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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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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筏撞上拒马,震起漫空火屑、火点,声势一时无两,却已是”回光反照“。

    敌人本来很紧张,后见汉军所谓的水攻,似乎小儿游戏一般,只是水过脚背,全体发出欢呼,在拒马后候命的,拿起早预备在一旁,盛满水或沙的桶子,抢前来扑灭火头。

    陈汤叹道:“真希望快些儿时辰到!”第二重水闸重新设立,又引蓄洪池的水进水道内,增加水量,以保不失。因确是不容有失,如像刚才般,好景”昙花一现“,便是他们时辰到。

    敌人筑成拒马的木干该曾涂上防燃物,没一个起火焚烧,只是给熏黑了,绳索当然被毁,须重新系扎,但只能拖延少许时间。

    他们想到的,敌人亦想得到,没想过火筏是随水冲下去,现在当认为他们技止于此。

    狼寨的大寨门已化为乌有,剩下个破洞,敌人在拒马阵开出通道,随时可长驱直进的攻入寨内。

    他们将余下的十九根檑木,搬上残破的墙头,这已是他们能打出的最后一张牌。

    哥舒频繁通过旗语进行人马调动。

    枕兵河岸的六队狼军,两队各两千人,操上斜坡,来到拒马阵后的两边候命。

    刘病已看得眉头大皱。

    副将道:“如敌人挨着两边山壁攻来,我们的檑木该奈何不了他们。”

    他正”全神留意“敌人动静,续道:“看!他们在调校投石机投弹的角度,今趟目标势为我们现在站立的墙头,又或寨内的区域。”

    赵广叹道:“还差二至三刻钟。”陈汤狠狠的道:“他奶奶的!开始拆两端的拒马哩!”

    众人瞧下去,果然看到有人拆走二重拒马阵两端的四个拒马,现出两个各可容二人并肩走过的通道,又加装新系木,横过通道上方,尾端插入山壁的石隙去,借力稳固拒马阵,一丝不苟。

    许延寿道:“陛下确有先见之明,任洪水冲力如何大,能否破拒马阵,虽属未知之数,但冲不破的可能性,远比冲破的机会大。”陈汤道:“有把握吗?一根似乎不够。”

    刘病已道:“一根不够,三根又如何?爱卿们该已掌握御木翔水的诀窍,有把握吗?”许延寿道:“有没有把握,亦必须一试。”陈汤道:“撞不破,便落手抓断系索,这是战场,不用守规则。”

    敌人开始穿过通道,移往拒马阵前这边的斜坡,靠壁集结。

    观其气魄,人人战意高昂,跃跃欲试。

    只是这四千人,足够干掉他们有余。

    许延寿道:“我也试试看!”

    副将道:“如陛下常挂口边的,‘穷则变、变则通’,我也有个‘万无一失’的方法。”众人大喜,齐声问计。

    此时哥舒出现了,伴着他是二十六个匈奴高手级的猛将,他们认识的参红、乞本吉等人全在其中,其中部分人并没参与昨夜的河岸之战,显然今次是菁英尽出。

    哥舒领先而行,不露丝毫”喜怒哀乐“,但以乞本吉为首的其中一些人已沉不住气,一副”趾高气扬“、”稳操胜券“的模样。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一触即发() 
    副将道:“我的方法是笨方法,就是趁蓄洪池池水放尽前,部分兄弟乘水流的便车,随水冲下去,如那时拒马仍在,就动手拆除。同一时间,我们重筑第一道水闸,以备不时之需,剩下来的沙包,送往河岸去,以之设立阵地,够我们蹲下来发箭便成。”

    赵广拍额道:“这么直接简单的办法,偏是没想过,不但非是笨方法,而是‘万无一失’的妙法。”

    副将道:“须假设洪流有力将所有投石机、敌人和任何障碍物,除最能抗洪流的拒马阵外,一股脑儿全冲进大河里才成,能否这般理想,成败各占一半。我们还要应付敌人从两边来的攻击,趁水尾破拒马阵,势令我们失去将敌人堵在两边的‘千载一时’之机。”

    众人沉思片刻,开始明白副将的忧虑。

    眼前看得到的敌人,不计兵奴,兵力在八千人间,如敌人将三分之二的兵力,集中到西岸来,那至少有五千至六千狼军,部署在他们的视野之外,以哥舒的英明神武,肯定立即令这批狼军重新封锁斜坡,至或冲杀上来,破去拒马阵,反令对方”畅通无阻“,若如倾入大河的洪水倒卷而回,情况比现时两队狼军攻进来更糟糕。

    刚才水流的”牛刀小试“,敌人虽夷然无损,对他们却是个珍贵的试验,晓得洪水从狼寨冲出去,到抵达河岸,约五个呼息的时间,以先前河岸狼军的反应,大部分人可避往两边,躲过给洪流冲入大河之劫。

    狼军戴盔披甲,身体沉重,骤然落水,会吃足苦头。

    陈汤问刘病已道:“我们该怎么办?”刘病已道:“这是个拿捏时间和分工的问题。时间选的是洪流的洪锋和当蓄洪池的水位减至四分之一时,分工就是先后出击。”又道:“在各位兄弟‘集思广益’下,朕调整了想法,如投石机校好角度,有了明确的制敌策略。”

    哥舒此时和随行高手,来到拒马阵后中间的位置,正和身旁左边的参红、右边的高冷”交头接耳“的说话,似有所图。

    挨在两边山壁集结成队的四千狼军,“蓄势待发”。

    攻寨战“一触即发”。

    刘病已慨然道:“朕现在命令,大伙儿分作三组,每组三人,抱着浮木,在水闸前等待洪流,随洪峰直奔拒马阵,记得稳定浮木在水下,勿超过拒马阵的高度,于离拒马阵丈许的距离,全力催木朝拒马阵疾撞,借反弹力稳住去势,好扑附拒马阵去,然后凭手劲也好,匕首也好,务要令拒马阵‘分崩离析’,被接着来的洪流送入大河去。”陈汤讶道:“陛下负责干甚么?”

    刘病已道:“朕负责追杀哥舒,缠着他使他没法游返岸边,令敌人失去主脑,变为一盘散沙。”接着向副将和医师道:“两位爱卿殿后,于蓄洪池将尽之时,各领一百五十个兄弟,随水迅速下坡,堵截两边来的敌人,百五人为一阵,可令敌人难‘越雷池半步’,到余下兄弟将沙包运至,大功告成。”

    “请皇帝陛下出来说话!”哥舒的声音从下方拒马阵后遥遥传来,语调铿锵,表现出强大的自信。

    刘病已喜道:“哥舒真帮忙,快去!”他指的帮忙,是哥舒主动为他们拖延一刻半刻,让蓄洪池满溢。

    众人岂敢怠慢,在敌人目所不及的位置,默默行动,无声无息。

    刘病已移至墙头坍塌处,现出身形,登时吸引了敌人千百道目光,“毕恭毕敬”的答道:“大帅有何指教?”哥舒先喝了一声“好”后,方徐徐道:“陛下不愧自‘战神’霍去病后,中土第一名好汉,哥舒敬重你,故此有一提议,望陛下考虑。陛下只须答一句话。”

    刘病已轻松的道:“大帅这么说,是否认定朕今次必无幸免,但又怕朕仍能‘逃之夭夭’,故而要朕献上项上头颅?如果朕目下真正的情况,确如大帅所想象般,大帅确对朕格外开恩,请列交换的条件。”

    二人表面虽没”针锋相投“,还客气有礼,互相尊重,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事实上各怀鬼胎,斗智斗力。

    哥舒于攻寨前找刘病已说话,不是希冀刘病已肯以己之命,换取他提出的特别优待,而是要确定刘病已确在寨内,锁定头号目标。

    可以想象,哥舒和旗下高手,将集中全力对付刘病已,否则即使尽歼其他人,刘病已抱着“留得青山在”的心态,翻山越岭的逃走,哥舒仍要“功亏一篑”,难向壶衍鞮“将功赎罪”。

    刘病已晓得哥舒心内打的鬼主意,清楚哥舒所需的确只他一句话,而不会“夜长梦多”的延误时间,因而锲着哥舒的说话,来个长篇大论,好达到蓄洪池满溢的目标。

    双方”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极“。

    哥舒道:“只要陛下肯在我们眼前拔刀自断头颅,我们立即撤往对岸,任由陛下的兄弟离开,哥舒以狼神支利安略之名立誓,绝不食言。”刘病已哈哈笑道:“大帅这般看得起朕,乃朕的荣耀。大帅敬朕一尺,朕敬大帅一丈。为此朕对大帅亦有个忠告,就是有那么远,逃那么远,迟恐不及。”

    守在引水道内的众人,听得发噱,忠言逆耳,但哥舒怎晓得是来自刘病已肺腑的忠言,肯定听不进去。

    哥舒出奇地没”勃然大怒“,叹息道:“原来陛下竟是满嘴胡言的人。进攻!”最后一句,是用匈奴语扬声喝出。

    号角奏响!

    军令如山,哥舒进攻令下,敌人全体动员。

    两边的敌队各二千人,开始朝上操来,步伐整齐,还不住发出呜鸣狼嗥之声,又不时震动手上藤盾,颇有先声夺人的强横气势。

    负责二十五个投石机的数百兵奴,忙着装上石弹,准备发射。

    最令刘病已颇感欣慰的是,在岸边休息的另四队狼兵,不但全站立起来,且分四路朝斜坡走过来,看来是要走上斜坡,移至随时可出击增援攻寨前线部队的位打开始,这四批兵力达八千人的狼军部队,一直是他忧虑之源。

第四百九十八章 山裂地崩() 
    他们的位置最远,发觉不妥当,极大机会可及时避往两边,那当他们回来时,即使得一半人,仍非精兵劲旅团一方吃得住,遂成混战之局,与被敌人攻入寨内,分别只在较易跳河逃生,那时精兵劲旅团有部分人能活着离开,已是非常得老天爷眷顾。

    且对方在岸边休息了大半天,怎都比忙个不休的他们“养精蓄锐”,精兵劲旅团一众兄弟事实已成疲兵,对上他们更是吃亏。

    对敌人总兵力的估计,撇开兵奴,约在二万人间。经昨夜渡河之战,杀伤对方数千人,故而现在来攻寨的一万二千人,是哥舒能拿出来见人的极限,是倾巢而来。如若这一万二千人全给冲进大河去,他们在河岸建立河阵的行动,遇上的将是“散兵游勇”式的反击,不足为患。

    这笔账一来一回之间,相差极远。

    倏地两边敌队止步,离斜坡顶仍有百多丈的距离。

    二十五台投石机发动了,“砰彭”声起,石弹呼啸着划空而来,看似缓慢,但下一刻已猛轰在寨墙上,几个直接掷进寨门去,有两枚石弹就在刘病已头上飞过,落入寨内。

    石弹能伤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寨墙的外层虽满目疮痍,却仍可挺一段时间,故此轮投掷,只是敌人助攻的下马威,逼得守寨者远离险境,便算成功。

    投石机停的那一刻,就是逼至寨前敌队全面进攻的时刻。

    另四批二千人部队,步上斜坡。

    刘病已朝拒马阵后的哥舒等人瞧去,人人脸现疑惑神色,正全神打量仍高踞墙头的自己。刘病已以微笑响应,晓得是自己心有所恃,故能“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不但没半点“大祸临头”的模样,还似乎“轻松写意”似的,令对方“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刘病已确能“视死如归”,但起码场面该做得悲壮一点才对。

    刘病已差些儿伸个懒腰。唉!他娘的!真的很累。

    抵后套后,几乎没一刻停过,连续三天不眠不休。敌人只比他们好上些许,一有机会,立即尽量休息。像下面的哥舒等人,该已休息了几个时辰,故人人精满神足,有绝对杀得他们一个不留的信心,岂知竟遇上人力不能抗拒的人造水灾。

    待会建起新的河阵,定要睡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投石机止。

    号角声起。

    左右两队狼军,全体发喊,朝上冲来。

    刘病已高举两手,狂喝道:“放水!”决定性的时刻终于来临。

    情况再不容人思量,惟有依既定方针行事,然后委诸天命。感觉就像追在刘病已身后,从高崖跃往下方的深潭。

    负责拉动第一重水闸的,是副将和一众兄弟,他们立在两边仓库顶,以长索拉动位于堆成沙包墙中间做过手脚的部分,只要能移动少许,位于其上的沙包会向外倾,然后水的压力将自行破闸。

    全体精兵劲旅团的成员,除受伤较重的兄弟须留在西仓养伤外,全体出动,平均分作两组,同时发力。

    所做手脚,就是将水闸中央一截的十二个沙包,以帐布包裹,扎成粽子般,且往外突出,只要将其拉出来,上面的沙包立即下陷前倾,造成水闸上半截塌下,等于决堤,下半截肯定顶不住。

    不过!

    想是这么想,行得通否,惟老天清楚,故此刘病已的“放水”字入耳,精兵劲旅团的成员们,卯足全力地猛拉扯面前的长索。

    第二重水闸,位处仓库和寨门之间,单薄多了,由陈汤等几大高手负责,他们身在引水道内,方便用劲运力,效果理该与数百名兄弟去“开启”第一重水闸等同。

    两组人马,分别扬声运劲。

    第一重水闸,一如所料的,“粽子”应力从沙包墙脱飞开来,上半截的沙包墙立即朝外倾侧。

    但预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蓄洪池似给惹怒,先在闸顶喷出多条水柱,下一刻竟变得汹涌翻腾,如被约束已久的水妖,得脱囚困,再不肯屈从于任何禁制,上半截丈半十五尺高、宽达二丈的闸身,组成的三百多个沙包像变得没重量似的,“山裂地崩”的随喷溅的水颓然坍倒往前,溅起的浪花水珠激上引水道的上半空,声势骇人之极。

    接着洪水如漫天倾泻的瀑流,以无敌之势,似雷轰鸣,摇晃着整个狼寨。

    巨量的水体,朝引水道倾覆直下,不但一下子冲塌水闸的下半截,还将引水道两边的沙包墙,“不费吹灰之力”的推倒,洪水宛若数以百计的脱缰野马般,漫无节制的四处流窜。

    此时陈汤等几人仍在发劲,忽闻后方水声隆隆,立在仓库顶的一众兄弟不住打手势警告他们,还不知机,连忙松手,三人一组的抬着“战木”,往寨口奔去。

    走不到五步,后方的第二重水闸全面崩颓,给撞得往他们抛掷过来,比投石机的石弹更凌厉难当,稍迟半步,肯定遭殃。

    筑蓄洪池时,众人惟恐不够大、不够深,到此刻方晓得大错特错,洪流早远超池墙的负荷能力,更非单薄的引水道墙吃得住,到此刻才裂闸而出,是他们的幸运。

    洪水再不安于池,大水破闸冲出,带得池内洪水“汹涌澎湃”,不断猛冲猛狼石的崖壁,又撞往东边和西南的沙包墙,水流回旋翻滚,飞瀑腾空,下一刻东边连接崖壁的沙包墙,与南面将墙延伸到东寨壁最坚固厚重的两堵墙,同时失守,如沙石般倾倒坍塌。

    亦幸而如此,稍微宣泄掉从闸口冲出来的惊人力量,否则众兄弟立处的两座仓库,肯定难保。

    从闸裂,到洪水自各个水池缺口处泄出,是眨几眼的光景,但狼寨再非属刘病已他们,而是洪水这个“鹊巢鸠占”的新主。

    蓄洪池的洪水不是流出来,而是数以万斛计的水,从坍决处爆出来,若似天塌。

    倏忽里,浪花溅上仓库顶的天空去,水位抵仓库大半高度的滚滚洪流,从猛狼石的一边,横扫往东寨墙和寨门的一边去,寨内后半部立成汪洋。

第四百九十九章 洪流到() 
    南、北两边寨墙对峙,夹束洪流,于刘病已等人来说,是宽敞宏大的寨内空间,但对庞大的洪水却是偏狭逼促的囚笼,令它犹如困兽斗般咆哮窜撞,左冲右突,汹涌腾跃,转抹冲击,翻滚不休,过仓库之后,流速骤增,如能裂堤的滔天巨浪,“势不可挡”。

    陈汤等人此时已冲至寨门,三人一组的抱着是“战木”也是“活命木”的宝贝,听着引水道两边的沙包墙被洪水以破竹之势冲得“七零八落”,亦惟有“听天由命”。

    第一重水闸完蛋的那刻,全场唯一能同时掌握寨内、寨外情况的人,是刘病已。

    水崩的咆哮盖过了正冲杀上来战士的喊杀声,惊动了拒马阵每一个敌人,人人现出骇然神色。

    刘病已晓得担心也是白担心,于事无补,最坏的情况,是所有兄弟,连人带寨的给洪流冲进大河去,然后比赛谁先爬返岸上来。

    在这样的洪水急流里,原先的构思再不可行,一切由洪流话事。

    拒马后的哥舒、参红、乞本吉一众人等,全朝他望来,希望能从刘病已的表情神态,窥见端倪。

    当然!

    没有人敢对他喝出来“放水”这个字,再掉以轻心。

    哥舒容色转白,闻水鸣如囚犯闻判,或许此时他记起刘病已刚才说的“有那么远,逃那么远,迟恐不及”,绝非胡言,而是“老老实实”的忠告。

    刘病已和哥舒目光隔空交锁。

    冲杀上来的狼军愈奔愈慢,最后停下来,离寨门尚有三十多丈。

    此时最古怪的场面出现。

    陈汤等几人,各揽檑木干,现形寨口,乖乖的站着。

    哥舒终晓得“大祸临头”!狂喝道:“立即撤退。”号角急吹。

    陈汤、许延寿等抱着檑木,瞧着本‘气势如虹“朝狼寨冲上来的狼军,”弃甲曳兵“的掉头狂奔下坡,拒马阵后的所有敌人,不论哥舒和一众高手、守阵的箭手、操作投石机的兵奴、操上来的四队狼军,在眨眼的工夫间,全化为向河岸拚命跑的背影,感觉的古怪,实非任何言词能形容。

    更诡异的,是隆隆水声盖过了所有声音,即使有人在耳边狂喊,恐怕仍听不到在喊叫甚么,眼前就像上演着一场没有声音的活剧,时间似忽然放缓,心里清楚在斜坡上狂奔着的每一个人,管他轻功盖世,仍没法快得过洪流倾下斜坡的速度。

    洪流到!

    忽然间,他们全到了水底内,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推得他们投往门洞外去。

    洪流撞上东寨墙,”摧枯拉朽“,又如破开一张薄纸般,没丝毫犹豫的,直奔斜坡,东寨墙彻底消失,化为碎木断干,随水冲往拒马阵。

    就在东寨墙化为乌有前的剎那,刘病已施展弹射,腾空而起,往斜坡投下去。

    刘病已本以为凭弹射的速度,怎都可赶在洪峰前方,快上些许,然后再施另一次弹射,越过拒马阵,追至哥舒的后方,拉近些距离。岂知刚往下弯去,洪峰已赶过了他,还将前方斜坡下百多丈外的两重拒马阵完全淹没,疾似电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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