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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是必须要去拜访的,但这位刘大人的家乡,老奴也未曾听说过。”渝婆婆说完这话,两人就沉默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看着外面下得淅淅沥沥的雨雪,楚漓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泛出点点的殷红。她绝对不能让这条线索就这么在这里断掉,刘大人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查下去。
良久,楚漓有些嘶哑的开口说道,“婆婆,这位刘大人我倒是有点印象,曾经听说过他是祈东人,陵都到祈东不远,过段时间,我就去碰碰运气。”在楚漓还很小的时候,这位刘大人曾经去过楚府做客,楚漓隐约记得,当年刘大人还十分喜欢她,说要带她到祈东去玩……
三天之后,雪终于停了,楚漓一早就起来利索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婆婆,天气不太好,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先养好身体吧。”看着渝婆婆也在忙前忙后的收拾,楚漓连忙阻止道。
看着楚漓做起事来毫不含糊的样子,渝婆婆很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就更心疼了,“小姐,你让老奴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啊,你若是再有什么闪失,你让老奴死后怎么跟老先生,跟夫人交代啊。”那天在楚府附近看到楚漓的身影时,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终于在确认到她就是自己日盼夜盼的人后,渝婆婆甚至比重获生命还要高兴。但才过了几天,楚漓又要独自一人出去,渝婆婆自然是放心不下。“小姐是担心老奴不中用,误了小姐的大事吗?”渝婆婆知道自己肯定说服不了楚漓的,所以只能用激将法,但她没有想到,这激将法都楚漓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婆婆。”楚漓乖巧的挽着她的手臂坐了下来,“你养好身体,等我回来之后,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呢。”见渝婆婆还是一脸倔强的样子,楚漓又接着说,“而且,我这一次只是去打探一下消息,运气好的话可以打听到刘大人的消息,但我也没报多大希望,一旦有消息,我就马上过来接婆婆你一起到刘大人府上去拜访,所以婆婆不要太担心,好好的养好身体才是你眼下要做的事。”轻声细语的哄着,渝婆婆终于有点动容了。
“好,但小姐你千万要小心,老奴也知道,自己一个老太婆,跟着小姐一起也只会是个累赘。”
“婆婆,以后可不许这么说,婆婆就是漓儿的家人,又怎么会是累赘呢?好了,婆婆快躺下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终于劝得渝婆婆躺下休息,为了方便和安全楚漓依然是乔装成男儿身,一身简短的玄色布衫,显得整个人更加精神干练。摸了摸背上,觉得少了点什么,才想起她背了一路的长剑,竟然落在了漠禾关,不过,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毕竟这是顾寒熠的东西。
休整了几天,她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赶路也不像之前那般疲惫,但考虑到有些冰雪还没化完,步行实在不方便,就只好雇了一辆马车。马车慢慢驶过长街,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微声。
大概走了三个时辰,就到了祈东城。都是陵东国的国土,所以祈东城跟陵都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祈东城比陵都小一些。
说小也不小,毕竟是一个城,想要找一个人也没有这么简单。听刘大人说,他的家乡跟陵都不一样,很有特色,也有很多特产,其中一个就是葡萄。只可惜,现在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不过有了这么一个线索,还是比盲目的去找要好得多。
只是,等到楚漓打听完之后,才知道种植葡萄为生的,有好几个村子,还好都在一个镇子上。
楚漓想了一下,又命车夫直接带着她到了那镇子上。
一进入镇子,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
看见楚漓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车夫笑着自豪的说,“我们这镇子上的居民几乎都是已种植葡萄为生,但是有时候葡萄成熟了一下子卖不完,所以我们都将那些卖剩的葡萄酿成酒,我们这镇子的葡萄酒可是远近闻名的呢。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啊,大哥是这镇子上的人?”如果他真的是这镇子上的人,不知道能不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
“嗯,我可是在这吉祥镇上土生土长的,公子要想去什么地方跟我说一声就好了。”看得出来,车夫是个豪爽的人。
楚漓在心里暗暗的掂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吉祥镇?这名字可真好听,想必这镇上历年来都是人才辈出吧?”
“可不是嘛,我们镇子上的人,不仅酒酿得好,识字的也多。出过好几个秀才,还有在陵都里当大官的呢。”车夫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自豪。
陵都里当大官?难道说,自己真的猜对了?楚漓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大官?不知道这当大官的是哪个村子的人呢?”
“不就是古亮村那一位,听说都在陵都里做到尚书大人了,不知道为何一年前突然就致仕回乡了。唉,可惜了,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啊。”
“扑通、扑通……”楚漓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真相,离她越来越近了,这一趟总算没白跑。“人各有志,说不定这位尚书大人的志向不在此处呢。”楚漓好不容易才调整好紊乱的气息,在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时,才缓缓开口。
第43章迫在眉睫()
“扑通、扑通……”楚漓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真相,离她越来越近了,这一趟总算没白跑。“人各有志,说不定这位尚书大人的志向不在此处呢。”楚漓好不容易才调整好紊乱的气息,在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时,才缓缓开口。
话毕,就已经到了吉祥镇上。
楚漓给了车夫一些银子,跟他寒暄了几句就下了马车。
吉祥镇一片祥和,镇子上四处都是琳琅的葡萄酒,各种琉璃制的酒杯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不知道车夫口中的尚书大人是不是就是刘大人?楚漓皱着眉头,穿梭在吉祥镇的大街上,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她找了一间不太起眼的客栈,暂时先住了下来。
祁东在陵东国的最西边,与应国交界,但这里却是难得的昌荣,似乎没有因为战事而被破坏过。
楚漓没有让车夫直接将她带到那位尚书大人所在的村子,第一是因为她还不确定这位尚书大人是不是刘大人,第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只身一人在祈东,如果那位真的是刘大人,她这么贸然的去找他,又不知道会引起哪些人的注意。
吉祥镇的夜市比楚漓想象中的要热闹得多,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楚漓不禁又想起在吟凤国过的那一个中秋。灯火通明的街道,映出来的竟是顾寒熠的脸。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只要一分神,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顾寒熠,想着他温暖的声音,和煦的笑容。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毒发?
“让开,快让开!”正当楚漓看着灯火出神的时候,街道上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站在窗前往街道上望去,只见两个穿着官服的男子,骑着高壮的马匹高声的吆喝着,走到那官榜的地方停了下来。
“都看好了,我们丞相现在正在通缉这个人,谁要看到了把消息告诉我们,抓到人之后,重重有奖!”一个赤面男子将一张榜文贴在了官榜上。“通缉令”三个大字跃入了楚漓的眼内,只是她站在远处不能将下面的小字看真切,上面的人像却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楚漓心里暗叫不好,不会真的这么巧吧,自己前脚刚到,找刘大人的人后脚就跟着到了?怀着忐忑的心,楚漓决定下去看看。
等她走近时,官榜下已经围了许多人,她只能掂起脚透过人墙去看那榜文。但很多事情,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楚漓背后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掌心也满是粘乎乎的汗水,虽然她对这位刘大人的印象不是很深,只是依稀记得一些,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通缉令”三个大字底下的画像就是刘大人的,而上面的小字也清清楚楚的写着,刘清鸿勾结乱党,私逃到吉祥镇,协助官府缉拿乱党刘清鸿赏黄金千两。
哼,勾结乱党?楚漓扯起一边嘴角冷笑了一声,她楚家遇害之后,也被冠上了这么一个罪名,所以才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们喊冤,怎么,现在又要故伎重演?刚刚听那赤面大汉说,是当今丞相下的令?
当今丞相?楚漓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想起那个面如冠玉,举止翩翩的丞相,是他吗?记得小时候还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不管怎么样,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刘清鸿。想到此处,楚漓顿时没有了倦意,连忙赶回客栈里面将她的随身物品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渝婆婆在楚府遭遇大火之后,在废墟里面找出来的,楚洛天曾经用过的东西,渝婆婆说,或许这些东西能派上用场。
楚漓二话不说的将身上的碎银都给了正在埋头算账的店小二,“小哥,我跟你打听个事。”
店小二先是抬起头惊愕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见桌上那白花花的银子,马上露出可掬的笑容,“客官您请讲,小二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说这里曾经有个尚书大人,知不知道他是那个村子里的人?”楚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了。
“您说的可是刘清鸿刘大人。”
楚漓藏在衣袖下的指尖颤了颤,一双美眸慢慢的眯了起来,“正是他。”
“客官您这可是问对人了,这位刘大人啊,他跟我就是一个村子的,就住在我家隔壁呢,我们那村子啊,叫儒贵村……”
还不等店小二说完,楚漓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谢谢,就像一支离铉的箭一样,飞奔着出了客栈的大门。
“哎。。。。。。客官您慢走哎……”店小二的声音淹没在风声当中。
楚漓不知道自己走得有多快,只是奔跑的过程中,她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及她自己喘息的声音。一路上,她就像疯了一样,看到有人就问人家儒贵村在哪里。她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着急过,即使当初青儿将她推下悬崖,即使当初程元姬对她苦苦相逼,即使当初在漠禾关有人一心要置她于死地,她都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着急。
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心情,明明离真相已经那么近了,她的心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彷徨。她不敢想想,要是那些人在她之前找到刘清鸿,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象,等她赶到刘家时,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她自己会不会疯掉。
再快一点!楚漓不停地在心里催促着自己,这已经是戍时五刻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再找一个马车,所以只能步行赶过去。
直到有人跟她说,“看到前面那河边上的村庄了吗?就是前面那条河,过了河就是儒贵村了。”她才肯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是这一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脑子里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过河?她要怎么过河?河边上停泊着几艘渔船,可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渔夫在上面,她不会划船啊。
第44章来不及了!()
可是这一刻,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脑子里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过河?她要怎么过河?河边上停泊着几艘渔船,可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渔夫在上面,她不会划船啊。
“船家!船家!有人在吗?”她只能一艘一艘船的挨着找。
“有没有人啊?”
“船家……”
可是结果依然是不得而终,找到最后一艘渔船上,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人。
怎么办?怎么办?正当楚漓急得愁眉不展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声音,“公子想要过河?”
只见沿着河堤走来的是一个渔夫打扮的男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可是看向楚漓时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明的暧昧。
楚漓心头一紧,但也没那么多,毕竟现在自己一身男子打扮,就算对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也只是求财而已。咬了咬牙,楚漓说,“是的,大哥你能带我过去吗?”不管他是不是这里的渔夫,他能这么开口问,自然就是有能带她过去的法子。
“可是可以,不过……”对方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按理说我们是不会再过河的了,但公子要真想过去……二十两银子吧,我开船渡你过去。”
二十两?楚漓紧紧的蹙着眉头,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跟他计较价钱的时候,但她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之前在吉祥镇的时候,她已经将身上所有的碎银都给了那店小二,只留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身上。“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楚漓拿出那十两银子,毫不犹豫的递了给他。
那渔夫并没有伸手接她的银子,而是不紧不慢的看着她挂在肩上那个小小的包袱。
“这里面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情急之下,楚漓只好将那包袱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两本小册子,以及一把被烧了三分之一的扇子。
“哼。”那人冷哼了一声,“既然你拿不出钱,那我也没办法。”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哥,你等一下,我真的有急事,麻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楚漓虽然急红了眼,但她也冷静的想了一下,想要过去儒贵村,就只能从这里渡河过去,照现在的情形看,官府的人应该还没到,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楚漓,眼底闪过一丝狡诈,好一会儿才说,“看在你实在有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渡你过河吧。”说着,朝着一艘渔船走去,解开了上面的纤绳,招手示意楚漓上船。
潺潺的水声在耳边回荡着,渔船摇摇晃晃地离了岸。楚漓坐在船上,心底却觉得莫名的惊慌,只能戒备的看着正在奋力划船的渔夫。
感觉渔船已经到了河中央,楚漓正抬眼想看一下对岸的情况,船身却在这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楚漓一个不留神,差点跌落下来,只能伸手牢牢的抓住一旁的栏杆。等她再抬起头时,就看到那男子在她面前放大的脸。“你要干什么?”感觉到危险气息的楚漓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我要干什么?嘿嘿嘿……”那男子边露出狰狞的笑容边解开他自己身上的衣衫,“他们都嘲笑我,凭什么啊?”他恶狠狠的抓起楚漓的衣襟,一双鹰眸危险的看着她。
“你放开我。”楚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奋力的挣脱他的桎梏。
“哼,放开你?”他的双眼开始泛红,像某种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审视着楚漓。
渔船已经顺着水流缓缓的开始流动,他每动一下,船身就剧烈的晃动一下,楚漓死死地握住栏杆不敢松手。
“撕拉”的一声,那男子竟然一手将她的衣衫给撕破了,当抓到她胸前的柔软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是恼羞成怒的在眼底露出丝丝的阴寒,“你是女人?”他狠狠地抓起楚漓的头发,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撕碎一样。
楚漓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像提一只小猫一样提着。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怕是有断袖之癖,但又遭到世人的嘲笑,所以才会心理扭曲对她起了歹念。按理说,现在对方知道她是女身,应该是安全了才对,可她怎么感觉危险的气息更盛了些?
“我要杀了你!”他用力一扯,楚漓束起的头发便在瞬间散乱,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啪”的一声,他的手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楚漓的脸上。五个红肿的手指印迅速浮现出来,楚漓的嘴角也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血腥味瞬间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女人!”
当他的第二掌正要落下时,楚漓伸手摸到栏杆下有个冷冰冰的金属器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楚漓拿起那器物就朝他头上砸去。金属器物刺穿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楚漓那白皙的手上也沾染了大片的殷红。
插在他头上的是一个细长而又锋利的,捕鱼的叉子,只不过手握的木棍已经断掉了,所以楚漓才能这么轻松的拿起那叉子袭击他。如果那上面的木棍没有断掉,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而楚漓,或许就已经死在那鱼叉下了。
那男子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任何话,而他手上的力度也在慢慢的减弱,然后悄无声息的滑落。
楚漓看着手上的血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她没有想过要杀他的,她只是想把他砸晕……“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直直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气息的男子。
这时,对岸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无数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整个河岸。
来不及了!楚漓看了看地上满脸是血的尸体,又看了看被他扔在一旁的船桨,终是咬了咬牙,把那沉甸甸的船桨握在手中,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将船缓缓的往另一边河岸划去。
第45章 终于赶上了()
她看了看地上满脸是血的尸体,又看了看被那人扔在一旁的船桨,终是咬了咬牙,把那沉甸甸的船桨握在手中,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将船缓缓的往另一边河岸划去。
起初,船身还是摇摇晃晃的,但已经不会再随着水流往下漂了。寒风萧瑟的夜里,楚漓的额头却渗着一粒粒晶莹的汗珠。慢慢的,渔船终于有一点点往岸边靠拢的趋势,但楚漓却感觉越来越乏力,手掌处也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想必早已磨出了血泡。
楚漓不敢回头看,她怕那些官兵已经下了河,只怕回头看一眼,他们就会追上她。渐渐的,河岸那一边已经一片漆黑,楚漓猜测着,这时恐怕已经到了亥时了,儒贵村的村民恐怕早已睡下。不行!她必须要再快一点!但即使是心急如焚,她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手上的劲越来越小,若是有风吹过,渔船就晃得更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