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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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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趴在地上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们怎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揍……”

    “这仗打的!”刘病已不住地摇头苦笑,心中更确信是张彭祖刻意惹事,把大伙全给卷了进去。可张彭祖平时的确不是这种陷害朋友的人,那他这样做,到底因为什么?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事实上,不只他一个人满头雾水,史氏哥俩个昨天回到家中,也觉得白天的那场仗打得稀里糊涂。所以,他二人今天才借着给斗鸡场补充斗鸡的由头,一大早赶过来探寻究竟。此刻找不到张彭祖,又见刘病已的眉头上隐隐冒着一股黑气,就明白其中猫腻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几分,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张成一个人没心没肺,看不出别人的脸色,自管询问昨天另外一场“战斗”始末,“怎么会只打个平手?二郎,他们居然能跟你打个平手?什么来路,居然如此厉害!”

    “若是名字被伯父知道,恐怕再躲上十天半个月,你也难逃一顿家法!”看了看他,刘病已苦笑着回应,“跟我交手的那些家伙都是昌邑王的手下,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呃!”张成大声打了个嗝,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家教严格,为官的父亲天天拿当世才俊来给他做榜样。不肯上进,还学着打架,这个罪名要是被张成的父亲抓住,恐怕他的屁股被打成四瓣都不算完。

    见张成被吓得小脸儿煞白,史恁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已经化敌为友了。老雷明天正午在临风楼做东,让咱们几个跟他们握手言和。记住了,明天正午。这回你结交的都是一时才俊,即便喝多了,伯父肯定也不会教训你!”

    听见雷虎的字号,张成立刻又雀跃起来,“老雷?是雷虎么?他什么时候又回京师了?怎么不提前跟咱们打个招呼。他上回答应我的弯刀,到现在还没兑现呢!”

    有些人的名字就是不禁念叨,张成的话音刚落,雷虎那高大的身躯已经从门口挤了进来,“谁在念叨我?我说呢,从早晨起来就老打喷嚏。好了,别念叨了,我送上门了!”

    说罢,笑呵呵地朝门口换筹码的柜台上扔下一个沉重的大包裹,砸得柜台咚咚做响,“都是些以前走江湖时结识的朋友送的,大伙随便挑几样带回家去孝敬长辈,也算我的一份心意。你要的弯刀也在包裹里边。小心些,已经开过刃的,别割了手!”

    “哎!”张成答应一声,飞一般冲过去,打开包裹。里边除了两把带鞘的宽刃弯刀外,还有几串珍珠,数件玉器。都是以分量和个头见长的塞外货。史氏兄弟和刘病已知道雷虎自从跟了刘贺之后,手头一向不太宽裕,赶紧上前把包裹重新收拾起来,拱手谢道:“怎好又劳大哥破费?你一个县尉,才拿几个薪水!”

    “嫌我官小了是不?”雷虎一板脸,双目瞪得滚圆,“嫌我官小,我立刻走了,不敢打扰几位贵人!”

    “刘大哥这是什么话!”众人一看,只好拦住他,当面礼物给分了。雷虎这才高兴起来,捋了把自己的络腮胡子,笑呵呵地道:“这就对了么?真的想弄钱的话,哥哥重操旧业,京城里边随便转一圈就有了”

    “张彭祖呢,他怎么没来?”随便聊了几句,雷虎也发现斗鸡场里少了一个重要人物,皱了下眉头,低声询问。“不清楚!”刘病已笑着回应,“估计是家里边临时有事,所以脱不开身吧。你也清楚,他们家上下几十口子人,全靠着他维持着呢!”

    “也是,张彭祖甭看平时笑得很轻松,实际上,肩膀上的担子比你我都重!昨天我也是一时生气,话说的过了些。今天赶过来,本想跟他道个歉……”

    “大哥这话就见外了。昨天你教训得在理,况且子达也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他要是敢生气,咱们把他揪出来,每人踹上两脚,看他肚子里的气顺不顺得过来!”史恁笑了笑,低声替张彭祖打圆场。

第五章 霍成君(四)() 
“也是!”众人皆笑,纷纷把话题岔到别处。又听雷虎聊了几句发生在刘贺身上的趣闻,时间也就接近了巳时,街道上“当当当”传来一阵钟声,茶馆、酒楼、赌场、当铺,诸多家店铺同时打开大门,准备迎客。整个东市立刻热闹起来,买东西的,看热闹的,四处找差事谋生的,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刘病已等都算是有身份的人物,不能在大堂里边跟散客对赌。所以在史丹的提议下,打算到外边的茶馆里边小坐。还没等动身,门口的人流中突然挤进一个看起来比张成还要秀气三分的少年书生,掏出几十个铜钱往兑换筹码的柜台上一丢,趾高气扬地问道:“张彭祖在么?请他出来见我?”

    当着几位股东的面儿,伙计们怎敢收人门包。立刻陪着笑脸将铜钱推回去,低声回应道:“张公子不在。他其实不经常来这儿。您老人家找他有事么?可否让小人带话给他?”

    “我老人家?”看起来比张成还要秀气的少年书生紧张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眉头轻皱,“我,我老人家不用你带话了,你也别敷衍我。我老人家知道,这间斗鸡场,他是背后股东……”

    “找我?”刘病已眉头轻皱,好似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敢问小娘子,你家主人找我何事?”

    “婢子香吟,见过刘壮士!见过诸位恩公!”那看上去比张成还要秀气三分的书生见自己的身份被雷虎一语道破,楞了楞,微微蹲身,向着刘病已等人敛衽施礼。

    “小娘子客气了!”刘病已等人恍然大悟,同时侧身,拱手还了个半揖。自打这男装女子在门口一出现,他们就觉得眼熟,到了此刻才终于发现,原来这女子并非旁人,正是昨天第一个跳下来,替霍成君铺好地毡的那个美艳小婢。

    一猜出此女口中主人的身份,史家兄弟顿觉脸上微热,冲着刘病已笑了笑,低声说道:“诸位兄弟,请容我们哥俩先走一步。家里头还有些别的事情,需要人抓紧时间去处理!”

    联想到霍成君,雷虎不好意思再听小婢女香吟到底有什么口信要带,轻扯了张成一把,笑着说道:“既然场子已经开了,咱们两个最好去巡视一下。昨天子达还在这里跟人打过架,我怕有些霄小之辈不知道死活,会趁机前来浑水摸鱼!”

    “哪可能。放眼整个东市,谁不知道张家小侯爷的威名!”张成正望着一身男装的小婢女香吟发傻,被刘病已拉了个趔趄,后退了几步,很不情愿地抗议。

    “走吧,你个瓜娃子!”雷虎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扯住张成的衣角,小声说道:“没见过美女是怎么的。令尊大人对你要求再严格,也不至于连个通房丫头都不给你选!”

    “能一样么,那能一样么?”张成倒退着一边向后一边低声抗议,“我阿爷说了,选女人第一标准时不能狐媚惑主,让我一见之后便难生亵渎之意。第二,要身子骨强健……”

    被他这么一闹,没事也变成有事情了。刘病已先涨红了脸,拱了拱手道:“小娘子有话请讲。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用回避!”

    “任何话都可以说么?”香吟用手指捂住嘴唇,惊诧地瞪圆一双杏眼。她的手指修长,皮肤洁白,放在嘴上,登时与朱红色的樱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不少赌客无意间瞥到,便再也无法将眼神移开。更有几个好事者,不认得雷虎的威名,竟然慢慢围拢了过来。

    甭看刘病已挥拳能打翻惊马,这种阵仗平生却没遇到过几次,脸色登时红里透紫,回头向已经开溜的众人张望了一眼,大声喊道:“诸位兄弟,我先告退了。明天临风楼,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说罢,无可奈何地向香吟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对方逃命般出了斗鸡场的大门。

    张成一直盯着刘病已和香吟看,直到二人的背影在人流中消失了,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来,摇摇头,低声道:“刘大哥也太不解风情了。那小娘子,分明是……”

    “看看你这幅德行!”雷虎气哼哼地打断,“就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般!”

    “你有所不知!”张成被说得满脸委屈,“我不是没见过女人。但我阿爷给我选的女人,首要一条要求是不能让我贪恋其姿容而耽误了学业。你想想,照着这个标准选,我还不够可怜么?”

    念及张成的父亲那张终日紧绷着的棺材面孔,雷虎不由得心里好生同情,“我带你去一个全是美女的地方,你去不去?”

    “哪?”张成立刻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

    “平康里!”见他那幅猴急模样,雷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应。

    “还是算了吧!”张成缩了缩脖子,神情又开始打蔫儿,“上次张晓达带我去过一次,到最后我都没弄明白,是我拿里边的姑娘们取乐呢,还是姑娘们拿我寻开心呢!”

    “你没收到两个小红包吧!瓜娃子!”雷虎笑着打趣了他一句,耸耸肩,“随便你。反正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也先走一步了!”

    长安城,今年的初雪来得真早。当第一朵雪花从天上飘下来的时候,霍成君正站在门口恭迎自己的客人。她今天刻意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棉袍,从肩膀一直拖曳到脚。乌黑的长发不加任何绾系顺着耳后滑落下来,就像一道流瀑般滑过脊背。纤腰,丰臀,修腿,玉颈,薄施粉黛的脸上写满了愉悦,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顾盼生波,宛若一朵幽莲,静静地绽放于秋水之侧。让前几天刚刚见识了她如何风情万种的刘病已忍不住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早已准备好的客套话顷刻之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了,病已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么?”早就预料到刘病已见到自己后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霍成筠促狭地笑了笑,抿着嘴问道。

    “这个……”刘病已挠了挠后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尴尬。“的确与前天的感觉不太一样。小姐,小姐今天的打扮,看,看起来,就像,就像……”

    “就像”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仿佛世间的一切言辞在美人面前都黯然失色,反倒是不用任何语言来啰唣方才恰当。

    霍成君又笑了笑,信手接过刘病已递过来的礼物,轻轻抱在怀里,“病已客气了。今天只是安排一顿便饭,答谢你当日的救命之恩而已。又何必带什么礼物!里边请,外边风大,请病已先入内饮茶。”

    “这个,呵呵。我拿出来的物件,当然入不了小姐法眼。可空着手上门,又过于失礼了些。一点小玩意而已,小姐如果看着还顺眼就把玩两天。如果不顺眼的话,随便赏赐下人就好了!”

    说着话,宾主二人隔着三寸左右距离,并排走向今晚会客的正堂。甬道两边的灯笼里蜜蜡跳动,将一双影子忽然推进,忽然拉开。只是那股甜甜的花香味道却愈发的浓了,将亭台院落和院子里的人都包裹起来,就像步入了一个甜甜的梦境。

    霍成君抱着刘病已给的礼物走入正堂,心情突然变得像一个小女孩般迫不及待。把客人引入座位,亲手奉上一盏茶,她笑着说道:“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宝贝。恩公介意现在就将盒子打开么?”

    “别叫我恩公!”刘病已一口热茶差点儿没喷出来,“我只是路过那里,举手之劳而已。你再叫我两声恩公,我就不知道自己多少斤了。盒子随便开,我都说过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目前只是个……”

    没等他把自谦的话说完,霍成君已经将装礼物盒子轻轻打开。里边是一件越州白瓷,对于普通百姓家来说,价值已经不菲。对于拿了蜜蜡当松木火炬点的霍府,则显得过于寒酸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整件白瓷被烧成了匹骏马形状,无鞍无络,四蹄腾空。

    “好一匹奔霄!妾身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儿!”见惯了各种珍宝,把金子当土坷垃使的霍成君偏偏对一匹瓷马感了兴趣,举在眼前,细细地看了又看。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摆在了屋子里的多宝阁中,然后又用手扶了扶,唯恐放置不稳将其跌成碎片。

    “朋友帮忙选的。没想到还能入得了小姐的眼!”见对方如此珍重自己送的礼物,刘病已心情大好,笑着补充了一句。

    “是史家那哥俩儿么?”霍成君将目光从骏马上收回来,款款走到刘病已对面坐好。因为只是两个人的小宴,所以她选了一张方桌,而不是寻常大型宴会选用的那种小几。只是这样的话,两个就变成了对面跪坐,微微抬头,便将彼此眼睛里的光芒看得清清楚楚。

    到了此时,刘病已才发觉座位的异常。尴尬于自己的反应迟钝,他赶紧坐直了身子,笑着回答:“不是,他们兄弟两个最近家里边事情多,没时间陪着我这闲人乱逛。”

第五章 霍成君(五)() 
“恩公的……”信口追问,猛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刘病已的忌讳,霍成君赶紧用春葱般的手指去掩朱唇,“看我这记性。又叫你恩公。可如果不叫恩公的话,该叫你什么才好呢?”

    “嗨,你就叫我老刘,壮士。或者直接喊我名字都行。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讲究!”刘病已大咧咧的一挥手,示意对方随便,同时也尽力让自己变得放松一些。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儿的初哥,临来赴宴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吹嘘过,自己行得正,走得直,绝对不会因为美色当前就乱了心神。但所有诺言在一看到霍成筠的瞬间就开始失效,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好几百只手在抓挠。

    “那你也别叫我小姐!”霍成君撅了撅嘴巴,像个小女孩般跟刘病已讨价还价。“我叫霍成筠,小字佩儿。刘大哥喊我玉瑶,佩儿均可!”

    “谨遵小姐之命!”刘病已郑重点头,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那几个对方期待的音节。晃了晃脑袋,笑着道:“我不习惯叫人的小名。干脆,咱们就简单些,你,我相称。反正今晚估计也没第三个人了!”

    “也好!”霍成君心里涌过一阵淡淡的失望,很快,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刘大哥喜欢吃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刘病已倒不再客气,笑着反问,“客随主便。有酒有肉就行。千万别弄什么天南地北的珍馐。你给我吃,我也吃不出好来。并且未必能填得饱肚子!”

    霍成君又楞了楞,没想到刘病已的要求如此简单。为了这顿酒宴,她事先可是费了好大心思。这年头非但皇家饮宴讲究一个奢华,即便长安城内普通大户人家请客,只要不是穷得快过不下去日子了,什么燕窝、鱼翅、鹿唇、熊掌、驼蹄之类便一样都不能少。

    谁料刘病已的要求却如此简单。不愿品尝那些珍馐,只求一个醉饱。对于霍府里的厨子而言,这个要求就太笼统了些。但这也难不住霍成筠,只见她做沉吟,心里边有了主意,拍了拍手,冲着身边伺候酒宴的婢女命令道:“让厨房准备一头刚刚宰杀的小鹿,剥了皮,直接抬到这边来。再准备炭盆,石板和烤架。今天下雪,咱们刚好吃个热乎!”

    这下,倒有些令刘病已喜出望外了。笑了笑,瞪圆了眼睛问道:“你也肯吃烤肉?乖乖,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粗人才好这一口呢!”

    “炙么,当然是现烤现吃为好。”霍成君笑着回应,双目中灵光闪动。

    须臾之后,一头刚剥了皮的小鹿送到。霍成君挥手命前来伺候的女仆退下,自己挽了袖子,从鹿背上割下一条带着点淡黄色脂块的肉,用铁钎子穿了,慢慢架在了仆人们刚刚端进来的白铜炭盆上。

    盆里边用的是上好的白炭,没有一丝烟,蓝幽幽的火苗上下跳动。带着脂块的鹿肉被热气一熏,立刻汪汪地冒出一层油来。眼见着油珠越聚越大,慢慢汇拢成滴。终于在肉块上再也挂不住,“啪嗒”一声落进了火盆里。

    火盆中的蓝色幽焰立刻跳跃起来,半空中变成明亮的金黄。霍成君却不闪不避,抓起穿着肉块的铁签子,在黄色火焰上慢慢翻动。看着肉表面也变成金黄色了,才笑着将肉取下来,放在一个银制的托盘中,用刀子轻轻切成薄片。然后将调料和肉片一并送到刘病已面前,“久不做此事,已经手生了。希望刘大哥能吃得下!”

    “如果这样还算手生的话,老刘平常自己烤的东西,就只配喂狗了!”已经看得发傻的刘病已摇摇头,大笑着将托盘接了过去。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自己第多少次被震撼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此间女主人居然会亲手烤肉给自己吃。更没想到的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女人,居然连烤肉也能做得如此熟练。

    “可称大哥的口味!”笑咪咪地看着刘病已吃了几片肉,霍成君低声问道。

    “很好,很好。这滋味,简直地道极了!”有肉在嘴,刘病已也放松了许多,点点头,笑着夸赞。

    猛然间,他发现所有烤好的肉都在自己的面前。赶紧将盘子向前推了推,笑着客气道:“你也吃啊。怎么好东西全给了我老刘一个人?”

    霍成君点点头,用筷子夹了一小片肉,在自己面前的调料盒中蘸了蘸,放进嘴中慢慢品尝。新鲜的烤肉自有一股醇厚滋味,她原本嫌这东西火气大,今晚吃起来却非常顺口。于是又用筷子夹了几片,斯斯文文地吃光了。便又用铁签子同时穿了几片鹿脊,慢慢烤了起来。

    “我来帮你!”刘病已不好意思光吃饭不干活,夺过铁签子中的几根,学着霍成君的样子慢慢在火盆上转动。霍成筠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不拒绝,静静地盯着火焰,享受此刻的温暖与宁静。

    须臾,几块肉都熟了。宾主两人将肉切开,也不分哪一片是谁烤的,一口酒,一片肉,开开心心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额头上就都热出了汗珠,脸也都变得红扑扑的,说不出的滚烫。

    霍成君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打探过刘病已的过往,但此刻听对方亲口说起,还是有一种很亲切的味道。“妹子觉得,大哥与小张公子,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你怎么会和他混到一起的!”

    “这个,说来话可就长了!”刘病已又喝了一碗酒,笑着摇头。

    “能说给小妹听听么?”霍成君歪了歪头,显然对其中原因十分好奇。

    “呵呵,你如果有兴趣听,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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