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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看过我的王国之后不爱上它的,”他自豪道。“我创造了它,它让我成为这世界的王——”
他幽幽叙述一个古老又遥远的故事,这是他的自传……只除去了他被赶出高原山国的祸源——血淋淋的灭门血案。
原来一开始,他用赌搏建立了他的都市。“你玩过西洋棋吗?”说到下棋,他的脸上出现了鲜有的光芒。“下棋就好像人在世上竞争,在世上的自我挑战,每当我走一步时,我就在思考,我能不能越过每个棋子,直接进攻国王——”
竞争的世界是严苛的。
为了成功、为了生存,爆发出雷魅残暴无情的个性,但是夜冷却看到他的另外一面——
柔情、智慧、幽默感、放纵、独占欲。
“教我下西洋棋,好吗?”她躺在他怀里娇嗔道。
“你想学吗?”他讶异道。
“当然。”她闭起眼睛道。“我可以用感觉的,虽然我分不清黑色或白色。”
他爱怜地亲吻她的颈项。“别担心,我会告诉你这世界所有的颜色——”
“有些人的一生,就是少了些东西,比如爱。”他感触良深。“我一直觉得我是感情的残废!但你总是可以毫不费力地唤起我潜藏深处的情感——”
“不!你不是。你只是让我——你爱的人——进你的心房。”雷魅伸出手指,捂住她的樱唇。
“听我把话说完。”他希望夜冷知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无邪的少女坦白心迹。“我不是仁慈,我甚至是凶残、独裁的猛兽,但我对你有着毫不含蓄的爱——”
他深吸一口气道:“为了表示我爱你的真诚,我将摩登都市送给你。”
如果她看得见——
在她真的看得见以后,她晶光闪闪的眼珠将见证他不悔的执着。
“天,你疯了!”她目光呆滞,不可置信地低嚷。
“我没有疯,只是为卿疯狂。”他轻吻她的手心。
“你……”极度地激动,让她不由得责备他。“我只是你的情妇,你这样……很傻……”
“不,一点也不!”他的心在颤抖,他的嘴角抽搐。“从今以后,你不要再认为自己只是情妇,你不是。”他心底接口道:“所以黑家诅咒不会降临在你身上……
他专制而又柔情似水地道:“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我从现在到未来的唯一,我爱你!虽然,我在摩登都市有过许多女人,但是,你却是第一个让我动心、让我付出感情的女人。所以,你有资格拥有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无形的生命,和有形的财产。”
“我从来不相信爱的存在——不相信总比受伤害安全得多。”他面容突然有着痛不欲生的苦。“我只是用生命向你乞求,别伤害我!”
“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你!”夜冷叫嚷。
“那——”他终于“暗示性”地要求“在我每年的生日,尤其是我过三十岁生日时,求你陪伴我——”他哀伤道。“千万不要离开我——”
“傻瓜!”她释然地笑着。“我非常期待分享你的生命;而且绝对要成为你的朋友、爱人——”
他欢喜地堵住她的话。
这是一股奇妙而亲昵的气氛。
仿佛在星空中,摩登都市镶在他们的眼底,在黑夜中,他们是如此温暖和亲爱……
???
“国王——”他叫着。
“皇后——”她叫着。
究竟鹿死谁手?格子里的国王眼明手快地飞跃吃下了皇后——
“讨厌,原来之前你都是故意输给我的。”她嘟起嘴娇嗔笑着,这天以前,她才刚学会西洋棋,在她得意着每盘都是她赢的时候,他们就下了赌注。
但当“正式”比赛时,她就逢赌必输。
“你要养病啊!我不能欺侮你,我们要‘棋’乐融融。而现在……”他目光浏览她清纯如处子的娇胴。“这是赌搏——”雷魅得意洋洋,暧昧道。“赌输的人要服从赢的人——”
她输了,就必须任他“为所欲为”。
她半跪坐在床上,圆鼓鼓的双瞳目不转睛地瞪着眼前的镜子。
在她双眼恢复光明后,看自己或是看心爱的雷魅,绝对是百看不厌。
他,英俊的恶魔笑脸在她眼前晃荡。
然后他慢慢解开他的白衬衫,露出他毛茸茸的硬挺胸膛,她的视线无助地盯在他古铜色的肌肉和浓密的黑色胸毛上。
他黝黑的大手握住她高耸的胸脯。“看看你多美,如此甜蜜而饱满。”他的拇指和食指轻捏那粉红色的蓓蕾。
她本能地往后靠着他,发出颤抖的笑声。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电流在她体内奔窜,漩涡在她的心中打转,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滑动、轻抚、柔捏和摩擦,为她带来了无尽的喜悦。
他坚挺的欲望抵着她,他的喉咙发出深处的呻吟,她美丽修长的腿环住他的臀,他搜索着,然后深深地占有她。
她激情地叫喊,手指陷进他的腰际。他扣住她的臀,继续向前冲刺。“还要再进去,我还没得到足够的你——”他喃喃自语,他的臀一次又一次撞向她,她咬住下唇,设法让自己断裂的呼吸平顺。她抬起头,视线望向那一面镜子,他的臀部不断地前后移动。
她又是多么美而紧密地包围着他……他的手抓住她的长发,把她的头往后拉,让他可以望进她的眼眸。“你永远属于我。”
她被他品尝、掠夺、占有,成为他的一部分,不论肉体上或情感上。
一幕幕经由镜子烙印在她的黑瞳,她永远也忘不了。
???
能亲眼目睹大自然真好。
她看得到阳光,也看得到“鬼城”,更看得到雷魅、玛格、战神、小银狐……看得见的感觉美得无法形容。
他们又骑着马在原野上奔驰。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请来全世界的医生,希望你的眼睛能够复明……”他的记忆,回到了屠杀的那一夜……”
他脸上深切的痛楚,让夜冷肝肠寸断。
这一刻,她多想告诉他实情,但或许她应该找个更美好的时机,让他有如飞上云霄般的喜乐。“如今我们只能相信奇迹,也许我真的会有能看得到的一天喔!”
“奇迹!是的。”雷魅由悲痛中回神。“不管如何,我会做你的眼睛,一生一世。”他发誓。
夜冷终于明白,恶魔雷魅是何等地富可敌国了,光“鬼城”就有整个高原山国那么大。
夜冷深深陶醉在这原里间、森林里、沼泽间,甚至是溪流——他们偷偷跑去戏水、洗澡。
夜冷望着靛蓝的天空,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看到了乌龟,甚至看到乌龟的龟壳上有蝴蝶停在上面,她哈哈大笑不停,雷魅被她的快乐感染,拥着她沐浴在阳光下,他们的影子重叠一起。
影子?
他多珍惜他有影子的这一刻——
卡不洛的“诅咒”,一定已远离他了。
???
幸福的日子在手中溜走,他们每天腻在一起。
月圆当天,是雷魅的三十岁生日。
她想起了雷魅说过,“鬼子”在月圆夜没有影子……她不想触及他的伤心处,今天她心血来潮,决定提前给雷魅庆祝生日。
她要玛格准备佳肴大餐,就在今夜罗曼蒂克的烛光下,她要告诉雷魅她眼睛恢复光明的事。她不想折磨他,要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想像着他把她凌空抱起来飞舞的情景,这让她一天傻笑不停。
雷魅平常真的很忙碌,就算是为了夜冷而隐居“鬼城”,也一样是日理万机的总裁,这刚好让夜冷时时“偷得半日闲”乘机带着小银狐去绕绕逛逛。
小银狐似乎也明白主人变了,动物的敏锐度让他们更是亲密无间玩在一起。
她总是在林里和小狐狸追逐,雷魅甜言蜜语道:“我喜欢听风神带来你无忧无虑的笑声,传入我的耳际,在我面对瞬息万变、尔虞我许的商场,只有你能让我放下沉闷的心,你是我心灵的依靠。”
她喜欢她所看到的新世界。
她要让她的眼睛每天不停转啊转,直到睡眼惺忪为止。
今天的天气很不稳定,森林里刮起阵阵的旋风,远方乌云密布,她看到大自然的骇人景象,这比看不见还可怕多了。
暴风雨又要来了。
她开始用跑的,看得见后,她开始有地理概念,以前不知道的小径,现在她都一清二楚,她只要越过山丘中间,就不必绕远路,眼看着乌云就要追过她了,她往丛林高处跑,才跑到一半,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她毛骨悚然——
越过重重的绿荫,她倏地停止脚步,震惊地看着她曾经用手指触摸的十字架、墓碑……
诡谲的云雾,仿佛会将她掩埋在眼前深不可测的泥堆中。
这些坟墓里的究竟是谁?
她常常莫名其妙地听见从地底下传来的哭喊,究竟又是谁发出的?
她定住自己慌乱烦躁的心,提起勇气大步向前走——
看见墓碑上清晰的名字时,她脸上血色尽失,如果可以……她宁愿瞎一辈子。
死者——竟是她的母亲、奶妈、仆人……
多年前的那一夜,满地鲜血,尸体遍布的景象,历历在目——
为什么雷魅会为他们立墓碑?
他们带着浓厚的冤气,死不暝目,他们应该向凶手索命。
但是——谁是凶手?
她仿佛见到了许多穿白衣的冤魂从地底下爬起来,他们摇摆地走向她,狰狞的面孔向她喊冤。她尖叫,吓得拔腿就跑。
她头也不敢回地拼命的前冲,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让她湿透了。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纵然她发冷、发颤,但是,却仍然敌不过内心致命的打击。
好不容易她终于回到城堡,她从后门绕入,为了避免雷魅发现她有任何异常。
她知道晚餐的时间快到了,但是森林里所遭遇的一切,让她无法安心。
恶魔,雷魅真实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她经过长廊,湿淋淋的她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留下了无数的水渍。这里是雷魅的书房,她静静地倾听声音,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她立即悄无声息地走入,迎接她的是巨大的空间,这真是一个壮观的书房,上万本的书,整齐地排列在书柜上,看得出来,雷魅是个爱书人。书房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雕像物品及人像,和无数的壁画。
她看得赞叹不已,不愧是雷魅,只有他才有资格珍藏世界级的作品。
她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撇,侧过身子,目光不自觉扫向最靠近雷魅书桌的壁上雕像。
霎间——她感到有如窒息般的痛苦。
她感到整个人虚脱了。
金色的狐狸面具。
每每夜里,当噩梦袭身时,挥也挥不去的屠杀……和狐狸金面具……
与梦境完全相同的狐狸面具,为什么会出现在恶魔雷魅的书房呢?
为什么“鬼城”会有她母亲的墓碑呢?
谁能告诉她——
她无声地尖叫,陷入黑暗的世界末日中。
她不知自己怎么回到了卧室,把她视为珍爱宝贝的手帕拿出来瞧一瞧。
原来玛格所说的狐狸图案——
与金色的狐狸面具一模一样。
泪水开始泛滥,无法置信的痛楚,让她心如刀割,滚滚而下的泪水,一滴滴把手帕浸湿了……
第十章
雷魅是杀人凶手!
是血腥的屠夫!
当她若无其事地面对雷魅时,雷魅注视她的眼神,几乎是要滴出水来——柔情似水!
玛格曾说:如果你看得见,你会看到主人深情不悔的容颜。
是的,她看到。
他真的是爱她的。
只是,恶魔就该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因为他杀了她全家,他让她眼瞎……
她应该要替全家人复仇。
“你怎么了?”雷魅关切地问道。“你眼眶红红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太累了吗?”他紧张地伸手轻抚她的面颊。“小心点,我会很心疼的,我爱你啊!”
“爱?”她欲哭无泪。“想不到,冷血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爱上黑家的女人,爱上侥幸逃过你毒手的女人!”她恶言相向。“而我,又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杀人凶手?”
雷魅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跳几乎停止。
她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眼珠不再无神,只有天大的仇恨!
他木然地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看得见了?”
“是的,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骑马摔下后……”夜冷极尽鄙视道。“当然也看得见真相。”
雷魅炯然的眼珠闪烁不定,露出无限的哀戚。
“告诉我——”她一点也不想问他,但千斤般的重担压着她,为了屠杀的真相,她必须开口问。
她咬牙悲痛莫名道:“哪一个才是你的真面目?”她闭上了双眸。“是戴着狐狸面具的你呢?还是替死者架上十字架的掩埋者……
他失神地注视她,面容有如死人般苍白。“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他喃喃自语。
“是的——”她脸上如此平静。“这些年来,我活着只为了要杀人凶手赔我全家人的命。”
他们的目光相遇。
“我无法原谅你。”她溃然叫喊。“如果可以,我会杀了你……”雷魅怆然地笑了。
永远,永远没有人相信恶魔是无辜的。
……连夜冷,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也一样?
他无力辩解。
他也不想再多说。
夜冷正气凛然地瞪着他。
她的眼神足以杀死他。
他无言以对。
过了许久——
“爱!真是欺骗人的字眼!”他说得残忍及无情。“原来你说爱我是骗人的,”他露出狂怒的容颜。“在你眼中,我还是面目可憎的恶魔。”
他突然越过圆桌,扯住她的头发,大手掐住她的玉颈。“你想知道我的真面目是吗?”他狂嚷。“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他是如此地疼惜她、爱怜她,他不该欺侮她!
难道,他真的是恶魔?
他不再柔情,他要在她体内留下深刻不能抹灭的痕迹。
他撕扯她的衣服,他的力量之强大,她根本无法抗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狠狠地冲入她的体内,几乎要将她像衣服般撕成四分五裂。
她感觉身体断裂成两半,她大哭大喊,但是他充耳不闻。
直到,他发泄够了。
???
当他再度面对残破不堪的她,她的样子好不可怜,他真的吓到她了,她哭得泪眼婆娑,不断地退缩。
他的目光毫无情感地盯着她,淡然地说:“我——是——恶——魔——”
这句话表示一切。
“你拿刀杀我啊!杀我啊!”他对她咆哮。“你敢吗?你向我复仇啊!”
夜冷的心在淌血。
他的眼珠像灼热发烫的火焰,将她燃烧殆尽。“我早该想到,你看得到时,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
“你走吧!滚——”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滚回你的高原山国,我不需要你了。”
“屠夫!你是屠夫!”她啐嚷。
她恨他,她恨死他了。
但她更恨自己无法下手杀了他。
她几乎崩溃了,现实的残忍让她无法承受……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喊了上百句我恨你,直到她吵哑了,直到他听不见声音了,直到马蹄声由大声转为无声,像雷般的雨声盖过了她狂乱的怒吼及冲天的恨意。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他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狂野地大笑,伴之而来的是啜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无神地抬眼望着日历。
三十岁的生日就要到了。
他闭起眼睛。
她真的离开她了。
天!他究竟犯了什么错?造了什么孽?
他是无辜的。
为什么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恶魔的宿命,摆脱不了“诅咒”……
???
回到高原山国。
回到高原山国……
她心底只有这个意念。
她像一颗被刮风吹断折成两半的树,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理,她离开时只随身披着披风,赤裸着双脚,“战神”真的依恶魔雷魅的诺言,载着她翻山越岭、涉水跋山,两天后的深夜,夜冷真的回到了高原山国。从前她看不到,只能摸索、想像,现在她看见了,高原山国真真实实的一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只是,现在的她,却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家园的一切,她曾经非常期待回到莺村,但是现在她真的回来了,却不再有喜乐。
马儿放缓了脚步,带着她走向回家的小路,四周一片黑暗,空无一人,围绕她的是浓厚的雾气,仿佛也带着她陷入团团的迷雾中。
她神智恍惚、浑浑噩噩的,直到前方的小屋发出微亮的灯光,让她从失神中回神——这里是卡不洛酋长的家。
卡不洛还没有睡觉。
她从寒意中终于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她就知道酋长一定是在等她。马儿嘶嘶轻叫着,惊扰了屋内的人,卡不洛机警地从屋内走出来,他惊悚地睁大眼睛。
“是你、是你……”天!竟是夜冷?他奔向她,面对马背上可怜兮兮的她,卡不洛紧张地东张西望道。“谁带你来的,你怎么可以回来?”
他并没有欢迎她,她听得出来他的魂不守舍,长途跋涉让她眼冒金星,她轻声道:“是恶魔要我回来的。”
卡不洛仿佛遭受到晴天霹雳——夜冷知道真相了?
“夜冷,夜冷……”他呼唤她,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意识。他连忙抱着她进屋内。
???
当她清醒时,她看见阳光试图穿透浓浓的云雾和绿叶的细缝,射入窗棂,进入她的眼睛。
虽然,雾气挡住了炙热的阳光,使得天空一片阴黑,但她应该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因为这是重见天日的欢愉,但想到雷魅对她的所作所为,想到他杀了她全家人……她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动也不动。
看样子,她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盲女,对光线没有知觉。卡不洛暗自得意,这真是太好了。他佯装关切道:“你醒了,身体好多了吗?夜冷——”
“我……”她虚弱地试着坐起,想下床。
“别动!”他按住她。“你眼睛看不到,应该多休息。”
她不想多说话,就默认了,毕竟,眼睛看得见又如何?
换来的还不是遍体鳞伤的痛!
她注视卡不洛,她终于见到这位高原山国德高望重的酋长。
卡不洛的长相——她原本以为他应该是慈眉善目的,但现实的他却与她想像中有迥然之别。
“我帮你煎了草药,是让你快速复原的,”卡不洛甚至亲自喂她喝药,他眼神闪烁地问道。“你知道他不是神灵,而是恶魔……”
“是的。”她直截了当道。“而你把我卖给了他。”
卡洛愣住了,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直接,夜冷目光一闪,她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