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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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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年,汉武大帝刘彻十七岁时,年少轻狂,经常偷偷溜出长安,带着一帮心腹去野外打猎。而且一玩就是没玩没了。那时,刘彻老妈王太后管他可严着呢,再往上还有一个窦太后也盯着他,可照玩不误。

    如今,刘贺无人管教,打个猎,溜个马也是正常之举。然而,与刘彻不同的是,刘彻打小好读经书,胸怀天下。刘贺心里面就没有任何远大志向,就知道整天玩乐。

    想想,刘贺本质不坏,他吃的不过是缺乏教育的亏。面对如此贪玩不化的少年,有人认为,仅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软话听不得,那就来点狠的。

    得出以上那个教育至理名言的人,是郎中令龚遂。龚遂为管好刘贺,采取以上方法:首先,要求刘贺的老师加强辅导,监督他按时做作业。所谓做作业,就是读背儒家经典了。其次,就是亲自上阵,基本上见一次就批评一次。而且每次总是挑难听的话,骂刘贺的缺点。于是乎,刘贺一听到龚遂张嘴,马上捂起耳朵就跑,比兔子逃得还快。

    如果每次都让刘贺跑掉,那就白费心思了。龚遂也不含糊,刘贺一跑,他就猛追。追上刘贺后,扑的一声就跪在他面前猛哭。龚遂这一哭,弄得刘贺很不好意思,不禁吃惊地问道:“不就是不听你的话吗,有什么好哭的?”

    龚遂说道:“我不哭你不听话,我哭你快要完蛋了。”

    刘贺迷惑不解地问道:“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

    龚遂:“你天天这样好玩,终有一天会将自己玩废的。那时,你哭都来不及了。”

    刘贺很无奈地说道:“你的心思我懂,依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龚遂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之所以沦落成今天这模样,都是被你身边那帮心腹教坏了。这样吧,我准备给你换掉你身边那帮跟从,用新人重新调教你,如何?”

    刘贺无奈地说:“好吧,听你的。”

    很快的,龚遂精心逃选了一帮人跟从刘贺。然而不久,刘贺就开始发牢骚了。原因是龚遂给他安排的这些人,只会读书,一开口就是子曰子曰,晕死人了。再且,这帮人又不会喝酒,也不会逗乐,一切按部就班,形同木偶,简直要闷死人了。

    终于,刘贺犹如被架到火上烧烤的鸭子,终于憋不住骂娘赶人了。最后,他又将原先陪他吃喝玩乐的那帮朋友,一个个地找回来陪他了。

    这就是真实的刘贺。吃喝玩乐,乐此不疲,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既然如此,霍光就不了解他那德性吗?既然了解,为何不选别的,偏来选一个比石头蹦出来的孙悟空还要好玩的人来当皇帝?

    事实上,霍光是有苦难言啊。请看看以下刘彻这张家谱表,你就明白霍光是多么的难做人了。刘彻生有六子,分别如下:戾太子刘据,齐怀王刘闳,燕刺王刘旦,广陵厉王刘胥,昌邑哀王刘髆,汉朝第八任皇帝刘弗陵。

    刘据育有一子,名唤刘进。当年,刘据被逼造反,随父逃亡湖县,后被害死;齐怀王刘闳,混得特惨,短命无子,封国被除;刘旦和刘胥就不用说了,狼子野心,地球人都知道这俩兄弟是什么货色。如果让他们当皇帝,还不如直接把汉朝这帮高官先杀了。

第十八章 刘贺登基(三)() 
刘贺所作所为,有些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替他着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吉,一个叫龚遂。王吉是昌邑王国的中尉,龚遂是昌邑王国的郎中令。

    王吉曾经给刘贺上书,那书写得又长又臭,总结起来却只有一句话:昌邑王您也算成年了,该收玩心。你现在想的应该只有两件事,一件是读书,和古之圣贤交流对话;另外一件是树立远大理想,就算不是以天下为已任,至少也得替自己将来打算吧。

    王吉的奏书,刘贺看了,很不以为然。然而,他还是假装诚恳地对中尉先生说道:“多谢您老人家的批评和指教!”然后,为了奖励王吉,赏了人家五百斤肉,米五石,干肉五包。

    赏赐完毕,他又找人玩乐去了。

    事实上,年轻人爱玩,经常把长辈的话当做耳边风,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犯此毛病的,刘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想当年,汉武大帝刘彻十七岁时,年少轻狂,经常偷偷溜出长安,带着一帮心腹去野外打猎。而且一玩就是没玩没了。那时,刘彻老妈王太后管他可严着呢,再往上还有一个窦太后也盯着他,可照玩不误。

    如今,刘贺无人管教,打个猎,溜个马也是正常之举。然而,与刘彻不同的是,刘彻打小好读经书,胸怀天下。刘贺心里面就没有任何远大志向,就知道整天玩乐。

    想想,刘贺本质不坏,他吃的不过是缺乏教育的亏。面对如此贪玩不化的少年,有人认为,仅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软话听不得,那就来点狠的。

    得出以上那个教育至理名言的人,是郎中令龚遂。龚遂为管好刘贺,采取以上方法:首先,要求刘贺的老师加强辅导,监督他按时做作业。所谓做作业,就是读背儒家经典了。其次,就是亲自上阵,基本上见一次就批评一次。而且每次总是挑难听的话,骂刘贺的缺点。于是乎,刘贺一听到龚遂张嘴,马上捂起耳朵就跑,比兔子逃得还快。

    如果每次都让刘贺跑掉,那就白费心思了。龚遂也不含糊,刘贺一跑,他就猛追。追上刘贺后,扑的一声就跪在他面前猛哭。龚遂这一哭,弄得刘贺很不好意思,不禁吃惊地问道:“不就是不听你的话吗,有什么好哭的?”

    龚遂说道:“我不哭你不听话,我哭你快要完蛋了。”

    刘贺迷惑不解地问道:“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

    龚遂:“你天天这样好玩,终有一天会将自己玩废的。那时,你哭都来不及了。”

    刘贺很无奈地说道:“你的心思我懂,依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龚遂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之所以沦落成今天这模样,都是被你身边那帮心腹教坏了。这样吧,我准备给你换掉你身边那帮跟从,用新人重新调教你,如何?”

    刘贺无奈地说:“好吧,听你的。”

    很快的,龚遂精心逃选了一帮人跟从刘贺。然而不久,刘贺就开始发牢骚了。原因是龚遂给他安排的这些人,只会读书,一开口就是子曰子曰,晕死人了。再且,这帮人又不会喝酒,也不会逗乐,一切按部就班,形同木偶,简直要闷死人了。

    终于,刘贺犹如被架到火上烧烤的鸭子,终于憋不住骂娘赶人了。最后,他又将原先陪他吃喝玩乐的那帮朋友,一个个地找回来陪他了。

    这就是真实的刘贺。吃喝玩乐,乐此不疲,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既然如此,霍光就不了解他那德性吗?既然了解,为何不选别的,偏来选一个比石头蹦出来的孙悟空还要好玩的人来当皇帝?

    事实上,霍光是有苦难言啊。请看看以下刘彻这张家谱表,你就明白霍光是多么的难做人了。刘彻生有六子,分别如下:戾太子刘据,齐怀王刘闳,燕刺王刘旦,广陵厉王刘胥,昌邑哀王刘髆,汉朝第八任皇帝刘弗陵。

    刘据育有一子,名唤刘进。当年,刘据被逼造反,随父逃亡湖县,后被害死;齐怀王刘闳,混得特惨,短命无子,封国被除;刘旦和刘胥就不用说了,狼子野心,地球人都知道这俩兄弟是什么货色。如果让他们当皇帝,还不如直接把汉朝这帮高官先杀了。

    现在,终于知道霍光的难处了吧。不是他不想挑个好的,是他根本就没得挑了。尽管说,刘贺这孩子贪玩好吃,还文盲一个,不算靠谱。不过相对刘胥来说,可就好多了。怎么说,刘贺只是好玩罢了,这孩子本质还不算坏。更重要的还有,玩物者,必胸无大志;

    如此看来,刘贺和刘胥,一个是胸无大志的孩子,一个是野心勃勃的大叔级人物,霍光还是愿意挑前面那个的。

    说了半天,我们总算看到了,刘贺之所以能被选上皇帝,一个字:命。世事之事,当我们不能按常理推演和解释的时候,只好将它推给命运解释。

    刘贺准备当皇帝那年,不过十八岁。他活了十八年,或许世上好玩种种好玩的事,打死他也不相信,竟然有一天让他就好玩的事,就是被人拉出去当皇帝。

    正所谓,好运来了,跌倒都要捡黄金。然而,刘胥呢?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被人家说狼子野心,极不靠谱。有些人,天生所具有的,就是有些人天生所追求的。

    那边刘旦和刘胥两兄弟要哭了。我们奋斗一生,却不如人家一个贪玩的孩子拿得轻快,这是什么世道,真让人郁闷啊。

    做自己的皇帝,让别人哭去吧。那边的刘贺一听说中央要召他进长安当皇帝,乐得就差没飞起来了。

    刘贺接到的诏书,是以上官皇后的名义下达的。诏书抵达昌邑王国的时候,正值初夜,整个王宫都点着火烛。当刘贺激动地打开诏书一字一字地念起时,全宫人都欢呼起来,成了欢乐的海洋。

    那一夜,刘贺成为欢乐海洋里,最为幸福的一朵浪花。一切来得太突然的,仿佛是假的,又仿佛是做梦。第二天,刘贺依然激动难抑。中午,他突然猴急地宣布,立即启程进京。

第十八章 刘贺登基(四)() 
在这个时侯,刘贺真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当夜就飞进长安未央宫登基算了。然而,他就知道猴急,却不懂做皇帝的规矩,竟然也没人教他。事实上,就算是教他了,估计他也未必听得下去。

    那么,做皇帝的规矩是什么呢?很简单,准备辞让三次。理由也是千篇一律的,说天下能人辈出,自己不够资格,还是让他别人去做吧。

    这不是谦虚,这叫做秀。此个政治秀,自刘邦开国以来,已成传统。刘邦之后,将此传统演得最为成功的,恐怕就是刘恒了。

    当年,吕雉势力倒台,陈平和周勃商议选皇帝,最后敲定了代王刘恒。然而当长安旨意发到代地时,刘恒非但不兴奋,反像要被人家推出去踩地雷似,弄得全家都神经紧张,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于是,他先是辞让。辞行没通过,又只好开会讨论,会议上辩论激烈,没有形成统一意见。最后,只好派人去长安探虚实,弄清情况,然后才慢吞吞地前行。

    到了长安后,刘恒低姿态出场,一秀再秀。最后,终于坐稳屁股,天下在手,任其拿捏。当然,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刘恒之所以成功,跟他成长经历无不莫大关系。

    刘恒早年经历过很多苦,经历过吕雉时代的政治风波,无论是心智还是心理,都过早成熟。这是其一;刘恒打小就被老妈子薄太后严加管教,修身养性,韬光养晦,终成大器。这是其二。

    反观刘贺,要家教没家教,要磨练,没磨练,简直就是一有头无脑的小混混。他这样手无寸铁地要去出去闯荡江湖,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以上这些道理,昌邑王国中尉王吉是知道的。所以,在刘贺动身之前,他还特别写了一封书,告诉刘贺到长安后,必须注意两件事:第一,就是谦虚,谦虚再谦虚;第二,听霍光大将军的话,做个乖孩子。不乖的话,可能连糖都没得吃了。

    当时,刘贺看了王吉的奏书,一笑置之。他将王吉奏书一丢,拍拍手就走人了。

    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刘贺人还没到长安,就在路上耍起了皇帝的威风。来到济阳(河南省兰考县东北十固阳镇),他叫地方政府给他供献特产。此特产一是长鸣鸡,据说很珍贵;到了弘农郡(河南省灵宝县东北),命奴隶主管给他弄美女,放到车上以解旅途寂寞。

    刘贺也知道自己的作为实在有些不像话,所以把美女偷偷地藏在车上玩乐。没想到,到了湖县(河南省灵宝县西),就被中央迎驾的使节发现了。国丧期间人人都不得行男女燕好之事,特别刘贺还是朝廷迎回长安即将继承刘弗宗嗣的人选,掳劫民女在车中行此奸情,视为不孝,罪行难恕。

    于是,使节找来昌邑王国国相训话。国相很委屈,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又只好找到郎中令龚遂。龚遂一听,两话不说,直奔刘贺处,质问到处有没有这回事。

    刘贺理不直,气很却壮。他说:“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根本就没那回事。”

    龚遂说道:“没那回事,为什么车上会有人偷藏美女?”

    刘贺说:“我不知道,反正这事不是我干的。”

    刘贺是个什么角色,龚遂是知道的。然而他知道,话说到这份上,算是够了。因为他来找刘贺质问,不是要算帐,而是要替对方找个替罪羊的。

    于是乎,龚遂又对刘贺说:“既然你不知道这事,那肯定是奴隶主管干的好事了。这等破坏礼教的事,大王您准备怎么处理?”

    刘贺一时无语。最后,刘贺很无奈地听从龚遂建议,将奴隶主管杀了。

    龚遂以为,通过这次血的教训,刘贺应该学乖点了。如果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让他太过操心了。事实上,龚遂太过乐观了。让他哭不及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呢。

    路上干那些荒唐事就算了,还有一笔更荒谬的帐还没算呢。刘贺这一路去长安,基本上是一路飞奔的。见过猴急的,但没见过如此急猴的。仅从昌邑王国出发,抵达定陶这一段距离,一百三十五里,一路都是刘贺一行人跑死的马。按此计算,刘贺要到长安,到底要跑死多少马?我想,这个数据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有一点我们是必须向刘贺学习的。他长途奔波,马死无数,他竟然还能保持高昂的跑路精神,最后,胜利抵达霸上。

    长安派来的大鸿胪已经在此等侯。大鸿胪见到刘贺,叫他换乘皇帝御用车队,也就是所谓的天子六驾(皇帝级别的六匹马拉的两辆马车)。刘贺一点也不谦虚,坐上去就走了。在车里陪座的是郎中令龚遂,车队即将到长安东都门时,龚遂告诉刘贺:长安到了,赶快放声痛哭!

    龚遂为什么叫刘贺哭?别忘了,刘贺此趟来,不能只记得是为当皇帝而来的,他在登基之前,还必须做一件事——奔丧。如果刘弗陵不崩,哪来刘贺当皇帝的大好机会?所以,刘贺必须感谢刘弗陵,祝人家天堂道上一路顺风,长命百岁。

    我认为,哭泣是一件技术活,亦是一项艺术活。哭得好,钱财滚滚,江山易得。哭得不好,别说江山,估计连老命都保不住。中国历史上,有多少优秀的政客,已经练就一身哭功。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有需要,他都能哭得排山倒海,长江沸腾,似乎哭不惊天动地死不休。

    然而,刘贺却真诚地告诉龚遂,你别叫我哭,我根本就哭不出来。

    刘贺这话搞得龚遂哭笑不得。连秀都不会做,这皇帝他能做当多久呢?真是个未知数啊。龚遂也没法,对刘贺说,现在哭不出来也没关系,你先酝酿酝酿一下感情,等会到了内城,你就得哭了。

    刘贺点点头。于是乎,刘贺车一到城内,龚遂又提醒刘贺说,进城了,该哭了。

    这时,刘贺两只眼睛明亮如灯,他告诉龚遂:感情还没酝酿好,等到了未央宫再哭吧。

    龚遂真是郁闷极了。他看着刘贺,犹如看着一个从石头蹦出来的猴子。这个猴子,仿佛不知人间世故,更谈不上什么政治伎俩。凭他这一身泼猴脾气,不知长安城是否会有好日子过呢。

    龚遂问刘贺:你能保证到未央宫前哭出声来吗?

    刘贺:应该没问题吧。

    龚遂:你不要跟我说应该,而是保证你一到未央宫,眼泪必须哗啦啦地流出来。

第十九章 27天闹剧(一)() 
刘贺惊讶的问道:“此话怎讲?”

    龚遂一脸坚毅的道:“很简单,你到未央宫如果还不会哭,你就别想在长安里混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基本程序,可记住了。我们昌邑王国的丧帐,设在未央宫门外御用大道北面,丧帐前有一条南北小路。你一到小路,立即下车步行,面向西边,伏拜在地,然后痛哭流涕。哭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可以止哭。”

    龚遂的话,吓到了刘贺。刘贺一听,坚定地说道:“请放心,这个小事,我还是能办得到的。”

    队伍停了下来,刘贺伸手抹了把脸,嘿嘿桀笑两声。龚遂撩开帷帘,刘贺在待者的搀扶下双脚终于平稳的落了地。

    街道上早有执金吾率兵卫负责清道警戒,将围观的百姓驱逐到道路的两旁。刘贺刚下车,围观的民众便发出一声感慨般的呼声,犹如海浪般汹涌起伏。

    身材颀长,一身斩缞丧服的刘贺无论往哪站都是极其引人注目,特别是他从帷帘掀开便扯起嗓子高喊了一声,等下了车后不等随行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矮身跪伏在了地上,向着西面的未央宫阙楼号啕大哭。

    刘贺哭得凄惨,这一声哀婉凄厉的悲鸣勾起了沿街围观的百姓对英年崩逝的大行皇帝无限眷恋之情,不消一刻,呜咽声犹如瘟疫般迅速传播四散,未央宫外响起一片伤心的哭声。

    上官皇后眼神空洞的转向围拢在前殿上的公卿大臣,未央宫外隐隐约约有哽噎的哭泣声,但是大臣们的表情都是严肃谨慎的,她的外祖父更是蹙紧了眉头一言不发。

    她叹了口气,既然那么多人都选择无视宫外的动静,她这个未亡人又何必自扰?她拖沓着脚步走向梓宫,棺柩外套着金椁,棺椁的盖子都还没有盖上,她的夫君此刻正躺在棺柩内,棺椁周围搁着上百斤的冰块。

    夏日炎炎,冰块在热气中蒸腾着氤氲,刘弗陵包裹着金缕玉衣的尸身就躺在这片茫茫雾气之中。她刚想走进那片氤氲中,便有侍卫站出来劝阻,她没生气,脸上甚至连眉头也没动一下,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些侍卫,直到霍光发出了唯一的声音:“来了。”

    殿内光线昏沉,殿外明媚绚烂,以碧空白云作景,上官虹回首时只看到一个披麻戴孝的白色人影踉踉跄跄的哭爬上殿前石阶,然后在殿门口跪了下来,涕泪纵横,毫无形象可言。

    她几乎是怀着某种强烈的祈求之心走向那个人,可当刘贺泣不成声的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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