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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却才刚忙完,那么一定还没吃饭吧?我知道有家餐厅满不错的,肯不肯赏光一起吃顿晚餐!我的意思是……这边的工程就快完成,算是先预祝你顺利完工。”她说,见他脸色从乍听同进晚餐的排斥,到她改口是为了庆祝完工而稍有缓和。冷热落差之大,教她不禁想着这男人到底把女人当什么了?洪水猛兽?还是瘟神煞星?
“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我想不大方便。”他上下看了邋遢的自己一眼,料想沈怡玲也该瞧得出来,此时的他实在不适合上餐厅吃饭。所以如果她真要表示欢迎的话,那么就此放过他,让他早点回去洗个舒服的澡,就是最好的善意表现。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回去换件衣裳,然后再……”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了。”他说,脸色开始明显的不耐。
“这样……”她尴尬的说,随即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对,今天是太匆促了,那就改天再约个时间。”
顿了会儿,他本想说“最好不要”,最后还是顾及彼此还是同事的身份,才管住自己那不懂得客气为何物的嘴,勉强道:“再看看吧,虽然快完工了,但有些事还是要盯着。”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总有空闲的时候。”对他嫣然一笑,她甚有把握的转身而去。她相信这一天并不会太久。
对她的临去秋波,他惟一的感觉就是“难以消受”。
他不喜欢女人,因为女人太柔弱、太娇俏,好像风一吹就跟着飞走了,他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去呵护对待;此外,女人也太难以捉摸,更令他没那个心去猜测她们善变的心意。
尤其麻烦的是,还一个比一个难缠。就拿这个沈怡玲来说,她算是业务部里最美的一朵花,加上长袖善舞的个性,她的业绩一向不错,不过其绩效高低似乎就跟她的花边新闻的多少成正比。这些都是他在工地听来的,虽然他们身在基层,但自有其消息管道,有时候甚至连上头的秘密都可听闻。
对这些在员工间传播的小道消息,他向来没啥兴趣,他只是不懂,依沈怡玲一切向钱看的标准及忙碌的程度,她为何还要来缠他?再说一个小小的工地监工能给她什么?他对她并无任何利用价值,不是吗?
看来,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要弄懂女人的心,非得有两个以上的脑袋不可。而他,对她的心没兴趣,他现在只想摆平自己的胃。
02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暑天,看着那白亮的天空,火红的烈日仍然像伸展台上的主角,恣意的散发着热情,并且毫无同情心的“烤”验着人们的耐力。
坐在路旁骑楼下稍作休息的段克强,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只能以不断的拭去额上滚滚而落的豆大汗水,再灌下一大口冰水作为对烈日的消极抵抗。即使现在已是午后四点,但热气依然逼人,在平均气温年年爬升的台湾,像这种在大太阳底下出卖劳力的工作,愈来愈像是在地狱里卖命一般,真不是人做的事。
所幸,这工作到今天已大致告一段落,下次,应该说再也没有下次,谁要是在大热天里要他接下这种“烤人肉”的工作的话,可以肯定,那个人八成跟他有仇!对于这种“公报私仇”的人,不用说第二句话,直接先把他架到铁板烤上个半小时再说。
虽然,这溽暑快把他逼疯了,但继而想到就要脱离这苦海,那严肃的脸庞不禁渐渐松懈下来,心情渐觉宽慰些。
躲在不远的角落静静观察着,江辰目不转睛的看着段克强。
为什么他对她的“示好”,一点欣喜之色也没有?从她在国外的经验与观察所得,男人碰到这种事,不是都会沾沾自喜的来者不拒吗?那为什么他反而避她如蛇蝎?或者他是男人中的异类?
关于他这点异于常人的表现,颇值得研究;还有,依江大哥的方法,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牵连,照常理应该是好的关系才对,可是从他对她的反应看来,她倒觉得两人好像仇人似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奇心旺盛的江辰决定,她得问个明白。
“什么事这么开心?说来听听吧。”悄悄的从角落摸到他身旁,江辰恶作剧的突然凑过脸问道。被这平空一问,段克强吃惊的回过神来。
回眸一望,意想不到迎接他的竟是张笑得十分灿烂无邪的青春脸庞。段克强相信任何人在任何时候见着这张可爱又漂亮的脸蛋,应该都会被她那分欢欣所感染,而感到同样的愉悦,但……惟独他例外。
在确定坐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她”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眉头紧皱,心情又回到快被太阳逼疯前的状态。
他是被烈日给晒晕头了吗?怎么连这小不点何时坐在他身边都未曾察觉?瞧着她那锲而不舍等待他回答的探索眼神,段克强确定自个儿的灾难还未过去。
继前两天的大闹台北街头后,她这回又想做什么?
“小鬼,你……”
“不不不!我的名字不叫小鬼,我叫江辰,江水的江,星辰的辰。怎么样,这个名字很美对不对?”她的食指一支独秀的左右摇晃着,“不吝赐教”的指正他,嘴角还挂着微笑。
“好吧!江小姐,你到底……”他深吸口气,耐着性子改口。
“江小姐?江小姐听起来好生疏喔,我们之间有需要那么客气吗?你直接叫我江辰就好啦。”双手支着脸庞,她再次的打断他的话。当然,她的招牌笑容依旧高挂,相形之下段克强的愁眉让她觉得他的人生难道很悲惨吗?否则怎么老苦着张脸。看样子身为他生命中的“重要关系人”,她已经知道她的首要之务,就是教教他如何快乐的生活。
“你到底想做什么?”终于,他忍不住大声问道。
小鬼头也好,江辰也罢,总而言之,只要她别缠着他,他甚至于可以考虑叫她一声姑奶奶。
他不是个没耐心的人,但从遇见她起,他觉得自己似乎没一件事是顺利的,以至于再次遇到她,就怎么也无法保持平常的冷静。
首先,他浪费了劳动一上午后难得的休息时间陪她闲扯;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像个诱拐无知少女的嫌疑犯被警察盘问了半天,气得他险些变成个全天底下最没口德的人,而每个他看不顺眼的人都难逃他嘴下“热烈”的问候。
“不做什么啊,我只是来看看你,见你好像有什么得意的事,就想起了那句广告词,不是说、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吗?所以,我想你一定很希望把你的喜悦告诉我,和我分享。”她笑,一点也不在乎他那道与炙阳媲美的火气正蓄势待发。
“谁是你的好朋友?”他瞪着她严正声明:“听清楚,第一,我们绝对不是好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第二,我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他不禁怀疑自己那天该不会是中了邪了,否则怎么会误以为她是个亟待救助的“精神病患”。仔细回想分析后,他觉得她比较像是个专门把正常人变成精神病患的人。
“段克强,你也未免太绝情了,枉费我千里迢迢的专程来找你,你知道我是抱着多大的期望来的吗?”她双手抱胸,佯怒的转过头。
“你认错人了,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他开始觉得头疼的深吸口气,眼神并且自然的开始搜寻着四周街道。
“别看了,这么热的天,警察不会没事就站在街口等你招唤的。段克强,你真坏心耶,我得再给你记上一笔才行。”她又掏出她的小记事本很权威的沙沙写着。之所以如此确定四周没有她可敬的警察叔叔们,是因为她刚才就已经到处看过一遍,确定这附近连警察的影子都不见后,这才敢现身。
“谁说我在找警察?我只是……”他正想分散她的戒心,却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小不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确定她刚才确实一字不差的叫着他,但……他根本连自我介绍都没做过。“喂,你从哪儿打听到我的名字的?”
“你真没礼貌耶,怎么可以叫我‘喂’!都跟你说我叫江辰了,还乱叫人,不可原谅,我要再给你记一个黑点。”她闷着头,不甩他的问话,又沙沙的写了起来。
“要记几个黑点都随你,可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猛地抽走她的笔,没好脾气道。
“说就说,可是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知道的可多了,基本上除非你是无名氏,否则只要跟工地的人打听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吗?他们可没有长舌到什么都会告诉你吧?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他怒声咭问。想到这两天工地工人看他的奇怪眼神,心里就觉得毛毛的。尤其在见她那古灵精怪的眼神转了又转,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他严肃的瞪着她:“不许说谎。”
“说谎会变长鼻子吗?”捏着自个儿娇挺的鼻尖,认真的问道,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却让段克强更火大。
“不会!但你再不老实,我会让你变大屁股。”说着,他的一双大手似乎已经对准了她贴着地板的臀部。
“大屁股?喂,你说话真粗俗,我要再记……哇!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说就是了。”见他的双手揪住她的臂膀,把她扳过身子,真要动手修理她的小屁股,可把她吓了跳,他是她见过最没风度的男人了。
“说清楚!”
瞅着他紧迫盯人的眼神,连丝让她脱逃的空档也没有,而那老爱跟她做对的警察叔叔伯伯们,不该出现的时候就爱在她跟前晃来晃去,这会儿真需要他们了,可连个影子都没得见。看来,这大概是她的屁股免遭荼毒的最后机会了。
“其实……嗯……我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她讨好的笑道。
如果那段克强年轻气盛时就有了爱的结晶,现在大概也差不多十几岁,加上她只要再装傻一点,是满像个小女孩;此外,她还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老爸,而她是千里寻父来的。
“你!”虽然紧握着拳头,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挥不下去,而她—;—;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也很清楚,才敢眼睁睁的静看着他。僵持到最后,他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直瞪着她看。
这小不点……到底是真疯还是装傻?现在他比较认为她是聪明过了头了。
若不论她的胡言乱语,老实说她称得上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很不一样的小美人,看她那尖挺的俏鼻就教人想捏她一把,还有那红嫩却倔强的唇,以及带着几分淘气的眼眸;最特别的是那股如野马般奔腾不羁的生命力,看到她就像在一片闱黑暗夜中的火光,教人精神一振。
虽然他不确定,他的亢奋情绪到底是被她的活力所感染或是教她给气出来的,但全身几亿兆个细胞全动起来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小不点……该给她取个绰号叫“兴奋剂”才对。
“你何不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他认真的想解开彼此间的纠缠。“想听实话?”
“你说呢?”他又凶道。
“好吧,其实我并没什么特殊目的,只是很好奇二十世纪末的台湾男性对异性主动示好的看法,所以想做个有关这方面的研究,再和国外情形交叉比较。而你,正好是我第一个观察研究对象。”
“我?为什么?”他好奇自己为何会如此幸运的蒙她“宠幸”。
“因为这研究很特别,所以我想第一个观察对象也应该是一个对我意义非凡的人,所以特别拜托我朋友帮我出个主意,寻找一个特别的人。结果,就是你啦。”她很无辜的说,好像她也不怎么希望他就是那个她蒙着眼睛找上的人。
“也就是说,你把我当成实验品?”
“没那么严重吧,我只是试验一下你对异性示好的反应罢了,又没割你块肉,干什么那么凶。好啦!现在我把原因都告诉你了,那么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填一张问卷调查,记得基本资料也要留下喔,这样我的研究报告才有可信度。”她送上份表格,等着他填写。
“意思是你研究完了?”接过表格,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把问卷填完后,书面部分是暂告一段落了,不过因为你之前的反应实在是太另类了,有点不足采信,所以我还在考虑你的实地观察那部分是否要作废,不列入观察样本。”她正经的解说。
看来,是有那么点在做研究的感觉,他评估的想着。只是……
作废!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贴上“作废”两个字的时候,那表情……错综复杂的教人看不透。
“你确定你‘这里’真的没有问题?”他指着她的脑袋瓜子,也明白就算是,她也绝对打死不承认。
“当然没有?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这里’有问题?”她耸肩道,并学他指着他的脑袋问。
因为……他压根不信她是在做什么社会现象男性心理的研究,加上她一身穿着打扮不俗,应该要花她不少钱吧。这个小不点,她该不会也赶国外那“援助交际”的时髦,想拿他当临时饭票?
想到这点,段克强口气鄙夷的抬起下巴点了点前方。“看到左前方那栋气派非凡的大楼没有?”“嗯!看见啦,怎么样?”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江辰纳闷的点着头。
“那是台湾最有名的五星级大饭店,平常出入的都是些政商名流、社会菁英,要钓凯子的话上那儿去,或许机会会大些。虽然……以你的年纪,交这种特殊男朋友,似乎有点虐待‘儿童’的嫌疑。”“钓凯子?我?!”她夸张的张大嘴指着自己。“我像是要钓凯子的人吗?”
她受辱的大声抗议,但见他那微扬的唇角,皮笑向不笑的鄙夷模样,好像还真有此意呢,
“段克强,你太欺负人了吧?我有哪点像是要钓个金龟婿?你又有哪一点像是个凯子?麻烦你眼睛睁大点,上上下下的把自己看清楚,一副刚从地洞里爬出来的穿山甲模样,哪里像个阔少?自己思想不纯正,竟然反过头来侮辱我。”她气嘟了嘴,口下自是不留情。
第一次被人形容为“满身灰土的穿山甲”!他看来真有那么凄惨?段克强皱了皱眉头,再瞧她气呼呼的模样,慧黠的她若要钓凯子怎可能没有人喜欢,也根本不会找上此刻的他。那么,既然她不钓凯子,难道真如她所说,纯粹只是做研究?还是无聊的寻他开心?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让他满肚子不悦。
“好吧,算我说错话,不过,未经允许就拿人当实验品,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拿去。”他把问卷还给她。
“喂!你要把它填完啊,我已经做了一半了,尤其你还是最特别的……”她说,想到自己在大太阳下站了半个钟头,换来的竟然是这个自大的段克强不理不睬的态度,她的唇又翘起来了。
“很抱歉,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研究对象,你另找高明吧。”
“怎么找?就一次机会而已,谁叫你哪儿不站偏要站在我面前!你要负责。”她高声抗议。
“那是因为你踩在我的工具箱上。”
“谁叫你工具箱摆那儿。”她说。
“那是因为……”
两人你争我辩,都觉得自己无辜。
争了会儿,看着那像只生气刺猬的江辰,段克强突然觉得好笑。
难道他们俩真有特别的缘分?或许是吧!否则自己怎么会和她聊了半天还不觉腻,要依以前的经验,恐怕他早就掉头而去。看看仍指着他并且一脸嫌恶的数落他毛病的江辰,这个丫头……古怪的教人觉得有趣。
抬头看下天色,和这发火的小不点比起来,顶上的骄阳似乎要温柔多了。算起来他也休息得够久了,不能再眈搁下去,既然她不疯也不傻。
他站起身戴上工作帽,他带着许久以来不曾有过的笑意悠然的走向工地。
“喂!你上哪儿去?我话还没说完呢。”她拉着他道。
“小鬼,别老缠着我,如果觉得无聊想找人陪你玩,何妨再学昨日往路口一站,保证不到三分钟会有一串的人排在你前头任你挑选,而且个个比我体面多了,否则,就趁早回学校念书去。以你的年纪,应该还在念高中吧?”
“要走等填完问卷再走,还有,再郑重的提醒你一次,我早就成年了,学校那种地方我几百年前就没再去过,你还要我去陪那些‘小朋友’玩吗?”她一副要她陪幼稚园小班上课的受不了眼神。
“随便你,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管不着,好自为之。”
说着,他绕过她,头也不回的往工地而去,把她那连声喊叫全当耳边风,心想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她又能坚持多久?
果不然,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已听不见那“小不点”嗡嗡叫的声音,趁着抬头挥汗的时候,迅速的扬眼扫过周遭。哪儿还见得着她的踪影。他松了口气,对付这种小鬼,让她自觉无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放心的继续这最后半天的工作,而一想起她,忍不住又涌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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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工程顾问公司—;—;一家小型的土木工程顾问公司,以为客户设计施工图、工程规划顾问为主要业务。老板和员工加起来,规模不大,总共才—;—;五个人!除了三位合伙创业的老板之外,另外还聘请了两位业务,但是别看他们人员少,该公司在同业界可颇受好评。因为,全能的每个创业老板都是一人可抵三人用的人才,其效率远超过常人,而除了他们本身扎实的专业知识及技能外,还有公司不惜资本所购买的全套电脑化设备作为支援,因而精简了许多人力。
“余先生,我们出去了。”提起公事包,做好战斗的准备,两位业务向余冠闳—;—;全能的老板之一,打声招呼后,即将开始一天的工作。
“好,路上小心点。”微一颔首,余冠闳笑容可掬道。温和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予人一种信赖感。
送走了两位助手,余冠闳正准备埋首于新的工程规划,才坐下,叩叩的敲门声响起。转身,他的笑容再现,但不同的是,多了分难以言喻的喜悦。因为来人正是他们的合伙人之一,专责处理公司的会计、财务工作的黎郁蝉。因为这类工作并不多,所以,她平时另有工作,只是每个星期来个两、三趟,处理完了公事就离开,且大多在休息时间过来,像今天这般在上班时间过来,倒是少见。
客气的请她坐下后,余冠闳显得局促的搔搔自己的后脑。好一会儿,才看着她面前的茶杯问:“有什么事吗?”竟然连抬头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
“没事就不能来?”她问,态度从容优雅的与他的仓皇成对比。
很用力的咽下口口水,余冠闳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好好在她面前表现一番,虽然不能妙语如珠,但至少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关心,这是他的另一个合伙人教他的。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吃早餐了吗?”抬起头,他终于看着她,张大嘴怔愣着,然后就见她嘴角轻扬了下,他的脸红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