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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不习惯这么烈的酒,加些冰块会好一点。不过我劝你不要喝太多,这种麦酿的威士忌后劲很强,喝多了会醉得很惨。〃
〃你知道的真不少。〃高桥不以为意。
不过是酒嘛,他上酒家又不是没喝过,干嘛怕一只小猫的威胁?
〃那是你之前没喝过这种麦酿威士忌吧?〃藤木脸上有着挑衅的神情。
〃是吗?要不要试试看?〃高桥当然不服输,他从吧台下又拿出另外一个酒杯,倒了些酒,递给藤木。〃能让我这个大律师亲自倒酒的人,你大概是第一个吧?〃
〃我不喜欢喝酒。〃藤木很不给面子地拒绝。
〃人家请你喝酒,不喝的话很没礼貌喔,你不是最注重礼貌的吗?〃
藤木看他一眼,这男人果然还念念不忘之前的事情。
好吧,喝就喝。但是他说他不喜欢喝酒,可并不代表他的酒量不好喔,到时候谁先喝醉可不一定呢!
***
津村拓办好高桥交代的事情,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大男人坐倒在吧台旁,地上还滚着两瓶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
哇靠!喝了整整两瓶?这可是他珍藏的好酒耶!高桥一个人就给他喝掉了两瓶?这……会不会酒精中毒啊?
他走近高桥身旁,果真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高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偶尔发出几句无意义的呓语。
〃你回来了!〃
声音才传到,津村拓的后背就扑上一只兴奋的小猫,高兴地在他宽阔的背上蹭来蹭去,像是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猫咪在撒娇一样。
津村拓没回头看,大手往后一捞,轻易地就抓住藤木,把他一把抓到自己面前,然后当着他的面,指了指醉死在一旁的高桥。
〃这是怎么回事?〃
〃他自己跑来,无聊要喝酒。〃
〃他一个人喝掉了两瓶?〃
〃没有,我和他一人一瓶。〃
〃一人一瓶?〃
那藤木为什么没有像高桥这样醉得不省人事?那可是酒精浓度超过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烈酒耶!
〃你没事吧?〃他把藤木翻过来又推过去地检查,看看他有没有因为喝醉酒而跌伤撞伤。
〃我没事。〃藤木皱了皱眉头,挣开他的双手,然后又扑倒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
〃真的没事?〃
〃嗯。〃
〃为什么你会没事?〃津村拓狐疑地问。
〃因为我习惯了。〃
〃习惯?你常喝酒吗?〃
藤木暗暗地吐吐舌头,糟糕,不小心说溜嘴了。
〃那……津村,高桥他醉了怎么办?送他回去吗?〃他赶紧把话题岔开,转移津村拓的注意力。
〃真是找麻烦……〃津村拓走上前扛起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高桥,然后把他扔在沙发上。〃我懒得送他回去了,让他醒来自己回去好了。〃
藤木微微嘟起嘴表示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
他走回房里,拿出一条棉被丢在高桥身上。
津村拓见状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他?〃
〃可是他是你的客人。〃藤木回答得理所当然,〃既然是客人,就要好好招待。〃
〃所以你就干脆把他灌醉,省得他来烦你?〃
〃我警告过他了,这种酒喝多了会醉得很惨,即使第二天醒来,也会宿醉一整天。但他不相信,还硬要找我一起喝。〃藤木耸耸肩,〃我可是尽了一个好主人的责任,没有扫客人的兴喔。〃
津村拓听他这么说,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藤木。
他原本以为藤木是某个大家族里不问世事、只会玩乐的富家大少爷,但相处几天之后,他却发现这位大少爷其实是个很缺乏疼爱的小孩,他总是无时无刻希望引起自己的注意,希望得到自己的拥抱与关怀。可是在与外人相处的时候,他的表现却又截然不同,彬彬有礼到近乎冷漠的地步,但进退之间还是很有分寸;就像高桥说过的,他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一直被豢养在奢华的屋子里,除了自己认定的主人以外,对其他人都是冷眼以待,旁人在他的心中是没有一点份量的。
那么,自己真的是这只高贵波斯猫的主人吗?
〃藤木,你叫什么名字?〃
〃咦?〃
〃你姓藤木,那你的名字呢?〃
日本人一向以姓氏相称,只有当进展到更进一步的认识或交往时,才会互相介绍自己的名字。津村拓对藤木向来采取有些溺爱与放纵的态度,简单地说,就是他根本不太去管藤木,只要藤木快乐就好,可直到现在,他才想到自己也该问问藤木的名字?
身为饲主,至少也应该知道宠物的名字吧?
〃呃……我……〃他这一问,却让藤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虽然藤木也算是他的真实姓氏,但他现在的姓氏却是……
〃嗯?怎么不说话了?〃津村拓有些狐疑地等着。
他不肯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吗?他是不是还隐瞒着自己什么?
津村拓突然笑了起来。
这只小猫对自己隐瞒的事情可多着吧!只是他宠着这只小猫,也没去追问他的来历。
〃要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吗?〃藤木情急之下突然这么说。
只见津村拓笑了起来,〃有何不可?我是津村拓,以后请多多指教,你呢?〃
〃拓……〃喊着他的名字,藤木感觉两人之间好象又亲密了不少。〃我现在还不想说,可以吗?〃
他看得出来津村拓有些失望,但津村拓却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强迫他。
津村拓轻轻叹口气,揉了揉他柔软的淡金色头发,〃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津村拓总有一种感觉,眼前这只小白猫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
这只生长在富贵人家的小猫,八成是偷偷溜出来的,可是他终究不属于这个平凡的世界,终有一天,他得回到那奢华的屋子里,就像电影〃罗马假期〃的那位公主一样,不管她多渴望自由与爱情,加诸在她身上的地位与名声却让她不得不放弃她所想要的,最后黯然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他的小猫,是不是也是从哪座城堡里偷溜出来的王子呢?
藤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感动。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愿意这样宠他?为什么他可以不在乎他的来历与过去,就这样疼着他?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在心里浮现,可是他不想问,也不要问,因为他不想知道那些答案,起码现在不想。
〃拓、拓……〃他抱住津村拓的脖子,不断念着他的名字。
〃是是是,我就在这里,我也知道我的名字是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抱我、抱我、抱我……〃
〃除了这句,你会不会说点别的?〃
〃吻我!〃藤木开心地说。〃和我上床!〃
〃够了!好好好,我抱你,你乖乖的,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听到没?〃
藤木用力点头,带着满足的笑容任由津村拓把他抱回房里。
***
天亮了。
阳光照着躺在沙发上的某个男人,宿醉的他头痛得不得了,被阳光一照更是见光死,不由得痛苦地呻吟起来。
呜……可恶,头好痛!
嗯,他怎么会睡在沙发上?
这沙发又小又窄,高大的他在这里睡了一晚,睡得全身酸痛啊……他想站起来,却又倒回去。没想到那酒的后劲这么厉害,他到现在还觉得天旋地转……
〃醒来啦?〃
一个略含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高桥充满血丝的眼无力地往后瞧,果然见到一脸幸灾乐祸的津村拓,正在他后面优闲地吃着早餐。
〃给我水。〃高桥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着火了!
〃浴室很多,尽量喝。〃津村拓摆明了想看好戏。
高桥已经没力气瞪他了,只好自己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去。
好不容易洗完了脸,终于清醒一些,他走出浴室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你那只小猫哪里捡来的?酒量居然那么好?一定有问题!〃
〃愿赌服输喔!不可以输了就找人家毛病,啧啧,这样传出去不好听哪!〃津村拓拿起吃沙拉的叉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高桥呻吟了几声,又倒回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才问:〃小猫呢?〃
〃睡觉。〃
〃睡觉?他昨天晚上明明精神好得很啊!〃
〃不知道,他好象有时差吧!白天会一直睡,晚上精神特别好。〃
〃时差……〃高桥很想用脑袋努力思考一下,可惜他的脑袋昨天被酒精泡了一晚上,现在根本开不了机。
他用力甩甩头,决定等自己清醒再想。
但是他又忍不住对那只小猫感到好奇,于是还是随口问了几个问题,津村拓倒也一一老实回答。
〃你上了那只小猫没?〃
〃还没。〃
〃为什么还没?他应该很喜欢你不是吗?我就不相信他晚上不会趴在你身上撒娇。〃高桥冷笑一声。
〃他是喜欢趴在我身上撒娇,不过……〃津村拓停了下来,思考这种事情要不要和高桥〃报告〃。
〃不过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吃掉他,或是他根本还未成年?〃
〃他已经成年了。〃
〃哼,是吗?那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啊?〃
〃我只知道他姓藤木,不知道他的名字。〃
咚的一声!高桥从沙发上掉下来。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捡个来路不明的人摆在家里,万一他是有计画的接近你呢?〃宿醉的他脾气开始火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小声一点,他还在睡觉。〃
〃哼!睡觉?谁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去了?时差?你想得太多了吧?你连他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还说时差?〃
〃我又不怕,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妈的!不要把死成天挂在嘴边好不好?〃听他这么说,高桥的头痛得更厉害了。
不行,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用脑袋思考,再这样对话下去,他一定会被津村拓气得脑充血。
〃我不管你了……〃高桥用力揉着自己额际的太阳穴,〃你好自为之,小心一点,我觉得那只小猫的来历绝对不简单,你最好别惹上不该惹的人。〃
〃知道了,你没事就快滚。〃
高桥又呻吟了几声,然后才狼狈地拿起外套,慢慢走出去。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津村拓发现自己连吃东西的时候,都尽量特别小心,不想制造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的小猫还在睡着。
其实他知道,藤木晚上不睡觉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只是静静地趴在他身边,有时候喃喃地用英语轻轻说着什么,有时候又会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手,然后继续躺在他怀里,就好象赖在主人温暖怀抱里的猫咪一样,即使是醒着,也不愿意离开主人身边。
一开始他有点不习惯,毕竟从来没有人和他这样紧挨在一起过夜;当然,他也会有些心猿意马,但当他发现藤木真的只是很单纯地贪恋他的怀抱之后,情欲便被满满的心疼给取代了。
这只小猫真的没有人疼过啊!
虽然不知道藤木的真实来历,但在他身边,津村拓依旧睡得安详,就像他自己说过的,他其实已经死过一次,对于死亡或危险这些东西,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怕。
而自从那一次他好好〃处罚〃过藤木之后,这只小猫也安分许多,不会再光着身子在他面前到处乱跑,平常也乖乖的不会乱挑逗他;虽然有时候他会有些失望,不过,也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
他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当然,那次惩罚小猫事件是个例外。
只要别人不来挑逗他,他可以自制;也就是说,藤木只要安分点别来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去碰他。
不过,万一有一天他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他还不太清楚要怎么和一个男人上床……取悦对方的方法他知道,毕竟他也是男人,但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
〃你在想什么?〃
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津村拓刚刚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藤木已经醒来,而且走到他身后了。
睡眼惺忪的藤木醒过来发现身旁冷冷清清的,便跑了出来,想要找回温暖的怀抱。
他在津村拓耳边吐了一口气,刚睡醒的嗓子带着一点独特的沙哑。〃拓,回来床上陪我……〃
〃等、等一下……〃津村拓发现自己的耳朵热了起来,他难得地因为刚刚思考的画面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藤木知道他抱着这样的念头,不知道会怎么想?
是狠狠咬他、抓他?还是兴高采烈地拉着他一起回床上?
突然,津村拓很想知道,自己这个主人在这只小猫的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份量?
他转过身,将藤木揽在怀里,瞧见他惺忪的墨绿色眼眸还带着睡意,一股恶作剧的冲动兴起。
〃藤木……〃他的手滑向藤木光滑的大腿,慢慢抚摸着内侧,然后往上……
藤木整个身子稍微颤抖一下,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津村拓。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他低下头咬着藤木的耳朵,刻意微微加重了力道,在那柔嫩的耳垂上刻下自己的齿印。
〃啊!〃敏感的耳朵传来的快感让藤木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但他却没有挣脱开来,只是稍微缩了一下肩膀,随即乖顺地整个人坐在津村拓的大腿上。
〃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喔。〃他微微歪着头,墨绿色的猫儿眼明亮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津村拓的手在藤木触感极好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那年轻又带有弹性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因为……我想逃走……啊……〃
津村拓的手来到他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白色丝质睡衣,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胸腹之间,指尖不时画过那已经渐渐敏感起来的乳尖。
〃逃到哪里去?〃津村拓的手指加重力道,玩弄着那已经尖挺的乳尖。
〃哪里……都好……不、不要……〃藤木的身体弓了起来,双手却还是紧紧抱着津村拓的颈子。
〃为什么想逃?〃
藤木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吻上他的唇,不让他再有发问的机会。
第五章
第六章
藤木无聊地看着电视新闻。
淹水的新闻、打棒球的新闻、国际新闻……没有,还是没有,没有任何关于自己失踪的消息,仿佛他这个人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吧?
母亲因为他,最后因精神耗弱住进疗养院,没多久就去世了;外祖母扛下照顾他的责任,偏偏外祖母家境又不好,年纪一大把的她一面要出去替人工作洗衣好赚取微薄收入,一面还要忍受外祖父严厉的护骂,终也积劳成疾,病倒在床上。
然后,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派来的人,找到了外祖母家,把他给带走了。
他其实不想走的,但那个人告诉他,只要他离开日本,外祖母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年纪小小的他心想,如果外祖母有这样一笔钱,就可以不用出去辛苦工作,也能好好养病了,说不定外祖父也会因此而高兴一些,不会再骂外祖母了。
于是他答应了。
他记得离开前,外祖母已经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干枯的手一直握着他小小的手,眼里净是不舍。
唯一的女儿走了,如今女儿留下的儿子,她最宝贝的孙子,也要离开她了。
老妇人的泪水不断落下,嘴里呜呜咽咽,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藤木也很想哭,可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哭。
他握住外祖母的手,对外祖母说:〃我走了,你就能有一大笔钱喔!你可以不用再去工作了,还可以买好多好吃的东西,让自己吃得饱饱的喔。〃
外祖母只是眼泪掉得更多,干枯的手握他握得更紧。
最后他要离开前,甚至要费一些力气,才能把外祖母的手扳开。
在他踏出大门时,他似乎听见外祖母用着微弱的声音喊着
〃雅弘、雅弘……〃
那是他的名字。
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听见有人唤他的日文名字,因为他从藤木雅弘成了思凡·司图亚特。
他哭了,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很舍不得外祖母的。
后来,他被带到苏格兰没多久,就听见外祖母去世的消息。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不是会给她很多钱?这样她就能好好过日子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还会死呢?
外祖母死了,那他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亲人了啊!
在苏格兰,他有着父亲、哥哥以及爷爷这些〃亲戚〃,但他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族里格格不入,连宅里的仆人都对他爱理不理,只有一位老管家对他还算好,人前人后还会尊称他一声小少爷。
他刚到苏格兰时,一句英语也不会说,也是这位老管家捺着性子,一字一句地教他,花了整整两年才让他能与其它人正常沟通。
他的哥哥们从一出生就接受严格的教育,并且聘请昂贵的私人教师来家里教他们读书,只有他必须去上学,因为他只是一个杂种,不需要这么高贵的教育。
然而他在学校却也被孤立,司图亚特家族的名声谁没有听过,这样名贵的家族子弟来学校就读,谁敢去招惹?于是同学与老师们都有意无意地避免与他接触。小小年纪的他,从踏上苏格兰开始,就尝到被忽略的寂寞滋味。
他常常想,他是不是做错了决定?他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日本,和外祖母、外祖父一起生活?
可是在日本的生活过得好苦,学校里的小朋友也总是嘲笑他,为什么大家都要嘲笑他是杂种呢?为什么母亲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哭起来呢?他是不是……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从来没有人认真看待他,直到他长大了,在家族里的地位还是可有可无,他一直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还要大费周章带他回来?让他在日本和外祖母一起过生活不好吗?
他常常把这问题拿去问老管家,但老管家总是避而不答。
直到老管家退休的那一天,他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老管家说,因为他身上留着司图亚特家族的血液,所以他一辈子都必须与这个家族牵绊在一起,然而他却是个混血儿,身上高贵的血液掺杂了亚洲人的低等血统,所以这个家族才会一直排拒他,拒绝承认他的地位,却又不愿意让他离开家族,以免家丑外扬。
那是第一次,老管家对他露出怜悯的眼光。
思凡愣在当场,原来,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摆脱不了司图亚特家族的诅咒。
他曾经自暴自弃了一阵子,但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后,他又沮丧地回到现实生活中,继续过着没有目的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父亲去世、大哥继承父亲的位置,成为家族里的主人。
即使到去世的那一刻,父亲都没有见他一面。
他傻傻地站在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