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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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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找寻敌鹰,看鸽儿的飞行路线是否安全?”

第四百五十二章 沙神照顾的人() 
    张安世送来的物资里,有活的东西,就是三头信鸽,供远距通讯之用。放出它们,自会寻路返鸡鹿塞。

    刘病已佩服道:“陈爱卿观察力之敏锐,教人惊异。当时朕确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但又说不出来,只知与鸟妖的猎鹰有关系。如陈爱卿说的,猎鹰既是对方最厉害的知敌利器,同样亦是我们诱敌的好帮手。”

    许延寿道:“想利用鸟妖的猎鹰,我们必须清晰无误地以行动说明我们的去向和目标,不可有丝毫含糊,让对方晓得我们非只是干扰他们的补给线,而是直捣对方的狼寨。”他指着毛乌素道:“非常简单,大伙儿直奔沙漠便成,那是最直接、的路程。”

    看着茫茫沙漠,每粒沙子都在反映烈阳的热力和厉芒,人人倒抽一口凉气。不论你如何熟悉沙漠,跑过多少遍,沙漠绝不会和你熟络起来,“和颜悦色”。而是每一次踏足,仍是陷身”穷凶极恶“的险域。

    精兵劲旅团中最熟悉沙漠的许延寿,沉声道:“我想到一个新点子。”众人大喜。

    陈汤“走为”一句话,点拔了众人,释放出了他们的想象力。

    他慷然道:“据我所知,毛乌素里面有两个绿洲。于毛乌素正中的位置,有座大山,名石子岭,此岭造就了分处其南、北的两个湖泊,南面的是突纥利泊,北面的是大非苦盐池,也是毛乌素内的两大绿洲。”

    顿了下,以道:“假设我们全体离开小长城,直奔毛乌素,壶衍鞮如何反应?”

    赵广叹道:“肯定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知会守大后方狼寨的将领,另一边派人全力追截,但因起步迟,只能在我们后方吃尘。”顿道:“这个追截部队必须在实力,可压倒我们,即使我们甫抵后套,即攻陷狼寨,此一敌方部队,仍有足够能力将狼寨重夺,甚或杀得我们片甲不留。”

    听他这么一说,答案呼之欲出。

    壶衍鞮此刻势成骑虎,不能言退,可做者是继续猛攻无定堡,另外遣人追杀精兵劲旅团。能当此任者,舍哥舒和他的金狼军莫属,三千金狼军,是匈奴狼军里最擅沙漠战的部队,此外还须附赠鸟妖,才不会追失。

    刘病已吟道:“猎犬终须山丧,将军难免阵亡。”

    人人听得精神一振。

    于沙漠的凶地,无处可躲、无路可逃,若两军开战,是全赢或全输之局。

    击溃金狼军,与打败莫和达乃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将使匈奴人的整体战力大幅削弱,精神的打击更是壶衍鞮一方难以负荷。更关键的,是刘病已等如成功占据狼寨,除非壶衍鞮大军撤回来,根本再没有能动摇精兵劲旅团所据狼寨的力量。

    问题在他们办得到吗?

    众人目光移到许延寿处。

    许延寿双目异芒烁闪,沉着的道:“听说在沙漠里,流行一句说话,就是沙神只照顾有准备的人,匈奴人或许走过咄习原采穿越毛乌素的路线,但对毛乌素深处的区域,大可能一无所知,因追我们而追至第一个绿洲,其时悔之已晚,将造就我们歼灭金狼军千载一时的良机。”

    顿道:“就看我们准备得有多好。平情而论,绿洲防御力薄弱,敌众我寡下,对方又是擅长沙漠战的金狼军,有哥舒这样的名帅指挥,加鸟妖后更如虎添翼,我们的赢面很小。”

    赵广叹道:“技术就在这里!他奶奶的!壶衍鞮此趟是不容有失,因后果是他负担不起,不追一切休提,追来的起码是这个阵容,亦不可能超过这个阵容,那就是一切尽在我们算中。难易度比之现在与壶衍鞮正面硬撼,不言可知。”接着向许延寿道:“兄弟的办法,正是可令我们能以少胜众、以弱克强的办法,对吧!”

    所有人目光回到许延寿身。

    “微臣少时曾经听说,沙漠中经常往来绿洲之间,若运载重物,会借助一种我们称之为沙筏的工具,形如木筏,以骆驼拖拉,等于驼车。沙筏之所以便于在沙子拖拽,皆因包以生牛皮,令头尾微翘。我们现在虽没有骆驼,幸好人人长得像骆驼般强壮。”许延寿道:“制沙筏的材料就是从莫和达处抢回来的木干,该可制成至少六十至七十个沙筏,足够装载我们的物资、粮货、食水、武器、箭矢等有余。抵绿洲后,我们拆掉沙筏,立成防御所需之物,大添与敌周旋的能力。”

    人人留心聆听,许延寿说毕,仍保持肃静,只余风沙之音,好半晌后,不知谁先欢呼,接着楼墙下,喝好之声响彻小长城。

    刘病已问道:“估计需多少时间?”许延寿道:“依我们掘壕的效率推算,后天日出前,肯定所有大小木干,全变沙筏。”刘病已大喝道:“那我们还等甚么?”喊叫声再度爆响,直传往毛乌素沙漠去。

    找到目标,定下方向,且有具体的计划,众人均有焕然一新之感,坐言起行,先由许延寿示范,制作第一个沙筏。

    看似容易,事实殊不简单,包含着在沙漠求存的民族千百年来积累的经验、智慧。有点像造条小船,置龙骨,木干穿孔,系筋索,包扎生牛皮有特别手法,窍妙处在乎头尾翘起,方便拖拽。

    第一个沙筏面世的一刻,欢声雷动。

    各人不用吩咐,埋首造筏。

    造而后知不足。早在议定后送出信鸽,以传书方式通知张安世己方大计,并请他送来缺乏的物料,以供造筏。趁匈奴人阵脚未稳,尚未有余力切断交通,张安世在黄昏前送来七辆驴车的物资,也将是最后一批物资,因匈奴人的势力藉无定河北岸设立木垒,逐渐东扩,目的当然在要压制鸡鹿塞和鸡鹿塞至往来断绝,动弹不得。

    看情况,对鸡鹿塞骚扰性的攻击,将陆续而来。

    小长城却是气氛热烈,斗志如虹,忘情工作,丝毫不以为苦。一如掘壕,采轮番制,天明时,五十九个沙筏已具雏型,接下来就是包生牛皮的工夫。

第四百五十三章 国师战书() 
    许延寿道:“沙筏又名夜筏,只能在晚间行走,否则不到十里,将抵不住沙子灼热,摩擦下着火焚毁。”大伙儿聚在水井四周吃早饭,仍有部分兄弟没停手,欲罢不能。

    赵广回来了,悻悻然道:“到南丘看过,这边尚未见敌踪,想宰几个来祭旗也没着落。”

    赵广的好战,大伙儿皆知。

    赵广在许延寿旁席地坐下,接过兄弟递来的羊奶,一口喝光,道:“说来奇怪,原来人的内心,真的会随着行为改动!”

    许延寿道:“昨夜鸟妖的畜牲先后五次来探城,何用派探子?”赵广见刘病已沉吟不语,问道:“何事令师父费神?”

    刘病已伸个懒腰,笑吟吟的道:“见你小子仍记得尊师重道,告诉你又何妨?朕想的是如何可令各位兄弟,人人保着小命享受胜利的成果。”

    众人闻言默然。

    刘病已说的是不可能的目标。金狼军如何厉害,他们亲身领教过,他们的木阵,顶多提高守御力,在这样非生即死的绝局里,双方毫无保留,要己方仍不损一人,属神迹也。

    赵广关心的问道:“陛下想通了吗?”刘病已道:“首先须想通的,是我们这般拖着沙筏,横跨数百里的赶往沙漠内的绿洲去,对方会否真的衔尾追来?”众人齐齐一怔,思索起来。

    金狼军的战马,类似于驼马,捱得起沙漠的炎灼和风沙,奔行极快,若落后非太久,在刘病已等抵达绿洲前,截着他们,那时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刘病已所忧虑的,还有另一问题,就是对方压根儿不用穷追,只须采他们知晓穿越毛乌素最短的快捷方式,赶在他们前方抵达河套,又或利用鸟妖的猎鹰,掌握他们离毛乌素的位置,于沙漠另边恭候他们。

    人人均感头痛。

    “我有张良计,敌有过墙梯“,以哥舒的才智,绝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许延寿道:“只有一个方法,方可令哥舒别无选择,在后方吃尘追来。”他说的方法,人人清楚明白,就是走同样的毛乌素捷道,令后发追来的哥舒,没有另外的路线可走。

    毛乌素北面,还有横亘在后套平原南面的库结沙,乃河套两大沙漠之一,两漠之间,就是地形复杂的黄土高原区,固然不利沙筏,更不利战马,否则咄习和他的部队就不用徒步走。

    如他们真的改走捷道,离毛乌素后须弃筏,敌人则须改为用人脚走路。

    刘病已道:“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吗?或者换句话来说,大非苦盐池离沙漠北面边缘有多远?”许延寿苦恼的道:“沙漠的尽头难有明显界线,不过,在大非苦盐池正北另有一湖,叫库也干泊,若尚未被沙子吞掉便可当在沙漠区外,离苦盐池约四十里。”刘病已大喜道,,“这就成了!”

    蹄声自远而近,正在忙碌的刘病已等人,停下手来,你眼瞧我眼的,没搞清状况。

    来的是单骑,从西北方传来,该是来自敌营。

    在楼顶放哨的赵广传声下来道:“来的是狼军的传讯兵。”时近黄昏,他们苦干了两日一夜,五十九个沙筏接近完成,只差个许时辰最后阶段的修整。食水、箭矢等须运送的物料,从楼里堡内搬至城北隔墙之东的空地去,这边的壕坑已被填平。

    掘壕困难,填壕容易,只须将绕坑土墙推倒,重返原处,便完成大任。这番工夫是必要的,如此方可在对方视线不及处秘密造筏。

    刘病已等登楼顶时,来骑抵达小长城南面千多步的位置,猛然勒马。

    战马人立而起,仰首嘶鸣。

    来人形相威猛,非是一般狼军,而是敌军里的高手,却不是来自莫和达来访的队伍,以汉语喝来道:“奉单于之令,请大汉皇帝刘病已答话,有要事报。”

    人人感到头痛,敌人如此明刀明枪的来找刘病已,令人“左右为难”。答“刘病已不在此”,不过一句说话,却很难说得出口。

    刘病已大笑道:“这里每个人都叫刘病已,老兄你想找哪个刘病已?”来骑一怔后,哈哈大笑,从容喝道:“有多少个刘病已不成问题,本人今次专程来此,是为我国国师拓跋无量向刘病已下战书,明天日出之时,在鸡鹿塞之南,无定河之北,乌水之西,决一死战。两方观战者,限于三十之数。”说毕掉转马头,就这样去了。

    看着骑士迅速远去的骑影,赵广嗟叹道:“太诱人哩!”刘病已道:“此招极绝,不论如何应对,都有后患。”许延寿道:“他们是看准陛下难公然以本身的身份应战,故虚耍一招,却能大振狼军士气,挽回初战失利的颜面。”众人目光落在刘病已处,瞧他如何决定。

    刘病已挂着微笑,往赵广望去,轻松的道:“爱卿想也勿想。”赵广苦笑道:“还是陛下明白我!”刘病已道:“这是名副其实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朕的身份固然不能公然暴露,你们的身份亦如是,戴着假面具去应战更糟糕,这就叫宁可给人知,不可被人见,而非对爱卿有信心、没信心的问题。”

    陈汤问道:“我们是否该在天明前离开?”刘病已仰首观天,道:“战场瞬息万变,忽然间,我们又陷入险境。”赵广不解道:“险在哪里?”

    陈汤代刘病已解释道:“若要走,宜早不宜迟,可是我们有个大破绽,是不论我们如何自恃,沙子松软,无以着力,如何难走,大家清楚。筏子负重后,速度更慢,遇沙丘区域,纵然凭沙筏窄长的设计,利于落,仍须小心翼翼,欲速不达。现在即使我们立即起程,也只能走一夜和早小段时间的路。金狼军不惧炎漠,兼都骑快马,不用半天可追我们,那时我们累加累,还何来气力与敌拚命?而即使我们处在巅峰状态,仍难力敌是我们数倍人数的金狼军。”

    他的“累加累”,指的是不停地工作了两天一夜后,没休息的赶路,铁铸的亦要吃不消。

    刘病已赞许道:“陈爱卿的分析具体准确。”许延寿虽心切杀鸟妖,仍不得不同意,道:“情况的变化,确与我们原先的设想,大有出入。”

第四百五十四章 无情火() 
    原先的设想,就是当敌人发现人去城空,到真正派兵追赶,至少落后一、二天的时间,使敌人没法在他们抵绿洲前加以拦截。

    狼军的狠辣,天下皆知,绝不会坐着等刘病已赴战。日出后,刘病已去或不去,匈奴人也乘势来攻,先以一般战士打头阵,于他们“应接不暇”之际,以最精锐的金狼军一举破城。想想对方如出动拓跋无量,加其他高手,以“雷霆万钧”之势,“泰山压顶”般攻来,如何能挡?

    所以,由现在到日出这个关键时候,猎鹰将频频出动,三头高空探子轮番监视,有何“风吹草动”,壶衍鞮会做出迅速的响应。

    如此情况,众人确是始料不及。

    许延寿道:“要走,须今夜走,愈早愈好,能骗过鸟妖便成。”陈汤道:“何不用兵分两路之策?”人人留心聆听后,陈汤续道:“由于这里是风沙区,令鸟妖的猎鹰观测能力不如平常,且不可在此区长期盘桓,我们觑准空档,沙筏大队先行,临天明前,留下的惑敌小队才出动,走的是毛乌素捷道的方向,敌人当以为我们采的是捷的路线,毫不犹豫挥军赶来,负责惑敌的乃我们里身法最佳者,可轻易摆脱敌人,逃往绿洲去。”

    刘病已沉吟道:“陈爱卿此计虽妙,但如此不从另一边穿出,却转往沙漠深处赶去,疑点多多,非是朕一贯作风,动辄还被察觉人数不多,哥舒不起疑才怪。”陈汤道:“我们的惑敌小队分散来走,猎鹰只能区分目标的范围大小,不懂点算人头,故无法向主子示意真正的情况。”

    刘病已叹道:“陈爱卿有所不知,有人说鸟妖懂鸟言,所以才能训练出这么样的通灵猎鹰,传言真假难知,我们却不宜冒此险。”赵广笑嘻嘻道:“扎可以乱真的假人又如何?惑敌小队夹在假人之中,觑另一猎鹰离开的空档,追大队,那时敌人既不晓得我们何时动身,又不知我们行军缓慢,遂采绕道在前路截击之策。”稍顿续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哥舒恃着马快,悍然赶来,惑敌小队可成护后部队,与敌周旋,杀一个得一个,两个作一双。”

    许延寿道:“最好选在沙丘区与对方交锋,任其人多势众,仍难发挥以众凌寡优势。”赵广加入道:“有一事我们不可不察,就是当敌人来到我们丢空的小长城,发觉他们被抢的木材不翼而飞,会怎么想?”许延寿竖起拇指赞道:“赵兄弟果然心思比其他人缜密。”又道:“来一把无情火,加赠两、三个沙筏,顺手烧掉带不走的杂物,包保敌人没法从灰烬查出真相。他奶奶的!留下的东西这么多,烧个把时辰毫不稀奇,敌人怎有救火的闲情。”赵广道:“记紧要塞掉水井,不留任何痕迹。”许延寿振臂道:“还等甚么,立即动工。”

    沙筏比预料所需的时间快了一半完成,刚巧刮起风沙,既看不见猎鹰,谅猎鹰也瞧不到下面的情况,众人遂冒着风沙动身。

    精兵劲旅团不愧征西伐北的劲旅,纵然在恶劣的环境里,仍能顶着风沙稳步进入毛乌素,沙筏的负重因应形势大幅削减,予以拖拉动力,果如许延寿所言,如在沙浪滑行,使众人更有信心。

    惑敌小队由刘病已、赵广、许延寿、陈汤等人组成,坐在西南角楼顶,尽量争取休息。

    对面角楼顶、墙头和墙头北的空地,放置了十多个假人,遇有猎鹰来巡,众人四处走动,夹杂在假人间,可肯定瞒过天的眼睛。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黎明的来临。

    他们会于日出前一刻烧城,也为对决战的回应,既不否定刘病已的存在,亦不予以肯定。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回答壶衍鞮:老子们着意的是战争最后的成败,非是二人争锋的决胜争雄。

    小长城的烈火,令敌人无从藉打击刘病已的声誉,达致振奋士气的效应,且有刘病已棋高一着的无奈感。

    和刘病已肩并肩倚墙坐着的陈汤道:“微臣非常享受先前的感觉。”刘病已正怀念马儿,有它在跨下,沙漠似缩短了距离,闻言讶道:“甚么感觉?”陈汤欣然道:“是当面对困境之际,大家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般聊出应敌之计,感觉非常棒。从没想过,仗是可以这么打的。”刘病已道:“这叫苦中作乐,战争泯灭人性,令人难耐。问题在自有史以来,便已存在,形形色色,伴人而生,数之不尽。不轻松点儿,可将人逼疯。”

    陈汤非是首次听刘病已这么说,点头道:“这是陛下对战争一贯的态度。”接着沉吟道:“微臣刚才忽然想到,鸟妖与香文,是否一如我们所猜想般的关系呢?”鸟妖两字入耳,闭目养神的刘病已立即睁大眼睛。

    坐在对面、刘病已右边的赵广饶有兴致的问道:“猜中如何?猜错又如何?”陈汤双目闪闪生辉道:“假若猜中了,又能干掉鸟妖,将造成香文最沉重的打击,垮掉了半壁江山,断他后路。谁想得到,此行竟有此意外的大收获。而正因如此,对两人间的关系,患得患失,怕是猜错了。”

    刘病已心中一动,道:“给陈爱卿这么说,令朕记起一事,可左证两人的关系。”

    倚墙休息的许延寿,继刘病已后睁开眼睛,听刘病已说话。

    早在当年远征西域之时,鸟妖已成众人公敌,被他们切齿痛恨,人人关心。

    战场,如刘病已之言,既无人性,不存天理,双方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打击对方,生死等闲事也。天山族兄弟如是战死沙场,众人无话可说,可是在天山族兄弟失去抵抗力下,鸟妖在他们眼前处决天山族兄弟,立种深仇。

    赵广抬头观天,道:“畜牲又来哩!”

    “离天明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今趟不用理会它。”刘病已接续先前的话,道:“朕听说过,有信鸽在船飞过,当为敌人通讯的手段,并指出在河道船与船间凭借信鸽传递消息,乃早已失传的奇术,大不简单,肯定是有精通此术的高手,在背后主持。”

第四百五十五章 包藏祸心() 
    许延寿狠狠道:“鸟妖!”

    刘病已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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