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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夫满好的。”贝儿支着下巴,由哀地说。
真的!她好喜欢姊夫!
“那武浩天他……”
“他怎么个好法?”单纯的贝儿又被宝儿岔开了话题。
“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贝儿耸了耸肩,算是回答了。
“武浩天对你怎么了?为什么你那天怒气冲冲地回来?”
武浩天是不是很可怕?竟惹毛了修养还不错的姊姊。
“别提那个混蛋!”
宝儿愤然地往桌上一捶,她的动作却让伫立在窗外偷听的武浩天眼睛一亮。
是她!他差点忍不住欢呼一声。
那天被他吻得站不住脚的“贝儿”竟然是宝儿!那抱着树干哇哇叫的“贝儿”,也很有可能是宝儿了!
那她很怕狗!武浩天坏坏一笑,笑容里有着毒辣的快意。
待会儿你就该死了!宝儿。
而齐任驹则难掩讶异地望着窗内两手撑着下巴,全神贯注聆听姊姊讲话的贝儿。
原来他爱上的人是贝儿。
他那天胡里胡涂吐露出爱意的人,该不会是另一个吧?
聪明绝顶的齐任驹,大概知道他那天惹毛谁了。
痴痴望着窗内的人儿,齐任驹的视线一直定在贝儿的身上。
“她是我的。”他发出一声叹息,转头瞅着一脸使坏的武浩天。“谁也别想和我抢!”他警告道。
“谁?”武浩天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才知道他指的是贝儿。
“我对推我下水的女人没兴趣。”武浩天挑明地说。“另一个比较对我的胃口。”绕了那么大圈子,他才知道原来喜欢的人是宝儿。
门“咿呀”一声,又被悄悄拉了开来,里头的人东张西望了会儿,才溜回房里。
“姊,晚安。”贝儿朝宝儿摇着手道。
宝儿回给她一个愉快的笑容。“晚安。”
两间房的门扉再度掩上。
武浩天和齐任驹悄悄由暗处走了出来。各自望着心上人掩上的门扉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齐任驹回过神,举步朝贝儿房间走。
“等等!”武浩天叫住他。“你确定刚刚溜回房里的人真的是贝儿吗?”他恶作剧地说。
齐任驹闻言当场怔住,俊脸出现了怀疑。
武浩天轻咳了咳,掩饰笑意。
他直觉地认为刚刚那个溜出门的小丫头,一定是那天推他下水的小混蛋。
这回错不了!更何况他的宝儿身上还有他留下的记号。
“我的直觉告诉我……”齐任驹愣了好一会儿,转头想告诉武浩天他的判断准没错时,却看到武浩天一脸的忍俊不住,他火大地啐道:“去你的!”
“改天再和你算帐!”齐任驹边走边骂,被武浩天气得一肚子火。
武浩天无所谓地对他挥挥手。“可别太心狠手辣哟!好歹我也是你的‘姊夫’哪!”
去你的!斯文俊雅的齐任驹忍不住抛给他一个白眼。
憋笑得脸快抽筋的武浩天看到齐任驹身形一晃,闪进贝儿房里,自己也跟着悄悄推开宝儿的房门,却被宝儿的身影愣住。
坐在窗前的宝儿全身染上了一层晕黄,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此时的她美得宛若仙子下凡。
“宝儿。”他忍不住轻唤了声。
“谁?”她惊慌地望着伫立在门口的高大人影,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我……我是宝儿!”惊骇的声音在猛地咽下一口口水后,立即由紧张转为镇定,“我是宝儿,贝儿在另一间房里。”
“没错。”他嘴角勾出迷人的微笑,看起来温和却又暗藏着危险。“可我那天在你身上留下了记号。”他修长的手指猛地戳上她的胸口。“这里,还有这里。”
宝儿惊骇地打掉他的手。“你胡说!”但她惊讶的神色却怎么掩都掩不了,紧搭着胸口的模样早已不打自招。
“我说对了吧!”武浩天下巴一扬,又往前移了几步,近得可以弯腰和她鼻尖对鼻尖地互说心意。
“你要娶的人是贝儿!”宝儿慌张地抬出妹妹做挡箭牌。
“可我想娶的人是你。”
“胡说!”宝儿的心脏加速跳动,她急急地想退后,却踉跄地坐倒在椅子上,被困在桌子和他之间。
“我跟你没有感情!”望着他发亮的乌黑双眼,她惊慌地找话说。
“我跟贝儿更没有感情,跟你比较有。”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抬着她的脸蛋仔细地瞧个够。
“放手!”
“好。”他依言放手,却灵巧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搂她进怀。
“你……”她慌乱地想叫。
“嘘!”武浩天一脸不赞同的警告道:“一字一个吻,还记得吧?”
宝儿慌乱地赶紧掩住小嘴,惊骇地瞪着他。
“呵呵呵……”他闷笑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
“你……”宝儿忍不住又挣扎起来,气喘吁吁地说:“那天被你吻得乱七八糟的人又不是我!”
又来了!
“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抓的人是谁啊?”
这丫头真的是皮痒欠揍!武浩天生气地放下她,双手环胸,看她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说什么她都不能承认那天扮成男仆的“贝儿”,真的就是她。
“你快走!被我爹瞧见了可不好。”她假装宽宏大量地催着他快走,实际上早已心虚得出了一身冷汗。
“好!走!”他拉着她就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她随即被他警告的眼神瞪住。
“跟我回去,直到我弄清楚那天跟我在一起的到底是哪一个,我就放你回来。”
“你简直——”霸道无礼又可恶透顶!宝儿骂人的话被他捂住。
“你想跟我玩,我就陪你玩到底!”他附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
他拍拍手,沈家的侍卫开了门,又让宝儿傻住。
他是怎么办到的?
突然一只狗冲进房内。
“哇!”宝儿立即抱着武浩天哇哇大叫。
武浩天和站岗的侍卫全笑得眉眼弯穹的。没错,她果然是宝儿。
狗在狂吠了几声后,被人牵出房外。
“吓死人了。”宝儿脸色发白的直拍着胸口。
“宝儿小姐,你和你妹妹一样很怕狗。”侍卫好笑地说。
“啊?”武浩天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他……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贝儿也怕狗!
而他一直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那……那天……”他连忙抓紧宝儿朝沈府大门急奔。不管他订亲之前遇到的是真贝儿还是假贝儿,不管他之前撞见的抱着树干哇哇叫的是哪一个,总之他喜欢的是现在这个!
直到将宝儿塞入马车紧紧地揽入怀里,他才有松下口气的感觉。
“驾”的一声,马车扬长而去。
“玩得还好吧。”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贝儿吓了一大跳。
“如此捉弄人,让人搞不清楚谁是谁,很好玩吗?”齐任驹声音变得冷冽。
贝儿双颊发烫。“我不是宝儿,你请回去。”
“我有说我要找宝儿了吗?”他瞅着她一笑,看着她无措的反应。
明明就是你了,还装蒜。
齐任驹当下心里便有谱了,知道他心系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小丫头。
“我喜欢你,贝儿。”他坦白的说,注视着她惊讶的脸蛋。
上一回他表错了情,这一回他还是坚持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你呢?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愿意,他明天就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齐府即将迎娶进门的媳妇是贝儿。
“我……”贝儿瑟缩地往后退。
她记得姊姊跟她提过齐任驹对姊姊一见钟情的事,为什么几天没见,他反而对她倾诉爱慕,他是不是迷糊过了头?
“你喜欢的明明是姊姊!”她生气的娇声嚷嚷。
齐任驹满脸的冤枉。“我表错了情能怪我吗?”该怪的是你们姊妹教人头大!“我以为隔天被我接过来的是你,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一个孪生姊姊?这能怪我吗?”
贝儿听了直想笑,一肚子酸溜溜的醋味被他逗趣的话全消化掉。
“我以为……”她咬着唇,小心地瞄了瞄他,“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姊姊。”姊姊跟她虽长得一模一样,但礼教好,仪态端庄又应答如流,粗枝大叶的她根本没法跟姊姊比,所以姊姊隔天一到他家便掳获他的心了。
“对不对?”害她伤心难过地悄悄掉了好几滴眼泪。
“不对、不对!”齐任驹忙不迭的否认。“我喜欢的人是你,打从你扮小狗的那一天开始——”
“扮马!”贝儿不满的纠正。
“好吧、好吧,扮马就扮马。”齐任驹没辙地举起手投降。“扮牛也可以。”他用眼神制止了贝儿的抗议。“我真的是在第一眼见到你就已对你一见钟情,真的。”他悄悄地覆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
她也是。贝儿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可是……”
“你爹那关由我来说。”
“那姊姊不是可怜了?”
“怎么会?”他讶异地问道。“那么凶悍的女人配武浩天刚刚好。”唉!那一脚踢得他好痛。
贝儿想气又想笑,“姊姊有点凶,生气的时候还会拧着人家的耳朵骂人。”人家指的是她,贝儿。
“真的?”齐任驹的眼惊讶地瞪得老大,“幸亏我没娶她!”好险!
“嗯,可是武浩天看起来比姊姊还凶。”真叫人担心哪!
“那好,配得刚刚好。”阿弥陀佛!
“可是我……”贝儿咬了咬唇,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出来。“你们家是书香世家,可是我……”
“配我刚刚好。”齐任驹诚挚地说。
两个人互诉情衷,斜月映照出一对相拥的身影,两颗互属的真心再也不逃避,勇敢地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
齐任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非问不可,于是轻轻地推开她。
“你怕狗吗?贝儿。”武浩天的宝儿就很怕狗。
“怕?”开玩笑,是狗儿怕她吧!
可是一想到曾和姊姊约法三章——两个人得一起怕小狗,她的眼睑就垂了下来,很合作地点了点头。
啊!完蛋了!齐任驹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
宝儿怕狗,贝儿也怕狗,那日后她们两个又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要如何分辨得出谁是谁呢?
不行,得带她走!免得武浩天搞不清楚自己的妻子是哪一个,爱错了人怎么办?
“走,跟我回家!”齐任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啊?去哪里?”贝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回我家。”
“可是……”
“你爹那儿我会跟他说。”
“可是为什么突然要去你家?”
齐任驹突然堵住她的嘴,阻止她叽哩呱啦一直问下去。
“贝儿,你相不相信我?”他轻吮着她的耳垂,万分陶醉。
迷人的气息窜入他的鼻腔,害得他好想咬她一口。
“嗯。”她被他迷人的挑逗技巧逗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僵直着不动,轻轻地点着脑袋。
“那就好。”他露出迷人的笑容,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咱们回家。”他拉着她直往门口走。
为免被武浩天捷足先登,只有将贝儿绑在身旁,才能教他放一千两百个心。
“千万别离开我!”他要求她,“在未成亲前,你回家都得先知会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回来。”
“可是……”贝儿又犹豫了。
“又怎么了?”齐任驹不悦地瞪着她。
“你……”贝儿欲言又止。
“说!”再让她“你”下去,他会濒临疯狂。
“你确定……真的要娶我?”她狐疑地看着他。
“那当然。”
“不后悔?”
“绝不后悔!”他赶紧加了句,“不过是指你沈贝,可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沈宝。”
“好!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她放心地点着脑袋一直重复这句话。
可是她愈想愈不放心,要是万一哪天他发现她写字错字连篇、吟诗作对押不成韵,气得猛跳脚,找她算帐的时候怎么办?
“你得先立张字据给我!”有了字据,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啊?”齐任驹一愣,“你在搞什么名堂?”哪有人成亲前要立字据的?
一会儿“不后悔、不后悔”喊个老半天,一会儿突然开口要他立字据,她在搞什么名堂?
贝儿扬起漂亮的脸蛋,轻轻吐出几句话。
“皇天在上,我齐任驹真心真意愿娶沈贝为妻!日后不论发生多大的事,都本着天荒地老、此情不渝的真心誓言,‘绝不’——”她特别加重这两个字,“与沈贝一般见识。”
“如何?”她侧脸瞅着他,眼神却在问:你敢不敢这么做?
“好!”齐任驹想也没想地说了声好。
“回去马上写给我。”让她揣在怀里她才放心。
“没问题,咱们回府后马上写给你。”要他写几张都没问题。
“谢谢。”
“啊?”齐任驹愣愣地望着她。
“我说谢谢。”贝儿一笑。“呆瓜!”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爱兵器?”被齐任驹揽在怀里的贝儿,看着满室的兵器,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很喜欢读书吗?怎么会收藏这些东西?”
“上一回我带你姊姊来看过,不过我以为那是你,现在你看了如何?”
“好惊讶!”他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墙上除了挂着各种宝剑和兵器外,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兵书更教贝儿咋舌,其中一本“孙子兵法”,更是快被翻烂了,看得出主人对这本书的偏爱。
“你喜欢这本书?”贝儿随手翻了翻。
“嗯。”齐任驹应了声。“我认为孙子兵法是集人类智慧的作品。”他迷人一笑,一直盯着贝儿水嫩的脸蛋。
“所以你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一定读它?”真是难以相信。
“就像武浩天喜欢古文、字画,每晚睡前一定研读诗文一样。”
“啊?”贝儿倒抽了一口气。“真的假的?”那她若嫁给他,岂不完蛋了!
看来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齐任驹只是神秘的勾起唇角。他当然不能告诉贝儿,打从他知道有武浩天这个“情敌”开始,他便仔细调查过武浩天了。
“你……”贝儿愣愣地看着他,无法从震惊中回神。好险,她差点就嫁给武浩天了。
一个酷爱读书的男人!
恶!
“贝儿。”齐任驹哄着她,打算套出一些话来。“如果以后我遇着了你姊姊,又把她当成是你,那岂不是糗大了?”
“嗯。”贝儿傻傻地点着脑袋。
“我该如何分辨你们姊妹?”他柔柔一笑,状似虚心请教。
“这简单!”贝儿拉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开始仔细地教。“我跟我姊姊长得一模一样,单凭外表绝对分辨不出来。所以我们胡涂的爹和娘,养了我们十六年了,到现在还分辨不出我们谁是谁。”
嘎?齐任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十六年啊!天哪!十六年竟然还分不出谁是谁,那他得花几年?
“所以要从个性上着手。”
贝儿胡里胡涂的招供,一点都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并没有比胡涂的爹娘精明多少,否则怎么会乖乖地被套出话来。
“要从个性上着手?”有点土灰的俊脸终于出现了点血色。“怎么分辨?”
“姊姊在观念上,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很多。”
“喔?”他眼睛一亮。
“比如说,姊姊是个凡事喜欢按部就班的人,而我比较随性。”
“喔!”这哪能分辨得出谁是谁啊?
“姊姊的计划表可以从年初排到年尾,每达成一件就用朱砂笔打一个勾,而我——”贝儿把差点脱口的话咽回去。“我没她那么古板!”恶!说得连她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她是嫌麻烦。
事实上她连自己拟妥的读书计划执行表都做不到,更甭提从年初排到年尾的各项计划表。
所以姊姊珍惜光阴,年少有成,而她浑浑噩噩地一天过一天,依然一事无成。
齐任驹听完了,仍是一头雾水。这——这教他从何着手?她们两人站在他面前,他还是一样搞不清楚谁才是他妻子。
“还有、还有。”贝儿没注意到他的面有难色,继续亲切地教导。“性格上,我们也有明显不同。”
“喔?”能有多不同?
“我姊姊有一个小毛病。”
“喔?”他眼睛又亮了起来。
“她不读完书,是不睡觉,不吃饭的。”
“噢。”齐任驹的双肩垮了下来。
这能教人分辨得出谁是谁吗?唉!
“那你呢?”他忍不住地问了声。
“我……”贝儿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声,“我没她那么固执。”
事实上,她看了书就想睡,盯着书本就好饿。
齐任驹突然觉得头大,他还是回房好好研究属下送过来关于姊妹差异处的报告还有用些。
“等等,还有,”贝儿拉住他的身子。她还没说完呢。
“还有?”他不觉地扬高了嗓音。
“嗯。”她认真地点了点脑袋,拉着他又坐回原位。“在对谈上,我们的个性也很明显地不同。”
“喔?”这点他倒有兴趣听了。
“我姊姊讲话咬文嚼字,动不动就会用上几句成语。”挺优雅的。
“那你呢?”他忍不住地又问道。
唉,他就知道,这哪是什么不同呢?
用词文雅谁不会?他自己不也是常引经据典。
他一点也不知道有话直说的贝儿根本不用什么典雅词语,她一向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而且识字不多。倘若仔细观察,从言词对谈间很快便能分辨出谁是宝儿,谁是贝儿。
不过,如果聪明的宝儿蓄意掩护,故意不说那么文的话,众人还是拿她们两姊妹没辙。
“我?”贝儿尴尬地直笑。“我才没她那么唆!”
她到现在连“滟潋”还是“潋滟”都搞不清,波光“”还是波光“粼粼”哪个词才是正确?她有可能说话时突然蹦出成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