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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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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是军事上的情况,孤城难守,若大敌入侵,可轻易将边城驿重重围困,待其箭尽粮绝。可是若外有援军,形势迥异。

    杨玉的羌人叛军既有此大志,自然考虑到给围剿的可能性,在军事上做出这个布局,乃必然的事。于杨玉等而言,壶衍鞮大举侵汉,霍氏集团在长安也是“蠢蠢欲动”,良机可在任何一刻出现,此际正是紧张的时候。

    陈汤道:“如发生正面冲突,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刘病已道:“是零胜算。”

    接着吁出一口气,道:“不计杨玉的人,只是这批死士,如人数在五百之上,已非我们应付得来,兼之对方熟悉地势,我们则人生路不熟,火并冲突,我们能溜掉已不错。而当情况变得那么恶劣,鸟妖可轻易脱身。”

    刘病已是实话实说,鸟妖、杨玉和风夫人均为一流高手,不易应付。

    陈汤点头道:“所以我们必须谋定后动,斗智不斗力。”

    赵广道:“我们究竟早上鸟妖多少天,又比杨玉和风夫人快多久?”

    许延寿叹道:“这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刘病已沉吟片晌,道:“朕可提供一个答案,未必一定对,却可作参详之用。”陈汤大讶道:“陛下竟连这个也可以有办法?”

    刘病已道:“鸟妖唯一可开溜的时间,是完全复元的一刻,否则一跛一跛的,如何可避开人的耳目?”

    赵广道:“合理!哈!微臣明白哩!他是否康复过来,关键在能否将陛下的真气排出体外,所以当陛下再感应不到他,就是他复元开溜之时。原来感应不到,正是感应。精采!”

    刘病已续道:“当朕和参红说话时,朕再感应不到鸟妖。”

    三人精神大振。

    许延寿道:“那鸟妖比我们顶多快上半晚,加上动身的位置比我们离边城驿近上百里,便当他比我们快上一个晚上。最悲观的估计,我们应比他领先一至二天的时间。”

    赵广问道:“现在对鸟妖仍有感应吗?”

    刘病已苦笑道:“没有了!愈接近边城驿,他愈发小心,长时间处于‘明玉功’敛藏的状态里。”

    许延寿道:“若我们不能在两天之内,找出杨玉和吐谷浑人在附近的秘密基地,将和鸟妖失诸交臂。”

    陈汤道:“盲目的去搜索,既费时失事,又有可能徒劳无功,最佳办法,仍是从这里的羌人入手。”

    赵广道:“挑个人出来,严刑逼供如何?由我负责。”

    刘病已道:“此为下下之计,欲逼死士开口招供,并不容易,最怕的是他们对此早有预防,供出来的不是基地而是陷阱,那正面冲突势不可免,搞砸了我们杀妖夺函的大计。”

    许延寿笑道:“大家似乎忘掉了一件事。”

    三人讶然瞪着他。

    许延寿“轻描淡写”的道:“就是陛下首先提出的‘天网不漏’,此计最巧妙处,就是深信天山兄弟暗中庇佑我们,老天爷也是站在我们一方。故此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大吃一顿方为正理。”

    三人哑然失笑。

    命运乃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此刻深信不疑,下一刻已抛诸脑后。

    刘病已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笑道:“对!朕的肚子肯定同意。”谈笑声里,四人朝前继续举步。

    边城驿的“大饭堂”,简而言之,就是在一个四面高墙,西、南开门的小城堡内,放置着有山南驿一半大小的房舍组群,前堂后居。

    城堡四周有护河环绕,两门降下吊桥,跨过丈半宽的护河,成桥成路。城堡呈长方形,接通两门的就是建筑群的主堂,也是饭堂所在,由四座厅堂连体而成,开扬宽敞,内无阻隔,六十多张大圆桌放置其中。

    主堂与后方的居室间,有个宽达十五丈的广场,散布着十多个砖砌的火炉,上有帐篷,烧烤羊肉和各式野味,烟火从四边泄出,不惧雨雪,烧成的肉食,送进堂内,供客人享用。

    刘病已四人隔远便看到堡内广场的火光,嗅到传来的肉香。主堂内闹哄哄的,喧哗震天,气氛热烈。从冷酷的战场,来到这么一个人气炽热的处所,特别有感觉。

    两门有大汉把关,收取“入堂费”,以人头计,一人收五个通宝,非常昂贵,等于变相收入驿的买路钱、城门税。对方认钱不认人,没多问半句,许延寿掏出唯一的半个金锭子,兑换时再被狠榨一笔,付费入堂。

    大堂靠广场的一边,放置烤好的肉食、米饭、蔬果,任客人自取享用。此刻已近巳时,大饭堂最挤迫的时候刚过去了,一半桌子有客,仍是非常热闹,人来人往。外面风雪连天,堂内在四周壁炉烘烤下,非常温暖。

    许延寿割得一盘香喷喷的烤肉,陈汤和赵广取碗盛米饭,刘病已拿蔬果,各司其职,挑靠角的桌子,坐下来大快朵颐。

    人人记起刘病已的名言,就是“饥寒交迫”时,方晓得热腾腾的食物多么可口美味。四人再不试图掩饰,因破锭处处,瞒无可瞒。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两手空空() 
    相比同堂吃饭的其他路经商旅,哪有人像他们般不名一文,两手空空的入驿,四个人加起来得一把剑,须靠卖唱赚生计。

    但亦有利于他们的因素,不过,纯为猜估。

    他们推测杨玉和风夫人一方,没想过他们能寻到边城驿来,鸟妖的心态是离开凉州便“万事大吉“。

    鸟妖的飞鹰传书,写于发觉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不可能详尽,充其量知会他们追杀自己的是刘病已的人马,对方并晓得凉州此据点,着他们立即撤离,避往边城驿,在那里待他去会合诸如此类。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玉只会命边城驿的手下们提高警觉,留意往来的旅人,而没有详述敌人的情况。

    刚才过桥,把门者对他们全无戒心,便是支持他们想法的证据。杨玉的人根本没来得及通知他们关于刘病已的事,否则,现在就不可能如此太平无事。

    当然,杨玉和风夫人赶到,将为另一回事。

    赵广边吃边道:“看来没时间睡觉哩!”

    刘病已道:“没关系,醒来前大家已狠睡一觉,惟陈爱卿例外,不过他看来比我们更精神。”

    陈汤放下碗筷,伸个懒腰,叹道:“从来未试过这般满足。对!微臣精力充沛,不怕做事,还求之不得。”

    又叹道:“但却不知从何入手。”

    赵广和许延寿对他的话大有同感,现时的情况,一天杨玉和风夫人未抵达,驿内并没与鸟妖相关的人,想抓起个知情者来逼问亦办不到。可是,待他们来到,又可能太迟了。最坏的情况,是压根儿不晓得他们到达。

    刘病已拍拍肚子,扫视远近,堂内五十多人,各据桌子,或“高谈阔论”,或独自埋头吃喝,大多数以汉语交谈,又或匈奴语等流通语言,却没人说羌语,不知是否属边城驿的禁忌。

    陈汤欣然道:“吃饱肚,格外不同,脑袋思如泉涌,特别灵光。小弟现在出的招数,乃‘天网不漏’的延续,看似容易,实行起来则不无难度,因面对的是人性,也是自己。哈!”

    赵广一呆道:“你是否因吃得过饱,过犹不及,说话‘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陈汤道:“听故事,须将整个听完。小弟的办法简单易行,是由我们每一个人,说出心里最想做的事。是否与鸟妖有关不重要,因惟老天爷方清楚是否有关系,重要的乃须为心内真正的想法,心之所指,更大可能是天山兄弟在天之灵的提点,一生尘念,立被蒙蔽。”

    赵广道:“这也算办法?”

    陈汤笑道:“是没办法里的办法,有点像皇帝陛下修的心法,须尽去妄心,方能直指真如,与彼一结合。”

    赵广道:“就由兄弟先说。”

    陈汤苦笑道:“现在除杀鸟妖外,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东西是在下很想做的。”

    许延寿道:“停!即是你未有任务。”

    转向赵广道:“轮到你哩!”

    赵广忍俊不住笑起来,叹道:“亏你这混蛋想得到,是否儿戏了点儿?唉!好吧!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到驿外的山区,看看是不是确另有巢穴。这个巢穴最有可能的位置,亦可说最佳地点,是驿西北方的山区。因若匈奴军来犯,是从南面杀至。,汉军则从东而来,故此东、南两方均不是好的位置。”

    陈汤道:“有道理!”

    赵广道:“我有八、九成把握可寻到这个巢穴,由于秘巢和边城驿间往来频繁,怎都有‘蛛丝马迹’可寻。”

    陈汤提醒道:“这场大雪可将所有痕迹掩盖,也令行人却步,音讯中断。”赵广道:“这样有这样的好处,‘干干净净’,现踪者非杨玉、风夫人一方的人,就是鸟妖。”

    又向刘病已道:“唯一问题,是当微臣发现这么一个秘巢后,绝不可离开。否则这边回来向你们报告好消息,那边鸟妖到,我们便呜呼哀哉!”

    陈汤道:“在下和兄弟一起去便成。”

    赵广摇头道:“不!我须独自行动,方可发挥我天赋的特殊能耐。”

    刘病已和许延寿点头认同,赵广当探子,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陈汤苦恼道:“那就没法了哩!”

    刘病已灵机一触道:“这样如何,朕将一注真气传入爱卿的血气,当爱卿发现杨玉、风夫人或鸟妖任何一人,就将朕的真气排出一半,那朕既可从爱卿真气的忽然减弱,晓得情况,余下的一半真气,已足够朕把爱卿寻到。”

    又笑道:“天下间,惟爱卿能和朕玩这个游戏。”

    三人莫不称善。

    刘病已的目光落在许延寿处。

    陈汤和赵广也用神看他。若真有鬼神,又人鬼相通,那许延寿就是最有可能接通与天山兄弟在天之灵的人,在天山兄弟玄之又玄的影响下,依刘病已的推论,此刻许延寿心内最想干的,应为能否杀鸟妖的决定性关键。

    许延寿出奇地老脸微红,欲言又止。

    刘病已举手加强语气道:“嘿!许爱卿要做个‘老实人’,立即将心事坦白道来,千万勿隐瞒。”

    许延寿苦笑道:“原来要坦白说出心里所想,竟然如此困难,而即使肯吐露,也设法修饰淡化,让听的人没那般碍耳。微臣本是最着紧鸟妖者,可是微臣现在的确想暂且撤下正事,去见那位天竺女郎。”

    刘病已拍台道:“这就是哩!朕刚才特别强调与鸟妖表面没关系并不重要时,心中正想到马车内的小姐,如今和兄弟心中所思‘不谋而合’,可知小弟早有灵应。亦如我指出的,惟老天爷方晓得有没有关系。”

    许延寿叹道:“希望陛下不是故意为微臣开脱。微臣想过同样的问题,可是任微臣如何找借口,马车内的小姐或与驿内任何人有关系,特别是本土人,但绝不会与鸟妖扯得上关系。”

    刘病已微笑道:“若爱卿猜得到,至少等于半个老天爷。我们的‘天网不漏’,精采处就在这里,超乎任何猜想,回归本心,与彼一结合,直指真如。”

    最后两句,是许延寿自己曾说过的。

    陈汤问道:“兄弟晓得天竺女在哪里吗?”

    许延寿道:“她告诉了我他们落脚的地方,并邀请我去和她的小姐见面,大家谈论歌唱和舞蹈。”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夺魄勾魂() 
    陈汤大感趣味的问道:“我非是要窥探兄弟心内的想法,而是好奇兄弟心内怎会忽然有这个冲动?依兄弟情性,该设法压下去见佳人的念头。

    赵广道:“你想见的,是天竺女,还是尚未谋面的车内女子?”

    许延寿思索片刻,道:“兄弟的问题,令我感到自己不同平时的异常处。事实是一如往常般,天竺女郎离开的一刻,我已将她排拒于心外,并决定不再见她。萍水相逢,最是动人,再见势变质为另一回事。”

    赵广道:“兄弟一向潇洒。我也给惹起好奇心哩!以兄弟的人才武功,美女俯拾即是,为何天竺女却似令你须**力去排拒,且决定不接受邀约?”

    许延寿现出回忆的神情,道:“或许是因她一双明眸,透出渴望再见到我的神情,如火般灼热,令我害怕起来。”

    接着哑然笑道:“愈说愈离题哩!”

    赵广道:“绝对没离题,乃命运的安排,否则怎可能这般巧?你在街头卖唱,他们的马车刚好入驿。”

    刘病已奇道:“爱卿相信命运吗?”

    赵广道:“唉!以前一点不信,现在半信半疑,是你害我。此刻则为以事论事。”

    又向许延寿道:“故此,如真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那你和天竺女的相遇,便是追杀鸟妖的环节里,其中的一环。告诉我,既然你已将她排斥于心外,为何忽然又想去见她?”

    许延寿道:“就在陛下提出去做心里最想做的事时,她的一双眼睛在心内浮现,驱之不去。那确是能夺魄勾魂的眼神,臣以前从未遇上过。”

    刘病已兴奋道:“愈来愈对味哩!该去还是不去,再无悬念,现在轮到会佳人的策略、应持的态度。”

    三人听得摸不着头脑。

    赵广道:“你是否‘越俎代庖’呢?”

    刘病已好整以暇的道:“非也!非也!”

    接着向许延寿道:“敢问公子,为何到边城驿来?奴家很想知道。”

    最后一句,他扮女声说出来。

    陈汤、赵广哄然大笑,惹得附近几桌的客人侧目。

    许延寿道:“对!微臣该如何答她?”

    刘病已道:“就告诉她你是忘掉带钱囊的巨富,尚未出手的绝顶高手,仍未追到妖人的猎妖者。”

    陈汤、赵广收止笑声,愕然瞧他。

    许延寿不解道:“岂非泄露我方的秘密?”

    刘病已道:“我们再没时间玩猜谜游戏,索性来个坦诚以待,须瞒住的是我和兄弟的真正身份,其他一律奉告,希望可换回同等的回报,看可在我们‘天网不漏’的计划上起何作用?”

    见三人露出思索的神色,续下去道:“想深一层,告诉他们又何妨,即使他们宣扬开去,或通知有关人等,顶多是大打一场,仍没法知会杨玉或鸟妖任何一方,形势没变。如此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与他们不卖帐给杨玉手下,又义赠半锭黄金的行事作风不符,但却可和我们达致谅解,那时看他们的反应,便晓得许爱卿的心血来源,欲见天竺美人儿一面,是否由天山兄弟在后面力撑而来?”

    赵广点头道:“陛下说的不无道理。”

    陈汤赞道:“陛下了得,从没办法里得出这么多办法来。”

    赵广向刘病已道:“四个人,两个有任务,一个‘投闲置散’,陛下又可干什么?”

    刘病已道:“朕就在这里坐镇,等待消息,不用担心朕,朕自有消闲之法。哈!这就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真义,即是什么都不用干,说几句便成。”

    赵广探手过来,刘病已一把握住,输送真气,这方面两兄弟多次合作,“驾轻就熟”,全无难度。

    两人最巧妙的相同处,是都曾经历死亡的洗礼,故可相容。

    刘病已“游刃有余”的向许延寿道:“这或许是一段天赐良缘的开始,爱卿有何打算,感到抗拒吗?。”

    许延寿略一沉吟,答道:“很想告诉陛下绝不会有结果,就像以前的老样子。少年时曾有段惨痛的经历,使微臣深刻地体会到战争的残酷不仁、生命的无常,因而失去对寻常生活的信心,追求飘泊无定的浪人生涯。安居乐业,别人求之不得,微臣则如避蛇蝎,害怕情况重演。一次就够哩!”

    赵广问道:“这一刻呢?”

    许延寿道:“当然不可能一下子改变过来,但再不敢那么口硬。他奶奶的!心内某种久已遗忘的深刻情绪,确被她触动了。”

    赵广大笑而起,满意的道:“终于肯承认哩!”

    话声刚落,他便长身而起,穿堂过桌的朝西门昂然去了。

    刘病已和陈汤目光落往许延寿处,

    许延寿苦笑道:“缘分到来时竟是这样‘妙不可言’。”

    说完,他往南门举步。

    剩下刘病已和陈汤对坐大圆桌两边,你眼望我眼,气氛古怪。

    陈汤道:“请问陛下,像臣这样‘投闲置散’的,该干什么好?”

    刘病已微笑道:“当然是没事找事做。这句话,任何人问朕,朕都不以为异,但爱卿问朕,却恁是奇怪。爱卿一向爱苦中作乐,应比任何人更有忍受寂寞无聊的能耐。”

    陈汤道:“偏偏在这刻,微臣欠缺耐性,可知老天爷在背后催促微臣去干某件事,只恨微臣的识神接收不到讯息。”

    刘病已点头道:“爱卿已收到讯息哩!就是不可陪朕呆在这里!”

    陈汤起立,道:“对!微臣到外面随意走走,如果听到微臣呼救,立即赶出来救微臣。哈哈哈!”

    说完他笑着去了。

    刘病已心神却飞到别处去,思潮起伏。

    今次如截杀鸟妖失败,他只好立即赶返长安,再藉逼退壶衍鞮的威势,打出讨伐霍家的旗号。

    这非但是不得已下的唯一办法,且为下下之策。

    与霍家相连的家族肯定被株连、整肃。受苦的还有关内的平民百姓,若霍家乘势而起,加上壶衍鞮的全力支持,恶斗难免,中土的百姓将陷进大灾劫,战乱不知何时方休?

    刘病已亦不敢轻易言胜,最后“鹿死谁手”,未知之数也,可肯定的是中土必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自古而来,均有“真命天子”之说,就是君皇乃应天命而来,非人力能左右。

第五百二十章 天命论() 
    所谓“国之兴也,必出明君“,”国之将亡,必生妖孽”,便是天命论的反映。

    汉高祖刘邦正是生具皇帝命的代表者,故能以前秦区区亭长、最低微的官员,又有楚霸王项羽这般顽强对手,仍能夺得天下,成为开国之君。

    今次的截杀鸟妖,去除能动摇刘病已整个“长久之计”的祸根,如陈汤所指,乃是否“真命天子”的试金石。

    他们四人现时是和命运对赌,赌注就是“真命天子”。若如失败,对整个支持刘病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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