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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边缘的堕落少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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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词了?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这句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林爽“扑哧”一下笑了。

    “哼~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说的出来,我哪还有胃口吃这些东西了。”林爽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在继续生我的气了。“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终于摆平了,女人真是麻烦。有人曾经说过“宁得罪十君子,不得罪一小人。宁得罪十小人,不得罪一女子。宁得罪十女子,不得罪一小女子。”而林爽绝对属于标准的小女子,我发誓。

    下午最后两节是体活课,有点类似于体育课,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老师。而且是整个学年的六个班一起上这节课。整个操场已经不是一个热闹能形容的了的。

    “干什么呢?骁东”喊我的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叫扬洋。在班级至今为止我只发现我和他两个人抽烟,正所谓臭味相投,所以我和他平时的话也比较多,也经常下课的时候一起找犄角旮旯抽烟。

    “没干什么啊,就随便呆会。走,抽根烟去。”我从单杠上跳下来。

    从厕所走出来刚好碰到了辛欣,和我是同一个小学毕业的,那时候我在二班,她在一班。升上了初中碰巧分到一个班。她是个美女,在班级里面挺有人气的。有几个男生看辛欣的眼神都很迷离,包括阿洛。不要以为我们才刚上初一什么都不懂。电视,电影,杂志上的耳濡目染,加上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都比较快。处于青春期,对异性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我管这个叫“青春期骚动”。哈哈,一语双关。

    “骁东,我妈妈说这个星期天下午去你家。”辛欣的妈妈和我妈妈以前一起下过乡,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我和辛欣又在一个学校,两个母亲的话总是说不完的说,而主题也永远不会离开孩子。

    “哦,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我妈的。ByeBye”冲她点点头,我赶紧走开了。我可不想被她闻到我身上的烟味,节外生枝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回到操场,扬洋说要回家,到班级拿书包去了。我只好又找了个角落坐下,无聊的扫描着操场上的每一个地方。正好看到阿洛在足球场上踢球。尽管我对日本这个国家很反感,说极其反感,甚至说恨也不为过。这是事实。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日本的漫画的确很棒,我和阿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好朋友也是因为一本叫做《足球小将》的漫画。

    一天自习课上,我听到阿洛那传来“哗哗”的翻书声。虽然刚认识他没多少天,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这突然的改变我很纳闷。拍拍他的后背,“看什么呢?这么来劲,别告诉我你学习呢”阿洛头都没回“漫画《足球小将》,看吗?我今天中午刚买的。”原来如此,早就觉得没意思的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消遣的机会。“第一集有吗?给我看看”他把书扔到我桌上,“恩,刚看完。给你”从那天以后,每天下午的自习课是我们两个的漫画必修时间。志同道合的我们俩也因为这本漫画越走越近,成为了好朋友,也因为这本漫画一起喜欢上的足球。

    我曾经笑话他“看你瘦的跟个杆狼似的,别球没踢到就让人撞飞了。”他对我的话表现的不屑一顾“身体上不足我可以用技术来弥补。”

    说到踢球,我和阿洛在年级里面都算得上是好手。他属于技术型的,脚法比较细腻,跟他为人处事的风格一样。而我平时就比较大条,踢球的时候也显的有些粗糙,不过仗着这几年来风雨不误的晨练,体力好是我的长处,有时候还会凶悍一下。

    想到这,我也忍不住脚痒,跑向了足球场。

    “阿洛,我也来啦!”
第四节
    第四节

    我生活的这个城市是一个靠林业生存的城市,美其名曰“林都”。四面环山。真的,我一点不撒谎。就连出城的路都是把山炸开炸出来的。

    有一天上地理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这个市是全世界占地面积最大的市。这让我们这群毛头小子、丫头片子顿时升起一股傲气。多牛啊!全世界最大的市!不过我心里还是明白的很,不过是占地面积而已,市区面积是小的可怜的。为什么?全被山占了,人还能占用多大地方?

    说起来很可笑,我这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居然分不出东南西北。好在市区里规划还是很不错的,北面有个北山公园,南面是我回家的方向,东面有个监狱,西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那是出城的道。

    放寒假的前一天,林爽找到我,问我大年三十前一天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就是跟家里人过年。她把我家里的电话号码要了去,说那天有事找我。我开玩笑的逗她,小丫头是不是怕假期太长,两个月没我陪你绊嘴不习惯?

    东北的冬天是很冷的,在南方人看来,好象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过也许是呆了十几年呆习惯了吧,我总觉得他们太夸张了。

    走在去阿洛家的路上,听着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初中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新鲜感。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的适应力很强,所以才会这样吧。我现在和阿洛走的很近,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共同爱好太多了,很自然的,我把他当作自己的知己,他把我当兄弟。

    爱看漫画、爱看小说、爱踢足球。最关键的是有一次,我俩在电脑房碰上了。当时我的心情很奇怪,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们之间太有默契了。假如我和阿洛上辈子不是亲兄弟的话就一定是夫妻。我俩之间很多话都不用说出来,一个动作或者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了。不过当我把这想法说出来给阿洛听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同性恋。

    唯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金键,六年的小学同学。那时候说形影不离一点不为过,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外,我俩几乎都在一起。其实他性格孤僻的很,朋友很少,我知道这和他的父母离婚有很大的关系。不过上了初中以后,尽管我和他仍是在一个学校,但是却很少联系了,除了在学校碰到之后聊一聊各自班里的一些事。

    金键可以算是我第一个心里认为是最要好的好朋友,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友谊会越来越淡的。我不是没想过去解决,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带着一脑袋的烦恼走到阿洛家,开门的阿洛吓了我一大跳。

    “我靠,咋地了这是?”看着他的样子我还真差点没认出来。头发乱的像鸡窝,眼睛红的能跟兔子比比了。

    “没事,昨天一宿没睡,先进来吧。”

    我走进去随手把门关上,一屁股坐沙发上。

    “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弄成这个鬼德行。”

    “别提了,我爸妈上外地玩去了,走三天了。先不说这个了,我爸给我买了台电脑,我从刚放假到现在还没出过家门呢,天天在家玩游戏,兴奋的都忘给你打电话了,快来我屋子一起玩会。”一说起游戏,本来有气无力的阿洛一下子来了精神。一点不像刚熬过夜的人。

    “臭小子,我说你怎么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整了半天自己在家玩呢,没义气!”我边数落着他的不是边冲进了他的卧室。

    “你玩吧,我困死了。晚上叫我,一起出去吃饭。这几天就吃方便面了,受不了了快。”他一头倒在床上,拿被往脸上一蒙开睡。

    “恩,知道了,快睡吧你。”我边答应着他边摆弄起他电脑。

    要知道其实我们这个小城市挺闭塞的,能拥有一台自己用的电脑对一个孩子来说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想到这我不禁对阿洛父母的职业有了兴趣。从我和他认识到成为朋友再成为好朋友,一直都没问过。我没有去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另外我也相信阿洛会告诉我的,包括他其他的秘密。

    玩的时候永远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这话我完全同意。意犹未尽就是在说我现在的感受,不过已经晚上七点了,估计我在不叫醒阿洛,等他饿醒了会找我拼命的。

    坐在一个小饭店角落里,我对面的阿洛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哈欠连天。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进食”的速度。

    “你能不能慢点吃?我又不抢你的,跟非洲难民似的。”我毫不留情的批评着他的吃相。

    “呜……你知道什么,我三天没粘荤腥了。你试试?”头也不抬的回了我一句话,接着往嘴里“塞”菜。

    “行行行,慢点吃,你别噎着啊”真无语了我。

    疯狂的“扫荡”完桌子上所有的饭菜,阿洛擦了擦嘴冒出了一句

    “好爽!撑死我了。歇会在走,我得消化一下。对了,骁东,你晚上别回家了,我爸妈还得四五天才回来呢,你在我家住几天,陪陪我。等会给你家打个电话告诉一声。”

    “恩,行,我也有这意思,就怕我妈不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老妈,管我管的死严。看看在说吧”我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我想问你个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辛欣?别说不是,我看得出来。”

    “唉……”阿洛本来吃饱后极其满足的样子一下没了,叹了一口气对我说:

    “你都看出来了么,是啊,我喜欢她,也没少通过其他方式表示,可她就跟我装糊涂,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我就猜到了,看你平时对辛欣就和对咱班别的女生不一样,别说我,估计老林太太都快知道了,你自己照亮的办,我可帮不了你。不过我总觉得你最好是跟她直接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要不这么的算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在说万一辛欣也喜欢你,你个大男生不先开口,你还能让人家女生先说?”我吸了一口烟,帮他分析了一下。

    “恩,我知道。走吧,回家”

    路上阿洛没怎么说话,我知道他在想和辛欣的事情,也就没打扰他,无聊的数着街边的路灯。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林爽?”

    在阿洛家楼门口,我看到林爽就站在前面

    “你怎么在这?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瞎跑什么?”我和阿洛走到她面前。

    “我家就住这,我下来买零食吃的。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上这来了”她把手里一袋子小食品提起来扬了扬。

    “阿洛家在这个楼住啊,我上他家来玩的。”我指了指另一个楼口。“对了,就快三十了,你那天找我到底什么事啊,告诉我得了,还整那么神秘”

    “恩,我那天过生日,找你过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启洛你也来吧,本来想让骁东那天在叫你一起来的。”林爽从方便袋里拿出两个冰淇淋递给我俩。

    “哦,我知道了,我会去的。”阿洛接过冰淇淋说道“不好,刚才吃太多了,我先回家了,你俩慢慢聊。”说完一溜小跑上了楼。

    “活该,谁让你往死里吃了?好了,那天我俩一定到,不给谁面子我给得给你面子不是?走吧,楼道里这么黑,我送你上去吧。东西给我,我帮你拎着”

    接过她手里东西一起上了楼,“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这么喜欢吃零食。”我嘴里嘟囔着。看着旁边跟我说着生日那天都邀请了谁谁谁的林爽,这好象还是我第一次送一个女孩回家吧,虽然只有几层楼梯的距离。突然间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第五节
    第五节

    我躺在床上,阿洛在旁边玩着《金庸群侠传》,一款我俩都特别喜欢的游戏。不过此时我却没有心思去看显示器。晚上送林爽回家的情形一直在脑中翻来覆去。

    林爽不是那种标准的美女,在女生中也是属于比较矮小的,没有倾倒众生的脸,甚至有点像假小子。调皮捣蛋,喜欢恶作剧。其实她那鲜活的性格我挺欣赏的,可是那有时候几近于野蛮的行径我却真的无法忍受。

    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来和林爽相处的每一件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回放。我被自己吓到了,我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能够的事情。晃了晃脑袋,想要把刚才我认为荒唐致极的想法全部赶出去。从床上爬了起来,冷不丁冒了一句话

    “阿洛,陪我出去压马路去吧。”

    “哦,恩”阿洛随口就答应了,然后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

    “干什么去?压马路?你没事吧……要疯你自己疯去,别拉上我,我也不陪你!”

    “我现在脑子很乱,陪我下去走走”我没有想往常一样骂他没有义气,而是很低调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阿洛被我的语气弄的有点疑惑。

    “好了好了,我陪你下去。”

    “阿洛,我现在嗷嗷闹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阿洛家楼下的一间冷饮厅,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本正经的我,阿洛也难得没开我的玩笑。

    “让我想想……”阿洛沉默了一下“你别告诉我刚才你送林爽回家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吧?”他也被自己的话整的一惊。

    “没有,我是那样的人么……我能干那样的事么。我就突然发现我好象喜欢上她了,但是还不确定,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吧?别跟我开玩笑。你看上她了?”阿洛一下子把脸伸到我面前,增大了分贝。

    我用手把他的脸推开“去,别离我这么近,我没那倾向。别一惊一炸的,我只是说好象;好象知道不?那么大反应干什么,在说我又不是你,喜欢非得把人家追到手。”

    “不是,虽然你长的没我帅,也没我有气质,但是林爽和你好象不太合适吧……我说的实话。”

    “算了,我就是有点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你说她过生日送什么礼物给她?我没给女生买过东西。”我不想在适合不适合这个问题上在说下去,赶紧把话扯开。

    “我怎么知道该买什么,那得看你的想法,你要是喜欢她就得买个能代表你心意的,你不喜欢她就随便弄一个就成了。”阿洛喝了一口热橙汁说。

    “真他妈烦躁,不想了,走,回你家玩游戏去。”我使劲的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了按。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遇到感情上问题,对我来说,这种事情离我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天不从人愿。我该逃避还是面对?从未有过的力不从心让我迷茫,真的让我不知所措。其实我知道我是已经喜欢上了林爽,喜欢上了这个并不漂亮却可爱野蛮的小丫头。

    但我又能怎么样呢?像阿洛那样吗,勇敢的冲上去?不行,我怕。我怕这口还没熟的青苹果会酸的超出我的想象。无视自己的感觉吗?可是为什么发现自己真实的感受之后小丫头总是在心头徘徊。

    骁东!你不是自以为聪明的很吗?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个选择题就把你难住了……无力感再一次狠狠的撞击着我的神经……直到窗外开始泛白

    “唉……”一夜都没睡,我全身都很疲劳。可我怎么也睡不着。

    “还睡不着?至于吗?说真的骁东,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做兄弟的看着心里都难受,你也不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帮不了你啊!”阿洛也是一夜都没睡,不过他是玩了通宵的游戏。

    “我还在犹豫。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她。但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跟她明说。我怕”再阿洛面前我不想隐瞒什么。

    “怕什么?怕她拒绝你?还是怕让学校、让老师、让你家里知道?”

    “恩,怕她拒绝我。”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却发现里面没有烟了。

    “你家有烟吗?给我拿一盒”

    “有,你等会,我找找。”

    望着外面天青色的天空,我仿佛看见林爽那张我熟悉的脸庞在冲我顽皮的笑着。

    “算了,这事还得你自己决定,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不跟你就不跟你呗,能怎么地?”阿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在好好想想吧,还有好几天才到她生日呢,到时候在说吧,我现在头都快大了。你快点找烟。”

    “你急啥啊?我爸不抽烟,我家的烟都是用来招呼客人的,不知道让我妈放哪了”

    在阿洛家住了两天,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我赶紧回家,别老成天在人家住,自己没有家啊。我一顿敷衍了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好象应该就是在上了初中以后吧,我对我妈有着一种反叛的心里,就是不想什么都听她的。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主见了。但我真是对她的唠唠叨叨受不了,所以无论我在怎么不情愿,至少在态度和语言上我都会顺从。

    从阿洛家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感受着刺骨的寒风。今天也得零下三十度左右吧,真他妈冷,我摸着已经快要冻掉的耳朵想。真怀疑过去那十三年的冬天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或许是被冻麻木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一个卖旧书的小摊夹杂在一堆卖烟花爆竹的中间,另类就是显眼,所以尽管我没买什么东西,可还是注意到了它。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戴着一顶狗皮帽子,两只手抄着袖,缩在一个小板凳上。

    “这书都怎么卖?”我随便拿起了一本名叫《苦涩青春》的书问道。

    “这样小本的三块,大本的五块。”

    “哦,我看看”

    把手里的书翻到内容简介那页,草草的看了一遍,大概是描写一个高中生早恋的故事。我觉得挺好笑的,我们这上初中就开始找对象、谈恋爱了,居然还说高中早恋。真不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难道他那的学校比我们这还闭塞?不过我也对这书产生了点兴趣,应该看看他都能写出点什么来。

    “给你,五块钱,别找了”看着他那军大衣的两个袖子磨的锃亮,我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快要过年了还出来靠卖旧书挣钱,一定很穷吧……没想到我还有善良的一面。

    “妈,我回来了。”把羽绒服往沙发上一扔,我钻回了自己的卧室。

    “你还知道回来啊?还知道晚上不回家住了,那在别人家住多不好,你也好意思”

    我就知道回家准没好,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个聋子,起码不用听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唠叨那些车轱辘话,翻过来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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