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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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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去,洪峰已赶过了他,还将前方斜坡下百多丈外的两重拒马阵完全淹没,疾似电闪。

    刘病已下一刻投进水里去。

    洪流破寨后朝两边扩展,转瞬之间,左右山壁巨浪滔天,狂流撞着山壁,激起腾空而起的白浪水花,又倒卷而回,激起更狂暴水浪水柱,斜坡消失不见,代之是”汹涌澎湃“、起伏不休的洪流,浪迭浪的朝河岸拥去。

    事前想得多好仍不起作用,置身洪流之内,压根儿不可能有自主的行为,连想把檑木稳定在水底下也办不到。陈汤等随木在水里翻滚不休,还以为会撞上拒马阵,岂知一路”畅通无阻“,脑袋一片空白下,忽然浮上水面,原来已抵大河。

    大河再非他们所熟悉的模样,一改平时的“波涛不兴”,变得“浪高水急”,“瞬息万变”。

    东边不见陆岸,原河阵的位置,若如汪洋大海;西边勿说狼寨,坡道亦无影无踪,惟见排空飞来的洪流,冲起数丈高的条条水柱。随着浮沉,眼前景况不住变换,不但忽高忽低,还随水回旋翻滚。

    南来的河水,与拦腰从山上杀下来的洪流,犹如两头恶虎相遇,惹起猛烈的剧斗,一时”惊涛裂岸“,浊浪腾空,波荡泛滥,水轰如雷,激起漫空水烟云雾,“遮天蔽地”,岸颤山摇。巨量的水体倾覆入河,展示出无敌的力量和气势。与之相比,千军万马的决胜争雄,实”微不足道“。

    一晃眼,抱着檑木的众人,以”一泻千里“之势,给河水冲往下游去。

    在如斯极端的水势里,唯一仍有点办法的是陈汤,趁沉往水底的剎那,朝左连拍三掌,水底内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檑木的走向首次为人力所左右,前端往右倾斜,不旋踵已撞上搭乘着许延寿和赵广等人的檑木。

    许延寿本身既精通水性,又具与激流暗涌的斗争经验,知机的乘势藉身体的力量,硬将檑木压得朝下方倾侧,两木六人,沉往右下侧的水底,刚好迎上从后方冲过来的三名兄弟,算是在水下重整阵脚成功。

    尚未有高兴的时间,抱着檑木的众人,又给送上水面。

    水浪水势减弱了少许,河水和洪流合璧形成的洪峰,正走过由南折东的大河湾,令他们晓得河水将他们送离落河处超过十里,在东面不远处,便是敌人仅余的两座河寨。那种给洪流如玩偶般操纵舞弄的滋味,既令他们晕头转向,也夹杂着说不出来的痛快和狂野。

    倏地刘病已现身左方,从水底射上来,撞得他们由人和几根檑木组成的筏子,筏头朝向左岸。

    自被大水冲走,洪峰因河湾首次生出变化,刘病已的”借力打力“,方能奏效,下一刻,连人带木的,给后来的洪水,送往左岸去。若在刚才的直道,一往无前的洪峰,不容他们改向。

    刘病已大喝道:“弃木!”

    众人知机放开檑木,潜往水底,拚命朝大河北岸阴山的方向游过去。

    刘病已最后一个登岸,因要肯定每一个人均能返回陆岸,刚才更不时施以援手。

第五百章 欺山莫欺水() 
    众人爬上阴山山脚高处,瞧着眼下的滚滚洪流,犹有余悸,无不筋疲力尽,疲乏至不愿动半个指头。

    大河虽仍然白浪滔滔,已是明显减弱,泛滥两岸的规模大幅缩减,看来回复正常,指刻可待。

    刘病已在陈汤身旁坐下,大口的喘息着。

    陈汤喘着气问道:“你的哥舒呢?”刘病已答道:“不知滚到哪里去了!”众人齐声大笑,不过却笑得非常辛苦,明知不该笑,却失去控制的力量。

    赵广叹道:“我现在最想的,是能连抽三根卷烟,天塌下来都不理会,只恨烟草留在仓库里,希望没被浸湿。”

    刘病已看着落在狼山后面的夕阳,深有所感的道:“人说‘欺山莫欺水’,诚哉斯言。”

    许延寿叹息道:“水势怎可能这么可怕的?波及的不止一处一地,而是整截河段两岸方圆数十里的地域,无人能幸免。”

    赵广道:“且是不分敌我,六亲不认,你奶奶的我们的蓄洪池,的确大了一点。”他的话又惹来另一阵苦乐难分的大笑。

    副将哑然笑道:“唉!大了点?真的太大了,我们的池壁没提早坍塌,是’鸿福齐天‘,现在还不知如何截流。”

    三流归一后,水流变成激流狂瀑,不可能循原路走回去。以刘病已之能,可如壁虎般攀壁而行,不过既耗力又费时,绝不划算。但任由水瀑从狼寨处淌流下来,亦不是办法。水流量非常庞巨,否则不能在短短大半天的时间,注满蓄洪池。

    刘病已道:“唯一办法,是由朕再走一趟旧路,将截流的泥石包搬走。”陈汤道:“微臣陪陛下去!”

    刘病已道:“这边须有爱卿照应,此行对朕是’驾轻就熟‘,全无风险。趁天尚未黑,朕走先一步,希望三更前能回来吃些热呼呼的东西下肚。哈!朕去了!”

    刘病已刚越过河寨三里,便感不支,那是从心里涌出来的劳累,然后蔓延往身体,特别教人吃不消。

    他一路走来,”畅通无阻“。

    此役也不知淹死对方多少狼军、兵奴,教本性善良的他心中恻然,又”无可奈何“。

    战争的本质就是如此,愈能伤害对方愈好,绝不留手。

    想到这里,刘病已心里累上加累,遂找到北岸阴山脚下一处林木区,坐下调气运息。人力有时而穷,刘病已更害怕的是透支得太厉害时,他的“至阴无极”耗尽下,再难水火相济,重演在毛乌素沙丘区虚脱的情况,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杯弓蛇影”下,这个无形的威胁总挥之不去,故不得不好好休息。

    从他的位置,可看到两寨的灯火,还想运功感应时,脑袋一片模糊,倦意涌了上来。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刘病已忽然醒觉,张开眼睛。

    振翼的声音在回复原状的大河传来,星夜下一点黑影在前方飞过,迅速去远。

    刘病已眼锐,恰好捕捉大河上望东飞去的,是头鸽子。

    好一阵子,脑袋仍是一片空白,下一刻整个人惊醒过来,他奶奶的!怎么一回事?他的思感自然而然追踪着牠,直至鸽子离开他能感应的范围。

    此鸽非常鸽,是受过训练的信鸽,沿大河直线飞行,乃一般鸽子不会做的事,且鸽子好群居,怎来孤零零一只的,朝某目的地全速飞翔?

    刘病已的脑筋活跃起来。

    犹记得当日张安世听到信鸽飞过船上的异响,”全神戒备“,并向刘病已表示,将信鸽训练至可在大河船与船间传递讯息,乃失传已久的绝技,当时刘病已心有所感,只是”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到幽州后,灵机一触下猜出鸟妖和香文的关系,方想到练鸽之技来自鸟妖。

    刚飞过的信鸽,令凭空的推想变成凭据。

    想到这里,心中抹了把冷汗。

    这头鸽子,放鸽者极大可能是哥舒,从河寨放出来,将讯息传递往河套东面大河上某艘在等待消息的船。

    不论河寨、狼寨,是位于后套平原西北角的一隅之地,东面尚有以百里计的广阔平原,兼且后套本为北帮的地盘,设有分坛,北帮仍有人留守在附近,毫不稀奇。

    想到这里,刘病已心中一动,从林内悄悄走出来,投进冰寒的河水里去。

    刘病已睁开眼睛,是给惊醒过来,两骑离开河寨,朝他的位置驰来,骑速不急不缓,因两人在马背上说话。

    横渡大河后,刘病已以“守株待兔”的情怀,隐藏在一丛杂树间,苦候个半时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立即又闭上眼睛。

    皆因马上的骑士,一为金狼军大统领哥舒,另一为参红,任何一人,均有和刘病已决生死的资格,大意下惹起他们的警觉,一番苦心,便要尽付东流。

    下一刻,刘病已嵌进他们约束着的声音波动去。

    他们的对话声,渐转清晰。

    河寨内显然不方便说密话,故此哥舒送参红一程,顺便解释情况。

    刘病已早猜到哥舒不会在飞鸽传书里透露机密,因不知传书落入何人之手,而只会约见面的地点,由他派出的人亲口说出,而这个人,当然是参红。

    哥舒的声音道:“壶衍鞮的万人队将在天明前抵达,我们尚余四至五天的时间,攻打敌人。”参红沉默片晌,道:“会否太冒险呢?”他们以匈奴语交谈,刘病已全神窃听,不放过任何匈奴语的措辞用语,表达的方式,皆因心内生出大胆的,可姑且一试,不成便拉倒的念头。

    参红的回应,绝非对攻打刘病已一方的回应,那并没涉及冒险或不冒险的问题,指的该是另一件事,肯定关系重大,故此以参红般的超卓人物,也犹豫难决。

    果然哥舒勒停马儿,解释道:“此事尚须香文点头才成,万勿小觑此人,以鸟妖的目中无人,对他仍推崇备至,称他的‘功夫’已臻‘明暗浑一’之境,即使对上拓跋无量,鹿死谁手,尚未可料。骤然发动下,武功可看齐他者,亦会为其特异的功法所乘,看看陈汤便明白,而香文绝无疑问是在陈汤之上。”刘病已为之咋舌。

第五百零一章 混淆视听() 
    哥舒虽没明言令参红也犹豫的行动,但已有足够暗示,行动该与刺杀壶衍鞮有关系,否则不会特别提及拓跋无量和香文在骤然发难下的惊人威力。如要刺杀壶衍鞮,拓跋无量势为最大的障碍。刘病已不知多么感激参红,没他反问哥舒的一句话,哥舒可能就在这里送别,现在则须耐着性子说服他这个心腹高手。

    哥舒说的毫无疑问是鸟妖,惟他清楚香文的深浅。也可知鸟妖在受创前,一直保持着与香文的联系,清楚香文最新的情况。

    君子津的接应、投石机和石弹的供给,均由鸟妖一手安排,从而晓得壶衍鞮对鸟妖的信任和重用。

    哥舒、鸟妖和香文的结盟,实力庞大,非是没成功夺壶衍鞮匈奴之主宝座的机会。参红道:“今趟我真的可见到香文吗?”

    刘病已暗中谢天谢地。参红这句早该问了的话,显示哥舒与他驰出寨门前,参红仍是一头雾水,不知哥舒要他去干甚么。在短短二、三里的马程,哥舒语焉不详,令参红满腹疑团。像参红般的人物,绝不是任哥舒差遣的人,哥舒须说服他,使他同意自己的想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哥舒势泄露更多的秘密。

    哥舒叹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起程前,我藉探伤去见鸟妖,他将密函交给我,嘱我抵达后套时,只要放出他的‘千里灵’,定下见面的时间、地点,可在两个时辰内见到香文,又千叮万嘱密函只可送入香文之手,否则宁愿毁掉。我刚才已告诉你香文的长相,凭你的眼力,不可能认错人。”

    听到这里,刘病已暗松一口气,香文见过哥舒,与参红则素未谋面。

    参红问道:“大统领读过该函吗?”

    “读是读过,但鸟妖写的是一种现今已没人用的古代文字,他解释了一遍,我只好信他一半,希望能找到读得通的人,因而到此之后,一直没联络香文,至今天再没法拖延,才有今夜要你走一趟。”哥舒苦笑,顿了下续道:“信写得很长,令人奇怪。刘病已射中他的一箭,外伤不足为患,但刘病已的奇异真气,却入侵他的’五脏六腑‘,令他受创极重。依我看,他是用了点’奇功异术‘,方有写此信的精神气力。”

    刘病已心忖这就是“气数”,注定自己是真命天子,”鸿运当头“,竟然”鬼使神差“的遇上此事,还得哥舒亲口解释。

    鸟妖现时”切齿痛恨“的人,莫过于刘病已,只要尚余一口气,怎都要报此一箭之仇。

    香文肯否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忙,冒天大的风险行刺壶衍鞮?答案清楚分明,绝对不会。哥舒非是不晓得,但唯一机会就在眼前,没试过心有不甘。

    哥舒吁一口气道:“鸟妖又说信末着香文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们的忙。我不知他是否真有这么写,只好姑且信之。”

    参红叹了一口气。听他的叹息口气,哥舒显然未能说服他。

    参红沉声道:“大统领真的没别的选择?”

    哥舒闻言后沉吟不语。

    参红一字一字的缓缓道:“阵前易将,已属不智;阵前斩将,无异于找死。若要斩,第一个斩的是咄习,第二个是莫和达,第三个是单于自己,然后才轮到大统领。”

    参红指的,分别是咄习赶赴要塞因刘病已”半途而废“,莫和达无定河大寨被破,壶衍鞮亲自督师,截击刘病已于毛乌素沙丘区内,仍给刘病已”夷然无损“突围逃去,赔上大批珍贵的异种战马。相比起来,哥舒今天的大败仗,实非战之罪,壶衍鞮不怪自己却去怪他,难令人心服。

    参红对哥舒是好言相劝,显然他既不信任鸟妖,更不信任香文。以前大家利益一致,现在哥舒干掉壶衍鞮,对香文有何利益可言?一个不好,命也要赔上去。

    哥舒点头道:“我明白!见过香文再说,我待你回来方下决定,此事现在只你知我知,没告诉任何人。”

    狼军南犯,事关香文未来荣枯,乃他期待已久的大事,遂透过鸟妖参与,以成帝皇霸业。

    可是,由于其暗中勾结、见不得光的本质,香文对壶衍鞮也有隐瞒。君子津一役,接应的北帮高手全军尽墨,还有活口落入张安世手上,一向对北帮默默留神的张安世,立即动用边防军的庞大力量,毫不留情围剿北帮帮众。

    说到底,北帮在长城以南的经营,时日尚浅,远及不上中土的总舵,关系”盘根错节“,张安世从三个落网的活口取得珍贵情报,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下子将在他范围内的北帮势力连根拔起,对北帮造成自创帮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此事当然不会就此了结。香文“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以前遇上情况,他可向藉官府的力量打击对手,但今次对付他的是军方,他却求助无门,从而可见君子津事件,对香文影响之巨。

    此事不但直接影响壶衍鞮南侵的成败,且为北帮发展形势的转折点,令长安本已混乱的政治现况,乱状加剧。

    忽然间,香文和鸟妖的密切联系,被刘病已斩断了。

    壶衍鞮和哥舒或许不大清楚大汉王朝长安城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却绝不适用于鸟妖,他正是深悉个中微妙的人,晓得唯一为香文化解危机之法,是以攻对攻,反指刘病已和张安世在与匈奴人作战失败,可将目前不利于香文的情况,逆转过来,”混淆视听“,“黑说成白,指白为黑”。

    刘病已知道:关键就在参红身上鸟妖写的那封信。

    此时参红开始勒马减速。刘病已等待的就是此刻,知参红接近与香文会面的位置,由于他像刘病已般,是首次踏足这个地域,须依哥舒的指示,找寻某一特殊的地标,例如河旁某块奇形怪石等,故必须放缓速度,用神留意,错过了便”失诸交臂“。

    刘病已速度倏增,掠过岸旁里许长的一处浅滩,快似疾风,迅如魅影。

    要接近参红这个级数的高手,又不被他先一步察觉,是不可能的。

第五百零二章 名不虚传() 
    芸芸匈奴高手里,首推拓跋无量,其地位高高在上。余子之中,名气最大的是哥舒,刘病已与之交锋,清楚他确”名不虚传“。

    匈奴之主壶衍鞮,因其特殊尊贵的身份,并不列高手之林,可是凭刘病已的眼力,断定他不在哥舒之下。

    当日在沙丘区与之交手,在刘病已一手炮制出来不利于壶衍鞮的情况下,壶衍鞮仍能力抵刘病已的放手强攻,参红虽为狼军中的高手,但直至近年方被壶衍鞮招揽,故当年风中狼王向常惠所提及的匈奴高手里,没谈及他。但以刘病已亲眼所见,参红武技之强横,至少可与壶衍鞮和哥舒看齐,毫不逊色。

    己方高手里,惟自己和许延寿可稳胜他一筹半筹,其他人虽有与他争雄斗胜的资格,然”鹿死谁手“,未可逆料。

    幸好今次刘病已明显占上优势,欺的是对方劳累未过,尚不能从损耗里回复过来,志气亦为洪流所夺,低落消沉,从他与哥舒的对话里,再没以前”不可一世“的气焰;刘病已则是睡了小半觉,渡河后全神静养,晋入巅峰之境。

    他一路追来,“谋定后动”,拟出了杀参红之计,有心算无心之下,觑准时机付诸实行。

    刘病已有十足信心可击败参红,但杀他是完全绝对另一回事。如参红般超凡的高手,肯定有出乎刘病已预料之外。“死里逃生“的奇功绝艺,若让他脱身而去,只要朝河寨的方向狂奔,刘病已大可能“功亏一篑“。

    因此欲杀参红,须先诱他陷进死局。

    技术就在这里。

    刘病已朝右前方倾斜,双脚一屈一伸,脚底真气爆发,如从投石机弹出的石弹,横越二十五丈的距离,从参红的左后侧凌空扑击策马缓行的参红。

    参红雄踞马上的背影在眼前迅速扩大之时,对方似仍一无所觉,但刘病已早感应到参红立即变得脊直肩张,且在剎那之间,将体内真气提升至现时能达到的极限,反应之迅捷,武技之强,均在刘病已意料之外。

    下一刻参红弹离马背,越过马头,朝三、四丈外河旁一列矮树林投去。最厉害的,是参红似能将他心里的决定,以他身法某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变化,清楚道出,就是他绝不会停留,又当隐入树丛后,可从任何一处逸走。

    若然如此,刘病已今夜的一番心血,将如左方的滔滔河水,尽付东流。

    主动权再不在他手上,而是握在敌人手里。

    据知参红加入狼军之前,一向独来独往,由于他武功高强,诛神刀法独步塞外武林,故此欲杀他者如能掌握他行踪,予以伏击突袭,必然用尽手上的力量,召来援手,望能以众胜寡,令他没法脱身。

    参红习惯成自然,现时所采战术,并不是特别针对刘病已,他直至腾上二丈多高的空中,仍未有机会看偷袭者究是何方神圣。

    参红的反应,就是他惯用孤军作战的战法,先离险境,再判断该战还是该溜。

    参红确是“名不虚传”,“红”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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