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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晴见过他这种表情,他当年用枪指着自己父亲叶继兴的时候,就是这种模样的。
她认命地闭上双眼,一滴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良久之后,堵在她口里的枪移开了。杜雨晴粗喘着,有点不可置信地睁开婆娑的泪眼。
蒋世均揪住她头发的手稍微用力一扯,杜雨晴整个往后摔倒,她重重撞在了一旁的边几上,将上面的一盆花也撞落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开了,疼痛地在地上半爬起来。
蒋世均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每分每秒都祈求子琳尽快回来,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口气一丁点起伏也没有,不带威胁,不带恐吓,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听在杜雨晴耳中,仿佛是从地狱传来夜叉的传召,叫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蒋世均对外面低声唤道:“来人。”
“是!”守在外头的两名士兵随即进来。
“带走。”蒋世均说完,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两名士兵将杜雨晴架了起来,半拖着带走了。杜雨晴神色木然地被带到了一辆囚车上,在车上,她被扣上了脚镣和手铐。
车子将她送到一处偏远的牢房,她换上了囚衣,士兵推着她往里面走。黑暗潮湿的牢房内弥漫着阵阵腐烂的恶臭味,杜雨晴刚走进去就几乎要吐了。
她心里的恐惧感在不断扩散,在一个牢房前经过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名曾经送她去上海的护卫,对方脸色憔悴,满脸胡渣子。他也认出杜雨晴来了,正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她。
杜雨晴心底一凉,低着头从他前面走过。
士兵把她带到一处又脏又黑的牢房,毫不留情的往她背后一踢,杜雨晴扑倒在地上。牢房的门关上了,被锁上了重重枷锁。
杜雨晴呜咽着,疼痛地爬起,抱着膝盖蜷缩起来。
一碗冒着热气的暗红色汤水放到了姚子琳面前,汤水里还有一只鸡蛋和数颗桂圆,外带几块当归和姜片。
马金昌道:“你喝一下这个吧……”
“哦。”姚子琳点头,她听话地端起来,往汤水上吹了吹气,轻轻呷了一小口。
虽然夹杂了一点苦当归,但依旧能尝到红糖的甜味,姚子琳感觉这味道还不错,逐渐大口地喝起来。
马金昌见她终于能喝下汤水了,欣慰不已。姚子琳喝了一半,才醒悟地问:“哥,你不喝吗?”
“不喝。”马金昌忙摇头:“这个汤水是给你调养身子的。”
张大婶有叮嘱过他,说男人不能吃乱当归。马金昌道:“以后每隔几天我就给你煮一次,这样你的身子就能慢慢调理好了……”
“哦,谢谢哥。”姚子琳由衷地说:“你对我太好了!”
马金昌脸蛋一热,幸好他皮肤黑,看不出来。他难为情地低喃:“这是应该的……”
姚子琳把汤水喝完,里面的鸡蛋和桂圆也都吃掉了。她收拾着碗筷,到厨房洗干净去了。马金昌看着她走远的倩影,心头嘣嘣直跳。
若是她永远都不恢复记忆,那就好了……
他心里暗自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做刺绣
穿着白缎薄马褂的年轻男子,两手吊儿郎当地插在裤袋里,走进陈设华美的屋内。几名下人见了都跟他问候:
“大少爷。”
“大少爷,您回来啦……”
魏俊豪爱理不理地应着:“嗯……”
他吹着口哨曲儿往客厅走去,他的母亲魏夫人正和一名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坐在八仙桌旁,桌面上摆放着一些珠宝首饰。
魏俊豪随口道:“母亲,陈老板。”
“哦,回来啦?”魏夫人微笑颔首。
“大少爷。”陈老板也点头问好。
魏俊豪正要走开,见魏夫人从一个精美的锦盒里取出一只绿油油的翡翠手镯,他不禁好奇地看了看。
魏夫人慎重地把手镯交给陈老板,对方接过去,对着光线仔细看了起来。
“怎么样?”魏夫人幸喜地问:“你觉得值什么价?”
“这个嘛……”陈老板狡黠地转了转眼,似乎不是很干脆。魏夫人随即脸色一冷,哼道:
“你别想诳我,这镯子我可是找了好几家珠宝行鉴定过的,你给我说实话。”
陈老板见状,不好瞒她地直说了:“这是帝王绿翡翠,顶级货,价值连城的宝物啊,黄金万两都买不到。”
魏俊豪一听,更加来劲了,躲在一旁细看起来。
魏夫人满意地把手镯拿回来,宝贝地用丝手帕包好,再放回盒子内。那陈老板问:“魏夫人,这么个宝物,您怎么弄到的?”
“哼,不告诉你。”魏夫人骄傲地说,对一旁的丫鬟道:“把盒子收好,放我屋里,谁也不许动。”
“是,夫人。”丫鬟谨慎地双手捧过盒子,往魏夫人房间去了。
那陈老板还不折不挠地追问:“魏夫人,您就行行好,告诉我那镯子是哪来的吧?到底是哪家玉石商人,能搞到这般名贵的宝物啊?”
“嘿,我就不乐意跟你说。”
他们还在聊着,魏俊豪尾随着那丫鬟,来到魏夫人住的房子。他躲在窗外,见丫鬟把装着手镯的盒子放在一个架子的暗格里。
一道阴谋的光芒在他眼内闪过……
最酷热的时节已经过去,院子边上的梧桐树,叶子越发繁茂。就算是白天,坐在树下也能感到阵阵阴凉。
架子上摆放着几个圆形的大簸箕,簸箕里是黄橙橙的玉米粒。穿着白色上衣、灰色袄裙的姚子琳,正站在簸箕前,把里面一些坏掉的玉米粒挑出来扔在地上,一只母鸡带着几只小黄鸡在她脚边走着,啄食着她丢下的玉米。
院子的木门被敲响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马家妹子!在吗?”
姚子琳认出是张大婶的声音,忙应道:“我在家,您进来吧……”
张大婶推门而进,她的小女儿萍萍和二儿媳妇李氏也跟在后面。张大婶摇着葵扇笑道:“哎呀,我们家里不透风,要闷死了,还是你们的院子凉快。”
“张大婶,你们请坐……”姚子琳招呼着她们在树下的一张木桌子旁坐下,又给她们倒了茶水。
“大家那么熟了,别客气。”张大婶乐呵呵地笑道。
院子里徐风阵阵,煞是惬意。李氏和萍萍都带了刺绣过来,李氏做的是布鞋,萍萍的则是扇子。姚子琳一见了,内心就升起很怀念的感觉,仿佛自己对这些很熟悉似的——她自从失忆后,碰都没碰过刺绣。
张大婶正在和她拉着家常:“妹子,你哥在忙些什么?最近很少见他在家里。”
“哦……他在外头帮人拉货。”姚子琳乖巧地回答,马金昌现在的营生,主要是用魏家给的马车去给人运货。
“是啊?那一个月大概能挣多少钱?”张大婶直白地问道,她有意撮合马金昌和自家女儿,所以很想打探清楚马家的经济情况。
“钱都是哥哥在管,我也不知道。”姚子琳是真的不清楚,张大婶却当她是有意隐瞒,讪讪说道:
“我也就好奇问一问,没别的意思。”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姚子琳苦笑了一下,有点不自在地捂了捂茶杯。张大婶还在叽叽呱呱地说着什么,姚子琳却全然听不进去,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萍萍绣着的那把圆形的扇子上。
萍萍的手法有点笨拙,光是一朵花蕊就绣得错了线,绕来绕去都没绕出来,那团彩线越发凌乱了,急得她脸蛋有点涨红起来。
姚子琳巴巴地看着,很想帮帮她,又怕她不高兴,只好忍着不开口。那李氏在一旁,见她眼内全是渴望,倒是看出她的心事来了,她主动问道:
“马姑娘,你要不要绣一下?”
“嗯?”姚子琳怔了怔,小心地问:“我可以绣吗……?”
“怎么不可以?都是绣着好玩的。”李氏对萍萍道:“萍萍,给姐姐试试吧?”
萍萍很爽快地就把扇子和针线递给了姚子琳,姚子琳欣喜地接过去,她想也没想就开始绣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就把被萍萍弄乱的线纠正了过来,接着就往花蕊四周绣上花瓣,娴熟的手法叫旁人看得啧啧称奇。
张大婶惊奇地问:“马家妹子,原来你刺绣做得那么好啊?”
“呃?还好吧……”姚子琳完全就是无意识地在绣着。
张大婶看着她又白又嫩的小手,又是很不理解:“我看你这手啊,哪像是干农活的,完全就是千金大小姐的手。”
李氏笑着接嘴:“不是说马兄弟很疼爱马姑娘吗?重活都舍不得给她干,饭都不用她烧的。”
姚子琳脸蛋微红,做刺绣的动作倒也没停顿。张大婶故意看了看萍萍,开玩笑地对姚子琳说:
“你哥那么疼你,以后他要是娶了嫂子,怕是还会吃你的醋呢。”
萍萍一听,也害羞地低着头。姚子琳两三下就把一朵花儿绣好了,李氏迫不及待地拿过去,边看边赞叹不已:
“这绣得,比外头卖的还要好看呢……”
“你过奖了……”姚子琳很是谦虚。
“这叫什么花儿?”李氏看不懂地问。
“石竹花。”姚子琳脱口而出,说完后自己也不由得愣了,她怎么会记得绣这个花?并且连名字都知道?
张大婶和萍萍也凑过去看,张大婶点头道:“是的,这花以前叫‘石竹妈的花’,能用来治病的。”
萍萍接过扇子后,干脆又给了姚子琳,道:“姐姐,你绣得那么好看,我都不敢接着绣了,你给绣完它好了。”
“呃……真对不起……”姚子琳倒感觉很过意不去,她道:“绣好后我再还给你好吗?”
“不用了,绣好了就送给你吧……我买回来的时候也是个白底扇子,不值钱的。”
她们正说着,张大婶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她雀跃地说:“马家妹子,反正你在家里也是闲着,要不咱做点刺绣拿去市集卖吧?”
姚子琳愕然,张大婶和李氏合计着:“二狗子(李氏的丈夫,张大婶二儿子)最近不是在镇上店给人干活吗?说那家人专卖山水字画和刺绣的。”
“是的。”李氏马上就会意过来了:“婆婆,你是想让马姑娘做些刺绣拿去那店里头卖吗?”
“对啊。”
“可是那家人听说很挑剔的,进的货都是找有名气的老师傅老画家……”
“哎呀,咱们就说是老师傅做的,谁知的是真是假啊。”张大婶对姚子琳说:“马家妹子,你绣得那么好,可不比那些老师傅差。”
“你过奖了……”姚子琳有点承受不起她这般赞赏。
张大婶道:“咱们就先做几个,拿去试试看,若是没人买就算,留着自己用也好。若是能卖出去,就再多做点,反正不吃亏。”
姚子琳似乎有点迟疑,没立即回答,张大婶鼓动地说:“你想想看,你哥每天在外头给人拉货,那么辛苦地挣点小钱,你要是能做点小手工卖点钱,不是能帮他分担一下吗?”
姚子琳被她这么一说,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点头道:“那好吧……”
“那就说定了。”张大婶喜上眉梢。
作者有话要说:
☆、幡然醒悟
咚!一碗稀溜溜的米粥被粗鲁地扔进牢房里,里面的粥水洒出来一大半。
饿了整整两天的杜雨晴,饥肠辘辘地爬了过去,脚上的铁辽发出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她端起粥,才喝了一口,猛然看到里头泡着一个黑色的物体,是半截蟑螂的尸体——
“呀——!!!”她惊声尖叫,手里碗都摔落,米粥和那恶心的昆虫尸体洒在潮湿的地面上。
杜雨晴吓得面无人色,强烈的饥饿感觉依旧无法忽略,她只好对外面的狱警喊道:“来人啊!这饭里头有蟑螂啊!给我重新拿一碗行吗?”
没有狱警理会她,只有附近牢房里的犯人的声音传来:
“有蟑螂加菜啊?怎么我就没那么好的事情?”
“喂!你不吃就给我吃!我能活吞蟑螂和老鼠!”
杜雨晴捂着嘴,听得快要吐了,她放弃地爬回墙边的一堆稻草上坐着——她现在全身疼痛且没有力气,只能爬行。
她抱着膝盖,蜷缩起来。过去的回忆,在脑海里飞旋着。她曾经想过,如果报仇失败,她会受到蒋世均怎样的惩罚。她想到的最多是被他当场枪毙,就像那天被他用枪顶着嘴巴那样。
可是,她没料到对方会用这种方法折磨她,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四周全是恶臭,身边不时有老鼠和蟑螂爬过,每两天才能吃上一顿泡着生米的稀粥,里面不是夹杂着粪便就是昆虫!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难道她下半生就要在此度过?
她宁愿对方当初一枪把她打死!显然蒋世均就是要让她不痛快的。
蒋世均说过,要她每分每秒都祈求子琳尽快回来,不然就让她生不如死。杜雨晴想到,姚子琳一定是被绑架失踪了,若是她回不到蒋世均身边,自己就真的会被对方折磨一辈子了!
杜雨晴痛哭起来,她那么爱蒋世均,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了他,为他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为何要受到这般对待?
就算是此时此刻,她也不恨蒋世均,她只是怪自己太笨,没有隐藏好,被对方发现了自己就是陷害姚子琳的始作俑者。
她最痛恨的还是那个姚子琳!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永远都是蒋世均身边那个最特别的存在。
过去的蒋世均,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他看向所有的人的眼神都是蔑视的,冰冷的。他就像脱离于凡尘一般,不会对任何人和事物动情,冷酷地掌控着所有,她爱惨了那个如站在冰雪顶峰上一般的孤傲男人。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里,他俊脸上的冰霜却逐渐融化了,他开始露出了温暖的眼神,他的笑容不再是轻蔑冷漠的,他会发自内心地微笑,他表露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她!改变蒋世均的,不是她!
是那个不谙世事、成天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姚子琳!
姚子琳有何德何能!她凭什么?!自己花了七年都走不进蒋世均的内心,她却轻易就让他爱得如此情深意切!
杜雨晴心头的不忿再度堆积,姚子琳到底有什么吸引蒋世均的地方?她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蒋世均这种城府极深又深谋远虑的男人,怎么会爱上姚子琳这种天真无知的大小姐?难道男人都爱没脑子的傻妞吗?!
不!绝对不是的。杜雨晴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推断,要说没脑子,马金梅不也是?蒋世均什么时候对她动过一丝感情了?
杜雨晴跟姚子琳正面交锋过一次,对方的好口才她是见识过了,但她依旧不认为姚子琳是有想法有个性的女人,只当对方也就伶牙俐齿一点罢了。
杜雨晴心里全是阴暗的想法,都是对姚子琳的嫉妒和痛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阴暗的牢房里回荡着脚步声,那声音一直向杜雨晴而来,最后,停在了她的牢房前。
杜雨晴颓然地抬起头,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外面,他身后是陪同而来的狱警。杜雨晴没动,眯眼看了看。
“杜姑娘。”对方说话了,杜雨晴立即认出她的声音来,她强撑着站起身,拖着脚步走过去。
狱警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黎叔用同情又悲愤的目光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杜雨晴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故作坚强地冷笑,道:
“二少爷派你来奚落我的是吧?”
黎叔摇头,说道:“是老奴自发来看你的。”
杜雨晴脸色一沉:“那你现在看到了,想怎么样?”
黎叔顿了顿,悲戚地说:“杜姑娘,老奴才是真心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杜雨晴语塞了,黎叔严词厉色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把少夫人害得失踪,把少爷害得终日郁郁寡欢,自己也被关进牢里,这就是你想要的?”
原来姚子琳真的失踪了,杜雨晴心里升起一丝恶毒的快意,她冷声笑了:“哈哈!那小贱人失踪了?好啊!活该!最好她一辈子都别出现!”
到了这般地步,杜雨晴还不知悔改。黎叔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隔着铁栏,他真想抽她一记耳光。
“你为何要把少爷和少夫人逼到这个地步!”他怒斥:“从一开始,少爷就没允诺过你任何事情!当初离开叶家,也是你一厢情愿地跟着他!少爷本意靠自己的实力考军校,你却教唆他冒用他人的身份加入部队!是的,虽然后来少爷也的确是平步青云了,可是那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就算不是因为你,他凭借自己的能耐,多花点时间,一样能达到现在的位置!他根本不欠你什么!”
杜雨晴厉声驳斥:“好啊!过桥抽板是吧!要不是我当初跟着你们,你们主仆俩早就饿死了!”
“我们有手有脚,只是吃点苦头而已,饿死是绝对不可能的!”黎叔随即反击。
“叶启轩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赶我走?!那时候他天天跟我睡在一块!”杜雨晴大吼了几句,她又饿又累,有点头晕眼花起来,要扶住铁栏才能站稳。
“跟少爷睡过的女人有多少,需要老奴跟你一起数数吗?”黎叔讥讽地问。
“少拿那些女人跟我比!”杜雨晴微微喘息,声泪俱下地说:“我对启轩的感情天地可鉴,我为了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我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少爷他并不爱你!少爷爱的是少夫人!”黎叔语重心长地说:“强扭的瓜儿不甜!就算你付出了一切,少爷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杜雨晴不服气地控诉:“我哪一点比不过那丫头?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只知道享受!”
“少夫人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根本不了解她。”黎叔摇头。
“你们一个个都帮着她说话!”杜雨晴嫉恨地说:“反正她就是天之娇女!我就是卑劣下贱!在启轩最潦倒的时候都是我陪在他身边的!他却这样对待我!”
“是的,你说的没错。”黎叔点头:“若不是因为这个,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杜雨晴依旧是不服的,她用不忿的眼神等着他往下说,黎叔又道:“少爷给了你多少机会了?你自己想想吧……少爷一开始给了你一大笔钱,就是想要补偿你,希望你能重新过自己的生活,结果你不领情,依旧跑去挑衅少夫人。你实在太不安分,少爷没办法,只好派人送你离开,他本意是让你到国外去的,结果你收买了那人,自己偷跑了回来。先是怂恿马金梅去找少夫人闹事,害得少夫人受伤受惊不说,还间接害死了马金梅!可你一点悔过之意也没有,居然还唆使马金梅的弟弟绑架少夫人!”
黎叔的话句句在理,杜雨晴喘着气,已经无言以对了。
黎叔痛心疾首地说:“马金梅的弟弟,开枪打伤了少爷!少爷失血过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被抢救过来的!”
杜雨晴震惊不已,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黎叔接着道:“少夫人与那马金梅的弟弟都落水失踪了,现在生死未明,少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少爷的骨肉!少爷现在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不是工作,就是寻找少夫人,吃不下睡不香。听他身边的人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惊醒!他现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