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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虽然婷婷跟我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是，我总不可能错认自己的妹妹呀！」伺俊打量着斯文，咧嘴笑道：「看你的样子好象挺喜欢那个死丫头的，反正那丫头成天喊着要告这个告那个，把我老妈气得都快升天，这个……只要条件谈得拢，我或许可以帮你一个忙。」
他当这是谈生意做买卖吗？斯文嫌恶的瞥了眼何俊，根本不理会他。
情绪已逐渐冷静下来的斯文，瞪着那扇门思忖着。
他几乎可以断定门内的女人的确是易欢。
她那看似冷静的眸中所跃动的炽热火焰是瞒不了他的。
看来，这其中必有一番曲折，斯文决定要追查出事情真相。
*
大门外头的喧嚷终告平息。
他，离去了吗？
易欢倚着门板、啃着指头，控制那教她快无法抵挡的冲动。
她多想夺门而出、她多想追唤着他、她多想投入他的镶抱……
热泪扑簌簌流下，现在的她却只能待在原地不动。
「婷婷……」房里传出一道虚弱的叫唤声，拉回易欢快溃散的意识。
「来了！」她快步走近床侧，握住一双干瘪枯黄的手，轻声问道：「妈，有什么事吗？」
「那……那人，他来了，是不是？」
「他？！妈指的是谁？」
「不就是妳日思夜梦的那个男人吗？婷婷……不，我该叫妳易欢才是，」何老太太撑起上身，充满愧疚的道：「都怪我，是我拖累了妳——」
「没那回事，是您听错了，哪有什么人呢？不就是阿俊那小子又带着建设公司的人来瞎搅和！」
「妳甭骗我了，我全听得一清二楚的，那个口口声声唤妳易欢的男人，声音是那么的深情，我想过了，反正我这身体也拖不了多久，不能再耽误妳的终身幸福，妳就别再管我了，快回到他的身边去。」
「这……」易欢摇摇头，艰涩地道：「我是不可能放下您不管的，妈！」
「都到了这时候，妳还肯叫我妈……」何老太太感动地以袖子拭泪。「我那亲生女儿卸那么不懂事，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易欢从小就没了娘，能叫您一声妈，是我天大的福气……妈，您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说不定婷婷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妳不必安慰我了，两年来毫无她的音讯，只怕……」摇着头不胜悲切的何老太太，拍着易欢的手背慈祥地道：「倒是妳，为了替我保留一半的遗产，代替婷婷来照顾我这么久，也够了——」
「永远都不够！想当年，我被毒蛇咬伤昏倒在山上，如果不是您救了我，恐怕易欢这条小命早就没了。所以，我照顾您也是应该的。」易欢扬起一抹恬淡的笑容，「而我居然跟婷婷长得那么相像，算起来也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呢！」
「那妳跟那个甄少爷呢？你们再次相逢，不也是缘分吗？」
「我……」一提到斯文，易欢的整颗心都乱了。
虽然，没有一刻停止过对他的思念，但是，一想到那段令彼此伤痕累累的爱恋，她的心更为彷徨了。
「也许我们有绿无分，我不适合他吧！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
「那又怎么样？难道妳就因此退让了吗？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多，妳要好好把握，不要像我，当年要是多点主见，也不会嫁给人家常小……」一阵欷吁后，何老太太又接口道：「别说妳对他没感情，这两年来，妳无时无刻不在留意他的消息，甚至之前妳受伤，神智恍惚的那几个月，嘴里念的也是他的名字。孩子，妳真的舍得拋弃这份感情吗？」
「我……」易欢无言以对了。
拋弃一段教她舍生忘死的恋情，谈何容易啊？
可是，她也不能忘恩负义，舍下这重病在身的老人家。
一旦她承认自己是常易欢，那么何老太太将会失去因婷婷而继承的财产，陷入贫病交加的生活困境。
她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何老太太，心中已自行替易欢拿了主意。
一日，她找出黄经理留给她的名片，趁易欢有事外出，辗转联络上了斯文。
第十章
一踏出律师事务所，易欢满脸愁容，她明白自己根本没钱去打这场官司。
「母亲」的病，花掉了她大部分的积蓄，而唯一有价值的土地，却又动不了。
绕去出版社抱回工作的稿件，易欢决定到「大妈」那儿走一趟。
她希望事情能善了，毕竟，两方一旦打起官司来，只怕会波及斯文的生意。
撩住性子，正准备接受「大妈」一贯奚落话语的易欢，这次却大感意外了。
「什么？！妳……妳真的不要那块土地了吗？」
「是啊！那本来就是属于妳们母女俩的嘛！」
「那阿俊的赌情呢？」
「有人替我还了——」在旁打岔的何俊，立刻被母亲的眼神给制住了话语。
直到离去前，易欢仍感纳闷不已。
瞧那对母子鬼祟的神情，不知又在耍啥把戏？
几百万元的赌债，居然有冤大头替他们偿还？！
殊不知，易欢口中的「冤大头」，一直紧随在她身后。
直到拐进一条僻静的巷道内，斯文才在她面前现了身。
「你——」乍见斯文的易欢心下一慌，手中文稿掉了一地。
「我有这么难看吗？」斯文蹲下身，加入收拾的行列。
易欢几乎不敢正视他，一接过他手中的稿件，她便低着头道谢，然后立刻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她不禁放慢了脚步。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索性回头望着他。
她正好瞧见斯文咧开嘴笑着看她。
「妳是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拉住妳、不放妳走对不对？」
易欢皱起眉头，她被他戏弄的神情给惹恼了。
「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你根本没道理拉住我。」再次迈步，她加快了脚步。
而斯文自然不可能放掉她，他快步超越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着。
「我今天是专程来找妳的。」
「我……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是易欢吗？」
「我知道，妳不叫易欢，现在的妳是何婷婷，那我就叫妳婷婷！」他毫不思索地接口道，「我完全相信妳！」
易欢睨着他，她根本不以为他真的相信了。
斯文瞥了她手中的稿件一眼，「这是……」
「是一些要翻译的日文稿。」
「日文？！易欢她就是来自日本，这么巧，妳也精通日文啊？」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如果你是来比较我跟她的共通处，那我实在没空陪你玩！」
斯文忙不迭地堆起笑容，「我不是在做比较，妳根本不是她嘛！两人再像也没用！我只是情不自禁就想到她。」
「你……」她审视着他，扁扁嘴不以为然地道：「不会吧？我不觉得你真的有那么想念她。」
「哦？」眉毛掠了半天高，斯文一副「何以见得」的模样。
「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天那个漂亮美眉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弥漫易欢全身。
「妳……」天知道他有多想笑，「妳在吃醋吗？」
「我……我干嘛吃醋？我只是替那个易欢抱不平而已。」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对对对！妳又不是她……哈哈！」他真的忍不住笑了，笑眼前这个扭捏作态的笨女人哪！
他靠近她，两人贴近的距离足以汲取到彼此的呼吸。
「看见我笑，妳不开心吗？这两年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笑了……我以为妳会希望我这么开心……」他的两手搭住她的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她。
「你——」她不该允许这样子的亲密，可是，掉入他那令人昏眩的气息中，她就像被封了穴，毫无力气去解除眼前「危机」。「不！我以为……你不该这样子，你不能——」他的手指搁上她的唇瓣，堵住了她那一串拒绝的话。
随着指头在她美好唇线描摹，他含情脉脉地道：「今天我来，是想跟妳谈一份契约——」
「我不卖地！」
「我不要地，我要的是……妳的人！」他的另一手滑过她的背后施压，教她的身子完全贴住他。
易欢的呼吸开始紊乱，她抓住他的衣裳，做出不具作用的推拒。
「你在胡说什么？你已经相信我不是易欢——」
「妳的确不是，但是，妳长得跟她一模一样呀！」
「你……你竟然把我当替代品？」易欢这次真的火了，「这行为不就像当年你以易欢替代亚苹一样吗？」
「妳倒很清楚我的事嘛，连亚苹妳也知道？」
「我……我宁可不知道！」她奋力地想挣脱他。
「有些事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斯文哪容她乱动，他搂得她更紧，双唇贴上她的耳畔磨蹭道：「第一，我从来不把易欢当替代品，我爱她这个人，爱她任何可爱跟不可爱的地方；第二，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我会要求妳，是因为我有困难。」
「你有什么……有什么好困难的？」她才有些「困难」呢！接受他那教人痒丝丝的轻拂，让她连心脏运作、四肢支撑都有了困难，那稿件早就又「回归」地面去了。
「因为只有这样，我妈才不会逼着我娶黑晴。」
黑晴？！那个漂亮美眉吗？
「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只要妳答应我充当易欢，我可以解决妳的难题。」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给了何俊那一千万，就是我的诚意之一。」
「原来是你？！」
斯文的手在易欢背部来回抚摸着，他漫声说道：「不止如此，我还可以答应妳照顾何老太太直到终老，绝不含糊。」
「你——」易欢瞠目结舌，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圆满结局吗？
「只要妳答应陪在我身边，永远永远……」他覆上来的唇，模糊了他的话。
他当街亲吻了她。
「嗯……」她的香唇像受了磁力吸引般，和他迅速纠结交缠。
易欢举起藕臂缠绕他的颈，允许他的手在她身上恣意的揉捏着。
「答应我好吗？」他隔着衣衫捏弄着她尖硬的乳头。
「嗯……可是——」她咽了口口水，喘息道：「请你先放开我，这儿……不好看。」
「放心！」他果然住了手，发亮的眸子闪着贼笑，「我带妳去看真正『好看』的东西！」
*
斯文带着易欢回到昔日的台威道馆。
「这儿虽然已经不招收学生，但我还是保留了它原来的样子，因为我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够再回来这儿……」牵着她的手，他逛遍道馆每个角落，然后回到了他的房间。「妳还记得这里吗？」他突然问了句教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话。
「我……」
「噢，对不起，我又把妳当成是她了。」斯文笑笑，拉着易欢坐定，「在这儿有属于我跟她所有的回忆，故地重游，我真的要以为妳就是她了，我甚至在幻想，妳只是不小心失去了记忆的她，可妳还是原来的妳。」他的话别有一番深意。
任由斯文握着自己的小手，易欢低下头羞涩说道：「怕只怕人事皆非了……」她胸中所有禁锢的情感，随着昔日场景的再现而宣告释放。
有好几度她想说出口——
我是易欢没错！我就在你的身旁啊！
可是……
一旦承认易欢这个名字，她就必须重新去面对所有的往事。
她贪婪地想抓住与斯文再绩情缘的机会，却又逃避着随之而来的负搪。
他的目光始终定在她脸上，「我把妳当成易欢，妳介意吗？」
「不……」易欢仰脸，灿眸交视他的，她坚定地道：「当然不介意……你给了我那么优握的条件，不是吗？」
这未尝不是一个「解套」的好法子呢！
「可是——」他站起身，一边翻动橱柜，一边说道：「如果妳真想报答我，我希望妳可以更像她一点！」
「我……还不够像吗？」
「容貌、声音都一模一样了，只是……她有些本事，是妳该学习的。」
「本事？！」这下她可感兴趣了。
「等一下妳就会知道易欢的本事有多厉害！」他找到了一卷录像带，兴奋地朝她比了比。
易欢眨眨眼，不明白斯文在故弄什么玄虚？
看着斯文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答案……只怕不是她所乐见的。
*
「你……你这是——」易欢涨红着一张脸，当场结巴起来。
斯文在一旁叠起修长的双腿，抿唇轻笑着。
他指指屏幕上全裸的易欢，「那就是易欢，妳看看，跟妳是不是没啥两样？」
易欢一看到自己那扭腰摆臀的荡样儿，羞得颈子都快弯断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妳看她多美……那完美无瑕的肌肤，还有那娇艳动人的脸蛋，加上性感诱人的体态……」说着，他的一双手竟跟着不安分起来。
他抚过她的脸颊，大手滑落她胸前，并且直接探入衣领，爬进她的胸罩下，覆上她的乳房，搓揉把捏着。
「你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却来不及抓住另一只「偷袭」的魔掌。
他滑行在她柔嫩大腿的手，正一路攀至腿根的交叉处……
易欢本能地夹紧大腿。
「别紧张，放松身体……瞧！就像电视上那样……」他用手肘挡住了她并腿的动作。
电视上……她才一个投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此刻所上映的，正是她大张玉腿容他穿插的画面。
「嗯……噢……」一连串浪吟来自那春色无边的屏幕。
「我要妳学她。」斯文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圆裙。
他邪恶的手指拉起她的亵裤边缘，轻轻弹起。
「我相信妳可以做得和她一样好——」他的手掌完全霸住那片山丘的黑密之处。
「你说的本事就是这个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难道妳不觉得镜头下的她可是百分之百的性感尤物，她绝对具备诱惑男人的条件，她的最大本事就是勾引男人——」
「你胡说！」她忽然来个侧身翻转，挣脱了他的箝制。「你说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此刻的她已顾不得羞耻，因为她被他给激怒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不该把……把她说得那么淫荡！」
「严格说起来，她真的是够淫荡了，当初她设计我，还偷偷上床侵犯我——」他皮笑肉不笑地拉着套好裙子想落跑的她。「欸，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一副轻松了得的模样，冲着她眨眨眼，故意不解她所怒为何？
「可是，我就是喜欢被她偷袭的滋味呵，我可以说她是我所遇见最够劲、最教人销魂的女人，所以我才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易欢满腔的热火，在此刻巳燃尽了。「甄斯文，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真意相待，没想到……这只剩下肉体关系的感情，令我太失望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妳……妳在生气吗？」他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望着她。
那张俊脸上原先轻谑的神色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饱含怨气的态度。
「妳终究还是生气了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好象是存心挑衅……待易欢察觉他的居心，已经太迟了。
「看妳生气的样子总比看一副假面具要好得多，不是吗？」
「什么假面具？！」
「到了现在，妳还不承认吗？易欢……」他再度唤出她的名。
易欢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妳要我的真心真意？什么叫真心真意，妳倒是告诉我呀！」他握住她的两肩，愤怒道：「两年来，我饱受思念的痛苦，而妳呢？明明没有死，却不愿意见我，甚至见了面都不愿承认！妳说，到底是谁残忍，是谁无情？」
「我——」
「妳不必再否认什么，何老太太已经坦白对我说了。」他放开她，转身燃了根香烟，阴鹭的眸光在烟雾中闪烁着。
「你全都知道，那你是故意——」
「刚才那番话的碓是我故意要激怒妳的，我一直希望能亲耳听见妳呼唤着我的名字，能完全坦诚地投入我的怀抱，只是……我现在才发觉妳真的变了……」
「斯文……」易欢颤抖地轻唤着他的名，她终于迈开脚步冲上前，张臂搂住他的腰，紧贴住他背部的脸颊早已落泪。「我没有变，真的没有！难道何老太太没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吗？我原本是想以死赎罪，并且换来你的平安，只是没想到我才走到山林里，就被毒蛇给咬伤了……」
「这些事我全听何老太太说了，是她救了妳，不是吗？」斯文转身搂她入怀，他就是见不得易欢像个泪人儿似的。「当时妳就应该马上回来找我呀！」
「老太太可能没告诉你，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整整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像得了失智症般，意识根本是不清醒的。」
「啊！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何老太太救我回去时，我已经没了气息，她心想反正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干脆就用她祖传的解毒偏方试试看，或许这些情况正是它的副作用吧！」
「老天！真是苦了妳……」他怜惜的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其实妳真的很傻，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可能让妳牺牲的呀！妳知不知道，当我以为那具尸体就是妳时，我简直痛不欲生！」
「很多事都是我清醒后才知道的，我也没想到一只遗失的皮包会造成你们的误会。」易欢幽幽地道：「说来那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我后来成了何老太太的假女儿，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斯文点了头之后，易欢才又道：「我清醒后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恐惧，因为当时已经过了四十九天的期限，我好怕好怕你已经……后来我才知道你没事，而且已经去了日本。」
「那是因为川岛美奈子死了，这叫邪不胜正。」
「啊？！死了吗？」那么，她身上的余毒已除喽？可是，此刻易欢的脸上却找不到丝毫喜悦之色。
「虽然她是亚苹的亲生母亲，可是……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斯文有感而发地问：「她这样对妳，妳不恨她吗？」
「怎么恨呢？她虽然无情，却是一个被命运摆布的可怜女人，我甚至怀疑，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折磨，只是一种因果报应，我必须去承担父亲造下的业障，如果当年不是他强暴她……」易欢娓娓道出那段她一直不敢去面对的故事。
当她说完时，斯文捧住她的脸，慎重地道：「个人的福报必须个人去修行，像妳这么善良的女孩，苦难对妳而言只是一种考验，终究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妳看，老天不是又将我们牵在一块儿了吗？他让妳得到一个好老公，那也算是妳天大的福报呀！」
「你……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她忍不住被他那夸张自负的表情给逗笑了。
「那……也得看妳买不买这个瓜了？」他坏坏地笑着，然后一把抱起她，「不过，在买之前，妳可以先……试吃看看！」
试吃？！
很快地，易欢马上弄懂斯文的坏心眼了。
两具交叠的身躯滚落床面，他们狂热的吻着对方……
爱火已然燎原，他们也都甘愿被燃烧。
*
斯文带着易欢回到家中，却在半途被黑晴撞个正着。
结果可想而知，小妮子当场就大吵大闹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