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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搂回自己的怀里,勾起狐被盖在两人身上,大手习惯性的抚摸她的发,像是在哄小孩睡觉般那么温柔。
她虽然闭着眼,但她总是因为他这样的温柔而沉醉不已。
说不被他吸引是骗人的,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几乎和她形影不离,他的需求从不间断,她以为,他会去找姬华的,毕竟她偶尔也会有“身体不适”的状况。
“要我给你一个名分吗?”
他问得那么随意,听在她耳里却是如此震撼。
她嗤笑,“小小的青楼女子连清白都沾不上边,何必污了你的名声。”
“呵!我倒不晓得原来我这个人如此注重旁人的看法与说辞,什么时候……我要做什么还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樊天自嘲的反问。
樊情叹口气,“我不需要。”
她是被家人卖掉的人,能活在世上已是万幸,对于婚姻,她实在没太大的想法。
“不怕再有人以未婚妻自居来找你麻烦?”因她的不需要,他挑眉。
“习惯了。”她翻过身,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后,准备睡个午觉。
喜欢她如此安静认命的窝在自己的怀里,知道刚才的欢爱确实累坏了她,樊天不再说什么的让她睡着。
※※※
夜幕低垂,热闹的京城却是此刻才真正苏醒。
喧嚣的市集正大力放送它的热情,一整排的小贩大声吆喝着,就盼哪个有钱大爷能买个东西回家去。
坐在八人大轿中,樊情不是很感兴趣的看着外头热闹非凡的市集。
瞥见她不是那么喜悦,樊天挑眉的抬起她的下巴转回她的视线。
“看你一直很想出来外面,怎么,难得带你来外头走走,你反倒不高兴?”说他在讨她欢心也好,说他在让她把心交出也好,对她,他势在必得。
“市集我逛过了。”
“哦?最近吗?”
“还待在万花楼的时候。”他不放开她,她便不挣脱,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习惯他的碰触?
“我倒是很少有机会来这里走走。”轿子停在桥上,樊天牵起樊情的手一同下轿,“就当是陪我逛逛吧!”
她的脸被他戴上半张面具遮住,令她有些意外,却在看见从后头跟过来的姬华后,原本的愉悦顿时冷掉,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她眼尖的发现他任由姬华勾着他的手臂。
两女共侍一夫吗?这个景象在外人看来真像。樊情浇熄心中那一丝的感动,木然的跟在他们身旁。
耳边不断传来姬华甜腻的嗓音,温温柔柔的附在他身边低语,说是低语,却连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怕是姬华要让她知难而退吧!
她别过脸,看着摊贩卖的小玩意儿,身体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两人靠得太近,直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上她的手腕,她才回头。
那是一个干净毫无杂质的玉镯,翠绿的色泽与一体成形的样式,看得出这是上好的镯子,但在她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她的视线又飘到姬华身上,发现樊天在替她佩戴耳饰,那过于亲昵的接近,令她没来由的起了反抗之心。趁着他没握着自己时,她转身离开他们,躲进了拥挤的人潮中。
漫无目的的游走,看过好几个摊贩,瞧见好几样与众不同的饰品,她都视而不见般继续走着,直到她又回到停轿的桥上,她才止住脚步。
面对漆黑的湖面,她呆呆的站着吹风,丝毫没注意有人接近。
“姑娘,今晚天气很好,姑娘可别想不开要跳湖啊!”
温柔有礼有如文人的嗓音窜进樊情失神的思绪里。
她回过头,刚巧一阵风吹来,吹落了她戴在脸上的面具,让眼前的公子完全看见她绝色的美貌。
心中的惊讶自然是不在话下,但他的教养并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礼的举动,所以他只是面带笑容再次开口,“姑娘,你还好吗?”
看了他一眼,樊情别开脸,继续望着湖面,并不打算回答。
身旁的公子却不死心的又道:“不知姑娘是否与家人走失?在下可帮姑娘找寻。”
冷艳的气息包围着他,如此的美人为何他先前都无法遇见?
“我没有家人,不劳你费心。”觉得自己再不开口,他恐怕会一直询问下去,樊情这才冷淡的回话。
“那么姑娘就是一人在此了,夜风簌簌,姑娘又穿得如此单薄,是否需要在下送姑娘回家休息?”对一个陌生女子怦然心动,这还是不曾有过的事情,他是不是该藉此机会询问佳人是否已有婚配?
寒意渐渐染上身,樊情却依然站在桥上不动,略显单薄的身影看得他很心疼,不觉脱上大氅欲披向佳人时,却被旁人快了一步。
来人穿着一身白,他将身上的狐裘披在佳人身上,熟稔的动作早已宣示佳人为此人所有。
身上寒意顿失,樊情才觉困意袭来,但她紧抓着桥柱,不愿让人发现她的状况,直到身体平空浮起,吓掉她一些困意,她才发现自己被面无表情的樊天抱起离开。
不用看他的脸庞,她也能清楚知道他很火大,能引起他的怒意似乎令自己相当得意。
眼角瞥见那位公子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她缩回身子窝在樊天宽大的胸膛里,拒绝旁人的窥伺。
回到轿子里,轿子马上抬起行走,樊情也因室内的闷热,而脱下狐裘。
“他是你新约的情人?”
她原本欲找个离他远一点的位置休息,却在发现自己一把发丝都落入他手里玩弄,她才放弃这个念头,听见他的话,今她抬头。
“我不是婊子。”
她的冷声告知,让他的表情缓合一些。
“我知道你不是,但我以为,你执意逃出去,是为了媒妁之言的丈夫。”
“既是穷苦人家的小孩,哪来的媒妁之言?我一直都用黑炭涂在脸上,只有你见过我的真面目。”话才说完,她就尴尬得想要挖个地洞埋进去。
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么多?让他因此觉得自己在外有男人不是不好?
她的解释令他的心情好了起来,俯身一低,便是给她牢牢密密的吮吻,直到她回应自己,将双手搭上他的颈项后,他才停止继续下去。
他没有在轿子上交合的兴趣。
一吻结束,她被他搂在怀里吸取他身上的清香。她本以为,他身上该有姬华的脂粉味,却未料到竟闻到与自己同样的香味。
他……知道自己在他这件衣衫里缝了一个香囊吗?
“我不介意你在我衣衫里缝了什么,但下次的分量要少一点,味道太浓不好见客。”他轻轻启口。
她不好意思的钻进他的胸膛躲着。
“嗯哼……这是在挑逗我吗?”心痒难耐,本来就有那个意思却打算忍回家,现在被她这样一钻,他几乎快撑不住了。
发现他指的是什么,她赶紧退开,只靠在他肩窝处不敢乱动,脸上红通通的燥热起来。
“刚才那位公子知道是谁吗?”
“不认识。”
“哦?那么……”他以指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欲睡的眼,“果然是你这张脸惹的事,是吗?”
她眨眨眼,这才稍微了解他为何要帮她戴那个面具了。他……是怕她被骚扰吗?
“你够聪明,可以猜得出我的用意为何,我等你猜出来的那天,到时候,你就要有心理准备了。”
望见他如墨般的黑瞳中只有自己的存在,她不知该喜该悲?
她只知道,走错一步,将坠入万劫不复之狱。
※※※
“有没有兴趣接份内务工作?”天水一遥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进樊天的耳里。
“没有。”正在批阅庄里报告的樊天头也没拾的说。
“即使对方是那天向樊情说话的公子?”才一回庄就听闻这件事,天水一遥兴致正好,赶紧来凑热闹。
樊天停笔看向他,“你这次接的工作跟那个男子有关?”
“嘿!大大有关,那名公子的来头不小,他可是京城四王爷的侄子,名叫易风元,不但把皇宫当自个儿家来去自如,而且他的妻妾都是皇室贵族,在皇宫里,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的。”一提到这次的上作,天水一遥的眼睛便闪闪发亮,活像挖到宝了。
“是谁要杀他?”樊天双手环胸评估着消息。
“不就是那个好女色闻名的赵富贵嘛!那个老头不知好歹,一听说自己看中的女人是易风元的妾室,就打算花大钱把他除掉,自己好强占那位妾室。真是很好笑的人物吧?”
樊天挑眉睇他,“我以为你一向不接这类的工作。”
为了维持鬼门庄的生计,早期暗杀的工作早已转到天水一遥的手上,而他老早是老百姓眼中的生意人了。
“原本是不接,但刚才回到庄里,听闻下人说的八卦消息后,我考虑接了,顺便问问你要不要参一脚?”
坐得累了,樊天起身走至窗边,看向星光闪闪的夜空。
“就因为他和樊情说句话,我就必须大费周章的来除掉他?他是皇宫的名人,这种人一旦不测,麻烦很大。”
“尽管他一直在打听樊情的下落?”
天水一遥的一句话让他回身。
“哦?他打听到了吗?”在京城,他身边的女人一向没人敢觊觎,因为晓得他的出身为何,现在却有人要在太岁头上动上了吗?
“最慢明天一早你就会收到拜帖了。”
天水一遥的胸有成竹看在樊天眼里,令他嗤笑,“扯自己人的后腿,你倒是乐得很。”
“嘿!别这么说,你知道的,自从你退居幕后,就不再和我一起工作了,一个人出任务实在是枯燥乏味呀!偶尔来点刺激的事情,调剂身心也是一大乐事啊!”天水一遥打开扇子轻摇,摆明了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面对他的“帮忙”,樊天一点怒气也没有,因为他清楚那名男子看樊情的眼神早已走火入魔,原本以为要打发掉他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算太讶然。
萧瑟琴音悠然响起,樊天一眼就看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的樊情正在弹琴,她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披风。
夜深露重,她想染上风寒?
天水一遥也来到他身旁,看向亭里的樊情,瞥见她周围的丫鬟,不禁开口,“我以为这次出远门,你会带樊情同去。”
“她受伤。”
“哦?任性如你,会在乎她身上有没有伤?”天水一遥嗤笑,指责他的狠心。
“你想说什么?”
天水一遥叹口气,“姬华那天是跟着我们进庄的,当她发现你心急如焚的奔进别院,是为了救樊情时,她问了我一句话。”见樊天没反应,他皱眉,“你就不能表现出很在意的表情吗?”
“对一个心偏的女人,我何需在意?”
“唉!她问我,自己的地位是不是早已被打入冷宫,不再受宠了?原本是想明确告诉她事实,但一想到你带她出远门,就不知该如何回答。对她,你已无情意,何不放了她?”
听着他惋惜的音调,樊天反问:“我何时对她有情意了?”
虽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但天水一遥还是忍不住吐了口大气,“既然如此,又何必邀她去市集?”
“你对她的关心够多了,要有兴趣,不妨一试。”
瞪他一眼后,天水一遥冷淡的道:“我要一个心不会在我身上的女人做什么?难道要我像你一样,硬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放在身边,强求这份感情?”
樊天嘴角勾起,“是她跟你说她不爱我?”
“她待在别院里的时间,根本让我没法子和她说上一句话。在这个庄内,恐怕只有你才可以与她说上几句话。”
“既然如此,你如何判定她不爱我?”
“因为你不爱她。”
琴音止,樊天的视线对上樊情的,后者只是起身离开,没再回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樊天突然脱口说道:“没有一个主人会把自己不爱的鸟儿拔去它的双翅,只求它待在笼子里。”
话才刚说完,樊天就离开书房,留下天水一遥眺望那触手不及的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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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最初,只是因为好奇。
他看见她那张炭黑的脸下有着吸引人的精亮双瞳,他发现她身体没有颤抖,脸上却装作惊慌的神情,然后,对上她那双眼,他才看穿她的伪装。
本以为,洗掉那一脸的黑炭,不会有多么惊人的美貌,最多,就是像姬华那般,谁知,她很美。
她的绝色足以让一个男人如此不顾颜面。
有些失神的樊天突然回神,看见坐在一旁的男人,易风元。
一大早,鬼门庄才刚开始要准备早饭给主人们食用时,拜帖就来了。
上头说明要马上面见他,要不是天水一遥就在身旁,他恐怕会丢进湖里,不当一回事。
但他不行,因为他自己也想知道这个皇宫贵族会向他要求什么。
“樊庄主,易某如此不请自来,着实失礼了,如有冒犯,请多见谅。”易风元在喝完香茗润喉后开口。
“易大人来此是为何事?”樊天懒散的回应,坐姿不甚端正,大有快睡着之嫌。
易风元微笑,“听闻樊庄主日前从万花楼买回一女,不知是否便是那天在桥上与易某有一面之缘的姑娘?”
樊天冷笑,“是又如何?”
“不知樊庄主可否将那位姑娘嫁给易某?”易风元说得坦然又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此举有抢夺之嫌。
对于易风元的坦白,樊天不禁挑眉,“哦?易大人中意那个丫头?”
“是的,在下非常心仪那位姑娘,日前一见便不时想起,四处打听之下,才知她住在这里,所以特来拜托樊庄主成全。”
“易大人认为那个丫头是我庄里的什么人?”樊天端起香茗浅尝,面容平静的问。
“虽然那天看见樊庄主将姑娘抱回轿内,但庄内对里对外并无宣告姑娘为樊庄主之妻妾,所以易某才会斗胆提出这个要求。”虽然那天见过他们亲昵的模样,但他打听到的消息却是她并没婚配,那么他就该大胆提亲才是。
“我听说,易大人家中早巳妻妾成群?”
“确实如此,但她们并非易某心仪之人,唯独那位姑娘才是易某中意的女
易风元说得激动,整个人因此站了起来,看得天水一遥轻摇扇子偷瞧樊天的表情,谁知后者完全无反应。
“既然易大人认为那个丫头不是我的妻妾,那么易大人何不亲自问问她的意愿?”
樊天的提议令天水一遥差点跌下椅子。
“樊庄主愿意让我见那位姑娘?”易风元大喜,丝毫没注意到樊天一闪而逝的嗤笑。
“请自己进去寻找吧!”
樊天微笑的看着易风元消失在前厅,进入后院中。
“你疯了吗?”天水一遥有着怒气,站起身瞪视樊天。
“我看起来像吗?”樊天下怎么在意的反问。
“你让一个无礼之徒登门拜访来提亲,娶你自己的女人,这难道不算疯了吗?”
“对了,谢谢你提醒我是谁让那个无礼之徒找到正确的地点前来提亲。”
樊天的讥讽令天水一遥冷静了不少。
“我只是想看场戏。”天水一遥感到有些挫败,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旦事情关系到樊情,樊天的反应竟是如此反常。
“要我替你请戏班子来庄里吗?”樊天挑眉询问,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故意。
看了后院一眼,天水一遥有些担心的问:“你就这样放任他进去?不怕他找到樊情后会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鬼门庄里,什么不多,下人最多。”樊天淡淡的回道。
※※※
初冬的季节,今年第一场雪现正飘落。
换上冬衣的樊情站在庭院里,看着渐渐冒出枝芽的梅枝。
她穿着一身血红的冬衣,站在布满雪花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出众,她美丽的乌丝随风飘动,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像是一具完美的雕像。
没多久,易风元就见到了心仪已久的佳人,瞥见她宛如仙女下凡的美貌,他不受控制的心再次浮动了起来。
他慢慢的靠近没注意到自己的樊情,视线直直的看著令自己怜爱的容颜,直到他踩到一根枯树枝发出声响,樊情才有了动作。
她望向来人,锦衣华服,一看就晓得对方来头不小,似曾相识的面容令她多瞧了两眼。
“姑娘,你是否忘了在下?那天在市集的桥上,在下曾和姑娘说上几句话。”易风元一见到佳人看着自己,脸上不自觉的浮现笑容。
樊情盯着他不语。在万花楼看多了那些外表斯文,实则下流的文人雅士之后,她对这类的男子都有着反感。
易风元习惯她的安静,再次开口,“姑娘,在下易风元,不知姑娘芳名?”
这种自报姓名的问候方式……他喜欢她是吗?
“我为何要告知你我的姓名?”
“啊!是在下唐突了。其实,不瞒姑娘,今日易某前来,是为了提亲的。”不介意佳人的拒绝,易风元还是好脾气的说。
“提亲?”樊情面带疑惑的睇向他。
“是的,在下打听到姑娘虽住在鬼门庄,却不是庄主的妻妾或婢女,所以在下今日是来向庄主提亲的,希望庄主能将姑娘许配给在下。”
樊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可知我是出身青楼?”
“这个在下不介意。”
“就算我已非清白之身?”她怀着恶意说出事实,等着看对方脸色大变。
易风元的确吓了一跳,他以为她该是清白之身,难道……
“据在下所知,姑娘并非青楼妓女。”
樊情将一束发丝抓到身后,接着移动脚步,“请回吧!”
“姑娘!”情急之下,易风元伸手抓住了樊情的手臂,遭她瞪视后,才又放开,但手中的触感却令他欣喜若狂。
“我的确不是庄主的妻妾或婢女,但我夜夜与他同床共枕,而庄主是将我买回庄里之人,你有什么问题,就去问庄主吧!”樊情快步离开,对于自己的手臂被他碰到,感到非常恶心。
易风元望着佳人离去的背影都如此美丽,想要得到她的心渐渐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