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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丫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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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呢?
她什么都没有,往后连家都归不得;毕竟已经成了泼出去的水,只能待在司马府里当一辈子的奴婢了。
罢了,当奴婢也没啥不好,横竖老夫人待她极好,略去二少爷不谈的话,往后的日子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听说二少爷已有了喜爱的女人,他为何不迎娶对方反倒是娶她为妾?是因为老夫人的意思吗?倘若是如此,讨厌她的二少爷岂不是更讨厌她了?
夏怜坐在褥炕上想得出神,直到寒意抓回她的神智,她才忆起得赶紧起身到耳房打水。
她迅速把丝被折得有棱有角,再抖着身子下褥炕捡起自个儿的衣衫,又突然想起,为何一早便不见二少爷的人影?他不是向来非得到日上三竿才会起身的吗?难道因为不愿意和她同处一房,遂先离开了?
说不准他昨儿个早离开,只是她不记得罢了。
找个机会得同二少爷说清楚才成,要他别误会她是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要他宽心,就当没她这个人存在便成,往后她会住回自个儿的房的。
她回头睇着褥炕上那滩象征清白的暗红血渍出神,真是难为二少爷了,他那么厌恶她,却又因为拂逆不了老夫人而和她圆房。
他会不会恨她?害他无法迎娶心爱的女人?
其实十年前她甫到司马府时,二少爷对她还挺好的,知道她喜爱这座落霞堰,总会带她到阁楼里,摆上一堆她从未见过的各式糕饼让她尝;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二少爷再也不喜欢她了,尽管见到她也不理不睬的。
二少爷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讨厌她呢?
碍于身分,她不敢问,只把他当成主子,把疑问藏在心底。
砰的一声,门板突地被人推开。
夏怜猛地回神,回首看着走进房里的人,突见来者的面貌,她不由地惊喊了一声:“二少爷!?”
旋即,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像只敏捷的小兔子倏地跳回褥炕上,把方才折得有棱有角的丝被抓起,胡乱地往自己的身上裹;又像是只受到惊吓的鸟儿,整个人偎在褥炕的一隅,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呼一声。
目睹这一幕的司马澈,轻挑起霸道的浓眉,胸口没来由的烧上一把火,一是因为见着了她惑人的胴体令他欲望偾张,另一点则是因为她的行为举止太过伤人,令他怒不可遏。
“你是见着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不成?”微扬迷人的唇角,他哂笑着。
怕他?哼,愈是怕他,他愈是想逗她。
亏他还好心地去替她打洗脸水来,她却像是见鬼似地往褥炕里逃,就怕晚了一步,他便会把她给吃了似的。不过她逃也是对的,毕竟他确实很想再尝一次她的味;昨儿个若不是体恤她初识云雨,他可没那么简单便放过她。
司马澈走到褥炕边,将打水的盆子搁在一旁的花几上,一把拉开纱帐,慵懒的魅眸直瞅着她羞赧欲哭的湿润眸子。
“二少……”
夏怜下意识地紧抓着丝被,敛下的水眸硬是不敢抬眼睇他。
好久没见过他了,应该是说已经许久不曾正眼见过他了;如今要她抬眼见他,她不敢。
“叫什么二少,我都已经是你的夫君了,你还把我当成主子看待不成?”司马澈微蹙起眉峰,显得有点不悦。
她的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还喊什么二少?
“可……”呜,她不敢。
没有勇气抬眼看他,光是听见他沉下了嗓音,就够她抖的,她哪里敢喊他的名字?
“你到底是怎么着?我瞧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在我跟前和在娘面前的模样差这么多?”是存心气他不成?
她像是朵时时噙笑的娇美莲花,随着岁月经过,她出落得益发标致,而他亦慢慢地发觉到自己的心意;然不知为何,在他跟前的她不曾笑过,总是低垂着小脸从他身旁匆匆而过,仿若唯恐避之不及。
他是洪水猛兽吗?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惹人厌的。
夏怜欲言又止,几番思量之后,她一咬牙俯首认罪道:“二少,奴婢知道二少讨厌奴婢,然而碍于老夫人的命令而娶奴婢为妾,定是让二少心生不悦,奴婢会随即回自个儿的房的,亦会同老夫人说,要她别再逼你了,昨儿个的事就请二少忘了吧!”
这样子说,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无论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二少别生气。她只要想起好几年前,二少那一张寒凛的脸,她便怕得动也不敢动。
“你在说什么浑话?你的清白都被我给占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在乎?”司马澈眯起勾魂的魅眸直睐着她战栗不已的纤细身子。“况且你在说什么傻话?居然以为我讨厌你?”
这算什么?她居然这么讨厌他?就算真的讨厌他也犯不着说他讨厌她吧?他可没有迎娶一个他厌恶的女人为妾的雅量。
“二少不是讨厌奴婢吗?”
夏怜微微抬眼,却恰巧与司马澈的视线连成一线,吓得她忙不迭地再次垂下粉脸,澄澈的水眸湿润得像是要淌出泪水似的。
“倘若我讨厌你,我犯得着去替你打洗脸水吗?”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天晓得要他承认自己自十年前便恋上一个八岁大的女娃儿需要多大的勇气吗?而他在历经十年之后,总算是认清自己爱惨了她的事实,遂要娘替他作主迎她为妻,如今却……
“嗄?”洗脸水?“二少怎么做这等事呢?倘若要打洗脸水,尽管吩咐奴婢一声,奴婢便会去做的。”
她抬眼看着他冰冷的俊脸,他那跋扈的浓眉如昔日一般飞扬,他沉着的魅眸如昔日一般勾魂,他刚毅的俊脸比昔日再多了一分男人的成熟完美,她的粉脸不自觉地涨红。
好吧,她承认,大富人家的长相果真比一般的寻常人家好看多了,遂她很喜欢二少的脸,但是她很怕二少用这种眼神看她,仿若她是个极微不足道的东西似的,对她极为不满似的。
她压根儿不懂二少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仿若只要一见到她,二少总是在生气,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我不准你在我的面前再称自己是奴婢!”司马澈幽深的魅眸迸射出一道慑人的危险目光,冰冷地投注到她身上。“你要记得,昨儿个晚上咱们已成了夫妻,从今而后,你便是我的妻,我便是你的夫君;而夫妻之间是要用名字对唤的,不管以往的身分如何,往后你只能唤我澈,我也唤你怜儿,听到了没有?”
不要再让他说一次,毕竟他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再让他开口的话,有可能会连带的把火气一并宣泄。
“可是奴婢……”夏怜不知死活地又道。
“把丝被拉掉!”司马澈突地吼了一声,再无柔情和蜜意,仅剩的只是满肚子的怒气,亟欲发泄。
“嗄?”她有点错愕。
“你不是自称为奴婢吗?既然这么想当个贱婢,就听从本少爷的命令把丝被拉掉!”他真的火了!
今儿个早上该是交颈鸳鸯互诉情衷的时刻,然而……她毫无慧根可言!
第三章
“二少……”
不要啦,她丝被下的身子可是什么都没穿哩。
“该死的贱奴,你敢不听从本少爷的话?”怒气仿若是自他牙缝中硬迸而出似的,字句咬牙切齿。
他原本以为她会明白他的用、心,孰知她昨天晚上在他面前喝个酪酊大醉,而现下又急着把两个人的关系撤得一干二净,甚至压根儿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已经毁在他的手中了。
好,想当奴、想当婢,他会成全她的!!
“奴婢……”
夏怜羞红了脸,眼看着泪水快要淌下,她却又倔强地闭上眼眸,颤巍巍地把手一放,柔滑的丝被倏地滑落至腰间,在她战栗不已的如扇眼睫缝隙中,瞥见了丝被上绣着交颈的鸳鸯,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二少真的这么讨厌她吗?非要这样羞辱她不可吗?
“把被子整个拉掉!”他的嗓音急促,沙哑而低哽,仿佛隐隐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司马澈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怜似雪般白皙诱人的躯体,胸口狂燃的火焰更甚,然而这一回却是毫无抵抗能力的欲念,而非方才烧得正炽的怒焰。
“二少……”夏怜微微哽咽着。
这样子已经够羞人了,还要她把整个被子拉掉,那岂不是要她无脸见人吗?
“昨儿个都已被我看透了,今儿个又是在羞些什么?”他的嗓音透着难遏的欲念,可惜她不懂。
夏怜抿唇不语,近乎认命地拉掉身上唯一的屏障,泪水滴落在她如羊脂玉般无瑕的姣美玉腿上,纤弱的身躯不住地战栗。
“把腿张开!”司马澈倏地低吼一声。
该死,都已经是夫妻了,来一点闺房乐趣,她倒以为他是在欺侮她?仿若他是个极为下流的登徒子似的。
“奴婢知道了。”
呜……都是爹和娘害的!倘若不是他们收下老夫人的聘金,今儿个她该是已经回到家中了;她宁可饿死在自己的家中也不愿意在这儿受这屈辱,可已经拿了人家的银两,她又能如何?
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二少竟是如此厌恶,甚至用这种方式侮辱她。她知道有些大富人家总是用可怕的方式虐待下人,但她没想到像二少这般衣冠楚楚之人竟也有如此骇人的举止。
是因为奴婢天生就该受尽欺凌吗?
她也不是自愿为奴为婢的,不过是环境所逼,否则又有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专挑些一难捱的日子过?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她甫入司马府邸时,在这落霞堰里,她也曾经目睹二少无情的赶走一名丫鬟,丝毫不睬她衣衫不整,毫不留情地将她赶出阁楼.!仿佛丫鬟是极低贱而可任人欺凌似的。
倘若可以,她想离开这里。
正当她这般想着时,腿间突地感到一股湿热的感觉,她如惊弓之鸟般地收紧双腿,丽眸亘瞅着眼前的司马澈。
司马澈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粉颊,百般柔情的吻去她的泪,在她的耳畔低喃:“你在哭个什么劲?我不过是想要替你拭去腿间的血渍,不过是要你别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你为何要哭呢?”
唉!他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是蓄意欺侮她的,但没料到她居然掉泪了。她在这大宅院里已住了十年,扣去他出外游历的几年不谈,他可是没见过她掉泪。
知道她的性子倔得很,压根儿不可能会掉泪,然这会儿她却在他眼前哭成了个泪人儿,尽管只是无声的啜泣,但光是见她的泪水一串串地滴落在腿上,他的、心就像是被揪紧似的,痛得无以复加。
他这心情,得等到什么时候她才懂呢?
那么多人等着他爱怜,为何他在千挑万选之下,竟挑中了一个不起眼的奶娃儿,甚至一恋便是十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信又如何?
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奴婢可以自己来……”夏怜羞红了脸,连晶亮的水眸里亦是一圈红润。
是这样子的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她的腿间确实是有血渍,只是她不解他为何要替她擦拭,这事儿她可以自己来的,是不?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夫君,不要在我的面前自称奴婢,也不要再唤我二少了,知道吗?”
司马澈低叹一声,登时发现方才萌发的欲念已被她的泪水给打散,剩下的只有诉不尽的怜惜。
“可是……”真要这么做吗?
“没有可是!”他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回道。
司马澈挑起眉看着她,拿着沾湿的布巾以另一只手板开她收紧的腿,无视她的挣扎,硬是逐步缓缓地为她拭净血渍,柔柔地像是风一般,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器般轻触着,今她震撼不已却又羞赧欲死。
“我一直以为二少很讨厌我。”她不自觉地逸出口。
“是谁同你说我讨厌你的?”他猛地抬起俊脸,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呼吸到对方的气息。“我怜惜你都来不及了,为什么会讨厌你?”
她的眼睛是出了问题,还是这宅院里人多嘴杂,传出一些难听的流言到她的耳中?
“可二少每每见到我总是冷着一张脸,仿佛很不愿意见到我。”尽管和眼前大相迳庭,可她还是分不清楚他现不是真的对她好,抑或者是用另外一种她不懂的方式欺凌她。
“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你。”要承认这件事,是很痛苦的。
忆起十年前与她朝夕相处,而后竟对她兴起了非分之想,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他知道自己是风流了点,但对一个奶娃儿兴起遐思,着实是一件极为可怕、甚至是泯灭人性的事,莫怪他要躲着她了。
十年,够久了,够让他发现这是一股什么样的情愫!当然他也可以继续装傻,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却抑制不住藏在心底的渴望。
横竖装傻是痛楚,闪躲是折磨,他为何不正视自己的想望,再傻的人也会选择把她占为己有的,是不?
何况,她现下仿若是盛开的夏莲,开得正艳正美,让他无法再漠视她的笑脸,还有那成熟女人的韵味……
如此,尽管他再抱持着下流的绮念也不算是病态的,不是吗?
他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抱进怀里,而犯不着再背负劳什子的罪恶感,正如现下这般。
司马澈突地把脏了的布巾扔出褥炕外,大手如蛇信般攫住她纤细的腰肢,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霸气地以舌窜进她的口中汲取他渴望多年的甜蜜,继而忘我地挑诱着她羞涩的回应。
“二少……”夏怜气喘吁吁地喃道,感觉整个人像是着火一般。
这是怎么着?这不就是如老夫人同她说的那般,可是……好羞人,但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二少喜欢她哩,是真喜欢也好,假喜欢也罢,至少他不讨厌她。
“唤我澈!”司马澈低嘎地吼着,充斥氤氲欲念的魅眸直视她。
“澈……”她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好像太大胆了,但能够唤他的名字,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司马澈勾唇笑得摄魂,大手抚上她小巧的浑圆,湿热的舌旋即覆上粉色的战栗蓓蕾,用全身感受着她的不安与期待,虽说他是如此狂热而迫不及待,但一想到她会怕他,再痛苦也得要忍耐。
十年了,如今销魂蚀骨,等待的可真是值得!
还好他选择了把她占为己有,否则有一天他一定会后悔的,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他多的是时间调教她。
等着吧!
寒冬的薄日洒落在落霞堰下头的湖面上,淡淡地浮上一层迷蒙的雾气,笼罩在湖水周边的梅林里,枝头上冰清玉洁的雪白梅花掺着几抹绝艳的红,倒映在湖面上头自怜。
虽已过卯时,但天色仍是一片灰蒙,刮着几道冷风,让人提不起劲往外走,只想懒洋洋地偎在被窝里。
以往,这可是千金小姐才能够享受的,像她这样的奴婢,尽管冻得指尖都龟裂了,再寒再冻,干不完的差事她还是得去做。想享福?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还来得快一点。
不过,都这时分了,她怎么还躺在褥炕里?
夏怜慵懒地抬起惺忪的秋水,尚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赫然发现眼前出现一双审视的眼眸;而她粉颊所贴的温热之处,仿佛叫作胸膛……
“啊!”
她极为狼狈地往后平飞,然后很丢脸地撞上木架,疼得她眼泪直泛。
司马澈挑高眉头,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的傻样,哭笑不得。
“怎么,我长得这么吓人吗?”太伤人了吧!
事到如今她还习惯不了吗?
“二少……”
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爬起身子,突见裹住自己的丝被滑落,露出了大片雪脂凝肤,她随即手忙脚乱地拉上,才想起两人已成了夫妻。放眼探去,见他赤裸的硕实体魄,吓得她张口便是一阵尖叫。
方才起身时,她便知道两人已经……可她怎么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呢,而他、他怎么一件衣衫都没搭上?教她都不知道该把眼睛搁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她情难自抑地拔尖喊着。
二少会不会后悔了,不再喜欢她呢?
“你啊,咱们都已经成夫妻了,你能不能别一见到我使鬼哭鬼吼的,”倘若让他人知道了,他会无脸见人的。
在司马府外,他的驭女之术可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在她跟前,丝毫起不了作用?不过这世间,八成也只有她在睡醒之际看见他会鬼叫;也因为是她,所以他愿意忍受,若是换作其他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毕竟他没遇过。
这世间也只有她会如此待他,也只有她他才允许她的失礼。唉!有什么法子呢?爱恋是如此深刻地镂在他的心底,教他忍不住想要疼惜她。
“奴婢……”再给她一年的时间习惯吧,有谁受得住一醒来便见到俊美的他在眼前?没吓死算她命大。
“怜儿,不准再自唤奴婢,亦不准再唤我二少。”司马澈沉声再一次地警告。
有哪一个女人会像她这般,都已经当了司马府的二少夫人,居然还开口闭口皆是奴婢来着?
“奴……”婢字在他森寒的目光注视之下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吞,夏怜连忙改口,“我知道了,二少,你要起身了吗?我去替你打洗脸水。”她不断地傻笑,掩饰自个儿的羞怯。
像是亟欲逃走似的,她缓缓地站直身子,想要跨过他的身体下褥炕,孰知脚才抬起,尚未跨过,她便突然被他捞进了怀里,羞红的粉颊紧贴在他炽烫的胸膛上。
她瞬即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司马澈叹了一声,狠狠地搂紧她,然后放开她,随即起身。
“二……你生气了?”她惶恐极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他,毕竟自她进司马府邸,她便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边,而在她身旁的亦只有一干奴婢,她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
司马澈站在衣柜子前,状似优闲地挑选着衣衫,旋即为她取来一套梅红色的袄衣和淡沉香色的罗裙,还有一套贴身衣物。他缓步走回褥炕,敛眼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惶恐,不禁失笑。
“回过身去,我替你更衣。”他不过是想要展现他的温柔罢了,她犯不着这般惊恐吧!
更衣?“可是……”她羞涩的看着他。
“没有可是!”司马澈不由分说的扳转过她的身子,强硬地扯过她身上的丝被,指尖在她如细雪般滑腻的肌肤上游移。“待会儿我会唤人把早膳送到这儿,今天你便陪我在这里待着。从今而后,这儿便是你的房,你也犯不着再住到耳房去,更不用再跟着其他下人干活,知道了吗?”
“可是……”那不是很奇怪吗?老夫人花了二十两下聘,而她往后又不用再干活儿,真能做个少夫人吗?那可不成,她还想要再多攒点银两,倘若不用干活,那就不能攒银两了。
“没有可是。”他可是绝对独裁的。
他轻柔地为她绑上抹胸的绳结,为她套上中衣,添上一件袄子,再配上一件绣银丝边的背子,逐一为她套上所有的行头后,却发觉她一头青丝仍垂在身侧,才又拉着她走到红木制的梳妆台前。
“二少,天冷你不着衣衫……”
“嗯?”又唤他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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