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往左肩头上搭绳子,一回身,用右手抓住身后的绳子,扭头冲杨广喊:”看咱试试啊!嗯!嗯!嗯!……”叫了三下劲儿,这船硬是纹丝役动。他心里起急,哼,我会拽不动它?好嘞!这第四下他把全身劲儿使上了,“嗯!”这船噌的一下,往前挪动了一点儿。船一动,他可就迈开步儿啦!噌!噌!噌!……他是越走越快。他的心思是快点拉到地方就完事了,要是船停下来把香油拌麦余子压住,还得二次费劲儿。这傻子倒好,柔柔柔柔,跑上了!
他这一跑不要紧,了望舟上摇摇晃晃,碟碗乱碰,凳子一歪,呱唧!昏君杨广来了个大坐墩儿。旁边的李密把他搀了起来,就听他喊:“哎哟,哎哟!……李元霸,可把我捧痛了,别跑啦!肖后也扒在桌子上,不敢动了,“哎哟,哎哟!……”还直哎哟。李元霸根本没听见他们叫喊,一股劲儿往前拉,一气拉到汴河岸上。叭!他猛一回身,两手按住船头的两帮,这船可就站住了。噌!他跳到船上,招呼一声:“老皇哎,到了!”“哎哟哟!猛勇大将军,你可把孤王吓坏了!”“我怎么吓着你啦?我跑快点是为让大伙少受罪啊!”“你瞧,你把娘娘也吓得直哎哟!”李元霸一瞧,娘娘脸都白了,说:“嗐!这是怎么话说的。”“猛勇大将军,此次你有惊驾之罪,我应当杀了你!”“呦!别宰我呀!”“我饶过你这一次,不许你再这样粗鲁。你也不必随着我下扬州了,留下跟着杨玄感镇守洛阳吧!”傻子一听,心想合着我这力气白卖了,他眼珠一转说:“噢,我明白了,就为我惊了驾,本应当掉脑袋,你不宰我,这还算便宜了我。”“不错。”“这瞧花儿不带我去了?”“让你看守洛阳。”“好嘞!既是不让我去了,打这儿可就别找我了。要是找找,可别说我李元霸拿糖。”“猛勇大将军,我用不着你了,你走吧!”“好,往后别找我啊!”李元霸跳下了船,回转洛阳去了。
李元霸一走,这了望舟可就下水了。船行水中,文武官员在两岸护行。到了洛口,杨广改乘龙舟。这座龙舟非常壮观,高四丈五,宽五丈,长二十丈。船有四层,最上头那层是正殿内殿和东西朝堂,完全是仿照金銮宝殿的样式。中间两层一共一百六十间房,住着杨广最心爱的妃嫔,最下边那层住的是宦官内侍。整个龙舟都用金银、宝玉装饰起来。在龙舟后头的叫做翔螭舟,俗称凤舟,是肖后乘坐的,比龙舟稍小一点儿,船上装饰一模一样。再往后是妃嫔所乘的九艘浮影舟,贵人、美人和十六院夫人所乘为三十六艘漾彩舟,诸王、公主和三品以上官员乘职的五十二艘五楼船,还有什么朱鸟、苍螭、白虎、玄武等等各式各样的舟船,一共五千多艘,上边分别载着文武百官、宫娘彩女、僧尼道士、羽林军、护卫军、虎贲军……简直是宫廷大搬家,成了水上王朝。这支庞大的船队,从头到尾,拉出去足有二百里长。汴河两岸,有四十多万兵将一路护驾前行。拉船纤的殿脚有多少人呢?一共八万多人。这些殿脚都是所过郡县抓来的老百姓,船队还没到,殿脚先都预备好了,一色要年轻的,拉凤舟的完全要少女,其他的船就不拘了。杨广登上龙舟,坐定之后,说了声:“开船!”这只庞大的船队就奔扬州开下来了。这拉纤的是一站一站接力,到了哪州哪县,不但要派出殿脚,还要供应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昏君杨广下扬州,劳民伤财,挥霍国帑,选下的罪孽可就太大啦!杨广这小子并不老老实实在龙舟上呆着,他是想上哪船上哪船,来回乱串,到处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前文书表过,在汴河两岸为他盖了四十多所离宫,走到哪座离宫,他都要进去玩乐一两天。汴河左近有好山好水,他都要去逛;有名胜古迹,他都要去玩。这个昏君不知死到临头,简立乐大发了。
这一天皇上的船队进入了泗州地界。护卫汴河左岸的马队正往前走着,忽然有人来到靠山土杨林马前说:“禀报王爷,扬州的紧急报马到。”“啊?赶决带到马前回话。”有人把这报马带来,他向杨林呈上一道报折。杨林展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报折上写得明白:今有瓦岗山大魔国为首的十八国、六十四路烟尘屯兵四明山,图谋截驾。为免不测,望万岁返驾东都。杨林看罢,当即传厂命令,队伍哲时安营。杨广在龙舟上一看,左岸人马停住,右岸人马也不走了,整个船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只好暂停前行。杨林催马来到河边,下马上小船,转到龙舟之上。昏君杨广正由美女陪着玩乐,听说皇叔来了,赶紧让美女退下,让人把皇叔请来。杨林见驾已毕,落坐叙话。杨林说:“刚才有扬州紧急报马到来,说有瓦岗山大魔国为首的十八国、六十四路烟尘屯兵在扬州西北的四明山,图谋截杀圣驾,请万岁返回洛阳。”杨广一听,心想不是同大魔国议和了吗?怎么还有这等事:“来人哪,赶紧宣蒲山公李密前来。”李密就在龙舟彩楼之外保驾,内侍领旨宣他晋见。李密不知为什么事,见了杨广跪倒磕头:“臣李密见驾,吾皇万岁!”“李密,前者你做为使臣到大魔国安抚,可有此事?”“确有此事。”“现在扬州报马到来,说大魔国为首各路反王人马要到四明山截驾,这是柯故?”“哎呀万岁,微臣奉旨到大魔国安抚,和议已成,立下文书,这文书一式两份,中间有对口字,双方各执一份。谁知大魔国匪性未退,竟敢毁约截驾,此事与微臣并无干系,望万岁明察。”杨林在旁边一听,这的确不关李密的事,插言道:“蒲山公,你暂且退下吧!”“是,谢老王爷,谢万岁!”李密走后,杨林就跟杨广说:“万岁,此事不怪蒲山公。依我看,为万全之计,还是回驾东都吧!”杨广想了想,说:“皇叔啊,常言道‘圣天子百灵相助,大将军八面威风’我命人挖汴河,造龙舟,就是为了下扬州看琼花,碰到小小魔国带领些许流寇,我就半路折回了,这岂不为天下人耻笑?那相助于我的百灵何在呢?皇叔号称双棒无敌手,威名震华夏,如果半途而废,这大将的成风又何在呢?在我身边保驾的有雄兵数十万,猛将上千员,区区蟊贼,何足俱哉!”这里杨广说的“圣天子百灵相助,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过去封建皇帝愚弄人民的一句活。就是说,皇帝是受命于天的天子,他要遇了难呀,甭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孺子匹夫,都得救他。即便他旁边没有任何人,什么蛐蛐儿呀,蚂蚱呀,油葫芦呀,喇喇蛄呀,都得救驾。这纯粹是自欺欺人的鬼话。这时杨广嘴上说着横话,心里也发虚。他是这么想的:自我登极以来,大兴土木,穷奢极欲,闹得天怨人怒,处处刀兵水火。这盘残棋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扬州之行,这四明山我闯了过去,就是说天不亡隋,我还可以再玩乐几载;如果闯不过去,反正我也玩够了乐够了,也只好杀了我以谢国人。这是杨广的内心,他不能跟皇叔讲明啊!杨林看杨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说:“万岁,这‘圣天子百灵相助’不过是无稽之谈,真到大难临头,这百灵就灵不了了。我看万岁还是转驾回东都吧!”杨广说“朕意已决,此事勿需再议。皇叔,难道您还怕那些响马吗?”杨林说:“万岁,这话既说到这儿,咱们就到哪儿说哪儿吧!”说罢辞别杨广,下龙舟,上小船,弃舟登岸,回到本队。宇文成都忙问:“老王爷,这事怎么样了?”杨林说:“哎,成都啊,万岁执意要下扬州,我拦也拦不住,那就走吧!传命令,接着奔扬州行进。”命今传下,金鼓齐鸣,左右两岸护驾的队伍继续登程,河上的船队照常行进。要知后事如何,下口交代。
第七十七回 下扬州汴河泛龙舟 游道观孤峰困御鸳
书接上回。昏君杨广带领船队和人马继续向扬州行进,到了汴河与淮水汇合处,进入了楚州地面。这一天,正往前行走左岸护驾队伍的探马向杨林报告:“启禀王爷千岁,对面发现连营了。”杨林说“人马停下,再去打探。”话刚落音,就听对面嘡嘡嘡嘡!咚咚咚咚!金鼓齐鸣,炮响连天。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十八国的前部人马截杀杨广来了。
返回头来再说四明山上,都国元帅秦琼接到流星探马报告,知道昏君杨广带领船队、马步队下扬州,已经进入楚州,赶紧命人到各营请来诸家反王,擂鼓升帐。各路反王进入元帅宝帐,秦琼请大家落坐,诸王问道:“元帅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军情发遣?”秦琼说:“诸位王家,适才探马报道,昏君杨广下扬州,船队、马步队已然离四明山不远,左岸行军保驾的是靠山王杨林和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右岸行军保驾的是北平土罗艺。我想明们先斗一斗老儿杨林,不知哪一位敢大胆前往会会杨林和宇文成都?”“末将愿往!”答话的正是河北凤鸣工帐中的元帅伍云召。论武艺,伍云召本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他为什么敢来讨令?前文书“南阳关”表过,昏君杨广和奸相宇文化及害死了他爹爹、忠孝王伍建章,可叹他全家一百三十六口项上餐刀,大仇未报。直至今日。宇文成都是宇文化及的长子,伍云召听说他在晋阳宫与李元霸较力累吐了血,料想他的力气不如以前了。既是他为杨广保驾,说不定今天就是我的报仇之日。因此,他第一个向秦元帅讨令。秦琼一看讨令的是忠良之后伍云召,就说:“伍将军,你一人上前,恐怕难以力敌,你的好友雄阔海将军可在呀?”“在呀!”“还有你的兄长伍天锡……”“在呀!”“你们三将一同前往,两军阵前,无论是遇见宇文成都,还是杨林,都要施行车轮战法,拖垮他们。宇文成都受了内伤,杨林年老,你们都正年富力强。用这战法一定能够战胜。命你们带领两万人马,屯兵在淮河以南,在汴河左岸候敌,到时候听我的密令,照计而行。”“得令!”这三将领命去了。
伍云召等人带兵来到预定地点安下营寨。等了不到三天,有人传来元帅的密令,说隋朝的人马离此地只有三里之遥,要他们见机行事。伍云召说:“二位哥哥,元帅令到,咱们先截杀这头一阵吧!”雄阔海、伍天锡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齐声说:“好,赶决传令吧:”伍云召传下命令,留下五千人马守营,那一万五千人马由他们哥儿仨带着,即刻响炮亮队。将士们一齐高喊着:“杀死杨广啊,为民除害啊!”迎着杨林的护驾队伍走下来了。走了一里多地,与杨林的队伍看看相撞原来杨林闻报,下令大队暂时扎营安歇,他和宇文成都带领数十员战将和万把人马上前迎敌。两军对圆,杨林往敌阵观看,离着远,看不大真,就见三员马上战将,一个是白银盔铠,一个是紫金盔铠,一个是乌油盔铠,想瓦岗山没有这三个人呀!这究竟是谁呢?宇文成都说:“王爷,当间这个白盔白甲的我看着很面热,待我撒马一战!”杨林说:“成都啊!你吐过血,有了内伤,这就好比磁器有了豁,不比往常了。此次出战,要多加小心。”“勿劳王爷嘱咐,来呀,给找擂鼓!”咚咚咚!鼓响三通,宇文成都双脚一踹蹬,镫磕飞虎颤,马走鉴铃响,这马嗒嗒嗒嗒就出去了。那边伍氏兄弟注目观看,对面来将一身黄金盔铠,胸前挂着金牌,手执凤翅金镋,正是宁文成都。宇文成都来到当场,大喝声:“呔!响马人等,哪个近前答话?”那边阵中伍云召说:“我去,我跟他有说的,谁在我后头?”雄阔海说:“我来”伍天锡说:“哥哥你先靠后,让我给我兄弟保着险,我俩先战他几个回合,等我兄弟厂来,你再上去。”“那也好。”鼓响连声,伍云召催马来到阵前。只见他面目冠玉,三绺墨髯胸前飘洒,根根见肉,根根透风,白盔白甲白马素缨枪,背后八杆护背旗。这回宇文成都看得明白,原来足伍云召来了。再瞧伍云召后头还有一将老远地跟着,见他身高过丈,膀阔二停,紫脸膛,颏下一部扎里扎煞短钢髯,紫金盔铠,胯下一匹紫马,掌中一把锯齿匕飞镰大砍刀。宇文成都认不是谁,心想打仗向来单打独斗,一将对一将,怎么两将一齐上?就听伍云召大喝一声:“宇文成都你还认识你家伍老爷吗?”宇文成都说:“呸!好一个伍云召。当初你在南阳关反叛朝廷,四路兵马困南阳,要不是我有意让你的手下败将麻叔谋困困东门,你跑得了吗?你倒好,闯关时乘我不备,砸了我一枪杆!如今你竟敢截杀圣驾,真是胆大包大,还不快快下马受死!”伍云召说:“宇文成都,你我冤仇未了,废话甭说,休走看枪!”说到这儿,叭!一踹镫,催马上来了,冲宇文成都摔杆一枪。宇文成都立镋一挂,当啷一声响。伍云召抽回枪,紧跟着往底下走枪:“看枪!”宇文成都没想到这手枪这么快,直奔自己下腹刺来。他赶紧裹里手镫,往旁边躲闪,稍慢了一点,左边征裙被挑下了半幅,不觉啊了一声。二马冲锋过镫,宇文成都举起七曲凤翅金镋,要回身冲伍云召的脑海扎去,这个时候,紫脸使刀的上来了。“宇文成都,认识你家爷爷吗?”宇文成都一眩,不认识:“你是何人?通名受死!”“哈哈!伍云召是我兄弟,忠孝王是我大爷,我乃伍天锡是也,休走看刀!”说话间这把大砍刀以力劈华山之势下来了。宇文成都往上横镋迎刀,当嘟一响,把刀磕了出去。伍天锡又摇刀过来,宇文成都立镋一绷。二马冲锋过镫,伍云召转回到迎面:“休走看枪!”这枪又到了。宇文成都这个气大了,心说俩打一个,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呢?隋军阵中老杨林一看,二将战一将,不禁为宇文成都捏一把汗。他忽然想起当初金堤关英雄会众将轮战自己,说不定这又是他们的故技重演。想到这里,吆喝一声:“儿郎们,齐声呐喊,要宇文将军多多留神。”兵丁们一通喊叫:“宇文将军哪!他们俩打一个,老王爷关照您多多留神哪!”宇文成都心说,用不着王爷担心,甭说他俩,再上来几个也没关系。别看我在太原府输给了李元霸,不是第一,我还是第二呢!三将打了五、六个回合,那边推阔海一摆镔铁棍催马上来了,他大喝声:“朋友,该我啦!”伍云召说:“虽说哥哥棍法厉害,可要小心了。”“唉,你们哥儿俩瞧我的吧!”伍氏兄弟退下阵去,雄阔海上前说:“宇文成都啊,你小子还认识黑爷爷吗?”成都说:“休得胡言!啊,我看你面熟,你是何人?”“哈哈哈哈!当然你想不起来了。想那年正月十五长安城大放花灯,你忘啦?我就是那卖弓的。”宇文成都这才想起那个特意来长安与他争赌第一的卖弓人,说道:“当初你那张铜梢铁把钢弦弓被我拉成了碎铜烂铁,今日你又来阵前送死,快报上你的名来!”“哈哈!你黑爷爷乃是金顶太行山寨主,姓雄名阔海,小子,撒马一战!”宇文成都马往前一拱,七曲凤翅金镋从半空中扑了下来:“看镋!”雄阔海往里手一裹镫,让过了镋尖子,对着镋翅子用铁棍一挂,叭!挂了出去。跟着后手变先手,摇棍奔宇文成都左额就来了。宇文成都立镋把棍挂了出去。二马冲锋过镫这工夫,伍天锡又冲上来“看刀!”唰!刀就下来了。宇文成都迎战伍天锡,打了五、六个回合。伍云召上来说:“哥哥,您下去歇会儿,我和雄大哥对氐他!”这么说吧,三人轮战了文成都,老是俩打一个,一会儿换下去一个歇歇儿。就这样,打了有半个时辰。老杨林越看越不对劲,怎么紫的下去了,白的上来了,黑的下去了,紫的又上来了,照这样打下去,宇文成都怎么受得了啊!他刚要催马上阵,忽听正东方有人高声断喝,就见一匹白马趟翻,有一员小将冲到阵前。
要问这是谁来了?嘿,还真是巧劲儿,裴元庆来了:上回书说到秦琼命裴元庆回瓦岗山调粮,今日正好他押粮回来。在这个战场的东边,相隔一里多地,是南北一条大道。叽里咣当!叽里咣当……运粮的大车多得数不清。裴元庆骑在马上,带领五百亲兵押送。老远就听见鼓声隆隆,杀声震耳,裴元庆命手下亲兵去打探一下西边出了什么事。有个亲兵骑着快马前去,一会儿工夫就回来了:“启禀都先锋,那里是咱们都国的雄阔海、伍天锡、伍云召三位将军车轮会战宇文成那,他们总是两将上阵,一将歇息。已然打了有半个时辰啦!”裴元庆一听,仨打一个,这不象话,就说:“唉,应该单打独斗才称得起是英堆。”那个亲兵说:“话虽这么说,可谁比得了都先锋您哪!仨人能对付宇文成都就很不易了。”裴元庆摘下八卦梅花亮银锤,双锤一摆,说道:“既是这事让我赶上了,我得帮这个忙。车辆暂且停下,我去去就来!”他一催胯下的蹄血玉狮子,往西就跑下来了。他心想,宇文成都啊,当初我随爹爹进京师,到了相府,你假装搀我,攥住我俩碗子,试我的力。你还自以为师,到处吹嘘你是天下第一。今天我要不砸趴下你这个天下第一,你也不认识我裴元庆是何许人也,快到战场,裴元庆抖丹田一声喝喊:“诸位哥哥们,闪开了!我帮忙来啦!”他这一喊,战场南北两边的人都向他观看。都国的兵将心中高兴:嘿,都先锋裴元庆来的正是时候!靠山王杨林一瞧,不觉啊了一声,忙问:“这员小将是谁?”他细看来的小将,的确招人喜爱。就见他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掌中一对八卦梅花亮银锤,头戴亮银打造挠头狮子盔,身披索子连环龟背大叶白银鱼鳞甲,内衬素征袍,大红中衣,五彩花靴。胯下的宝马浑身雪白,四条腿下半截血一样红,四蹄蹬开,行走如飞,类如闪电,亚赛欢龙。因为他是先锋官,背后插着五杆白缎子的护背旗,上绣大红龙,配着白续子的飘带。头上双插雉尾,胸前狐裘搭甩,天武神威,气宇不凡。再往脸上观看,面如敷粉,雪白粉润,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炯炯有神,颏下无须,看年纪也就二十开外。裴元庆马到当场,冲伍天锡等人说:“哥哥们,快回本阵,把宇文成都交给我了。你们仨打一个还倒着歇歇儿,真让人笑掉大牙,有你们这么打仗的吗?”伍天锡说:“我们哪儿能比三公子您哪!您来了太好了,这小子交给您啦!兄弟们,咱们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