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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羁绊一个人的手脚和思维,在公司招聘员工的时候,我们尚且重能力不重学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董事长的任命呢?」
他看了端坐在远处的林少哲一眼,又看了林伯勋一眼,这才缓缓地说:「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林少哲先生,解释一下。」
「请说。」林少哲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他觉得嗓子干涩得似乎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位董事握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但是他对自己的印象,好像不怎么样……
「前天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在城外通往山区的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保时捷撞上了一辆停着的玛莎拉蒂,事发时保时捷的时速为一百八十公里,超过当地的限速两倍以上,两辆车的安全气囊大概都弹开了,车主应该只是受了轻伤,地上没有血迹。但很奇怪的是,交警大队没有关于这起事故的报告,专用修理点也没有这两辆车。哦,对了,在当天,广益投资的仁心医院外科,收治了两位外伤病人。」
他看着林伯勋脸上的淡淡淤青,突然问:「伯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林伯勋回答得轻描淡写。
「自从你十八岁的时候在高速公路上出过一次车祸之后,你似乎一直都很小心吧?」
「我想这并不是今天讨论的重点,钟董。」
「对,毕竟你的血样中没有发现酒精,而另外一位……」
「钟董,你弄错了,在最近我并没有抽血检查任何专案。」林伯勋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真的吗?那你的右臂也一定没有受伤了?」钟董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伯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你这样维护不了他!如果是男人的话,就该站出来勇敢承担自己的责任!」
他的目光投向林少哲,让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很快,林少哲又记起了自己的身份,黑眸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
「我属下搜集情报的能力有限,不能查清楚那两位病人的身份,只知道其中一位当晚肯定是喝醉了,还有,当时在场的还有另外一辆车,经查证,一直把速度保持在一百六十公里左右,但很快,就以更高的速度开走了,这辆车没有出事的痕迹,应该是平安到家,新款的宝马并不多见,在本市只有不超过十辆,而这一辆,属于鼎鼎大名的蓝秋秋小姐。」
他停顿了一下,笑着说:「何董,孙先生,还有……呵呵,你们都曾经是蓝秋秋小姐的入幕之宾,对她的飙车技术不陌生吧?」
被他点到名的两个男人尽管老奸巨猾,也不禁老脸微红,连连摇头:「开玩笑,没有的事,没有没有。」
「当晚蓝秋秋小姐在酒吧,侍者说,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位年轻人,他们喝了不少,离开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小小的纠纷。」
钟先生意味深长地笑着,目光盯着林少哲:「我不反对年轻的,没有经验的新任董事长,但是,我反对酗酒,酒后飙车,私生活不检点,还不敢承认错误的新任董事长。」
林少哲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林伯勋不动声色地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低声在耳边说:「别紧张,也别分辩。」
听了钟董的话,奶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过了一会才说:「家务事,又让各位见笑了。」
「老太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钟董淡淡地说。
「好了,现在大家都说完了吧?那么少哲,你也说说看吧。」奶奶鼓励地看了林少哲一眼,和缓地说,「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现在就可以。」
有几秒钟的不知所措,林少哲被刚才钟董的突然发问给弄懵了,他本能地看向林伯勋,希望从他脸上能得到什么资讯。
林伯勋对他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竟然带着笑意。
他在看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各位,」他忽然就心平气和地开口,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意见,我也不想隐瞒自己的过去,的确,我前二十三年,都是作为一个孤儿长大的,没有家庭温暖,没有精英教育,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和爸爸从前白手起家一样。就像你们知道的,我不是名牌大学毕业,也没有骄人的成绩,在回到林家之前,我不过是一个小文员。我所有的,只不过是自信,自强,和行动力,这些让我走到了今天,坐在你们面前。」
他黑亮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座的人,平静地说:「我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但是我在一步步改正自己,错过一次,我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希望大家能给我多一点时间,来验证我的能力。」
说着,他翻开面前的公文夹:「下面我要向各位阐述一下,我对广益集团的未来发展构想。」
全场,再无质疑之声。
董事局会议结束之后,是照例的午餐会,为了庆祝林少哲的就任,特别准备了香槟,几个股东提前离开了,钟董婉拒了老太太的邀请,也在告别之列。
「伯勋。」他临走之前,特地找到站在一边的林伯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对不起,我差点坏了你的计划。」
「没什么。」林伯勋的目光停留在人群中的林少哲身上,今天他是主角,容光焕发兴高采烈,年轻的笑容让人目眩,「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是有内幕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唉,你们林家一共就几个人,还这么热闹。」钟董没有放开他的手,注视着他,「怎么样?要不要过来我这边?」
林伯勋微笑着摇摇头:「谢谢,我已经决定了。」
「你……说真的,伯勋,今天这件事,对你……不太公平。」
林伯勋终于把目光收回来,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以你今天想最后搏一次,万一能把少哲唬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逼宫了,是吗?那样的话你以后就会多了一个敌人,钟董。」
「好好好,威胁起我来了。」钟董悻悻然地松开手,「林少哲,还不错。」
「当然了。」林伯勋嘴边挂着温柔的笑,「他是我最好的作品。」
「以后恐怕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吧?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
一整天都在兴奋中度过,林少哲晚上回家的时候直打哈欠,奶奶也露出疲倦之色,摸摸他的头:「好了,一件心事终于完成了,少哲,从明天起你就是广益的董事长了,要努力知道吗?」
「知道!」林少哲干脆地回答,眼睛亮闪闪的,「大哥今天也这么跟我说,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奶奶。」
管家奶奶眉开眼笑地招呼他们吃饭,林少哲拉开椅子才发现,桌上只有两副碗筷,林伯勋不在。
他顿时皱起了眉,抱怨地说:「大哥今天又约女朋友,不回家吃饭了吗?」
「你大哥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来吧,少哲,多吃点,今天早点上床休息,明天你就正式上班了,不要迟到哦。」奶奶笑眯眯地说。
无可奈何地坐下来,林少哲本来很好的心情有些郁闷了。
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你也该知道吧……为什么你都不肯回来一起吃顿饭呢?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比女朋友的地位差远了吗?
还是……不行吗……
带着这样的郁闷,他上床睡觉的时候都不踏实,模模糊糊地似乎听见林伯勋回家的汽车声,但真清醒过来认真听,又不见了,他不禁嘲笑自己神经质:着急什么呢,明天不就能见到了吗。
第二天早上他神清气爽地醒来,洗漱之后套上西装,奔下楼梯的时候满心欢喜地叫:「奶奶早!大哥早!」
餐桌旁却没有一个人在坐,管家奶奶正给他盛粥,笑着说:「老太太累了,说今天不起这么早,少爷今天也很精神啊,来,吃过早饭就上班去吧。」
「喔,谢谢管家奶奶,大哥呢?」林少哲坐下来,看着对面的空位,心里像被榨过一样地难受,「他昨天没回家?!」
管家奶奶的神色有些不对,躲闪着他的目光,低声说:「是——是啊。」
林少哲立刻察觉到了,追问道:「怎么了,管家奶奶?大哥是外宿了吗?」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哥和孙小姐外宿……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为什么心会这么疼,明媚的晨光都变得阴暗下来。
「不……也不是……伯勋少爷……」管家奶奶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他搬走了。」
「什么?!」林少哲跳了起来,椅子被他撞倒在地上发出巨响,「为什么会搬走?!大哥怎么了?他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他为什么要搬走?!」
「这个……小少爷,你别问我了……」管家奶奶抹去眼角的泪水,「我也舍不得他,但是……他一定要走……」
林少哲焦燥地向外面走去:「我去公司找他问清楚……不对!不对!」
他猛地转身回头:「我去找奶奶!奶奶一定知道!」
二楼的主卧室旁边是个小小的阳光居室,林少哲推开门的时候,奶奶就悠然自得地坐在躺椅上,慢慢摇晃着,半眯着眼睛,手指转动着楠木佛珠,听见门声,眼皮都不抬一下。
「奶奶!」林少哲气急败坏地冲到她面前,「大哥搬走了您知道吗?」
「知道。」奶奶不紧不慢地说,「那又怎么样?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家的。」
林少哲语塞,随即又问:「那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他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亲人?还是说我根本在他心里可有可无?!」
奶奶半眯的眼睛微微睁开,看了他一眼:「那你呢,少哲?你把他当成什么?」
「我……我把他当成我最重要的大哥,除了奶奶之外的唯一的亲人。」
「那你怎么会没注意到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办理工作移交的事呢?」奶奶和蔼地问,「从家里搬走只需要几个小时,但他离开公司,手上所有的工作移交却花了很长时间,我不相信如果你真觉得他重要的话,你会一点都不知道,今天你去了公司就会发现你多了一个下属部门,他们负责的就是伯勋工作的一部分,而另外的一部分,他已经逐渐转移到你这个新任董事长身上了,不是吗?」
「我……我……」林少哲结巴了起来,「我是没注意到,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他会离开公司……为什么?他不是应该一直在那里的吗?他是爸爸的助理,将来也会是我的助理!这是他亲口说的,他要一直辅助我的啊!」
「少哲,你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伯勋的存在,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个倚靠,但随着你的成长,他就会变成一个威胁,你也许还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但伯勋看得很清楚,所以他提前离开了。」
林少哲狠狠地摇头:「我不信!大哥是被挖角了吗?是他要和孙小姐结婚然后去继承那边的事业,对吗?大哥就是为了这个抛弃我的吧,奶奶?他根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他说过要一直当我的助理的!为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以为他不是这么功利的人!他要……他要权力,我可以给他啊……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你想得太多了,少哲。」奶奶叹口气,「孙小姐是个好女孩,伯勋不能娶她是我最大的遗憾,而且,伯勋也绝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奶奶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份公证书:「伯勋临走前签下了协定,在未来十年内,不能从事任何与广益现有产业相同或类似的行业,他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更不会对广益造成威胁,这孩子走得很干净。」
「我……我不明白,奶奶。」林少哲无力地蹲了下来,手揪着头发,「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说话伤了他的心吗?我之前是骂过他利欲熏心……对不起我错了,我去向大哥道歉……」
「你和伯勋闹别扭,我都看在眼里。」奶奶慈爱地摸着他的头发,「我以为你能看出他的苦心,但是你这孩子啊,思考问题太单纯,又或者是你把伯勋看得太重,所以他一点缺点都被你放大,对不对?」
「是说……堂叔……的事吗?」林少哲低着头,哽咽地问,「我从来没见过大哥这么生气,是,我错了……但我还是不相信堂叔会……」
「卫仁太多疑,又谨慎,想做个坏人,又希望别人把他当好人,就这一点,决定了他永远不会成功。」奶奶悠然地说,「他做什么事都以不让人抓住把柄为前提,思前想后,布下一个又一个局,结果呢?还不是一事无成,圈套布得太多太密,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他不达不到目的,只好又缩起来,绞尽脑汁地想下一个办法。」
「奶奶……你说什么?」林少哲震惊地抬头看她,难道……林伯勋说的都是真的?!
「他啊,一贯把别人当枪使,可笑有人还会上当。二十年前,有个董事要以你爸爸是同性恋这个理由,弹劾他下台,闹得很厉害。然后伯勋十八岁的时候,年轻气盛,也跟你一样没有戒心,有人送了他一辆车,三个月之后在高速公路上刹车突然失灵,差点就送了伯勋的命,明明前一天刚刚检修过的车啊。还有卫国发病的时候,送来的补药和正在吃的西药一配,居然变成了慢性毒药……说都说不完,还有这次……什么DNA检测,别看他一直拦着不让测,其实呢,三太叔公老得又聋又哑,还能想这个?更不要说……又出了一次车祸。」
奶奶的目光一直很慈祥,林少哲却忽然感到浑身发冷,他从来不知道,在堂叔温和的笑容下面,隐藏的居然是这样残酷的事实。
「他想要林家的家产和广益,却万事都躲在后面,指使别人出头,次次都不成功,只是让人有些恶心。」奶奶平和地说,「他也有几把刷子的,啃下来需要工夫。我老了,没力气收拾这个缩头乌龟,就留给你吧。」
「那……」林少哲忍不住问,「既然奶奶知道堂叔的心思不正,爸爸也应该知道啊!」
「卫国当然知道,但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又是堂兄弟,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贸然行动只会让不明真相的股东们转而支援卫仁,何况,他身体后来不太好,维持工作已经不容易了。」
「可是……那为什么爸爸还要立遗嘱,如果找不到我,或者我不能让董事局满意的话,广益就要交给林卫仁继承?」
奶奶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林少哲:「交给他继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卫仁告诉你的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卫国遗嘱里写的次选继承人,是伯勋啊。」
尾声
楼下的时钟慢悠悠地敲响了十下,林伯勋还是不自觉地抬腕看看手表,最终确定,是该离开了。
有些不舍地把手中的相框放下,他拎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还没走出去,楼下就传来奔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咚地一声撞开,喘着粗气的林少哲出现在门口。
有些无奈地一笑,林伯勋揉了揉眉间:「看样子还来得及告别。」
什么也不说,林少哲一头扑进了他怀里,手臂绕到背后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太用力了指节都开始发白。
「少哲,松手,跟我说声再见,送我走。」林伯勋的声音十分平静。
「不许走!」林少哲终于喘够了气,用力地摇着头。
「不要孩子气了,你我都知道这是必然的。本来,我不想面对这天,但是,既然你来了,这就说明奶奶已经告诉了你。」
猛地抬起头,林少哲像只被惹怒的小兽一般咬牙切齿:「是啊!奶奶是告诉我了!原来你又骗我一次!要在我后面继承林家的根本不是堂叔,而是你!」
「那又怎么样呢?」林伯勋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一直在骗你吗?这正好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要对任何人都那么信赖。」
他注视着林少哲的脸,抬起手,在碰触到脸颊的一瞬间又离开了,声音暗哑地说:「少哲,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努力工作,好好照顾奶奶,就像你说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知道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林少哲急躁地抓住他,「是在生我的气吗?我向你道歉啊!我错了我不懂事,我怎么道歉都可以,你要罚我做什么也都可以,就是不要走啊!」
「没必要。」林伯勋深深地看着他,「我的确是一直在骗你,用一个谎话套着一个谎话,把你骗得团团转,所以少哲,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了,免得再上当,这也可以说是我给你留的最后一份礼物吧,你一定能成为广益称职的董事长,就像义父希望的那样。」
「那爸爸会希望你离开我吗?」林少哲激动地问,「他一定不会想看到你离开林家的,从前他一直把你当成继承人培养,最后的公司也是打算留给你而不是我的!现在你要走,就算你嫌我太笨太蠢,那你也应该为了爸爸而留下来啊!」
「不是的,少哲。」像从前一样,林伯勋的手捧住了他的脸,轻声说,「你一点都不笨,很聪明,很努力,你认真地去做每一件事,去过每一天,有你这样的儿子义父在天之灵会高兴的,我做到了我应该做的,现在是我退出的时候,你要是觉得亏欠我什么的话,就好好地生活下去,让我知道你很幸福吧,这就够了。」
「什么……什么叫幸福?」林少哲努力忍住突然涌入眼眶的泪水,哽咽着问,「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幸福?」
「别说傻话了,少哲。」林伯勋抱住他,下巴蹭着他的额头,低沉地说,「该道歉的是我,在你一个人孤单地长大的时候,是我代替了你在林家享受一切,奶奶的疼爱,义父的教导,远大的前途……而你呢,在为自己的生存拼搏,什么都没有……对不起呵,少哲,现在我可以把一切都还给你了……」
「你就是……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吗?」林少哲抓住他的衣服,抽泣了半天,爆发性地喊了起来,「你就为了这个要离开我吗?说什么把一切都给我,那你呢?你知道你才是无可替代的那一个吗?!」
「少哲,你不明白。」林伯勋缓缓地说,「我是多余的那一个……现在广益有你,奶奶有你,本来我的角色已经成功地移到你身上,我再留在林家只会造成麻烦,一个成功的企业顶层,是不需要两个声音的,是,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三个月来我照顾你,代替义父教导你,可是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了,该是你自己站起来,向前走的时候了。男子汉在成长中,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的,这真的不重要。」
「是啊,我对你,就是那个不重要的东西,对吧?」林少哲倔强地看向他,「林伯勋!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现在不要我了!你要走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说啊!就像妈妈一样,她生下我就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总会在我身边的,可是我错了!」
「别任性了,少哲。」林伯勋疲倦地笑笑,「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