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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自从那价儒与妖怪战斗以后,在摩里亚矿井的那些废弃洞窟中,还有旧日被遗忘的珍宝,有待人们去发掘呢。”
索林默默想着这些话。“我要让这把剑保持它的荣耀,”他说:
“但愿它很快又能斩妖了!”
“你这个愿望看来不久就可以在北方的山中得到实现!”埃尔伦说:“现在把你的地图拿给我看看。”
他接过地图,凝视了好一段时间,摇着头;如果说他并不完全赞成侏儒们对金钱那样喜爱,那么他更痛恨龙的邪恶残忍,而且他想起了戴尔城和城里那些快乐的钟声怎样被毁灭;想起风光明媚的伦宁河两岸被烧焦的惨状。这时月光明亮,是一弯稍宽的银白色新月。他拿起地图,白光透过纸面。“这是什么?”他说:“这里有一些月光文字,就在那普通古文字‘门高五尺三人可并行’旁边。”
“什么是月光文字?”比尔博非常兴奋地问道。我前面已经告诉过你,他喜欢地图。他也喜欢神秘的古今文字和精巧书法,虽然他自己写起字来笔迹略嫌纤长,有点像蜘蛛脚那样。
“月光文字是一种古文字,但是你看不见它们,”埃尔伦说:“你直视它们的时候是看不到的,只有当月光从它们后面照射着才能看得到,而且更妙的是,那月亮的形状和季节都必须跟写这些文字的那一天一样才行。珠儒们发明了这种文字,你的朋友们会告诉你的,他们写的时候用的是银笔。这地图上的字肯定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仲夏节前夕的傍晚,在一弯新月下写成的。”
“写了些什么呢?”甘达尔夫和索林一起问道。他们有点懊恼,可能因为意让埃尔伦先发现了这件事,而实际上在此之前谁也不可能有机会发现,今后也只有天晓得什么时候会再有机会让人发现它。
“当画眉敲动的时候,站在灰色石头旁,”埃尔伦念道:“都林节落日的最后余晖将照在匙孔上。”
“都林!都林!”索林说:“他是各族侏儒──长胡子侏儒──的远祖,是我最早的祖宗,我是他的后代。”
“那么什么是都林节呢?”埃尔伦问。
“就是侏儒新年的第一天。”索林说:“大家都该知道的,就是入冬之前的第一天。就是当秋天最后一天的月亮与太阳一起出现在天空中的时候,我们称之为‘都林节’。不过这恐怕对我们没有多大的帮助,因为以我们今天的技术,还请不出这一时刻会在何时重视。”
“那还不一定。”甘达尔夫说:“还有写什么吗?”
“在这个月亮下,没有再看到什么了。”埃尔伦说着把地图递还给索林,然后他们走下河边去看小精灵们仲夏节前夕的歌舞。
第二天早晨,是一个极明朗、极清新的、最合乎理想的仲夏节之晨;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在水面跳跃舞蹈。他们骑着马儿出发,唱着告别的歌互祝一路顺风,一心准备去经历更多的冒险;而对于他们此行翻越云雾山脉到山的那边去的路径,电已经觉得成竹在胸。
第四章 山上与山下
通往山里的道路有许多条,翻越山脉有许多关口。但是大多数的小路都是教人上当、把人引人歧途的。不是走到最后此路不通,就是通到一些不好的地点。大部分关口都充满了邪恶的东西和骇人听闻的危险。众珠儒和比尔博经过埃尔伦一番睿智的指点,再加上甘达尔夫的博闻强记,走上了一条正确的路,通往他们应该去的关口。
自从他们爬出山谷已经过了许多天了,已经把“最后家宅”
远远抛在后面了,但他们还一直在往上走、往上走、往上走。这是一条艰险难行的小径,它曲曲折折,荒凉又漫长。他们现在可以回头俯视他们走过的原野,远远地被抛在他们背后。在遥远遥远的西部,在那一切都显得模糊的蓝色之处,比尔博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国度,有着安全而舒适的一切,还有他自己的、小小的霍比特人洞穴。他打了一个寒颤,这高处越来越冷了,风吹在岩石间发出尖锐的声音。中午的阳光照在冰雪上,使一些冰砾石松动开了;有时,这些石块从山坡上狂奔而下,在他们中间擦身滚过(这是幸运的),或者从他们头顶飞过(这是惊险的)。夜间严寒而不舒适,他们还不敢大大声唱歌或说话,因为可怕的回声会令人毛骨悚然;那一片沉默似乎不喜欢有人来打破它──除了水的喧嚣、风的呼号和石头的爆裂声之外。
“山下现在还是夏天,”比尔博想:“人们还在翻晒干草,还到外面野餐。他们就要收割庄稼、要采摘黑莓了。按现在的速度计算,我们要到那时候才开始走下那一边的山坡。”别的人也都在想着一些同样阴郁的念头,虽然他们当初跟埃尔伦道别的时候,在那个仲夏节之晨的一片希望中,他们曾欢愉地谈到山间的通道,谈到在山那边的原野上策马飞驰。他们曾想过,也许就在当年秋天的第一个月,就能来到那大孤山上的秘密门口──也许那天就是“都林节”呢,他们说着。只有甘达尔夫摇摇头,一言未发。
你儒们已经有许多年没走过这条路了,但甘达尔夫走过,他知道自从恶龙把人类赶走以后,这荒野中的邪恶与危险是如何地猖搬滋长;而自从摩里亚矿井之战以后,妖怪们已经悄悄地四处扩展地盘。即使有睿智的巫师如甘达尔夫和他的好朋友如埃尔伦,有他们作出良好的策划,当你走出家门,跨越那荒野的边缘去进行冒险时,有时也难免会误入歧途。甘达尔夫是一个聪明的巫师,他完全明白这一点。
他知道可能会发生某种意料不到的事情,他几乎不敢奢望他们能够不必经过可怕的冒险就翻越那些巨大高耸的群山,山中尽是荒凉的高峰和没有国王治理的山谷。出乎意料的事还没有发生,一切进行得很正常,直到有一天他们遇到一场大雷雨──那可不是一场普通的雷雨,那是一场雷的战役。你不知道在原野上、在河谷里,一场真正的大雷雨会是多么可怕;特别是有时两个大雷暴相遇而发生金属撞击的声音。而在群山里、在夜间,当暴风雨从东方和西方同时涌上来相互交战的时候,雷声和闪电就更加可怕了。闪电在群峰上进裂,岩石在颤抖,巨大的霹雷声劈开大气,翻腾滚动,进人每个洞穴和罅隙;黑暗中于是充塞着压倒一切的喧嚣和突如其来的亮光。
比尔博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象到会有这样的景象:他们身处一个高高的、狭窄的地方,一边是令人心惊胆跳的陡坡,下临阴暗的深谷。他们在一处悬崖荫庇下过夜,他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躺在那里,从头到脚在发抖。他瞥了一眼外面,在闪电光中,他看见山谷对面的岩石巨人一个个跑了出来,互相猛掷着石块玩耍。他们接住一块块大石头,再把它们抛出去,那些石头落到黑暗中,在下面很深很远的地方重重地砸在树林里,或者砰然一声跌成碎片。然后风和雨来了,风到处鞭打着雨和冰雹,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处悬崖对他们根本起不了什么保护作用。他们很快地就浑身湿透了,他们的马站在那里,垂着头,尾巴夹在双腿下面,有些马匹甚至发出惊恐的嘶鸣。他们可以听到那些巨人们哈哈大笑和高声叫喊的声音传遍了每处山坡。
“这样下去不行的!”索林说:“我们如果没被风吹走、被雨水溺毙或被雷击中,也会被那些巨人拿来当足球踢到半天高。”
“噢,如果你知道有任何好一点的地方,就请你把我们带到那儿去吧!”甘达尔夫说。他也没啥好气,他自己对于巨人的事感到很不高兴。
他们争论的结果是派出菲利和奇利去找一个好一点的荫蔽处。
他们两人的目光锐利,而且他们是这班珠儒中最年轻的两个,比其他人大约年轻五十岁;因此他们常常被分派到这样的任务(当人人都明白如果派比尔博去是毫无用处时)。如果你想要找到某件东西,没有比看更重要的了(或者说,索林是这样对这两个年轻的侏儒讲的)。如果你用眼睛去看的话,你一定会看见某些东西,但那并不总是你要找的东西。这一次的情况证明了这一点。
菲利和奇利很快地就在风中紧抓着岩石爬回来了。“我们发现了一个干爽的洞,”他们说:“就在下一个拐弯处。我们连人带马全都可以进去。”
“你们仔细探察过没有?”巫师问道。他知道,山里的洞穴,很少是未被占用的。
“仔细探察过了!”他俩说,尽管人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在那个洞里花太长时间,因为他们来得大快了。“洞不是很大,里面也不是太深。”
当然,那是岩洞的一个危险之处:有时你不知道它有多深,也不知道它后面是否有地道通往哪里,或者说,有什么正在里面等着你。
但是现在菲利和奇利的消息听起来非常不错。于是大伙儿都站起来准备搬家。风在怒号,雷声还在隆隆响,他们和马儿却不得不出发了。
幸而要走的路并不很远,不久他们就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那儿,这巨石伸出来到小径上。如果你走到背后,就会在山边发现一个低矮的拱门。拱门的大小只容得下马匹,而且是在没有载东西又去掉马鞍的时候,硬挤着身子才能走过去。他们穿过拱门的时候,听着的风声、雨声是在外边的,而不再是在自己的周围,这是一种美好的感觉;同时,不再受岩石巨人和他们的石头的威胁,也使他们感到安全。但巫师是不会冒险的,他燃起了他的魔杖──就像那天在比尔博的客厅里那样,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过了很久似的──在它的亮光下,他们从这一头到另~头探察了这个山洞。
看来山洞的大小适中,不会因大大而显得神秘。洞内的地面很干爽,还有几个舒适的角落。洞的一端有放马的位置,马儿站在那里(对发生的变化很高兴)身上滴着水,嘴巴一边在咀嚼着。
奥因和格罗因想在门口生个火烤干他们的衣服,但是甘达尔夫根本不想听他们的意见。他们只好把湿东西摊开来,晾在地上,换上包裹里的于衣服;然后,他们把毯子铺得舒舒服服的,拿出烟斗,吹起烟圈来;甘达尔夫把这些烟圈变成五颜六色,让它们在空中跳舞,逗他们高兴。他们谈着谈着,忘记了暴风雨,还谈到每个人打算怎样处置他自己将得到的那份财宝(这事在此刻看来又并非那么不可能了)
;他们就这样一个个都睡着了。而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使用他们的马匹、包裹、行李、工具和随因为他过了很久还是觉得难以入睡,而睡着以后又尽做些讨厌的恶梦。他梦见山洞后壁上的一条缝隙越变越大,向两边张得越来越开;他非常害怕,但喊不出声音,也做不了任何事,只能躺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然后他梦见山洞的地面塌陷下去,他向下滑着:向下面落下去,落下去,不晓得会往哪儿落?
就在这时,他吓了一大跳醒来,发现他的梦境中有一部分是真的。山洞的后壁上有条裂缝张开了,已经成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他正好来得及看见最后一匹马的尾巴在这通道里消失。当然,他很大声地叫喊,尽一个霍比特小矮人最大的嗓门叫喊,那声音跟他们的身材相比会令人感到惊讶的。
妖怪们跑出来了,大妖怪,巨大的、样子丑陋的妖怪,很多很多,侏儒们还来不及说“石头和石块已……”,他们就都跳出来了。每个侏儒至少有六个妖怪来对付;甚至比尔博,也有两个妖慢来对付他。也还来不及喊出“快把火种和火石……”,他们就已经全被抓住,弄进裂缝里去了。但是甘达尔夫没有被抓走。比尔博的呼喊大有好处。甘达尔夫一听见喊声,半秒钟之内就完全清醒了,当妖怪们来抓他时,只见洞内出现一阵像闪电似的骇人闪光,一股像火药似的气昧,几个妖怪当场倒毙。
洞壁的裂口砰然闭合,比尔博和侏儒们被隔在另一边了!甘达尔夫在哪里呢?不管是他们还是妖怪们,对此都不清楚,而妖怪们并没有留下来把这一点搞清楚。周围是一片漆黑,暗得只有生来住在山里的妖怪才能看得到东西。那儿的通道纵横交错,通向四面八方,但妖怪们认得路,就像你知道去最近的邮局的路那样。他们的路一直朝下走,空气窒闷极了。妖怪们非常粗暴,毫不留情地折磨他们,用可怕而生硬的嗓音叽叽咯咯地笑着。比尔博觉得那种感觉比那些特洛尔巨人捏着他的脚趾倒提起来时还要不愉快。他一次又一次地希望他是在他自己那个窗明几净的霍比特洞穴里,这绝不是他最后一次这样想。
现在,他们眼前出现一线微弱的红光。妖怪们唱起歌来,声音活像哭丧。他们用脚板拍着岩石打拍子,同时摇晃着俘虏们。
啪拉劈!劈哩啪!黑黑的缝罅!
把你捏,把你抓!抓住把你掐!
往下沉啊沉,沉到魔鬼城,去吧,哥儿们!
捣碎声、压碎声!叮当响、哗啦响:榔头和铁钳!铜锣和锣棒!
艰难行复行,深入到地层!
荷!荷!哥儿们:劈呖又啪啦,鞭梢密密下!
哭嚷加悲鸣,乱抽又乱打!
快干,快干!没人敢偷懒!
妖怪们,喝得乐,妖怪们,笑得欢!
转弯又转弯,来到地狱间,下去,哥儿们!
那首歌听起来真可怕。洞壁回响着那“劈呖啪啦”声和那“捣碎声、压碎声”,回响着他们那“荷荷!哥儿们!”讨厌的好笑声。歌词的意思太明白不过了,因为妖怪们正拿鞭子在“劈所啪啦”地打着他们,赶着他们在前面竭尽全力地快跑!当他们跌撞着走进大岩洞时,好几个林儒已经叫苦连天,哭嚷得像什么似的。
山洞中间有一大堆红色的火堆发着光,四周沿着墙壁有火把照射,山洞里都是妖怪。当侏儒们(还有可怜的比尔博跟在他们后面,离鞭子最近)跑着进入山洞时,妖怪们都在那儿又是笑,又是跺脚,又是鼓掌;而那些驱赶他们的妖怪则在背后高声呼叫,把鞭子抽得劈劈啪啪响。他们的马匹已经挤在一个角落里;所有的包裹和行李也都在那里,全打开了,被妖怪们翻得乱七八糟。
妖怪们打开行李用鼻子去闻,用手指头去摸,彼此为之争吵不休。
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他们那些极好的、小小的矮种马儿,还有一匹极壮实的小白马,是埃尔伦借给甘达尔夫的,因为他原来骑的那匹大种马不适合走山路。妖怪们不管大种马、小种马还是驴子都吃(还吃别的更加可怕的东西),而且他们的肚子永远是饿的。然而眼前俘虏们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妖怪们把他们的双手用锁链反锁在背后,然后把他们连成一串,拖到洞的最里边。
小小的比尔博被拖在最后。
在那儿,在一片暗影里,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巨大的娇怪,长着一个大头。一些武装的妖怪站在他的周围,拿着他们惯用的斧头和弯弯的长剑。妖怪是残忍、邪恶、坏心肠的。他们不会制作美好的东西,但是他们会做许多灵巧的东西。虽然妖怪通常肮脏而不整洁,但只要他们不怕麻烦,他们还是能够挖隧道,能够采矿,除了比不上技术高超的佛儒之外,可以跟任何人媲美。锤子、斧头、长剑、匕首、镐、钳,还有刑具,他们都能做得很好;或者让别人按照他们的设计去制作。俘虏和奴隶得一直做到因为缺乏空气和阳光而死去。
有一种说法,也许并非完全不可能,就是说,有些一直给世界带来麻烦的机器,就是由他们发明的,特别是那些一次可以杀死许许多多人的精巧装置,因为轮子、引擎和爆炸永远都会令他们快乐。同时他们也不喜欢亲自动手去工作,最多只愿意在旁边帮一下忙。但是在那个时代,在那样荒野的地方,他们不可能先进得多么厉害。他们并不特别仇恨保儒们,只不过他们恨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东西,特别是恨秩序和繁荣。在有些地方,调皮的珠儒甚至会跟他们结盟。但他们对索林之类的人有一种特别的怨恨,那是因为我之前提过的那场战争引起的,但我们这个故事不讲这场战争。无论如何,妖怪们对于抓到的是什么人不甚在意,只要干得机密漂亮,俘虏们没有能力自卫,就可以了。
“这些可怜的人是谁?”大妖怪说。
“是一些侏儒和这个东西。”一个驱赶他们的妖怪说,他拉了一下比尔博的锁链,使比尔博向前跌倒,跪在地上。“我们发现他们在我们的门厅里避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妖怪转过头看着索林说:“一定不怀好意,我敢担保!我猜是要刺探我们的隐私吧!是贼吧?我看是杀人犯、小精灵的同伙吧?这不是没有可能!喂!你说是不是?”
“侏儒索林为您效劳!”他回答道──这只是一句礼貌上的空话:“对你所怀疑和想象的那些事情,我们一无所知。我们只是为了躲避暴风雨,躲在一个看上去方便的、无人居住的山洞里。我们心里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给妖怪们增添麻烦了。”这倒是实话!
“嗯!”大妖怪说:“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问问你们到这山上来究竟想干什么吗?你们是从哪儿来的?你们要到哪儿去?事实上我想我已经知道关于你们所有的事。那对你们可没有什么好处的,索林。奥肯舍尔,我对你们的人已经了解得够多的了。快说实话吧,否则我会为你准备一些非常不舒服的东西呢!”
“我们要去拜访亲戚呢。去看看我们的侄儿、侄女,还有我们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的堂、表兄弟,还有我们祖宗的其他后代。他们住在这热情好客的群山的东边。”索林说。因为完全讲实话显然行不通,所以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讲。
“他说谎!完全是一派谎言!”一个驱赶他们的妖怪说:“就在我们邀请这些小家伙下来的时候,我们有好几个人在那个洞里被闪电击倒,都死得像石头一样了。还有这个,他们得把事情说清楚!”他拿出索林佩带的剑,就是那柄从特洛尔人的巢穴中得到的宝剑。
大妖怪看到这柄剑时,发出一阵可怕的、狂怒的咆哮。他所有的兵卒也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把盾牌撞得一片乱响。他们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柄剑。在从前那个时代,它杀死过千百个妖怪。当时,干多林的小精灵们在丘陵间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