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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儿呀?要不要我帮你们做野餐?”爱丽塔的时间抓得刚刚好,一关掉抽油烟机,人就从厨房的门口冒出来,“肚子饿了吧!来!清脆田园沙拉加上超营养三明治。”
“没事!不用了。”
瞿吾森的神情瞬间冷静了下来,祁珊也是。
可是,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情绪,并没有冷却下来,那一顿早餐,爱丽塔吃得痛苦极了,真是祸从天上来,他又没有要这两个人来家里吃早餐。
真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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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祁珊本来真的打算去坟场。
不过,很不幸……
嘿嘿!当天下午,当她回到警察局时,就听说了一个新的命令。祁封邦局长决定先送她到香港去避避风头,因此,美其名是要她去参与一个国际合作的缉毒案侦办,实际上却是要她避开这危险的十天。
尤其是在他们确定,那爆炸案後还有更大的主使者没有被抓到後。
而对祁珊来说,这实在是个太好了的消息!
不但顺理成章的免去了今天晚上的酷刑,甚至还……还可以暂时躲过那个家伙,可是……
为什麽她会觉得有这麽一点不顺心的感觉,好像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别开玩笑了,那种自大的家伙。
就在她搭下午的飞机飞去香港的同时,她不知道,正有人在大闹警局。这个大闹警局的人,不是瞿吾森,而是瞿吾森的夥伴,章允人。
“你们开什麽玩笑?要保护他保护十天,不能跟任何人见面?”
“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在场的有检察官、祁封邦,还有两名负责保护瞿吾森的警官。
“那他的事业怎麽办?香港正在召开侦探年会,难道你们打算因为他做一个好公民该尽的义务,然後就绑架他十天,毁了他的事业吗?”
“章先生,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把瞿吾森放走,我们自己会保护他。”章允人气势十足,没办法!瞿吾森此刻正在一旁阴狠的瞪着他,要是执行不了这位大作家的期望,天知道他这个小编辑兼小秘书会死得多惨。
“你不知道这些歹徒有多可怕?”
“多可怕?侦探年会没到场,那个後果才可怕!有多少作家有那种杀人的本事,你们知道吗?瞿吾森这家伙,他那颗以推理出名的脑袋,已经不知道得罪多少作家了,今年要是不出场,我们出版社会被其他的作家骂死,到时候,出版社倒了就告你们警察局损毁民营企业。”
“章先生……”
“等等!”祁封邦拦下了检察官,“如果你们真的打算去香港躲上一躲,我们是不会反对的。”
“是吗?”
“当然,刚好小女……咳咳!我是说,祁警官也有事前往香港了,那样,两人也比较好照应。”
“你说什麽?”一直在一旁彷佛置身事外的瞿吾森开口了。
他看着祁封邦,脑筋却全是祁珊临阵脱逃的模样。他一点也没发现祁封邦那双对自己颇有冀望的眼神。
“我是说祁珊刚刚已经出发前往香港了。怎麽?瞿先生……”祁封邦就知道这两个人有问题,天呀!这可是多年来,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不怕死的,敢追他女儿的,尤其条件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要是他还这麽放过他,那他就太对不起祁家的列祖列宗了。
“她去香港?”瞿吾森又一次重复这句话。
先前他给章允人的命令,只是要他找个藉口,放自己自由,好去盯着祁珊。可是,没想到却这样的阴错阳差,知道那女人已经落跑了?
他完全说不上来现在心里有多气愤!当她答应那个赌注时,他以为他逮定她了。
“对!我都有点讶异她这次怎麽这麽听命令?她本来坚决不想躲那些人的,不知道是什麽让她改变了主意?”
瞿吾森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吐出半个字。
这个白痴女人,竟然这样对待他?答应好的事要取消,难道连一个字都不打算告诉他,就想躲到天边去?太可恶了!
他要把她抓回来!一定要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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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媒体并没有炒作这次合作侦办缉毒案的消息,反而是大力炒作今年决定在香港召开的侦探年会。
这个起源自英国,一开始为福尔摩斯所设立的私人聚会,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大型的连锁侦探迷聚会的场所。
而各个侦探类型的作家们,更是无一不以被邀请到这个大型年会来演讲为光荣的象徵,因为这几乎表示他笔下的主角能媲美福尔摩斯当年的魅力。
这次受到这种殊荣的,除了国外的几位名作家,还有“炬森”。
而这也是“炬森”成名多年来,第一次准备正式露面,让他长久以来成谜的身分,曝光在他的书迷们面前。
然而,受到殊荣的人,似乎不这麽想。
瞿吾森一心挂念着要怎麽抓到祁珊。
随後的两天,他轻易利用了自己的身分,得到了祁珊的讯息。
透过管道,他知道了这次的缉毒案是国际警方一直想要宣传,藉以得到更多经费支援的,而他们需要的,正是一个文笔犀利流畅的作家,来为他们做宣导。
他有了这一点身为知名作家“炬森”的优势,难道还怕逮不到她吗?
只要再略施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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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榻在半岛酒店的第一天晚上,瞿吾森跟往常一样,邀章允人陪他去兰桂坊晃一圈。章允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利用,还跟他合力钓了一个可以说是十分正点的马子回来。
只是,早上醒来时,章允人十分讶异,那个昨晚被瞿吾森相中,好像是香港某个女艺人的女人,竟然没有睡在瞿吾森的大床上,而是烂醉的躺在客厅的沙发埋。
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三人份的早餐,深怕吵醒那位娇客後,会变成出气筒。
也难怪呀!一个美丽的女人钓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却被人留在沙发中一个人独眠,她的面子是一定会挂不住的。
但是,显然他所能预期到的灾祸还不只这些。
就当章允人在小心翼翼的帮瞿吾森打理今天去取材要用的相机跟笔记本,还有穿着的服装时,他不知道楼下的大厅里,有两个人问了他们的房号,然後正气冲冲的跑上楼来。
这个气冲冲的女人不清说,就是祁珊。
她真是够衰的。被调到香港来侦办这次的案子,已经被大家当成花瓶,不让她碰这碰那的,现在听说有台湾来的作者要取材,还要叫她当公关,负责接待?
哼!运气不好!碰到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算他倒楣!
同行的香港警方接待,看到祁珊一脸火样,也不敢说什麽,虽然是因为“炬森”迟到了将近三个钟头,而且上级还命她们来接人,的确是很令人不爽,可是,她也没有必要气成这样子呀!
香港方面的女督察,是个短头发的俐落女子,她眼祁珊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就满投缘的,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祁珊大老远的来这里,却被那些男人看轻,同是在男人天下中求表现的她,其实很能了解祁珊现在的心态。
“振美!说真的!”在电梯里,祁珊用普通话(国语)对女督察方振美说。
“要是我等一下把那个自大的家伙摔下楼,你要帮我做不在场证明。”
“我知道!”
“那个叫做『炬森』的算什麽鬼东西?不过是写过几本畅销书就这麽屌?看我等一下……”
“摔他出去前,记得先请他签名。”方振美指着她手里的书取笑她。
“够了……”
其实祁珊是很兴奋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叫做“炬森”的小说家,竟然就会是瞿吾森本人。
可以见到“炬森”这件事,是她来香港唯一的收获,当然,是指那家伙——今天早上迟到的事情发生以前。
不过,现在要见到她最喜欢的侦采作家了,她还是兴奋到带了随身携带的推理小说,想要给“炬森”签名。
她真的很兴奋!
直到电梯门打开,看到了那间开着房门的场景。
那间豪华的客厅哩,袒陶露背,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瞿吾森,正被一个穿着艳丽,看来好像拍过什麽广告的女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看着那个气呼呼的美艳女子从两个女警中间穿过後,祁珊几乎呆掉了,她简单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想到瞿吾森跟她颇欣赏的侦探作家“炬森”会有所关联。
“你……你们在这里干什麽?”祁珊气毙了,这是怎麽一回事?她这时也看到了在一旁庆幸刚躲过一场灾难的章允人。
“啊!关於这个问题……”章允人看到祁珊,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没打算让祁珊看到这麽狼狈的瞿吾森呀!
更别提,瞿吾森还在酒醉状态中。
“我想我们是要来接一位叫做『炬森』的作家的。”看情况不对的方振美出来打圆场,“还是……”她瞄了一眼,房号没有错!“现在不方便,也许我们等-下再来。”
“振美!”祁珊阻止她,她要弄清楚,她进一步的跨进那个房间,走到了瞿吾森的面前,“那个女人……是你的……吗?”
还在酒醉状态中的瞿吾森看着她,表情恍惚,彷佛尚未清醒。
“不是!那女人是自己跟回来的。”章允人可怜兮兮的靠近祁珊一步,希望自己说的解释可以传到祁珊的耳朵中。
这像闹剧一样的场景,让瞿吾森清醒多了,他的神情,逐渐从茫然清醒成漠然。
“你在乎吗?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关你什麽事?你又来这里做什麽?”
“我……”瞿吾森的话,字字像刺一般,祁珊竟然一时为之语塞。
“还是你也想跟知名的作家上床呢?”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瞿吾森薄薄的唇角泛起了邪恶性感的笑容,他靠近在震惊中的她的耳边低喃着,“我一直都忘不了在沙滩上,呻吟的你……”
猛然拳,阻止了他邪恶的笑容跟低语。
眼看祁珊真的要把瞿吾森丢出去,方振美跟章允人吓得连忙冲过来,一左一右的想要架住她。“不要阻止我!放开我!”祁珊火了,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气成这样?她常打犯人,却都是很清醒理智的在教训人,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一拳打出去,却连自己打人的原因都不知道?
从小在空手道馆里看到的“忍”字,在现在的情况中似乎完全消失了。
“哼!”
瞿吾森抹去自己唇边的血,看着气得几乎头顶冒烟的祁珊,眼中的心痛大过於任何想要反击的情绪。天!他真的有被虐狂,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相信,被打到流血也会有这麽幸福的感觉。
“你还真的是超级暴力狂,可是我爱你!如果把我从这里丢下去,你会好过一点,你就丢吧!你放心!我就算变鬼也不会回来找你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你刚刚说什麽?”
他那句爱的告白,实在有够不浪漫。
章允人跟方振美互看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放开了一瞬间气势全失的祁珊,偷偷的走到走廊,关上门。
“我说我爱你。”这样的告白,瞿吾森也不希望太多人听到。
他不是笨蛋,他还是个有心理学学位的知识份子,他感激的给出去的两个人一个“多谢了”的眼色。
“你……”祁珊从来没有这麽没力的感觉,这怎麽可能?
她颓然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爱你这件事,会让你这麽沮丧吗?不然,我干嘛拿那种要你嫁给我的事来打赌?”瞿吾森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酒吧旁边,这次,他倒的不是酒,是冰水。
他将水杯压在自己的左烦上,冰敷那里发烫发热的肌肤。
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冷静过,尤其是在被祁珊揍了那麽一拳之後,他可以从祁珊的眼中看出,她对自己的行为也不敢相信。
可是,对於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如此气愤的男人,他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的确有一点点的得意,不论她口头上怎麽逞强,她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只是,看着祁珊的背影,他还是害怕,害怕命运之神,宣告这一刻的来临。
“我……不是不相信你。”祁珊开口了,声音沉稳的让人感到心寒,“而是……”
“我不要听!你没有给过我机会,你怎麽能断定自己不会爱上我?”
“我没有要说我不爱你!”祁珊又生气了,她怎麽这麽容易生气?她平常的暴力跟生气都是装出来的呀!可是遇上了瞿吾森,怎麽好像暴力跟生气都变成了家常便饭?
“那你是爱我罗?”
瞿吾森跑到她面前,让自己能更看清楚祁珊的脸庞,他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芒,炫烂的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祁珊猛地站起来,她想否认爱他,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根本就完全乱成一团了,从来没听过男人这样对她说过,更没听过自己喜欢的人这样说过……
是的!她其实是喜欢瞿吾森的。喜欢他的狂,他的傲,还有他那唯我独尊的摸样,更喜欢他吻她的感觉。
她甚至不怕……不是这麽怕他身上的那种恐怖的东西了……
可是……
爱?她还有这个勇气。
“我要好好的想一想!”看着霍吾森希冀的眼神,她没有办法直接说不!躲他既然躲不过,那她只能换个方式。
“现在,”她的声音清晰无比,却让瞿吾森感到害怕,“我想我们该去办正事了,你是要来采访这次缉毒案的,不是吗?”
“答应我,事情办完以後,不要躲我。”
瞿吾森凝着她退缩的目光,他几乎可以看到她那充满爱的灵魂,躲到了深不见底的谷里,他该做什麽?该怎麽做才能拉她出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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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没有躲他!至少在身体的接近上没有。
但在庆幸之余,瞿吾森还是躲不过心底那种失落的感觉。因为,她在疏远他。
不是在距离上,而是在心灵上,她总是刻意的慢慢疏远他。
回到台湾後,瞿吾森藉着这个理由,几乎是用不让她说不的强硬,硬是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到她的家中,要跟她过同居般的生活。
而她的拒绝,则淹没在翟吾森热情的吻中。
而在好不容易开完庭後,瞿吾森更是多次避开她想要他搬回去的提议。在小心翼翼的提议过两次,都只得到瞿吾森沉默的回应後,祁珊终於乖乖的闭口不言,彷佛已经认分的接受瞿吾森霸道的情感入侵自己的生活。
“你说什麽?”
直到两个月後,一样是晚餐後的闲聊中,瞿吾森提到了自己的奇遇。
“你敢听吗?我可不想再看你昏倒。”
“现在比较敢了,奇怪!自从看过婆婆去世时的灵魂以後,我就没有这麽害怕了,那种不能克制会晕倒的感觉,几乎没有过了。”祁珊是说真的,这是为什麽?她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就有的那种畏惧逐渐在消失中。
“是吗?好吧!那我来说床边故事吧!”
“才八点半呢!就要说床边……唔……嗯……”在瞿吾森热情的吻中,祁珊才知道,原来床边故事还有这麽一层意义。
激情过後,已经是十点多了。
“我小时候,认识一个几乎跟你一样暴力的女生。”
“喔?你的初恋情人吗?”
“哈!不是!我怕她怕得要死,不过,我在四岁遇到那件事之後,就没有见过她了。”
“嗯?”
祁珊躺在床上,望着他略为沉思的侧脸,她真的好喜欢他!这样的日子,如果能一直持续下去应该也不错吧!
“我救过她一命!”
“好浪漫呀!英雄救美吗?”
“不是!”瞿吾森吻了一下她嘟起的唇,他最爱看她这样有点吃醋的摸样,“那是不得已的,因为她先跑了。”
“啥?你们到底遇到什麽事?”
“去玩呀!只是很单纯的,两个小孩跑到家里附近的山里去探险,只是没想到那个洞窟竟然……你怎麽了?”看到祁珊忽然改变的神色,瞿吾森关心的看着她,“还说你不会怕?那我不要说了……”
“不!继续说下去。”祁珊的声音有点沙哑,瞿吾森说的那个情景,怎麽好像似曾见过?
“你确定?”
“嗯!”祁珊点点头,父亲说过,他认识瞿吾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的讲法,突然冒了出来,不会吧!这麽巧?
“好吧!”瞿吾森还是关心的看着她,“我会保护你的,这只是个故事。”
“我知道!你快说啦!”瞿吾森这种近乎承诺的浪漫,总是让她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那个洞窟里被下过咒吧!被一个强大的灵媒封住过一些灵魂……”
那是婆婆呀!祁珊这下更确定了。
“可是跟我进去的那个女孩子,好像破了咒语,然後又跑掉,所以那时候我才被附身,而且一附身,就附了这麽多年,要不是……祁婆婆一起带走牠们的话,我想我现在大概也不能接近你。”
“是吗?”
祁珊有点心虚,当年那个应该被附身的人是她,不是他,他显然不记得,她就是那个他怕得要死的女生。
“你相信爱是一种缘分吗?”瞿吾森没头没脑的冒出这麽一句话。
“我想我们能相遇,这都是缘分,尢其……”他看着祁珊那有点愧疚的表情,眼中闪着恶作剧的笑意,“在你当年那样无情的丢下我以後。”
“我哪有……你……”祁珊猛然坐起身,瞪着瞿吾森那双清晰的不能在清晰的双眼,“你知道?好啊!你故意耍我……”
“哈哈!”霍吾森笑得甚是开心,挡掉她猛捶过来的手,顺势把她揽进怀里。
他的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温柔的开了口,“你要跟我一样,珍惜这段再度相遇,还能让我爱上你的缘分,好吗?”
祁珊默然了。
瞿吾森心里一阵痛。
“我会试试的。”
“嗯!”瞿吾森抱紧了她,有这样的承诺,总比什麽都没有好!她虽然就在他身边,可是总像是随时会消失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