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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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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酸雨心神一向不近人情的性格,说出这番婉转的话,又没点明是由他出手,对沔城可说是非常客气。

    常惠道:“我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沔城讶道:“我要追杀鸟妖之心,没有人能劝服我,但酸兄说的亦不无道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有解决的方法?”

    常惠轻松的道:“我的办法叫‘各安天命’。你们两人各守一方,鸟妖朝哪个方向溜,由最接近的出手。”

    酸雨心神沉声道:“只是鸟妖一人已不容易对付,你有把握吗?”

    常惠目光投往废堡,道:“这座哨堡就是我的雪林,任对方有多少人亦难形成围攻之势,只会提供我可逐个击破的有利条件。如只是我一个人潜过去,我有把握在敌人发出第一声惨叫前,没有人晓得我常惠来了。”

    雨雪仍是洒个不休。

    在日出前的黑暗里,常惠离开山头,朝古堡潜去。

    酸雨心神留守原地,沔城早绕到另一边制高处,静候鸟妖。

    常惠忽走忽停,走时迅如电闪,停时像忽然变成岩石一类的死物。由于身上铺满积雪,他又没有抖掉,此刻即使与见过他的刺客等人面对着面,对方一时亦认不出这个满脸沾上雪粉者,竟然是追杀过的常惠。

    雪花亦成了他最佳的掩护,不动时,与铺天盖地的白雪融为一体。

    没有人比常惠,更懂利用形势和环境的特点。

    自死而复生后,他的灵觉在不知不觉里增长着,在被扣留塞外期间,他已发展至能“凝想”的阶段,到得到“万物振动”至高无上的心法,再经这些日子来艰苦征途的反复磨练,他已突破至从没有人能踏足的境界,武功的境界已至“道境”。

    这刻他用志不分,全面展开灵应,掌握到朝这个方向窥望者只有一个敌人,每当敌人的注意力落往别处,他会生出感应,迅疾移往目标废堡。而当对方目光落往他所在处前,他已与环境合为一体。

    只一盏热茶的工夫,来到废堡的西墙脚。

    哨楼在右方,如翻过残破的墙,便是哨堡长方形的起居堂。

    下一刻他越墙而入,来到起居堂外,蹲在一扇破窗之下,缓缓取出连弩,另一手挟起四枝箭。

    起居堂是个空旷的长方厅,大致完整,故可避风雪,不过如刮起大风,雨雪会从残破成一个个空洞的窗子卷进堂内。此际堂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人,熟睡不醒。

    射杀熟睡者本非常惠所愿,只恨别无选择,而此正为战争残酷的本质,在生存和死亡的压力下,没人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平时的理想再不存在,人性泯灭。

    微仅可闻的对话声传入耳内,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之一是鸟妖,来自三层哨楼的第二层。

    常惠竖起耳朵窃听,声音立转清晰。

    只听鸟妖叹道:“我花了两年工夫在这一带设立鹰站,自问万无一失,配合匈奴人庞大强悍的兵力,又有鲜卑族和呼延荒的那帮马贼们助阵,心忖只要常惠敢来,半个人都逃不掉,岂知交手下来,对方仍是阵容完整,我们却不住吃大亏,损兵折将,现在匈奴的主力大军竟深陷敌境,失去了主动。唯一的凭恃,便是还留有后着,截断高昌古道往北的通路。可是这头鹰空爪飞回来,令我生出不祥的预感。”

    常惠明白过来,猎鹰没带任何讯息的飞回来,不符约定,使鸟妖生出警觉,遂招来刺客的头子人物商议。

    与鸟妖对话者道:“我见过李陵,据他说只是战马,便有近二千匹抵不住路途寒冷倒毙路上,冻死的兵员超过六百人,粮食也非常吃紧,我到西域来,本以为只是为常惠收尸,怎想得到会是如此的情况。这小子真懂挑时间,竟选在冬季行军。”

    鸟妖沉声道:“我愈想愈感到不妥当,你立即去唤醒手下,天明时我们立即离开,往另一据点去。”

    常惠心道“太迟了”,倏地立起,四枝箭满弓下穿窗而入。

    正盖头盖脸熟睡的四个敌人,都是一箭立毙,发不出声音。

    箭矢破风声,却令其他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仍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前,常惠左右平分持未接合的独脚铜人槊,翻窗入内。

    这批专业刺杀的高手,不知走了什么运道,遇上比他们厉害百倍的超级刺客,被杀个措手不及。

    左右分拆开的独脚铜人槊化为夺命芒锋,狂风扫落叶的满堂游走,想奋起应战者尚未有反击的机会,也未瞧得清楚攻来的武器,已溅血暗黑的厅堂。

    常惠过处,敌人溅血倒毙,几下呼吸的时间,堂内再没有活着的人,常惠进入通往哨楼的廊道,朝哨楼疾掠而去。

    独脚铜人槊合而为一。

    五人从敞开的门道扑入来,显然没想过堂内的己方同伙已全被解决了,暗黑里一道人影鬼魅般嵌入他们中间去,给手握独脚铜人槊中段的常惠左挥右击,杀个措手不及。

    常惠以有心算无心,敌人刚从睡梦里惊醒过来,仓卒应战,其战力及不上正常情况的一半,完全未进入状态,给常惠来个最险恶的埋身突袭,遇上的又是只听过没见过的奇异兵器,立告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所过处,本属强极一时的刺客集团的成员,东歪西跌,鲜血染红了地砖。

    常惠进入哨楼时身上添了两道伤痕,此乃速战速决必须付出的代价,但都不能对他构成影响。

    一校长矛从登往上层的石阶破空而来。

    常惠心中暗叹,知道失去了亲手击杀鸟妖的机会,因此矛劲力十足,甫出手已将他锁紧死锁,再不能像先前斩瓜切菜般容易。

    堡外传来酸雨心神约定的尖啸声,逐渐远去。

    “当!”

    常惠挑开长矛,然后一分为二,拆开的独脚铜人槊如江河之水般朝上狂攻猛打。

    对方虽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但现在的常惠早已“脱胎换骨”,以他的武功,也要应付得非常吃力,,登时节节败退,往上移去。

    蓦地寒芒在对方后面闪动,那人现出骇然神色,下一刻剑尖已从他胸口贯背而出,发出惨叫。

    那人尸身滚下石阶,常惠闪身避过,看着沔城还剑入鞘。

    沔城叹道:“只能杀三个人,又给鸟妖逃往酸雨心神的一方,今晚走的不知是什么运道。”

    常惠随他登上第二层,入目的情景令他大感不舒服。

    沔城道:“五头猎鹰全部了账,但杀它们的不是我而是鸟妖,这家伙狠心得教人吃惊。”

    常惠道:“你尚未失去杀鸟妖的机会,趁还有点时间,我们去凑热闹如何?”

    沔城道:“不嫌太迟吗?”

    常惠道:“如果酸雨心神能追上鸟妖,并杀死他,我们便是迟了。但杀不死他又如何呢?”

    沔城双目精芒大盛,道:“请常爷领路。”

    常惠一声“随我来”,穿窗投往窗外的茫茫雪夜去。

    雪粉飘飞的一夜终成过去,昨天没露过脸的太阳悬在东边天际,斜照两岸林木披霜挂冰的孔雀河。

    常惠和沔城两人沿高昌古道朝北奔驰,到此刻亦感疲倦,沔城还好一点,常惠却是负伤之身,昨夜损耗的真元尚未有机会回复过来,故而后劲不继。

    常惠忽往左折,穿过雪林,跃往河滩处。

    酸雨心神双膝着地跪在河滩交接处,将头浸在淌流的平缓河水里,闻声将头从水里拔出来,别头望往两人,苦笑道:“给那家伙逃返匈奴人的木寨去了。”

    他的神态表情自然流露出发自内心的诚挚,登时将他的妖异之气大大冲淡,这可是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两人一时都看得愣住了。

    酸雨心神拿着放在身旁的连鞘古剑站起来,任由水珠从头脸淌下来,讶道:“为何这样瞪着我?”

    常惠道:“你受了伤吗?”

    酸雨心神缓缓将古剑挂到背上,道:“给他打了一掌,不过他伤得比我重,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雷霆万钧之势(求订阅、推荐、收藏)() 
沔城不解道:“你怎能赶上他的?”

    酸雨心神回复了一贯视天下人如无物、倨傲里带点轻佻的神态,不屑的道:“鸟妖他懂‘催神术’,难道我不懂吗?分别在我已到了收发由心之境,他却是能发不能收。即使我没有刺他一剑,使他的经脉严重受创,事后他亦要大病一场。”

    常惠摇头道:“勿要小觑鸟妖,他朝北走而非逃往南面是有原因的。”

    北面是后援部队的木寨,南面则为李陵的主力部队。

    酸雨心神一呆道:“他往那个方向逃走有分别吗?”

    常惠道:“和他一起的两个妖女均应留在木寨,所以只要鸟妖抵达木寨,两女便可以阴补阳,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

    沔城道:“说不定两女手上仍有猎鹰,只是没有放出来,怕它们着凉。”

    酸雨心神思索道:“如此鸟妖或可在七天后功力尽复。”

    他们亲自交过手,在猜度鸟妖伤势的这方面,酸雨心神可是比常惠更在行。

    常惠道:“就是这争取回来的七天,我要教李陵全军尽墨。现时匈奴人情况的恶劣,比我们想象的更甚,只要在这七天内,令他们没法与后援军会师,光是捱寒抵饿,够他们受的了。”

    沔城道:“你是要逼他们‘铤而走险’哩!”

    常惠欣然道:“正是如此。沔城你立即赶回西寨,着他们坚守,我会派人与你们建立联系。”

    沔城道:“敌人后援军兵力远过我们,如分兵南下,我们如何应付?”

    常惠道:“来个一概不理,我自有方法封锁古道和河流,不论北上或南下,我都要他们难越雷池半步。七天后,将轮到我们大举出击了。”

    沔城领命而去。

    常惠向酸雨心神道:“你现在还有气力吗?”

    酸雨心神现出一个冷傲的微笑,淡淡道:“只要对手不是你常惠便成。”

    常惠哑然失笑,暗忖人的性情确是无法改变,道:“起程吧!”

    常惠终想到两女留在木寨的原因,并非鸟妖有先见之明,晓得自己将会受重创,而是须交由两女照拂木寨这个“鹰站”。两女更可能负有为后援部队监察远近的任务,还有可能会对付他的天山族兄弟。

    从这个角度去思量,两女手上至少尚有一至两头通灵的猎鹰。不过因位于后援部队和李陵中间的鹰站已被摧毁,敌人一方将再没法从高空观察己方人马的调动。在知敌方面,双方扯平。

    想通此点,常惠更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擎天大佬没有随他们去寻鸟妖,为常惠传达最关键性的命令,于高昌古道最具战略价值的位置,学匈奴人后援部队般,建起一个有强大防御力的木寨,截断敌人会师之路。

    际此“天寒地冻”之时,设寨立垒是唯一的选择,既可避风雪,又可储存粮草物资。

    精兵劲旅团设堡的位置,东接白鹿野,西靠孔雀河,位处高丘之上,孔雀河岸最不缺乏的就是林木,可就地取材。敌人能于三天内建起两座木寨,他们用三天时间只建一座该是“绰有余裕”。

    擎天大佬知会留守下游的兄弟后,全速赶返白鹿野,通知己方人马到立寨处会合,共同建立木寨。

    当他们抵达约定的立寨点,不是之前预计的百多人,而是六百多人在努力赶工。迎接常惠和酸雨心神的是许延寿和雪儿。

    常惠搂着雪儿的马颈,一边和它亲热,一边问道:“你们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呢?”

    许延寿欣然道:“据白鹿族兄弟的情报,李陵的主力大军行军至下游七十里处后停留不动,所以我拿主意领五百兄弟到此来支援,动用了百头骆驼,携来大批粮货物资。”

    不光是如此,许延寿又派出一个百人队,在东面找到据点,于白鹿野和古道间设立了三个隐蔽的驿站,既可监察远近,又能迅速传递讯息。

    常惠等动身偷袭敌寨前,通过驿站联络白鹿野的兄弟,而许延寿经过几番实战的磨炼,早非当初的“吴下阿蒙”,立即率领五百人携粮来援,大部分为白鹿族战士,好为常惠紧扼高昌古道的咽喉,免被敌人断常惠等的后路。

    酸雨心神嘴皮子虽硬,但他的伤势确实也需要好好休养,于是他径自找地方运气调息。

    常惠一手牵着重见主人兴奋雀跃的雪儿,另一手搭着爱将许延寿的肩头,向他述说当前的形势,特别指出暂时去了鸟妖的威胁。问道:“你对筑寨有心得吗?”

    许延寿“心不在焉”的答道:“各兄弟均曾受过筑寨设陷的严格训练,只要不下雪,三天时间已足够有余,规模不用太大,却必须够坚固。”

    他们来到筑寨的丘岗高处,右边是滚流不休的孔雀河,左方是高昌古道,在雪林里时现时隐,往南北延展。

    常惠双目注视着许延寿道:“看你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在想什么?”

    许延寿道:“李陵该收到后援部队西寨被攻陷的消息,也猜到我们会截断高昌古道,故而按兵不动。”

    常惠想起两个妖女和她们手上的猎鹰,点头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你有何想法?”

    许延寿道:“李陵的下下之策是沿古道全力来攻,至乎令北面的手下来个前后夹击。这种天气,风雪随时来临,是宜守不宜攻的。而我们还可以游击突袭的战术,利用高昌古道的独特环境,不住削弱他们的兵力,打击敌人的士气。”

    常惠极目南望,一片雪白,岸林积雪。在这个时候,走路已不容易,何况还要挥兵攻坚,道:“李陵不但不是蠢人,且是智勇双全之士,只是欠了点运道。”

    许延寿沉声道:“当李陵再度起行,摆出全军北上,北面的匈奴人又分出一军南下,我们致胜的契机将告出现。”

    常惠放开搭在他肩头的手,看着目露奇光的许延寿,喜道:“原来延寿已‘成竹在胸’,快说来听听。”

    许延寿欣然道:“末将和常爷的分别,在于有空闲去仔细思量,并设身处地为李陵筹谋解困的办法。只要李陵能办到这一点,将可把沦于被动的劣势彻底扭转过来。”

    常惠动容道:“对!就是攻陷白鹿野。”

    许延寿喜道:“得常爷认同,可知我不是‘胡思乱想’。李陵要达致这个目标,必须惑敌诱敌双管齐下,须诱得我们倾巢来守古道,他方有成功之望。”

    常惠心中涌起欣悦的感觉。

    自己没有选错人,许延寿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到他没想过的东西。

    白鹿野确是能一举解决李陵所有烦恼的军事目标。其地是处于半荒漠地带的庞大绿洲,天气暖和,粮草无缺,乃李陵目前最需要的避难所。

    当白鹿野落入李陵手上,常惠等将变成孤寨孤军,还被敌人三面夹击,只看能捱多久。

    常惠思索道:“所以只要我们装出倾巢来守古道的姿态,李陵将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攻陷白鹿野。”

    他停顿了一会又道:“我明白了,此正为鸟妖向后援部队传达了李陵的计划后,立即赶回位处战场中央的鹰站的原因。不过我们现在赶跑了鸟妖,李陵再不能像以前般,掌握白鹿野和高昌古道的情况。”

    许延寿道:“鹰目只能知道个大概,远及不上人眼。如我们般不住派出探子观察敌况,李陵也必是侦骑四出,我们又是目标明显,只要敌人密切监视白鹿野,我们兵员上的调动绝瞒不过对方。”

    常惠道:“我们现在是互相监视,如果李陵要抽调足够人手,用之以攻陷白鹿野,这个偷袭部队的实力不可少于五千人,如斯大规模的调动,能瞒得过我们吗?”

    许延寿道:“当然瞒不过,特别是白鹿族兄弟是这区域的地头蛇。但下属却有个想法,李陵是那种‘谋定后动、算无遗策’的人,只是不幸遇上常爷,吃不消常爷‘天马行空’般无从测度的战术,加上运气不济,故此频吃大亏,致陷身眼前劣局。”

    常惠道:“延寿是认为他还有后着?”

    许延寿道:“在兵法上,后援的部队担负在各方面支持前线军队的重责,不会集中于一处,而会是兵分多路,不求急进,但求稳健。李陵的大军从天山南下,前锋军分三路围截我们,后援部队随后而来,至少该有两个部队。走高昌古道的是运载重物的辎重部队,另一路主要是运较轻便的粮货,像走高昌古道的部队般落后了三天。如果我估计无误,这支成了奇兵的部队,现时该在白鹿野之北或东北方五十里外,尚未朝白鹿野推进。”

    稍顿续道:“我和副将商量后,由他去跟白鹿族的大族长打招呼,让他们派出一队出色探子团,去寻找这支李陵可借之而翻身的奇兵。”

    常惠道:“李陵已将希望寄托在这支奇兵上,怎会这么轻易被发现,且很大可能李陵已潜往与这个部队会合,亲自指挥,以保‘万无一失’。”

    许延寿吁出一口凉气,道:“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常爷想得周到。”

第一百一十二章 侵略如火、迅猛突击(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赞赏的拍拍他肩头,道:“想得周到的不是我而是你,只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现在最迫切的事,是寻得这支奇兵的位置,我们方可拟出设陷伏击的计划,粉碎敌人最后的希望,最理想当然是可宰掉李陵。哈!真的没想过,斯特林要塞的争夺,竟是由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来决定。”

    许延寿道:“这处可交给下属,对付这批隐藏起来的敌人,须由常爷主持大局。”

    常惠岔开道:“延寿有否想过将来的事?”

    许延寿悔然道:“常爷是指……”

    常惠道:“大家都是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皇帝陛下现在虽已登基,但现在朝堂上的权力还掌握在霍光手中,霍光此人不单自己贪恋手里的权力,迟迟不肯归政于已成年的皇帝陛下,还易被恶妻和小人们操纵。”

    顿了一会,常惠续道:“苏武在出使匈奴被扣押的十九年一直忠贞不曲,不向匈奴投降,故被视为民族英雄,有着可‘流芳百世’的好名声,一直为霍光所忌惮;我作为苏武的副手兼好友,更是被排斥的关键人物,所有与我关系密切者都不会有好下场,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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