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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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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命高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子万姓,当废。’

    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议、宗正臣德、太常臣昌与太祝准备一副太牢祭具,告祠高庙。臣敞等昧死以闻。”

第二十章 霍光废帝(十五)() 
冗长的奏书念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那双手中的竹简全部展开,却被抖得哗哗作响,尚书令更是面色潮红,两眼放光。

    粗粗一看,感觉那是忠义激动所致,可细心的人却已察觉尚书令掩藏在裳裾下的双腿亦是抖若筛糠。

    一句“陛下未见命高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子万姓,当废。”

    终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说出了口,虽不是掷地有声,却足以将跪倒在地的刘贺惊得猛然抬头。

    随着他的上身疾速仰直,跪在他身后的杨敞却是被他这个突然之举吓得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手里的玉笏啪嗒摔在砖上,玉石相磕,发出碎裂般的声响。

    那脆弱的声音惊醒了上官虹,她虽不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有极好的思维能力,虽幼稚无知,却不等于她鲁钝不辨其中的隐秘。

    她之前的确是被刘贺不孝的行径气昏了头,但奏书的后半段却是令她越听越起疑——她记性极好,原先听得前半段奏明长安厨私取的三副太牢是刘贺用来祭祀淫乐所为,但后半段又说是用来祭祀昌邑哀王,虽然这两种行为都属对昭帝的不孝,但同样的一件事,却被拆分成两个结果,而且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变成了两件错事。

    她举目望去,满殿的臣子正襟危坐,噤若寒蝉——武将忐忑,博士羞愧,而丞相更是瑟瑟发抖。

    目光转向自己的外祖父,她渐渐明白他之前在长乐宫对她说过的话来,他让她来这里,只是要自己听从他的意思,宣布废帝的诏书,而不是要靠她耗费脑子去评判这份明显是由许多人七拼八凑罗列起来的奏书里面有多少内容是真实的。

    霍光接触到太后迷茫的眼神,眼眸一利,微有笑意的脸色沉了下来。

    上官虹更加迷惘的看着他,心里一阵抽搐,难抑凄凉苦痛之意。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刘弗陵的两句遗言:

    ——“你是个好皇后,以后也会是个好太后。”

    ——“你知道的……朕,一直都活得生不如死。”

    她张了张嘴,万般苦涩涌了上来,在霍光直剌剌的逼视下,她终于说了声:“可。”

    那一个字轻飘飘的吐了出来,在她却像是卸下了心头千钧重的大石。

    罢了,罢了,她只是个弱质女子,孤零零的圈禁在长乐宫的小太后而已。

    她闭上了眼,显得疲惫不堪,她不敢再去看跪在底下的刘贺,他的那双眼冷得像两柄锐利的刀子,眼底的嘲弄之色,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充满了不屑。

    虽然,她的确对他很不满。

    但那样的神情,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刘弗陵。

    刘贺直挺挺的长跪在阶下,殿内的呼吸声紊乱,太后武帐内黑影重重,兵刃森冷的杀气从那里隐隐透了出来。

    他冷笑,原来这不过是早就布好的一个局罢了。

    二十七天,一千一百二十七道诏令,难为他们搜罗得那么细致。

    他用了二十七天,以迅雷之势先夺下皇帝印玺,取走十六根符节,又变易符节的旄色,最终凭借着手中的玺书、符节向各级官署发布皇帝诏令,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七道。

    如此短的天数,如此密集的效率,一天也不过十二个时辰,他却以尖锐的势头,像枪尖一样刺入了朝廷的腹地——他要以帝王权柄彻底清洗朝廷内外的旧臣党羽!

    他不相信任何一名京官,从昌邑国出发前,他便清楚的明白,只有这些昌邑国跟随的臣子能令他信得过,京城的那帮老狐狸对他只会是警惕外加排斥。

    但他却疏忽了一件事,京官之中未必人人都坚定的站在霍光身后,所以当夏侯胜等人来找他时,他没有接受这些中立派的意见,反而就此帮了霍光一把,把所有的京官势力都推向了霍光。

    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霍光这人贼胆包天,居然敢存了废帝这般有悖伦常的心思。

    他本以为凭借他的天子之威能控制整个局面,没想到狗急会跳墙,连兔子急了也能跳起来咬人一口,而霍光的实力显然不仅仅是一只兔子。

    刘贺冷眼扫过承明殿内的所有人,霍光已经起身靠近他,居高睥睨,目光交杂着说不清的嘲讽。

    这样一高一低的视觉压力实在令人憋屈,于是刘贺猛然从青砖上跳了起来,他的个子明显高过霍光,年轻人独有的傲气慢慢回复到刘贺脸上,他突然大声说道:“听闻天子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光尚未明白过来,身后的臣僚中却有八成以上的人不约而同的吸气,发出一声羞愧的唏嘘。

    天子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刘贺说的那句话出自《孝经》,孝乃立身行道之根本,更是汉家治理天下的大经大法。

    正所谓欲齐家、治国、平天下,须赖《孝经》明教化。

    诸臣指责刘贺不孝当废,可刘贺却恰恰点到了《孝经》中记载的谏诤篇,阐述为臣者尽孝,应是在天子犯错时极力诤劝,天子身边只需有诤臣七人,则即便无道,一时做了不合理的错事,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天下。

    而如今的局势,显然那些联名上奏书的人没一个是诤臣,他们叫嚣的只是要废掉这个不孝的皇帝,这种行为摆到孝道上,其实同样也是明显的臣子对天子的不孝。

    刘贺的这一声抗辩,犹如一道无声的巴掌,一一掌掴了在场的每个人,特别是那些满腹经纶的博士们。

    霍光没读过经书,不明这句话的出处,但殿内因为这句话起了何种微妙的变化,他仍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事情已到了燃眉的紧要关头,哪容有失?一想起此,他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刘贺的手:“皇太后已下诏废黜,你哪里还是天子!”

    刘贺愕然怔住,稍有迟疑,霍光的另一只手已是出其不意的将装有玺印的绣袋从他腰带上的扯了下来。“你……”

    霍光松开手,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老头儿此刻完完全全显示出了他灵活机变的一面,面对着刘贺恍然大悟后震怒的表情,他快速退后,转身疾步奔上陛阶,将手中抢得的玺印塞到了上官虹手中。

第二十一章 善后事宜(一)() 
玺印落到了太后手中,预告着这位仅仅在位二十七日的少年天子已然被废。

    刘贺呆呆的望着高榻上跪坐的年轻太后,以及她身边那位因计谋得逞后神情放松的奸贼霍光。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刘贺在心里不得不对自己说:朕的大势已去。。。。。。

    罢了,“梦里不知身是客”这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春梦,如今只当是梦醒了吧!

    他怅然一笑,说不尽的不甘与羞辱。

    霍光重新走了下来,刘贺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他十分满意,他扶着刘贺的胳膊,柔声说:“大王请吧。”

    刘贺不再抗拒,任由他搀扶着走出承明殿,一路上群臣尾随相送。

    直到出了金马门,刘贺那暗淡的瞳仁才重新恢复了些光彩:“是我愚戆,所以不能担当汉室重任!”

    这句话既像是对他人的讥讽,又像是自责。

    霍光并不接他的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贺跪了下来,向西面的未央宫一拜,额头触碰到坚硬的地面时,心中的悔恨与酸楚化作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在被日光考得滚烫的地面上迅速消失,不曾一丝痕迹留下。

    他,刘贺,曾经以哭丧的样子来到这里,向西叩首,最终,仍是以流泪作为最后的赠别。

    他曾来过,却最终像泪滴一样,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上了乘舆副车,在霍光的亲自押送下,刘贺回到了长安城内位于北阙的昌邑官邸。

    官邸内的昌邑从官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战的羽林卫。

    刘贺宛如没看到那些站满各处的兵卫,低着头慢吞吞的进门。

    “大王!”霍光喊住他,面露愧疚自责之色,“大王的行为自绝于天,臣等驽怯,不能杀身报德。

    臣宁负大王,不敢负社稷。

    愿大王自爱,臣永远不能侍奉你左右了。

    这番谢罪之词说到最后,竟是哽咽而泣。”

    刘贺面无表情的目送着霍光涕泪纵横的爬上了车,绝尘而去。

    想着霍光落下的鳄鱼般的眼泪与自己落下的悲惨眼泪,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一个月以来,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天下最滑稽、最荒谬的闹剧。

    他悲愤到了极处,竟而仰天大笑起来。

    上官虹重新入住未央宫,众臣奉太后临朝省政,霍光认为太后临朝需明经术,便将夏侯胜迁任长信少府,赐爵关内侯,负责教授太后《尚书》。

    上官虹天资聪颖,夏侯胜儒学渊博,可教了没几日,他便发现这位年轻的太后并不好学,授课时时常走神,魂游太虚,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原来上官虹一入未央官,便想起了刘弗陵和她的那些往事,这未央宫,实在是承载了他们的太多回忆。

    当日自己的父亲造霍光的反,连累自己差点被废的那些往事,一幕幕地浮上心头。

    当时昭帝方才一十五岁的年纪,而自己也才九岁。

    那天,霍光和张安世为了向昭帝汇报自己父亲造反的事情,来找皇帝。

    建章宫建于孝武帝太初元年,迄今也不过二十余载,宫苑位于未央宫以西,虽属长安城外,但为了进出方便,在未央宫内筑有飞阁辇道,能跨城而至。

    这路平日只供天子通行,霍光,张安世为了赶时间,走的便是这条捷径。

    张安世踩在飞阁之上通过辇道出城,居高临望脚下,兵卒如同蝼蚁一般,星星点点地散在城防四周,戈戟锃亮,反射出的日芒几乎耀花了他的双目。

    他有畏高之症,依他的性情本不想走这条路,堪堪走过短短数十丈的飞阁复道,已觉得高空目眩,脚下微微发软,身体隐隐感到有些乏力。

    霍光这人却是胆大,步履踏得极稳,走的速度也快。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飞阁,再往西行不多久,绕过一处殿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外垣套着内壁,连绵二十余里,千门万户,富贵奢华之气扑面袭来。

    与长安城内的未央、长乐两宫大开大阖的气势不尽相同的是那种细致醉人的水秀婉约,建章宫作为皇帝晏驾游玩的离宫行在,处处透出细节上的精致与华丽。

    顺着复道进入宫苑之内,最先到的一处乃是兮指宫,宫里有黄门照应,霍光置身殿中静候,没多会儿工夫,便有黄门小跑入内,赔笑说:“陛下銮驾尚在太液池渐台,大将军的意思……”

    张安世认为皇帝既在渐台,他们有事要奏自当前往前殿等候,可霍光却淡淡地吩咐了句:“去备船吧。”

    “诺。”黄门领命疾退。

    又多等了一刻时,便有人上来领他们前往太液池。

    这一走便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沿途回廊复道相通,九曲十环,虽已届深秋之际,四周却仍是树荫繁茂,青草荫荫。

    张安世跟着霍光这一路走来,不止不歇,平时坐惯了马车的两条腿到底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再往前走出半里,张安世委实累得手足发颤,气喘声再也抑制不住地从口鼻中沉沉呼出。

    霍光闻声转过头来,只略略看得一眼,便停下脚步来。

    他虽比张安世年长,看上去却没有张安世那么累,只是额上微微出了点汗,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衬得那张脸温文儒雅。

    “子孺,”站在廊下,刺眼的阳光令他微微眯起双目。他的声音低醇,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般温暖,“千秋的女儿今年多大了?”

    张安世终于找到机会休息,慢慢调整气息,“她年方九岁。”

    霍光叹道:“和皇后一般大啊。”

    张安世注视着对面的霍光,他神情自若,看不出一丝端倪。

    “走吧。”再要细察,霍光已转过头去,擦去额上的汗水,继续往西行。

    张安世暗叹一声,徐徐跟上。

    太液池位于整座建章宫苑的北面,湖面占地之广、景致之绝尤胜未央宫的沧池。

    池中蓬莱、瀛洲、方壶三座神山错落屹立,令人望而生畏,池畔水草丛生,湖水粼粼,水浪击打岸边石雕,发出有节奏的啪啪之声。

    草中鸟雀无数,见有人来,纷纷飞起,发出啾啾声鸣。

    霍光与张安世到时,岸边早已备妥小舟,两人上了舟,船夫划桨,小舟似离弦之箭般在水面上荡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善后事项(二)() 
岸边栽满雕胡、紫择、绿节等植物,时值秋季,硕果累累,其间更是伏以凫雏雁子,船舟行过,惊扰得一片呱叫唳鸣。

    皇帝这会儿正在太液池中央的渐台殿阁内与金赏对弈,金建不精棋弈,只擅六博,索性拉了金安上到池边垂钓。

    正午阳光充足,晒得人从头到脚发暖发懒,他合上眼正欲假寐,忽听对面水声大作,睁眼一看,一艘小艇破浪而至。

    他丢开鱼竿,站了起来,随手抓过一旁伺候的黄门,道:“去,赶紧上去通禀。”

    渐台高约二十余丈,临于太液池中央,居高环伺,寒风猎猎。

    霍光、张安世上得殿时,恰好看见皇帝正手拈一枚白棋托腮冥思,风吹得他的发丝些微凌乱,身上那一袭玄色的衣裳,衬得露出广袖的那只手白玉般剔透,与拈于指尖的棋子色泽无二。

    霍光站在门口望着那个临风而坐的俊美少年,有那么一刻,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竟而呆了一呆,张安世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他方醒转,快步走了上去。

    霍光道:“大司马大将军臣光叩见陛下!”

    张安世道:“光禄勋臣安世叩见陛下!”

    两位大臣依礼向皇帝叩首,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良久,也不见皇帝起身回礼。

    霍光下颌微抬,目光如电般射向皇帝无瑕的侧面。

    皇帝仍是坐在榻上,拈棋作沉思冥想状,倒是他对面的金赏已然站起,面现惶惶不安之色。

    霍光的眉头轻轻一蹙,随即便恢复原状,皇帝不回礼,不叫他起身,他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张安世见他如此,更不敢造次起身,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均是挺直腰板长跪于地。

    “吋!”一声清脆的落子,皇帝嘴角勾起,似笑还哭,这副怪异的表情看在金赏的眼里,竟有说不出的颓然悲怆,“你这一手很是漂亮,朕输了。”

    金赏低头一瞥,棋枰上黑白棋子星罗密布,他上一手落的黑子早被皇帝刚才下的那手白子吃死,连带着整个半壁江山也全被吃了去,他的“大龙”已被屠,棋局胜负分明,皇帝的赢面不止是一手半子那么少,缘何认输?

    正纳闷,皇帝已推枰而起,转身将目光对上霍、张两位,如同初见般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将军与光禄勋在此,免礼吧。”

    皇帝侧首对上金赏,目光中颇有责备之意:“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朕?”

    张安世满脸窘迫,霍光却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微笑解释:“是臣来得唐突。”

    “又是什么事?朕离京时不是嘱咐过,朝中大小事务全由大将军处理么?”

    霍光道:“叛党皆已伏诛,只是燕王那里……”

    皇帝知晓他的意思,沉吟道:“燕王与叛党勾结,贵为皇胄,罪不容恕。”

    霍光低低地应了声:“诺。”

    皇帝又道:“但他毕竟乃朕的兄长,诛杀他恐有伤手足之义。”

    霍光道:“既如此,陛下可下诏与燕王,如能自裁了断,则加恩赦免其子嗣族人;如若负隅顽抗,则举天子令,传檄各诸侯国,发兵燕国,剿平乱党。”

    皇帝迟迟不应,目视远方,良久方沉沉点了下头。

    霍光道:“臣还有一事,皇后乃上官族人,依律当废,连坐其罪。”

    皇帝皱了眉:“皇后年幼,她自五岁入宫,长居掖庭永巷,不闻世事,上官桀父子作反与她何干?”

    回头见霍光一派不以为然的神色,心中压抑的怒气急升,险些难以自持,“她虽是上官族人,到底还是大将军的外孙女,大将军不念着已故敬夫人的面上,替皇后求情开罪,难道还要亲手送自己的外孙女去地下追寻敬夫人不成?”

    这话说到后面已是嗓音微颤,皇帝到底年少,涵养再高,也抵不住霍光的咄咄相逼。

    金赏见状,忙笑着插嘴:“陛下与皇后情深意重,大将军岂有不知之理?”

    霍光一派大义凛然之色,肃容道:“臣心中只有公,未有私。”

    皇帝气急,狠狠地咬紧牙关,面色发白,双手微颤。

    张安世在边上不徐不疾地劝说:“大将军辅佐天子,情操之高堪比周公,但陛下所言也在情理之中,霍将军岂忍让帝后夫妻分离?”

    霍光闻言,看了看张安世,又看了看皇帝,这才松口:“既如此,臣谨遵圣谕。”

    皇帝心中的厌恶已难掩藏,背转身后拂袖挥手:“朕尚年幼,不及亲政,以后这样的事不必再来问朕,大将军自行拿主意便是。”

    霍光这才领着张安世退出。

    他俩走后,皇帝像棵扎根的大树一样,一动不动地立于原地。

    金赏打量皇帝的脸色,内心焦急却又不敢肆意出声惊扰,只得满脸忧虑之色地陪站在一旁,双手握于身前,十指紧紧纠缠在一块儿。

    上天既然让他成为天之子,为什么又时时对他开着恶意的玩笑,冷眼看他狼狈至斯?

    五年前金日磾死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一下子沦为二虎夺食;

    现下王莽死了,上官桀按捺不住起了反心,二虎终究剩下了一虎,朝中的内政悉数落入霍光手中,就连三公的御史大夫也赔了进去。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他这位少年汉天子,又还能做些什么?

    高处不胜寒,殿门大敞,凉风呜呜地穿堂而过,皇帝猛地打了个寒战,怅然道:“好冷啊。“

    聪明如他,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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