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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发慈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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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坏,刻意要欺负她,明知道已经缠绵过一次,她又敏感又柔软,很快就会被逼上尖峰,偏偏大掌还探到前方一捧握住饱满的白皙嫩乳,又揉又拧,让她无助地阵阵娇吟轻喘,被销魂快慰冲到浪头上。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到底是疼她,还是欺负她雁依盼回首,水汪汪的凤眸含怨带春地瞪他,只见他的俊脸也绷红,全都是汗,他困难地笑了笑。
「真是不听话。」他指责,却有如说著最贴心的情话,「我得好好整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要……嗯……不要嘛……」
一下一下,缓慢进出的,全是火般的热情。他紧盯著那张红透了,还荡漾春情的绝艳脸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一
这番风情面貌,绝对、绝对只有他能看。
XXX
隔数日,他们又换了新的旅店。这一回,换到橘城最大的聚来楼。「老爷,夫人,住店吗?」他们进了客栈,掌柜的立刻前来招呼,笑脸迎人。
雁依盼脸上一热,心裡要自己冷静点,别去偷看站在她身旁两三步之遥的高大挺拔身影。
自从两人好了以后,奇怪,外人似乎看得出来;就算刻意疏离,站得远远的,或一前一后的进门,却也再没人误认他们是少爷与丫头,或是兄妹、表兄妹、师兄妹了。
「要上房,还要準备点酒菜。有没有热水打一点上来,让我们夫人洗脸梳妆。」老姜也熟络交代。他对於雁依盼的态度,从第一天起就没变过,好像一点也不讶异她成了「夫人」。
「有,都有这边请。」
安排好了房间,老姜自然地把两人的行李都拎进去,一切熟练安置好,就告退了。好像他们住同房、睡同床是天经地义;已经是夫妻了似的。
心裡虽然犯嘀咕,但雁依盼没说什么。毕竟她就算真的去睡隔壁小套间的下人房,也是会被抱回大床上。
何况刚刚楼下掌柜的都称她夫人了,这时再硬是分开,是作戏给谁看未免矫情。
但景四端看出来了;这人的眼睛实在太厉害。他倒了一杯伙计刚送来的热茶,送到简单易了容、但此刻流露不豫神色的小姐面前。「来,喝点茶吧。」杯子凑到她小嘴儿前,她只要张口就喝到。不能否认,他真的很会宠女人。看来是多年流连欢场的训练所致,雁依盼酸酸地想。只要是私下两人相处的时候,她喝茶从没自己倒过水果、小点也是会剥好皮自动跑来她嘴边。
还有啊,就连脱衣服,也不用自己动手一一
「咦你做什么?」这时才傍晚,薄暮都还没褪去,他怎么已经在解她的外衣难道不出房间了吗
用热吻堵去她的疑问,景四端低低调笑著,「今日旅途劳累,看你穿这一身又热又重,帮你个忙而已。」
也不过就从城的一端搬移到另一端,哪这麼劳累了
何况,解外衣就解外衣,那不规矩的大手是怎麼回事,直探进内裳,捧握住越发饱满高耸的丰盈
这男人怎么说发情就发情,没多久,她给剥个精光,抱到床上;烛火点上了,帐子却没放,他鹰眼灼灼,直盯著她冰肌雪肤的娇嫩身子看。「别、别这样!」她羞得伸手遮他的眼,「我又不累.干嘛这麼早就上床休息你、你……」
「不累吗真的脚不酸?」
听到这问句,雁依盼更是大羞。
搭车行路根本不算什么,从京城大老远的都跑来了,这一点点路哪会累所以她知道他在说昨夜的激情纠缠。
她的腿儿可是被架到男人的宽肩上,狠狠给疼爱了一回,撞得她全身都快散了,强自压抑的激烈呻吟还是让她嗓子隐约哑了,这一切,怎不让她羞得全身发红
「我帮你揉揉。」他哄著她,亲著她,真的用那有力的大手温柔按抚,终解她浑身微微的酸疼。
但怎么可能仅止於此,要按摩,何必把人都剥光了
没多久,她的喘息和娇嫩呻吟便轻轻回荡在宽大的上房裡。起伏之间,尽是旖旎风情,春意弥漫……
他存心想累死她呀明知道她还微累著,就不该那麼轻狂野放地要她,一次又一次,让她像被烈火烧过,成了一堆没用的灾烬,全身酥麻酸软得连脑子都不管用了。
待夜色渐浓,被肆虐得软绵绵、惨兮兮的娇软人儿倦极睡去。景四端也陪她假寐了片刻。
然后在微弱烛光中,悄然无声地起身,重新整装。
临走前,他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亲。她睡得好甜。
乖乖待在这儿,我很快回来。景四端傻气地以唇形说著。彷佛像是要出门公干的丈夫,正跟家裡娘子交代著。
娘子累坏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之际,他就回来了。
高大身影无声而迅速地离去。
内室的门关上,外室的门也关上,他没人长廊上浓黑的夜色中。微弱烛光闪烁,舒软的大床上,一双长睫扬起。刚刚是盈满春意醉态的眼波,此刻一凛。
雁依盼也跟著迅速起身,浑身的酸软让她微微闷哼了一声,但随即忍住,更衣著装,立刻尾随了出去。
想用这招打算累倒她、绊住她,好自己去赴约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夜未央,月上中天。
聚来楼最前面是大饭堂,招呼一般打尖客人,但后面一进有著较隐密的包厢,围绕著小院而立。一间一间独立隔开,在裡头密会商谈自然非常安全,也不会让人偷听了去。
不过,若是有心,要偷听也不是太困难。雁依盼成功地一路远远跟著景四端而来,待他进了小厅之后,四下张望,看到了窗下有一处花丛。趁四下无人之际,她大著胆子溜过去,隐身花丛中,伸长脖子偷听一一
自然听不清楚,因為他们不在窗边交谈。不过,因為夏日炎热,气窗是开著的,多少可以听到隻字片语。
「……跟你做个生意;就这么难架子也摆太高了。是不是吊人胃口,想把分红提得更高,才肯谈?」
这嗓音又冷又厉,很熟悉,果然就是赵爷。口吻不甚愉快。不过反正赵爷本来就是一脸阴沉样,没什麼奇怪。
奇怪的是,明明赵爷自己爽约了多次,又一再更改地点,让景四端疲於奔命,怎么此刻被他一说,就都成了景四端的错
雁依盼还在困惑时,景四端低声回答了几句。外头的她死命把耳朵贴在泥墙上,还是听不清。真气人
「我看是沉迷女色吧笑死人了。」赵爷还在抱怨,语气很酸。
景四端的低笑声靠近了些。「到底谈不谈呢,赵爷?」
「谈是要谈的。要不是看在你跟兵部的慕容将军有姻亲关係,能帮忙监视著的话,我根本不用受制於你。朝裡想跟我合作的高官大人多得是,不少你一个年轻小毛头。」
闻言,雁依盼心头一凉,感觉寒气从脚底一直冒了上来。
是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她本来就听得不大清楚。
景四端用的是假名、假身分,应该是个芝麻小官一怎么会扯上兵部尚书慕容将军?
将军的女儿嫁给景四端的侄子,这是景四端与将军府之间的姻亲关係,怎么赵爷一清二楚,说了出来
难道、难道景四端的假身分被揭穿了
「没办法,朝裡就像赵爷所说的,多得是高官贵冑,好处绝对轮不到我们这种年轻小毛头。我无权无势,要钱自然得自己弄。赵爷,您就别多心了,快快把情况说一说吧。上次谈到哪儿那批军马的状况如何?」
「我最近接洽到的,大约有四百匹左右。马是在北地养的,明年开春就可以卖了。一匹含粮草要价八十两,不过我打算分开来算。」赵爷兴致勃勃,嗓门也大了点。「马呢,我开价一百五十两,粮草一就算三十两好了。一匹马就净赚至少一百两以上。四百匹,那就是四万两哪!」这价钱确实惊人。就雁依盼所知。她母亲以前待的肖功局,一年花在布料丝线的银子也不到五千两;一般朝官的薪俸,一年不过一百两银子,已经算很优渥了。但光一单买卖就可以净赚这么多,实在令人咋舌。
人為财死,鸟為食亡,也难怪……
雁依盼的心一直沉下去。她一定是误会了。
但景四端真的没什么钱,她与他朝夕相处,自然清楚。他连甄员外献上的银子都收下了,甚至也收过她的鐲子一一
「赵爷,一匹马一百五十两,你当兵部全是冤大头,会乖乖掏钱出来让你敲诈吗?」
「军马可不比拉车的駑马,高大剽悍,京裡的土包子们一看到就拜倒了,哪知道好坏?」赵爷冷声道:「何况,在慕容将军执掌兵部之前,我已经游走北地、西疆跟京城之间多年,兵部买我的马买得可高兴了,从来没有异议过。」
「看来你真是嫩,连这点门道都不懂,难怪赚不到银子。」
「慕容将军自己就驻守过边境,不会不懂行情……」
「所以才要你这个姻亲从中打点。寻常小官我可看不上眼合作。」赵爷很不耐烦,「随便编点理由不会吗就说北地乾旱,粮草欠收,马瘟流行……反正让人相信今年军马得之不易即可,这点小事也要人教?」景四端沉吟著。
「就让你去打点打点,什么苦工都不用你,分红就有五千两银子,这么好的营生一比你当什么钦差小官要好太多了。」赵爷嗓音压低,转為诡异,「这一日做得好了,往后有其他好生意,我不会漏下你的。」
「消息走漏的话……」
「这你不用担心,我讲过了,朝中我也有认识的人,要有万一的话,还是包你没事。」
「哦赵爷认识谁?」
「这你就不用管了。」
两人似乎站在窗后不远交谈著,此刻恰好浮云飘散,月光皎洁洒落,窗上人影晃动。雁依盼一抬头,便见著他们。
她手脚全麻了,有一刻动弹不得,就像是被绑住一样。惧意慢慢涌了上来,淹没她。
不会的,景四端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把自己许给了一个表面瀟洒俊秀、玩世不恭,但背地裡贪财如命的男人。
真的……不是吗?
她一面木然转身,慢慢走出藏身的花丛,在夜色裡漫步时,一面想著。就相遇至今的蛛丝马跡来看;景四端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景四端根本不急著办其他公事;反而带著她到处游荡,化身京裡来的小官员作威作福,四处收取别人奉上的银子。就算发现赵爷形跡可疑,也没有回报或写摺子,反而转头调查起赵爷经手过的生意,试图计算每桩获利有多少。
他就这么爱钱吗?
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她要好好问清楚
第七章
    待景四端重新回到房裡,已经接近二夏天了。住店的客人大部分已準备就寝,四下清静,听得见窗外庭院裡有虫呜唧唧。
房裡点著油灯,灯下,有美人独坐。面前摊著纸笔,她正在埋首疾书,写著写著,又偏头思索片刻。
景四端在门口驻足,欣赏著美景。雁依盼真是绝色一静时有如画中仙女一般,让人忍不住要细看,捨不得移开视线。
她若一动,就又是不同面貌。和她一起,永远猜测不到她下一刻会是怎样的模样,有时是贵气的皇族千金,有时是落难憔悴的小姐,有时是娇笑发嗲的青楼艳妓,有时又是乖巧的小丫头。
有时,却是芙蓉帐裡罗衫半褪,眼波含春,羞涩又甜美的销魂宝贝一一
表面再怎么多变,私心裡,男女情事上,她实在太生嫩,嫩到不懂得矫揉作态或拒绝。在他悉心诱哄之下,总是红透了脸任他予取予求,又羞又好奇地品尝最私密的美好。
想到这儿,景四端胸口一热,抬足跨进房内,关好门,上閂,随即来到她身旁,大手像被磁石吸住一般,自动伸了过去,开始揉捏她娇弱香肩。
「怎么又起来了?」他低声问,一面探头过去看她在写什么。一看之下,奇道:「半夜不睡觉,点灯在这儿默书默什么?」雁依盼搁下笔,小嘴儿撮起,吹了吹,把墨蹟吹乾。
「这是自奉县以来,你所收的贿赂银子清单。」她给他看总数,「一共是五百七十两银子。我看到的就这么多,其他你私下收的,我不知道,自然没有列上去。」
景四端的手一僵。「你算这个做什么?」
「那你拿这些银子做什么?」她锐利反问,「一路上吃喝住店,全部加起来,花到现在,也不用百两;我的两隻鐲子也至少可以当到这个价钱,你為什麼还要到处收银子呢?」
「你当我是吃软饭的傢伙?」他放开了她,逕自落坐在靠窗的八仙椅上。侧耳片刻,似乎在确定外头有没有人。
然后他继续说著一语气满不在乎,「何况,银子是他们心甘情愿奉上的,不拿白不拿。我又没偷没抢,更没骗人或勒索,有何不对?」
「有何不对?」她不敢置信地反问,「一个朝廷命官可以说这种话吗?」「我又不是地方官,三五年才经过一次,拿点所费花花,不算什么。」雁依盼越听越怒。这人长得相貌堂堂一心地居然如此狡猾猥琐。最糟的是,就算亲耳听见,她深心裡竟还是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她的良人不会是这般小人,一定不是的。
「你……是欠了赌债,还是有别的因素?」她不死心地追问下去,「如此贪财,你不觉得丢脸、辜负皇上的期许吗?」
「开门七件事,样样都要钱,我还独力扶养了景熠凡成人,穷日子实在不舒服,能不过则不过。」他还是那个瀟洒无所谓的口吻,朗声说著,像是故意在解释给谁听似的。「别人怎么看,我管不著。至於皇上那儿,只要交办的事我办到了,其他的,皇上并不会过问。」
她没有注意到他异常的昂扬嗓音,因為她已经又怒又伤心到傻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為景四端会否认的一没想到,他根本不在乎。
气噎了半晌,好不容易深呼吸几口,顺过了气,雁依盼敛去所有表情,平静地重新开口。「这么说来,你一路追著这位赵爷,想必是因為有大把银子可赚,才这么努力的,是吗?」
景四端挑起了眉,炯然的鹰目望著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的心一直沉下去。
為什么不分辩几句呢就算是哄她也好,说是皇上的旨意要好好查赵爷,所以才这么穷追不捨,花了好长时间跟好大功夫。
只要他说了,傻气的她会相信的呀。
他还是没开口。「那……我呢?」迎视著他,雁依盼鼓足了勇气,方问出口。灯火摇曳闪烁,映在一张英俊成熟的脸上。景四端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地反问:「你怎么样?」
「这一路带著我,只是為了,我身上的,金银首饰吗?」一句话,却断断续续才说完。说到后来,嗓音微微发抖。
「怎麼可能呢?」景四端怡然作答。
答得很快,却太轻鬆。又是那带点调侃的反问语气,似真还假,一点真心也没有。她期盼什么希望他对她海誓山盟吗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还是她求他才成行的。
女人都是傻子。恍惚间,她想起自己的母亲。与父亲琴瑟不谐,父亲从成亲前就有无数红粉知己,而她母亲依然执意等待,甚至把独生女的名字取成「依盼」,依然在盼望良人能回头。
但,良人终究没有盼到。她的父亲死在京城有名的花魁水亭亭的床上。之后,她母亲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面首,却没有一个真心相待。自小,雁依盼就告诫自己不许重蹈覆辙,不许成為那么无用而可怜的痴心软弱女子。她绝不要嫁给烂人,然后烂掉自己的一生,还牵连子女。
然而逃出京城又怎么样呢照样遇上了烂人。还是她心甘情愿的。在这种时刻,她笑了。
笑容浅浅的,只是红唇一弯;那属於在京城裡淡漠出世的雁依盼。和景四端出京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笑是开心、怒就瞪眼,在他面前,渐渐地不用掩饰或作假。
只不过,这一切还是都到了尽头。
「是这样吗?」最后,她轻轻说,「我知道了。」
XXX
回京的途中,天气渐凉。他们一路慢慢走,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时间。越往北,遍地秋色就越深浓,夜来寒意袭人。
窝在小镇旅店的床上,雁依盼静静听著外头萧颯秋风卷过,一阵又一阵。除了盖著暖呼呼的厚重棉被之外,身后的男人怀抱更有保暖之效。手臂横过她的腰,大掌捧握著圆润白皙的嫩乳,揉捏抚弄,爱不释手。尖端的蓓蕾被吮吻得艳红可爱,此刻抵在男性粗硬掌心中。
两人先前已经缠绵过一回,景四端还是抱著她不肯放。雁依盼很静很静,任由男人轻薄肆虐,百般疼爱,完全没有抗拒;之后,也乖乖地任他搂著,一言不发,简直像是睡著了。
「好像瘦了。」景四端在她耳际低声说,大手游移过姣好的曲线。她不响,任由他恣意抚摸。
「会不会是有孕了?」他吻著她小小耳朵问。「最近看你胃口欠佳,脸色也不大好,明日到镇上找大夫把个脉吧。」
雁依盼无声地笑笑,开口,却淡如清风,「不会的。我从十七岁起就一直偷偷在吃凉药,没那么容易受孕。」
景四端闻言一愣,握紧手中饱满的雪乳。她吃疼,皱起了柳眉,却依然安安静静,不出声。
「你吃凉药?」他不敢置信地问:「為什麼?」向来只有不准受孕的宫中嬪妃或不想受孕的烟花女子方吃凉药,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為什么要吃
為了无法言说的深沉恐惧。怕万一有一天自己真的遭到染指,怀了孩子,不但非嫁不可,还要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这种心事,他不会瞭解,她也不会说。
「没為什么。我要睡了。」
「盼儿一一」
景四端还想再问,她却已经闭上了眼。不管他怎么威胁利诱,说好说歹,小姐她就是相应不理,睡觉去。
他撑起身子,低头望著那张平静的姣美睡容。深深凝视,眼神充满了难言的情愫。很多事他早巳预料到,成竹在胸;但没料到的,是自己对她的依恋。
他一直是最不愿受拘束的人。父母早亡,少年老成的他带著同宗的:一个侄子到处教书赚钱,寄人篱下,看尽了人情冷暖。
离开京城的将军府后,他和侄子南下到金陵。金陵的读书风气盛,家家户户都要延请教席,他确实找到了好东家。才教没多久,又辗转被引介眼金陵的六王爷认识。
几次长谈与商讨之后,六王爷看出了他的才能不止於教书,遂极力向当今皇帝也就是六王爷的兄长一一推举他。就这样,传奇般的平步青云,景四端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他生性瀟洒落拓,孑然一身一没有任何背景包袱,皇上派他查什麼案、办什么人,不管王公贵胄还是贩夫走卒,对他毫无分别。加上没有家累,说走就走,经年在外奔波也无妨。这样的日子,他早巳习惯。
然而,望著眼前的粉嫩人儿,景四端第一次產生了不舍之隋。
一路上有她相伴,如花解语,光是说说笑笑就很开心。加上她聪慧伶俐,面貌又多变一每日都充满著惊奇。到后来一两人好得如胶似漆了,他更是深深迷恋她的美貌与娇媚,无法自拔。
他们就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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