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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民纤长的手指,轻轻捻起桌子上婉儿的答题卡,放在自己的答题卡边上,“因为我的是A卷,你的是B卷,答题卡的形式不一样,选择题排列的位置不一样。”
什么????婉儿面前顿时直冒金星。
“端木婉儿,你真的很笨哦,抄前也不弄弄清楚。”西民轻轻一笑,拿起地理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嘿嘿……呵呵……忽忽……嘻嘻……”龟丞相和其他手下红着脖子发出阵阵怪笑。
“不准笑!!!”婉儿用力三两下把两张答题卡撕得粉碎,然后愤怒洒向天空:“可恶!你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有AB卷?你知道是AB卷还让我抄?并且抄得这么辛苦,你知道我抄错了还让我饶了你的昨天的无礼……”
婉儿越想越火,军靴跺得地板上尘土飞扬。她也根本不管从头到尾都是她自说自话要饶了西民的,只是一边跺脚一边重复着:
“你是存心整我的!我端木婉儿一定要报仇!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3
月光,软绵绵地照在静悄悄的花园里。
花圃里,姹紫嫣红、堆满了盆景:金盏花、射干花、木芙蓉、南洋樱、水仙花、麒麟花……
月光下的花海里,西民交握着双手,看着他的王国。
每当看到一盆怒放的盆栽时,他白皙的脸就生动而柔和起来,眼睛里闪耀着星芒……
偶尔,他会停下来,拾起一两枝被风雨打落的,残缺的花朵,轻轻地捻在手里,低低叹息一声,眼睛变得迷蒙起来,再将它们一一埋入花盆的泥土里。
最后,他在一盆花骨朵面前停下来,慢慢蹲下身子,轻轻扶住那粉红的花蕾看了看。
然后,拿起剪刀,轻轻地,似乎怕弄疼了花草一样,一刀一刀地修剪着盆栽上他认为多余的、不美观的枝叶,最后,再提起一个碧绿的喷壶,小心地洒上水。
一切完毕后,他直起身子,在几步外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深情地凝视着那含苞欲放的小小花朵,嘴角泛起甜蜜而酸楚的笑容……
这是夏的花朵,是夏送给自己的礼物哦……西民珍惜地看着花朵,悄悄地想——
——这,也算是,夏对自己的承诺吧?一年前的那个黄昏,夏答应过自己——
……
夕阳下,垂柳在晚风中微微飘动,湖水泛着点点涟漪。
“已经很远了,西民,你回去吧。”左人铭夏虽然只有16岁,但是嘴角已经带着和年纪不相称的坚毅,他亚麻色的头发在晚风里轻轻飞舞,深棕色的眼睛中虽然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洒脱和自信。
“夏——”西民痛苦地恳求,白皙的脸上泪光点点,“让我再送你一程,好吗?就一程……”
“傻瓜,送得再远也是要告别的。”铭夏将行囊往背上推了推。
“夏——”突然间,西民疯狂地冲上去,紧紧握住铭夏的双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难道我们在一起不快乐吗……没有你的日子,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害怕……求求你,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
“西民!”铭夏挣脱西民的双手,用空出来的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我跟你说过,我们左人家族的男子,到了16岁的时候,一定要出门流浪,这是家族几百年的规矩。”
“不,夏——不要……你这样走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是不是就会把我忘记?不要啊……”西民的泪水一点点滑下来。
“别这样!西民!”铭夏为难地轻轻摇头。
“夏,告诉我,你不会走,不会把我忘记的,对不对?”西民仰起头,恳求地看着铭夏。
“唉……”铭夏深呼吸,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哀伤的孩子,“我必须要走,我不能破坏规矩!”
“不……”西民绝望地摇头。
“但是,我不会把你忘记的!”铭夏灵机一动,微笑起来,从口袋里取出一颗花种递给西民。“送给你!”
“这是西域的名花,胭脂雪,只要你精心栽培,它会开出胭脂一样美丽的花朵来,”铭夏深棕色的眼睛宽慰地望着西民,“我答应你,等到它开花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
“夏……”
“再见!”铭夏再一次用力揉了揉西民的头发,把行囊往肩膀上一甩,就大步向前走去。
在夕阳和绿柳中,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夏……”西民用力握着花种,身子渐渐滑下去,终于,他双膝一软,跪到在地上,对着夕阳下金色的湖水,失声痛哭。
“夏……你要记得你的诺言啊……我等你……我等着花开的时候……我等你回来……”
……
“我等你回来……”
月光如水,映照着花圃。西民望着粉红的花蕾,再一次深情地自语。
“夏,花一定会开的,到时候,你就会回来了……”
4
秋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昨夜还是月光明媚,早上,西民被在风中摇晃的窗棂声惊醒,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太阳有气无力地躲在云层背后。
西民披上衣服直奔花圃,急冲冲地将那盆胭脂雪搬到塑料花棚里,他有些紧张,抱着花盆的左手小指又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安置完毕,又看了看周围,移动了几盆花的位置,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屋子里。
这么一耽误,上学的时候就比较紧了,他加紧地蹬着那辆蓝色的自行车往校门口赶去,一路上还想着那盆胭脂雪,没注意到平日干净整洁的林荫道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堆碎玻璃。
车子一个没刹住,从那堆碎玻璃上碾了过去,顿时车胎“嗤”——一声爆裂了。
等西民好不容易推着车一步步走到学校时,第一堂课已经过去了近半小时。
“报告。”西民敲敲教室的门。
“为什么迟到?”教授被打断,生气地看着西民,“第一天上课就迟到?这是什么态度?”
“我……”西民没有解释,轻手轻脚地绕过一众好奇的、指责的目光,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边上,婉儿盯着黑板,似乎目不斜视,认真听课的样子,只在西民坐下来时,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
西民才坐下来,打开书包要拿书,忽然觉得整个屁股上一凉,他吓了一跳。
“碰!”婉儿趁势用手肘狠狠一撞西民拿书包的胳膊!书包飞了出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书本、文具盒纷纷散落在地上,撒得老远。
“怎么回事?”教授停止了讲课,“西民同学,你迟到不算,还一来就扰乱课堂纪律吗?”
西民想道歉,但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西民同学,站起来!”教授真的生气了,“我在跟你说话!”
西民努力挣扎着,怎奈身子紧紧地被椅子上的不干胶粘住了。
婉儿掩住嘴笑,借机又用力一蹬西民的椅子——
“砰!”西民连人带椅倒在过道里,椅子还紧紧地粘在他屁股上,那样子甚是滑稽和狼狈。
顿时,教室里发出再也忍不住的一阵哄堂大笑!
“安静!安静!”教授敲着讲桌,生气地喊着。
可是同学们怎么也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哈哈,笑死我了,他摔得可真够味。”
“天啊,看他怎么把椅子弄掉……”
“你看他的样子……像只乌龟,不如以后由他来做龟丞相,甚好,甚好……”龟丞相摇头晃脑地说着。忽然见到婉儿怒瞪自己一眼,立刻灵活地改口,“不如大王封他‘右龟丞相’,我是‘左龟丞相’一左一右,辅助大王万世基业,甚好,甚好……”
“甚你个头啊!”婉儿小声呵斥,看着好不容易连人带椅从地上爬起来的西民,“他根本不像乌龟,他好像只蜗牛,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呀爬……”
她念叨着,再也忍不住乐出了声:
“我就是婉儿大王啦,你不听大王的话,就把你弄成蜗牛,哈,爬一个……”
课间休息。
西民在洗手间,费力地清洗了自己满身满手的尘土,白色的衬衣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他拿着抹布,端着一盆水回到座位上,一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婉儿跳了起来。
“喂,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吗?”
西民厌恶地看她一眼,拿起抹布就开始擦椅子。
婉儿随手从后排的座位上,卷起一本书用力敲西民的脑袋,“怕了我?不敢说话?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婉儿大王是最大方的,立刻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并且把你收归到我门下怎么样?”
西民继续擦着椅子,似乎根本不注意有婉儿的存在。
“喂,别死不开窍,你归顺了我,好处大大的有!以后人家看到你也会对你45度鞠躬,天热的时候给你送水,下雨的时候给你打伞,你要什么有什么啦……”
西民只是转过身去绞抹布。
啪,婉儿气得飞起一脚,踢翻了地上的水盆,“我、在、跟、你、说、话!”
西民皱了皱眉,扶起水盆,一言不发地重新去水房打水。
“龟丞相,龟丞相!”婉儿大喊。
“来也!”龟丞相小鼻子小眼睛的脸立刻从后排凑了过来,“大王有何吩咐?”
“不干胶,不干胶!”婉儿顿着脚,“给这小子的桌子椅子全都上不干胶!我要让他今天上不了课!”
等西民再次拿着水盆回到教室的时候,他看到的是——
龟丞相带着一票人包围住他的桌子,而桌子椅子上,全都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乳白色的不干胶。
西民冷冷地放下水盆,目光扫视了一下他们,然后,连书包也不拿,空着手,就向教室外走去。
“喂!哎哎!回来——”婉儿失望地用书重重敲着桌面,“这臭小子脾气好硬,居然真的说不上课就不上课!”
“大王,接下来有何打算?”龟丞相问着,扬着手里已经空了的不干胶罐子。
“何你个头啊!”婉儿一口气出在龟丞相身上,“你再这样酸溜溜地讲话,我敲掉你的牙!”
“大王,此言差矣,古代的丞相就是如此讲话,我有历史书为证……”龟丞相东张西望:“我的历史书呢?”
砰,一卷书狠狠敲上他的脑袋。
“去你的历史书!赶紧给我想办法收拾那小子!不然我让你立刻‘呜呼’!”
龟丞相吃痛,揉揉额头,忽然发现——
婉儿手里被卷得残破的正是自己心爱的历史书,呜呼!
5
白色的衬衣还有些许的潮湿,在晨风中轻轻在竹竿上飘扬着。
西民握住它,用力抖了几下,外面,朝霞满天,一群麻雀正欢快地在绿荫间鸣叫着。
昨天一天没上课,今天要早点去学校了,趁着那个丫头不在,找人安静地把笔记抄写好。
西民穿上还有些潮湿的衬衣,飞快地出了门。他小心地骑着车子,警觉地注意着路况,还好,一路平安无事。他呼了一口气,眼看车子快骑到学校门口了,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排人,叉腰而立挡在校园门口的林荫道上。
西民无法强行闯过去,只好停下车子,小心地支好。
“你们又要干什么?”他淡淡地问着人群中的龟丞相,看也不看一边双手叉腰,一脸凶相的婉儿。
“大王命令你……”龟丞相话还没说完,婉儿就一步窜到了西民面前,“道歉,求饶!”
西民抬头望天,根本不看婉儿张牙舞爪的样子。
“给我道歉!说我错了,我该死,我得罪了婉儿大王罪该万死,今后一定对大王百依百顺,言……”
龟丞相不失时机地提醒婉儿忘记了的台词:“言听计从,忠贞不二,没有异心,万死不辞……”
“哎呀够了够了!是他说还是你说啊!”婉儿不耐烦地打断了龟丞相的成语大全,“小子,说话!”
西民双手轻轻插进牛仔裤口袋里,似乎在欣赏清晨美丽的景色。
“你是死人啊?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耶!”婉儿气得又跺脚又挥手,“混帐!老是这副死样子!”她破口大骂,“今天你就是真的死人,我也要你开口说话!上!”
一票人立刻从身后抽出木棍、皮带、砖头……一步一步向西民逼近……
西民不自觉地退一步,但是,立刻有几个少年包围到了他的身后,堵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样?看你还敢装死!”婉儿得意起来,短发在风中放肆地飞舞,“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不然就真的把你打成死人!”
西民轻轻吸了一口气,一抹轻蔑的笑爬上他的唇角,迎着盛气凌人的婉儿,他一字一字地说——
“你就是真的把我打死,也别想我给你道歉。”
沉默……
空气中有种胶水一样的僵硬。
少年们看看手里的武器,再看看冷冷的西民,接着把询问的目光投射到婉儿脸上,似乎在问,真的动手吗?真的要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吗?
瓦蓝的天空中,白云被风吹得大团大团地游移着飞舞着……
婉儿脸上的墨镜摘下去,又戴上,戴上,又摘下,她皱着眉,噘着嘴,恼怒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西民,又看着少年们疑问的目光,穿着军靴的脚不自主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忽然,她用力一顿脚,拉着龟丞相闪出人圈。
“怎么办啦?这死人又臭又硬,难道真的打死他?会出人命的!”婉儿拉着龟丞相不甘心地摇晃。
“大王,依我看……”龟丞相欲言又止,婉儿急得直催,“快点说!”
“依我看,大王你应该以德服人才是。”龟丞相低声出主意。
“什么?以德服人?”婉儿惊愕,却又带上了几分新鲜的样子张大了眼睛,龟丞相见自己大胆的提议没有被大王K,更大胆了。
“大王有所不知也,历代明君都是以德服人的,汉武帝有文景之治,唐太宗有开元盛世……”龟丞相又想去找历史书了,“总之,只有以德服人,才能做很好的大王,人家才心甘情愿听你的话,依我所见,大王不如将这小子暂时放了,再对他好点,让他感恩戴德自动投到大王门下,岂不妙哉,妙哉……”
“妙你个大头鬼!”婉儿虽然恼怒地打断,但渐渐舒展了眉。她接受这个建议了,“也没别的办法了,那就按你说的试一下先,如果不行再收拾他!”
“咳!”
婉儿又回到人群中,咳嗽一声,“听着,先放了这死人!”
“放他?”手下们惊讶了,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放?西民也不禁微微一怔,这小魔女吃错药了?
他这刹那的表情没有逃过婉儿的眼睛——这死人终于有点人气了,哼!婉儿心里一喜。顿时便采纳了龟丞相的建议:“那个,死人,你给我听好了,本大王今天决心以德服人,所以把你给放了,可是你记得,并不是就这么完了哦,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收归到门下,要你甘心听我话的,你感恩吧,感动吧,激动吧……”
婉儿说得兴起,浑然不觉西民已经走向一边推起了自行车。
“喂!站住!你欠扁是不是?大王跟你说话你想走……”婉儿又冒火了。
“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人群中,龟丞相小鼻子小眼睛的头像弹簧一样探了出来。
婉儿一怔,略迟疑了一下,西民已经骑上车飘然远去。
整整一上午,婉儿和西民相安无事。
中午放学的铃声响了,西民收拾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婉儿转着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眼睛一亮……
“龟丞相,龟丞相!”她习惯地大喊,“跟住这死人去,看看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啊?大王?”龟丞相苦着脸,停下拿饭盒的手。
“啊什么?不是你叫本大王以德服人的吗?”婉儿理直气壮。
“……”
“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怎么对他好一点?快去!”
龟丞相悻悻地走出去,一边念经:“言多必失兮,惹祸上门兮……”
半小时后。
龟丞相气喘吁吁地回到教室里,望着正啃着鸡腿的婉儿。
“报告大王……哦,不对,是启禀大王……”龟丞相正经地按着“礼节”汇报,“西民去了花市,买了一小袋花肥,然后往回家的路上骑了……”
“花肥?”婉儿停下手,用纸巾擦了擦满手的油腻,“这死人难道喜欢什么花花草草的,啊呸,真娘娘腔,见他的大头鬼,应该砸了他的花花草草,看他敢不敢不听话……”
“大王,以德服人,以德服人!”龟丞相打断了婉儿的想象。
“哦……对呀,我差点忘记了哦……”婉儿不甘心地噘了噘嘴,转着眼珠,突然一拍手,“好,现在你去把那死人买的花肥买上100袋回来!”
“啊?大王?”龟丞相苦着脸,第二次停下了拿饭盒的手。
“啊什么,不是你叫本大王以德服人的吗?”婉儿理直气壮,顺手抽出数张百元大钞。
“……”
“知道他喜欢什么,就可以对他好一点,快去!”
“言多必失兮,惹祸上门兮……”龟丞相又悻悻地走出去了。
桌子和椅子上,根本没有空隙来堆100袋花肥。龟丞相只好带着一帮人,费力地把多余的花肥袋子搬到了操场偏僻的角落上。
饶是这样,西民的课桌上——三分之一的课桌——和椅子上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一样,花肥带点氨气的味道浓烈地扩散开来,
婉儿掩住鼻子,挑高浓眉,看着走进来的西民。
“怎么样?吃惊了吗?感动了吗?感恩了吗?感激了吗?”她捏着鼻子大声说。
西民微微有些发愣。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花肥。那股熟悉的味道冲上他的鼻端,一丝淡淡的恍惚的微笑,就不知不觉地爬上他白皙的脸。
“现在知道本大王有多好了吧!”婉儿望着西民微微有些上翘的嘴角,大喜过望,“以德服人!魅力无穷!你这个死人,还真有福气,还不快说谢谢……”
不料,回应她的依旧只有两个字——
“无聊。”
西民的微笑持续了两秒都不到,他就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将花肥袋子一袋袋搬到地上,腾出课桌。
“你——”婉儿火冒三丈,一时间不知道是踢他一脚好还是扫落桌子上的花肥好。
龟丞相的小脑袋又从后排冒出来,对婉儿又拜又求地比画着手势,并用嘴形暗示“以德服人”。
婉儿重重地一打桌面,坐在椅子里叽咕着:“好,我忍……以德服人……”她看着还在搬花肥的西民:“我忍忍忍啦……该死的以德服人……”
课外活动时间,婉儿一待西民的身影从教室里消失,回过头就一把揪住龟丞相的领子。
“大王——有话好说,好说啊……”
“什么好说?我问你!你说以德服人他就会自动归顺,半天了没见一点反应!”婉儿手上加力。
“大王,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龟丞相的小眼睛拼命眨巴着,“慢慢来啊,那有那么快,历史书上说,诸葛亮7次抓到孟获,又放了他7次,才让他归顺……”
“去你的,我又不是诸葛亮!”婉儿狠狠地一推,龟丞相跌进椅子里,“大王,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也……你想想以前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又用不干胶粘他出糗,又要打他,还扎了他的车胎……总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
“扎了他的车胎……”婉儿忽然福至心灵了,打断了龟丞相的歇后语大全,“嘿嘿,大王我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