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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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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是愈战损失愈大,狼军则惯了以战养战,遂能愈战愈勇,故鸡鹿塞不容有失,失则”大祸临头“。

    但不论无定河主寨如何强大,若失鸡鹿塞,等于失掉海流兔河,大汉军可从鸡鹿塞四面八方来犯,又可藉海流兔河上游优势,至乎截流灌水、下毒等等手段,对付敌人。

    故此海流兔河绝不可落入大汉军之手,现在未能攻下鸡鹿塞,遂退而求其次,在河原区立寨设营。

    刘病已凭其“道心”灵应、鬼魅般的身法,如入无人之境地穿行于十八组营地之间。

    在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怎都会遇上敌人。可是!现在并非正常状况。

    昼夜不停的赶工,既要立寨,又要制造攻打鸡鹿塞的排车,到此刻仍要支持攻城部队,战士和兵奴均透支得厉害,人人疲不能兴,又将护营之责交托在守外围和箭楼的战士肩上,警觉性大减,即使有所感觉,仍没多看半眼的精神。

    此外,也是更重要的,是敌人没有足够的兵力将营寨置于严密的戒备里。

    刘病已初步猜估,夹河两寨合起来的兵力绝不过三千人,这还因从攻打无定堡的万人部队,抽掉了至少一半人到这里增防。

    鸡鹿塞拖着莫和达逾万的兵力。

    如要破寨,加上自己这个捣蛋王,此其时也。

    刘病已揭开一个大方帐,”大模大样“的入内,差些儿引吭高歌,以示心内兴奋之情。

    周遭的五十多个大方帐,守护较严密,但只相对而言,于刘病已来说,松散至极,更有站岗的兵士抵不住睡魔,偷懒睡着。

    此范围的方帐另立木栅围栏,处于两座土丘间的位置,在营寨里属“暗帐”,意指敌人在外窥望,难以直接看到营账。

    暗帐通常放置的是重要的军备和物资,例如眼前的火油罐,又或箭矢等战争补给。他找对地方了!

    不动声息里,刘病已干掉守暗营的七个守卫,掏出烟花火箭点燃,然后卯足全力,将火箭斜斜送往朝鸡鹿塞那边三十多丈高的夜空。

    这枝是报平安的烟花讯号箭,让小长城的兄弟晓得自己不负所望,成功潜至敌营,发动攻击。

    此箭的功用并不止于传递消息,更是着兄弟们准备动手抢攻的讯号。

    看到烟花,许延寿会领众兄弟从矮墙后“倾巢而出“,移师往外围壕坑,反击敌人的围城部队。

    莫和达等看到讯号烟花,会如何反应?

    “砰!”

    烟花火箭在高空爆开为一朵红色光花,光耀远近,然后化为点点光雨,下洒,消失。

    两面夹击的时机终于到了。

    烟花火箭在无定河主营上方爆开,且是接二连三,立即惹起恐慌,示警的号角声四起,在帐内休息者全被惊醒过来,却没丝毫混乱。

    战士们持兵带箭的到各营地的空旷处集合,负责巡逻的狼兵早有组织地对营地进行逐分逐寸的搜索,箭楼、望台上的人打醒精神监察远近,一切井然有序,显示即使已成疲兵,匈奴狼军应付突变的能力,仍令人赞叹。

    火炬燃亮,光照营地。

    只是猛虎已入门,应变得如何好,均属徒劳。

    暗营首先起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波及周遭的木栅围栏,火舌吞吐下,冒起大量浓烟,随夜风四处飘散,片刻光景,广阔的营地变得烟雾弥漫,视野不清。

    敌人忙于救火时,对岸营地亦告不保,在数息之内,四组营账先后着火焚烧,风高物燥下,且每组营地各有多个火头,火势迅速往邻近的营账蔓延开去。

    主营寨的兵将,直至此刻仍找不到敌人的影子,弄不清楚为何忽然火头处处,有多少敌人混进来纵火。

    此正为刘病已的高明处,惑敌的精彩手段。

    狼军绝非易吃的果子,体力、耐力惊人外,斗志、士气、团结,无不在大汉军之上。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射似呼吸般自然容易,一旦让他们坐上马背,上山涉水,视崎岖路如平地,日夜分别不大,加上天生悍狠,在战争和暴力里成长,塞外同样环境下长大的其他民族,遇上他们仍难以力敌,何况“死于安乐”的中土人?

    故此,霍去病以精骑破匈奴的十万军,常惠以千多人纵横大漠,都是例外里的例外,欺的是事前对方压根儿没朝这个方向想过,到败势已成,”噬脐莫及“。

    两次大败仗成为匈奴人的族耻。他们最不服气,也是当年常惠的远征西域,一路”过关斩将“,匈奴人输得”不明不白“,无处着力,眼睁睁瞧着常惠和一众兄弟,深入己方腹地,又”扬长而去“,成功扭转了塞外的局面。

    “君子复仇,三年未晚”。

    壶衍鞮虽然非君子,却是战略大家,他默默准备,苦候时机,誓要回复常惠远征西域前,匈奴人独霸大漠的地位。

    中土本身政局不稳,霍家又愿意做内应,在所有条件均利于他的形势下,他”蠢蠢欲动“,准备十足的狼军倾全力而来,目标是关内的长安,这样的雄师,是大汉军难以力敌的。

    对当年常惠的战术,壶衍鞮和将领们,肯定下过苦功,知之甚详,如刘病已重施以往故技,将“吃不完,兜着走”。尤可虑者,如壶衍鞮所言,这场南侵之战,从登马的一刻,他一直将常惠的因素计算在内。

    莫和达之所以犯错,是因其摸底行动赔上了猛将乌本格,但对莫和达而言,”苦中有乐”,断定鸡鹿塞所谓“将功赎罪”的“死囚”,正为刘病已统率的羽林军,否则何处忽然钻出这么的一批高手来。

    这个想法,令莫和达以为机会来了,用一夜工夫,赶制出简陋的攻城工具,翌日全面打开攻城战。

第四百四十一章 燎原之火() 
    干掉刘病已,匈奴人将再无任何顾忌,胜过击溃边防军,天下将没有能对抗狼军之士。这个想法,令莫和达抛开其他顾虑,首次攻城失败后,仍不肯走,怕的当然是刘病已一方趁机撤走,因而一错再错,将先锋部队的大部分兵员,全集中往鸡鹿塞的围城战。

    严格的说,莫和达策略上并没出错,留下在无定堡外和无定河、海流兔河交汇处大寨的守军,足以应付边防军的反攻,稳似泰山。收拾鸡鹿塞的“死囚”后,不论有没有刘病已在其中,莫和达仍策略正确,立下大功,可从容返回无定河,恭候壶衍鞮的主力军驾临,绝对地掌握主动。

    莫和达之所以铸成大错,皆因不晓得有地下河道,纵然他知道,亦不相信包括刘病已在内的任何人,有穿过地底河直达大寨的可能性。

    故此,对匈奴一方十拿九稳的策略,落入刘病已一方眼里,就是对方的千古之恨。

    然而,即使能到敌方大寨搞破坏,仍须有谋有略、按部就班地尽量扩大破坏,制造混乱,直至对方疲不能兴时,无定堡、鸡鹿塞两方先后发动,始有击溃匈奴兵力雄厚、人强马壮的先锋军的可能。

    刘病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取了暗营南面筑在河边岸缘的一座箭楼,射出第一枝火箭,点燃了淋满火油的数十大方帐,又在火势未成气候前,多喂数十箭,浓烟滚动翻腾,片刻后烟雾火屑漫空,随风将他所在的箭楼吞噬后,刘病已藉烟雾的掩护,朝对岸射出火箭,先往上高升,越过无定河,抵离地数百尺的最高点,方往下弯过去,箭无虚发,烧着一个又一个的敌营。

    大蓬火屑不住送往高空的乱况下,谁可将箭锋那一点可燎营的星火分辨出来?

    刘病已此时换上匈奴兵牛皮制成的战服,每有巡兵匆匆路过,在烟雾障目里,没人晓得箭楼上的非为自己人,若有人喝问,刘病已以匈奴语慌称见不到敌人。

    藏身之处非常重要,如过早被敌人发现行迹,那时除逃命外,不可能做任何事,势必“功败垂成”。

    眼前乃唯一击溃莫和达的机会,错过了,纵然刘病已能杀返鸡鹿塞,分别只在多些人陪葬。

    胜败一线之隔。

    对现时敌寨情况至贴切的形容,是“热锅上的蚂蚁”,骑上马背的匈奴人遍寨搜索,兵奴们忙于救火,个个心急如焚,却无处着力。明知敌人伏在寨内,但看不见、摸不着,连在对岸还是这边,一概不知。

    “砰!砰!“

    暗帐传来火油罐爆炸的声音,将以百千计的火球火屑,喷往七、八丈的高空,此起彼继的,然后朝四面八方洒下来,方圆数十丈的区域,无一幸免遭火神关顾,战马受惊弹跳,敌人四散走避。

    刘病已期待的混乱局面,终于开始出现。

    附近的多组营地,开始起火。

    刘病已附身的箭楼难以幸免,数点火屑附在楼身处,且带着火油的气味,如蛆之附骨,燃烧起来。

    此时烟雾已将敌寨大部分区域笼罩,刘病已知道“时辰到”,掏出剩下的烟花火箭,朝三方发射。

    要让己方的人清楚看见烟花讯号,须令烟花火箭在烟雾外爆开,在目前烟雾笼天罩地之际,并不可能,但是,只要在烟雾较淡薄处现踪,己方的人又正全神留意,该没有分辨上的难度。

    另一个保证,是向任何一方发射的不止一枝,而是连珠地攀上天空。

    依约定,烟花传讯有特别的手法。

    第一轮只发一箭,呼唤己方注意,做好准备。

    到这一轮的发放,才是大举进攻的讯号。

    张千秋为他们带来火箭,是晓得他们终守不住鸡鹿塞,唯一之计,是利用无定堡、鸡鹿塞两方呼应的优势,于适当时机大举反击敌人。且宜早不宜迟,一俟壶衍鞮大军抵达,时机一去不返。

    刘病已与张千秋谈论如何用烟花火箭,当时他已晓得唯一方法,是通过地底河潜入敌寨,因此传讯的方式,全针对此而拟定。

    可想象他们一方,无不做好准备,“枕戈待旦”的苦候他的“好消息”。

    三枝烟花火箭连续发出,给刘病已运足内劲全力掷上朝东高去的位置,发出“砰!砰!砰!”三声脆响,并未被营寨的各类吵音掩盖。

    刘病已放下心来,“依葫芦画瓢”朝无定堡送出烟花。

    他接着将余下的七枝烟花火箭,点燃后朝鸡鹿塞一方高空连续掷出,他们听不到,也该看到黄光闪烁。

    而即使看不见烟火,仍不可能瞧不到大寨烈烧下送往高空的浓烟火屑。

    急骤的战鼓声分从无定堡和鸡鹿塞两个方向传来,蓄势以待的大汉军,全面发动。

    趁箭楼尚未完全着火,刘病已凭记忆射出最后六枝火箭,推波助澜,接着翻下箭楼,来个混水摸鱼。别人救火,他放火。

    号角声里,匈奴战士持兵携箭,一队队策马驰过连接东、西营地的三道浮桥,到东面大寨防线迎敌。

    大寨设于无定河和海流兔河交汇处,夹河设寨,无定河和海流兔河分别将营寨分为南、东、西三个部分。

    无定河置两道浮桥,海流兔河设三座,接通所有营寨。

    南寨、东寨和西寨并不相等,以西寨占地最广,东寨次之,南寨最小。

    放置火油物资的暗营位处西寨中央位置,起火后,匈奴军立即封锁海流兔河,然后朝东、西两寨搜敌,故刘病已一直未有机会渡过海流兔河,亦因射程的关系,火箭难及东岸,故东寨的两处营账,尚未起火,唯一的灾情是被浓烟波及,令人和马呼吸困难,受到影响。

    东、西两寨大小不一,是出于军事上的考虑。

    西面的无定堡兵力有限,只有被围困的份儿,没有反攻狼军的能耐,狼军对其没有顾忌,即使被调走一半狼军,余下的五千人仍能力守阵地。

    狼军大寨以应付鸡鹿塞的汉军为主,东寨是西寨一半的大小,营账的数目却只有西寨的十分之一,即使失守,仍可凭海流兔河硬阻唐兵于西寨之外。

第四百四十二章 重重敌骑中的皇帝() 
    无定堡和鸡鹿塞战鼓声起,狼军慌而不乱,继续救火、搜人,同时将战士调往东寨,以应付从鸡鹿塞来犯的大汉军。无定堡的敌人,则有囤兵堡外的己军抵着。

    狼军应变的能力,令刘病已“大开眼界”,最难得是战马在主子控制下,虽不安定,但却没有失控发狂的情况,显示纵然在现时极端的情况里,狼军仍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只要大寨内的三千狼军,分出一半人死守东寨墙,待至莫和达回师来援,刘病已今夜的所有努力将化为乌有,守鸡鹿塞的兄弟没一人能活命。

    现时成败的关键,系于狼军能否保着东线。

    东寨门的防守力如何?刘病已近乎一无所知,只看到沿着寨墙设有八座箭楼,墙外看不见的位置,肯定掘壕堑,堆土墙。因时间尚短,莫和达又把大部分人力用在攻打鸡鹿塞城,壕堑该一道起、两道止,且绝非深壕,壕底亦来不及插上尖木刺一类的东西。

    木驴、壕桥、辕辊等各式越壕攻寨的战车,以车轮磨地产生的尖锐声音预告寨内的狼军,大汉军正倾力来攻,益添寨内紧张的气氛。

    大汉的军队,不住从东面逼近。

    刘病已夺得一马,从弥漫烟雾的营地奔出来,追在一队过桥狼军的队尾,踏上浮桥。

    途上瞧着他们迅速架起浮桥,让人马安渡,其利落迅捷,使他“叹为观止”。匈奴人在这方面的本领,实不遑多让,来此仅有多少天,但营寨已具规模,浮桥、箭楼等必备之物,大致完成,如有时间进一步加强,守之以匈奴雄师,又处乏险可乘的河原地带,刘病已等除望寨兴叹外,再难有别法。

    他能身处寨内,确为老天爷赏赐的福缘。

    刚来到桥中央,后面叱喝传来。

    有人大喝道:“你是谁?给我停下来!”喝声惹得前方十多骑,纷纷回头来看他这个“队友”。

    刘病已心叫糟糕,暗骂自己“百密一疏”,忽略了自己现在长发披肩、满脸胡髯的形相多么碍眼,惹人注目,特别于此敌方全心在寨内“搜索”的时刻。

    刘病已趁敌人尚未发动之际,“当机立断”,施展“人马如一”之术,下一刻战马疾冲往前,硬在前方“队友”间撞出去路。

    刘病已人马过处,“队友”们全给挤得掉进河里去,不是给马儿逼坠,就由刘病已用脚成全。

    离桥时,刘病已顺手拔掉插在桥头作照明的火炬,就那么挥手掷出。

    火炬变成急旋的火圈,直上六、七丈的上方,然后落往靠北寨墙的营账群去。后方认出刘病已有异的狼军,边示警,边策马追来。

    这边岸的狼军,纷纷掉转马头,三方杀至。

    一向“横行霸道”,只有他们欺人,没人敢惹他们的匈奴战士,今晚早憋了一肚气,终寻着潜进来纵火的凶徒,一时都给火遮了眼,当刘病已为杀父仇人般策骑截击。

    刘病已知身陷险境,一被缠上,敌方后继无穷,以他之能仍难脱身,生死攸关,不用努力已晋入“阴阳合一”之境,其灵觉对周遭的形势无有遗漏,夹骑迎上两枝疾刺而来的长矛,先避其一,另一枝矛给他使个手法,硬夺过来,再以矛尾扫往另一骑,那人给他扫离马背,抛掷着撞正另一敌人,两人同时坠地,制造出小混乱。

    给他夺矛者颇了得,被他震得血气翻腾,仍及时拔出马刀,照头劈来。

    刘病已长矛一缩一吐,就在对方马刀及头之前,疾射而去,命中对方心窝,还将他挑得离开马背,朝后倒抛,撞在跟在后面的敌骑处。

    后方敌人“吐气扬声”。

    刘病已晓得不妙,六枝长矛,被后方追过桥来的敌人掷出,望他的背脊投来,力道十足,角度精准,如向他撒来长矛织成的网。

    刘病已没法兼顾座下马儿,狠起心肠,踏铠用力,弹离马背,往前连续两个急翻。

    马儿惨嘶倾颓。

    一枝长矛贯穿马儿的颈部,立毙当场。

    下一刻刘病已脱出第一圈的重围,踏足地面。

    四周敌骑重重,唯一有利于他的,是烟雾仍不断从西岸给风送过来,否则现时就是“原形毕露”,“无所遁形”。

    他目前的位置,位于靠北寨墙和靠河一边两处营地之间的空旷区域,离两边营地远达千步,由这里到东寨门,约两千步之遥,中间全是敌骑,任他是“真龙天子”,要杀出血路抵达寨门,仍自问力有未逮。

    然而,唯一机会,就在眼前。

    烟雾障目下,当刘病已翻离马背,投往敌围之外,后方的敌人一时间掌握不到他的位置,而前方的敌人,大部分均弄不楚这边发生何事,注意力集中往朝大寨不住推进的大汉军队,故此出现“首尾不相顾”的形势,趁此狼军未能全面动员对付自己的一刻,“稍瞬即逝”的时机,乍现眼前。

    有两条活路可走。

    第一条活路是朝无定河闯,此路最易走,几是十拿九稳,却失去对敌寨的影响力,只能依赖张安世能否在莫和达回师前,先一步攻下敌寨。

    另一条路“九死一生”,就是杀往东寨门,打开,迎接大军。

    刘病已倏忽间狠下决定,往前倾斜。

    弹射!

    剎那间他人矛合一的在敌骑间穿行达三丈,方遇上阻碍,该战士压根儿不晓得发生了甚么事,已给刘病已的矛挑离马背,往旁抛坠,落往对方人马密集之处,立即惹起人坠马跳的混乱。

    任他的武功如何厉害,然人力始终有限,在这个处处敌人,如汪洋大海的“人海”里,一旦成“众矢之的”,敌人又个个精通武技,“无所不用其极”的来围攻他一人,能捱十多个照面后才力尽,已非常了得。

    可是这里虽同为平野之地,却是在敌寨内,东寨三面栅墙,箭楼环绕,乃是绝地。有利于他的是烟雾漫寨,对方视野不清,兼大汉边防军不住逼来,形成庞大的压力,使“能征惯战”的匈奴狼军,失去平常的冷静和清醒,令这边的前线,成为混乱易于萌芽茁壮的区域。

第四百四十三章 横冲直撞的天子() 
    成败将决定于未来的半刻钟内。

    落在马背,四周的“战友”眼前一花的,换为刘病已,穿的是大家类近的战甲,虽感有异,一时仍未能掌握眼前变异,刘病已已催骑朝东寨门方向冲刺,在呼息间藉“人马如一”的绝技,令战马提速至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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