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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 作者:谈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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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蔡大胡子脸上就硬了,恶笑道:吕厂长,你也太凶了点吧。

  吕建国火往上撞:凶?我今天就是要凶一凶了。我要是让你们坑厂里,我这个
厂长就不是厂长了。老徐,把门给他们封了。

  雅间的门就开了,赵明走出来笑道:吕厂长,有话慢慢讲嘛。

  吕建国看了他一眼:你好容易露头了。什么时候交钱啊?

  赵明嘿嘿笑道:烦不烦啊?不就是那点破钱嘛?都催了几回了?我不是不想交,
可眼下真是没钱。这事我已经跟齐书记讲过了。齐书记也答应了。

  吕建国一愣,没想到赵明把球踢到齐志远那里去了。

  赵明一脸不耐烦:吕厂长,都是公家的事,您真是何必呢?

  吕建国道:那好,我跟齐书记核实一下再找你。老徐,咱们走。就转身出来了。
走出好远,老徐苦笑道:厂长,就这么算了?吕建国眼一瞪:算了?我先看看老齐
是怎么乱答应的!就大步走了。

  吕建国去了齐志远的办公室,齐志远不在,在走廊里迎面碰到了袁家杰。吕建
国笑道:我一上班就找你,去哪了?

  袁家杰皱眉说:我去四车间了,我想走之前把这批活弄完。

  吕建国笑道:谁说同意你走了。真事似的。

  袁家杰不笑:厂里真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辞职。

  吕建国怔住,呆了呆,就问道:你真是铁心了?

  袁家杰看吕建国一脸凄楚,就叹了口气,动情地说:建国,你跟我一块走吧。
这个破厂有什么呆头啊?你这个破官有什么当头啊?

  吕建国摇摇头,空空地一笑:家杰,我可真不是舍不得这个破官。说实话,自
上台那天起,我就后悔得肠子都疼了。我是没脸走,厂里现在这种样子,两千多工
人还指着咱们这几块破云彩下雨呢。我现在走了,我算怎么回事啊?就算是今后发
了大财,我也没脸见大伙儿了。

  袁家杰一愣,冷笑一声:你是说我吧?就生气地转身走了。

  吕建国愣愣地看着袁家杰的背影,一时想不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苦苦一笑,
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门一开,齐志远笑嘻嘻进来了。吕建国忙说:我正找你呢。

  齐志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道:找赵明了吧。我刚听老徐说了。

  吕建国看了齐志远一眼:我正要问你呢,你答应赵明不交钱了?

  齐志远笑道:我是他什么人啊?我替他担保啊。没有的事。

  吕建国说:那我今天就停了这小子,把门给他关了。

  齐志远忙说:厂长,咱们不能跟他来硬的啊,他姐夫是市委常委,咱们惹不起
啊。

  吕建国看看齐志远:老齐,咱们都穷成这样了,还怕什么常委不常委的?这十
万块钱,够全厂发奖金的了。我去告诉赵明,他要是两天之内不把钱交来,就叫他
滚蛋。

  齐书记脸一红:你别火,我去跟他说说,也许这小子手里是没钱。

  吕建国说:他爱有钱没钱,没钱就去给我借,反正得交。

  从章师傅家里出来,已经快中午了。贺玉梅和乔亮半道上分了手,在小饭馆吃
了饭,她就去了谢跃进的公司。这几天谢跃进真是给鼻子上脸,有时半夜也有女人
往家里打电话,弄得贺玉梅心里起火。昨天晚上两个人吵起来,还动了手。她知道
谢跃进的公司里有一个叫方晶的女孩,最近跟谢跃进打得火热,整天粘粘糊糊的。
贺玉梅决定去公司看看,顺便问问妹妹贺芳。

  贺玉梅想来个突然袭击,轻手轻脚进了谢跃进的办公室,谢跃进正躺在沙发上
打呼噜,嘴角还淌着口水,挺难看的睡相。脑门上两道子伤痕,那是昨天晚上让贺
玉梅抓的。贺玉梅正要悄悄出去,就听到有人在她背后笑道:姐,你来了。

  贺玉梅回头一看,是妹妹贺芳。贺芳手里拿着一张电报,看看躺在沙发上的谢
跃进,就把电报放在了谢跃进的办公桌上,回头低声对贺玉梅说:有事啊?

  贺玉梅就转身走出去,姐妹俩进了贺芳的办公室。贺芳前几年在农村干得不耐
烦,就进城投奔姐姐,贺玉梅给她找了份临时工,又让她上夜大读书。她读完了夜
大,就来姐夫这里当了公关部主任,天天打扮得花大姐似的,跟刚进城那会儿判若
两人。贺玉梅常常感慨这城市真是把贺芳同化了。

  贺芳给贺玉梅冲了一杯热奶。贺玉梅笑道:我喝不了这东西,你还是给我冲杯
茶吧。

  贺芳笑道:你总是赶不上潮流,这东西美容。

  贺玉梅接过贺芳递过的茶,呷了一口,笑道:你上次见过的那个怎么样啊?也
不给个信,人家都等不及了啊。

  贺芳笑道:我早就把他忘了。他长得什么样来着?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说着就咯咯地笑起来。

  贺玉梅就不大高兴,都二十八岁了,见过的男人快一个排了,没有一个看上眼
的,也不知道她心里憋着嫁给谁呢?她好像也不着急,真让人摸不透。刚刚进城几
年,就比城里人还城里人啊。为这事贺玉梅跟谢跃进说过好几回了,让他帮着贺芳
找一个。谢跃进答应得挺好,可就是没动静,对这个小姨子的终身大事似乎没放在
心上。

  贺芳问:你找谢总有什么事。

  贺玉梅笑道:什么谢总谢总的,他是我男人。

  贺芳脸一红,也笑了:我几乎都记不得你们是两口子了。

  贺玉梅想问问谢跃进最近的情况,可是张不开口,这种事不好跟妹妹讲的。可
要是不问问,心里又放不下,就说:小芳,你姐夫是不是跟你们公司一个叫方晶的
挺那个的啊?

  贺芳一愣,就笑:挺哪个的啊?你说什么呢?

  贺玉梅就皱眉道:你姐夫那人爱花花,你可替我盯着点啊。

  贺芳脸一红,说:姐,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姐夫干的是生意,生意场上的事离
得开吃喝玩乐吗?你真是的,那个方晶是什么层次啊,亏得你还能想到她身上去,
真是抬举她了。

  贺玉梅就笑:嗬,嗬,我这才说他几句,你这个当小姨子的就吃劲了。不说了。
就站起身说:我今天是有事找他,明明的学习最近下降得厉害,学校找了我好几回
了。我想让他去学校一趟,跟老师说点好听的,哄哄人家。

  贺芳就笑道:姐夫天天忙得恨不得长出四只手来,这事你还烦他啊!你自己去
办办不就行了嘛。

  贺芳送贺玉梅下了楼就回去了。贺玉梅拐弯去了百货公司,想去给自己买一件
风衣,上次她看中了一件,浅绿色的,一千三百块钱。她想买,又怕穿出去让厂里
人说闲话。最近她咬咬牙,还是想买下来。谢跃进开的这个公司,也没见他怎么费
劲,可钱就挣得导流水似的了。贺玉梅知道,实际上是市委的头头在后边撑着腰呢。
贺玉梅恨得不行,厂里的工人们死干活干,也挣不来多少,钱就都让谢跃进这些人
挣左了,这世道可真是有点不讲理了啊。谢跃进月月提回好些钱来,开始贺玉梅还
挺高兴,后来就害怕了,她担心迟早谢跃进得让抓进去。

  贺玉梅到了百货公司二楼,售货员说那种风衣早卖完了。贺玉梅心想这年头有
钱的还真是不少呢,就怏怏地出来。走到存车的地方,刚刚把车子推出来,就听到
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头看,就笑了。

  吕建国中午在厂食堂吃了点,躲过了饭口。他怕跟志河喝酒,那家伙太能喝,
每次都得把吕建国灌醉。吕建国不喝,志河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理直气壮地不高兴,
还使性子。儿子吕强背后就骂,说农民都这样,你越对他客气,他就越上脸,就敢
在你家地毯上大模大样地吐痰。开始吕建国不爱听,可渐渐地也特别烦村里那帮乡
亲,尤其烦志河。进了家,浑身酒气的志河正躺在吕强的床上,四仰八叉地呼呼大
睡,大脚片子朝着门,袜子也扒了,一股汗臭在屋里弥散。吕强没在家,一定是躲
出去了,大概又跟女朋友跳舞去了。吕强大学没考上,小小年纪开始乱搞对象了,
气得吕建国没话说。刘虹还挺惯着吕强,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

  桌上留着刘虹写的一张条子,说她有事到厂里去了。吕建国看了就轻手轻脚地
躺到沙发上,闭着眼想厂里的乱事。想着想着,脑袋就沉了起来,刚要睡着,就有
人敲门。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方大众就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笑道:厂长,车找
到了。

  吕建国马上精神了,压着嗓子问:真的?你这个同学还真办事。

  方大众朝吕建国伸手:厂长来根烟抽。我的烟扔在派出所了。

  吕建国忙打开抽屉,掏出一包红塔山,扔给方大众:奖给你了,快说说。

  方大众低声说:妈的,就是结婚时来的那帮人中一个小子偷的,把车卖给下洼
村了。真他妈的胆大,把牌子换了就开出来了。也该着,派出所的去调查的时候,
那辆车就在村边停着呢。

  吕建国说:现在怎么着呢?

  方大众说:派出所让去看车呢。

  吕建国急道:那你就去一趟吧!

  方大众笑:那我就去一趟。不过得请派出所的一顿吧,人家挺辛苦的。

  吕建国说:行。你就看着办,也别太那个了,咱们是穷厂,工人们挣点钱血苦
的,不容易。财务上也就一万多块钱,还是刚刚追回来的呢。

  早春的太阳明晃晃的,可风还是挺寒的。吕建国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就觉
着今天又不顺。他这些日子挺迷信的,总觉得要出点什么倒霉的事。他昨天晚上在
家里跟志河喝了一场,又差点被灌趴下。志河一身高档服装,要不是那口土话,真
像个城里的大款。志河一劲夸吕建国,说当年村里那些知青,就数吕建国有出息。
吕建国听得挺受用,就迷迷糊糊地喝多了。志河就提出要十吨钢材,吕建国就醒了
些,说这种事他一个说了不算,得跟书记商量商量。志河就有点不高兴:你当厂长
还说了不算啊。刘虹也在一旁说:建国你就给办办嘛!吕建国不好当着志河的面顶
刘虹,就说过两天我给你话吧。现在厂里有几件烂事,等我处理出个眉眼来。志河
就取出一个大信封,厚厚的往吕建国怀里塞,说是让吕建国买几包烟抽。吕建国酒
就全醒了,忙说:咱们不闹这个,还不定办成办不成呢,要是来这个就成经济的事
了。志河就尴尬地看刘虹,刘虹笑道:志河啊,建国可不是当年在乡下偷鸡的时候
了,现在看不上这几个钱了。吕建国嘻嘻笑,没说话,心里骂刘虹爱小便宜,自己
干这个要是传扬出去,在厂里就没法呆了。

  吕建国早上起来,已经把志河的事扔到脖子后头了,上班的路上就想着今天要
拉上贺玉梅去找梁局长。梁局长总不能不给贺玉梅点面子吧。局里的人都知道贺玉
梅跟梁局长好得不行,闲话委实不少。梁局长的爱人跑到局里闹过好几回了,为这
事,才把贺玉梅放下来当书记的。可跟贺玉梅相处了这一阵子,吕建国又觉得这个
人挺正经的,不像传说的那样啊?

  一进贺玉梅的办公室,就看到贺玉梅和工会主席王超正在说什么呢,吕建国笑
道:说我坏话呢?

  贺玉梅抬头看看吕建国,说:正好,要找你呢。五车间一个工人的女儿病了,
想借点钱呢。

  吕建国连连摇头:不借不借。不是规定了嘛,私人一律不借款。

  贺玉梅道:这次特殊。老王,你跟厂长说。

  王超就说五车间小魏的女儿得了白血病,要做手术,得好几万块钱。小魏女人
的厂子没效益,小半年不开支了。小魏还是车间的生产骨干呢。吕建国听完就闷注
了,呆呆地抽烟。

  贺玉梅想了想说:老王,工会能不能救济救济啊,你们不是还有工会经费呢嘛?

  王超苦笑道:那才几个钱啊。下个月就是三八妇女节了,我正在发愁给女工们
发点什么呢,还想让厂长赞助我点钱呢。

  吕建国摇头叹道;厂里真是没钱啊!这可怎么办啊?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了,空气中有一种让人压抑的味道在弥散着。吕建国看着窗
台上,那几盆花实在是该浇水了,叶子都蔫蔫的,好像要枯萎的样子。

  王超想了想说:算了,我先跟医院说说,先让孩子住院啊。现在医院没押金不
收。我小姨子的婆婆在医院当副院长呢,我先找找她吧。

  贺玉梅笑道:太好了,有这个关系你怎么早不说啊。你快去吧。

  王超走了。贺玉梅叹了口气:厂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啊?

  吕建国痛苦地摇摇头:玉梅,我最近好像傻乎乎的,什么事都没主意。眼瞅着
……算了,先不说这事了。先说怎么把那姓郑的小子弄出来吧,我都愁死了。操他
妈的!

  贺玉梅苦笑道:你跟我乱骂有什么用嘛。

  吕建国也笑了:我是急得不知道怎么好了。咱俩去找找梁局长吧,真得让他说
话了。他认识人多,找找人把那混蛋放出来,哪怕破费点呢。我得罪了他,我去跟
他说好话。

  贺玉梅道:就怕梁局长不管这事。梁局长滑着呢,这种破事他躲还躲不及呢,
他肯往泥里踩啊?

  吕建国一瞪眼:他是主管领导,不管怕是说不过去吧。

  贺玉梅摇头叹道:厂长,你真是实在。行,咱们去一趟。现在就去?

  刚刚出门,徐科长急步走来了,喊着:吕厂长,贺书记。

  贺玉梅问:什么事?

  徐科长说:昨天晚上抓住了,四车间的,六个工人,年前那台电机也是他们偷
的。

  吕建国大怒:人呢?

  徐科长骂:几个王八蛋都让我关在保卫科了。我让人接着审呢。

  贺玉梅忙说:老徐,你可不能打人啊!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徐科长说:厂长,您是不是去看看啊。开除他们算球了。

  贺玉梅说:开除不开除,你说了不算。老徐,你接着问。我得跟吕厂长去找梁
局长。有事呢。

  梁局长正在开会,吕建国和贺玉梅就在办公室等着。等了一会,吕厂长不耐烦,
就溜到会议室去扒着门缝听。就听到里边正嘻嘻哈哈地说笑话呢。梁局长有声有色
地说他们家楼上的市委宣传部长老孙,天天给老婆按摩,按摩得他老婆性起就乱叫,
就跟老孙复习夫妻功课,复习得老孙面黄肌瘦,天天跟犯了大烟瘾似以的。众人就
乱笑。吕建国听了半天,没一句正经的,就气嘟嘟地回来了,见贺玉梅正看报纸,
也拿起一张报纸看,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走廊里乱响。吕建国知道散会了,忙站起来。梁局长端着个大茶杯
走进来,朝两人笑笑:这会开的,学邓选,学着学着就扯开了不正之风。乱七八糟
的,也没学多少。你们喝水不?

  贺玉梅忙笑道:不喝。您快坐吧。我们就是那点事,请您去帮着跑跑。您答应
了我们马上就走。

  梁局长苦笑道:这事情你让我怎么跟人家张嘴啊?

  吕建国赔笑道:不管您怎么去讲,反正您得赶快把人帮我们弄出来,那小子手
里有咱们一千多万合同呢,不能为这事泡了汤啊。

  贺玉梅也说:是啊,局长,厂里今年还指望这一千多万活命呢。

  梁局长皱眉道:嫖妓这事就够操蛋的了,还打警察。你们怎么让老郭干这种事
啊,找个理由推了就得了嘛,打打麻将什么的,跳跳舞什么的,再不行去洗洗桑拿
浴,也挺过瘾的嘛!说着,就嘿嘿地笑。

  吕建国红着脸说:您现在说什么不是也晚了嘛。

  梁局长叹道:你们总是找麻烦。我去试试,可不一定行。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对了,那车有信了吗?

  吕建国答道:派出所说有点眉目了,看看怎么办吧。就说了方大众的消息。

  梁局长道:找到了就好,不过,这年头我有个经验,凡事太顺了,就不是什么
好事了。不定还出什么妖事呢,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了。

  吕建国笑道:局长说得是。心里骂,你盼着我们出事才高兴呢。

  梁局长看看表,就站起身:就这样吧,我抽时间去公安局找找。你们也别太指
着我这块云彩下雨啊,这年头的事情真是不好办呢。再说企业早就转换经营机制了,
什么事局里不管了,你们今后别再跟局里找麻烦了。边说边送贺玉梅和吕建国出来,
他走在前边,眼角的余光看到梁局长好像在贺玉梅的腰上拧了一把。贺书记脸上笑
着没吭气。吕建国就想传说梁局长和贺玉梅有那种事一定是真的了。

  从梁局长那里回来,一路上贺玉梅皱眉想着,突然说:老吕,我想起来了,找
老齐啊,公安局陈副局长是他党校的同学呢。我这脑子,真是乱了。

  吕建国苦笑了:我早就知道,可是找老齐不如不找,他恨不得咱们出点事才好
呢。有些人你就别指着他给成事,他不给你坏事你就算是念佛了。

  贺玉梅笑道:你这人就是太倔,把人想得太绝对。我去跟他说。

  吕建国笑道:你就去试试。


  保卫科关着那六个偷铁的,吕建国老远就听见徐科长沙哑着嗓子乱吼乱喊:我
操你们八辈祖宗!谁带的头,说!

  六个人低着头,谁也不吭气。

  说话啊!徐科长又炸雷似地吼了一声。一个小个子站起来,沮丧地说:“徐科
长,反正事情犯了,您就看着处理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徐科长把揪住小个子的脖领子,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你他妈的还嘴硬。

  小个子栽倒在墙角,血就流下来。老徐怒气不息地冲过去,还要打。这时,吕
建国进来了,伸手挡住老徐。

  小个子就吼起来:姓徐的,老子犯了法有国家处理,也轮不着挨你小子的黑打。
吕厂长,你都看到了吧。

  吕建国骂道:怎么,你们不该打是怎么着?厂子穷兮兮的你们还鸡巴偷,偷谁
啊?打得你们轻!

  有人就低低地说:现在干活也没钱,总不能让人饿死吧。

  吕建国冷笑:就你们怕饿死啊?全厂两千多人都不怕啊?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那
样子,送进公安局判个几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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