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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长的热情超越了热情的范围内,连他自己都为之尴尬。
工长在罗良阴郁着面孔向自己疏远了讲话的距离才意识到人家是要自己马上离开。工长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向罗良致歉后方才离去。
罗良迈着沉重的步履返回苏麻的病房。
苏麻依旧一动未动地仰面躺在床榻上。罗良凝望着苏麻。苏麻既像一个睡美人又似一个折断羽翼的安琪儿。
美丽的安琪儿抖着圣洁的翅膀在空中自由烂漫地飞呀飞。她不知人间的险恶,所以没有任何设防。她带着纯情的微笑正于苍穹间翱翔着,忽然一只横飞的利箭穿透她的羽翼,她在空中倾斜了几下便栽向地面。
苏麻啊你多像那个安琪儿,在莫名因由的情形下被人间的险恶弄成如此地步。
罗良在无尚压抑间忽然攥紧拳头一改他医生的文质彬彬。他在心里暗骂起朴高来。朴高,你这天底下最大号的混蛋,像苏麻这么端庄秀丽又才华的女人你都不懂得珍惜,你大脑装水了吗?倘使你对苏麻呵护有佳,苏麻怎么会离你而去?苏麻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灾?朴高,你是苏麻的千古罪人你知道吗?
罗良的内心揉着一团烈火,这团烈火扑向一切对苏麻不利的因素。
面对苏麻的昏迷不醒,罗良如万箭穿心。
罗良重新跌坐在苏麻床榻边的椅面上,双手捂住面颊并痛楚地揉搓着面部以此减轻部分困意与疲惫。罗良一整夜未合眼,这对罗良来讲本算不得什么,他身为医生有时会一连几昼夜地围着病人转,可在今日一种无望与失意彻底击溃了他的意志。它们与困倦组合就形成一种没有任何冲力的疲惫。
罗良无奈地趴向苏麻的病榻旁侧像一尊守护身守护在苏麻的身边。
在苏麻没醒之前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他怕他一旦离开苏麻的生命就会被死神夺走。他不能将苏麻孤苦伶仃地丢弃在这样一个离死神很近的地方。
罗良的内心因为对苏麻充满浓厚的爱情,所以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抛至九霄云外。他的脑细胞只印有苏麻的名字。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你伤害你(2)
爱情是多么美妙,无论男人女人也无论其年龄大小,只要涉足叫爱情的东西,就会痴痴狂狂、晕晕眩眩、不知所措。一旦爱情被飙风掀落,爱情中人就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罗良此刻就是这种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感觉。这是他在苏麻昏迷后出现的状态。
时间分分秒秒地将他推向绝望。苏麻形同死人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地仰卧在病榻上。
他想起了那座美丽的别墅——安琪儿乐园。苏麻应该在那里才是,与其在这里毫无声息地被护士一针一针地扎向嫩肤最终却毫无结果,不如去那个安琪儿乐园。那儿是属于苏麻的。苏麻不属于这样阴森的地方。苏麻像春天早晨的露珠,那么晶莹和娇柔。他不能允许那群医务人员的目光长久地侵略与玷污着苏麻的胴体,苏麻会疼痛的。他不要苏麻疼痛。他必须带她离开这里。必须。
罗良神情大为错乱。他趁医务人员去别的病房查房拔掉苏麻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这种司空见惯的输液他可以购置到手他可以亲自为苏麻静点上。他是一名博学的医生,他什么医术都有所精通。
他抱起苏麻毫不拖泥带水。他在医院的廊处奔跑着间或撞到他人他非但不向人家致以歉意相反他还用一种恶毒的目光瞪向人家。
他快要崩溃瓦解了,他奔跑的方式弥补了他。他好像在与死神争掠着苏麻又好像后面一群大鬼小鬼间或恶鬼一并向他和苏麻袭来。他迈开长腿像从工区的工地返至医院时那般速度。他抱着苏麻冲出医院冲出很远已经看不见那所外科医院直到他发现路人的目光亦在玷污着他与苏麻。他感到双眸一阵疼痛,这才想起了他的德国原装轿车。他抱着苏麻沿路返回。路人目光仍在玷污着他和苏麻。他想世人怎么这样无耻与烦人?他愤怒成一只猛狮向路人吼去。路人仓皇逃离。此刻他的英俊、潇洒、气质,全都给他刚才的吼声吞噬掉。
他进入他的小轿车内将苏麻平放在车后躺椅上。然后他将车疯狂地向前驶去。驶向哪里?驶了多久?罗良脑袋一片昏聩与混沌。
太阳落下帷幕天色放暗的时候,罗良的脑海里才闪烁出那个安琪儿乐园。
但是他又忘记它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呢?他努力搜索与挖掘着记忆。他只忆起那个地方的高雅恬静。至于去向那地方的路线他已模糊不清了。他有些焦虑。焦虑中他的思路渐次扩展开来。
他想起了那个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想起了销售部经理的手机号码。他哆哆嗦嗦从皮夹内掏出手机,很快对方给以回应。他便慌促地向人家急切询问那个别墅式住宅的地址在哪里?也就是他与苏麻的家在哪里?
对方传来一句,神经病。便将手机关掉。
罗良顿刻陷入空茫。人家骂他神经病,他真的是神经病抑或疯了吗?他已经不认识自己。但苏麻他却永远不能忘记。
天幕越来越暗,他坐在车内冥思苦想着那个安琪儿乐园。
他想起买下它时他内心的激动,他想起因着这激动他为它取下安琪儿乐园的名字。他想起当他去接苏麻时送给苏麻这个惊喜苏麻会在怎样的兴奋中扑向他的胸怀。
想到此,他头脑中理出了那个安琪儿乐园的路线。他将车再次启动。
经过几番周折,安琪儿乐园,他为苏麻置购的别墅式住宅终于出现在眼前。
罗良仿佛看见了人间仙境。那隐伏在风景之内的安琪儿乐园悬浮在夜的朦胧里,时隐时现。
那别具一格的外观造形使罗良的神情轻松了许多。罗良的小车风驰电掣地驶向安琪儿乐园。
罗良从车内抱起苏麻,苏麻依旧平静地昏迷着。罗良将苏麻抱进金壁辉煌的安琪儿乐园的内室。他抱着苏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漫游着,最后他把她放在一间典雅卧室内的一张柔软的床榻上。苏麻的身体在那张床榻上舒展开。罗良让室内所有的灯光全部亮着,然后他伏在苏麻身边拉着苏麻的手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并反复重述着要她快些醒来。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你伤害你(3)
苏麻对罗良的呼唤毫无感觉。罗良在绝望中进入眠状。
罗良睡了很长时间,他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他梦见瑞娜微笑着的面容突然间变成狰狞的恶魔向他狂怒地扑来,他拼力地与之周旋,最后他看见瑞娜殷实地扑向苏麻,他想去阻遏,但身体无法挪移开,他心急如焚。他一心急便倏然从梦中醒来。
在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头脑比之先前清楚了许多,就是说他全然没了某种疯狂与某种错乱。他神智从混沌迷惘中醒来。他又恢复了从前的罗良。
他仍然顾盼着苏麻快些醒来,他依旧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与她说着许多心里发出的实感。又一个白昼到来之际他去了那家外科医院,他向院方的主治医生道着歉意说他一时冲动将患者带回家中并说他自己亦是一名医生会照顾好像苏麻这样失意的病人的。
主治医生严厉地批评了他。那日当他们发现苏麻突然的失踪,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准备报警与登报寻人。
罗良要求医院放行苏麻,他要为她家庭治疗,主治医生想了想便点头应允,又为他开了许多药物与输液。
罗良快速离开医院,一路上他认为将苏麻接回来,他是没错的。尽管是在他意志崩溃与神经疯狂状态下所为。
通常像苏麻这类脑外伤患者在医院与在家中是没有区分的。况且他自己是名医生,他知道应该怎样调养好苏麻。
他拿了那些药回到那座别墅式住宅,那个安琪儿乐园。
他打开房门进入内室,在临近苏麻居住的那间卧室时,他听到一声声微弱的呼唤。至于呼唤了什么他没有听清。
是苏麻,苏麻醒了过来。罗良简直兴奋到了极点。他飞快地推门进去。
苏麻微闭着双眸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罗良将耳朵帖近苏麻的唇间,他终于听清苏麻是想喝水。他飞快地从他新购置来的一箱矿泉水中取出一瓶又从冰箱内的一个塑料封闭的液体奶袋中取出一根塑料吸管插向那瓶矿泉水的瓶口,置入苏麻的口中。
苏麻苏醒过来了,他的苏麻苏醒过来了。罗良的眼内涌出了泪花。
这泪花里隐含着激动、激情与沉醉。
没有什么比苏麻的苏醒更能令罗良精神振奋与激跃了。
他冲动地举起双臂高呼基督耶稣万岁!圣母玛利亚万岁!
他的一只腿半跪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抓住苏麻的手,仿佛抓住断臂维纳斯女神新生出来的手臂一样。他颠栗着、癫狂着、激情着。
有好长一段期间他不能张口讲话,他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状态。这种兴奋状态让他不能左右自己的行动。
太阳出来了,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苏麻睁开眼睛。苏麻的眼前却呈出无底的黑暗。正如剧作家曹禺先生在《日出》中所描述的那样:
太阳出来了,但它不属于我们,我们该睡了。
太阳出来了,但却不属于苏麻。苏麻的眼前是无底的深渊。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地望向前方。
苏麻失明了。这对一个正值芳龄的女子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这比判她死刑还要令她难过。眼睛是每个生存者通向人生之路的必备工具。失去了这个必备工具,人就如同生活在茫茫宇宙的混浊里。没有日月、没有光辉,前面的路需要去摸索去探测去徘徊,像一只无头怪兽到处碰壁。
那是怎样的痛苦与折磨可想而知。苏麻并非畏惧碰壁后的头破血流或者满目疮痍,而是那种置身于黑暗中的苍茫、无奈、无助让她倍感惶惑与惊恐。
苏麻从床榻上坐起伸张着双臂狂呼着。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自从她苏醒过来喝过罗良拿给她的矿泉水,她又进入昏睡状态。现在她彻底醒来,发现自己眼睛失明,她便忆起了在工区工地被砸的那一幕。她知道自己是被架杆砸伤后而引起的失明。她突然又想起了罗罗。她已经好久没去看他。现在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怎么去看孩子。今后的路如何走下去?她不能失明,她不能失明,老天,救我。罗良呢?罗良在哪里?她要将罗罗的实情讲述给他。他是他的生身之父,他有义务抚养这个孩子。她不能让罗罗再跟着她这个失去光明的母亲。她甚至有些后悔生下这个孩子。当初她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之灾。人若是能透视预测自己的将来该有多好哇!罗良,罗良,你在哪里?你那天接我去了吗?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你伤害你(4)
苏麻已经完全处于精神崩溃边缘。
罗良在出外购回一大堆日用品与吃的东西快速地驱车返回。之前,苏麻喝完水便重新安静地躺下。但这回她却是恢复知觉的安静。所以罗良暂且没有知晓苏麻的失明。苏麻醒来他一直热火朝天地忙碌着。他忘记了诊所忘记了瑞娜。苏麻占据了他整个的心。
他听见苏麻在叫他,他拎了东西几步便跨入室内。
苏麻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前方,但空洞且无航向。罗良走进室内,苏麻只是侧过耳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苏麻并且条件反射地向床榻后围躲闪着。罗良感到有些蹊跷,他撂下手里的东西向苏麻走去。
他望着苏麻空茫的眼睛心里顿生疑惑。他用一只手在苏麻眼前晃了晃,苏麻毫无反应。他的心再次空茫起来。他摇了下苏麻的肩膀,他让苏麻看清他是谁。可是无济于事。苏麻什么都看不到,苏麻感觉到是罗良的那双力度的手在触及她的肌肤,苏麻猛然扑向紧靠向她身体的罗良。苏麻在罗良怀抱中发出一种足以令人心碎的呜咽。
苏麻一边哭泣一边对罗良说自己失明了,自己以后将再也看不到这世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包括罗良和罗罗。
提起罗罗,苏麻心中不禁一颤。她好想念他,现在她成为一个盲人,她不能让她的罗罗再成为孤苦无助的人,她要将他出生的谜底向罗良揭晓,她要让罗良将罗罗带回身边从此了确牵挂。而她自己将走向天尽头或者隐身于荒山野岭的角落余度残生。
她紧紧抓住罗良的手。她的手在罗良的手上颤栗着,而后,她带着这种颤栗向罗良讲述了罗罗的出生始末。她让罗良赶紧带罗罗回到他这个父亲的身边。她讲完这些她认为必须要讲的话,心中轻松了许多。
罗良在苏麻向自己陈述这些话的瞬间于心底发出一阵悲鸣,尤其他在苏麻向他交待了罗罗他一直称谓的小生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非但没有兴奋起来相反愈加沉郁。
苏麻在那样一种孤独无助的情况下生下他们爱情的产物,说明自己在苏麻心目中坚不可摧的位置。这种坚不可摧的位置使苏麻的生活中平添了无数忧烦与清苦。
在苏麻忧烦与清苦的同时自己在做些什么?自己在矛盾边缘抗衡着对苏麻爱恋的决心。正是这种犹犹疑疑,才使苏麻的日子更加靠向痛苦与无助。
他此刻只有紧密地拥紧苏麻,除此而外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苏麻告诉了他罗罗所在的幼儿长托所地址并要求罗良带她去见罗罗。
罗良答应了苏麻的要求却将车驶向了全市最好的眼科医院。
专家在为苏麻仔细检察一番眼底后做出这样的令罗良与苏麻同时吃惊的结论。即苏麻的颅内有着大量的淤血压迫着苏麻的视神经,所以才导致苏麻的失明,倘使要恢复视力需做开颅手术,但手术的希望值既渺茫危险系数又大。因此眼科专家毫无信心地摇着头深表对苏麻的失明束手无策。
罗良从专家诊室出来的时候佯装镇静,尽管他内心依旧挂着沉郁的阴影,他抛向苏麻的话语依然温情脉脉,他告诉苏麻说她很快就会复明很快就会看到他为她购置的别墅式住宅的壮观。他告诉她他为它取了一个非常优美的名字——安琪儿乐园。
他们在去幼儿长托所探望罗罗的路上苏麻要求返回租赁的房屋。罗良对此有些不解,可惜他的疑惑只能用语言来代替。
他问苏麻为什么要去那里?苏麻脸上露出一丝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的微笑。她说她要取出一部分东西,包括那部长篇《玫瑰寂寞地凝视着》。
罗良就与苏麻先去了那个租赁的小屋。
那个租赁的小屋门庭大开。苏麻不知,苏麻还在身上摸着钥匙,被罗良按住手制止住。罗良让苏麻站在楼道处等他一下,他自己先冲进门内。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正手掐在宽阔的肥腰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
老太婆毫不客气地向他伸出关节突显的大手盘问他是何许人也。
第五部分第十七章爱你伤害你(5)
当罗良告诉她他是苏麻的爱人,那老太婆呼天抢地地一阵破口大骂,说苏麻欠下她几个月的房钱一走了事,今天她要全部算清并要她立马走人。她并且扬言她如果在这里碰不到苏麻或苏麻的熟人,她即要没收苏麻的所有家当以此充当房费而且还要报向公安部门。
老太婆说完用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罗良。当她断定罗良是个有钱的主,便又施出一张笑脸来。
罗良鄙夷地扫视了她一眼从皮夹里掏出一沓纸币从里面点出几张老太婆的房费甩给老太婆。然后他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包括苏麻的长篇《玫瑰寂寞地凝视着》一并带走。临了他向老太婆极其锐利的一瞥。那目光中的寒光让老太婆连抖数下。
罗良对她的谩骂苏麻极其不满与愤恨,所以罗良那样性格温存的男人只能用目光来回击对人情世故的对抗情绪。
罗良对苏麻的爱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有谁对苏麻不敬或者人身攻击他会毫不妥协地与人急。
在车内罗良将工长递交到他手中的那沓纸币交到苏麻手中并告诉苏麻这是工长给她的补偿。苏麻将那些纸币重新置入到罗良手中。苏麻随之发出感慨:自己现今这副状态要钱何用呢?
罗良却又将那沓纸币重新递到苏麻手中。罗良说这沓纸币是一种底层生活的见证,要苏麻将其保管好,将来让他们的儿子知道他的母亲为了供养他成长有多么辛苦与劳顿。这些纸币是他母亲苏麻险些丧了生命才换取的。
车子很快在幼儿长托所院内停下。罗良搀扶着苏麻一步步向内室走去。
即要见到自己与苏麻的爱情结晶那个小生命。罗良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震荡。因为情感的激动他不由得捏了一下苏麻的被他牵引的那只手。苏麻感到手有些疼痛就不知所措地抽回手。罗良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失态中的罗良步子有些空悬。
儿子罗罗白白胖胖地跃然于他的眼前。除了那双大眼睛那鼻梁那耳朵全部是自己的复制品。
罗良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的光辉里?他的鼻子酸酸眼睛酸酸。
他用含着泪光的眼睛望向苏麻空茫的眼睛,他的心既充满对苏麻的深情厚意又充满对苏麻含辛茹苦时日的怜痛。
罗良举起这个可爱的小生命。罗罗因为有人与他玩耍竟咯咯地笑出了声。
童趣与骨肉相连使得罗良在罗罗的面颊上吻了又吻。这一瞬间男性的那种对骨肉至亲的灵感驱使罗良再也放不下这个小生命了。
他向幼儿长托所结了罗罗的全部托费将罗罗抱回豪宅。之后他安排好苏麻与罗罗便去了家政所。他左挑又拣地最后选择了一位既有学识又有经验名叫T的女人。
T女人的确精明能干。她手脚与行动搭配井然有序毫不拖泥带水。罗罗与苏麻被她料理得井然有序。罗良此时比吃了大量的蜂蜜还要甜润。很快,他恢复了男性应有的活跃与洒脱。他出来进去—如一阵柔风般轻快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