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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讨厌……好讨厌这样的感觉!
平素里他的温柔去了哪里?为什么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被这样对待,即使身体有快感,可是心里却是厌恶十分的。
我气恼地拉扯他的头发,大声拒绝着,可李盛宇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昂起身子,掀起了我睡袍的下摆……分开双腿,然后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进入。
完全没有准备,非常突兀,下身有种初夜般撕裂的疼痛。
疼得忘记了反抗,我惊惶地凝视上方的男人。
一刹那,彷佛看到李盛宇的脸上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意喻不明。我的心脏一下子沉入了冰窖,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折辱!
想也没有想,反手就是给他一巴掌。
两人都懵了。
因为这是自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二次打他的脸。
他咬牙切齿地,却没有还手。
接着就像报复我一般,李盛宇毫不怜惜地不顾我的疼痛拼命律动……过程中我只是呻吟,没有说一个字。
折腾到两人都精疲力竭,这才罢休。
之后,我就像个被弄坏了的娃娃,大张着四肢任凭他处理善后。
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下身仍是疼痛的。
我摸了摸床边,冷冷的枕头,一边是空荡荡的。
房间的主人去了哪里?
是不是先前的忤逆激怒了他?我有点不安地扶着腰下床。
打开一条门缝,望见客厅里男人的身影,偎倒在沙发上
玻璃矮几上倒了一桌的瓶瓶罐罐……
他醉了。
李盛宇就穿着那身睡衣,虽然空调开着,可这样下去也难保不会感冒。
回到房里,我拿了条毯子覆在他身上,然后就坐在对面。
瞧他满脸酡红,眉头紧蹙的睡相,油然而生一股内疚……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刻,我发现自己已从客厅移到了床上,想来是李盛宇醒来把我抱过来的吧。
受伤的秘地还在叫嚣着疼痛,提醒我昨夜同居人的暴行。
我皱着眉头四下望了望,他不在卧室……下了床,到客厅寻去,还是不知所踪,是出门了么?也没和我打声招呼。
拉开窗帘,阳光盈满原本阴郁的室内。沐浴在晨光之下,我的心中却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就像被虫蚁啃蚀过一般,自己的内部正在慢慢被掏空,有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正在渐渐侵蚀我的内心。
不明那情绪为何,只是单纯地感到彷佛危险逼近。我缩到沙发上,忽然觉得卧室变得很大,自己只有一个人……
是寂寞么?后悔起昨晚煽了李盛宇那巴掌,如果我不反抗,他现在一定会陪伴在我身旁吧?他会极尽所能哄我开心吧?他会……
他会为我做一切的,不是么?
也许我有点自做多情,但我真的觉得李盛宇对我不一般,那种时时刻刻被宠溺的感觉很好。
也许我真是被他“爱”着的,虽然只有一点点。
我笑了笑,在沙发上舒展开四肢仰望着天花板,想象着待李盛宇回来之后,自己要怎么样扮演一个好情人?
对他百依百顺、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他要求肉体的欢娱,我也不会再去任性地拒绝。
去学着当个称职的“禁脔”吧!这般下着决心,我靠在沙发上,等待时光一分一秒地从指尖溜走……
*
可李盛宇没有回来。
我等着他,从白天到傍晚,电视开了又关,这一天在极其漫长的等待中流逝,肚子饿得发慌也懒得离开卧室,我睁着眼睛望着黑幕慢慢袭来,恐怖的感觉再次造访我的神经。
灯就在咫尺间,我却不愿伸手去开……他不回来了么?是忘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待么?
我……这是被遗弃了么?
这般想到脑袋一阵激痛,我呻吟着扑倒在沙发的靠垫上,使劲地按揉头部那疼痛的部分。
突然,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转动声,心中一动,不顾头部的不适跳将起来,就要朝门口冲去,可谁料这一动作,使我眼前蓦地闪过几颗金星,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却又跌坐到冰冷的地面。
苏狄啊苏狄,你真是……太没有用了。
这般抱怨着,卧室的门一下子被旋开了。委顿于地的我立即仰着头,望着那敞开的缝隙,有股翘首企盼的味道在里面……
灯开了,很刺眼,我眯上眼睛。
“是苏先生吗?”陌生的男音,操着带点口音的国语……他不是我等的那个男人。
但我还是点点头,任那个陌生的男人把我从地上扶起,按在沙发上。
“我是三少爷派来照顾您的,您叫我阿严就行了。
“……今天您没吃饭么?我刚才看了,厨房里准备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动呢!还有药,三少爷交代了,你要按时吃药,明天还要去医院检查,所以……”
听来人啰;哩啰;嗦地讲了一大堆,我睨了睨他,长相一般,体格却不错,挺干练的模样,是李家香港这边的干部么?
不知怎么回事,不过是看了他一眼,那家伙居然脸红了,说话都有点结巴:“那……苏、苏先生是要吃饭么?吃、吃好饭就快点睡觉吧,已经不早了……”
“李盛宇呢?”我打断他的话,直接问出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啊,三少他最近会很忙,所以……”
“我问你的是,李盛宇人呢?”我瞪向这个“保姆”,再次打断他。
“他……今晚有应酬,所以……不回来了。”被我一吼,阿严可怜兮兮地回道。
是么?有应酬……简直就像敷衍我的话!
我有气无力地冷笑了两声,觉得自己像个被丈夫遗弃的怨妇。
这是我和李盛宇同居以来,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服了药,头疼缓过,我在床上辗转了一宿,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由阿严陪着去医院检查过耳朵后,那个有点腼腆的男人说要送我回浅水的别墅,遭我拒绝。
一出医院大门,阿严殷勤地替我拉开车门,我装作没看到,绕行过去。
他急冲冲地跑到身前拦着,我朝他蹙了蹙眉,道:“我要去街上逛逛,你先回去吧。”
他不依,说什么我一个人上街危险,而且他家三少爷命令过不让我到处乱跑。
敢情是把我苏狄当作了小媳妇儿!这又不是纽约唐人街,法治社会,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走在大街上,平白无故的还怕被人劫财劫色不成?
而且李盛宇若是真紧张我,为何自己不来?却找个“保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越想越是忿忿不平,欲挥开挡在前面的阿严,可谁知他这回却变得强硬起来,牢牢攥过我的手腕,道:“三少说了,一定不能让您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在纽约死了三个兄弟,在香港也难保没人动李家的脑筋,苏先生,请自重。”
这般说辞,好像我成了李盛宇的累赘一般,瞪了“保姆”一眼,虽然心有不甘,我还是乖乖坐上了车。
穿行闹市中心,视线漫无目的地游弋,窗外是繁华的街道,栉比鳞次的高楼,车水马龙……毫不比纽约逊色呢。
巨型的电视屏幕上闪过俊男靓女为代言人的广告,最后定格在一个头顶桂冠的亚裔美女上,我瞄了一眼,又无甚兴趣地把目光收回。
“她是今年的香港小姐哩。”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什么,前座的阿严八卦了一句,冲着后视镜对我憨憨一笑。
看来我还真是到了个太平的地方呵。
报还个冷笑,我再次把视线移向窗外,神思飘忽起来。
回到浅水湾李盛宇的住处,已过了中午。太阳暖暖的,我和衣靠于沙发上小憩,心想: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惬意。
半梦半醒间,颊上凉凉的,像被什么碰着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上了一双蓝莹莹的眸子。
是李盛宇。
他总算回来了么?
心头一喜,不自觉地就冲着那蓝眼睛的主人弯了弯唇角。
他也笑,偎到身旁,圈起我的腰身就要吻下去……
阔别一日的温存,让人怀念。
我配合地正欲勾揽他的脖颈,可就在这种称得上浪漫的时刻,我居然自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煞风景的甜香。
虽然很淡……淡得几乎让人忽略,可我还是闻到了。那种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李盛宇的气味,甜腻腻的,诱人的……
女性的。
意识到这点,身体比头脑更先采取行动,我猛地一下把他推开。
李盛宇一愣,随即又含笑着欺身上来,吹着我的耳朵问,是不是恼他一夜不归,所以便撒娇?
简直笑话。
为了你这花花公子,值么?
我抹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卫生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任他如何敲门、如何大叫都不予理睬。
开大了龙头,水淋在自己面上,就算流进受了伤的那只耳朵,我也不管。
好湿……
脸上好湿。
不过是李氏三少再结新欢,我有必要如此么?
抹了一把面孔,不知那是泪……还是水。
直到冷静过后,方觉自己意气用事。
自李盛宇碰了我一个钉子后,接下来的几天,如同报复般,他回浅水湾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直接外宿,那家伙还真是越来越冷淡了呢。
或许是李盛宇的眼中渐渐容不得我过去的那般任性,作为他包养的“情人”,我不懂撒娇撒痴、更不会谄媚逢迎,这么不合乎规格的“情人”,也难怪他会腻味。
我的“保质期”快到了么?
经过纽约的那场纷争,还曾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真的能与他长长久久,可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多么地一厢情愿。
花花公子始终是花花公子,倘若觉得自己于他眼中是特别的所在,那么便是他得逞了。
被冰冻了一周后,我开始习惯被他冷落的滋味。每日乖乖地跟着阿严去医院做检查,按时吃药,然后不指望李盛宇突然间能回心转意,只是期待着某天他能彻底放过我,给我自由……不再将我充作摆设般禁锢在他的身边。
这般寻思着,我突然想回纽约,很想。
虽然纽约也同香港一样,难有我的容身之处,可是,我总觉得自己的归属就在那里。
若是能够说服李盛宇彻底放弃我,说不定就可以回去了吧,心中这般盘算着,遂下定了决心。
那天,在临海一边的阳台,我终于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李盛宇。
他自己开着车停在楼下,粉墨登场时依旧是一袭黑衣,风度翩翩好不潇洒。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没把车开到停车场,这般只能说明此趟回浅水别墅只是路过,不会久留。
也不知道他在香港是真忙还是假忙?抑或是过会儿要赶去某个温柔乡?
方才意识到这点时,心中泛起微酸
我不动声色地俯视下方的混血儿。
他没有立刻上楼来,而是站在楼道的风口处解开外衣的扣子,立了片刻,然后煞有其事地在自己的襟内左闻右闻。
果然是有其它“情人”了。
这般动作看得我好笑,难不成阿严对他讲了么?我提过自己闻到了李盛宇身上的女用香水味,难道他现在还在顾及我的感受么?
已经无所谓了吧,就算他现在搂着一个陌生女人或是男人进房来,我也可以一样很镇定。
这般做有必要么?我心已死,现在我只求他能放我一马。
第十四章
阿严恭敬地替李家三少爷开门,我则站在门口迎他。
李盛宇一进门,有点生疏地冲我浅浅一笑,又转过头问阿严:“狄有没有午睡过?”
这般故作姿态,简直就像个外遇被识破的尴尬丈夫……用这般比喻我自知不很恰当,毕竟我和李盛宇不是夫妻,不过他的那副神情却异常生动。
你可以去演肥皂剧李盛宇,没人和你说过,你有这种天赋么?
我这般想着,一边展颜报还他一个微笑。
见到我笑了,他似乎很高兴,快步近前欲像过去那般揽住我的腰身,我却蹙着眉头轻巧地闪过了。
李盛宇一怔,动作僵在当场,好一会儿,那扬于半空的手臂才缓缓地垂于身侧。
他这回没有冲我大吼大叫,而是反省般侧过头,我知道他在闻闻他自己身上有无异香。
李盛宇,你以为自己做得无懈可击了么?很可惜,即使你再在风口吹一刻钟,那股恶心的香味都没法消弭干净,至少在我的意识中,她是一直存在着的。
我从不与人共享一把牙刷。
男人也一样。
一开始我就说过,自己有着轻微的洁癖。眼下,这个症状似乎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苏狄!”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神情有异,他原本温柔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蓝眼睛忽闪忽闪地,羞恼中又带着一丝严峻,那模样肖似他的同胞,果然都是危险分子的血裔。
“我想回纽约。”
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我直白道出自己的要求,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盛宇。
他好不退让地瞠目而视,怒道:“胡说什么?!”
“你不是有其它人了么?”我率先移开眼光,轻描淡写道。
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心虚,感觉像是周旋、蓄势了许久,目的只为了这一句貌似含嗔的抱怨。
“……那只是逢场作戏,不当真的。”长吁了一口气,李盛宇不屑地评论著他正在进行的新“恋爱游戏”,我的心一寒,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旁人面前这般诋毁过我呢?
只是一时游戏的对象?新鲜的玩物?
不管何时,李氏三公子始终处于上位,充当统治者和征服者的角色。
做他的“情人”,还真是可悲呢!
“那你又会把什么人、什么事当真呢?”
我直愣愣地问了这么一句,可是话音未落便后悔了。因为李盛宇的面上显现震怒的表情,唯有那次在我险些被琼侵犯时,他才露出过的骇人表情。
“你跟我的时间最久,”他厉声说:“就算是块石头抱久了都会热。可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你从不说,我又如何明白?这般暧昧不清的话,又让我如何找出头绪来?
听罢他的告白,我轻哼了一记。
就是这一“哼”,让李盛宇立刻噤声了,他的面上迅速恢复了扑克般呆板的神情。昂起头,示威般在我面前扯了扯领子,疾步走至玄关处,不消片刻又大力地关上了门。
彻底决裂了。
我望着那道阖上的门,心想:也许,他再也不会回头找我了吧……
那日,我眼睁睁地望见李盛宇决绝离去的背影,突然萌生一股想要追出去的冲动。可是,想归想,我的步子终究还是非常固执地、没有迈动分毫。
于是乎我自暴自弃地寻思,心道:原本那花花公子的温柔便不是属于我一人的……就像这样,让一切都结束吧。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当日下午也就是距李盛宇离开后,不过三、四个小时,又有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我找苏狄。”
那个亚裔美人出现时,身着红、黑相间的格子呢短大衣,面上扑着淡妆更衬她的冰肌雪肤。
可是当她未经我允许踩进室内时,面上却携着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
这骄横的姿态,与当年的付矜矜还真是有的一拼。
此时她正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瞅着我。
没礼貌。
不过我却没有同她计较。
望着美人的面孔歪着头想了片刻,如何回忆,都觉得自己与这女子从无交集。
扭头望了眼身边的阿严,想询问点线索,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我才猛然想起,这张漂亮脸蛋自己是见过的。
“你是……香港小姐?”
这种不协调的情势下,我念出那美人的名头,使得她倨傲地抬头,反问一句:“你就是苏狄?”
“正是。”
“你是……男的?”
这一回她居然又在质疑我的性别了。这般暧昧的问句让我突然意识到,她的来意。
不消说,看来这位便是李盛宇的新宠了。妖娆娇艳的选美小姐,同那花花公子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样的名美人,也没有保镖陪同,居然在这种时候登门拜访一个陌生人,她意欲为何?
来向我示威?还是同我摊牌?真是有趣……
“阿严,我肚子饿了……你去买点面条上来煮好么?”
故意支走另一名听众,我把美女请进了会客室,她左右环顾了一番,一脸严峻地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
“嗯……这位小姐……”
“我姓陈。”
“哦,陈小姐。”我冲她笑了笑,问道:“请问你今次来找苏某,有何贵干。”
这般问话可能让她有点难堪,女子过了半晌,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才道:“我是真的爱李盛宇!”
她陡然一句,让我一怔。
“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你离开他。”
这才是主要目的吧。
真是太滑稽了,这戏码越看越像廉价的肥皂剧。
天知道,每年有多少女人为了那个花心的男人争风吃醋,吵着要他负责。今次,却轮到我也在这出无聊的游戏中轧上一脚。
“陈小姐,我想你误会了。这种话你应该和他本人去说,而不是来找我,我又不是他的‘情人’。”
淡淡地发话,可美女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秀丽的面孔都因此扭曲在一起:“你胡说,他明明是把你从美国一起带回来的不是么?!”
这又能说明什么?自带行李还有多种选择,“照你这么说,我难道就不能是他带来香港一同观光的陪客?”
更何况,我连陪客都不如……念及这几周来的境遇,我越发不清楚自己对于李盛宇,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了。
陈小姐懵了,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应对。我看着她的面孔,突然有种可怜的感觉。若是现在同她讲,李盛宇几个小时前还说自己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不知她有何反应?
“而且你和李盛宇在一起……就不知道他的脾气么?要是让他知道今夜你贸然前往一个陌生男人的住处,你说,李家三少会作何想法?”
这般说辞让她的面色更为难看,不过她依旧坐着不动,好像还没有甘心的样子。也许在听到我的正面回答之前,这位倔强的美人是不会放弃的。
“真是对不起了,让陈小姐您白跑一趟……不过说起来,虽然我现在就想回纽约,可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我也没有办法……”
“你是说……你想离开香港?”
听到我这话,女子黯然的眼神突然一亮,好像逮住了一丝希望,我有点好笑。她兴奋个什么劲?难不成她能助我逃离李盛宇的势力范围?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
我从来不知道,逃,原来是这么容易。
违拗李盛宇的意志,偷偷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真是一项刺激的游戏。我非常期待,以至于计划好一切后,彻夜未眠。
在某日阿严陪我去医院的早晨,我照例若无其事地进了诊疗室。然后直到阿严发现的时候,他等候的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尿遁,自古以来,一直是最传统的逃脱手段。
今次,我又很成功地使用了一回。
信步走上事先便安排好接应的车,自女人那边拿到了机票和所需证件,也不稍歇片刻,车子便急急驶向机场,如此顺利,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如此简单便能搭上当天的飞机,离开这个城市了。
想象中李盛宇的横生阻挠并没有出现嘛!我甚至有点失望,失望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受那混血儿的重视。
也罢,对于他,我或许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