偃,这鲜花一般娇嫩的少年,为何说出来的话是如此冷酷无情?
刘彻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是忠贞?什么是恩义?什么是举案齐眉?什么是相敬如宾?什么是白头偕老?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样深?
骗人的!全是骗人的!只有抓在手中才是确确实实的拥有,而一旦放开手,便将烟消云散。
“好呀,过来吧,到车上来。”刘彻伸手,将欢喜的董偃拉上车。
车帘一放下,刘彻立即粗暴地将他扑倒。
“来呀,小贱人!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取悦朕!”
***
一个多月过去了,卫青的伤势已复原的差不多。能下地走动后,便开始了练习,他必须尽快让身体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甚至更好。
公孙贺公孙敖每天都给他讲朝廷中又新发生了什么。比如,三姐卫子夫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女孩,二姐卫少儿五岁的儿子得到了皇上的赐名。当时皇上的耳朵里被蜈蚣钻了进去,怎么也赶不出来,正好卫少儿带着儿子到宫中来看望卫子夫,不知怎么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就把蜈蚣给吓了出来。
“去病消灾,去病消灾……这孩子就叫去病吧。”刘彻逗弄着牙牙学语的幼童,将一个玉佩抛上抛下。幼童睁大了点漆一般的大眼睛,盯着刘彻手中不断翻滚的玉佩看个不停,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在玉佩被再次抛起又落下的时刻,猛然伸手抓住抢入自己怀里,让刘彻接了个空。
幼童为自己的成功高兴地拍手欢呼,却把旁边的女人们吓的不轻,纷纷告罪。刘彻微微一楞,露出玩味的笑容,“好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蜈蚣?”卫青想起自己在放羊的时候就曾经被这种虫子咬过,肿起老大一个包,又没有药,疼了有小半个月。
“是的。惊蛰一过,虫子、长蛇什么的就都出来活动了,见温暖的地方就乱钻。所以这个时候宫殿的四周和犄角旮旯里都会洒有驱虫的东西。”
“那怎么还会钻到皇上的耳朵里?”
“这正是有文章的地方呀。”公孙贺笑了,“如果只是巧合,那就更方便制造一些文章。”
“只是一条蜈蚣钻到人耳朵了,能有什么文章?”
“这个……你知道什么是‘巫蛊之术’吗?”
“那是什么?”
“所谓的巫蛊,就是通过法术来对他人实施诅咒。‘蛊’这个字,本意便是在一个盘子里放入好多条毒虫—;—;比如蜈蚣,让它们相互残杀吞噬,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条便是最强最毒的。利用这条毒虫,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现在,竟然有蜈蚣突破驱虫药的阻碍钻进了皇上的耳朵里,而在长门宫,皇后不顾禁令招女巫在作法。阿青,你想一想,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股恶寒爬上了卫青的脖子后面。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又说不出来。
公孙敖不悦地插嘴:“贺哥,阿青还是个小孩子。”跟十四岁的小孩子讲这些,实在太早了点。
“但是在皇上看来,他已经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大人了。最新的任命诏书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公孙敖默默不语。现在是卫青长身体和学习的大好时光,如果可能的话,他并不希望责任和重担过早地压到卫青尚稚嫩地肩膀上。
***
出了宫门,韩嫣来到了郊外的树林。为了证明钻到刘彻耳朵里的蜈蚣与众不同,就必须收集更多种类的毒虫蜈蚣来做比较。
郊外的树林,茂密而寂静。太阳从树冠缝隙中洒下班驳的光斑,映得树林幽深宁静。微风悄悄地穿行而过,枝叶摆动,如同汉宫中悠扬的雅乐。
落叶发出唏唆声,那是马蹄践踏的声音。是地道的北方良种,中原的小土马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韩嫣不经意地抬眼瞄了一眼马的主人,全身便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地望着来人。
对方将兜帽往后一翻,北方男儿的坚毅面孔上,是大漠苍狼特有的风霜。
“我来接你了,小嫣。”
“休屠……”
好久好久不曾入耳的匈奴语。
韩嫣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四周,没错,这里是中原的树林,不是草原,而面前的人又是真实的。
他竟然真的来了,来到这汉国天子的脚下!
休屠看着面前的韩嫣,多年未见,他长大了,长高了,也变的更漂亮了……
只是在这久别重逢的时刻,为何他复杂的表情中有讶异,有不信,有震憾,有惊吓……却惟独没有喜悦?
“小嫣。”休屠拍马向韩嫣靠过去。
“你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这里是长安,不比边陲小镇,如果被发现,你插翅也难飞!”
休屠微笑,他是在为他担心吗?
“我说过,我来接你。我从没说过要放弃,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如果你是担心路上的安全问题,那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既能深入到这长安,自然早已安排好一切路径。这三年来,我可不是白混的。为了等你出现,我已经在长安等候很久了。今天你一出宫门,我就跟在你后面,只是一直到了这里才现身和你说话。跟我走,小嫣,这里不适合你。”
“休屠……”韩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好意他很感激,但……无奈地摇摇头,“我不会跟你走。”
“小嫣?”
“当初我没有给你回信,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既然你来了,我就当面跟你明确地说明一下,休屠,我—;—;”
羽箭破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让正在说话的两人同时将注意力转了过去。茂密的枝叶间,有衣裾在空中掠过,好多羽箭立即紧随而去。在压抑的痛呼中,间杂着重物坠落声。
一名小贩打扮的男子跑过来,对休屠用匈奴语道:“跑了一个。”
休屠神情立即严肃起来,点点头。韩嫣后面的尾巴居然有那么多,在跟随韩嫣而来的一路上,他还以为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现在是真的不能久留了。
“来,我们走。”休屠伸手去牵韩嫣坐骑的缰绳。
韩嫣急忙紧抓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不,休屠,我说过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小嫣!”
“我会当作没看见过你们,你们快离开,不然就来不及了!”
“
第十章
野地山林,大雨滂沱。
匈奴们在雨夜的山林中苦苦搜索着。
这初春时节的冰冷豪雨不知轻重地倾倒下来,打在皮肤上生疼生疼。韩嫣藏身在树丛中,全部注意力都用来警惕身周的异变,是冷还是疼,早已经感觉不到了。不过也多亏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才让连续赶路的匈奴们停下来,暂时躲避,他这才有机会逃跑。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四周渐渐静下来。除了雨声,再没半点响动。想来是匈奴们以为他早已离开这一区域往后面走去了吧,却想不到他还停留在这个山头的树丛中。
韩嫣开始慢慢移动几乎完全失去知觉的手脚。雨水能破坏他留下的一切痕迹,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得赶快回去。离开长安城已经三天了,他可以想象刘彻对于自己的无故失踪会如何担心如何着急,然后如何暴怒如何胡思乱想。
他本来是为那个蜈蚣事件才出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韩嫣发足狂奔,经过一片树丛的时候,忽然脚下被什么一绊,差点摔倒。有人!意识到这点的韩嫣刚稳住身体,跟着肩膀上便毫无预警的被猛力一推!
整个身体被推得穿过树丛,韩嫣脚下滑动,骤然向下坠落而去!
大雨让泥土成了滑溜的泥浆,再也不能固定住破碎的山石头。韩嫣这一踩动,便整个崩塌了。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右手腕。下坠中被强行制止的韩嫣听到咯啦一声,巨痛立时从右边肩膀处传边全身。
肩膀……脱臼了。
“别怕!先找到踮脚的地方,慢慢来!把另一只手也给我!”
对方在头顶上叫喊。
韩嫣却无法作出反应。疼痛像针一般从指尖贯穿到脚趾,让他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无法思考,呼吸也困难起来,甚至无法抬头去看是谁及时抓住了自己。
应该不会是那个把自己推下来的人。这么说,除了在追捕搜索的人外,还有人偷偷跟着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对方叫了几声都得不到回应,似乎死心了。过了片刻,韩嫣感到手腕上被猛然施力,下一瞬间,整个身体就飞了起来,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
微微睁开眼睛,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缘故,眼前一片朦胧……
***
火点起来,照亮了山洞。
部下们守在外面一点的地方。休屠轻轻将怀中人放下,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肌肤,触手之处其冷如冰。休屠毫不迟疑地去解韩嫣的衣带。韩嫣原本昏昏沉沉地,似梦似醒,被他这一动,惊醒过来。
“等等!”
“湿衣服得赶快换下来。”
休屠不理会韩嫣的抵抗,手上不停。他不管韩嫣怎么想,他只知道湿衣服不赶快换掉是会生病的。
“不是—;—;……啊!”
痛呼终于阻止了休屠粗鲁的动作。
他看到韩嫣全身痛苦地微微颤抖,右手更是奇怪地下垂着。是脱臼。韩嫣刚才差点掉下断崖,快速地下滑坠落,全部的重量都集中一只手上,也难怪关节会脱臼。
“别动。”休屠轻轻捏住他的肩膀,“我来帮你接回去。别怕,忍一下就好了。”
深深吸上一口气,瞧准了位置,一按一推。巨痛骤然袭来,近乎无法忍受的痛苦地让韩嫣尖叫起来,其间夹杂着轻微的咯哒一声。
“没事了。”休屠将瘫软在自己怀里的韩嫣轻轻搂抱住,安抚着他的肩背,“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就会恢复如常。”
真是,自己只不过一个没注意,就让他在大雨中跑了。不但淋湿,还差点掉下悬崖,这次幸好只是脱臼,接下来自己得更小心地照看才是。休屠并不知道韩嫣是被人推下去的,韩嫣也不打算告诉他,免得被看守的更紧,以至更难脱身。
痛苦如潮水般迅速褪去,韩嫣喘息着,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摇动的火堆。水滴从两个人的头发和衣襟不断滴落。休屠再次扯住了他的衣襟,就要开始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韩嫣抓住他的手,却被拨开。
“你的手还没完全恢复,别逞强。”
休屠三两下除去他的外衣,然后是完全湿透的里衣,擦干肌肤上的水,然后用柔软干燥的毯子将他全身包裹起来,最后才处理自己身上的湿衣。
韩嫣揪住毯子,看着休屠忙上忙下。头脑也渐渐恢复清晰,想起断崖上的境遇……真是好大力气呀。韩嫣苦笑,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成年男儿,最少也有百八十斤,而休屠他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把自己给提了起来。这就是长年生活在草原上的男儿。轻歌曼舞的汉宫中,不会有能将牛羊若无其事抗上肩的健儿。
休屠和他待的地方是山洞的最里面,妥贴避风,干燥温暖,同时也是他最没办法逃跑的地方。其他人都守侯在山洞的外围。要在这种情况下逃走,除非有办法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在山壁上打个洞。
好冷,虽然已经弄干身体并有生火,皮肤却丝毫感觉不到火焰的热力,看来真的是冻僵了。眼皮渐渐打起架来,这三天他一直在找寻对方松懈的机会,都没好好睡过。恍惚中,他似乎看到面前所有人都睡着了,正是逃跑的好机会!快走,出了山洞就……
休屠进入毯子的动作让他猛然惊醒,那副宽阔坚硬的胸膛潜进来,拥抱住他。
“很冷吗?”似乎是察觉到韩嫣在微微颤抖,休屠把怀抱又收拢了一些,“黑暗中在山上随便乱跑是很危险的,初春雨水寒气又重,你不应该乱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两个冰冷赤裸的身体紧紧偎依,温和的暖意逐渐散布开,流向四肢。
“休屠……”
“嗯?”
“真的不希望我乱跑的话,就让我回去长安。我必须回去,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呢。否则,不管是下雨还是下刀子,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逃的。”
韩嫣感觉到休屠的怒意因这句话而明显地升起,但他还是要说,在事情还没变的不可收拾前。
“休屠,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是如何,我想告诉你,你不应该来的,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没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
“你是想说,反而是我突然出现打破了你平静的生活?我是突然把你掳走的强盗?”
怒火不可遏制的升腾起来,都已经走了那么远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死心?“我担心你过不惯汉人的生活,我担心你被狡诈阴险的汉人欺负、欺骗,原来一切都是我多事!”
“不,休屠,我很感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什么被欺负的,只要是在与人交往是在朝廷中,各种摩擦自然无法避免,但这并不应当是逃避的理由。在我离开匈奴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希望能像真正的男儿那样—;—;”
“那在匈奴不也一样吗?!我已经跟父亲摊牌了,父亲不会再追究那件事,到了我们匈奴的地方,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穿男人衣服站出来,不用再像小时侯那样躲躲藏藏。而且匈奴这边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你更熟悉才是!”
休屠记得,韩嫣的祖母和母亲都是他们匈奴的贵族小姐,从血统上来说,他更属于匈奴这边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要向着汉国?
“……因为那个汉国皇帝,因为那个男人是不是?他强迫你了是不是?”他竭力忍耐着,不可避免地咬牙切齿,“难道说,你被夺取了身体就像女人那样对他念念不忘?”
来到汉国后,所有打听到关于韩嫣的一切,都说他是无耻的佞幸,用身体换取地位和财富的卑贱小人。光是听了几段,他就已经觉得受不了,并且更加坚定了带韩嫣走的决心。为什么韩嫣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生活那么久?并且还要继续待下去?
“没有任何人强迫过我。”韩嫣摇头,“和汉国皇帝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喜欢他,就是如此而已。”
理智之弦啪地断裂,休屠突然按倒韩嫣,拔开他挡在胸前的手,俯下身吻啮。
“不要这样!放开我!”韩嫣扭动挣扎,想要从钢铁般的臂膀中逃开。
“我不放!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妻!”
“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