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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爻哈哈一笑,道:“你这小丫头真是有趣,胆子倒不小,可惜可惜,要不是今天你就活不成了,我还能同你玩玩。”
言罢他凝力于足下,使了一招流星赶月,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武功步伐,他用来,就与当日孟槿所用完全不同,只见他一身白衣飒飒,步履生风,若飘行而来。
萧暮眉头皱紧,搂着苏骁骁的腰斜走两步,想要躲开印爻的正面,然而无论是往东还是往西,总是能被他拦在面前,朋渊伸手去格挡,却也被他轻飘飘地绕了过去。
苏骁骁头皮发麻,她哪里经历过这些。就见这人跟鬼魅一样,戏耍他们一般,东挪一步西动一下,她知道他是要来杀人的,刚才生出的那股义愤填膺的劲儿立刻就没了,一把抱住萧暮的胳膊,心里琢磨这武功杀死人,不知道比不比车撞死还疼。
被占了便宜吃豆腐的萧先生全然不管她几乎挂上来的动作。
印爻本要杀人,但此刻却生了玩心,口中道:“我劝你们几个直接投降算了,这人我是一定要杀的,你们害死旁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了会有报应才是。”
害死旁人?
苏骁骁觉得这人说话简直没有半点逻辑和道理,且不说她根正苗红祖国母亲培育出来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单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这条,苏骁骁就很怀疑他的智商,而且刚刚朋渊提到人情的这一点,无疑更加加重了她的怀疑。
“……你这是什么眼神?”印爻停了动作,瞪眼看她
苏骁骁回答:“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可怜的。”
印爻问:“我可怜在哪里?”
她好心地解释道:“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要名望有名望,要功夫有功夫,徒弟也蛮孝顺,可是自己连起码的是非真假你都搞不清楚,你觉得可不可怜?”
是非真假?印爻蹙起了眉头,“你这是何意?”
苏骁骁见他是有讲道理的意愿,便松开放在萧暮衣服上的手,说道:“你刚才说我们害死旁人,可是别人告诉你的?既然是别人说的,你证实过了吗?空口无凭,他人也许不过是利用你的功夫来达到自己的私欲而已,你可想过这一层?”
印爻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想,“你胡说八道。那人一向颇有威望,岂会特地找我来对付你们这两个不足为道之人,所图为何?”
苏骁骁假模假样地叹了一气,慢慢道来:“你想当然地这么认为,就说明你非常容易就被蒙蔽。正如你所说,我微不足道小人物一个,甚至还是女流,就算加上另一个,我们的战斗力也不如寻常的一个乡下壮汉,如何能害死那丁溪一家三口?何况我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跟那枉死的人也无亲无故,哪里必要痛下杀手?印大掌门,你要是有心,自己去查查,就能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是谁才有动机杀人灭口。”
印爻听她这么长篇大论的一通,被绕得有些晕,心底不情愿地生出了几分怀疑。
她说的确实不错,他一向不与人深入接触,确实是别人一句话他就信了,若有人欺瞒,哪怕他不计较,朋海也要计较到底,所以他习惯轻信,但今日请他来的这人……
萧暮此刻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瞄了苏骁骁一眼,然后给印爻添了油加了醋,“印掌门聪达,必然可以看出此中龃龉。在下不才,虽无官名但蒙圣上庇佑,有肃清地方不正之职,这二人先前被汶州城官府所抓,深陷囹圄,在下亲自前往将其带出,望印掌门千万不要听信了别有居心的人之言,害了无辜。”
印爻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以皇帝的名义担保他要杀的这二人的清白,他不信他可以,但总不能不信皇帝,他虽不惧皇权,但当今圣上当政以来,算是明君,是有可信度的。
他思忖良久,一时难以决断。
朋渊深知他的脾性,知道他心思直率,根本不可能应付这些个复杂的人心猜度和事情分析,便替他出主意道:“师父你若是没有办法决断,不如回去问问师兄,你这次还的人情,怕是没有经过师兄同意吧?”
印爻眉峰一耸,“为师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他同意了!”
……
朋渊懂了,他本来还琢磨师兄怎么可能让他如此乱来,原来是压根不知道,怕是这人不知道在哪里游玩的时候恰好收到了别人让他还人情的任务,所以冒冒失失地就来了。
也不知这次又是谁,竟然能找的到他,需知道,往日里这人去的都是些穷乡僻壤奇怪孤立的地方,甚至连信鸽都不屑地过去。
朋渊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印爻看见了,“你想说什么?”但也不等他回答,直接道:“我告诉你你可不准告诉他,否则又得拉着我一通子说教真的是受不了,让他管下重月门的事务牢骚却这么多。当初我就不该捡他来,直接丢湖里冻死淹死自生自灭就挺好的,养大了之后一点都不尊老,一个两个全是这样,为师命真苦。”
……
苏骁骁眼看着一个外貌俊美气质翩跹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的美男子在众人面前如同老头子不满儿女徒孙不够孝顺一样地发牢骚,心情十分复杂。
然而不止她心情复杂,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哪怕是一向机智能言善辩的萧先生也默默地吞回了他要说的话,觉得这种情况下还是让朋渊出面比较好。
朋渊不负众望地主动揽起责任,“师父你多虑了,师兄是关心你,师弟也还小,性情微有些不驯罢了,至于……”他舌尖苦涩,至于自己的那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凝望着自他幼时就没有变化过的,曾经在他脑子里刻骨铭心的这张脸,终于无言。
一向粗神经的印爻不知是否是懂了他未尽的话,瞥了他一眼,这一瞥便没挪开了,随即他想起了那些让他苦恼的事,眉头皱了起来。
看到他皱眉,朋渊也冷下了脸。
果然,他还是记着,也无论如何都不会释怀,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还在乎这禁不起任何考验的师徒之情……
两人沉默着,各怀心事。
苏骁骁看着这一幕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暗自腹诽:这本耽美小说口味看起来还蛮重的,师徒禁忌什么的,怪不得这朋渊一直阴阳怪气的调调,原来有这等痴恋而不得的经历,亏得她还以为……
偷偷窥一眼一旁执扇而立淡定从容的萧暮,她决定这辈子都不把她的臆想告诉任何人。
忽听得有人道:“印掌门还在愣什么,难道这几个喽啰也能拦得下您?”
这声音听着耳熟,苏骁骁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正是昨天见到的善听。
他还穿着昨日的黑袍,未戴兜帽,五官看起来算得上俊朗,一张正人君子的脸,但他倒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包袱都没有,手下一只铁笛脱手而出,那铁笛一头尖锐,凭空往苏骁骁的方向砸去。
萧暮带着苏骁骁躲得轻松,这一铁笛于是又夹着风声回旋而去,落回他手中。
其实他这一击并没有什么杀气,也没指着要了苏骁骁的命。
他反手执着铁笛只是朝着苏骁骁这边一笑,“早知姑娘就是主人要杀之人,在下昨天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姑娘做客喝茶了。”
苏骁骁见不得他这种一脸君子嘴上阴险的人,嘴角抽了抽,“我一个小小女子平凡无奇自然引不起阁下关注,不过我倒是庆幸没喝你那杯茶,否则万一染了一样的满口瞎话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毛病,我怕我的先生要开除我了。”
善听便从善如流地不笑了,道:“姑娘口才倒是不错,道貌岸然口蜜腹剑在下并不苟同,但尚可理解姑娘的心情,却不知满口瞎话何以见得?”
“你哄骗印大掌门来杀我,怕是编了个挺长的故事吧。”
善听道:“姑娘这话就没有道理了,你想脱罪逃过一死,可以拉着你身边的人陪你一起撒谎蒙蔽人,可万万没有必要毁在下的清誉啊。”
萧暮脸沉了下来。
这人这话把他们一竿子打死,恐怕之前早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现下是怕印爻真的临阵倒戈才忍不住冒出来了。
他看一眼印爻,果然,朋渊的这个师父,又开始脑子拎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一章是在上一章两分钟后发的……结果愚蠢的作者设定成了十月七号= =
☆、灭门案真相(一)
他要是此刻听了善听的挑拨选择继续,那在场几人真的是拦不住他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朋渊能劝服他。
只是这朋渊此刻,也入定一般,不发一言。
萧暮皱起了眉头,知道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
印爻板着脸,良久,他转头对善听道:“你当真对我没有半丝欺瞒?”
善听摇头:“小人不敢。”
印爻道:“若你骗我,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你,信不信?”
善听叹道:“印掌门武功盖世,在下毫无抵抗之力,若是真有骗您的地方,在下愿意束手就擒。”
“好。”
印爻的这一声好字掷地有声,成功地让朋渊白了脸色。
苏骁骁气怒了,她果然看人很准,这善听真的就不是什么善茬,撒谎胡扯都淡定如斯,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境界简直让她这个从小就骗老师装清白模仿父母签字蒙混过关的聪慧少女自愧不如!
印爻望向众人,“你们听见了,他以身家性命为赌,我就信他,你们无须再说任何巧言令色的话来蒙蔽我,所谓欠人人情,与人消灾,我不能轻易放你们离开。”
苏骁骁咽了口唾沫,“不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么?”
印爻嘴角一撇,“……一样!总之现在由不得你来去自如了!”
苏骁骁立刻退后半步,挨着萧暮。
他又再度袭来,其身形迅捷无比,朋渊立刻也步履迈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这一下却如碰到热铁似的,才知他真气在往手上涌,这一掌是动了真格,若是让苏骁骁挨上一下,根本不能侥活。
于是也深吸一气,认真与他对起招来。
印爻道:“你现在能拦我,但你能拦得了多久?”
朋渊额头汗粒如豆,他知道印爻说的不错,虽然他们功法相似目前是可以招架,但他内力却不及印爻醇厚,现在尚能拦得住他,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便喊道:“带着人走。”一边招式急乱起来,让印爻无暇去管那边。
萧暮立刻拉着苏骁骁往书院里头走。
善听还在一旁站着呢,见此情况当然不能放走他们,但他的铁笛尚一挥出,就被苏晏徒手拦住。
肉手对上铁器,这一下疼的够呛。
苏晏眉头紧皱成一团,但却没有退缩,只让萧暮带走苏骁骁。
苏骁骁第一次觉得苏晏这个兄长还是蛮称职的,不由得有些动容,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嫌弃她走得慢的萧暮一把扛起,她只好匆匆冲着苏晏喊了一句,“哥你要小心啊!”
远远看到一抹蓝影也上去帮苏晏对敌,她才彻底安心。
以她兄长那三脚猫功夫,配上唐艾,恐怕还能与之一战了。
苏骁骁被萧暮扛得很不舒服,但也知道此刻不容她胡来,毕竟大家都是在保护她跟莫无渔。
“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萧暮沉声道:“不知道。”
“……?”那你走得那么欢快作甚!
“去找符暄。”
苏骁骁觉得奇怪:“找他做什么?”不过转念一想,符小侯爷功夫不错,恐怕是能帮上忙。
萧暮突然停下脚步,把苏骁骁放下来,顺手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然后微微一笑道:“这事情,除了跟你跟莫无渔有关,跟符暄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
他话说了一半,却没有说另一半,苏骁骁被这样的故作神秘弄得更加好奇。
“与他能有什么关系?”她想了一下,“因为印掌门也是他的师父么?”
萧暮默不作声的摇头,然后望向她身后,那里正站着符暄。
原来刚刚他们已经到了学堂门口,符暄等人听见说话声,便率先走了出来,正好听清他们方才的对话。
其他人倒没听懂什么,只有符暄眸色沉沉地望着萧暮,“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瞒着我的事情?”他语调平缓,像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萧暮叹气:“我并不是刻意瞒你,此事事关重大,我亦没有把握,岂能乱说,如今你自己查到了蛛丝马迹,我也没有办法。”
符暄问道:“书院面临的困境也与此有关?”
“不算是多大的困境,但确实有人要杀人灭口,我本已安排妥当,只是没料到他请来了你的师父,我们这里,没有人是你师父的对手。”
符暄面容平静,但眼中暗涛汹涌:“他倒是挺会拿住我师父的弱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加以利用,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萧暮笑笑道:“他恪守本分严格律己等了这么久,岂能容一点点差错而前功尽弃。”
符暄沉默了。
莫无渔见到苏骁骁安然无恙,便走过来同她说话。
尚逍寸步不离。
苏骁骁忍不住望着黯然神伤无人问津的符小侯爷,男主当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够惨的了。
她觉得很苦恼。
目前的状况是:符暄对莫无渔有意思,但仅限于外表,偶尔争风吃醋也不过是他上位者做久了的小侯爷的脾性,而尚逍对莫无渔无微不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合该是一对,但无渔却始终跟没开窍似的。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任重而道远无论如何都完成不了任务了。
不知道下□□让他们成其好事算不算数?
这边符暄和萧暮彼此沉默地对峙着,另一边他们离开之后,白马书院门口却很快有了异变。
若论武功,朋渊确实打不过印爻。
但是朋渊确实是唯一得到印爻真传的弟子,再加上他有上乘的天资,一直以来勤勉努力耽于武学,所以除非印爻下杀手,否则也没那么轻易地打倒他,越过他去。
善听一面与苏晏、唐艾周旋,一面道:“印掌门至今还在拖延,是要等到天黑么?”
此刻夜幕低垂,似乎很快四周便会黑了,若是如此,他们撤退下山,就极为不方便。
印爻眉心一拧,不耐烦这人的催促。
他确实是想尽快甩开他的这个弃徒,但每每要动手时总狠不下心,这一刹那的犹疑踟蹰,就已经失了先机。
正拿朋渊无法,忽然听得身后有人来的动静,抽空去看,竟然是那个名叫善武的人。
他一上来目视两眼就明了了现场的情况,当即持剑挤入善听三人之间,苏晏与善听皆是赤手空拳,故而唐艾当仁不让地持笛迎了上去。
然而他虽功夫不弱,但是并不钻研,而苏晏又是真正的三脚猫功夫,姑且可以对敌而已,方才若不是有唐艾,他根本拦不住善听,如今又多了一个功夫极高的善武,他们便吃力了。
形势于他们不利,苏晏意识到,善武善听随便一人就可以自行往白马书院里头去,就算有萧暮护着苏骁骁,这印爻要杀的另一人,恐怕却是危险了的。
他侧目望着唐艾清冷平静专心应敌的面容,心里头生出某种特别的情绪来,他虽然一直致力于追杀自己,但终究没得手过,如今还能还……他陡然间心生愧疚。
他这一分神,一剑森森地刺了过来,差点当胸而过,好在唐艾帮他拦了住,“分什么神,活腻了么?”
苏晏汗颜,忙忙专注了心神。
善武道:“善听这里我来顶,你去做主人交代的事。”
善听于是笑了,“那我去了,有劳你。”言罢抽身而去,往白马书院里头走。
他刚走不久,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有人从一堆杂草丛林中穿身而出,“这是哪个缺德鬼下的机关毒虫的,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嘞!”
苏晏一听,还在对招中,就憋不住地笑了。
“缺德鬼”唐艾听了个一清二楚,有些无语。
那人穿了一身宽袖长袍的白衣服,衣摆撩起塞进了腰带里,又一身的草叶子树枝子,狼狈得很,这白衣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的不伦不类,但他一点也不在意身上灰扑扑的,倒是稍稍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然后一抬头看到眼前的景象,愣在了原地。
“哟,各位这哪一出啊?”
苏晏抽空看他一眼,只见他面白而不瘦,眉宇眼角有些细纹,年岁不小,但一双眼瞳黑而圆,非常有精神,一副善相,便扬了声回他道:“我们这是在打架,您老是敌是友,吱声!”一边道,一边挥手挡开善武的持剑的手肘。
另一边,朋渊的目光也放在了这来人的身上。
他眸光一动,抿唇。
那人眯起了眼,在一片说亮不亮说暗不暗的黄昏光色中朦朦胧胧地抓准了朋渊的方向,嘴角一歪,乐了:“呀,师弟。”
朋海与朋渊打了招呼,然后慢悠悠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印爻一听他这声音,立马就知道不好了,他怎么来了。
只听朋海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弟你在这儿啊,还好还好,总归有人帮我拦着师父了,唉,你是不知道师父可是又闯祸了,我一个不注意他就被人拐走骗跑了,我真是……”忽的一愣,“哎?师父您老也在?”
印爻瞪他:“我怎么被人拐走骗跑了?”
朋海赶紧道:“没呢没呢,您老只是走丢了,恰好丢到这儿来了。”
印爻咬牙,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走丢和被拐走,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要是苏骁骁在这里,不免要举起双手双脚为朋海点赞,走丢和被拐走,不过是智商高低和情商高低的区别。
朋海见自家师父脸色不佳,赔着笑哄人:“师父您跟师弟这武艺切磋得如何了?”
印爻道:“谁与他在切磋武艺?这逆徒拦我去路,为师正要揍他一顿。”
朋海狐疑地瞅着这二人明显各自都留有余地的招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那师父您揍趴下他没?”
“没有。”何止揍趴,连实打实的一掌都没能打得上去过。
朋海道:“那便不要打了。”
他这话一出口,印爻没理他,朋渊则自觉地收了招,他本就不想跟印爻打,只是不打,就没有人拦得住他,现下朋海来了,总算是有人制得了他了。
他一收手,印爻也只能收手。
朋海笑眯眯地问:“师父你还打么?”
印爻一掌劈断树干,怒道:“不打了!为师什么都不管了!”
善武听得分明,脸色大变,立刻喊道:“印大掌门是要言而无信么?将来传出去将会为天下人耻笑的,可毁了您一世英名。”
印爻最烦有人威胁他,先前已被善听激了一回,他权且忍下,这次又被善武讥讽,彻底有些怒了,双眉一拧,额间一抹红愈发鲜明,他闪身加入苏晏三人的战局,并迅速地撇开苏晏和唐艾,同善武打了起来。
“印掌门你这是做什么?”善武皱眉。
印爻冷冷道:“只要你死了,不就没人传出去了。”
言罢,手上竟是招招凌厉丝毫不留余地,善武虽拿着剑,但仍旧不是印爻的对手,当即不敢疏忽,屏息应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走剧情自己写起来觉得好无聊,其实我只想让女主在书院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吃点好的再调戏调戏夫子~~改种田文好了_(:з」∠)_
忘了说,由于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