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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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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黄土高原的寒风、毛乌素的风沙,越过沙漠和无数丘陵沟谷、山头梁峁,始于游的红柳河,北弯经无定堡后方,横过鸡鹿塞之南,过鸡鹿塞,最后南下投入大河的滚滚洪流。

第四百四十九章 半个神仙() 
    离开长安,过潼关进入大河,刘病已便与大河结缘,直至今天,仍没片时可离开大河的血脉和怀抱。

    刘病已等人瞧着第一线曙光出现东边天地交界处,天色仍暗沉沉的。

    赵广道:“今天有可能下雨吗?在沙漠地带,不下雨犹可,下起雨来,比任何地方要大。”

    刘病已记起穿过塔克拉玛干后,在其北面边缘区遇的那场大雨,确如赵广所言,像天崩塌了的样子道:“或许会下大雨,却不是今天。”

    陈汤道:“如陛下能借阳神预测下大雨的准确时刻,我们可借势突袭,趁雨攻,借雨遁,好似天兵天将。”

    刘病已晓得他对准确预测雪停印象深刻。事实,预测何时下雪,会比料得哪刻停止,容易多了。待要答他,许延寿登楼来了。哈哈笑道:“老兄愈杀愈狠,又手痒哩!”

    许延寿两手探出,搂着陈汤肩头,道:“看!我们是如何臭味相投,人人好勇斗狠,其他人对匈奴狼军闻风丧胆,避之则吉,我们则不放过任何寻他们晦气的机会。他奶奶的!我们何时可去寻乐子?”

    陈汤接回先前话题,问刘病已道:“有可能吗?”

    刘病已欣然道:“当然可能!不这么做正是蠢材。下大雨固然机会难逢,风沙亦然,不过却须在敌人重重包围小长城的情况下,方有可乘之机。如对方远在乌水或无定河,抵达前雨早停下来。”

    陈汤道:“微臣的意思:如果陛下预先掌握何时下雨,我们可在雨前半个或一个时辰出发,下雨方动手。”

    刘病已苦笑道:“像那次般的准确,只能在福至心灵下,偶一为之,否则朕至少是半个神仙。”

    赵广问道:“听陛下刚才言下之意,似认为壶衍鞮不会像莫和达般包围小长城。对吗?”

    刘病已反问道:“爱卿自己怎么看?”赵广双目闪闪生辉,俯瞰远近,徐徐道:“这么样一片荒漠,不可能长期包围,像莫和达般捱足一天半夜,已是极限。我可肯定现在莫和达悔恨得要命。希望壶衍鞮没斩他的头,斩了没我的份儿。”接而又道:“壶衍鞮压根儿不用围城。”众人目光落在他身,听他解释。

    赵广沉声道:“有两个原因,每一个都是可令我们致败的因素,且是明知如此,仍然没法改变。”

    石医师等正在下面水井旁闲聊,给许延寿俯头打手势,召他们来共商大计。

    听到赵广最后两句话,陈汤讶道:“赵兄弟为何变得如此悲观?”赵广淡淡道:“因为我们已入了局,这局游戏的玩法,全围绕着我们的陛下来进行。”

    陈汤瞧瞧刘病已,大讶道:“看陛下的神情,竟是连他也猜不到赵爱卿葫芦里的药。”顿了一下,又轻松的笑道:“赵兄弟想的东西从来异乎常人,猜不到很正常。”

    刘病已欣然道:“有一点赵爱卿确与我们有别,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深陷在战争内,满脑子攻守打杀,唯独他一人,可从战争的泥沼抽身出去。”众人齐声起哄,闹成一遍。

    陈汤奇道:“赵兄弟的表情为何如此古怪,难道给陛下说中了?”

    赵广瞪着刘病已,问道:“陛下究竟是猜出来的,还是来自感应?因为微臣确是受到了启发。”

    众人静下来,事情忽然变得“离奇荒诞”,“引人入胜”。

    他们固然猜不到赵广提出却未解释的两个致败因素,更不明白刘病已看似说笑的话,却是“一矢中的”,却惹起各人的兴致。

    赵广道:“陛下先答微臣!”

    这句话是对刘病已说的。

    刘病已摊手道:“确属感应。”许延寿兴味盎盎的道:“这么说,赵兄弟亦是忽然想到,而非经“深思熟虑”而来。”石医师喝道:“谜底!”

    赵广“好整以暇”的道:“就是陛下两字。”刘病已吁一口气,悠然道:“朕开始有点明白。”

    众人目光集中往赵广处。

    赵广道:“刚才我们谈论到,若要将鸡鹿塞重重围困,是自讨苦吃,人多只是多些人受苦,实愚不可及。”

    “奴家知道了。“原来许延寿扮作娇声喔喔、”扭扭捏捏“的女声弄出来,令人人听得“寒毛倒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众人先是一怔,接着完全失控地爆起震城笑声。

    赵广也忍俊不住,笑了好一阵子,没好气道:“你好像不晓得,最关键的军事会议正在进行中,还在装神扮鬼?”

    陈汤抹掉呛出的泪水,喘着气道:“轮到我开始明白,你们以前打仗的日子是如何过的,即使生死攸关,但没一个人真的放在心。”

    赵广道:“说到底,仍是个知己知彼的问题。壶衍鞮现在已肯定,皇帝陛下霸着鸡鹿塞和他作对,如仍像莫和达般不知门路的来惹陛下,那他本身固然是蠢材,下面的将领则全是废物。到今天,恐怕这里人人都晓得陛下是何等样人,匈奴人受过这么多教训仍不清楚吗?”

    刘病已带头鼓掌道:“说得精采。这是我们没法改变的弱点,是敌知我而我不知敌。”

    陈汤不解道:“问题在纵然知道,知的只是表面的东西,以微臣的感觉,陛下就像一口永摸不到井底的深并。”

    刘病已叹道:“摸不到底又如何?在现时的情况下,晓得水并大约的位置已成,也是我们现在处境最精确的写照。如真有、中、下三计,下下之计,就是来包围鸡鹿塞,所以壶衍鞮不会这么做,也犯不着这般做。忽然间,我们变成在守株待兔,可以做的事,是在推测对方可以怎么做,而非逼得敌人如何做,不做不行,像我们对付莫和达般。”

    许延寿道:“确然如此,匈奴人若不再在我们南面无定河或海流兔河设营立寨,而改在无定堡外,我们势没法如前般直接威胁敌人。”顿了一下道:“可是,陛下在壶衍鞮心内的重要性,该远在无定堡之,甚至在大汉任何人之。干掉陛下,中土再无可抵抗狼军的人。”

第四百五十章 脑洞大开() 
    赵广冷哼道:“壶衍鞮当然恨不得将陛下煎皮拆骨,碎尸万段,问题在他晓得陛下再飞不出他的指隙,只要全力攻打无定堡,陛下和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瞧着而袖手不理吗?”

    陈汤道:“那时我们便可以奇兵袭之,配合大帅数路进犯,看壶衍鞮能支持多久。”

    赵广道:“这就来到我说第二个致败的因素。壶衍鞮最害怕的,是我们不出鸡鹿塞半步,因没法长期围着我们的小长城最欢迎、求之不得的是我们离城去攻他。让我说清楚,在鸟妖三双高空的眼睛监视下,没有奇兵这回事,那时壶衍鞮只要派出由哥舒率领的三千金狼军,再加一批有拓跋无量在其中的高手,我们肯定没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陈汤反驳道:“我们和大帅一起进军又如何?”赵广冷冷道:“那我们就要面对狼军名慑天下的平原马战,若交锋失利,又侥幸能撤返鸡鹿塞,无定堡将守不住,无定河的控制权势入壶衍鞮之手。”众人默然无语。

    赵广说的全为事实,即使有他们助阵,仍是以壶衍鞮的赢面大多了,边防军一旦元气大伤,将没法如目前般支持无定堡。

    众人终于明白,为何赵广有“明知如此,没法改变”的说法,关键处是对方晓得有刘病已和他的兄弟在鸡鹿塞,明白刘病已为人行事的作风,故可从容定计,不愁刘病已不当。

    许延寿狠狠道:“一天不杀鸟妖,我们难以安寝。”石医师道:“我是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天是否有鸟儿,却看不到半个影子。问过值夜的兄弟,亦没发现鹰踪。”

    许延寿道:“这家伙的操鹰之技,天下无双。”刘病已不由想起香香的灵鹰,心忖香香的控鹰之技,当是从鸟妖学来的,说不定鹰儿亦为鸟妖所赠。

    香香和鸟妖在一起,是否因要从他处学晓这门独家绝技?

    鸟妖为何肯传她此术?

    陈汤的声音在他耳鼓震荡着,道:“延寿说得对,一定要干掉鸟妖,愈早愈好。”各人都有点不知说甚么才好,皆因”一筹莫展“。

    当年常惠远征西域之役,鸟妖孤身一人,仍然这么难杀,现在藏身于壶衍鞮的雄师内,更令人无从入手。可以这么说,即使击溃壶衍鞮,仍未等于能干掉鸟妖。

    陈汤顿了一下后问道:“是你想出来的,有何好主意?”

    赵广坦然道:“套句我们的惯话,现在我们是入了彀,击败莫和达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份曝光,使敌人掌握到我们的虚实,也令壶衍鞮晓得有张大帅在背后支援。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则有备而战,双方均是全力争锋,没有退让的可能。鸡鹿塞被攻破,中土危矣壶衍鞮兵败,动辄亡国灭族。在这样的情况里,如相持不下,究竟对敌人有利,还是我们有利?”

    陈汤道:“依兵法,当然不利劳师远征的一方。可是现在由于我们情况特殊,拖下去,不用太久,如一年半载,对我们已是有百害,无一利。”

    顿道:“尤可虑者,是匈奴人战前对捜集陛下的情况,做足工夫,清楚陛下在中土的处境,若然未够清楚,香文亦会向鸟妖补充,因而清楚当中的微妙情况。我虽然未见过他,可是听你们的叙述,知此人非常奸狡,岂会放过整治陷害的机会,只要设法知会北帮的人,将会带来不测的后果。赵兄弟说得对,这是个环绕陛下的游戏,我们如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仍没法拿陛下来造文章,我们便赢了。”

    刘病已鼓掌道:“精采!朕终于想到办法。”赵广赞叹道:“陛下竟仍有解救之法。”他本身亦为才智之士,可是“捜索枯肠”,仍“一筹莫展”,故此,对刘病已能有破解之计,特别有感觉。

    楼顶每一个人,均有类似赵广的感受。要知现在对方已断定有刘病已在主持大局,且是身在鸡鹿塞,就是发长披肩、满脸胡髯,自称将功赎罪的死囚。至乎猜到所谓的“复仇者”,仍是刘病已,目标明显,任你如何否认,绝不可能说服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下,计将安出?

    赵广警告道:“勿卖关子!”

    刘病已道:“今次想卖关子也不成,因为不是朕想出来的,朕尚未想到。”

    任在场者想破脑袋,仍摸不着头脑,这竟叫想出办法,已非关乎是否有足够智慧,刘病已说的话压根儿“自相矛盾”。

    许延寿道:“那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刘病已欣然道:“陈爱卿是也。”

    众皆愕然,目光不由集中在陈汤处。

    陈汤比他们任何一人更错愕,指着自己的鼻尖大讶道:“在下?微臣的脑袋现时空空如也!想不出半只鸟儿来。”

    众人很想笑,陈汤少有说粗话,且神情古怪,偏笑不出来,因为一向料事如神的刘病已,今趟押中的是空宝。

    刘病已”好整以暇“的道:“各位爱卿,请听朕禀详情,灵机一动也好,病急乱服药也好,当日他以局外人的身份,分析得清楚明白,最终得破香文的诡计。”

    陈汤一头雾水道:“和现在的处境,有何关连?现在所处的是在下最不熟悉的战场,若非得赵兄弟指出来,还不晓得陷身险局,赔的将不止一场战争,且会动摇我们的长远之计,微臣正担心得要命。”

    刘病已仰首观天,似在找寻猎鹰的踪影,吁一口气道:“表面似没关连,却是殊途同归。就像在眼前的战争里,陈爱卿亦是壶衍鞮和手下众将唯一不熟悉的人。我们大伙,均是对方有迹可寻者,独陈爱卿想出来的,不但敌人没想过,我们亦没一人想过,这就是不落旧套。哈!看!朕多么有想象力。”

    众人瞧瞧刘病已,又瞧瞧一脸为难之色的陈汤,说不出话来。

    虽然教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众人仔细思量皇帝陛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第四百五十一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陈汤差些儿搔头,道:“在下虽读过兵法,却是纸谈兵,今次新丁战场,到这里后方晓得战场千变万化,须随机应变,而在这方面,在下只有依附各位大哥骥尾的份儿,学多点东西。”又苦笑道:“现在肯定未满师,可想出来完全是兵书的基本东西,拿出来贻笑大方。”

    赵广掏出一支卷烟,道:“我开始感到陛下言之成理。兄弟须明白,我们要的,正是初学新丁想出来的东西,再由我们这批老手执行。”许延寿拍腿道:“对!此为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道理。”

    赵广道:“勿小觑皇帝陛下所谓灵机一触,不知救过我们多少次命。所以你仔细思量好,乱想一通也好,甚么东西进驻脑袋,就拿那东西出来见人。”

    众人又再起哄,你一言,我一语的,鼓励陈汤来献计。

    陈汤倏地举起双手。

    众人全体静下来,包括楼内、墙头和墙北的所有兄弟。

    他们虽然在四丈的高楼说话,但因没约束声音,不用避忌,各兄弟人人武功高强,功聚双耳,听个“一清二楚”。

    故此不管立于何处的兄弟亦热议纷纷。人人生出希望,听陈汤有何独特见解。

    陈汤一字一字缓缓的,似每字均重达千斤,沉声道:“三十六计,走为”

    众人皆感到愕然。

    许延寿道:“这肯定是我们无一人曾想过的,新鲜**。”

    “微臣首次明白何谓灵机一触。“陈汤像听不到他的说话,望往刘病已,道:”山穷水尽,疑无路处,闯出康庄大道,脑内忽然思如泉涌,不吐不快。真是痛快!”

    楼楼下,爆起叫好的声音,为陈汤打气喝采。

    蓦地陈汤又静下来。

    人人想听下文。

    陈汤双目闪亮前所未见的异芒,熠熠生辉,若如心内某处被点燃引发,道:“微臣想先问一句,没有我们,大帅能否守得住鸡鹿塞和无定堡?精确点说,是能否在半载之内,顶得住狼军的狂攻猛打?”

    刘病已道:“肯定没问题。”

    他既能掌握狼军的实力,亦比在场任何人清楚边防军的情况,最有回答的资格。

    陈汤“心满意足”的道:“成哩!”

    众人盯着他,再没法当他是个新丁。

    在众人眼里,他像变为另一个人般,字字“掷地有声”的道:“此为一石数鸟之计,关键处在陛下清楚敌人大后方支持基地的位置、情况,完全绝对地知敌。”众人一点便明。

    事实陈汤提出的,为兵家向用和必使的手段,就是对“劳师远征”的敌人,进行截断补给线的战术,“千方百计“打击对方的后续支持。

    然而,于惯了以战养战的狼军而言,这一套以前派不用场,因只要破入长城,可“势似破竹“的攻城略地,掳人劫粮,不虞补给之忧。兼之狼军“来去如风“,只有他们来打击你的份儿,连对方的行军路线亦难掌握,遑论切断对方。

    但今趟边防军在张安世指挥下,准备充足,实力强横的紧守前线,采“坚壁清野“的策略,将长城外的住民撤返长城内,烧掉屯田,令狼军在物资匮乏的黄土高原和沙漠,难以就地取得补给。

    狼军的整个行军路线,亦是针对他们在这方面的困难设计,进占富饶的河套平原,倚狼山立寨,作为大后方支持前线的基地,补给可源源不绝的沿大河送来南方。

    当匈奴雄师将边防军压得难离堡、塞半步,高原和河套遂成狼军的天地,那时只有他们攻打大汉军的份儿,后者全无反击之力。

    岂知鸡鹿塞竟先一步落入刘病已和众兄弟手内,如在敌人的心窝处插了把刀子,顿令狼军本无瑕疵的战略,出现了不应有的漏洞,也因而导致狼军先锋部队的惨败。

    鸡鹿塞在大战里情况特殊,看似“孤立无援“,却是完全不受约束,来去自如,除非壶衍鞮像莫和达般来围城,那既不可行,更不切实际。

    话又说回来,守鸡鹿塞的如非刘病已和他的精兵劲旅团,早被“人强马壮“、高手如云的敌方先锋部队击破,无人能活命。

    又如刘病已非是有穿越地底河的能耐,“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众人之所以没想过离鸡鹿塞奔袭对方的大后方,一来路途遥远,更是“当局者迷“,对千辛万苦得回来的鸡鹿塞,难舍难离,且尚未与壶衍鞮的主力军正面交锋,就这么离开,将失掉迫使壶衍鞮知难而退的大好形势。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初没想过刘病已的身份这么快曝光,壶衍鞮既晓得刘病已在此,顿然使大战改换成另外一种形势,令刘病已一众兄弟难发挥作用。由此可见,莫和达率高手来探访小长城的摸底行动,影响至巨。

    忽然间,从我暗敌明,化为现在敌暗我明的局面,他们一方可做的事,对方“清清楚楚“敌人的行动,他们则无从揣测,会否来攻打鸡鹿塞?用哪种手法?一概不知。

    壶衍鞮有无数的选择,他们却只得一个,如出城攻敌,就正中壶衍鞮下怀。

    因而赵广方生出虽明知如此,仍没法改变的嗟叹。敌方了解我方的情况,我方却不知敌之故也。

    “若非陛下在,我们实难起波澜,区区千余人,长途跋涉的到后套去破坏敌后,既不划算,更是冒死。只要鸟妖来个飞鹰传书,肯定留守该处的敌军,张开罗网待我们掉进去。何况对方倚狼山立坚寨,监察后套两岸,平野地难隐行藏,利守不利攻,敌寨是稳若泰山。”陈汤慨然道:“但是!敌我两方均清楚,当攻寨的是陛下,将是另外一回事。”

    众人鼓掌为他打气。

    陈汤欣然道:“微臣一直是局外人,对陛下的看法,道听途说外,加本身的经历,形成了刚说出来的印象,也该是壶衍鞮对陛下的看法,虽不中亦类近。正如赵兄弟所言,这是个环绕陛下的战争游戏,也是张边边锋利、伤人伤己的两面刃。”接着向刘病已道:“陛下早前仰首观天,用神察看,是否早猜到我们将离开小长城,须放出信鸽,知会大帅,为此找寻敌鹰,看鸽儿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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