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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天将打听来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这里的百姓都说,反正到时候陵军打来,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趁现在,带着身家跑路。”
“那他们为何要烧杀抢掠?”顾寒熠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敌军都还没打来,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到时候,若是敌军到了这里,怕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里拿下了吧。
“我听到他们说,这两国一打起仗来,肯定会连年饥荒,所以现在能屯多少东西就屯多少东西,就连官府都在抢老百姓的东西,所以他们也跟着抢了。”
“官府?这里的官府不好好守护百姓,反而带头抢夺?真是死不足惜。”顾寒熠嗤笑一声,“他们已经走了吗?”
“没有。”陈庆天摇摇头,“听说还在收刮民脂民膏。”
“好,那就去看看吧。”顾寒熠又恢复了一贯慵懒的姿态,嘴角带着几分邪魅的笑意,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马车又再缓缓地动了起来。
陈庆天看似赶着马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但其实他是在观察人们的动向,打听知衙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各种嘶喊声,哀嚎声,在耳边回响着,顾寒熠微微眯起双眼,这个天下,到底乱成什么样了?国将不国,家将不家。
如果不是漓儿,他只怕此时还龟缩在暮霜谷里。
睁开眼,温柔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她总是那么善良,总是能触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而他这辈子,只能非她不可了。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只听得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我们就这么一点积蓄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男子带着哭腔苦苦的哀求,但好像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同时一道刻薄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给你们一条活路?那谁能给我活路?给我啊!”
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惨叫。
“你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在巷子里回荡着。
等到声音渐停,只剩下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声,顾寒熠才掀开门帘,含笑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你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你打了本官会有什么后果?你若是现在跪下来认错,本官尚可放你一条生路。”一个长着一双绿豆眼的男子躺在地上,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呲牙咧嘴地对着顾寒熠说道。
“哦?会有什么后果?”顾寒熠的声音听起来仍然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紧不慢,如山间潺潺流动的溪水一般。
就连那绿豆眼的男子,都觉得自己有那么一刻被迷惑了。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废话少说,本官是这里的知衙,你若想活着离开这里,现在跪下来给本官认错,本官还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你你若是执意要跟本官作对,休要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顾寒熠走到他跟前,抬脚对着他那胖乎乎的手指狠狠的踩下去。
“啊!!!”从绿豆眼男子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顾寒熠满意地把脚收了回来,极为嫌弃的将鞋底在地面上蹭了蹭。
绿豆眼男子翻着白眼,露出那几乎看不到的眼白,半天才缓过气来,颤颤抖抖的抬起那只被顾寒熠踩过的手,指着顾寒熠,用几乎不成调的语气说道,“你你你来人,把他把他给我拿下”
只是他的手下同样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嘶嘶的呻/吟声。
顾寒熠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作为一个地方父母官,不保护百姓临阵逃脱,其实可以理解。”
“对对对,本官我我都是有苦衷的。”绿豆眼男子如捣蒜一般猛点头,“陵军马上就要打过来,再不走,就没法活命了,我们都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可是,你不但临阵逃脱,你还欺压百姓,抢夺粮食,甚至把百姓逼得走投无路,你说,你这样的人渣,还活着做什么?”
“我我我”绿豆眼男子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呀?别急,慢慢说。”
顾寒熠淡淡的笑着,绿豆眼男子却觉得自己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原本还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地上,话音一落却咕噜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顾寒熠脚边,不住地磕头。
“放过你?你可曾有想过放过他们?”顾寒熠指了指一旁被打得浑身是伤的男子和蜷缩在他怀中的小孩,然后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如三月的寒冰一样,“如果我放过你,谁为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偿命啊?”
“要不这样吧”顾寒熠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
第170章修罗将军()
一双绿豆眼顿时亮了亮,他在顾寒熠的话里听到了一线生机,也不等他说完,连忙就说,“要不怎么样?你说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顾寒熠点点头,“那好,现在可以给你两条路。”
看着顾寒熠唇边那一抹邪魅的笑容,绿豆眼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你说吧。”
“第一,你把所有收刮来的东西都交出来,分给百姓们。”顾寒熠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
“那那第二呢?”绿豆眼男子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颤声问道。
“这第二嘛”顾寒熠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就是我把你杀了,然后再把你抢来的所有东西分给百姓们。”
绿豆眼男子一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真不禁吓。”顾寒熠强忍着心中要杀人的怒火,再次抬脚往他的手上狠狠的踩去。
“啊啊啊”钻心的痛从手指处蔓延开,绿豆眼男子惨叫着醒来。
他白着一张脸,额上全是痛出来的冷汗,气若游丝的说道,“饶饶命啊”
“痛吗?”顾寒熠边温和的问着,边加重脚下的力度。
“痛痛痛痛”绿豆眼男子紧紧的抓着那只被踩住的手,似乎这样能减轻手上传来的痛感。
一股骚味从绿豆眼男子身上传了出来,他的身下竟漫出了一滩橙黄/色的液体。
顾寒熠脚下一用力,“咔嚓”一声,脚下的手掌——掌骨尽断。
顾寒熠这才嫌弃地把脚收回来,慢悠悠地说道,“看来你选的是第二条路。”
“不”可惜,他后面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顾寒熠朝着他的腹部一脚踢过去,“噗”一口鲜血从绿豆眼男子的口中喷了出来,斑斑点点的殷红洒落在巷子里的青石台阶上,而他的身体,看上去像是在腹部的地方被折断了一样,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重叠在一起。
“你们”顾寒熠扫了一眼绿豆眼男子那些躺在地上的手下,轻轻勾了勾嘴角,“如果执意要继续作恶的话,下场大概就跟他一样。”
不远处那具极度扭曲的尸体,嘴里还不断的有鲜血涌出来,那些人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身体便抖得跟筛糠一样,拼命的摇着头,就差没把脖子给摇断。
“如果你们想从善呢,也不是不可以,把之前抢来的东西,都给人家还回去,然后好好的守住这里,安抚好老百姓,若是能做好这些,便放你们一命。”
众人如小鸡啄米一般,猛点头。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众人纷纷给顾寒熠磕了个头。并不是他们胆小没骨气,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恐怖了。
顾寒熠点点头,“去吧,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里整顿好,否则”
“知道知道,我们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说完,他们一瘸一拐,逃命似得四处散去。
顾寒熠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眸沉了沉,虽然他们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但他们一直助纣为虐,欺压百姓,一想到这个,他心头的怒火就怎么也消散不去。
但是,他们作为地方官的手下,对这里自然是最熟悉的,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这里整顿好,不得不说他们是当仁不让的最好的人选。
所以,顾寒熠只好将心中的怒火忍了又忍,将他们放了回去。
“公子,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吗?”陈庆天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心情好了不少。
“先个客栈住两天吧,也好监视他们。”
说完,顾寒熠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马车上。
“漓儿,方才没吓着你吧。”顾寒熠坐在楚漓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
刚刚他一直都没让她从马车上下来,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狠戾的一面。他只想做她心中那个翩然似仙的夫君,只想做她眼里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将军。
“没有,看到寒熠能为这里的百姓伸张正义,我很开心。”楚漓笑得双眼弯弯,露出洁白的贝齿,像一个孩子一样依偎在顾寒熠胸前。
“漓儿,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楚漓点点头,其实刚刚他跟陈庆天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没关系,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去看望顾夫人也是一样的。”
“嗯,好。”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马车缓缓地消失在大街上。
一阵“唦唦唦”的声音从马车顶上响起。
“公子,下雪了。”
“嗯,赶紧找个客栈停下来吧。”
“漓儿,冷吗?”终于找到了一家仍然开门做生意的客栈,虽然价钱高得离谱,可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住了进来。
现在这里人人都想着逃跑,想要找一家客栈真的不容易。有好几家,任凭陈庆天说破了嘴皮子,他们也不相信,陵军不会打过来。
顾寒熠给楚漓拿来了一个烧得正旺的手炉,楚漓接过来拿在手上暖烘烘的。
“不冷,暮霜谷可比这冷多了。”
顾寒熠把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轻轻的搓揉着,满是歉意的道,“嗯,到了吟凤城就不会下雪了,到时候应该会好一些,你就不用受冷了。”
“我真的不冷,你不用担心我的。”
“好,不过,这段时间我白天可能要和天儿出去,外面那么乱,天气又不好,你若是跟着我们的话,恐怕不安全,我希望你能留在客栈里面等我回来。”当然,就算是留楚漓一个人在客栈里,他也还是不放心,但总比跟着他们一路奔波要好,最多他在这房间周围多设几层保护,不让别人靠近就好了。
“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楚漓认真的点头,不能跟在他身边帮助他,她已经很内疚了,她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那我们早些休息吧,我会尽早把这里的百姓安抚好,早日赶到吟凤城。”
到了夜里,这里特别安静,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就连打更的声音都不曾听到,因为打更的人可能已经逃离这里的。
又是一夜无话。
第180章顾寒熠的小妾?()
用了几天的时间,顾寒熠和陈庆天逼着那些人总算把这个小城整理得井井有条,虽然有很多人还是不相信陵军打过来的时候,他们能守住这里,但是他们也算是答应了留下来好好生活,不再抢夺闹事。
小城中心一座高高的茶楼,顶上那一层四面环窗的雅间里坐着两个身影挺拔如玉竹一般的男子,正是陈庆天和顾寒熠。从雅间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将整座小城收尽在眼底。
陈庆天捻着一杯热茶,浅浅的抿了一口,叹气道,“接下来,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真不希望看到一个百孔千疮的天下。”
“嗯。”顾寒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拿出几锭碎银放在桌上,“茶钱我先给了,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客栈。”
撂下这么一句话,顾寒熠就丢下一脸茫然的陈庆天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你不要回去太早,还有,这事别跟夫人提起。”
陈庆天目瞪口呆,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天啊,难道说这些日子公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现在要去跟姑娘幽会?还不准他对夫人提起?那夫人怎么办?
难道公子要把人家姑娘娶回去做小妾?夫人那么好,跟着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公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负了夫人?
他现在是先跟着公子,看看公子到底被哪个姑娘把魂给勾走了,还是先回去给夫人报信?
陈庆天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了一阵,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茶楼里。
他当然选择先回客栈啊,如果直接跟着顾寒熠的话,被发现了可能要被打死。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回客栈,虽然他也不忍心让楚漓受这样的打击,但是迟早要让她知道的啊,若是让顾寒熠把小妾带回来了,再告诉她,恐怕受的打击更大。
陈庆天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脚下生风一般,一刻钟不到,就回到了客栈里。
“夫人,夫人……”陈庆天把楚漓的房门拍得“砰砰”响,把正在睡懒觉的楚漓吓了一跳。
楚漓拉开门,看着火急火燎的陈庆天,心里有些纳闷,他向来都是进退有度,沉稳如山的,怎的今日如此失态?
再一看他身后,顾寒熠竟没跟他一起回来。楚漓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顾寒熠出事了?
压下心中的恐慌,忙问,“陈副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庆天靠在门上,不停地喘着粗气,闻言点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漓看他半天没说话,顿时急了眼,“是寒熠出什么事了吗?”
陈庆天猛的点头,然后觉得不对,又摇了摇头。
“你这半天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寒熠他到底怎么了?”
陈庆天看着急得双眼泛红,恨不得马上出去寻顾寒熠的楚漓,心中那些话,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夫人这么好,公子怎么能去找小妾?虽然公子平日里不欺负他的时候,待他如亲手足一般,但是现在,他坚决要站在夫人这一边。
“夫人……”尽管十分难以启齿,但他还是要说,“公子他……他……他可能要抬个姨娘进门……夫人放心,我肯定是站在夫人这边的,那姨娘若是敢欺负夫人,我定不会放过她。”
虽然不知道公子幽会的姑娘长得如何,人品如何,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楚漓一样,跟着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路涉险,只为带着公子去南疆寻找医圣。
得此良人,夫复何求?可是为何公子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啊?
……
楚漓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可能要好好将他的话消化一下。
她定然是不相信顾寒熠会做出这样的事,且不说他待她如何,单看眼下这样的形势,他都不会有心思想这样的事情,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想到陈庆天这么火急火燎的是为了给自己报信,楚漓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感动,不过,她对顾寒熠还是十分信任的,有些尴尬地看着还没缓过气来的陈庆天,“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陈庆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虽说男子纳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些日子公子跟夫人两人一直都恩爱有加,整天出双入对的,夫人怎么能接受突然多一个陌生的女子插足他们的感情?
他怎么觉得,是夫人听清楚他说的话,亦或是,她受的打击太大了,一时间无法接受,“夫……夫人……”
看着陈庆天支支吾吾的样子,楚漓问,“还有其他事吗?”
“夫人……你……你真的不介意公子纳妾?”陈庆天面露难色,敢情这一路,他都白担心了。
“你说谁要纳妾?”身后一道暖如春阳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
陈庆天垂下的睫毛颤了颤,艰难的转过身,“公……公子……你回来了?”
目光越过顾寒熠,看向他身后……咦?公子竟然没将那姑娘带回来?难道说公子对那姑娘始乱终弃了?像是不确定似的,陈庆天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天啊,公子他竟然真的……
顾寒熠皱眉,“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陈庆天往后迈了两步,准备开溜。
“你刚刚说什么纳妾?”
“公子你听错了……”他干嘛要去管他们的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多管闲事。
“没听错,你说我要纳妾。”顾寒熠一本正经的说道。
竟然背着他,跟漓儿讲他要纳妾?他这副将安的到底是什么心?竟敢挑拨他跟漓儿的关系,若是他再晚一步回来,他是不是要跟漓儿讲他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我……我我……”陈庆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看顾寒熠的样子,似乎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才会放他走。
陈庆天心一横,便倒豆般的将今天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今日公子在茶楼里匆匆离去,还不准我跟夫人提起,难道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跟人家幽会去了?“
“谁跟你说我是跟姑娘幽会去了?”顾寒熠都要被他气笑了。
第181章紫缘寺()
楚漓在一旁听着,心中一片了然,果然是一场误会。
陈庆天顿时心虚了,“我我猜的”
顾寒熠给了他一个“滚”的眼神,他立马如蒙大赦一般,脚底抹油飞快的离开了。
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阵,顾寒熠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咳咳,漓儿,天儿说你不介意为夫纳妾,是真的吗?”
楚漓眨了眨眼睛,“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顾寒熠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顿时塌陷了,这就是他的漓儿啊,不管怎么样,都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他,不过,看着她纯真灵动的双眼,他顿时起了玩心,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说道,“万一我真的要纳妾呢?”
“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有这个机会。”楚漓拿出来一个赤红的瓷瓶,正是之前陈庆天从那面具人身上捡来的那瓶毒药。
“呵呵”顾寒熠干笑了两声,“漓儿,这个东西咱用不上,为夫从来都没有想过纳妾。”
“嗯,我知道。”说着,楚漓将那赤红瓷瓶收了起来。
知道你还收着这毒药做什么?纵使心中响起了成百上千个反抗的声音,但顾寒熠还是装作看不见她收瓶子的动作,既然这毒药能给她安全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