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日落紫禁城 -吴启泰1070-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后的水面,波纹渐渐回复了平静,原先那份激动没了,代之而 起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凉。
到了值房,发现茶水章在那儿与这边的首领太监在炕几上喝茶说话。原来他在珍主子那 边留下两名贴心的小太监,自己跑到这儿来歇歇脚。见到这章德顺,吟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 亲情。茶水章也一样,自从他离开储秀宫,也很少见到吟儿,即便有时打个照面,也顾不上 说话。
景仁宫首领太监听说珍妃急着要墨,不敢怠慢,当即留下茶水章和吟儿,亲自去敬事房 办理此事,要吟儿在这儿等他回来复命。他一走,茶水章便与吟儿说起话来。
对吟儿来景仁宫当差,茶水章心里一直替她捏一把汗,眼下为了新政,光绪与慈禧母子 俩闹得很别扭,加上朝廷上的大臣们也各持异议,在皇上皇后之间挑拨离间,矛盾似乎越演 越烈。慈禧表面上交了大权,骨子里却不放心,为了监控皇上和珍主子,才派平儿来景仁宫 当差,目的是要监视珍主子和皇上的动静。
不知情的人不知道,以为平儿犯了宫中的规矩,其实她是奉慈禧和李莲英的旨意才敢这 样干。因此茶水章唯恐吟儿不知道内情,甚至也私下替储秀宫打探这儿的消息,闹不好会出 大事。他一直想私下提醒她,苦干没有机会,这会儿首领太监一走,屋里只剩下他们俩,显 然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他几次想开口,但不知从哪儿说起。既要提醒吟儿,又不能说得太露 骨,因此在心里思忖着这话儿从哪儿开头。
吟儿瞅着茶水章那张亲和的脸,觉得他来皇上身边当差前后不过才半年,人一下子老了 许多,过去那保养得很好的脸失却了往日的光泽,显得很疲惫,眼神里充满某种恍惚。
“章叔!万岁爷身边当差,比从前辛苦多了吧?”
“当奴才的,辛苦不在话下,就怕侍候不好主子。”茶水章沉吟片刻,反问吟儿,“你 在这儿都好吧?”
“珍主子待我们这些下人很和气,规矩也不像老佛爷那么严。”吟儿下意识看一眼空空 的值房,见门里门外没人,压低声音问起平儿的事,“章叔,当初平姐姐究竟为什么事得罪 了珍主子?”“都怨她自己。”茶水章闷闷地说,借着平儿的事提醒对方,“听人说她在这 儿不安分,做了不该做的事… ”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她不该将珍主子这边的事传到储秀宫。”茶水章犹豫了一会儿说。
“那… 会不会是李总管让她传的,要不她敢!”
“这就不好说了。”他看一眼吟儿,心想她比自己估计得要聪明得多,既然这样,他索 性把话挑明了,“不论谁叫你传话,你也该好妹想想,不能脑子长在别人肩上,你想想,皇 上皇太后本是母于俩,平儿在中间瞎掺合什么。皇上皇太后吵得再凶,到头来总是一家人, 气没地方出,不拿你出气拿谁出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吟儿这才明白,原来平儿替李总管打探珍主子这边情况,才惹下这样大的祸事。她连连 点头,认为茶水章说得句句在理,当奴才的,在主子之间有什么好掺合的。茶水章所说的是 他的亲身经历。他在皇上这边,除了平时装糊涂,两边和稀泥,绝不向李莲英传话,也不得 罪他。好在他是宫中的老人,李莲英尽管对他心有不满,也拿他没办法。他说这些话,除了 提醒吟儿,多少也有些试探的意思,看她是不是也像平儿那样上了李总管的贼船,替人家当 耳朵使。
“只要不替别人当眼睛耳朵,别的什么事都好办。”茶水章看出吟儿没有卷进慈禧和光 绪之间的矛盾,心里顿时落下一块石头。他认真告诉她,在这儿只当你长了一双手,眼睛耳 朵全没用,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吟儿嘴上没出声,心里更觉得宫中的事实在太险恶。其 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平儿,李总管是内廷总管,她只是个小小宫女,总管交办的事她敢不干? 所幸的是总管没让她学着做平儿那样的事,否则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啊!
荣庆一进瑞王府,便受到隆重的礼遇,两名王府太监一直将他从大门送到花厅,瑞王亲 自站在花厅外的台阶上,多远就抱着拳迎上前,热情地抓住荣庆的手,连声说着“荣壮士 到,本爵有失远印”的客套话。一进花厅,两名年轻侍女迎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将他的外套 和圆锅帽挂在衣勾架上,然后拉开酒桌边的椅子请他就座。他看一眼瑞王,站在那儿不敢入 座。
“坐,坐呀!”瑞王指着酒桌边的椅子,催荣庆入座。
“谢王爷!”荣庆等到瑞王坐下,方才在椅子上缓缓落下身体。
瑞王在王府花厅里摆了一桌酒,特意请荣庆来家里作客,面子上是为了答谢他当时救自 己傻儿子,骨子里却有着另一层意思,他不能眼睁睁让这样一位侠胆忠心的壮士给光绪皇上 挖走。
面对满满一桌酒菜,瑞王陪着他这个唯一的客人坐在酒桌边,好儿名侍女和太监在一旁 侍候,对荣庆来说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他受宠若惊。不安地打量着这间豪华的花厅,觉得这 儿比皇上用膳的地方也差不到哪儿去。两个人用餐,四,五个人在一旁侍候,这等气派也只 有在王府中才可能出现。他与王爷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思忖,瑞王为什么要如此隆重款待 他。如果说他救过王爷儿子,王爷将他从承德调人京城皇宫,从普通军士一下子提为蓝翎侍 卫,已经算对他恩宠有加了。
瑞王连连举杯,让他喝酒。开始他不敢放开胆子喝。喝着喝着,人一高兴再也顾不得许 多,不但酒下口快了,胆子也大起来。瑞王见荣庆喝出了情绪,挥手让侍女和太监退出花 厅。荣庆见四周没人,只剩下他和王爷,喝得更来劲儿,话自然也多起的事实在太险恶,其 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平儿,李总管是内廷总管,她只是个小小宫女,总管交办的事她敢不干? 所幸的是总管没让她学着做平儿那样的事,否则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啊!
荣庆一进瑞王府,便受到隆重的礼遇。两名王府太监一直将他从大门送到花厅,瑞王亲 自站在花厅外的台阶上,多远就抱着拳迎上前,热情地抓住荣庆的手,连声说着“荣壮士 到,本爵有失远印”的客套话。一进花厅,两名年轻侍女迎上前替他宽衣解带,将他的外套 和圆锅帽挂在衣勾架上,然后拉开酒桌边的椅子请他就座。他看一眼瑞王,站在那儿不敢入 座。
“坐,坐呀!”瑞王指着酒桌边的椅子,催荣庆入座。
“谢王爷!”荣庆等到瑞王坐下,方才在椅子上缓缓落下身体。
瑞王在王府花厅里摆了一桌酒,特意请荣庆来家里作客,面子上是为了答谢他当时救自 己傻儿子,骨子里却有着另一层意思,他不能眼睁睁让这样一位侠胆忠心的壮士给光绪皇上 挖走。
面对满满一桌酒菜,瑞王陪着他这个唯一的客人坐在酒桌边,好几名侍女和太监在一旁 侍候,对荣庆来说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他受宠若惊。不安地打量着这间豪华的花厅,觉得这 儿比皇上用膳的地方也差不到哪儿去。两个人用餐,四,五个人在一旁侍候,这等气派也只 有在王府中才可能出现,他与王爷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思忖,瑞干为什么要如此隆重款待 他,如果说他救过王爷儿子,王爷将他从承德调入京城皇宫,从普通军士一下子提为蓝翎侍 卫,已经算对他恩宠有加了。
瑞王连连举杯,让他喝酒。开始他不敢放开胆子喝。喝着喝着,人一高兴再也顾不得许 多,不但酒下口快了,胆子也大起来。瑞王见荣庆喝出了情绪,挥手让侍女和太监退出花 厅。荣庆见四周没人,只剩下他和王爷,喝得更来劲儿,话自然也多起来。瑞王也是个好酒 的,不过今儿心里有事,一个劲儿地劝对方喝,自己却留了一手。他看一眼荣庆,提起前天 皇上审问他在承德犒赏三军的事:“那天在养心殿,你可又把我救了。”
“王爷!不瞒你说,那天我一直闷在葫芦罐里。”一提起那天皇上带他去养心殿当场对 质的事,荣庆立即挺直身子,顿时明白对方请他喝酒的意思。
“挺透亮的人,没闹明白?”瑞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咧着嘴笑开了。
“不明白。王爷明明是替皇太后去行赏的,怎么您跟皇上不明说呢?”
“你呀你!我看你在承德算是呆傻了!”瑞王纵声大笑。老佛爷经常笑他一根筋拧到 底,不会拐弯,他也认为自己这方面不行,没想碰到一个更不如他的,所以乐得不行,荣庆 本来就闹不清这里头的过节,被对方一笑,更不知云里雾里究竟有什么名堂,瞪着一双大 眼,好像这个谜团全在瑞王脸上。
“真的不明白?”瑞王收住笑,心里更喜欢这个头脑比自己还简单的年轻军士。
“真的。”荣庆认真的点点头。
“这里头的弯弯绕怎么跟你说呐?”瑞王思忖了半天,“这样吧,我跟你打个比方,皇 上赏了你一把枪,对不?”
“是啊。”
“好,你练就了一手好枪法,百发百中。”
“卑职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才练了几天,子弹都舍不得用,哪敢说百发百中… ”荣 庆老老实实说了他这几天练习射击的情况。
“跟你说了,只是个比方。”瑞王打断他的话头,“假如你枪法练得百发百中,假如朝 廷有事儿,要用上你的好枪法。”
“为了皇上皇太后,荣庆万死不辞!”荣庆两眼一翻,扯开嗓门理直气壮地叫着,同时 双手抱拳作恭敬状。
“你听我说完了。假如皇上让你开枪打一个人,皇太后让你打另一个人,你怎么办?”
“那还不好办?我一枪一个。”荣庆答得飞快。
“那… 那要是俩人拧着呢?”瑞王一时被对方呛住,既要说出要害,又不好点得太明 白,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管。我就听皇上皇太后的!”荣庆说得理直气壮。
瑞王急得直翻眼,心想这下真的碰上一个猪脑子,怎么说他也不明白啊。他气得喝了手 上的酒,稳住神,耐着性子向荣庆解释:“你认真想想,要是皇上皇太后一个让打,一个不 让打,你怎么办?”瑞王这一问难倒了荣庆。荣庆双手抱着头,两眼瞪着桌面上的空酒杯, 绷直了脖子想了半天,最后才冒出一句令瑞王哭笑不得的回答:“我等皇上皇太后商量好了 再打。”瑞王听后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一团无奈的苦笑。
“王爷!我说得不对?”荣庆似乎觉得对方不满意他的回答,一脸严肃地问。
“对是对,就是太对了。”
“这… 这话儿怎么说?”
“喝酒喝酒!喝了酒,再慢慢跟你说。”瑞王替荣庆和自己斟上酒,举起酒杯,仰起脖 子干了杯中的酒。荣庆双手捧着酒杯,认真地想着瑞王刚才的话,不明白对方所说的“太对 了”是什么意思,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他觉得舌头麻麻的, 酒不像先前那么好喝。
荣庆喝了酒,还在想瑞王的话,小格格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进。她一进花厅便跑到酒桌边 叫了声:“阿玛”,这是满语父亲的意思,然后埋怨起瑞王,说荣壮士来了,为什么不叫 她。
在承德护军大营,小格格银柳穿了一身卫士服装,这会儿却是一身女儿装,严然成了另 一个人。荣庆瞅着她,半天不敢认她。小格格来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来她刚从外面回 来,听家丁说父亲在花厅请荣庆,顿时进房补了装,然后匆创闯进来。她长得本来就浓眉大 眼,鼻梁又高又直,经过一番修饰,加上发间戴着珠花,身穿浅粉色杭绸旗袍,显得越发漂 亮。
“怎么,不认识啦?”小格格笑吟吟地望着荣庆,觉得他这一身衣服比在承德更英俊更 神气。她大大方方地拿起酒壶给父亲。荣庆各倒了一杯酒,然后替自己也满上一杯,挨着荣 庆身边坐下,“你不认识我可认识你啊!”
“这是我老闺女,让我惯得没样儿了。”瑞王指着女儿对荣庆说。经王爷一点拨,荣庆 这才认出她就是在大营中,将他从炕上拖下地的年轻卫士。他愣在那儿,不敢相信她一个弱 女子,竟有一身好功夫。
“当着生人面,你不给我留面子,我罚你!”小格格拿起酒杯要灌瑞王。
“哎,你别架炮往里打呀,快替我敬客人一杯。”瑞王急了,慌忙指着荣庆,“你不是 成天嚷着要替你七哥谢荣壮士,他这不就在眼前坐着。”
“荣庆!我敬你一杯。”小格格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举着酒杯站起来,一口干了, “咦,你怎么没动,喝呀!”
荣庆被她一说,也举杯喝光了杯中的酒。过去他很少见过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更不用 说地位显赫的王爷家的格格,显然被银柳那种爽快的性格和活泼劲儿所吸引,甚至有某种好 感。他仗着酒胆打量着她,越看越喜欢,觉得她不愧是个女中豪杰。
小格格偷偷瞟一眼荣庆。没想对方正望着她。她心里怦然一动,羞涩地躲开他的眼神, 低着头不说话。看见女儿变得斯文起来,瑞王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她要是真喜欢上荣庆就麻 烦了。小格格自小没了亲娘,脾气倔得十条牛也拽不动,她想做的事,想拦也拦不住。所以 他请荣庆,故意没告诉小格格,没想到她突然跑回来了,他看看女儿,又看看荣庆。见荣庆 端着酒杯,眼睛始终盯着女儿,气得在心里直骂:这混小子居然也敢用这种眼光看小格格, 你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心里想,却不敢说出口,不仅碍着女儿的面子,更不想坏了 自己的事。他今晚叫荣庆来,是想让他跟自己傻儿子结为把兄弟,以此作为笼络他的手段。
“闺女,我想让荣庆与你七哥金兰结拜。你瞧怎么样?”瑞王连忙叫着女儿,免得她跟 他眉来眼去的。对于这件事他认真想了好久。他本想认荣庆作干儿子,想来想去觉得似乎大 显眼,也太抬举他,让皇上知道了也不好。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出现在这个办法。荣庆救过 傻儿子,与傻儿子结为把兄弟名正言顺,既然他与傻儿子兄弟相称,自然就是干儿子,与小 格格也成了兄妹关系,断了她这方面的想头,一石三鸟,而且谁也抓不到把柄。他为自己想 出这个主意十分得意。他生平最佩服老佛爷,她老人家经常能想出这种绝好的主意,他不敢 跟她比,生平能想出一个这样的好主意已经难能可贵。
“跟我那傻哥呀?那不是大委屈人家了。”小格格一点也不明白父亲的苦心所在,张口 便是大实话,气得瑞王直翻眼。荣庆趁着酒兴,根本不理会她的意思,张口便说:“王爷怎么说就怎么办!”
“痛快痛快!兰谱儿我都准备好了。”瑞王高兴地连声叫好,一边叫着门外的太监取拜 把兄弟用的帖子,一边让小格格去叫她傻哥哥。
“你真乐意呀?”小格格认真地问荣庆,觉着不该骗他。
要说她七个哥哥中,她最疼的是这位傻七哥。七哥跟她一娘所生,心地最善,对她也最 好,家中只要有人敢欺侮她,七哥就出来跟人玩命,可怜他得了这种病,一犯病就六亲不 认。七哥要不是个傻子,她自然巴不得荣庆跟他拜把子,这样荣庆能经常上家里来,能经常 见到他,这该多好。荣庆酒劲上来了。心里高兴,当即要拜瑞王为盟父。瑞王没等他跪下, 伸手将他拉住,说等七儿子来了再一起跪拜。
“你别后悔呀。我阿玛可赚大了。”小格格见荣庆动真格的,心想他一定是好心肠,像 她一样可怜她傻七哥。
等到小格格连哄带骗地领着傻七哥回到花厅,瑞王已经叫人在案上点起蜡烛,摆上香 炉,在地下铺了红地毡。王府里几名太监站在香案旁,点起香炷,等着递给小七爷和荣庆。 瑞王高兴地对荣庆说,小七爷比他大一岁,委屈他当弟弟了。
小七爷畏畏缩缩躲在小格格身后不肯出来。荣庆走到小七爷面前,一边叫他七哥,一边 伸手拉他到香案前磕头。
“人家是你救命恩人,你甭害怕,乖乖儿的听话。”小格格哄着她傻七哥,领着他和荣 庆一块儿站到香案前。
“荣庆幸会七公子!”荣庆双手抱拳,面对傻七哥高声叫着。
荣庆一抱拳,小七爷吓得跳开,神情惊恐地瞪着一双圆眼,伸出手指着荣庆,嘴里发出 一串含混不清的怪叫。“坏了,怕要犯病了。”小格格担心地说。瑞王连忙走到儿子身边, 指着荣庆和声细语地对傻儿子说:“你认出他来了吧?你想想,那天你骑大马,是他把马拦住了… ”
瑞王说话时,荣庆尽量在脸上挤出一团亲和的笑容。傻儿子盯着荣庆,若有所悟地指着 对方:“你,你… ”他突然扑到荣庆身边,伸手扯着荣庆的衣服,又抓又打,太监和小格 格慌忙上前将傻儿子从荣庆身边拖开。傻儿子急得又蹦又叫,在妹妹手上咬了一口。小格格 火了,举起拳头装出要打他。小七爷突然放声大笑。瑞王气得不行,刚要张口训斥傻儿子, 傻儿子一口气没接上,两眼一翻,像根木头桩似的一头栽在地下。
太监们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小七爷抬走。瑞王气得连连捶胸顿足,一时不知该怎么 办,小女儿在一旁埋怨父亲,说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了,实在不行我顶七哥名份,跟荣庆结拜算了。”小格格见父亲和荣庆站在那儿, 说不出地尴尬,心想只好由她来帮七哥了。
“胡说!你一个姑娘,怎么跟人结婚?”瑞王气昏了头,将结拜说成结婚,小格格顿时 闹了个大红脸。
“看你说的,我是说替我傻哥跟荣庆磕头拜把兄弟,谁说许给他了。”小格格上前扯着 瑞王衣袖撤娇,心里却涌出一股柔情。瑞王只好连连向女儿陪不是,想来想去觉得这也是个 办法,要是不能让荣庆与傻儿子拜把子,一晚上的客就白请了。一见父亲同意由她与荣庆拜 把子,小格格连忙扯着荣庆衣袖说:“跪下吧。”荣庆犹豫片刻,跟小格格一起在香案前双 双跪下。
“说好了,我是替我傻哥,你可别往歪处想。”小格格看一眼荣庆,嘴上要对方不往那 上头想,自己却先往那上头想开了。
她跪在地下,想象着有一天张灯结彩,鼓乐震天,能跟他拜堂结为夫妻那该有多好。荣 庆跪在地下,想到与自己一起跪在地上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而且是王爷家的小公主,心 里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特别是当他与小格格一起念着什么“皇天后土,日月神明。不能同 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这一类八拜之交的誓词,心里禁不住想起吟儿。要是这会儿她 跪在另一边,跟自己一起拜天地,那该有多好啊!
    

黄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