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小格格说:“不要鼻 子!大姑娘家儿的说什么呐。”
“老佛爷让我说的嘛!我亲妈没了,您那几个侧福晋小妖精似的,谁能替我惦着?我不 跟老佛爷说跟谁说呀?”小格格根本不买他的账,瞪一眼父亲,索性向慈禧告起状来,没想 她这几句话,说得慈禧心里暖暖的,越加喜欢这个生性泼辣,口直心快的姑娘。
“丫头说的对!我这儿就是你娘家。你瞧上谁没有啊?”
“老佛爷!别听她说… ”瑞王赶紧上前,抢着替女儿说没有。
“谁说没有?”小格格瞪一眼父亲,偏不按他意思说。
“本来就没有!”瑞王急了。
“你别插嘴!”慈禧拦住瑞王话头,对小格格说,“丫头自个儿说,瞧上谁了?”
“乾清门侍卫,荣庆。”小格格知道当着老佛爷面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句话能救了 心上的男人,同样一句话也能害了他。但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没机会了,硬 着头皮报出荣庆名字。
“这名字熟啊?”慈禧沉吟着。
“老佛爷!这孩子瞎说哪。”瑞王一听女儿说出荣庆的名字,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他 一边上前打岔,一边向小格格拼命使眼色,让她赶紧向慈禧请跪安,然后早早离开这儿,小 格格装作没看见,根本不理他这个茬儿,偏偏这时慈禧想起告示上有荣庆的名字,这人是朝 廷通缉要犯。
慈禧问瑞王到底怎么回事,瑞王慌忙跪下,连磕头。慈禧冷笑着对瑞王说:“那天我 问过你,你跟我打马虎眼,愣说没那么回事。倒让丫头自个儿招出来了!你不是东西!”
“回老佛爷话,荣庆本来就不该上告示!”小格格见老佛爷变了脸,心里说不出地慌 乱,壮着胆子替荣庆辩解。说荣庆给皇上当卫士,本来就是她父亲举荐的,其实就为骗皇上 那黄马褂儿。瑞王见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也只得顺着小格格意思,向慈禧解释,说他为了在 皇上身边儿安排个可靠的自己人,才推举荣庆人宫当差的。
小格格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瑞王是怕为这事儿沾上腥,所以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在 慈禧面前替他说好话。慈禧听了一会儿,皱起眉头,挥挥衣袖,让他们俩都别说了。瑞王和 小格格连忙收住口,等着慈禧发话。
慈禧沉吟半天,然后问起瑞王有关荣庆的来历。瑞王如实说了当年秀子出嫁时荣庆救了 傻儿子的情况,以及他去承德巧遇荣庆,并将他带回北京的经过。
“这么说他原本的确是你的人?”慈禧问瑞王,两眼盯着对方,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 表情。
“奴才敢对天起誓!”瑞王跪在地上,迎着慈禧审讯的目光说,“要有一句假话,任凭 老佛爷处置!”
慈禧在瑞王脸上没找到任何疑虑,这才转脸对小格格说:“那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 去武昌替我办好这码子事,我就恕他无罪,官复原品,还给你们俩指婚!”
“谢老佛爷!”小格格一听心里顿时高兴得不行,趴在地上给慈禧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瑞王也宽心地吐出一口长气父女俩离开皇宫回到王府,瑞王余悸犹存,小格格却一脸的欢天喜地。
“丫头!我心都到嗓子眼儿了。”瑞王使劲擦着额头上的汗,瞪一眼糊涂胆大的女儿。
“不要紧,还有舌头挡着哪。”小格格笑着说,脸颊边浮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还笑!差一点儿咱爷儿俩全搁那儿!”瑞上又好气又无奈他说。
“没瞧出来呀,老佛爷多好说话儿呀!”
“你知道什么呀?唉,就看这回差事你当的怎么样了。”
“阿爸!老佛爷让我去武昌,到底为什么差事你还没说呢?”小格格经父亲一提醒,这 才想起慈禧让她出远门的差事。
“你上武昌府,找张之洞。”瑞王说。
“张之洞是谁呀?”小格格问。
瑞王告诉小格格,说张之洞是当今官居一品的两湖总督。他的总督府就设在武汉三镇。 他低声告诉女儿,要她到了那边,私下求见张大人,当面征求对方有关罢黜光绪皇上的意 见。小格格一听惊讶地瞪大了两眼,说阿爸您不要命了?谁说换皇上就砍脑袋,外头可贴着 告示呢。瑞王笑笑,说那份告示就是他让人写的,说那是贴给洋鬼子和不知情的官员们看 的,其实老佛爷早就想换皇上了。
小格格愣愣地看着父亲,突然间觉得他成了个陌生人。她没想到父亲是这种说一套做一 套的人,更不相信老佛爷也是这种人。瑞王见女儿一脸的。疑惑,知道跟她一时半时也说不 清:“丫头,你什么也别问,到了那边,一切按老佛爷吩咐办就成了。办成了,你和荣庆的 事也就随了你的心愿了!”
想到荣庆,小格格也就不再多想了。问题是,这个张之洞究竟什么脾气就说不清了。他 要是一翻脸,把她扣下来,她不就成了当初的安德海?想到这儿,她心里有些发毛,大太监 安德海当年可是慈禧身边的大红人,没想他代表慈禧南巡时,在山东让那儿的巡抚抓住砍了 脑袋,成了屈死鬼。
“阿玛,这事儿怕不好办,闹不好要掉脑袋,你可别拿个套儿让我钻!”小格格越想越 不放心。
“我是你阿玛,我能害你吗?”
“难说,那老佛爷还是皇上的妈呢。”
“他们是抱的,咱们是亲的!”
“不行不行,您这人一贯的说话不算话!”
“你答应了老佛爷,你能不去?”
“我就说嘛,好事儿还能轮我头上?”
“那好吧,我豁着老脸儿,跟老佛爷说去。”瑞王见小格格不肯接这个差事,心里着 急,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这也好,她犯不着为了荣庆去冒险,一听说她不去武 昌,老佛爷饶不了荣庆,小格格顿时犹豫起来,慌忙对瑞王说,她是跟他开玩笑的。
“谁说我不去?”为了替自己找个台阶,小格格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快让人给我 收拾行李呀!”
瑞王沉吟地一笑,说他这就去找人帮女儿收拾行李。原先,他对老佛爷让女儿去南边办 这份差事,心里有些疑虑。后来一想,这事儿要是办成了,他们家又替慈禧立了一份头功 啊!如果慈禧因此废了光绪,皇上的位子就空出来,就得在爱新觉罗家族近支里挑。他们家 自然是近支,他总共有7个儿子,没准挑上其中一个,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一点,瑞王心里非常激动。只要挑选一位得力的武官,保护小格格安全到达南 方,见到张之洞,向他说明废皇上是慈禧的本意,估计张之洞不会那么不识时务,为了光绪 跟老佛爷作对。因此这个随从人员非常重要。
首先此人最好与张之洞熟悉,其次这人不能在朝廷里大显眼,还得有极好的武功。想来 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乾清门四品侍卫恩海,他不但跟张之洞 见过面,武功极好,更重要的他是荣庆二舅,为了荣庆的前程,他会加倍卖命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特意将恩海召到王府,向恩海说了情况。当恩海听说只要办好这个差 事,荣庆便可得到老佛爷的特赦,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以为自己听错了。自从荣庆出了 事,姐浇浇夫成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托了他多少次,要他想办法救他亲外甥。苦于 他是朝廷要犯,谁也不肯沾这个腥味儿,不是推就是躲,谁也不敢出头。当瑞王说出这个条 件,恩海慌忙给瑞王磕头致谢,信誓旦档地向瑞王保证,恩海保去保回,绝对不会出任何差 错。
瑞王安抚了他一阵子,说荣庆的事包在他身上。恩海问什么时候出发,瑞王说定在今日 下午起程,当即让人去请小格格出来与恩海见面。
过了一阵子,小格格一身男装走进前厅。恩海本以为是瑞王府的哪位少爷让他随行,没 想是小格格,当即愣在那儿。他见过小格格,而且知道她与荣庆订了亲,但却不明白瑞王为 什么要让小格格出远门,去办这种本来属于男人办的事。
“小格格,快来见一见,这位是恩海将军!”
“小格格好!”恩海连忙迎上前,连声说见过,一边向小格格请安。
“舅老爷!”小格格认出恩海是荣庆的二舅,随着荣庆叫他舅老爷。恩海连声说使不 得。瑞王也提醒女儿,在外面可不能这么叫,否则露了身分就不好办了。小格格点点头,说 她知道。三个人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瑞王便让恩海准备车驾,尽早送小格格上路。
黄金书屋Youth扫描校对||http://goldbook。yeah。/转载请保留,谢谢!
第二十二章 风起黄鹤搂
荣庆,茶水章悄悄来到武昌。没想他们匆忙中丢失了光绪的血诏,想尽办法也见不 到两湖总督张之洞。情急中荣庆假扮皇上,引张之洞上勾。张大帅果然上当,认为皇上驾 到,亲自前往白云寺拜荣庆。正当荣庆准备说实情,让大帅出兵救驾。偏偏此时,小格格带 着慈禧的口信突然出现,闹出一场真假皇帝的风波。
荣庆与元六一路回到镖局,跟他商量一块陪茶水章去南方搬救兵的事,元六并不知道茶 水章是为了皇上的事来找荣庆,他听说荣庆要与章公公一块去南方,想来想去觉得不妥。说 他俩现在自身难保,还管得了皇上的闲事?荣庆不同意,认为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就得想办 法救皇上。两人争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荣庆急了,拿出血诏给元六看。
“兄弟!别给我看,没用!你忠君,你仁义,你又有什么法儿?就凭你一口单刀,外加 上我,还能杀进宫里,把皇上背出来吗?就算那些键锐营、虎神营,十万人马全是屎蛋,你 背出来皇上往哪儿送?”元六硬是不接荣庆手上递过来的白绢诏书。
“大哥,皇上对我一百一。别说皇上了,他就是个哥们弟兄。朋友结交,我也不能见死 不救呀!”荣庆也火了,收起诏书,说要走你一个人走,他是铁了心要跟茶水章一块儿南下 武昌。
“咱俩别抬杠,抬杠伤和气!皇太后,皇上,人家娘儿俩掐架,你跟着掺合什么劲 儿?”元六见他真的动了气,口气软下许多。荣庆说咱们救皇上,也不反老佛爷,只当是拉 开了再劝架嘛。元六拍着脑门说好吧,你说出办法来,我元六跟着,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不 过有一条,茶水章是否靠得住,荣庆认为靠得住。元六认为他俩谁也不摸底。
“他会不会是那边儿派来骗你回去的呢?”元六问。
“不可能。”荣庆了解茶水章为人,更何况他是英英的舅老爷,是英英带他来这儿找到 他的。
“怎么就不可能?你可别忘了,荣庆俩字儿还在墙上贴着哪!”
“英姑娘不会骗我。”荣庆说,要是英英想得那二千两赏银,她早在北京报官了,何苦 要等到这会儿跟茶水章一块儿来骗他。这话一出口,元六没词了。
荣庆与元六整理好行李,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镖局四周被城里来的官兵团团围住,指 名道姓要捉两个有京里口音的外乡人。荣庆与元六抽出刀剑急忙冲出门外,等官兵靠近,元 六挥起手上的短枪,连续开了几枪,当场撂倒几个官兵。两人趁机突出众围,向屋后的野树 林子里狂奔而去。
荣庆与元六一路顺着山坡,跑到湖边的英英表姨家的房子。他俩一进门,二话不说,立 即让茶水章和英英赶快离开。英英表姨沉着地领着他们一路人走到屋后一片芦苇荡,从草丛 中拖出一条小船,将他们由湖面上送走。
就这样,荣庆。元六保护着茶水章和英英,日夜兼程,舟车劳顿,穿过河南的中原大 地,来到这座扼大江南北之险要,连东西水道之商埠的历史名城,北方已经进入初冬,四下刮起漫天寒透的风沙,外面的树已经没有多少绿意,而武昌这 边仍然充满生机,水中绿荷央央,岸边垂柳依然,湖光山色之中秋意正浓。
下午,荣庆和茶水章等人在城外一处静僻的小客栈歇下,一起商议着下一步行动,眼 下,怎样上总督府求见张之洞,见到张大人怎么样说,这是至关重要的。想到要见张之洞, 荣庆立即想起茶水章交给他的血诏,尽管血诏上没直接写张大人的名字,但皇上的手书血字 至少能证明他们的身分,下一步就好说了。荣庆伸手怀里一摸,顿时愣在那儿,皇上的血诏 竟然不翼而飞。
茶水章让他别着急,再四处找找。荣庆在茶水章帮助下,翻遍了随身行李,最后依然不 见那份血诏的影子。看来一定是路上走得仓促,不知掉在哪儿了。
怎么办?按茶水章原先设想计划,由荣庆冒充爱新觉罗家族某一位亲王,自己扮作王府 太监,带着光绪的血诏大摇大摆地去张大帅府上见他。张之洞是保皇上的,只要能见到他, 当面将光绪的血诏交给他,对方自然会想出办法的。现在没了那份血诏,纵然能迸得了大帅 的辕门,却拿不出令对方信服的证据,不但说服不了对方,反会令对方生疑,闹不好将他们 抓住一并押往北京那就玩惨了。
荣庆于无奈中,只得让茶水章、元六等人留在客栈,抱着侥幸一试的心情独自去了张之 洞的总督府,向门卫求见大帅,茶水章认为不可行,劝他不要去,再认真商量一下其他办 法。荣庆不听,坚持要试一试。
正如茶水章所预料,荣庆到了总督辕门,门卫要他出示名帖。他拿不出,任他说破了嘴 门卫也不让他进。荣庆沮丧地回到客栈,将情况告诉茶水章和元六,几人坐困愁城,想了老 半天也想不出法子来。最后茶水章提出由他出面去试试,荣庆和元六一致反对,认为他一张 嘴就漏馅儿,因为他一个男人,说话却像女人似的尖尖的嗓子,肯定会让人生疑,闹不好让 对方扣起来。
“扣起来才好呢,我就能跟张大人见上面儿了。”茶水章苦笑笑说。
“不行!你见不了张大人,平白无故掉了脑袋,多冤呀!”荣庆劝他说,其实茶水章是 宫中的老人,他也知道宫里规矩,内监没皇上的圣旨,出城四十里,抓住就砍脑袋。只是眼 下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不可为而为之了。
“这个张大帅,架子也太大了!”元六在一旁说。
“那是!官居极品哪,老佛爷都给面子,除非是皇上,就是差一点儿的王爷,贝子来 了,他也不放在眼里!”茶水章叹口气说。“皇上能上这儿来,也就天下太平了。”说到皇 上,茶水章心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想到他软禁瀛台,随时会有被罢黜的危险,更觉得对不 住他。
“舅舅!假如皇上要是真来了呢?”英英在一旁插话。
“没影儿的事嘛!”荣庆苦笑笑,对自己丢了诏书懊丧不已。
“皇上能来武昌,也用不着我们这儿费劲巴拉的了。”元六拍着大腿说。
“皇上没给张之洞下诏吗?”荣庆问茶水章。
“当时哪儿想到那么些呀!”
茶水章和荣庆等人商量来商量去,一直到天黑,总也想不出个办法既能见到张之洞,又 不会向外泄露此行的机密。晚饭后,他们聚在茶水章的客房里,继续商量对策。元六见他们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随嘴说了一句,说实在不行就让荣庆装皇上,这样一来,张大人就会 主动找上门来,荣庆连忙说使不得,且不说他装得像不像,就算装得像,按大清法律可是天 大的罪孽。他杀头不说,他们一家,连同沾亲带故的人全都要捆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啊。元六 见荣庆认真了,连忙说他开玩笑。
元六的玩笑话令茶水章心中一动,他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既然荣庆可以扮成王爷, 贝勒一类的身分见张之洞,倒不如装一回皇上?只要能见到张大帅的面,余下的事就好办 了。
“我有个主意。”茶水章将自己的主意对荣庆和元六低声说了一通。
“使不得!使不得!”荣庆听后大惊,连声说不行。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撕了龙袍是个死,杀了太子也不过是个死,背着抱着还不是一边 儿沉?再说了。这事儿要办不成,你我都活不了不说,皇上那边也就没指望了。”元六在一 旁急了,说除了这个办法,再也没别的办法见到张大帅了。
“可,可我也不像啊!”荣庆喃喃地说。
“依我看行,你个头长像跟他差得不远。再说张大帅几年前见过皇上一面,当时老佛爷 还在训政呢。后来皇上亲政,见过一、二次,但都是在朝堂上,那么多王公大臣,人多离得 又远,他也看不真切,皇上和张大人差不多三年多没见过面了。”
“你们到底说些什么,我一点儿也听不明白。”英英不知他俩说些什么,在一旁叫开 了。
“这儿没你什么事。你先回房歇会儿,等有事再叫你。”茶水章看一眼英英,一脸和气 地让她离开一下,英英知道舅舅有重要事情跟荣庆商量,虽说心里不情愿,还是听话的走出 房门……
英英一走,茶水章便取出一套光绪平时休闲时最喜欢穿的浅米色长袍,这是他出逃宫中 的那天深夜,临分手时光绪突然叫住他,送给他这套衣服。一是为作纪念,二是防止万一有 什么意外,他一旦被人识破身分,这套皇上亲手所赠的衣服可以证明他不是私自出逃,他让 荣庆穿上这套衣服试试。
“皇上要是知道了… ”荣庆双手接过衣服,犹豫地站在那儿。
“咱不就是为着救皇上吗?”茶水章反问他,“放心吧,让你当回替身,又没让你篡 位!”
荣庆一想也是个理。他们来这儿不就为了救皇上,穿一回皇上的衣服能救回皇上,怎么 也得试试。他穿上那套浅米色长袍,戴上软缎圆帽,茶水章又在他腰间扎上一条明黄色绸 带,让他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望着灯下的荣庆,穿着光绪的便服,越看越觉得他身材面相 都有点那份意思。
“你别说,还真有点意思。只不过你派头还得再大一些,学着万岁爷的龙行虎步,保准 能有个八九不离十。”
荣庆本来就在光绪身边呆过,按茶水章指点,他挺直了身板,学着光绪的派头,又在屋 里来回走了几圈。茶水章故意装出一副敬畏的样儿,上前拉开桌边的椅于,荣庆大模大样地 坐下,一边学着光绪的语气,让茶水章侍候上茶。人胆子一大,派头立即变了,荣庆接过茶 水章恭恭敬敬递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递还到对方手中,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茶水章连声叫绝。然后告诉荣庆,除了四年前光绪与慈禧一块儿接见过张之洞,后来在 大殿上又见过两次,头一次皇上亲政大典,另一次是张之洞递奏本,请求光绪恩准在汉阳开 办兵工厂。说到递兵工厂的折子,当时就是茶水章接的奏本,张之洞站在后排,递本子时一 直跪在地下,没敢抬头。严格地说那次张大人听见光绪说话,几乎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