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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大铁门被仆人齐齐推开。
一辆白色宾士缓缓驶进。
停下。
“少爷，月小姐，到家了。”司机老许从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目光中有担忧的神色。
少爷跟月小姐的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不大说得上来……
尤其是月小姐，自从听见说老爷要回来以后，这一路上就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相信少爷也和他一样，心里一定很担心吧。
裴星宇淡淡地点点头。
目光望向仿佛没有任何意识的她。
她像是什么都听不见。
一路上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地靠着车窗，目光空洞没有焦距。
怎么会这样……
好看的眉头深深皱起。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苏伊月才缓缓回过神来，撞上老许担忧的眼神，她抱歉地说，“对不起，许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夜色映进她的漆黑的眼瞳。
深深暗暗。
老许暗叹了一口气。
裴星宇打开车门，“下车吧。”
背对着他们，夜色里，看不见他的表情。
＊＊
今天晚上，裴家的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神色。
仆人们轻快地打扫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厨房里飘出一阵阵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今天，是他们家主人回来的日子。
原本以为，老爷在北欧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有可能会回来，没想到老爷的秘书却在今天早上打过电话来，告诉他们他今天就能到家。
这真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不过还没等他们从见到他回来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老爷只是微笑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给了夫人和小姐一个拥抱，就匆匆地带着他的智囊团到楼上的会议室开会去了。
看来北欧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那么老爷为什么还要急着这么快回来……
所有人都对此疑惑不已。
不过没有人在这个问题上兜兜转转。
只要回来了就好……
不过少爷跟月小姐为什么还没回来呢？
仆人们交头接耳。
听说老爷这次回来是为了让少爷跟某个财团千金联姻呢……
这时。
大门打开。
仿若有一道金色的光芒。
仆人一下子噤声，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
在黑夜里。
天空没有星没有月。
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亚麻色却显着柔和的发丝，琥珀如夜的眼眸，嘴角仿佛亘古不变的樱花般清华雅淡的微笑。
如夜雾般朦胧。
他的旁边是一个如月般清冷美丽的少女。
漆黑的瞳孔如大海般深邃辽远。
多美的画面……
大家呆呆地望着那两个人。
叹息着。
为什么每次看见他们站在一起……
即使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依旧会觉得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呢……
请继续支持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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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裴家优雅华丽的客厅。
透明的水晶大吊灯静静洒照着柔和的光芒。
晚餐后，仆人们已经全部退下，裴夫人江静容在厨房里冲好了茶端了出来。
“谢谢。”苏伊月在接过杯子后轻声道谢，目光却不由自主朝另一个方向望去。
意大利进口白色沙发上。
温文尔雅的面容即使被岁月染上了点点风霜，但依旧足以牢牢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细金丝边眼镜斯文无害，嘴角噙着淡淡仿佛亘古不变的清贵微笑。
他优雅地喝着茶，目光温柔地望着正努力板起脸呵斥固执古板的马秘书坐下来喝茶的江阿姨，含笑不语，但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纵容与深刻感情却让苏伊月微微怔住。
她呆呆地凝望着他们。
如同画中的场景。
如同记忆中的场景。
陈旧而鲜活地像旧电影一样缓慢地播放着。
那么美好的画面。
她的心中却猛地掠过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硬生生地剖开早已结痂却始终无法痊愈的伤口，而后任凭它血流不止一样。
鼻子突如其来地涌上一阵酸痛。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悄悄收紧手指，指甲缓缓地深深地陷进手心，直到手心如闪电般传来比心脏更为强烈尖锐的痛楚，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我可以叫你小月吗？”
那人优雅地放下杯子，对她温和地微笑。
苏伊月怔了怔，礼貌地回道，“是，裴叔叔。”
裴家男主人裴彻满意地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在金丝边眼镜后闪烁着模糊的光芒，“听静容说，你是星宇带回来的。”望着她，他的笑容温文无害。
手指蓦地僵硬住，她咬紧嘴唇，“是。”
靠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裴星宇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光线从后面打过来，逆着光线，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淡淡的，
“父亲，有什么事问我就行。”
金丝边眼镜后划过一道玩味的光芒，望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裴彻笑出声，“没什么事，只是随便聊聊而已，别那么紧张，”端起杯子轻抿一口，浅色的眼睛中含着浓浓的促狭，“第一次看你这么紧张呢。”
他这个天才儿子和他太过相似，从小就习惯以另一种面貌面对外人，包括彬彬有礼的态度，温和的笑容。
可是刚才……他看着他的眼神……
……是敌意呢……
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是一片漆黑的夜色。
美丽的郁金香花田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股属于海棠花瓣的暗香悄然地渗透在空气里。
正在翻着一本时装杂志的裴霜暗不可闻地冷哼一声。
江静容端着一杯快要冷掉的茶很有毅力地跟不论威逼还是利诱就是不肯坐下的马秘书干瞪眼僵持着。
裴星宇皱了皱眉头，从沙发上站起。
绝伦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父亲，你跟妈好久没说说话了，我们不打扰您了。”他的语气生疏客气，就像对着一个普通的长辈说话一样。
正在“艰苦抗战”的江静容仿佛与儿子有心电感应似的，一听见儿子提到她，立马配合地抛给亲爱的老公一个哀怨的眼神。
呵呵，生气了……
真难得啊……
“裴叔叔……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谈谈。”就在空气变得有些僵硬的时候，苏伊月的声音静静地响起。
裴星宇诧异地望向她。
夜风透过敞开的玻璃窗清冷地吹进来。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光洁的面容上，透出点点苍白，她的目光深邃如月光下的大海，漆黑得看不见底。
裴彻又是微微一笑，轻轻抿上一口茶香四溢的清茗。
……嗯，真是好茶……“
有什么事就说吧。”裴彻低声对马秘书说了些什么，待马秘书退下后，他含笑开口，斯文的金丝边眼镜微微反射着光。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隔着透明的玻璃茶几面对面坐着。
窗外的树叶哗啦啦地摇晃。
漆黑的夜色。
三月的天气终究是有些凉的，冷冷的夜风钻进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与室内柔和温暖的光线形成强烈的反差。
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半晌，良久，“裴叔叔，您这次回来的目的，是因为……我对吧？”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她的目光漆黑幽深如窗外的夜色。
她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犹如一棵坚强的大树。
她直直注视着……
这个人……
……她要找的这个人……
“是吗？”接过马秘书送过来的一叠厚后的文件，裴彻饶有兴味地望向她，眼角有着淡淡的笑痕，“为什么这么说？”
苏伊月的手指微颤了一下，双手交握住，她镇定地迎上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疑惑的眼神，“作为一个心思缜密的商人，您一定不会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闯进您与您家人的生活吧？”手指不自觉地紧握住，她谨慎地说道。
这个人……
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
“所以呢？”裴彻不置可否地微笑，温文的笑容恍惚中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一个儒雅的学者，而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政界中令人闻之色变的狠绝战将。
“所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她继续往下说，“您一定会去调查这个有可能威胁到您家人安全的外人。”
“而我，自然就成了您调查的对象。”
她淡淡地说着，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文件上，光洁如玉的面容上毫无畏惧的神色，她的表情像只是在叙述一件平淡的事情，“以您的能力，应该早已将我调查得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胸口微微起伏着，她极力保持着语气的镇定，“我是裴氏财团的竞争对手昌威集团董事长……苏冽的女儿。”
裴彻凝视着眼前这个美丽聪慧的少女，原本无害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如同锋利的刀子白晃晃的光，空气仿佛在瞬间结冰！
“既然这样，我想你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了，”淳厚稳雅的嗓音在此刻听上去是那么的冷酷与无情，“或许我应该考虑是否以商业间谍的罪名起诉你。”品位高雅的眼镜片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他的声音比镜片还要冰冷。
不愧是政商界的老狐狸，翻脸比翻书还快。
苏伊月淡淡地笑，摇摇头，“您不会的。”一个在外界应该被确认为死亡的人，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做商业间谍呢？说出来的大概没几个人会信吧……
她自嘲地笑笑。
忽略掉心中涌上来的莫名酸楚与苦涩。
透明的玻璃茶几上。
杯中的茶已经渐渐冷却，可淡淡的茶香依旧袅袅地余留在清冷的空气里。
仿佛冲淡了客厅冰冷的气息。
苏伊月眼神冷静淡定，“您是个聪明人，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她的双手交握轻轻放在膝头，指骨微微泛着青白。
裴彻怔了怔。
几乎看不见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闪过一道惊讶。
随后他也突然微笑起来。
眼镜片后闪烁着激赏的光芒。
“那请问，我要做什么才能称得上有意义呢？”他的笑容包容而温和，犹如一个慈爱的父亲。刚才的冷酷无情如同幻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犀利如刀锋的目光也仿佛柔和下来，尝了一口已经冷掉了的茶，他含笑睇着这个聪明如他那出色的儿子一样的少女。
呵呵，静容说得没错……
真是很配呢……
“替我找一个人。”苏伊月的眼神却在此刻冷了下来。
清冷的夜风吹过。
“你的亲生父亲对吗？”裴彻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接口。
苏伊月怔住。
偌大的客厅寂静无声。
静立在一旁的马秘书将一份文件恭谨地交到她手上。
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清新的海棠花香在空气中缓慢地流淌着。
窗外树影摇晃。
不知什么时候，风竟大了起来，书页被吹得哗啦啦地作响。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蓦地苍白的面容上。
手指缓缓翻开已经装订成一册的文件。
文件很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上面还余留着刚从机器中打印出来的温热触感。
然而她的身体却越发冰冷起来。
漆黑秀气的睫毛如秋风中飘落的叶子在空气中轻颤着。
抬起眼，望着眼前这个有着犀利如豹般目光的男人，她的脸色因为震惊而略显苍白，然而她却静静地微笑了一下，慢慢地开口，“裴叔叔果然神通广大，看来我真的找对人了。”纤尖的指甲深陷进膝盖，她却仿佛无事般眼珠淡淡地望着裴彻。——
恩，有大大问我，苏伊月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呃，其实这首歌是我为苏伊月量身定做特地写的～所以歌名说出来一点也不权威（汗……），叫《美人鱼在歌唱》，呵呵，不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是时空只想得到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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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她轻轻合上文件，将它放在透明茶几上。
摆放着的茶杯满满的，没有喝过的痕迹，由于她的动作而微微波动着，涟漪缓缓地扩散开来。
她的目光如同澄清的茶水，恍惚的失神。
她一直以为，十几年前的事，早已被时光冲淡得不留痕迹，更何况……“他”刻意地掩盖与封锁，应该早已将当年的事情尘封在岁月的泥土中了吧……
可是没想到……
这个人竟然全部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的病。
包括她的身世。
包括她从小到大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的事。
包括那段如恶梦般的生活。
甚至包括她如何使用电脑破坏苏宅的警卫系统……
都巨细靡遗如记忆中鲜活的景象以一叠厚厚的文件的方式再一次展现在她面前！
……这才是真正的裴氏家族的主事者吧……
裴彻愉悦地扬起眉毛，虽已过不惑之年，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他示意马秘书把文件收好，温雅地笑道，“就冲你这句话，我会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金丝边眼镜后精明的利眸闪过一道模糊的光，“不过，我是个商人，从来不浪费时间在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上……”
苏伊月怔了怔，目光静静地说道，“我确实没有任何的筹码，也没有任何的把握说服您，这只是我的一场毫无赌注的赌博，”她的眼神淡淡的，“而您，决定着这场赌博的胜利者。”
说完，她闭了闭眼睛，轻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手指握紧。
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感。
她睁开眼睛，眼中淡漠如平静的湖面，却幽深得看不见底。
“等您替我找到了那个人，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出现。”
晚餐时她隐约听见几个仆人小声地在议论着他们家少爷即将与某财团千金联姻的事……
而她……
在他们眼中是个很大的阻碍吧……
“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轻易地离开……”
阳光下。
海浪声中。
手心里的星星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她克制住心中淌过的阵阵痛楚，淡淡地说道，“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了。”脖颈上冰凉冰凉的，犹如一根细长的绳索，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夜色漆黑。
裴彻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古怪的表情，良久，他笑道，“好，这就是你的筹码了，你要好好遵守我们的协议。”
*
从客厅出来后，苏伊月在上楼的时候突然踉跄一下，险些跌倒。
紧紧扶住楼梯的扶手，她怔怔不动，许久，一抹自嘲的笑容浮现在她苍白如失去水分的百合花般的嘴角。
原来，她也会害怕啊……
害怕什么呢……
她缓慢地上楼。
裴宅二楼的阳台。
她猛地站住。
漆黑的夜幕下，看不见星星看不见月亮，厚重的乌云如灰色的纱缦层层叠叠黑压压地覆盖下来。
阳台上。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栏杆上，冷冷的夜风中，亚麻色的发丝在空中丝质般飞舞着。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恍惚中给人一种错觉……
是不是只要风一吹，他就会如同坠入凡尘的天使一样，重新打开洁白的翅膀……
飞走了……
她微怔住。
仿佛听到了身后轻轻的足音，白衣少年缓慢地回过头来。见是她，他的脸上没有吃惊的的神情，只是淡淡地冲她笑着说，“就知道你会来这里。”裴星宇含笑望着她，浅色如琥珀的眼底有一抹暗沉如夜的神色。
苏伊月站在原地怔了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你在等我吗？”
倚着栏杆，望着楼下的景物，她低声问道。
“没有。”他抬着头望着漆黑的天幕，美好俊秀的侧脸看不清楚表情。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顿了顿，她问。不是等她难不成是在这里吹风吗？
“猜的。”稳稳地坐在窄窄的栏杆上，他轻描淡写地说。清冷的风将他洁白的衣角轻轻扬起，他侧脸的轮廓安静而柔和，此时的他看上去竟带着些淡泊空灵的气质。
真是个很漂亮的少年。
她暗暗叹息着。
将“漂亮”这个词用在一个男孩子身上似乎不大合适，不过用在他身上丝毫不会有任何的不妥。
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裴家的花园，高大的海棠树，粉色的郁金香花田。因为是在夜里，细细碎碎白色的海棠花瓣看不大清楚，只能从不时飘过来的浓郁香气中，想象着繁茂的枝头上的花瓣是多么妖娆极尽全力地开放着。
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她微怔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海棠花树下……
细细碎碎的白色花瓣如同纯洁的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夕阳似血。
少年白衣胜雪。
我猜的……
漆黑的眸子微微有些波动，如同隐藏在平静湖面下轻轻晃动的涟漪。
苏伊月怔怔出神，良久，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
这个人啊……
裴星宇终于回过头来看她，见她反常的样子，玻璃般透明的眸子划过一道淡淡的疑惑，“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她努力地止住笑意，直到呼吸重新恢复均匀的时候才抬起头看他，“你很像你的父亲。”她的眼睛里灿亮如天空中闪烁的星子。
裴星宇听言淡淡一笑，“你说错了，是他像我才对。”
“……”无语。
…………
……
夜渐渐深了。
周围静悄悄的。
连树叶也停止了哗啦啦的声响。 海棠花的香气静静弥漫着……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夜风清冷。
脖颈上有星星闪耀的光芒。
懒得去理他，她望着花枝很高很高的郁金香花田，半晌，她微微笑道，“你们真的很像，不仅是气质，连外表都那么相似。”她漆黑的眼珠如水般淡淡的，像笼罩着薄薄的雾，嘴角虽然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却一点一点如夜色般黯淡下来……
灵魂像是抽离了身体飘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妈妈，为什么我跟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呢？人家都说女孩子会长得比较像爸爸的啊……
才不是这样呢，小月，女生要长得像妈妈才行，只有男生才会长得像爸爸哦……
这样啊，那我长的像你吗，妈妈？妈妈长得好漂亮……
嗯，对，小月长得像妈妈……所以小月也是漂亮的小公主哦！
那妈妈在生个小弟弟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小月像妈妈，弟弟像爸爸，这样才公平嘛……
……
原来……
不是不像……
而是根本……
就不是啊……
“咚！”
一个爆栗在头顶应声落下。
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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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痛！
苏伊月捂着发疼的额头恼怒地瞪向“凶手”，“你干什么？！”
这家伙没事可做了吗？！
她瞪视着他。
坚硬的刺。
灿亮的眼神生气勃勃。
身体防备地挺直，如一棵坚强永不倒下的树。
永不倒下……
裴星宇笑得好看极了，浅雅清华仿若夜里绽放的白色海棠，可此刻在苏伊月眼里却如同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在恶作剧后欠扁的奸笑。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而已。”他很无辜得摊摊手，目光澄澈，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做过一样，精致绝伦的面容没有丝毫心虚或是愧疚的神色。
想知道的话有必要这样做吗？！
她握紧手指，随即很快松开，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