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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千年以后？也许那时再没人会介意你爱什么人？那时只是爱就可以了！
可那时？那时我和VERNE早就不在了，我再没办法吻他，轻抚他的脸了。
＇VERNE＇
我醒来，表上的时间是12：45，我发现我睡在沙发上，那本《假面的告白》放在我身旁。我坐起来，发现他还站在阳台上，我轻轻的走过去，他在想什么呢？
可他还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向我笑笑，用夹着香烟的手拨弄着我的头发。我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开始很喜欢他这么做，我喜欢他用手指轻轻的触碰我的眼眉和额头。
我看着他，我问他还有香烟吗？他就把他那根吸了一半的烟轻轻的放在我的嘴唇间。又用手搂着我的肩膀，让我的头可以靠在他的肩上。他身上满是我昨天刚卖的那瓶薄荷的沐浴露的味道。我问他“你在想什么？”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到世界尽头吗？”
我看着他，心里无法讲清的难受，那次在地铁上，那次我已经觉得自己真是在爱他的。可我们的爱是，是不会有人祝福的，这是禁忌的爱，我们在别人眼力就像瘟疫，是病菌！
我们是别人眼里的变态，我害怕看那些人看我们的目光，我害怕！
“世俗目光虽然荒谬，可为你，我愿意承受。”那天他是那么紧的拉着我的说着。
叫我如何爱一个我爱的人
＇SPENCER＇
圣诞节的前一天我和VERNE一起去了我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这个朋友他也是见过的，就是那天和我一起走上天桥的那个男人。他叫KEN，我是在从新西兰回国的飞机上认识他的，那个同性恋俱乐部也是他介绍给我的，可他不是同性恋，他说他还是对女人的兴趣大一点。
可当聚会结束后，我们一起坐在汽车里的时候，VERNE一把抱住我，他很少这么主动的拥抱我的，这有点反常，到不是说他从不抱我，只是我觉得他今天的态度很冲动。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吗？他摇摇头，只是说就是很想拥抱。于是，我开始吻他嘴的同时也在思索今晚是否有什么人和他说了什么话？可我觉得他整晚一直坐在角落里看那本《假面的告白》。也没什么人和他聊过什么？
“SPENCER，我……”他抿着嘴唇，看着我的眼睛像是想和我说什么，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底怎么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很难受的“VERNE，什么事？很难开口吗？什么事都可以说。”说着，我又继续用自己的嘴轻碰他的唇，其实我问这句话的同时，我心里害怕的厉害，我怕他告诉我这是最后的拥抱。这种害怕的感觉就像那次我强迫他做爱后他昏倒在我家的地板上是一样，一样的让我恐怖。
***
自从那次离开他的家，从那次我觉得自己又在恋爱以后，我开始迫切的希望每时每刻都可以拥有他，我不想他再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我他妈的绝对不要再看见那个男人在他脖子上留下那些吻痕。
当他又一次在公司出现的时候，他的胳膊已经全好了。可我却觉得的心病了，我的心从没为谁荡漾的那么难受！可他真是很好骗的。我说我想请他吃饭，想了解他多一点，想找个人聊天，然后还故意装着异常悲哀的看着他，他站在那，像是陷入了回忆，可他的眼神中的悲哀应该不是伪装的。我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我的邀请。可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悲哀的眼神只是这个故事的开始。
他说只可以是吃饭，只可以到9点，我告诉他“随你。”你知道我那时想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是多么强烈？身体的欲望和精神的膨胀一起冲击着我是多么的难受。
我们去了肯德基，吃这些垃圾食品是我的一个圈套……在车上我递给了他一杯我放了安眠药的咖啡，而他呢？竟全喝光了。然后他说他要回家，我心里笑着，他怎么回的了家呢？
我告诉他“可能不行吧？我是担心你，刚才，我在你的咖啡里放了安眠药，我没想到你会全喝掉。真抱歉……”
整整一天一夜我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我就仅仅是抚摸了他的脸，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甚至都没有吻他，他睡的很沉，没有一点反应。我就这么看着他，他现在是完全属于我了，我会让他爱上我的，就像我现在爱他一样。我一定能让他离开那个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那些情人们该做的事我会等到他醒了之后在做，我要他清醒的看着，我要他也爱上我。
然后他醒了，发现我用皮带捆着他的双手，我告诉他，他睡着时我吻了他，他的身体有反应。于是他的脸再一次变得绯红，我看着他的样子，极力克制着身体上那个器官的反应。
可他却说，他要打电话。他是要打给那个男人吧？我更让我身体上那个器官难受，我在为他有反应，他却想着别的男人。我扳着脸对他说“不可以，我不希望你打给别的男人。我说过我爱上你了，我为你打算忘记所有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再想别人？”我捏着他的下颌说“说，你也爱我！”我真是在自己的大脑里想了太多次了，我告诉自己我要忘了所有的那些事，忘了去新西兰以前的那些事，忘了那个说爱我的男孩。可那是曾经是我那么爱的一个人呀！
“我管你忘记什么，我他妈的讨厌你！”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我？我的感情对他完全不重要！我气极了，我动手打了他的脸，可我却立即后悔了，那些打在他肉体上的疼痛就像是我打在自己的脸上。
我不知道我们还可以再说什么，我在地上坐了很久，然后我发现自己竟在流眼泪，我的心里疼的厉害，我不想打他的。然后我开始自言自语的和他说，说那些以前的事，我以前的那个爱，那个蓝色星星的爱，他肿着脸沉默的听着，然后他对我温柔的说“你可以去找找以前的那个人。”可我知道不可能了，我什么也找不回了……
我告诉他，“我找不回了，现在我爱你，我从新西兰回来就是找那些有爱的日子的，就是现在和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他恍惚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然后又是一天，他就这么一直被我捆着双手，没吃没喝。夜里，我把奶油面包塞在他嘴里，可他对我喊，“水，我他妈的要水！”看着他嘴角留下的那些奶油，我笑着把水递给他，他身上的一切都在波动我的荷尔蒙，他知道他让我的身体多么的不安吗？于是我就开始舔他嘴角的奶油，可舔变成了吻，一个很长的吻，我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想离开他的嘴唇。他越是挣扎我越是想得到他……
***
“SPENCER，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没有……”VERNE看着我问。
“没有什么？”我不明白他的话，他的样子和平常很不一样。
“你们没有再做过？你的那个朋友和我说你……”他又一次抱住我，我不知道KEN和他说了什么，可他这么抱着我，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福。即使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的爱是变态的，是病态的，可我不在乎。我就是再压抑自己的感觉，我看他的眼神也瞒不了任何人。谁都明白那里面的含义，谁都会明白那是怎么会事。
＇VERNE＇
我没想到KEN会和我说那些话，在卫生间突然碰到他，我只是向他点点头，连一声‘HI’都没和他说。可他却递了根烟给我，问“你爱SPENCER吗？”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们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想离开，可他拦住我。“你是叫VERNE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更迷惑了，他连我的名字还记不清楚竟问我是否爱SPENCER？
然后他笑着对我说，“我一直觉得男人爱男人不过是肉体的欲望，不会太长久的。”他吸了口烟继续说“可，你知道吗？他和那个男孩没做过爱，从见到你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做过。也许我不该和你说的。你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我的话，可我还是想说。有一天晚上SPENCER深夜跑到我这，他说，他没办法和那个男孩做爱，他那么吻他，刺激他的身体，他也没办法做，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你那天悲哀的表情。你那些悲哀的脸，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和别的人做爱呢？”我看着KEN，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为什么？难道我那天看见SPENCER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他们没有做吗？这是真的吗？
“上个月一天夜里他又跑来，对我说你们分开了，然后就一直住在我的家里，我还从没看过他那么难受，那些天我给他介绍了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和你长的有点相似，我们在天桥上见过的，对吗？我记得你的样子，我也记得SPENCER看你的眼神，我觉得他可能能在那个男孩的身上找到点快乐的感觉。可，可SPENCER却告诉我，‘KEN你不明白的，我不是随便找个男人就可以发泄身体的欲望。我爱他，我爱VERNE。’，他曾说他想离开这的，可我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你们又在一起了？看来他是离不开你了，可你爱他吗？爱吗？还是就想找个伴？换种生活方式？”说着他把烟丢进马桶里，向我笑笑。“回答我？”
那天在地铁上，他那么紧的拉着我的手……我爱他吗？我叼着嘴里的烟，我记得他问过我‘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到世界尽头吗？’
可我们？我看着KEN，我想和他说，我爱SPENCER，我已经开始爱他了，我已经试着在爱他的一切。可，我没有说。
“你喜欢的是女人对吗？KEN？”他点点头，眼神里完全是嘲笑，他是觉得我连自己的感觉都不敢承认吗？我敢的，我有勇气表达我的感觉，可，那些别人的目光？我害怕那些目光。
我们就是再相爱也永远没办法像其他的情侣那样在大街上无所顾及的拥抱、接吻，我们的一切都是隐晦的，见不得光的。我知道他爱我，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在这个地方我们的爱没有人可以接受的，没有的。
如果我不是我，他也不是他，我们是否可以把全世界都抛弃好好的爱呢？能吗？
可，我就是我，他也是他，我们就是活在这个会伤害我们爱的城市，叫我如何爱一个我爱的人呢？
不是天使
＇SPENCER＇
我和VERNE一起坐在桌子旁，等着火锅里的水一点点的烧开，我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开始发呆，“我们吃的了这么多吗？”
他也有点怀疑的看着我，向我笑着说“应该……好像是多了点？”
“只是多了点吗？”是他妈的太多了吧！我夹了点牛肉放到已经沸腾的水中，看着他给我倒满啤酒。
今天是今年的第一天，我昨天还说要和他出去吃顿像样的晚饭呢，可他却突然抱着我，用他那绝对可以迷惑我的声音说“我想在家里，SPENCER，我们不要出去。”你知道的，对于他，我总是没办法说不的。
所以我们就去超市买了很多的材料，可卖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毕竟是两个大男人一起吃饭呀，可现在看来我们都高估了我们的饭量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俩的胃口已经到了饱和状态，他脱了外套就只穿着衬衫，额头上正渗着汗，“你怎么放这么多的辣子？”他边抱怨着边不停的灌着冰凉的啤酒。
我给自己点上支烟，看着他拉开衬衫露出那时隐时现的锁骨，他那正由于冰凉啤酒滑过喉咙而活动的喉结，我知道我的荷尔蒙已经又在升高了，他总是会这么浑然不觉的让我兴奋。我凑近他的脸，我和他脸上的汗就这么彼此混合着，他用手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这又会是我们第几次做爱呢？他永远都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我冲动，我吻着他的脖子，我突然想到我们的第一次。
***
我喘着气，刚才的高潮比我想的还要让我眩晕，我从没这么不顾一切的在一个男人身上索取。可如果中国也有法律来界定男人对男人的性侵犯的话，那我该算是强奸吗？应该是算的吧！
我问他感觉好吗？喜欢这感觉吗？他没搭理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可他是有高潮的，你知道我指的是男人的什么。
我躺在他身边，轻轻的抚摩他还是满是汗水的身体，他像是变得特别安静，完全没有反抗我的意思，可刚才他却是那么激烈的在挣扎？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不停的说爱他，可我知道自己从没对谁说过这么多的爱，就是大学是的那个男孩，我也没说过这么多的爱。
可他突然摇晃的站起来，我看着他，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的眼睛空洞的让我害怕。然后他一头栽在地上，我抱着他，拍他的脸颊，我松开他手上还绑着的皮带，不停的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叫着。可他就是那么闭着眼睛，就像是死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就这么看着他，我从没觉得会有什么事变得这么恐怖，我心脏跳的频率已经像是不属于我了。他躺在我的手臂上，他的身体还是那么温暖，可他却一直闭着眼睛。我宁愿他骂我，我宁愿他对我说他永远都不会爱我，可只要他可以醒来，只要他可以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我发觉我竟在流眼泪，而那些液体滑过我的脸就掉在他脸上。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我，他那眼神让我难受的没办法形容，我觉得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他，我不该强迫着他做爱的，我不该的。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后悔过什么，我抱着他在怀里，我不想让他受伤害的，可现在的这种伤害却是我给他的。是我呀！
他再次闭上眼睛，我没有再叫他，我突然觉得他是不属于我的，他有爱他的那个男人，当然他也是那么爱那个男人，我知道的。我该把他送回家，我对于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伤害他的人，我就只能他妈的是这种东西吗？
我甚至觉得我都不敢看着他的脸，只要我在看见他那双眼睛，我绝对不会想让他离开我的，我舍不得呀，我舍不得把他送会去呀，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他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我的眼泪变得越来越多，我不想在伤害他的，我不想的！我给他穿上衣服，背着他从楼上走下来，他那么轻，显得那么瘦弱，我想照顾他，想呵护着他，就让他一直在我怀里。可，他不属于我，他不需要我的。我就让他安稳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还是在昏睡，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是那么悲哀的。
***
“你怎么了？”VERNE躺在我怀里看着我问。
我知道我又一次陷入了回忆，我总是在告诉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不要再想起了，那些都是悲哀的事情，我不要再回忆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他的气息是那么让我不愿离开。
本来，我以为在他那场病之后他就会接受我的，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们会很好的。可，原来他是觉得欠我的，他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还我那些日子的照顾，他怎么就他妈的不明白，我是爱他，不是仅仅爱他的身体。
可我没有离开，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离不开他的。那天我刚想打电话订飞机票的时候，我旁边正开着的那个调频音乐台的主持人对另一个打电话聊感情故事的男人说“留下来，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只要你留下来。”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遇到什么感情问题，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留下来了？可我没有离开，我留了下来，我爱他，我知道我就是去了南极去了伊拉克我也还爱他。爱的无以复加！
我知道了那天KEN和他说了什么。前天KEN还在电话里问我你觉得对这么一个连是否爱你都不能回答的人付出这么多的感情值得吗？值得吗？如果我这么衡量爱的话？我应该已经不爱他了吧？值不值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
在每一个我惊醒的夜晚，我看着他的脸，他微微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像是悲哀又像是甜蜜，你知道的，哪样的他都是那么吸引我的。看着他的脸，我突然不知道我们可以这样在一起呆多久？我对他的爱可以让他快乐吗？可以让他不受伤害吗？如果他哪天对我说要分开，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是天使，我绝对不会说那些祝福的话，我他妈的也说不出来。如果他非要离开，我宁愿他偷偷的走。那样我会学着恨他，一点一点把我的爱全都变成恨。可我知道，我还是会在某个落雨的夜晚撕心裂肺的想起他，怀念着我们那些欲望高涨时的拥抱、爱抚。
可男人和男人的爱？这是否比异性之间的爱更不安全？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这种爱，他们认为这是变态的。病态的。或者仅是一种畸形的生理上的需求，我知道他讨厌、害怕别人看我们的那些目光，我看见过他为了这个偷偷的流泪，望着他脸上的那些受惊的表情我曾是想过要放弃的。如果不和我在一起的话，他是否可以尝试着和女人谈恋爱，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和女人做爱？他可以吧？然后结婚？过自己的生活，然后老去？忘了自己也曾喜欢过男人？忘了这种在别人口中病态、变态的爱？当然也包括我！
可，如果让我离开他的话，我怕我就没办法生活了，即使还继续生活，那也仅仅是活着而已吧？可我同样知道，没有人会祝福我们的爱的。这个时代没有！可，难道男人就必须和女人在一起？这只过是以前的人告诉你的，以前的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会再做了，我们都知道那是错的。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爱就是那么根深蒂固，那么绝对的吗？适合男人爱、适合男人身体的难道就只可以是女人？
我不是天使，我没办法让所有的人都满意，也没办法做场戏给全世界的人看，我太清楚我自己了，我爱的就是男人，就是VERNE。这个世界太美丽，美丽的不会接受我的爱，可我就是不想放开他。说我是迷恋他的荷尔蒙也好，说我是爱上他的身体也好，我就是离不开他的。我没办法让世界满意的，我不是天使，我只是个孩子，我只是很想爱他，不让他再受伤害。
＇VERNE＇
他抱了我很久，我不知道他想到什么，我问他“你怎么了？”他突然沉默的不在说话，可我喜欢他那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着我的身体。
有时我深夜里会不自觉的醒来，看他的脸，想那些以前发生的事。我曾经是那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