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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僵着张脸走出李氏大楼,心中所残存的一点点爱意也被李小妍几句冷言冷语打散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他所想像的痛,她的决绝对他而言似乎不再有那么大的影响,反而得到一股他所要的释然?
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难道他过去自以为是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
于之昊甩甩头。今晚他不想在这种猜疑中度过,只想好好的放松一次、疯狂一下。他走进一家最近常去的PUB,决定狠狠的买醉一场。
◎◎◎
江玉琴坐在书店的柜台内打点采买书籍的事宜,于之昊突然带着满身的酒气冲了进来,趴在柜台上问道:“叫……叫庭湮出来,我……我要……见她……”
“老天。你怎么了?”江玉琴一看见烂醉如泥的于之昊,立刻丢下手边工作,扶他到那间研究用的小房间去。
“我……我要庭湮……”他不停地叫着。”她还没来上班呢!”玉琴忧心地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个突然请了病假;一个却是醉得东倒西歪,连书都不念了,这样下去我真会被你们急死!”
这几天。她可是领教够了他们两个的奇怪之举,还好她没儿没女,否则肯定会被气死!
“那……我去找她……”他推开她,急着站起,却身形不稳再度倒回椅中。
“拜托,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儿睡一觉,庭湮如果看见你这种狼狈样不吓跑才怪。”
江玉琴忍不住叨念了他几句,却在这时候突闻外头传来庭湮急促的声音。
“玉琴姐……玉琴姐……”
“我在这里啊。”她立刻走出去。
“你怎么不看店呀,我看柜台没人,还以为你怎么了。”庭湮一见到她,大大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你终于来了。我是没事,但里面的人可有事了。”江玉琴大叹地指指小房间里头。
“你是说……”庭湮心一紧。想不到他还天天来呀!
“没错,就是那个帅哥,也不知怎的,喝醉酒就拼命碱着你的名字。”江玉琴折腾了好一会儿,见她一到就赶紧把难题丢还给她。
“他喝醉了?”说好不理他,但听他喝醉了,她又怎能置之不理呢?
“就在里面,你快去看看。”江玉琴催促了声,又道:“你就好好劝劝他,我也累了,今天就早点关门吧,走时记得将店门关好。”
她捶捶发疼的双肩,还真不得不承认自己上了年纪,才跟那小伙子拉扯几下,腰骨就险些闪着。
“玉琴姐,不用关店门,我可以帮你看着。”
“算了,那小子你能搞定就不错了,哪还能看店,早点关门没多大影响,就这么办了。”
她知道庭湮是担心书店会有损失,但为了她,少做点生意根本不足为道。刚刚于之昊直叫着庭湮的名字,可见庭湮在他心底已有一定的分量,她何不就制造个机会让他们彼此沟通,说不定有助于感情发展!(敢情不是你女儿,这也太不付责任了吧)
“那玉琴姐慢走。”既然她坚持,庭湮也只好同意。
江玉琴一走,庭湮便先将店门关上然后进入房里,此时于之昊整个人卧倒在长椅上,口中不知在念些什么。
“你……你还好吧?”她走近他,轻声试问。
于之昊突地坐起身抓住她双肩,笑得激动地说:“你知道吗?我被甩了,被狠狠狠的甩了!”
“别这样。”庭湮劝说道:“你冷静一点!”
“庭湮……”他眯起眼打量起眼前一脸惊恐的女子,“你病好了?”
“嗯。”她并没生病,只是这几天心烦意乱,有点精神不济而已。
“那就好……”于之昊陡地放开他,痛苦地爬了爬头发,神情委靡的程度不下于她。
见他埋首在腿间,不再说话,她不禁追问道:“你是不是去看她了?她……怎么说的?”
“她……她变了,她不要我了……”他慢慢抬起脸,茫然的眼神盯着她瞧,“她还真狠,说了好狠的话。”
“那就别想了,要不要回家,我帮你叫车?”庭湮心慌意乱,急着想闪避那双凝住自己的炫目黑瞳。
他的眼神虽带有醉意,却是炯炯有神,仿若在似醉似醒中捕捉着她的神采,想把他心底的渴求告诉她。
“不要……”一挥手,他坐在长椅上就是不肯起来,他身上的醺醉味道闻来并非那么刺鼻,混合着他的体味,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男人味。(女猪什么嗅觉)
“李小妍够势利,终于让我大开眼界,哈……”—阵激愤的笑声问荡在斗室中,听来十分的凄楚心酸。
耳闻他门口声声叫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庭湮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苦楚,但她又无法让他知道,只能白己承受煎熬。
“无论如何,她依旧是你心底的最爱,不是吗?”她幽幽的叹口气。
“最爱?我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茫然……真的好茫然……”他重重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别折磨自己了,走,我带你回去。”庭湮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弄伤自己,可是一个男人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她所能制服的。
“啊I”他猛地一个使劲,她摔倒在地上,膝盖撞上桌角,疼得站不起来。
“怎么了?”恍惚间,于之昊感觉自己好像闯了祸,“你……我……对不起!”
该死的,他怎么头那么疼,都是酗酒惹的祸,他真不该没事喝那么多酒!
庭湮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忍痛站起来,“我没事,倒是你真的该醒醒酒,你等会儿,我去为你泡壶茶。”
“别走!”他突地从她身后抱住她,“陪我……你留下来陪我
于之昊双臂紧拥着她,是如此紧,如此害怕她逃离。他并没认错人人是谁,这种依赖让他心茫,却又不想理清。
“你……先放手,我不会走的。”她好声的安抚道…
“不,我不放!”他像个孩子赖在她身上,双手交错在她胸前,爱恋地抚弄柔软的乳房。
庭湮抽了口气,亟欲挣扎,他却不肯松手,揉拧的力道甚至加重,挑战她微弱的抗拒。
“别这样,你醉了!”庭湮不停扭动着娇躯,但这么做,反而让他箍得更紧。
“我需要你,知不知道,我需要你……”他哑着声,大手钻进她衬衫内,想更进一步与她接触,试着以这样的抚弄安慰自己空乏的心灵。
“别——”她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一个翻身压掇在椅上,“啊……”(可怜的女猪,怎么就不接受教训呢)庭湮衬衫上的钮扣因为这个鲁莽的动作全数被扯落,胸衣翻起至颈下,露出两团凝白乳房。
“好美……”
她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他吻住,强索她嘴中的甜美滋味,不住地品尝她小口中的馨香。
于之昊的吻是狂惊的,他强吸住她发颤的小舌,丝毫不放松,带着饥渴与依赖紧紧缠着她。
“嗯……”庭湮无法控制地握紧拳头,频频打颤。
“你有一头乌黑的发丝,真美!”他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她一头如缎的秀发,“其实你要比李小妍美上好几分。”
“啊?”她心一痛,急着想推开他,“你走!”
于之昊眉头一拢,又狠狠堵住她的嘴,大手握住一只椒乳,随即以唇代替了手的爱抚。
“啊……”她娇喘着,仿佛身处迷乱氤氲的世界,急忙在他强烈的吻中争取喘息的机会。
“别……”她双手无力的攀在他的肩头,不知该拉近还是推远。
“这还不够!”
“之……之昊……不!”她不住摇头,一双眸子蓦然大睁。
“别慌,我知道你是庭湮。”他抵在她的耳畔,强烈的纯男性气息侵略她脆弱的意识。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他为何知道她心底的慌。
“乖,把眼睛闭上。”于之昊带着微醉的笑意,粗哑地低吟,伸长舌激狂地舔洗她白皙细嫩的脸颊。
“我……”她呼吸急促,眼神微蒙,痴望着他。庭湮只能感受到异物入侵的剧疼,娇弱无助地靠在他怀里急喘,粉颊嫣红的模样是如此惹人怜爱。
你好美……这句话我是不是说过好几次了?看着她迷蒙似水的眸光,他如饮醇酒,眼底像火燎烧。
“好痛!之昊……”
她深吸了口气,双腿颤得厉害,第一次让男人触碰,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涩疼。
◎◎◎
于之昊望着累得不成人形的庭湮,轻拧了下她柔嫩的粉腮,沙哑地说:“后悔给我吗?”
庭湮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说:“如果……如果我后悔了呢?”
她娇怯的模样,一张细腻得不可思议的脸庞还映着欢爱后留下的红嫣,足以轻易击溃所有男人的理智。
于之昊轻叹了声,忍不住又抚弄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放肆一笑。
“你笑什么?”庭湮咬着唇,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后悔,更可从你刚才的反应中断定你对我也有一丝渴望。”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扬高。
在他眼中的庭湮太过单纯,有任何的情绪她都会表露在脸上,他若再猜不出她的心,可就白当男人了。
“我才没有——”她紧张地坐起,急着逃脱他的势力范围。
“别这样!”他连忙抱住她,试图以最轻松的语调说:“别急,我想你赌赢的机会很大,等待应该会有结果的。”
于之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狠狠击中她心底,让她心头又是一震。是啊,她还没赢呢,怎么她就把自己给了他?
猛抬眼,她又迎上他那对肆无忌惮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逼进了喉里。
“你不相信吗?”他笑得恣意,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庭湮双手抱着自己,不说话。
“别不出声,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于之昊坐起,双手按了按仍带有几分醉意的脑袋。人家不是说,当一个人醉了的时候,是最容易看清楚自己的心吗?
“如果你唤不回李小妍的心,真会要我吗?”她脱口问道。
于之昊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有这么一瞬间,庭湮可看见他目光里浮掠过的一抹笑意,“如果不会,刚才我绝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她一听,朵朵潮红迅速染上她双颊,“可是你会很伤心。”
庭湮强迫自己看着他,想看尽他眼底的真,如此一来才能知道他的回答是不是谎言。
突然,于之昊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我想我酗酒就是因为伤心,既然已经伤过了心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你放心,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完全清醒了。”
他眼底轻闪而过的戏谚竟无端地触动了庭湮一向固若金汤的心。
怯怯地伸出手,她紧握住他的,“这么说你不会再为她酗酒了?”她心口紧缩,就怕得到一个和她希望完全相悖的答案。
于之昊猛地将她拉人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头,嗓音带着些瘠亚,“不会了,从今后我将全力以赴,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下个月的科学研究比赛上,这一次我一定要拔得头簿!”
“好,我帮你。”
既然已将自己托付给他,也愿意在这最后关键继续等下去,她便决定抛下所有的负担与心结,为他达成这个理想。
“谢谢你,庭湮。”
于之昊柔柔的吻住她,心底有了另一个温暖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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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科学方面庭湮虽然一窍不通,但是她能付出她的爱,每当于之昊念书念得疲倦时,她总会适时端来一壶茶或是一些小点心,让他能放松心情,补充一下体力再做下一次冲刺。
有时候她也会陪他聊聊天,谈论学校一天当中所发生的趣事,两人开怀畅笑一场。
将这一切全都看在心底的江玉琴可开心极了,私下为他们的未来做了最完美的蓝图,希望这对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虽然他们现在还年轻,不能太早断言未来,但是她相信庭湮这个死心眼除非是于之昊不要她,不然她必定会等到底,直到他学有所成亲口向她求婚。
也因为如此,她为庭湮担心,之昊的女人缘太好,就怕禁不起众多的诱惑而舍弃庭湮。
唉,为何好看的男人总免不了走桃花呢?
她不知道,早在他们的世界里已夹着李小妍这个人物,这段日子里虽然他们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人,但庭湮心底还是有块疙瘩在,因为这场比赛他除了要重振往日雄风外,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够挽回李小妍的心吧?
如此茫然的未来让她无所适从,但既已答应了他,她就必须等待;反正离比赛那天只剩数日,再熬也不过这段日子了。
但不可讳言,这真是一段煎熬又漫长的时光啊!
还好,庭湮都尽可能的将这份忐忑与难言的旁徨忽略掉,一心等待着。
“待会儿之萱要和我去看电影、你去不去!”庭湮悄悄进房间轻声的对他说。
今天是礼拜天,她见于之昊书店门一开便窝进房间里、全神贯注于书本上,这样的他直让她既心疼又不舍。
“不了,比赛就快到了,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们去就好了。”于之昊抬头笑着对她说。
“可是看你这么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干,身体会受不了的。”庭湮走近他,看着桌上一本本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可惜她是门外汉,要不真想为他出一点力。
“你是关心我了?”
他勾起唇,邪魅一笑,这一笑又震住了她的心。
“你明明知道。”她并不否认,将潜藏的爱意由心头释放出来。
她不只关心他更喜欢他、爱他,可是他呢?是否也爱着她?
这个问题她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就怕他回答得模棱两可,更怕让他为难了,这样会比一个完全否定的答案还令她难受。
“幸亏有你,否则现在的我一定不一样了。”于之昊扔下手中的书,招手要她过来,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你别这么说,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难道你忘了?”她走近他,尴尬地笑了笑,心底早已是波涛汹涌。
庭湮没想到自己在他心底有那么重要,可她最想要的爱恋,他可愿意给她?
“我当然明白,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等的。”于之昊对她眨眨眼,神情暗藏暧昧。
她为之一愣,小脸又是一阵泛红,
“哥、庭湮1”之萱突然豫个急惊风从外头冲了进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他们含情脉脉对视的一幕。
庭湮羞涩的立即开于之昊,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结结巴巴的道;“之萱……你来了……”
之萱咧嘴一笑,眼中出现了喜色,饶富兴味的道:“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马上出去。”
她吐吐小舌头,不想当个超级大灯泡。
“别走,我们并没有怎么样啊!”庭湮赶紧拉住她,又看向于之昊,见他没为她说半句话的意图,真是难堪极了。
“好了,别害羞了,我是逗你的啦!”之萱摇摇她的手,弯下腰看着她低垂的容颜。
“以后你再这么……我就不理你了……”庭湮噘嘴道。
“哥,你听见没,庭湮是不是常常和你接吻吃多了你的口水,也学会要胁我了?”之萱兴味十足的道。
“哈……”于之昊倒是开朗大笑,没有丝毫的介意。“你说呢?管家婆。我和庭湮再怎么亲热都不关你的事啊!”
他这么说似乎默认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庭湮又喜又窘,顿时不知所以,只好娇嗔道:“不来了,你们兄妹老欺负我,我要回去了。”说完,她转身要走。
于之昊攫住她的手腕,目光熠熠生辉地凝望她,“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在意?你不是还要和之萱去看电影吗?快去吧。”
闻言,庭湮身子一震。他说什么?开玩笑?他刚刚那些话只是玩笑话吗?
一丝落寞爬上她的眉尖,让她娇红的双腮逐渐褪色,一转苍白。盗书者得香港脚
“我懂了,是我多心了。之萱,我们走吧。”她闭上眼,逼回眼中的泪,欲走出房间。
于之昊又一次拦下她,蹙起眉峰,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才一转眼,你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差?”
“没……没事,电影就要开演,我们真的该走了,既然你不去,也别累着自己。”她还以虚弱的一笑,便快步走了出去。
之萱看得一头雾水,只能赶紧追了出去。
“喂!庭湮,你等等。”
之萱追上后,便拉着庭湮直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呢?”
“我没生气。”庭湮停下脚步,闭了闭眼。怎能告诉她是自己神经质,在之昊爱不爱她之间揪心凝神,恐惧不已。
她甚至不敢想,倘若最后之昊没选择她,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由开始的一见钟情到之后交付身心,一直到此刻的深情眷恋,她已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那种能耐去承受失落。
“才怪,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什么。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就喜欢穷喳呼,别这样嘛1”
她不过是想让庭湮与哥哥的感情公开化,如此一来,大哥就不能再移情别恋,谁能了解她的用心良苦啊!
“我真的没生气,没事了,快走吧。”庭湮对她笑了笑,好让她明白自己当真没气她的意思。
“真的?”之萱仍怀疑。
“真的……”庭湮拍拍她的小脸,咧嘴笑说:“我只是有点……有点心事,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举动,你别在意。”
“什么心事?”之萱好奇地问。
“没有啦。”既是心事又怎能说呢?“快点吧,时间快到了。”
不再让之萱盘问她,她拉着她跑向公车站牌,之后两人便搭上了公车,往电影院出发。本来之萱是打算请司机开车,既快又安全,但庭湮坚持不肯,拿她没辙,之萱只好勉为其难同意,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挤公车。
由于是假门,公车上人满为患,之萱许多话都说不出口,但一下了车在排队买电影票的空档,又逮到机会说:“我知道,—定是为了我哥。”
“你到底在说什么?”庭湮不懂她没头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