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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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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病已回到家中,与许平君说道在张府饮宴之事,许平君听到刘病已在张安世面前对答如流,心里非常高兴,不愧是我的夫君呵,长得又帅有才华,在朝庭高官面前也是潇洒自如。

    刘病已心想:“老子我两世为人,可不是白活的。平常我就喜欢读书,而且还非常用功,有了充分的准备,面试这种事对我来说小case了。”

    不过对于张安世考查病已的目的,两人都感到有些纳闷,考查诗经之类的还好说,为何会问到为君之道这种问题上来呢?我一个落魄皇孙这种问题和我有关系么,夫妇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许平君自告奋勇去父亲那里打探消息,回来后告诉病已一个惊人的消息,皇帝陛下病倒了,而且据内廷的人说,病情很严重呵。

    病已心道原来张安世考察我是为了这个呵,看来我还可能有点帝王命呢。

    这个皇位坐上去以后,可对自己重返现代帮助太大了,我得早点做准备了,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

    刘病已对自己的往事开始有比较清晰的回忆,基本上就是从史家生活开始的,以前的一切都只有模糊的印象。

    张安世的儿子张彭祖,史高的儿子史丹、史玄的儿子史恁等与刘病已的年岁相当,当时由于在帝陵周围所设立的陵县的百姓多是来自东方的豪富之家,因此这些县往往非常富庶繁荣,而为了看热闹,刘病已曾多次与玩伴们一起去诸陵游玩,许多地方刘病已他们都去过,所以说和张、史两家的人处得相当好。

    张、史两家把他家人的埋骨之处指给了他。

    自然关于他的父祖的信息也在这个时期开始被系统地灌输进了他的脑中。

    听到这些信息以后,刘病已心里是非常想要翻案的,本来坐皇位的注定是我,可是现在受冤案的诛连,自己只不过是落难皇孙,连结婚的钱都是借的,一辈子也就这样混混噩噩地过去。

    重生之后,感觉自己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刘病已之前拜访名师,学过诗经,这部分的记忆在张安世的剌激下,成功激活;另外自己前世为了锻练身体,系统练过武术,大汉朝民风强悍,读书人也要佩剑,因此刘病已也练过一些剑术。

    自己文武皆备,再加上毕竟从两千多年后穿越过来,见识也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能比的。

    现在机会来了,我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我才不信我会比谁差得多少。

    为何我会混得如此之惨呢?因为我欠缺了成就。

    无论在那个时代,没有成就的人都不会被重视。我要当皇帝,建立起万世不朽的功业。

    许平君跳起来,伸手摸上他额头。

    刘病已挥开了她的手,反抓着她双肩,两眼神光闪闪道:“立志必须远大,做不成时,打个折扣还是有些儿斤两。

    今时再不同往日了,我为皇帝,你就是皇后了,你究竟帮不帮我。”

    许平君头皮发麻,但在这种情况下怎说得出拒绝的言词,只好点头答应。

    自己最大的依靠是张氏兄弟,其中张安世身为朝廷高官,位高权重,在霍光那里也说得上话,高层路线就指望他了;张安世的儿子张彭祖,史高的儿子史丹、史玄的儿子史恁这些人是自己的亲戚朋友,也是可以信赖和依靠的。

    而且自己游侠乡里,名声不错,这些也是自己的助力。

    总之,自己是要登上帝位的,谁也不能阻碍这条登顶之路。刘病已暗暗想道。

    说起来,张彭祖那小子跑那去了,老子病好了也不来看看。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粗嗓门又瓮声瓮气喊了一句,随后三步两步从楼梯口冲了上来。“我不是故意要打扰病已哥。但弟兄们今天被人欺负惨了,病已哥你如果不给我们出头的话……”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近前。许平君绕过刘病已的脊背,皱着柳眉看去,只见来人左眼上罩着一个的大黑圈,右脸上留着两个青疙瘩,鼻子口堵着团葛布,血珠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看样子着实是被人打得不轻,难怪会跑来搬救兵。

    “到底是谁,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手?!”见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被人揍成了这般德行,刘病已拉过把胡凳将对方按在上面,一边从梳妆台旁抓过条面巾丢进水盆里,一边愤怒地询问。“一伙天杀的外乡人。”

    黑眼圈接过刘病已洗好的面巾,一边擦拭脸上的污渍和血迹,一边委屈地回答。“你赶紧去,再晚些,斗鸡场子都得被他们给挑了!”

    “他敢!”刘病已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难到还没王法了不成?”

    “何止是没王法,我,还有史家兄弟两个,全被他们给打了!我报病已哥的字号出来,他们根本不当放屁!”黑眼圈紧跟着站起来,扯着刘病已的胳膊就往外走。

    许平君早就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此人就是张彭祖,跟刘病已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只是性格与刘病已相差甚远,总喜欢惹下些麻烦来,最后让朋友替他擦屁股。

    耐着男人的面子,许平君起先并没打算多加干涉,这时见到刘病已连事情详细经过都不问清楚便准备替对方出头,忍不住皱了下眉,低声喊道:“病已这就去么?张少爷的鼻子可正滴着血呢?”

    “没事!”被称做张少爷的黑眼圈汉子回过头,冲她大咧咧地一抱拳,“那倒不必!你跟病已是总角之交,他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许平君端坐在床头,看上去落落大方,“只是东市离这儿还有不短的距离,你鼻子还在流着血,骑在马背上能不头晕么?况且你这么远跑来搬救兵,一来一回,需要不短时间。等病已到了,那些惹事儿的外乡人恐怕也跑远了吧!”

第四章 斗鸡场(二)() 
不到一刻钟功夫,救兵已经来到斗鸡场门口。看到里边被砸得一片狼藉,刘病已肚子里更是怒火万丈,用马鞭指了指其中一名大伙计,低声喝道:“就这么让人砸了。你们的手和脚呢,留着当柴火烧的么?赶紧砍下来才是正经!”

    “二爷,小的们尽力了,他们人多,又都是练家子,小的实在留不下他们啊!”伙计们吓得跪了满地,一边发抖一边哀告。

    “一群废物,亏我平素好吃好喝供着你等!”明知道不是伙计们的错,刘病已还是无法接受被人砸了场子的现实。正欲从中寻出两个不顺眼的家伙来作法,屋子内又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马缰绳,“病已啊!今天这个亏咱们可吃大发了。你赶紧去追,那帮外乡来的王八蛋向曲江方向跑了!”

    刘病已低下头,费了好大劲儿才分辨出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是自己的好朋友张成。此人在长安市井中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平素以风流倜傥儿著称,今天居然被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人来了,可见闹事者有多霸道。伸过手去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刘病已低声安慰道:“马老弟放心,今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替你讨还公道。史家两位哥哥伤得怎样?需要不需要立刻去请郎中?”“两位史爷找帮手人去了。一会儿就能过来!”不待张成开口,跪在地上的大伙计主动替他回应。

    “不等了,让他们沿着这条街跟上来,我这就带人去追凶!”刘病已又拍了拍张成的肩膀,示意对方放开自己的坐骑。

    “嗯。”张成抹了把眼泪,像个受了气的小娘们般回应。“你们几个,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扶张小公爷去看跌打郎中!”知道张成被打成这幅德行,回家去见了他那棺材面孔老爹,肯定还得再挨一顿板子,刘病已用手向跪在地上乞怜的伙计们指了指,大声命令。“唉,就去,就去!”伙计们见他不再追究,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众星捧月般将张二少架向了坊口的医馆。

    “追!掘地三尺,今个儿也得把他们给揪出来!”刘病已用力一磕马肚子,气势汹汹地奔着曲江池方向杀了过去。那伙惹了事的外乡客走得飞快,堪堪追到了曲江池畔,刘病已等人才终于追到了一伙人影。“就是他们!”张彭祖两眼通红,指着对方大喊,“别跑,有种地停下!”

    “砸了人家的场子,就想走么。这长安城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刘病已在马背上狠抽了两鞭子,加速向对方追去。听到来自背后的马蹄声,那伙外乡客并不着慌。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在四十上下的瘦高个子家伙侧过头,冲着另外一个身材和打扮都非常耐看的中年人笑着抱怨,“你看,我说过吧,打了孩子就会把他娘招出来!没错吧?”“那就教教他娘怎么管孩子!”另外一个中年人潇洒地转过身,冲着刘病已微微一笑,“你设局诈赌,骗人钱财,莫非还有理了不成?咦,怎么又是一个半大娃娃,回去,叫你们家大人来说话!”

    “老子诈不诈赌,关你屁事!”刘病已本来就没打算跟对方说理,先前喊了一嗓子,不过是不愿承担一个背后偷袭的恶名而已。听外乡客非但没有赔罪之意,反而倒打一耙诬陷自己诈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左脚甩开马镫,右脚猛然用力,整个人如鹞子般从马背上飞将起来,双脚在半空中并作一对铁杵,径直向诬陷自己的外乡客胸口踹去。

    “天下不平之事,天下人皆管得!”那外乡微微一笑,两替后退,堪堪避开刘病已的锋芒,然后将非常随意地左胳膊一挥,宽大的袍袖如浮尘般,卷向了刘病已的脚腕。这下子看似轻描淡写,若是不幸被他卷中了,刘病已非被摔个头破血流不可。好在刘病已见外乡人出招利落,也迅速在半空中将狼腰一挺一扭,竟然硬生生收住了去势,双腿避开对方攻击范围,鸿雁般落到了数尺之外。

    这几下攻得干脆,解得利落,惹得敌我双方的掠阵者都忍不住大声叫好。刚出招就打了刘病已一个措手不及,那玉树临风般的中年人也不趁机追杀,向身后摆了摆手,笑着吩咐,“终于来了个身手过得去的。你等不要插手。让我跟他好好玩玩。”

    刘病已是打架场上的老手,刚一过招,就明白在史家两兄弟将新的救兵搬来之前,自己背后的同伴即便一拥而上,也未必是眼前这伙外乡人的对手。因此见对方愿意单挑,也乐得借机拖延时间。向后看了看,笑着叮嘱:“你等先不要上来,免得让人说咱们欺负外乡人!”

    大汉尚武成风,官府对私斗并不严格禁止。只要不闹出人命来,通常一场架不打完,差役绝不到场。而时近傍晚,曲江池附近游人稀落,无论时间和地点都是打架的最佳选择。

    张彭祖从小就跟在刘病已背后鬼混,相信好朋友的身手,答应一声,带领健仆人们在其身后围成了半个圈子。那厢一众外乡客也非常光棍儿,见张彭祖等人不上去助拳,也缓缓围成了另外半个圈子。像两军对阵般,与张彭祖等人的面孔遥遥相照。

    恰恰有几伙游曲江归来的闲人经过,见到有人打架,也笑呵呵地围拢上前,在双方的外侧又加了一层人圈,呐喊助威,喝彩不绝。也不怪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场中交手的两个人打得的确精彩。刘病已虽然年方十八,身高却已经长到了八尺上下,力大腿长,出招呼呼生风。那外乡客身材比刘病已稍矮了半尺,窄了三寸,却生得非常匀称。发觉对手力大招沉,立刻采用了一套避实就虚的战术。举手投足之间,飘然出尘,仿佛一头野鹤在与猛虎周旋,非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平添几分潇洒。

    这套恰当的战术为他吸引来更多的喝彩之声,不明真相的看客们几乎本能地将赞誉给了动作更养眼的人。张彭祖等人不甘心己方气势被敌手压过一头,只好拼命扯开嗓子。结果非但没能挽回局面,反而令周围给外乡人的喝彩声水涨船高。不断增高的喝彩声,迅速吸引来更多的看客。更多的看客加入观战行列,同时又让喝彩声愈发剧烈。

    久战无果,交手双方额头上慢慢都见了汗。刘病已是因为心中焦急,而与他放对的那个外乡人,却是因为年龄偏大了,不堪再逞筋骨之强。随着几声清叱,双方同时改变战术。刘病已利用自己力大臂长的优势,将身架放开了向前贴,准备采取近身抱摔之术克敌制胜。外乡客则化拳为爪,专攻他的四肢关节,居然使出了江湖人专用的拆关节毒辣招数。

    刘病已恨他下黑手,故而也不再克制,双掌向对方肩膀上一搭,抬腿便朝小腿胫骨绊去。这下子若是绊倒实处,外乡人的小腿即便不骨折,也得因为脱臼在床上趴上几个月。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双臂猛地向上一搅,居然借着刘病已的一搭之力,把身体腾了起来,避过攻向下盘的一记杀招。然后身随影走,蝴蝶般围着刘病已转了半个圈子,挥肘砸向刘病已后颈。

    “啊!”周围的看客们倒吸一口冷气。这已经不是普通打架斗殴,而是以命相搏了。胆小的人两眼一闭,转身就走。免得过后被官府请去当证人问话,徒惹一身晦气。胆大的也屏住呼吸,瞪圆眼睛,看场中的恶少的外乡客谁先得手。

    “嘿!”刘病已猛然前扑,躲开对方杀招。随后转身攻向外乡人小腹。外乡人举掌相迎,包住他的拳头,一抽一送,居然又将刘病已的攻势化解掉,随后发起凌厉的反攻。

    这会儿周围变得清静了许多,只有沉重的拳脚相撞声不绝于耳。转眼间双方又换了十几招,刘病已抓住对方一个破绽,以腿为鞭,奋力横扫。外乡客再度敏捷地跃开,随即出脚攻向他的膝盖。刘病已避都不避,反而上前半尺。二人的大腿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刘病已后退,蓄势,反扑。外乡客踉跄数步,无法站稳身形还击,只好大喝一声,用肩膀顶了过来。如同一头老虎与一头豹子相撞,又是一声闷响,双方紧紧撞在一处。随后四只手臂挥舞,拳头在对方后背上敲鼓般猛擂。这样打下去,外乡人非被砸吐血不可,但刘病已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双方的同伴都不忍让自己人受伤,大喊一声,纷纷上前。围观者当中也有数个人越众而出,试图将抱在一起的双方分开,免得两败俱伤。

    张彭祖的心思都在好朋友刘病已身上,根本看不出其他人的意图。见对面外乡客来得迅速,又明知自己肯定不是人家对手,把牙一咬,从地上捡了块砖头,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拍将过去。

第五章 霍成君(一)() 
那人猝不及防,脑门上吃了一砖头,仰头便倒。“出人命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其他看热闹的人立刻一片大乱,狼奔豚突,唯恐遭受池鱼之殃。外乡客以为他真的已经被一砖头拍死。气得怒吼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剑,对着张彭祖分心便刺。

    大汉读书人在腰间佩把宝剑乃是时尚。通常剑刃都懒得开,以免不小心割伤自己。但这把宝剑肯定不在此列,刚出鞘,立刻带起了一道耀眼的寒光。甭看张彭祖平素在街市上横行无忌,却从没真正杀过人。看到对手情急拼命,吓得惨叫一声,拔腿便逃。

    “哪里走!”外乡客怎肯放过这个杀害自己朋友的“真凶”,提着宝剑随后便追。也活该张彭祖倒霉,才奔出十几步,迎面街道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数辆包着白铜的马车冲着他直挺挺的撞了过来。这下子要是被撞上,非粉身碎骨不可。张彭祖再度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双腿猛然拔起半丈多高,硬是从第一辆马车的拉车辕马脊背上跃了过去。那外乡客也恰恰追至,来不及收拢身形,也是猛然双腿用力,苍鹰般从同一匹马背上疾掠而过。

    也就是对方为了出行安全,故意用了以耐力著称,身材却比较低矮的马,才让他们两个逃过了一劫。若是换了军中的马,张彭祖和追杀他的外乡客两个非被辕马撞残废了不可。但是,他们两个算是逃离了生天,一向在豪门里边养尊处优的辕马们却不曾受过如此惊吓,只听车队中间发出“唏溜溜”一声咆哮,有两匹辕马居然不管前后队伍中的赶车者如何呵斥,冲下大路,拖着马车,直奔附近的宽阔地而去。

    “啊——”惊马所拉的车厢内,有一个女人发出凄厉的尖叫。那马车却片刻不停,车辕在路边的石块上碰出一串串火星。“坏了!”听到女人的尖叫,张彭祖瞬间清醒。他也算大户人家的后辈,对朝廷的衣衫制度、车驾等级摸得门清。白铜装潢外观的马车,至少是公侯之家,或者郡主、郡马才能用。若是放在早几年些皇帝陛下厉行节俭的时候,马车里边坐着一位公主,也极有可能。

    八两马车,清一色的白铜装潢,清一色的枣红小马。马车里无论坐得是谁,若是今天被伤害到,张彭祖即便生了三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因此他顾不上再应付外乡客的追杀,拔腿便向马车追去。外乡客被张彭祖的突然变化弄得一愣,旋即也明白今天自己闯下了大祸,丢下宝剑,跟在张彭祖身后纵身紧追。

    两条腿的人怎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惊马,眼看着白铜马车就要被惊马拉着撞上路边人家的青砖墙,车里边女人的尖叫声都变了调子,时断时续。张彭祖两眼一闭,浑身的力气瞬间全被抽走。早知如此,他又何苦给自己揽这个差事?本以为可以借机讨好某个人,给自己寻个出路,日后重振张家门楣。谁料想出路没等看见,鬼门关倒是近在眼前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眼睛一闭的瞬间,马车前又扑过两个身影。一个是跟人打架,在地上滚得满身泥水的刘病已,另外一个彪形大汉,比刘病已居然还粗了两号。二人几乎是同时扑到,半空非常默契地看了看,随即,刘病已身体陡然下沉,径直扑向车辕。那大汉则猛然发出一声了怒喝,“着!”。钵盂大的拳头当空砸了下了,正中一匹惊马的脖颈。

    “唏溜溜!”两匹惊马中的一匹又是一声惨叫,疼得浑身抽搐,软软地跪了下去。紧跟着,另外一匹也被彪形大汉打倒。抢在马车翻到之前,刘病已双臂抱住车辕,顺着马车的趋势追了几步,用力按下车闸。“吁!”他大声呼喝,双眼瞪得几乎溅出血来。那马车带着他又前冲了数步,堪堪在车厢与墙壁相撞之前,停住了去势。

    这几下兔起鹘落,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功夫。周围来不及逃走的看客全吓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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