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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夕阳下的回味(代序)
我的女友说我在模仿《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并嗔怪我老写点风花雪月的东西。实际上,我和她每天都在风花雪月,她也说和我在一起她很快乐,所以我并不想改变风格,包括还在创作之中的《象牙塔》。
大四对于多数人而言,已经是求学生涯的暮年,对我也不例外。在这样浓浓的夕色之中,回想从前,点点滴滴都有滋味,关于感情,关于学业,还有数不尽的恩怨。这几年中,网络是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特别是在写论文的时候),而网上的自己和现实中的我明显分离出双重人格,有时候也很难分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另外,关于网恋,我也曾经那么痴诚地等待过,可现实却很残酷,没有人对我有所留恋。
写出这篇东西,完全是偶然的,原本只想三五千字,虚拟一下自己的“网恋”,可一写就收不住。当然,其中还是有真实性的,因为我的女友确有一些疾痛,也有可能会引发其它症状。我只能祈许她明年的手术能够成功,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愿发生在我身上,因为一个娇弱的女孩不能负荷过多折磨。
最后,我引用文中的一段文字,也是我现在的心情——
坐在龙舟湖畔,我回忆着大学时光,感觉那是淡蓝色的,哼哼校园民谣,拨弄着琴弦,所有的欢笑和泪水都如同音符,伴着南熏楼的晚钟,飞扬在风轻云淡的天色下,然后渐渐地飞逝在夕色之中。毕业前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有些特别,但和多数人一样,基调都是灰色的,同样地焦灼、同样地心慌、同样地无奈、同样地感叹……
天南地北的情缘
我的女友说我在模仿《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并嗔怪我老写点风花雪月的东西。实际上,我和她每天都在风花雪月,她也说和我在一起她很快乐,所以我并不想改变风格,包括还在创作之中的《象牙塔》。
大四对于多数人而言,已经是求学生涯的暮年,对我也不例外。在这样浓浓的夕色之中,回想从前,点点滴滴都有滋味,关于感情,关于学业,还有数不尽的恩怨。这几年中,网络是我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特别是在写论文的时候),而网上的自己和现实中的我明显分离出双重人格,有时候也很难分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另外,关于网恋,我也曾经那么痴诚地等待过,可现实却很残酷,没有人对我有所留恋。
写出这篇东西,完全是偶然的,原本只想三五千字,虚拟一下自己的“网恋”,可一写就收不住。当然,其中还是有真实性的,因为我的女友确有一些疾痛,也有可能会引发其它症状。我只能祈许她明年的手术能够成功,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愿发生在我身上,因为一个娇弱的女孩不能负荷过多折磨。
最后,我引用文中的一段文字,也是我现在的心情——
坐在龙舟湖畔,我回忆着大学时光,感觉那是淡蓝色的,哼哼校园民谣,拨弄着琴弦,所有的欢笑和泪水都如同音符,伴着南熏楼的晚钟,飞扬在风轻云淡的天色下,然后渐渐地飞逝在夕色之中。毕业前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有些特别,但和多数人一样,基调都是灰色的,同样地焦灼、同样地心慌、同样地无奈、同样地感叹……
(1)
(1)
读理工的,总喜欢用“如果”、“那么”来推断生活,所以我常读到“如果我有一千万的话,我就有一幢房子”、“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这样的文字根本不足为奇。我是读文史的,感觉《微积分》、《线性代数》之类的科目对我会残酷一点,那种逻辑化的东西总是拼命引导我在下面的答案中进行不定项选择:
(A)补考;(B)重修;(C)再修;(D)退学;
当然,我的逻辑思维能力还尚存一二,所以我才能根据“今天教授不点名”推出“我今天可以逃课”,才能根据“今天教授会点名”推出“他应该不会点到我”而放心地逍遥于课堂之外。鉴于我期末两星期冲刺的能力还不错,教授们至今还不能逼我选择(D),每当我想起这事,心里不禁会有七分快感,三分遗憾。
在离开课堂的日子里,我多半是在网上游荡,“冲浪下载加论战”早已是我精神世界的主要食粮,鼠标和键盘就成为我的筷子和汤匙。如今网餐吃惯了,叫我凌晨两点以前罢手真的好难,晚上十点以后是我思维最有活力的时段。
很可能因为天气转冷的缘故,这一段时间我每天早上起来会迟一点,大概是上午第四节课吧——虽然梦乡很甜美,可我已连续两个星期牺牲了早餐。我洗洗刷刷后,第一件事就是开机,连上电话线。因为刚换过一个Modem,上线速度都能保持52000,所以现在浏览网页,鼠标在屏上点得飞快,心情自然也爽得飞快。每次看到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又在互赠炸弹,就觉得阿拉法特有点儿苍桑;看到又一个妞在捅克林顿的老底,真羡慕他这总统当得风光;回过头来,发现台海总有麻烦,只叹今年又无法去日月潭观光。进入聊天室,一展眼就是什么“雨诗”、“小雪”之类的色狼大搞反串——之所以这么有经验,就因为我的舍友阿旺每次都用这样的昵称骗男生,故作浪漫后,就极为煽情地约人家去某个地方,然后放人家鸽子。不瞒各位,我第一次和“网友”约会的期待感正是这样被他无情地催残。尽管他事后郑重向我道歉,请我去“惜夕餐馆”吃了三顿饭也没能消除我的心灵创伤。
被阿旺骗的那次,我的昵称是“无限”,我原本觉得这个词很适合我的性格,执着、虚幻、神秘。可阿旺却残害同胞,令我伤心至极,以至罢用此名。此后,我一直都用“K6…2/333”,它是我那块CPU的型号。也许是受阿旺屡屡失恋的影响,也许是“网络无美女,恐龙四处行”的格言所致,我根本不对所谓的“网恋”感兴趣。因此,每次去聊天室,我的目的都很单纯,聊天就聊天,不谈感情;如果再遇上要和我见面的聊客,我总会找一定的理由回绝。有一次,一个自称是厦大财金系的女孩约我到中山路吃麦当劳,我立即表示我不喜欢西式快餐;她又建议到白鹭洲吃水煮活鱼,我忙称我不敢吃辣;可她还是穷追不舍要请我去鼓浪屿烧烤看日出,当时我确实有点心动,正犹豫时,她却告诉我她可能爱上了我,让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这些字发出去:“你发烧了,请喝冰水”。尽管她一再表示她就喜欢像我这么镇定的男孩,但我始终无法信任这样的爱情。此后,关于“网恋”的说法在我眼中更是一种玩笑,何止是玩笑,简直是感情的欺骗与自欺!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点偏激和薄情,可什么理由都不能改变我对网恋的冷漠。即使对于现实的感情,舍友们也众口一辞地说我钝感。说起来那已经是大一的事了,隔壁班的小芹借联谊活动的机会,在海边送我一条淡紫色的小方巾,上面印着“情怀”二字,而我不解其意就顺手用它来擦汗,气得她当场夺回手帕说恨我……如今我已经大四,基本上能理解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因不觉得愧疚而没去找她,她也再没理过我,可当时舍友们都狠狠骂我,说我的心迟钝得象浴室里的磁砖。
或许他们是对的,当时我确实搞不懂为什么对女人没什么感觉,也不懂这与性冷淡是否有所关联,总之我对此颇为不安。可就在我翻遍图书馆里所有性学书籍也找不到相关资料时,我却意外地在网上遇见她。
她叫“独步夕阳”,自称也是刚学上网,她说她喜欢在夕阳下静静地思考、静静地忧伤。可是,我认为她在抢我的专利,因为我们学院谁不知道我是个爱在黄昏时逛龙舟湖的翩翩少年。这个名头我是一定要向她争回的,于是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第一次向女孩子出卖了自己留着以后追女孩子用的本钱话,说她一定是“貌若天仙、羞花闭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等等等等”,可她说我不够真诚。真诚?原来要真诚啊,你早说嘛,我恍然大悟,于是改品说她“奇丑无比、残花败柳、众人唾骂、过街喊打、东施效颦、长相困难……”而她还是不领情,说我越来越不真诚,以至于那天我们抬扛到十二点多,不分高下,只好约定改日再战。那个夜里,我唯一的收获仅是这样的认识:女人=麻烦。
以前,我是个极害怕麻烦的人,至今不愿在班级、学生会等部门任一官半职,以逃离那些纷纷扰扰。可遇到了“独步夕阳”之后,我可能有所改变,居然心甘情愿地和她在网上纠缠。
“你也喜欢这个昵称,说明你很浪漫。”
浪漫?我想八辈子不可能发生在我向身上。说我浪漫的人如果不是在讽刺我就说明他(她)有点智障。
“浪漫又不能当饭吃,你干嘛说我浪漫?”
“我从不跟不懂浪漫的人交往,可是我愿意和你常聊,这说明你是浪漫分子。”
“实话告诉你,我痛恨浪漫,我绝不再吃饱了跑到街上去淋雨。”上次阿旺口口声声说要教我浪漫,就把我抛在雨中,他自己却坐在“沙县小吃”里和女孩子吃炖罐。
“真奇怪,从前和我聊的都说他们很浪漫,可聊到后来都很无趣,可你却相反。”
“是吗?我这么独特?”我越来越纳闷,又开始担心她要说什么爱你爱我之类的话。
“我想告诉你……”她终于要开口了。
“你别告诉我,我知道了,你还是说点别的吧。”我的呼吸有点紧张。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那你说吧。”
“喔,你千万不要说你可能爱上我之类的,我消受不起。”
“呵,你臭美!你求本姑娘,我都不会讲。真是某某某想吃天鹅肉!”
“天鹅肉?一定很香吧。”
“废话,你别装傻。”
“傻也可以装吗,你装给我看看。”
“*|*”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气死你。”
“喔,气死我,你很高兴是吧?”
“这倒不会,因为你比别人有趣。说说,你喜欢什么?”
“嗯,这个不能告诉你,阿旺教我说,跟女孩子聊天千万别告诉她自己喜欢吃东西,否则会得不偿失。”
“喔,那我就不要你告诉我你很喜欢吃东西了。”
“那么,你喜欢什么?”
“我刚才不就告诉你,我喜欢和你聊天吗?”
“喔,是这样的喔,我明白了,你一定也是个缺乏趣味的人,因为别人都说我不会讨有趣的人的欢心。”
“是吗?不知道你生活中是怎样的人。”
“是一个每次都陪阿旺去泡妞,又每次被人称为灯泡的人,那你呢?”
“是一个孤独的人。”
“……”
再一次你来我往的“亲密接触”,使我了解到霸占“夕阳”的她居然还挺有意思,淡淡的火药味之后透出一股小女人的味道,那种有些狡滑而又爱撒娇的味道。于是,我猜她应该是江浙一带的小“美女”,加引号是因为对她没有足够信心。不过,下了线后,我少有地用我稀薄的思维不断地论证她在我心中的印象是否具有真实性。然而,我的结论还是眼见为实。
我想见她吗?有点,这一点完全出于好奇,没有其它意思。可是,此后你来我往的数十个回合论战,她也没有提任何见面的要求,激起我多和她接触的欲望,我沉寂了二十年的冷漠终于打开冰封。正当我犹豫着想提出见面要求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流过早地结束了。因我实在自觉江郎才尽,愧于再与她计较,便认输了,所以论战的结果是,她完全占有了那个称号,我灰溜溜地逃走。
(2)
当我完全从这场战争中淡出时,居然发现半个月时光已经悄悄逝去,于是轻叹和女孩在一起,时光确有相对性。我向她认输道别时,她竟说她希望能再遇见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却隐约觉察到她并没有胜利后的快乐。对此,我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和表达,仅仅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微不足道的,象秋风在土地上拂起的尘灰。不就是一个昵称吗?我想,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我和“独步夕阳”的结局是彼此没留下任何联络方式地匆匆分别,连对方身处哪个城市都不曾知晓。
我的日子像漫过沙滩的海水,掩盖了年少时期应有的那种激情,在“夕阳”之争的微波后又是一成不变、没有起伏的平淡。每天起床先用第六感预测一下今天在网上能遇到怎样的聊客,然后在洗脸刷牙的同时等待Windows98的画面,尔后就是吵杂的拨号声。时至下午我会到图书馆察阅一些网络相关书籍,如果时间够的话,就去店里看看盗版光碟,最后转到龙舟湖去感受夕阳。
说起这龙舟湖,真可谓美如西子,娇若黛玉,韵赛貂蝉,神似舒祺;既蕴西湖之秀美,又有南国之奔放,大有号称江南第一湖之嫌。在夜里,她古典庄重;在白日,她热情扬溢;清晨白鹭纷飞,黄昏游人伤情。更有那海潮进退,吞吐湖心小岛,引得才子望月行诗,空惹佳人思情泛滥。
我爱夕阳并不出于浪漫,而是因为嘴谗。小时候我家很穷,吃不起鸡蛋,而夕阳恰恰类似油煎蛋黄,所以我在很小时就养成了黄昏看夕阳的习惯。虽说现在吃蛋不难,可这种习惯总无法改掉,于是我顺水推舟继续看,况且这龙舟湖之夕色是我所见过最好的,不为别的,权当我回味童年吧。
我常到地处湖东一处名曰“幽水月”之小亭阁,手持一书,凝眸西望,无限童年的悲欢涌上心头,关于蟋蟀,关于霍元甲,关于鸡蛋……然而,我又突然感到心中有些不平,我从童年就开始迷恋夕阳,可“独步夕阳”却要霸占这个称号,难道她的童年也没蛋可吃?
基于讨回公道之意,我又开始在网上留意她的踪影,每每以“K6…2search独步夕阳”上线,期以引她回应。可是,她仿佛已从这世界消失,一个多月都不见出现,让我找得很是心烦。下线之后,越是没有成就感就越会猜测她的身份及去向——是学生?没有理由不上网,期末还没到;职业女性?也不会,加班加点也不至于一个多月不现身;是大龄女子?更不可能,因为她应该很寂寞,不至于不上线。那么……据阿旺推测,是尼姑,理由如下:佛门数戒,末曾规定不能上网,所以她得以在网上霸占“独步夕阳”之名;可能后来她们师太发现此情,添规加矩,禁止上网,因而她从此隐退。
阿旺的解释虽然牵强,但对于逻辑思维能力不强的我已经是极妙的答案了,因而我二话没说就信了他。此后,在阿旺的怂恿下,我便开始明目张胆地用起“独步夕阳”这个昵称。我的快意随着手指敲击键盘的声响传向世界各个不知名的角落,同时我会承认,我的中英文水平在无数的聊天、论战中迅速提升,以至有时下网之后我要发十分钟论证活在网上的究竟是不是自己,因为本人在生活不善言辞兼有些口吃,可在网上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道理象学者,说人生象老人,谈性学象博导,论佛法象方丈。渐渐地,我也就信了阿旺的话,他说我小有内才,而他自己则集古今中外大才于一身。
和我一样挥霍着大学时光的人还很多,阿旺自不必说,逃课都是他教我的,其它的也多是电脑族。我们除了上网就是游戏,从以前的红警、沙丘到二战特种兵、仙剑再到星际争霸和黑暗破坏神,有什么玩什么,联机单干应有尽有,宿舍里总是一片浓浓战火。相对于我们,考研族逃课仿佛天经地义,他们清一色背个书包,目光呆滞,行色匆匆,早出晚归,见首不见尾,而且摆出一副我不逃课枉少年的气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愧疚。所以阿旺笑称,展望校园内外,梦乡如此多娇,数风流人物,唯我逃课一族。
咽下阿旺昨晚吃剩的特香包,我又和他并排坐在各自的爱机前。乘着拨号时间,他兴致很好地说他昨天又放了别人鸽子,还说什么不是他想骗人,而是对方太笨之类的鬼话。我听了心里有些隐痛,也不理他自个浏览新闻,收收邮件,然后键入熟悉的“独步夕阳”。
“夕阳无限好,何必仅独步,网上交个友,快乐也无数。”
我一见这样的语气就知道不是好人,立即键出:“独步就独步,无须狼插足,兴致自个有,没有你的路。”
“Onlyyou——好孤独,Onlyyou——没幸福,Onlyyou——让我哭,让我苦,让我欢喜让我忧——”
我见那家伙纠缠不体,便道,“Onlyyou——让我吐,Onlyyou——神经短路,Onlyyou——嘴脸丑陋,如狼似虎。”
刚按下“发送”,旁边的阿旺就骂道,“茂仔,你小子今天吃了火药不成?这样的口气谁还敢找你聊?难怪到现在还没泡到妞!”呵,原来又是这混蛋捣乱,让我又想起他放我鸽子,气就没打一处来,掰下脚上的拖鞋直飞过去,“你泡你的妞,我散我的步,别烦我!”
他不烦我,其实也没人愿理我,也许我的口气确实不好。可是,我记得以前的我不会这样,不但对上门者是来者不拒,还主动找其它聊客。变成现在这么恶毒也非我本意,因为记得很多女生都说过我很善良,虽然阿旺说她们实际是在笑我呆瓜,但我宁可信她们的原话。也就是一个单纯、善良得如一只绵羊的我,如今却有点歇斯底里,既想去聊天室,又不想和别人搭腔。我想,每个在我这儿碰钉子的人一定会臭骂我,一如我曾经类似地臭骂这样的问题聊客。于是我索兴断线,面对着屏幕扪心自问为什么。
答案其实很简单,等一个人需要问为什么吗?不要!由此,我明白,这么多天来,我在网上逛荡完全是在等她!等她,等她,那个真正的“独步夕阳”。
眼看中午已到,今天轮到我去买快餐,于是用单脚跳到阿旺身旁,套上拖鞋,一声不响地出了宿舍。明媚的阳光披洒在我的身上,让我想起许巍的歌词,“外面的阳光灿烂,我却没有温暖。”见到一对一对的情侣与我擦肩而过,我心里莫名奇妙地不爽。回到宿舍,我没上线,蒙着被子睡到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