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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谭家嗣接下道:「这一回利曜南一定料不到,我还有一招……」
「爸,上回你已经见过爷爷,你会去看他老人家吗?」欣桐忽然柔声问父亲。
谭家嗣愣了一愣,然后脸色一凛。「我正在跟妳谈公事!」
「爷爷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现在他一定很想念你,你应该时常回去看他老人家的。」父亲的斥责,她彷若未闻,仍然忧心忡忡地道。
谭家嗣板起脸孔。「我会去见他,不必妳操心!」他随口敷衍。
「那么,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到失乐园去见爷爷,好吗?」
谭家嗣面露不悦。「我该去见他的时候,会自己去见他!」
「但是——」
「好了!我该说的话都跟妳说完了,妳出去吧!」谭家嗣别开脸,不再看女儿一眼。
欣桐明白,父亲的心已经冰封数十年,就算爷爷当年并未迫害纪家、诅咒父亲的婚姻,然而他与爷爷的关系一时半刻恐怕难以冰释……
但是她真的很想念爷爷……
这三年来,她一直非常、非常地想念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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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国程站在利曜南的办公室前,深吸一口气后,才伸手敲门。
门没关,利曜南抬头看见他。「进来。」他简单示意。
马国程踏进办公室,今天的他显得有点紧张。「利先生,我有一件关于谭家嗣的消息要跟您报告,另外,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您。」
语毕,马国程将一份红色请柬轻轻放在利曜南的办公桌上。
姜谭府喜事
利曜南瞥见请柬封皮上简短数字,之后他彷如被封固,再没有任何动作。
办公室内瞬间充斥一片窒息的沉默,马国程不能再保持缄默,为了他的老板,他必须说一点什么!于是他低促地道:「利先生,这封请柬是关于——」
「你要报告的消息是什么?」利曜南面无表情地别开眼,彷佛那封请柬根本就不存在。
马国程屏息片刻,之后才回道:「距离董监事改选的日期越近,市场上的消息就越混乱。」为厘清思虑,他先做一个开场白。
利曜南等着他往下说。
「我听说,三年前卖掉富门集团的袁崇峻,最近竟然开始在市场上招募资金,打算成立公司。」
「你对袁崇峻有意见?」利曜南冷笑。「这不是很好?袁家这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总算想做一点正经事了。」
「利先生,您应该已经猜到,袁崇峻募资成立公司真正的原因!」
利曜南没有表情。「说来听听。」
「袁崇峻的目标,是十万张红狮股。」马国程直接回答数字。
他知道利曜南对袁崇峻的野心一清二楚。
「他没有这个能力。」利曜南淡道,毫不在意。
「他确实没有能力,但是——」
「他会不择手段。」利曜南接下马国程未完的话。他收敛笑容盯着他的特助。「三年来姓袁的已经挥霍得差不多,这一次卷土重来,袁家已经没有多少本钱。穷途末路,狗急就会跳墙。」他的声调很冷。
马国程神情严肃。「利先生,我会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说完话,却仍然站在办公桌前并未离开。
「还有事?」
马国程点头。「除此之外,谭家嗣显然已经开始动作了。最近有不少银行董事已经收到邀请函,看来他打算开始跟我们正面为敌了。」
「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利曜南问。
马国程沉思片刻,状似犹豫。
「以谭家嗣的个性,他不可能放过手上任何可以利用之物。Vincent,你的工作就是尽可能把所有讯息,全都告诉我。」利曜南冷静依旧。
「最近市场风声的确有传闻,谭家嗣日前已着手成立一家新公司。」马国程将「听到」的消息说出。只因他向来相信证据,因此原本并不打算报告未经求证之事。
「说清楚一点。」利曜南严肃地提醒。
马国程深吸一口气,明确地往下道:「我听到一个辗转讯息,谭家嗣打算成立联合控股公司。」
「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利曜南沉声问。
「三天前。」
利曜南敛下眼,陷入沉默。
「利先生,如果这个消息属实,谭家嗣何以选在这个时间,成立控股公司?」
「他成立了吗,Vincent。」利曜南突然间。
马国程愣了愣。「应该还没有,这只是个消息,如果进入申请程序,它就是一则情报。」
「那么,你认为他在犹豫什么?」
马国程哑口无言。「利先生,我不明白……」半晌后,他难得结巴地回答。
事实上,就如他所言,他连谭家嗣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成立控股公司都不清楚!然而利曜南对于谭家嗣的一举一动、运筹帷幄,似乎已了然于胸。
利曜南幽深的眸光回转到那封请柬上……
如果不是已经心死,她不会同意结婚。
单薄的纸片,等于一张转让契约,宣告他即将失去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利曜南瞪着那封请柬,除了欣桐死亡那一刻,他心头布满恐惧的深渊……
今生今世,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
心痛。
第4章
由于谭家嗣的计划改变,也为了筹备欣桐与姜文即将在台湾举行的结婚典礼,于是由姜文出面,在阳明山温泉区购置了一幢别墅豪宅。
结婚喜柬上的宴客地点,正是这幢豪宅的地址。
欣桐已经在父亲搬进豪宅隔日,从朋友的小公寓搬出,跟着父亲搬进新居。因为这是谭家嗣的要求。
「既然在台湾买了房子,就没有必要再借住别人的公寓。」谭家嗣在电话中命令女儿,搬来跟自己一起住。
欣桐明白父亲的用意。
谭家嗣将欣桐绑在身边,唯一的原因,就是担心她受到影响而变卦,不再帮他对付利曜南。因为谭家嗣曾经从生死关头将欣桐救回,只有他最明白欣桐曾经对利曜南付出的感情……
然而,欣桐从未想过反悔这两个字。
一旦下了决心,就是永远了。
如果还有一丝不坚定,她不会答应协助父亲,更不会答应姜文的婚事。
父亲之所以会担心,是因为他不明白,她已经领悟……
即使再爱利曜南,那也是只是片面的爱恋。她不能要求那个男人爱自己——真正的爱自己!
倘若她的挣扎与付出,曾经窥得一丝丝他爱自己的蛛丝马迹……
那么,就不会有这一场婚礼。
星期假日,谭家嗣一大早天末亮就起床,准备到扬升高尔夫球场打小白球。此行真正目的自然不为打球,这场球局商业气息浓厚,因为他已安排数字银行董事,球局过后还有饭局招待,务必令众位董事酣快淋漓而后归。
三天前谭家嗣即吩咐欣桐,这场应酬务必紧随在侧。他处心积虑、积极布局,因为所做这一切,都别有目的……
谭家新任司机,一早就称职地将董事长座车擦拭得光可鉴人,并且将一尘不染的朋驰S600开到谭宅大门口,恭候老板大人上车。
就在谭家嗣准备出门之际,一部银色跑车却直接开进车道,堵住谭宅出口——
车门打开,利曜南跨出驾驶座。
「喂,你怎么挡路啊?!」见有人挡路,司机老王气得跑过来,指着利曜南喝斥。
谭家嗣刚吃完早餐,偕同女儿步出大门,即见到这副光景。
欣桐僵在门口,即使在十多公尺距离外,她仍然能感受到利曜南逼人的灼光。
「喂,快把车开走,我们老板要出门了——」
「老王,利先生这么一大早来找我,一定有急事。」谭家嗣徐慢的开了口。
老王见老板认识这个人,就不敢再出声,摸着鼻子退得老远。
「利曜南!」谭家嗣阴?地瞪着利曜南,笑脸迎人却语调刻薄:「今天我是邀了几位银行股东一起打球,不过我记得好像没邀请你?」
利曜南举起左手,他手上拿着那封结婚请柬。「除非我会错意,否则欣桐的「邀请」,已经很明确了。」说着话时,他的眼神执着地停留在欣桐身上。
欣桐瞪着利曜南手上的结婚请柬,然而她并未将结婚请柬送给他——
她调头望向父亲。
「喜帖上的日期可不是今天。」谭家嗣嗤之以鼻。
顿时,欣桐明白这份请柬是父亲送给利曜南的。
对于谭家嗣的挑衅,利曜南表面上无动于衷,却忽然打开那张请柬,然后当着欣桐的面将它撕成碎片。
谭家嗣挑起眉,欣桐则是脸色苍白。
「我不会让妳结婚的,因为那个男人根本配不上妳。」抛弃手上碎纸,利曜南对着欣桐一字一句道。他并未理会谭家嗣的揶揄。
「你在胡说什么?」压抑着内心的颤抖,欣桐冷冷地对着他道:「你以为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就能阻止我的婚礼?更何况,我非常清楚谁最适合我!」
利曜南没有表情,忽然上前几步,将一袋随身带下车的资料,递到欣桐手上。「谁最适合妳,妳可以看过这份数据再说!」他道。
数据袋内,有一片光盘以及一大本征信报告。
「捷运工程案,红狮金控团队得以些微差距顺利夺标,除了红狮金控本身具有实力,最关键的因素,是因为有人在决标前三日,将联合底标透露给红狮。」利曜南道。
谭家嗣不动声色,脸色却阴沉未定。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欣桐根本不想看那一袋资料。本能地,她抗拒着他安排好的戏码,却揪紧胸口上的衣襟。
「妳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利曜南仍然一字一句地往下说:「妳已经知道这个透露底标的人,就是妳的未婚夫,姜文。」
「不可能!」她立即反驳。「姜文不可能做这种事,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拿了钱?」谭家嗣却冷淡地问。
欣桐猛然调头,不可思议地瞪着父亲。
拿钱?「不,姜文不可能为了钱做这种事!」她根本不相信。
利曜南冷眼看她为姜文辩护。「不管为了什么,资料袋里的证物,足以证明透露底标这件事,确实是他所为。」利曜南沉声道:「我把证物留给妳,妳可以自己决定,是否控告他泄露贵公司商业机密。」
「既然你不曾付钱给他,那么我认为,他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欣桐。」谭家嗣突然插嘴。他盯着利曜南,露出隐晦的笑意。「欣桐,如果真是姜文这个孩子,那么他一定是为了妳,才会这么做的!我想姜文会这么做,可能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希望我们为了捷运案逗留在台湾太久,这样他跟妳的婚事就会无止境地继续拖延下去!为了尽快解决这个案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帝华失去得标的机会,说到底,这孩子实在太傻了!但仔细想想,姜文所做的这一切,可完全都是为了妳。」对着欣桐,谭家嗣再强调一遍。
「为了我?」欣桐顿时一阵心痛。「但是我答应过他,我一定会嫁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妳不会嫁给他!」利曜南打断她的话。「尤其是现在,证据已经充分证明他出卖妳跟妳的父亲。很明显,他是一个为了私利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是吗?姜文真的有这么坏吗?」利曜南的笃定,让欣桐排斥。「就算他真的这么坏,但比起你来,恐怕他连你的百分之一都不及吧?!」她嘲讽地冷笑。
利曜南脸色一沉。「妳一定要嫁给他,是因为恨我?还是想报复我?」
「恨你?报复你?」她失笑。「不,我不恨你、更不想报复你,我只是不再爱你了——」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利曜南忽然握住她的双臂,用力摇撼她。「欣桐,妳明知道妳不爱的人是他!」
「利曜南,放开你的手!」谭家嗣喝斥,却无法阻止利曜南。
「妳一心想嫁给他,只是妳逃避我、逃避感情的手段!如果妳真的嫁给他,只会让我们三个人都痛苦一辈子!」他沉声警告。
让三个人都痛苦一辈子!多么严厉的指控。这句话撼动了欣桐,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你会痛苦吗?真的会痛苦吗?」她根本不相信。「一个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会痛苦的人,怎么可能会感受到「痛苦」呢?」
利曜南忽然僵凝不动。
「请你不要再勉强我,去相信你所谓的爱情。」她冷然地接下道:「因为你之所以需要「爱情」的原因,只因为你承受不了失败。你不肯放手,只是因为不能接受曾经爱过你的女人,到头来却选择与另一个男人结婚。」
「妳错了。」面对她的指控,他答得认真:「我不能承受的,是失去妳,而不是其它。」
听到他的告白,她没有感动,反而再一次失笑,然后情不自禁地摇头。「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了!」
利曜南沉默地凝望她,当看清她眼中的防备与疏离,他眸底掠过一抹阴沉的闇影。
「失去妳……我真的会一无所有。」他粗声道。
他的声调是如此的悲怆!
即使欣桐一再告诉自己漠视这感觉,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却仍然被紧紧地揪拧着……
然而,她却看到他回眸望向父亲的眸光闪烁——
欣桐突然使尽全力推开他,不顾那强大的反作用力,几乎让她踉跄跛足,跌倒在地。
「不,你当然不是一无所有,现在你所说的任何话,都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句子而已!」她笑着回答他。「然而现实却是——你拥有很多,因为你已经夺到了所有你想要的,你怎么可能会一无所有?」她的语调,甚至比刚才更冷。
利曜南僵立着,直到听见谭家嗣冷冷地道:「利曜南,我的女儿已经说的很明白,她不会任你摆布的,你早点死心吧!」
利曜南执着地凝望欣桐,然而她已经别开眼。
终于明白无法改变欣桐的心意,利曜南沉默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步向座车。
谭家嗣突然撂话:「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女儿了!否则下一次,就别怪我打电话报警。」
利曜南脚步未停,他打开车门、跨进驾驶座,沉默地扭转车钥匙发动引擎,然后握紧方向盘用力一踩油门,车子立即像箭一般向前冲出。
直到亲眼看着利曜南的跑车,开出谭家所在的高级住宅区,谭家嗣别有用意地对女儿道:「妳暂时不必担心他再来骚扰妳了——」
然而谭家嗣话还未说完,路口前方突然传来一下剧烈的碰撞声——
「老板!」老王从路口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谭家嗣跟欣桐说道:「老板,您刚才那位客人,在前面山路上发生车祸!他的车子为了闪避对面来车,就这样撞上山壁……」
老王的话还未说完,欣桐已经往前奔去——
此时此刻,恐惧忽然深深地攫住她!
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完全听不见父亲在身后的呼唤……
这一刻,她的心脏几乎跳到胸口……
她忽然强烈的想知道,当年她因为血崩被送进医院时,利曜南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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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曜南被送进医院时全身是伤。
这桩车祸,在第二天被刊登在各大报头版头条。
在确定利曜南并无大碍,仅大腿骨折较为严重后,欣桐在他清醒之前,就告诉自己可以离开医院了。
确定他的伤不至于威胁生命,她就不让恐惧再吞噬自己,让她的心防开始变得软弱。
她不会一厢情愿地认定,他发生车祸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她宁愿相信,这场车祸只是如老王所言,车子在高速行驶之下,利曜南为了闪避对面车道来车,轮胎打滑而撞上山壁。
欣……桐……
刚走到病房门口,痛苦的呼唤挽留住她。她不想停下脚步,却也无法命令自己的双腿立刻走出病房。
「欣桐……」
躺在病床上的利曜南声音清晰了一点,但仍然虚弱。
「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将瘩哑的声音传达到门口。
如果她的泪水不曾背叛自己,迅速地奔流,那么也许她还有回头的可能——
就因为太爱他了!
这样的爱一旦心软,再次受伤,三年前她勉强撑起支离破碎的灵魂,将无以为继!
「我会通知你的未婚妻来照顾你。」她平板地回答。
然后,以无比的决心,她移动双脚踏出了病房——
走道上,坐着轮椅、吊着点滴的病人,以及来来往往的病患家属,很难不注意到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子……
泪水布满了她的脸庞,然而她抬头挺胸,一路以稳定的速度,步出医院那道彷佛永远也走不完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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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至少还在乎妳。既然他亲口说,可以为了妳做任何事,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欣桐从医院回来后,谭家嗣知道他的敌人没有大碍,便立即将欣桐叫到面前。
谭家嗣一直在等待,想确认他要的答案。这次利曜南发生车祸,就是最好的左证。
欣桐没有接腔。
见女儿没反应,谭家嗣接着往下道:「不明白吗?他会发生车祸,证明他确实在乎妳。」
「在乎妳」这三个字,终于敲醒了欣桐的知觉。
她双眼迷蒙地望向父亲。「老王说他只是为了闪避对面车道来车,跟我并没有关系。」她淡淡地道,平静得彷佛局外人。
「至少不会完全没有关系!」谭家嗣嗤笑。「妳放心,我很了解利曜南,我知道他的血有多冷。」
欣桐瑟缩了一下。
「我也不需要知道他的致命弱点,只要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削弱他的冷静就足够了!」谭家嗣笑得阴沉。「现在,我终于能肯定妳对他确实有影响力。」
「现在?」欣桐看到父亲欲言又止,明显有深沉的盘算。
谭家嗣冷哼道:「利曜南滑溜得像一条蛇!但就算他再滑溜,也一定有弱点,即使这弱点不至于毙命,还是能为我所利用!所以,我必须确定在关键时刻,妳的确能削弱他的冷静。不过现在我可以完全确定,妳对他确实有影响力。」
欣桐明白父亲的意思。
这些日子来,谭家嗣一直就在盘算着,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到战场上的第一线。
但利曜南眼中那闪烁的诡光……
「不,」她忽然感到忧心。「爸,我不认为利曜南会为了任何人手软,他曾经说过——」
「不必担心。」谭家嗣充满自信打断女儿的话。「就算利曜南是一条有毒的响尾蛇,遇到天敌难免要绊脚。」
欣桐屏息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她的胸口,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父亲顽固的「认知」。
谭家嗣接着道:「现在,我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望向女儿,谭家嗣得意地宣布——
「下一步计划,就是让妳正式成为联合控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