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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网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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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间的女主人已经正式失业在家,也就是说,连下岗的生活津贴都被取消。这个叫作“阿毛”的女人,丰满而性感,细细看来风韵十足,尤其是每天中午她刚起床,穿着睡衣出来时,对我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她的心地还不错,我煮面的时候,她会多煮一个鸡蛋给我,偶尔也到我的房里来坐坐。

    “喂,陈先生,要不要苹果?”她在厅里看电视,转过头问。

    我见网络上没有什么适合的工作,就把网页关掉,回头答:“谢谢,如果你能帮我洗一下的话,我更感谢你。”

    她走到厨房洗完苹果出来,问:“陈先生,需要削皮吗?”

    “那就不必啦,”我说,“带皮的苹果更有营养。”

    “也够难为你的,腿脚不便。”她看看我的腿,“一直都没有问你,是因为小儿麻痹症?”

    我摇头,说:“车祸。”

    “没有索赔吗?那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我无奈地说:“没有怎么办啊,如果能康复最好,不能的话,就这样了。”

    她摇头,“男人都是这么自私的。你真指望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能守住你一辈子?”

    “自私?!”我心口一痛,故意说,“我不觉得啊。”

    “算我多嘴好啦,”她把苹果交到我手里,补充道:“你不懂吗?不成熟的女人只需要爱情,成熟的女人则需要情爱,还有MONEY。”

    我退回电脑前,把她的话记录下来。

    下午,她向我要QQ号,然后回房间在网上跟我聊。

    我问:“为什么不直接聊?”

    她说:“个人习惯。”

    她告诉我他的丈夫是个民办小学的教师,因为是外地来的,在学校处处受排挤,年年评不上先进,落到三十出头一间套房都没有。

    “比他迟来的都领分配啦,就他不行,一辈子租人房子,寄人篱下。”她在这句话后面加上许多个哭泣的小图案。

    我回道:“没关系的,总会好起来的嘛。”后面加上四五个太阳。

    “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是我的梦想,可现在,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不要紧,化作花泥更护花嘛。”

    她发过来一个愤怒的表情:“女人经不起几个春天就要和青春挥手道别啦,那有那么从容去等喔。”

    我马上回道:“现在你也过得不错,幸福未必需要一个具体的框架,例如房子。”

    “你不懂,那叫安全感!”她接着发过来说,“住在别人的房子里,总认为不踏实,生活起来轻飘飘的,混身使不上劲。连说话都比别人小声。”

    “也许是你太敏感吧,我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幸福的关键在于两个人心灵而不是一间房子一张床!”我振振有词,“正所谓,爱自我心,爱自无形。”

    “哇,没想到你有毛病的不仅是脚,智商也有问题。我真得替你的那一位担心,像你这样的想法会让她一辈子痛苦的——如果她真的愿意跟着你的话。”

    我看了满不在意,三下两下回复道:“皇帝不急!”

    她也立即回复:“我是女的,当不成太监。不想跟你扯啦,我要去个洗澡,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她下线,QQ的图案变成灰色,然后我听见隔壁的房门打开,“咔咔”的木拖鞋声音清晰地从客厅传来。大概十几分后,她喊我,让我帮她拿秋衣。我移到隔壁,发现床上一片狼籍,衣物扔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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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到底是哪一件?这里太乱啦。”

    “在电脑前的凳子上,深红的。”

    我刚拿起衣服,里面的胸罩便脱落下来,滑到地上。捡起那乳白色的花边内衣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下边徒生异样,止不住一阵混乱的心跳,然后心虚地把轮椅移到浴室。她从门缝里伸出圆润的胳膊,手已等在那里。我刚想提示她衣服到了,她的手居然精准地判断出衣服的位置,一把抓进去,“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愣在门前,直到水声渐渐响起才恍过神,脑海里浮现一幅裸女的形象,水花一片一片在她的肌肤上滑过,水珠受了地心的引力杂乱而急促地打在地砖上,也像打在我的脑海里,激发出周身的一股热浪,闪电般地,从头部涌向腹部,脸刹时燥热无比。这时,里面突然传来她的歌声,足足把我惊醒。我来不及细听,匆忙离开,经过转角进入客厅的时候,不甚碰到悬挂在门边的锅盖。歌声立即停止,紧接着是开门声,我转头恰见热气从门内溢出,她探出头问:“喂,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还不太习惯这个轮椅。”

    “是这样。”她打量我的轮椅,露出坦然的笑,“那你还是快回房吧。”

    我关上房门闭上眼,试图用调整呼吸频率来稳定情绪,而那烦躁不安的细胞却如流星雨般坠入原已杂乱不堪得理性空间,整个人像刚刚充满气的车胎一样,只需要丁点的自我宽容,我的脑海必然再次浮起阿毛的丰乳肥臀。

    我猛拍额头,三下五下才把自己从爆胎的危险中拯救出来。我猛然想起晓夕,想起她为了我们的生活,为了我的康复正在公司努力地工作,不禁心凉如水,身体如同被失去气门嘴的橡胶车胎,蔫在座位上。

    她洗完澡,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走到我的身后,“喂,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不会是还在想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吧。其实,也没那么绝对,如果你爱人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那一定是玉兰花的香味,从我的身后飘到我的唇边,仿佛她说话的声音在沐浴之后也沾染着又潮又软的暗香,把我理性的意识都包裹起来;同时,自然性的暗流再一次悄悄地在体内运动,自责的念头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所说的内容是在我先前这一系列的感受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进入我的思维程序,噢,她说的是晓夕的事情,我判断着,下意识地希望她改变一个话题。

    我说:“这是什么花的香?真诱人。”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到我的鼻前,“猜猜。”

    “荷花?”我不知为何,明知道错却说出来。

    “不,”她的手更近一寸,“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犹豫着,心里却想的不是花不花的问题,而是自觉地联想她要给我什么机会。不过,我还是满口说:“菊花。”

    “简直越来越离谱,”她一下子把手缩回,“这明明就是玉兰花的香味,小区的门口不就有一大棵吗?”

    “可是我倒是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不一般,好像是好几种香混合在一起,或是像在吃棉花糖,柔中带甜,入口即化。”当我把这句话说出口时,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就补充道,“我这人的感觉老是不太正常的,尤其是味觉,有时候敏感,有时候又相当迟钝。”

    她坐到我的床上,冷笑:“看来你也不够老实,明明是有心事嘛,遮遮掩掩的,我不管你啦,洗衣服去。对啦,反正我用的是洗衣机,要不要把你们的也一块洗了?”

    我听完不知如何表态,顺手捡起一件上衣,扔过去。她一把抓在手里嗅了嗅,柔声抱怨道:“原来男人的味道都一样噢。”

    半个多小时后,我的电脑上出现她的踪迹,“暗香犹物”的字体和图标变成鲜明的色彩。

    我在等她发信息,却没有结果,只好先打招呼,“洗衣服累了吧,上了线都不吭声。”

    她让我等待近十分钟才回道:“抱歉,我刚刚在跟一个帅哥聊,没办法顾你。”

    我见到这样的回答,多少有些不满,心想,早知道就不必自讨没趣。可是晓夕的公司不允许上网,要不然还可以继续我们的论战。我愣愣地看看对面的楼房,惊讶地发现现在除了阿毛,目前没有谁能撩起得起我的热情。所以本打算随便找个人聊,可一番犹豫后我选择放弃,我知道,她的回答像她的身体一样,给我的潜意识带来刺激和挑战的兴趣,不继续聊必定无法安心。

    十分钟后,我回:“和帅哥聊就不顾朋友!不会这么见色忘友吧?”

    “呵呵,你对于我而言,也是盘中色餐嘛。”

    “是吗?请分析一下先。”

    “男女之间,无非就两个字:‘情’和‘色’。我跟你没什么情可谈,所以只剩下色。”

    “这么坦白,那我们从哪里入手谈色呢?”

    “真谈吗?小心你爱人哭鼻子”

    “只谈不做嘛。”

    “切!”她发出一个鬼脸,“这样最没有情调了,还不如不说出来。”

    “那就边谈边做吧。”

    “呵,有意思。”她送一连串的红心过来,然后不慌不忙地一个字一个字发送道:“你,行,吗?”

    “这个……”我的脸热辣辣的,手指僵持在空气里,不知如何作答。

    车祸以来,我的下身几乎完全失去知觉,尤其是臀部以下,每天无论晓夕每天怎么捶,我只能看到轮椅在晃动。她从没问我的感觉,我猜是怕打击我的信心,同时也是给她自己留一些希望吧。好在我的生理方面尚属正常,唯一不太如意的是我的生殖器,几个月来都有气无力,如同冬眠。然而,我暗想,隔壁那个风韵妖娆的女人似乎注定成为驱寒的春风,在不经意间竟让我全身冲动,想入非非。

    “说实在的,晓夕要帮我洗澡,我那里只有一点反应。”

    她发过来一个哭丧的脸,“那么我只能向你表示哀悼,我不是打击你,而是实话实说。”

    晚间时分,我向晓夕提出生殖问题,她却逃避这个话题,说:“还是先考虑手术问题吧,如果没有孩子,我们可以去保养……你知道吗,我已经和那位医生联系上,他同意下周给你手术。”

    我很意外,“那资金够吗?”

    “我已经向主管借了8000,”她一边说,一边叹气,“我们不能再拖下去啦,如果不借,我们将失去最好的治疗时机。”

    “我们还得起吗?”

    “顾不上那么多,先治再说。”

    她蹲下来给我敲腿,双手习惯性地在我的大腿上进行敲鼓式的反复拍打,五六分钟后停下来休息一会,而后对小腿进行按摩,最后再利用手指的制节在我的足底进行穴位刺激。她累得气喘,扬起脸的时候,额头上晃过皱纹。

    皱纹?我不免一惊,忙捧起她的脸,仔细地端详起来。

    她眼里水灵灵的光彩如今已经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眸子里的细红的血丝和紧张过后的松弛,正如一块精美的玉石被磨出了伤痕,每一道轨迹都写着锋芒式的焦急、刚丝般的意念,伤痕的凹槽里沉淀着阅历和体验。眼睛下方微突出眼袋,浅浅紫黑的眼圈紧着出现。她的鼻子冻得发红,唇色泛白,只剩小巧的下巴还是像我第一眼见到她时那样单纯无忧。

    “晓夕……”我想说“对不起”,却不忍说出口,只是感到一颗心像被盐酸侵淫似地难受。

    她仿佛也嗅到我的心里的酸味,拨开我的手,眼光一闪,伏在我的怀中,“阿茂,我累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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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之后,我如期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和护士们在我周围闲散地走来走去,他们有说有笑,传递着各种工具。我的意识在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变得各外的清醒,所听见的每个声音都能够在我脑海里化成虚幻的场景,那些刀子镊子和盘子之间的交响在我的意识之中就像轻金属的音乐,而周围就好比正在进行一次特殊的聚餐。三个多小时,我不断回味着唐僧对观音所说的那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被推出去的时候,医生表示,这次手术很轻松,也很顺利,我颇有同感。只不过,晓夕借来的钱连同她的工资将更轻松地划到了医院的账户里,我们即将陷入一穷二白的境地,唯一多出来的是那笔债务。因而,当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否感觉良好的时候,我不得不装出信心十足的表情,说:“多亏这次及时的手术,大腿好像有些感觉。”

    她听罢憨憨地笑着,头发有些零乱,慢慢地回味我的回答,双唇一抿突然痛哭起来。我不知她是高兴还是悲伤,任她发泄这段日子积压的心中的郁闷。她说:“我真不想在那里继续做下去,太压抑……”而哭过之后,她平静地坐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突然又对我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还没等我回答,她的电话就响起。

    “是的,我还在医院……这么急吗?能不能下午过去?”她的表情告诉我答案:她必须赶回公司!

    我手术后的几天里,晓夕被业务紧紧拖住,每天忙到深夜,因此,她只好拜托阿毛到医院给我送饭,照顾我的起居。手术过后,我的腿部隐隐约约有些痒,说明神经正在恢复中,院方认为,我应该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我坚持离开,省去好多天的住院费。

    回到湖里,我居然连续三天都没见到晓夕。她说她已经在原公司的楼上兼做一份业务,利用下班时间替他的主管操作空运的出口货物——在厦门,像她的主管这样,一边打工一边当老板的人很多,一方面减少成本,一方面可以利用原公司的资源——为了工作之便,她的主管买来一些简易的床,让她和另一个兼职者可以在公司里休息,三餐全靠叫餐。

    “你看看,这就是一周的照顾计划表,你自己看看吧。”阿毛展开一张纸,上面是晓夕的笔迹。

    周一

    食品:牛奶、馒头(早餐)大骨海带汤、波菜、豆腐、海鱼(午餐)大骨海带汤、闷黄豆、海俐(晚餐)

    药品:钙片(早餐)活血帖(早晚各一张,贴小腿部)害黑劲骨丸(午晚饭后)

    衣:……

    “太全了,连洗澡都是其中一项,怎么办?”她的口气显得轻松自在,那眼神看上去就知道是在消遣我,“连我老公都没有这份福气噢。”

    我见她的笑靥如花,故意不咸不淡地说:“还是免了吧,要是你老公知道,我的小命难保。”

    “好啊,我的小命也没啦,我们岂不是有机会成为鬼门关前的痴情男女?”

    “我可不想成为风流鬼,”我拿起笔,删去洗澡等的项目,“只要吃的就可以啦。”

    “真可惜,要不然可以见识一下你们大男人害羞的丑态。”她不知何时已开始在修指甲,一边磨一边应付我,“我老公可不是一个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这张单子是经过他手转交到我这里的,开始吧,你们家的晓夕说这些都是有偿服务。你也知道,我失业快两个月啦,所以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家庭护士。”

    “这个……”我的想掩饰,却还是兴奋地笑出来,“有点求之不得……应该说,色心当诛!”

    “呵,你现在才说实话,”她把手移到我的肩上,淡香飘动,“上回你在浴室门口一定胡思乱想了吧。”

    “上次?”我的表情刹时僵化,面部急剧发热,“嗯,你知道?”

    “当然啦,你以为我还是十八岁的黄毛丫头吗?”她颇有些不屑,“你们男人,从来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当年,我身边的那些人,现在想起来,估计多数是出于这方面才围在我左右的吧,真惨,我一直误以为那些都是爱情。”

    我问:“那小林呢?是真爱吧。”

    “他当然是啦!要不他能四年始终如一吗?他一生只追过我一个人,这大概是我引以为豪的一件事吧。”她津津有味地说。“不过,生活上总不是那么如意的!”

    “你的意思是——”

    “他在我面前起不来,”女人的心情果然阴晴难定,她转瞬之间眼里充满幽怨,“性对于女人,是一种滋润和调节,可他……”

    “这么说,你们从来没有吗?”我相当惊讶,“那孩子怎么办?”

    “治吧,他一样是个药罐子。什么药没吃过,进口的,国产的,古今中外的方子都快被他吃个遍,一见到我还是没办法。”她的眉头一皱,“我也很需要同情吧,你说是吗?”

    “那别人呢?如果对象不是你,他可以?”我见她点头,立即想起一部情色电影,我说,“那他一定是心理方面的问题!有一部片子也有同样的故事,那个男主角因为过于自卑,面对她的女友总无法完成性交,最后,他是通过一个好朋友的交谈,找回信心后问题就迎刃而解。”

    “那部戏我也看过,”她摇头,“我老公的优点就是太执着,说得难听一些,就爱钻牛角尖,三言两语很难让他开窍。不说这些啦,我还是开始照顾你吧,或许他目睹后,会有所触动吧。”

    她见我还在犹豫,使劲在我肩上捶了一拳,怒道:“快脱衣服,别占了便宜还想卖乖!”

    我洗过之后,她自己也烧水沐浴,又让我帮拿一次内衣。我坐在窗边看对面楼时,依稀还能听见里面的水声,于是回想起她帮我换衣物时的脸上一闪而过红霞和紧张之时微微抖动的唇,我觉得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女人啊,一会冷淡,一会热情,有时张扬,有时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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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一阵寒风吹入,窗户猛拉窗钩后反弹,并定格在那里,像是企图挣脱束缚却无力反抗。我想,这或许就是我的写照吧。风又一阵,一楼地面的塑料袋缓缓扬起,荡在空中,配合着风向一层一层向上移,直到和我的视线平行后才慢慢地下降。阳光异常暗淡,如同隔着一片片纱帐似的,落到地面时已然无力,只能作为那只塑料袋的陪衬,忽明忽暗。

    风向突然反转,窗户猛地向另一个方向挑站窗钩,发出沉痛的声响,而那透明的袋子一下子又扬得老高,急速向对面的楼房冲去,闯进一个陌生的窗户内。我还期待它能重新飞出来,不想,远远眺望见那边的主人把晾在外面的五颜六色的衣物一并收走,合上贵窗。此时,一道浓郁的香味略过,我心怦然一动,向后看到她妩媚地依在门边。

    “可以进来吗?”她见我回头媚然一笑,手指象征性地轻叩房门,未等我回答便信步走过来伸手,“猜得出这是什么香么?”

    我见她那细嫩的手指移近,忙起手捏住,然后向前一闻说:“桂花。”

    “哼,”她收手,甚为得意,眉色一荡,“笨死,是夜来香啊。”

    她搬来一张椅子,和我并排而坐,双手放上窗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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