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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收回目光,微笑接过这条香帕,温声道:“多谢姑娘,还请姑娘帮我带一句话与那位苏公子。”
少女自然欣喜不已,应承下来。
“请告诉他,既然是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这么个故弄玄虚的态度,可是一点也不真诚,毕竟汶州城这地方,人杰地灵,就算是牢里的空气,想必也不差。”
少女不明所以,但也立刻告辞,迈着碎步离开。
萧暮则没有留下来看那人将要变得难看的脸色,信步朝原来的目的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夫子帅下
李大虎觉得他的捕快生涯真的就要做到头了。
想当年,他刚刚做捕快的时候,可是立好了志向,一片丹心,满身正气,只叹老天爷没给他个清清白白刚正不阿的好上司,以至于,他跟着上司后头也只能当坏人。
比如今天早上,城西的人来报案,说丁溪一家三口死于非命。
他当即招呼兄弟要前去彻查。
可这前脚还没迈出汶州府衙的门,就被刘州府的狗腿——钱师爷给拦住了。
钱师爷半年前才来的汶州府,却深得刘州府器重,不过长相尖嘴猴腮还留着尖尖的山羊胡子,小眼睛里满是算计,总之让人看着不舒服。
这钱师爷既然来了,八成就没啥好事。
钱师爷是来传递刘州府的意思,让他们直接去永来客栈抓人,说是杀害丁溪的凶手已经确定了,人证、物证俱在,抓来就行。
李大虎琢磨着事情不对头,就问他。
谁料钱师爷眼珠子一瞪,斥道:“叫你抓人就抓人去!州府老爷亲自定的罪,会有什么错?别不知好歹,你这个月的俸禄,还要不要了?
家里老小都指着他这份俸禄吃饭,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结果到了客栈,人虽然带回来了,但代价也不小。
太阳落山的前一个时辰,几个兄弟正坐在一起互相贴膏药涂药酒,这钱师爷却又溜达过来了。
只是这脸色非常不好看,阴沉沉的。
“李大虎,你给我站出来!”钱师爷的山羊胡子都激动地翘了起来,竖着一根手指指着他道:“你说!你、你是不是抓了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李大虎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师爷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个子高很结实的那个?他不让我们抓人,还殴打官差,当然要把他抓回来了!”
钱师爷一拍脑门,“完了,完了,出大事了,你这个莽夫,害苦我也!”
李大虎紧张道:“出了什么事?那人……有什么问题么?”
钱师爷道:“哼,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本来是没问题的,你这一抓!问题可就大了!等着等着吧,看你小命保不保得住。”
李大虎咽了口唾沫,带动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道:“这……这么严重?我们又没有绑天王他老子。”
钱师爷瞪他,“天王老子?天王老子倒没有,但你也绑回来个天王他弟弟,我得找州府大人回话去,至于你,擦干净脖子等着吧!”
李大虎傻愣着看钱师爷跑远的背影,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天王他弟弟……莫非……
完了,这下可好,被皇亲国戚揍一顿之后还夹私报复,别说当捕快了,这命,没准都没了。
所以当萧暮登门拜访刘州府的时候,刘州府已经被钱师爷带来的消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听萧暮来了,那冷汗就噌噌地差点成了水蒸气。
二话不说甩着两条腿就去迎接。
说甩,其实不大形象,这刘州府长的上身短,下身也短,矮墩一般,恐怕没力气甩腿来,不过他也总算是蹦跶到了萧暮的面前。
刘州府拱手上前:“劳烦萧先生上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萧暮好心地为他扇了扇风,“不远,不远,我书院离汶州城近的很,改日刘州府可带礼品来拜访一番。”
刘州府道:“当然当然。”才怪,谁会把客套当真。
但眼前这个穿着人畜无害的白衣服,挂着人畜无害温和笑容的人,可万万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应付,他刚刚惹到不能惹的人,如今又来了个不能惹的……刘州府觉得最近实在时运不济。
萧暮也没有跟他周旋,开门见山:“刘州府今天早上可是抓了三个人?还说他们就是杀害丁溪一家三口的凶手?”
刘州府背脊上起了一层疙瘩,道:“其实……本官是派人去抓其中两个,这、这另一个,实在是误会。”
萧暮道:“看来刘州府已经知道其中一人是谁了。”
刘州府连连点头道:“那些个捕快不认得小侯爷,这才抓错了,本官马上让他们放人!”
萧暮微笑道:“不急。”
“你另外抓的两个凶手,我也得跟你好好说一说。”说话间萧暮绕过了刘州府,走到原来刘州府坐的位子上坐下,才道:“实际上这事本轮不到我管,但是恰巧这三人,都是我白马书院的学生。刘州府想必知道,在下建书院,是圣上授命的,故而我书院里的学生,那也不是我选的,而是圣上选的。”
刘州府擦擦脑门上的汗,不断应声:“知道,知道。”
“符小侯爷姑且不说,刘州府抓的这另外两个,一个姓莫,是宝昌钱庄的少东家,另一个,倒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恰是不才在下至交好友苏晏的弟弟。”
“可……可是那位我朝第一公子苏晏?”
萧暮道:“正是。”
“本官依稀记得……公子苏晏不是只有一个掌上明珠的妹妹?”
萧暮高深莫测一笑,道:“苏姑娘有好学之心,才女扮男装前来读书,还望刘州府不要宣扬。”
刘州府有些发蒙,这下可好,有钱有权有才的,他得罪了遍,一个不落。
他硬着头皮道:“就算如此……也请先生体谅,毕竟天子犯法那也得与庶民同罪,莫公子与苏公……小姐都是最后接触丁溪的人,集市上的人都是看见了的,而且丁溪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刻着莫字的金叶子,人证物证都有,也无从抵赖啊。”
这三个人里最难解决的是符暄,因为老王爷的脾气最不好惹,他便撇开他不提,却一口咬定另外两人与这凶案脱不了干系,奸猾的很。
不过,非要把案子拿出来说,也是够蠢的。
萧暮挑起了眉头,“说到案子,在下还真的是有些佩服刘州府了。”
“啊?”
“丁溪死于昨夜,早上才被发现尸体,我去了仵作家一趟,仵作说他昨日拉了一宿的肚子今日根本就没来府衙,没有人验尸,没有人调查,刘州府就直接派人去抓凶手,这样说来,刘州府你必定是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也说不过去啊?”
刘州府张了张嘴,却是半点儿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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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苏骁骁背靠牢门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意识到她体验古代牢房生活已经有一天了。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心情还不错。
虽然说这里空气不佳,气味难闻,时常有蟑螂鼠蚁途径路过一下,但因为有真人CP在旁可供观赏,她就难免有些兴奋不已,狼血沸腾了。
瞧瞧这二人。
一个英俊不凡,抱臂而立,一个可爱无敌,盘膝而坐。
她望着,时不时地就咧开嘴忍不住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停都停不了。
对于苏骁骁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幸福感爆棚的笑容,莫无渔很不解。
“苏兄你醒了?你为何看起来如此的……高兴?”
苏骁骁拉过他,悄声问道:“你们昨夜,怎么睡得?”
莫无渔道:“在床上睡得啊。”
苏骁骁纠结:“不是问这个,就是……具体的细节。”
莫无渔想了想,一件一件地说:“昨日进屋之后,符暄问要不要沐浴,我就说好,他说他先洗,我就同意了,于是我们喊来小二打了桶热水,然后他就去沐浴了。”
苏骁骁两眼放光:“然后呢?”
“然后我也沐浴了,等洗漱结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苏骁骁咬牙,“他沐浴的时候,你呢?”
莫无渔不好意思道:“我当时有些饿,就去楼下吃了点东西,永来客栈猪肉馅的饺子,特别好吃。”
苏骁骁恨铁不成钢地道:“然后你们就躺平了各睡各的了?”
莫无渔点头。
“别告诉我你们还铺了两个被窝?”
莫无渔再点头。
苏骁骁觉得自己一番心血白费了。
“那你们还称呼的这么亲切……”
“符暄说我一口一个符兄文绉绉的,听着很烦,说他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直呼其名就好。”
江湖儿女你大爷!
苏骁骁的目光恨不得嗖嗖化作飞箭射向符暄。
符暄不知她用意,觉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正在这时,他耳朵动了动。
“有人来了。”
苏骁骁立刻探出头去看,这一看,就不得了。
如果非要形容她此刻的感觉,那就只能用被人蒙了一棍来形容。
来人一身翩翩白衫,信步而来,双手交叠背在身后,嘴角的笑容带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既温文正经,又有些潇洒不凡恣然随意的气度。
一缕紫色的烟悠悠然地自他头顶飘起,当然,只有一个人看的见。
这是苏骁骁见到的第四个剧情人物。
要说这既然是一本耽美小说,那么出场的性别为男的自然长得都不差,莫无渔是白白嫩嫩清秀可人型,符暄是大侠气度霸道凛然型,这个新出场的也是帅,并且就长相和气质而言,这个白衫人,恰恰好是对极了苏骁骁的眼缘。
两个字——顺眼!
其实总有一种人,谁看他,都觉得顺眼得不得了,说起来容易,其实要求很高,你既要有人格魅力,又要会做人,又要脾气好,还得有本事,最重要的是,长得也得好。
典型人物就是萧暮。
但是苏骁骁不知道,她只觉得这个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无一不顺眼,无一不讨人喜欢,一时没控制住,就发了花痴,闪了星星眼,使劲摆手,口中喊:“这里这里。”
白衫人目光随之放到了她的身上,紧接着,十分友好温和地笑了一笑。
苏骁骁被闪瞎了狗眼,一下子傻住。
符暄上前一步,“萧先生。”
萧暮跟着狱卒走到了关押他们的牢门口,停住了脚步,“小侯爷别来无恙?”
符暄道:“做了次阶下之囚,算是有恙还是无恙?”
萧暮道:“看样子是无恙的。”说完大约是觉得苏骁骁还傻着不太方便交流,便拿着扇子敲了她一下,“回神喽。”
苏骁骁立刻端正站好,尴尬至极。
“苏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骁骁两手扇风,“热的。”
莫无渔不疑有他,望着萧暮的神情有些激动:“苏兄,这就是萧先生!”
苏骁骁连忙道:“你好你好,久仰久仰。”
萧暮觉得好笑:“你可比你兄长有趣多了。”
苏骁骁谦虚道:“好说好说。”
这个身体的兄长?苏骁骁想了一会,才想起似乎这个身体的兄长也是目标人物来着。
对哦,这个是耽美世界,男的都喜欢男的来着。
苏骁骁失落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巧遇得真相上
萧暮来了以后,狱卒立刻就打开了牢门把苏骁骁等人放了出来,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苏骁骁认得他,就是之前那个趾高气扬收了符暄钱去找三福的那个人。
果然是势利眼啊势利眼,古代现代都跑不了这种人。
狱卒过来挨个给他们解了锁链,轮到苏骁骁的时候,她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这微弱的小人报复行径就这么落在了旁人眼里。
出了府衙,她愉悦地想伸个懒腰。
这腰刚挺出去一半,就听肚子咕噜一声响。
莫无渔离得近,听到了,萧暮和符暄也不是常人,自然也听到了。
萧暮温和微笑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又一声响,他无奈地望过去。
莫无渔搔头,“我也饿了。”
原来肚子饿也是能传染的,苏骁骁抓住机会道:“先生大侠,我们不如先去吃饭?无渔说永来客栈的饺子不错,正好我们的行李还在那里。”
萧暮点头没有意见。
符暄松了松被锁链锁久了的手腕关节,道:“三福没去找你?”
萧暮扇子一展开,笑眯眯道:“找了,只是我没见他。”
符暄扬了扬眉毛,“为何?”
“他来找我的时候,神色有些急,我就怕啊,他一见到我就喋喋不休哭哭啼啼的,可要误了我的事了。”
符暄并不觉得自己仆从会哭哭啼啼,但喋喋不休倒是有可能。
这时已经和苏骁骁讨论完晚上吃的东西的莫无渔转头问道:“先生可知这事的来龙去脉?这汶州州府不是什么好人,死的丁溪一家,估计就是他给害了。”
萧暮神色一凛,“他敢这么大动干戈残害百姓,这说明他背后一定有个大靠山。”
符暄皱眉,“难道就放着这个狗官不管了?”
萧暮道:“捉人拿赃,我们没有证据,就先容他逍遥几天,等时候到了,自然要处理一下的。”
这话的意思是过些时日找到了证据,再来找这个刘州府算账。
但是莫无渔却有些疑惑,这萧先生就算有名望有圣上恩宠,但毕竟无官无职无权无势的,就算能查的出来,又能怎么定这狗官的罪?除非是……他。
莫无渔指着符暄问道:“先生之前在牢里头,称他为小侯爷?”
萧暮但笑不语。
符暄道:“正是本侯爷,怎么?”
不怪符暄突然摆起了架子,实在是此刻莫无渔的神情和语气,有些奇怪,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任搓任捏的闷声葫芦。
瞧瞧,眉头皱起来了,嘴也撅了,看着符暄的表情,很是嫌弃的样子。
符暄挑起了眉。
得到肯定的答复,莫无渔却也没有发作,只是眉头更紧了些,嘴巴也抿紧了,五官就这么幽怨地绷紧了好一会儿,才一下子松掉,拽着苏骁骁的胳膊道:“苏兄我们先走。”步履迈得又快又大,苏骁骁几乎有些跟不上。
看着莫无渔的背影,萧暮摸着下巴,道:“啧,这是生气了,小侯爷你怎么得罪了人家?”
“我什么都没做。”
符暄也奇怪,莫无渔怎么一听他是京城的小侯爷,就一下子翻了脸,他的名声难道坏到这种程度?不应该呐,他除了逛逛小倌苑喝喝花酒,没干过什么鱼肉百姓欺女霸男的事啊,难道他是怕被他惦记上?。
而京城的小侯爷,恰恰就只有他一个,难道真的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符暄把从小到大干能记得的做的坏事通通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到跟莫无渔有关的事。
索性不再去想,当刚才是错觉好了,这么一想,就觉得轻松多了,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着萧暮朝永来客栈走去。
可惜这萧暮走路就是个文人样,慢悠悠的,符暄急躁得很,却碍于萧暮是先生,又刚刚把他们从牢里带出来,只好按捺住性子,陪着他优哉游哉地走。
所以等他们到了永来客栈的时候,莫无渔和苏骁骁碗里的饺子,一个不剩只有汤底了。
萧暮和符暄一进门,就看到苏骁骁筷子正插着最后一个饺子,嗷呜一口放进嘴里,满足地嚼啊嚼啊,那神情,跟吃了什么人间至尊的美味似的,而莫无渔,就正端着大海碗,吸溜吸溜地喝汤。
莫无渔端着碗看不见前面,苏骁骁则一眼就瞅见了萧暮和符暄,挥着筷子招呼他们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
符暄想的是,这饺子真这么好吃?
而萧暮则有些惊叹,这两个人,一个富户出生,一个大家闺秀,吃起东西来,还真是半点儿仪态都不顾。
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这时莫无渔也放下了碗,见到符暄,也没什么表情波动,而是很有礼貌地向萧暮拱手道:“先生我先去收拾行李。”
萧暮笑眯眯地点头。
莫无渔便起身离开,其间一个眼尾都没有扫到符暄。
符暄有些郁闷,一转头,却又见苏骁骁正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他,那眼里的意思好像是——恨铁不成钢?
符小侯爷于是一头雾水了。
总之心情完全称不上好。
这时一个浑身酒气的公子哥儿噗通一声栽了过来,正好蒙头栽在苏骁骁面前,顺带掀翻了苏骁骁只剩饺子汤的那碗,一海碗的汤全泼对面去了,而对面坐的恰巧就是符暄,虽然他躲得快,但衣摆还是被溅了少许的汤汁。
符小侯爷自小三观端正正气凛然,没啥毛病,非要说有毛病,那么除了脾气坏点喜好断袖之外,还有一个洁癖,这从他自打进了牢房就只是站着啥都没碰过就看得出来。
但符小侯爷不爱以武压人,故而还隐忍不发。
可偏偏不巧,这泼了他汤汁的公子哥儿一点都不识相,专拣快要炸毛的猫尾巴踩,这符暄还没说话呢,自个儿就嚷开了,“哪来儿的瘪三!敢绊本、本少爷?是不是你!”
手指头指的是苏骁骁。
苏骁骁捂着嘴鼻避开他一身的酒气,只摇头不说话。
这公子哥儿竖着一根手指,望旁边转,转到笑眯眯一脸和善的萧暮那里时,没有停顿,直接跳过,反倒是黑着脸的符暄让他觉得找到了方向。
“就是你了!”
锦衣华服的醉酒公子哥儿踉跄着步伐,胆大包天地就冲着符暄去了,一把揪住符暄的衣领。
见证过符暄武力值的苏骁骁倒抽了一口气。
符小侯爷继续忍。
公子哥儿喷着一嘴的酒气,双目圆瞪道:“你爷爷的,你、你说,为何要绊本少爷!”
符小侯爷横行京城,从来都是别人绕着他走,哪有他绕着别人走的道理!但符小侯爷忍功了得,此刻还能僵着脸不发怒。
孰料这公子哥儿狠话说不出来几句,偏偏酒喝了不少。
只见他一句话磕磕绊绊地说完后,站直了身子,抬眼打量符暄,但他酒气上脑,看了半饷也没聚成个焦,一手指着符暄,“你、你怎么有三个……”说完,张嘴,头猛地往前一戳,吐了。
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灾难般席卷了客栈大堂,群众一时间都往气味的来源处望去——锦衣公子哥儿和符暄。
离得近的苏骁骁赶紧两手捧住脸,尤其是鼻子,萧暮也微微皱眉,打开扇子在面前扇了扇。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符暄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上被他吐到的污秽,气得直发抖,一把推开这晕乎乎的公子哥,正抬起拳头……符小侯爷习武奇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不小心就瞅见莫无渔正抱着包袱站在二楼楼梯那里望着他,脸上表情很是阴郁,仿佛在指责他以武伤人的不义之举。
于是符小侯爷的拳头就硬生生停住了。
莫无渔抱着包袱下楼梯,走到苏骁骁身边坐下,虽然没看符暄,但嘴里却嘟囔道:“皇亲国戚嚣张跋扈,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他声音很小,却足以让身怀内力的符暄听个清清楚楚。
他何其冤枉!醉酒挑衅嚣张跋扈的明明就是这个醉鬼!
但就算他得了理,也不好坐实自己身为皇亲国戚的嚣张跋扈,这拳头,于是无论如何都挥不下去了。
这喝醉了的公子哥儿逃过一劫尚不知晓,手撑桌子一屁股就坐在了莫无渔的旁边,晕乎乎地侧过头去,盯着莫无渔。
“这、这位公子,呃,有点眼熟。”
莫无渔也不能接受这一身的酒气,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