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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而来,还没等我准备妥当,就把我撕得粉碎。
那么,难道那些一次次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恍如陌路的低回婉转的感情曲折,和心中时常泛起的黯然
神伤,不曾赋予这一堆被海潮带上来最后却不知所往的粗糙贝壳以任何珍贵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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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函将去阿根廷一个月,她的意思是在这段时期内我俩都可以冷静一下来具体考虑一些问题。而我
对于她的离去,自然满心伤悲,她甚至连登机都不愿让我去送。
我知道,这次我可是真的伤她的心了。
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5)
头两个礼拜,一切安好,我空前地开始努力学习,甚至可谓一丝不苟地遵照作息表执行。我还在镜子
上傻里傻气地贴了一个纸条以此来提醒自己,必须清清白白地度过这一个月,然后,带着一颗洗涤干净的
心,同李梦函重新开始。
这话尽管做作恶心,可确实又是我现在冒出的想法,或者不妨说,我的前两个礼拜就是在这样一种信
念的支持下熬过去的。
补充一下,就我个人而言,事情总是发生不可思议的逆转,每每在即将马到功成的关键时刻,我支持
不住了,败下阵来。
按照惯例,这次也一样。
这天周一,傍晚讨论了一个电影小册子的设计草图,又和人碰面商量了下次去哪儿搞个饭局之后,我
就一直在上网看小说。看到后来,没了去上选修课的心思,反而令我生出了去找个女孩儿的欲念。
通常在这个时刻,我就想到李可,尽管我打心眼儿里想和这个女孩儿睡,可居然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倒并非是仅仅由于我的犹豫,而是每每在最后当口上,我总悬崖勒马,并且事后依然老令我恨得牙痒痒的,
悻悻不已。
我给李可打电话,我说,“你说的我那小女友啊,她去阿根廷一个月了,你看着办吧,发我一姑娘吧。”
她说,“你还用得着我帮忙吗?”
“瞧我挺纯洁严肃的那么一人——”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啊?可我哪儿来的姑娘?”
我嬉皮笑脸地说,“你不就是姑娘啊,就是,就是我觉得我有点儿惹不起你来着。”
她嘿嘿地笑说:“就是,我可贵了。”
我觉得没戏了,就挂了电话,上第二食堂看了会儿六级阅读。可看了半天,居然都没闹明白那几页在
说什么,心里就知道我的心思恐怕还挂在李可身上,就赶紧又打了电话给她。
我说,“我是有点儿白痴,等这股劲儿过去了,就不来麻烦你了。”
她甜蜜地骂了句:“傻瓜。”
听这语气似乎有戏了,我就说,你出来吧。
她说,都这么晚了,去哪儿啊?紧接着又说她爸给她电话了,让我先挂了。
我心中郁闷,满脸丧气模样,心想算了吧,也不能就这么晚节不保了,走吧。于是便搭公车回住处去
了。一路上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不甘,心想听李可的口气似乎颇为松动,我坐车也坐得不安稳,频繁给她短
信,好话说尽。
她回复,都这么晚了,客观因素不允许啊。
我回,才10点呢,我看主要是主观上不努力。
她说,我洗漱去了,待会儿记了日记就要睡了,笨蛋。
我感觉到她的犹豫,便回:我能看看你的日记吗?
我已经有点儿烦了,心想成小楼你也够无聊的。
她回了说:要是我不认识你,我就让你看。
她这副伪装的小可爱模样又拨撩得我心动。
我回信说:我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你,对你说,姑娘,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一无所有,今晚你就跟我
走吧。
她回信到:你这也太俗了,应该一声不吭就拉我走。
我开玩笑似的继续回:洗完了没有,我就来接你了。
她好半天才回:正换眼镜和衣服呐。
话说回来,和李可一块儿睡的念头由来已久,或许是想到夙愿今夜就可得偿令我有些激动。我又打了
车到住处,让司机等着,自己跑回房子点数了所有现款,将近1000块,心想只要不是去友谊宾馆的贵宾楼
开房那就够了。
在二度回北外的车上,我给李可短信说:姑娘,我正投奔你的怀抱。
其人居然义正词严地回复说:我是来开导你的郁闷的,要是有什么歪点子趁早回去。
我得说,对于李可,我还把握得不那么清楚,她这么说让我觉得有些不快,可心中还是坚信她是动心
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6)
了的,只是出于某种矜持所以才这般出尔反尔。
虽然她也不曾许诺说:成小楼,我今天晚上就是打算跟你睡了。可我的预感告诉我,今晚必定有戏。
车行到北外校园里,刚好是10点多一点儿。出租车走的是水房边上那条道儿,一路上眼前所见尽是晚
上出来去水房打水的,其中自然也不乏所谓情侣,牵着手,搂着腰,可笑而已。
我即将赶赴同李可的约会,同时感觉所谓的校园爱情是多么愚蠢和无聊的一件事。那种所谓清纯,多
少年后,我想我即便是在笑谈中也必定报之以嘲笑。诚然,我不是没有过那种为了心仪的女孩儿的一笑一
颦,便让一颗心在绝望和狂喜的两端来来回回奔忙的年月,只是那已经显得十分遥远。
我不愿意再次把那些从记忆的泥沼中钩沉而出,再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说到底,还是怕被拒绝的家伙。
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上,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歪着头幸福地靠在男孩儿身上的女孩儿正经过身
边。而目睹这些再也无法重复的时刻,实在令我尴尬。对我来说,同一个人的性关系,或者情感和欲念的
满足,多少会变成一种在适当的时刻就会不失时机地揭晓的彩票,碰上了,啪的一声,就炸得开花。
至于视那些被卫道士们所称作贞节的东西为珍宝的姑娘们,漂亮迷人或是丑陋乖张的,都没有机会去
触摸那个幸福的摇杆的,永远看不到那刺激的开奖之后的静悄悄在等待的人生财富。
再说一句,尤其对于那些丑陋而且性格乖张的姑娘,我仍然好心地希望她们能够至少遭遇几次这样的
抽奖,哪怕是福利彩票呢。
我在新公寓女生宿舍底下没等多久,李可就下来了。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她的面色紧张而僵硬,我善
解人意地报以一贯的微笑,她也笑了笑,同我一起出了宿舍楼。
李可那天改换了发型,烫成了一个挑染的卷发,戴着紫红色半框的眼镜儿,穿着和我同是米色系的小
西便服,显得十分得体干练。
其实我差不多没见她四个月了。
“这么着急找我出来干嘛啊,不就是一个月嘛,想想我啊。”李可的意思是她和她的深圳男朋友,那家
伙大她20多岁,她自高中的时候就和他好上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行至“雕刻时光”咖啡馆。人还是蛮多,便坐下来,我已经好久没来
这儿了。我是说,和张烨分别之后,没有再和另外一个女孩儿来过这里消磨时间,时近一年。
李可说:“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说:“没办法,编不出来了,你找点儿奇闻逸事给我听吧。”
她说:“这么说来,有一个事情,我一个同学的同学自杀了,女孩儿……”
我问:“北京的啊?”
“啊,北京女孩儿比较单纯……我这么觉得,可能感情上觉得有什么理不清楚的,一下子想不开就自
杀了,真恐怖,听的时候那人说一句我打一个哆嗦。”她说得煞有介事。
我听得不以为然,只是那女孩儿是一个北京女孩儿,这一点令我为之牵肠挂肚,我对北京女孩儿是多
么情有独种,看来这都成了我的一种病态嗜好了。
李可说:“说说你那小女友吧。”
我说:“没啥可说的,他爸在阿根廷开餐馆,让她过去呗。”
“不是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吧?”
“不至于。”我说。李可这话让我觉得有点儿可气。
“她长得漂亮吗?”李可这话问得过分热心,她接着自己一个劲儿的笑,然后看看表说,“坐到11点
半吧就走吧。”
这话说得我有点颓了,我答应着说:“好吧。”
接着在我的一再要求和她的半推半就之下,李可开始跟我聊她的男友。
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7)
她在高三遇上了两个男人,都是大她差不多20多岁的,一个是北京国家体育总局的,一个她现在处着
的这个在深圳做实业的。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犹豫不决,后来那个体育总局的去了美国一去两三年,她也
就得以和那个深圳男人一心一意。
李可后来对我透露了我以前并不知道的事实,那个深圳男人结婚了,有两个孩子,一个11岁,一个9
岁。这让我有些受不了,尽管在当时我丝毫没表现出来。
我开始觉得和一个同已婚男人上床的女孩儿睡觉是否明智,我甚至可以接受和中年男子做爱的女孩儿,
可一想到对方是结婚了的,还有孩子,两个……我觉得这感觉有点古怪。
李可的意思是,她和那个深圳男人的确相爱,但最近她出轨了,和一个原先就是朋友关系的上海男人。
那家伙也是30多岁,只是还没有结婚,倒是常来北京的。
她向我解释道,其实她不太想和那上海男人发生那一层关系的,可是既然发生了,就得过且过吧,继
续发生好了。
她以真心诚意,同时稍带着做作的困惑表情说:“真是一想起来就是……堕落的生活。”她向我致以歉
意般笑道。
我承认,我已经被那番复杂的叙述搞得欲望全无。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我坦言我此时的感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算正常人,我也不正常,这么判断不能作数。”她下结论。
“我怎么不正常了?”我试图问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她回答。
当一个女孩儿说“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时候,你就不必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她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不巧踏在了这个地方,然后一切就算是顺理成章了,我是比较随
和的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可是那样一个凭直觉生活的女孩儿,是我特别容易一见钟情的类型。不客气地说,这种女孩儿没有
所谓严肃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没有一整套严密的逻辑理性规则,她们只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精明世故
生活,这令她们毫无思想上的重负。
她们是这个世界上盛开的最灿烂也是最没心没肺的花朵,在和风细雨下固然能生存得很好,在狂风暴
雨之中也能守住自己的小小安宁天地。她们是精心雕琢的,她们是天生丽质的,我是说,这些将粗鄙男人
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然而生的小妖精,小可爱,你无法挑出她们的毛病来,即便是犯了错,面对她们真诚
的眼泪汪汪,谁也不忍心痛下杀手。
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李可带出来的手袋,瞥见了里面的露出厚厚书脊的专业课书籍,我知道她明儿一
早八点有专业课。
我突然想起此刻已经远在阿根廷的李梦函,突然很想见她。
我想起她对我说过:“我其实不介意你和别的女孩儿睡,只要你真心喜欢我,我也不来管你,你自己心
里明白就成。”
李梦函尽管那么说着,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无法释怀,而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我觉得莫名的心酸,这个世界实在是为李可这样的女孩儿所设计的,她在这环境里必将如鱼得水。
李可属于这个世界上最美丽诱人,却又戴着矛盾邪恶面具的罪恶天使的族群,她在危险的边缘摇摆,
但却不会掉进那令生活崩溃的黑暗深渊。没有思考,她们没有重量,充满魅力,她偶尔为之的纯真充满挑
逗,无时不在的妩媚令你感觉不轻浮。
李可令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沮丧,我以为自己是可以脱去虚伪道学的外衣,倾心投入这游戏的,末了,
却发觉自己还是难以释怀。
我能够想像和李可做爱之后,她搂着我的脖子说“你真好”,我搂着她,然后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8)
忍受着内心的折磨。
其实,一切都没有那么轻松。
她得以维持这颤颤巍巍的平衡的关键在于,她有一条无可逾越的底线。她深爱她的深圳男友,她可以
丝毫无愧地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爱他,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他在一起。”
我笑对李可道:“我没信心重新告诉别人一遍,那人一点都不产生所谓的道德愤怒,哈哈。”
她说:“假如有人告诉我这么一个女孩儿的生活,我也会产生道德愤怒。”
“可是,毫无办法。”她微笑着继续说。
时间已经11点40,她惊呼要回不去了,我便付款离去。
付钱的时候,她指着我的笔记本包:“你出来喝个咖啡,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我把这视为一个挑逗的暗示,特想反问一句:“你带着明天上课的书干嘛?”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回去路上我感慨:“这么晚了,我忘带钥匙了,我上哪儿去住啊?”这话倒是真的,出门时满脑子是李
可这姑娘,把钥匙给漏了。
她笑歪歪地提议:“要不你睡路边?”
我假意愤愤道,“那第二天我还能起来吗?”老实说,被户外的冷风一吹,想到我今夜回去还又一个人
凄凉地孤独入睡,又起了勾搭李可的心思。
“要不你去北外宾馆开个房间?”
我领会了这个暗示,可我说,再看看吧,我转转再说。
一路这么不咸不淡地扯着,双方都还有和对方混一夜的心思,可都有些筋疲力尽。
快到宿舍了,她说:“小孩子你回家抱猫睡吧,什么时候我去看看你那猫。”
我说:“你不是讨厌猫的吗?”
她说:“让我养就受不了,可是玩儿还是挺有意思的。”这种小可爱小妖精的绕着弯子撒娇的声态令我
一时有些心动,不知是否该再开口邀她过夜。
她抱着双臂,在夜寒的雾气里继续说:“其实我本来都打算去你那儿过夜了。”她这话说得毫无矫揉造
作之态,而且显示出一股子推心置腹的语气,让人心情平静。
我说:“我知道,我那儿硬板床,硬,不舒服,而且松动,一动作就吱呀吱呀地叫。”我不知道自己该
不该再找借口。
“那才有情调呢。”她笑着打趣。
“怕房东敲墙”我几乎是下意识回绝道。
在宿舍门口作别,我最后问了一句:“今年公派留学的名额有你吗?”
她说:“不出意外的话。”
随后我看着她的背影挤开女生宿舍的玻璃们,上楼去了。我思忖了一会儿,是否还是终究叫她下来去
开个房间吧,我觉得今天本来这般兴致勃勃,居然落得了这么一个空虚寂寥的秋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在楼底下又徘徊了一阵子,见她也没有发个短信过来。本想她要是问一句“回去小心”就跑上去拉
她下来,去北外宾馆开个房间,好好地做爱,然后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接着就把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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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夜,我沿着北外的校园大道往外走,夜色温柔,秋寒逼人。
我走上西三环,我走过魏公村路,走上中关村南大街,走得很快,好让身体的疲倦赶快袭来,找个地
方睡一觉,然后明天去重新面对日常麻木的生活。
时过午夜,寒气几乎凝结成霜雾,我只穿一件衬衫和薄外套,浑身哆嗦。我行走在这逐渐开始熄灭灯
火的大街上,看着呼吸出的空气上升,很快就消失不见在这昏暗里,一股子自怜之心不由升起。
“我就只是喜欢你,很单纯地喜欢你而已嘛。”李梦函如是说。
她搂着我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把头埋在我怀里。
而只要一想起这些情景,我在此刻就几乎心碎,可我不知道我是在为什么心碎。我是在对自己的恼怒
第十二章:悲剧,请让我为你表演(9)
而义愤填膺,这番毫无来由的感慨却又令我尴尬和愤怒。
我想起李梦函的脑袋依偎在我肩膀上如小鸟依人,我的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我想起她把一只胳膊努力伸到我肩膀下,绕住我的腰。
我和她在西单华威大厦顶层,她坐在我腿上喝着矿泉水,她嚷着说从此不吃甜食就要开始减肥。
她光溜溜地趴在我胸口,她问我,究竟和几个女孩儿睡过?她可是第一次。
她在我心急火燎地脱去她的小彩格子衬衫的时候,嘻嘻笑着说,还没把皮带解开呢。
我甚至记得,那天晚上送她回家在东四宽街的胡同口,我背靠冰凉的砖墙,用双臂搂紧她的柔软腰肢,
第一次吻她的娇嫩双唇。
我走累了,低下身子按住双膝大口喘气。此刻边上的出租车里却恰好传出程禾在交通台广播里的播音,
他边念我写的文案稿子边放《至少还有你》。我俩曾经把这首歌改编为《我不想只要一个性伙伴》,可现在
我却正被狠狠打动心弦。
北京,北京,女孩儿,女孩儿,李梦函,李梦函,我此刻为你肝肠寸断,我需要你的微笑和怀抱,我
不愿你再离开我。
我在心里痛骂自己不争气,对一个姑娘居然如此恋恋不舍,同时一种对自己的怜悯之心又油然而生,
这让我觉得十分可笑。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甲壳里,有着另外一个自己,只是现在这个
事实显得尤其难以描述。
我望向天空,一阵头晕,我看到一片巨大的阴影划过夜空,把原本模糊的夜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那是鸟的形状,鸟的翅膀在掠过大地,掠过我心灵。
我仿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从心里面脱逃而出,骑上鸟背,自云端俯视着我这卑微可鄙的身躯在丑陋地
扭动。我心怀绝望和自责,几乎站立不稳。
我在想,至少,我是希望得到那么一种单纯的感情和爱恋,并且愿意去坚守。假如我真的连这个都无
法做到,我实在再也没有意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现在对你袒露心声,李梦函,我心爱的姑娘,我希望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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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梦函离开我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想,究竟能够用什么方式表达我的悔恨和思念?
我想,在我而言,只有文字,只有写作。
我把关在住处的小屋子里,回忆着有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她的一切。
她身上总是有着浓郁的香味,是的,浓郁,即便是在我知道了她使用香水的习惯和香水的牌子之后,
我依然深深迷恋她身上的味道。每次她睡过我的床,我总是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她的味道。更有甚者,我可
以凭香味的浓淡程度来判断,她在这床上睡了多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