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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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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去了卫生间简单冲了一下。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象一头衰弱的狮子。他沉默了片刻,说:“阿朱。我离婚了。”阿朱正挣扎着想把胸罩戴上,听到这句话,两手摊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她感激地看着他,她多么地爱他。半晌,她才问:“真的?为什么?”他起来点了一支烟,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没什么。就是离了。”阿朱多想听到他说:我是为了你而离的。可他就是不说。为了什么?为了自尊?“这两年你忙什么呢?就忙着离婚了?”阿朱问。“瞧你说的,我是个大男人。忙着挣钱。”“这次打算呆多长时间?你回来干什么?”“有点业务。过两天我就走,去印度。”“干吗?”阿朱拉住他的手,哀哀地看着他。“我太累了。散散心。”“一个人?”“是。”“老K,你这样我好难过,我嫁给你好吗?”老K摸了摸她的头:“阿朱,不是我不爱你。对我来说,你还是太小了。你总是那么快乐,象我老家的阳光,而阳光是握不住的。你忘了吗,你对我说过,一次流浪便注定永远流浪。不要再跟我提结婚的事了。” 

阿朱陪老K玩遍了城市大大小小所有的景点。他们不停地走,似乎要走完两个人一生的路。最后他们去了一处破败的古庙,正是黄昏,一个老和尚抓着一把稀稀疏疏的扫帚漫无目的地在地上拖着,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庙里供的佛像也落满了灰尘,暗红色的蒲团裂开了七零八碎的口子,露出一丝一缕的灰白的棉絮。旁边的功德箱也斑驳着,如同一个世纪老人冷眼看着往来的过客。阿朱本来想许个愿,看到这番场景,心里便泛起了秋意,没了那份心思。阿朱走过去跟老和尚搭话:“您是这里的住持吗?”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不过是一个守庙人。”老K也走了过来,“您在这多久了?”老和尚举起四个手指。阿朱睁大了眼睛,“四十年?一直在这?”老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和善地说:“走到哪也是一样的。”“您为什么要出家,恕我冒昧。”老K问道。“唉,一言难尽,恕我就不说了吧。”阿朱插了一句:“法师,这里能求个签吗?”“阿弥陀佛,我这个庙香火稀少。不过,我倒是会看一点相。不知当说不当说。”“这位女施主印堂发暗,怕是要有劫难啊;这位施主面相倒是不错,只是不久前遇到了红尘中的烦恼,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怕是与佛有缘啊。” 

离开寺院,回到饭店,他们吃了最后一顿晚餐。阿朱的心里已经罩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那天见面以后,她就什么也不问老K了,她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这两天她还是一直说说笑笑,象以前一样。她甚至在两个人之间飘来飘去的淡淡的哀愁里品尝出了一点滋味,有时叶铃看问题的那种客观和冷静让她有点受不了。干吗要说清呢?至少她还可以和他在一起呆一个夜晚,做一次爱,说一点不着边际的话,干吗不象郝思嘉一样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老K有几次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天在一点点地亮着,他们紧紧地相拥,老K把脖子上戴着的玉佩送给了阿朱。阿朱想起他们认识的几年以来,老K好象从未送过她礼物,而她则不断地给他送这送那,无论她到哪所城市出差,她总会抽出时间去给他买一点当地的特产。她记得有一次她去天津,为了买到刚出炉的热麻花,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的队。她再傻也知道当他吃到嘴里的时候也是凉的,可她一定要这样做,她很快乐。老K把带着体温的玉佩给她戴上,“老和尚不是说你有劫难吗?但愿它能保佑你吧。”阿朱把那团小小的绿握在手心,眼泪叭搭叭搭地打在上面。 

老K几次想把真相告诉阿朱。直到他上飞机也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决定再也不来中国了。他这次来中国已经把所有的业务全部做了一个了断。上次他回韩国,发现他老婆情绪很不好。过了几天,他老婆说,我跟你说件事吧。当时他心里跳了一下,以为她听说了阿朱的事。她接着说:我们离婚吧,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他的血全部涌上了脸,手伸出去,停在了半空中。她冷冷地说:你有脸打我,你不是不能生育吗,你的精子不是成活率极低吗?你去流你的浪吧!他看着她,想从她的眼中找出一点脆弱和动摇。他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对阿朱有婚姻的承诺,他还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们在一起有十几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象《飘》里的阿希礼和梅兰妮。正因为他总是活在梦想里,他才更需要一个支点,他要她一辈子都做圆规的固定的那只脚,他不断地离开最终却要回头。 

阿朱曾为一个细节反复地伤心。那就是老K在和她做爱时从来不用避孕套,也不射在外面。她想老K真是太不体贴了,只为了自己快乐,而她对避孕药过敏,每次吃都会吐,要反反复复吃几片。老K亲眼见过她吐,却什么也不说。她曾主动买过避孕套,一见到这个东西,他的脸就阴下来了,吓得阿朱以后再也不敢提此事了。只是由着他的性子,只要他快乐。叶铃听完阿朱的叙述,冷笑了一下,说:“你不要再指望老K了。”阿朱摸了摸脖子上的玉,摇了一下头,“叶铃,你知道吗,有时我好烦你,你总是把人想得太坏。你总是把美的东西弄得很丑。我烦死你了。” 

“对了,那个混蛋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他怎么找到你的?” 

金明故伎重演。叶铃被逼上梁山,到处托人找房子,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和几年前一样。金明对她说:“我说过我要对你负责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样,我一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不是还没嫁出去吗?你还能嫁出去吗?”叶铃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走出去了,把他一个人扔在了房间里。 

隔了几天,他在门口堵住了叶铃。他一把把衣服扯开,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你看看吧。叶铃。你看看这上面的字,你好好看看吧。你还能找到比我更爱你的人吗?”叶铃看见了,在他肥胖的胸脯上触目惊心地刺着四个字:“我爱叶铃”。 

自从金明散发传单以后,叶铃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除了金明再次找到她,她因为过于惊讶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现在,她也依然不会说。哪怕是她亲眼看着他一刀一刀地从自己身上割肉,她也不会再说一个字。他是个病人,她却不可能对他有丝毫的怜悯,换句话说,她对他已不可能有丝毫人性的情感了,无论是爱与恨,同情与厌恶。她根本不想去分析他这个人,他的所作所为,他的目的和动机。他的愚蠢也好,疯狂也好,痴情也好,都再也不能触动她,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他消失,永远地消失,彻底地消失,不折不扣地消失。 

让叶铃更为烦恼的是吴相一直没有给她回音。那封长信她几乎可以逐句地背下来,在深夜时分,她会猛然为信上一句她认为糟糕透顶的话而惊出一身冷汗。在吴相旷日持久的沉默中,她越来越认为她是不该写这封信的,她过于轻率了。她没有秘密可言了。她被他看透了。她持续地盘问自己,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真的爱上他了吗?你爱上他又能怎么样?一个伟人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你在制造爱情。你妄图通过一封很快就会被扔到废纸篓里的信制造出爱情。她爱他什么呢?是他吗?还是他的脸、名声、财富、地位?还是因为它是不现实的,不可能的,背离伦理的,她才更加渴望得到他?如果他还是他,或是比现在的他更富于才华和人性,只是缺少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外部世界恩赐给他的物质生活,她还会爱他吗?她明明知道前边根本就无路可走,她却一味地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相信前面即便不是康庄大道也是曲径通幽。 

她想起小时候一次偶然目睹了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湖边。图画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她想画日落时的湖水和垂柳,她正画得兴味盎然时,远远地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人她仿佛很面熟,定睛一看,是她的母亲。她和他之间有一段很大的距离,但他们走得极慢极慢,象老电影里男追女跑的慢镜头一样。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能品味出这种“慢”里的意味。这个湖其实也不是什么湖,原来是个游泳池,后来改作养鱼塘,再后来疏于管理就荒成一个蛮有点美学意境的野生湖了。它是很小的。叶铃迅速地收起笔和纸,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第一圈,第二圈……他们一共绕了二十一圈。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和速度。二十一圈下来,他们显得轻松而愉快,倒是把叶铃折腾得脖子也直了,眼睛也酸了。他们走了以后,叶铃在岸边找了一堆石子,一颗一颗往水里扔,惊得大大小小的红蜻蜓在水面上乱飞。 

她是在母亲的眼泪和吵架声中长大的,每次父母打得不可开交时,她总是带着弟弟出去,给他们扔下一句话:“你们痛痛快快地打吧,打死才好。”她也曾劝母亲离婚。母亲总是在哭诉之后,说:“怎么离呀?太难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出现让叶铃窥见到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她宁愿他们骂死,打死,互相折磨死,也不愿意他们分开。她要以他们两人的痛苦为代价换得家庭的完整性,如同一个外表漂漂亮亮的暖水瓶,里面的胆已经千疮百孔,既不能盛水,更谈不上保温,摆在桌面上还是赫然地显示出它的体面和功用。 

所以在很多问题上,叶铃认为自己都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她是虚伪的,尽管她的虚伪只能伤害到她自身。在爱情上,她瞻前顾后,她不可能象阿朱那样爱就爱了,她要考虑和思量,她付出多少就一定要对方回报多少。 

吴相收到信后本想过两天就给叶铃打电话,可是中间诊所出了一点麻烦,处理完之后他又奔赴德国参加一个国际性学大会。这样就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回来以后,宝宝的父母又来了,他又当司机又当导游又当厨师,颇得岳父母大人的欢心,他们欣慰地认识到当初宝贝女儿的选择是极有远见的。凭良心说,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忘记叶铃,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他心上的份量反而越来越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他绝对不缺少女人,可现在为什么会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女人弄得心神不宁?他给过叶铃他的手机号,但自从划船后从未接到过她的电话,有几次上面显示的号码让他感觉到似乎是她打来的,对方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弄错了,他是情场老手,但也不可能战无不胜。要不然,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呢?也许她确实是把他当作了一个医生。越是这样,他想得到她的那份心就越是重了。当然他不是那种把爱情放在首要位置的人,他并没有象叶铃那样没日没夜地想这件事。他的这些关于爱情的想法只不过是月明时天空上挂着的稀稀拉拉的星星,偶尔才闪一下光。 

送走丈人丈母娘之后,他给叶铃打了一个电话。“叶铃吗?我是吴相。” 

“哦,是吴医生,你还记得我?” 

“我出国了一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我能过得怎么样?还行。” 

“你今天有时间吗?叶铃?” 

“你有什么事?”叶铃的心跳加速了,语气却还是不咸不淡的。 

“我们去爬山吧。” 

“爬山?今天?” 

“怎么?你有事?”他不相信她会拒绝他。 

“没。我没事。”叶铃连忙说。 

电话的两端。两个人都在心里笑着,笑的内容和原因却大不一样。 

应该说这次爬山才真正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了性。在此之前全是月朦胧鸟朦胧,然而朦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让人有个盼头。了解中国革命史的人都知道,不论是对重大历史事件还是对个人的定性都是极其严肃和可怕的。在两个人的关系上也是一样的,主旋律定了,就只能在细枝末节上作文章了,从宏观上说,细节上的更改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约好在山脚下见面。叶铃先到了,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和吴相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的迷茫和无助。吴相老远就看见了她,他没有急于走上前去,他暗暗观察了她一会儿,心里有了几分把握。山是小山,被苍黄的叶笼着,有一种婉约的美,能使两个本无干系的人萌生爱意。在纯净的大自然面前,一个人会感到自己的渺小,两个人之间细小的爱则会被夸张到无限。他们的情形正是这样。在爬一个陡坡时,他自然地拉住了她的手。休息在草坡上,吴相先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草,叶铃就挨着他也坐了下来。吴相搂住她的肩,问:“累吗?要不要喝点水?”叶铃温柔地点了点头,吴相嘴里含了一口矿泉水就势将她压在了身下,她迎合着,他们就接吻了。准确地说,并不是接吻这件事给他们的关系定了性。而是以何种方式开始第一次吻。它表明了一种态度,在吴相那,我们看出一种轻和戏谑;叶铃却错误地接收了这个信息,性学专家的接吻方式确实与众不同。她并没有从吻本身得到快乐,但她的心随着对吻的象征意义的持续咀嚼越飞越高,她胜利了,她征服了,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象是手上握着一张爱的空白支票可以随意挥霍。她还将继续前进,象吴相一样准备将革命进行到底。 

这种误解将生产出后面一连串的误解。很可能如果他们不是以这种方式开始,那将是另外一个故事。问题是,一切都只能经历一次,生命的轨迹不论如何蜿延,都是单向性的。 

对于两个成年男女来说,接过吻就等于拿到了一张做爱的通行证。最好的地点是在吴相的车上,温暖,好的音乐,没有老婆的影子。如果理智能向情感妥协,如果道德能宽容非道德,这个世界将变得多么无趣。阿朱逐渐认识到叶铃是对的。许多事物只是在过了很久之后才会彰显出它的真实面目。她回想起在机场他的最后一次拥抱,他看她的眼神,不仅象是与她诀别,而且象是与整个人世诀别。时间向她秘密地传递了一个信息,这次她是永远地失去老K了。她没有悲伤,曾经付出,也曾经得到,她努力不让自己悲伤,悲伤是毫无益处的,只能让她变得衰老和沉重。而且悲伤的繁殖能力是很强的,可以如蟑螂一样泛滥成灾。 

TY已经改变了她。王英的一言一行在她的身上渐渐产生了作用。她经常对阿朱说让心停止工作,让爱见鬼去。如果没有爱情,我们靠什么生存?回答是靠空气、食物、水和其它的一切,就是不要靠爱情。女人要象金蝉脱壳一样摆脱爱情的统治。爱只会把女人向下拽。对男人的爱。阿朱曾经认为王英受到过某种致命的打击。王英告诉阿朱她对男人的蔑视是天生的,信赖和依靠他们是愚不可及的。有一种人生来就是要指导别人,影响别人,塑造别人,从中获得快感,王英可能就是这样的一种。她教会了阿朱自娱自乐。她送给了阿朱一个器具,名曰“擎天一柱”。它通上电以后可以可人地旋转和抽动,它不知疲倦,不厌其烦,粗大又不失温柔,制作它的那只手一定是充满了自豪感和柔情。一开始,阿朱不敢用它。它太大了。有一天,阿朱在台灯下仔细地研究它,她笑了,勃起的脉络都栩栩如生,她觉得也不妨一试。她试了觉得也不错。她第一次感到没有爱情的生活可以是好的,轻松的;没有爱的性生活也可以是高贵的,令人陶醉。 

王英还帮阿朱做过爱。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在别人看来象同性恋,其实不是。一个晚上,她脱去阿朱的衣服,亲吻了她。她说她想让她尝一尝女人与女人的滋味,但不是爱情。她们的舌尖轻轻地碰撞、缠绕、甜蜜地回旋,阿朱开始有点紧张,后来就放松了,比和男人在一起还要放松。她不需要去讨好,不需要证明自己的某个部位的确是个仙人洞。“王英,我们这样,不太好吧?”王英让阿朱尽量将四肢舒展开,然后亲吻她的全身,她在阿朱耳边说:“你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去想对与错、是与非。”她舔到阿朱下身时,阿朱禁不住浑身微微颤抖。她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会走得这么远。她又一次想到了老K,在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她闻到了老K的气息,看见了老K的笑容。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它是她仅有的爱情,是她生命中唯一珍贵的花朵,无须风吹雨打,只是一个轮常的四季,它就凋谢了。她抬起头,眯眯地盯着在她上面王英的渐露颓顿之势的躯体,她不忍心再看,又闭上了眼睛。相比之下,她还不算太老,可是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有了。她快三十了,在这次的与女人的做爱中,在确切的快乐之后,她感到生命的秋到了。我们全都把那封信给忘了。包括叶铃。这封信曾经折磨了她一个多月,爬过山之后,它就完成了历史使命,被她抛在九霄云外了。吴相也象是患了失忆症的人,绝口不提此事。还是让我们设想一下:如果叶铃没有写这封严肃的咨询信,或者她写的只是一封普通而又感人的情书,情形会怎样?或者叶铃什么都没有写,又会怎样? 

女人毕竟是女人。再大度的情人都不可能永远甘心做情人,再大度的老婆也不可能甘心让老公情人的江山做稳。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资源共享,两个人最后总是要短兵相接,鱼死网破。被吴相吻过之后,叶铃就悄悄存了份心,要让她和吴相的爱情天长地久,永不褪色。为此她还专门去九华山许了个愿。可她怎能明白,在感情问题上,男人是绝对可以逃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她的冷静和理智完全被这场爱的高烧化成了灰烬。在吻过叶铃之后,吴相倒是逐渐恢复了理性,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不管是在纯洁的感情上还是在单纯的性关系上,男女之间不可避免有一个时间差,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时间差决定了男人总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女人的理性也象高潮一样总是姗姗来迟。 

爬山之后的几天,叶铃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她有点不能相信她和吴相之间所发生的事,她反复地对自己复述吴相在吻她时的喃喃情话:“宝贝,你是谁,你是谁?唉,我的宝贝啊。”她贪婪地回忆着,山野的芬芳,一片落叶悠悠扬扬地降落在他们中间,他修长的手摩梭着她有点散乱的头发,激情在回忆中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芳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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