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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血沉柔柔地看了一眼伤口:‘在你面前,还真有些疼痛,不碍的。‘
‘那你还跟瑶光嬉皮笑脸的拼命?‘
‘在对手面前,永远用笑脸去面对伤害和痛苦!‘
‘这是你做人的原则?‘雪泥慢慢起身用手巾帮他擦擦额头的汗,又顺便用水蘸了纱布润了润他的唇。
‘是师父教的!‘
‘你师父好怪!‘
‘怪吗?其实他是……‘
雪泥听他说道一半便停了,好奇地望着他:‘他是谁?我认识吗?‘
蓝血沉想了想:‘你不认识,是个很平常的老乞丐!‘
‘哦……‘
第四节 中毒怪谈
门帘甩开了,君夜双手捧着一盏药走了进来,随口问道:“蓝帮主,伤口可还疼痛?”
蓝血沉豪气益发,朗声大笑:“不疼!君兄神药,现下身健如昔了!”才笑了不久,伤口牵引气血,引着咳嗽了一阵,气喘不平。
君夜撇撇嘴,对雪泥说:“听蓝帮主咳嗽,我才想起一件事,有关于你大姑姑的!”
雪泥一惊,随着君夜走出去,抛下蓝血沉一个孤寂的身影躺在床头,身侧还有一对青雾宝剑。
“舞妹跟我说,你姑姑不是肺痨,是中毒!”
“是,我知道!”
“但,她中的是君家的毒药!”
“啊?”
“根据橙舞说的一切症状和征象,我推断,那是痨神丸!可这毒药并不外卖!”
“不外卖?”
君夜压低了声音:“这药其实是用来研究肺痨的救治方法才做出来的,并且,这是我爹独门秘方,外人也很难得知药名、配方,只因我是长子才偶有接触。”
“怨不得从小时候开始,大姑姑就排斥敌视橙舞,而且经常给你脸色看!”雪泥心里深深忧虑起来,一霎,少解,“好在橙舞用自己的耐心和行动让大姑姑改观,我相信,你也行!”
屋里蓝血沉重重地咳了两声,雪泥忙要进屋查看,猛地,君夜紧紧一握她双手,像是要将她融化似的,略带嘶哑:“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你都会爱我的,是吗?”
雪泥蓦地抽出手,脸色绛红,笑容一发慌乱。
“蓝大哥,你怎么?”
蓝血沉神智恍惚,本来包扎一新的伤口,隔着纱布渗出滚滚血珠,在他前胸背上兜转。
“怎么可能?蓝帮主请不要运功,”君夜抢步上前扶过蓝血沉,按脉,眉头则深深皱了起来,“奇怪!”
“怎么?”
“刚才伤口并无中毒的迹象,为何才一时功夫便脉搏散乱,伤口迸裂,”君夜看看瑶光的青雾剑,恼怒自己根本查不出毒源,竟而挥手一掷,火光四溅。
“怎么?”
青雾自地上弹起,被走进屋子的迟霄肴一把接到,就在他腰上青鸿和手中青雾双剑剑柄相触的时候,猛发出一阵共鸣之声。
雪泥充满好奇地看得有些发呆,半晌才答道:“师父,蓝帮主中毒了,君大哥找不出任何缘由!”
“哦”迟霄肴促眉也把了一下蓝血沉的腕脉,翻翻他逐渐发抖的眼睑,看看伤口血色,“没错,中毒,但这毒药,生平未见!我看,不如直接问问瑶光,想必现在也已醒。”
“等等,师父,我想自己跟她谈谈,而且,我想问问关于谢师妹的消息……”
迟霄肴沉思一瞬,点点头:“你去问是最好,但这女子心理上多少有些问题,莫要与她夹缠不清!”
天山后山,风寒涧,石室如磐。
两名天山弟子把手,一个是李无忧,一个是叶星海。
瑶光如一只畏寒的小猫,缩在栏杆相隔的对角。白雪泥远远望去,不禁有些怜惜。
“为什么要在剑上淬毒?”
瑶光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冲她笑笑:“你知道吗?冰会来救我!”
“蓝大哥到底中了什么毒?”
“当初我囚了你,冰便去救你,他说他爱你,现下我也变成了阶下囚,我信,冰也回来救我,同你说爱我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冰一定是趁半夜来救我,把你们统统杀死!”
“瑶光,你醒醒吧,你爱的那个谢冰,不过是……”白雪泥刚要说出谢冰蝉身份的时候,她停了,嘴巴放大十几倍,因为眼前出现一个绝对真实的身影,成熟而明艳,“冰……冰蝉?”
“怎么?白师姐,这就是那个思恋我哥哥成狂的女子?”
谢冰蝉这句话把整个石室的四个人全部说愣了,谢冰和冰蝉不是一个人吗?难道,她还打算继续隐瞒下去,或者说,还有什么阴谋。
白雪泥很想立刻就问她这三年到底做了什么,但……,她看到冰蝉那种闪烁其辞的眼光,便没来由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还顺着她的话一点头。
“是的,尚香宫的瑶光殿下,现下是天山派的阶下囚。”
“那么,我可以问她,三年前她把我哥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另外三个人愕然,叶星海险些笑出来,怎么有人滑稽到可以自己问自己的去向吗?
“你是冰的妹妹?”瑶光一下子从那种极端自我的世界中挣脱出来,紧紧盯住冰蝉。
“是!”
“但是,我……我听说他是独子!”
“当然,我还是独生女呢……天山派谢珲有一子一女,那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不信,你问他们?”
所有人狂点头,心里忍不住阵阵发笑。
“好,我告诉你,三年前,我去丐帮分舵放了一把火,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谢冰,你信不信?”
“我信!”
瑶光笑了,很甜:“那么然后,他又去了什么地方?难道没有回来这里?”
“没有,他也许觉得这里很无聊,于是闯荡江湖去了。”
“就这些?”白雪泥突然盯着冰蝉的眼睛,想要读出些什么,但那迷样光芒稍纵即逝,再无可追。
“呵呵,白师姐真是可爱,我又不是他,当中的事情又怎会清楚?”她又是一顿,嘴角冒出一股邪气的笑容,“你自恃武功很高强,怎么还在剑上淬毒?真是小儿科!”
瑶光一愣:“淬毒,真是笑话,我何必淬毒?”
“但是,丐帮蓝大侠也确实中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毒,不是你剑上的,还能是君家大少和我白师姐下的不成?”
“没有!”瑶光皱紧眉头,“青雾是非常名贵的精钢所制,凡是有各种异样的毒花毒虫碰到,都会变紫,若是真的淬了毒,岂不是全身都要变成紫色?”
“这却奇了!”白雪泥紧盯着冰蝉,眼光似是责问,她是由何得知此事。
冰蝉侧过眼光,看向瑶光:“你真傻,何必去爱一个本没有什么关系的男人!更何况你身边有个不断救你的?”话却似对着白雪泥而说。
瑶光的身体突然震颤着:“你,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叫谢冰蝉,是谢冰的妹妹,”她坦然看着瑶光,“我虽然很想叫你一声阿嫂,但,我兄长生死未卜,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分。”
瑶光慌乱地追寻冰蝉的眼睛:“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长的那么美丽,又怎么会没人喜欢呢?你那么冲动,那么没有头脑,混在江湖中,估计没人相救,还不定死几百次呢!”冰蝉嘴角又是邪邪地轻笑,瞥了雪泥一眼,“你有个好爹好妈,生下来便肩负着重大使命,又有贵人襄助,还不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我们羡慕都还来不及呢!”
李无忧半晌都没说话,忽听冰蝉这句,噗哧一笑:“这可真是谢大小姐了,话里头的酸味儿,隔着两个山头都能闻得到。”
“雪泥!”门外另两名弟子换班。顺便转告雪泥,中毒原因查出来了,请她回去。
三人看向冰蝉,却发现,才一转眼的功夫,这个家伙便又不知去向,空气中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股涂靡之香。
第五节 神功之秘
叶星海打了一个冷战:“这,这莫不是回魂?”
李无忧一笑:“看她一说话冒出来的水雾,八成还是有体温的。”
瑶光突然冷笑了一声:“天山派弟子有这种轻功的,还真是不多呢!”似乎方才冰蝉转瞬消失的身法,只有她一人看到。
雪泥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冰蝉变了,变成一个她不了解,不认识的人,大约从瑶光出现到中毒,甚至谢珲遇袭的始终,她都在,为什么不现身?又是一时间何处修炼的如此武功?边想边走在天山雾气昭昭的石阶上,脚下一滑,被身边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扶住。
“呵……夜,我……”
“想什么呢?小心台阶,”君夜用食指刮了一下雪泥的小鼻头,宠溺地捧着她的手腕,步步向山上行去。
身后的星海和无忧看了,都唧唧喳喳地,笑着。
“夜,蓝大哥的毒……?”
“不是中毒!”
“那?”
“是他体内血液和断续膏的药相冲克,可巧,”他拍了拍雪泥的臂膀,“可巧是你师娘提醒,你爹修炼的武功,也有这个毛病!”
白雪泥较弱的身躯抖动了一下,想起冰蝉刚才那一番话,促起眉头:“怎么?又和我爹有关吗?”
客房气氛紧张。
白顺和白依两人紧紧瞪着意识并没有那么清醒的蓝血沉。
而迟霄肴,面沉如水,默默不语。
半晌,蓝血沉勉强抬起眼皮,应了一声:“不要,不要逼我说,什么”他剧烈地咳着,“我答应过,现在纵死了,也不能说!”
白顺哼了一声:“不说也罢,嫁衣神功从何处学来,也不能说吗?”
“嫁衣……什么神功?我没有听过!”
雪泥在门外听着,愣了,身子的抖动更加剧烈,缩在君夜怀里。
热泪蜂拥。
“没想到,闻名天下的迟大侠夫妇竟也是如此浅薄之人。”听蓝血沉冷冷的言语,雪泥心中更加莫名悲伤,忍不住冲开门走了进去。
君夜在身后紧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神色凝重。
“蓝大哥,即便你因机缘巧合而得到了《嫁衣神功》,我们天山派也会为你守秘,只是大家若坦诚相对,日后才能共为武林出力,否则于公于私,我都会有所保留。”
众人未料雪泥幼稚的声音却道出这样一番话,掷地有声。
蓝血沉诧异地看着雪泥,眼神隐隐哀愁:“雪泥,白姑娘,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即便是,”他摇摇头,看向君夜,“我的武功是我师父教的,他还活着,至于,他是不是你们口中的白瞬前辈,或者说,他教给我的究竟是不是嫁衣神功,我不知道!”
“他还活着?”白依白顺的眼睛同时亮起来,“你说他还活着?”
迟霄肴一惊:“正是,当初我们并没见到他的尸首,他一个人引那人上山去了。”
“快带我们去见他!”
“呵呵,”蓝血沉笑了,似乎很沉醉,“你们有没有想过尚香十二宫为何重出江湖?”
“因为我爹?”白雪泥恍然大呼,“那人他也相信我爹未死?”
白依白顺面露喜色:“他并没有出手杀他!”
蓝血沉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点头,闭目昏迷。白雪泥一下子抱住君夜的双臂,跳了起来,喜极而泣:“夜,你听到没有,爹,我爹他,他没有死,没有……”
君夜的身子像是被点了穴道,呆在当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过,这眼神稍纵即逝,往来间换了一副欣喜状,顺势抱起雪泥转起两圈,长抒一口气:“这下,我的雪泥再也不是孤苦伶仃的孤儿了。”
白顺痛苦地盯着他们,背过脸,耳根被嘴角牵动得有些抽搐。许是只有她妹妹白依方能望到那一脸的泪水。
君夜几天不眠不休地帮助白雪泥照料蓝血沉,两人似乎除感情外更多了一层默契。
月余,蓝血沉身上大好了,三人便一同上路。君夜并不在乎揭穿什么武林阴谋,只不放心白雪泥在外面风雨颠簸。于是,一路上有君家大少这块金字招牌的照料,衣食住行皆为上品。
蓝血沉做惯乞丐,自是难以受用各种奢侈。想来这位统领天下第一大帮的年轻帮主站在君夜身边,也徒然当了个陪衬而已。从天上赶往武当的路途甚是遥远,君夜满腹说不完的山川地理、武林掌故,雪泥却也不闷。只是离武当越近,心里就越不安,自己该说写什么,往往写好之后,对着镜子念上十几遍,隔上一两天又觉得不妥,便推翻重写,这样一来二去,人便憔悴起来。
到了颖川,竟然生出病来,君夜开了十几味调理顺气的药给她服下,竟不见起色。于是一行人只得在颖川停留下来。古镇繁华,加之丐帮分舵势力雄厚,很快便得到武当山的消息—;—;广陵子和广寒子两人私下械斗,双双被革除出门。这样一来,端午比剑便独余广虚子和孤月两人,若广虚子再出什么意外,这剑似乎连比的必要都没了,直接接任。蓝血沉按捺不住心中焦虑提前启程上武当,同雪泥约好提前五天在山下五里坪汇合。
孤月是目前武当第二代大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人选。从他行走江湖的记录来看,是个偏好追杀山贼、盗贼、淫贼的风头人物。
雪泥总是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情去看待揭露这样可敬可畏的年轻道长。
君夜整日照料她,虽是懂她心思,却试想一个武林世家的贵公子如何尝过如此气短?对她这样“杞人忧天”也就是一笑罢了。久而久之,雪泥便常常坐在窗边对着人来人往发起愣来。
“山,山贼来啦!”
忽然,一通响亮的趟子锣响起,街上顿时喧闹起来,汹涌的人潮就如事先排练过很多遍一般整齐。
“雪泥,我们也走吧,”君夜走过来,敲敲她的肩头。
“不!小小毛贼,怕他何来?”雪泥忽地起身,心中燃起一团斗志,孤月道士既能孤身铲除众多山贼,为何她做不得在正道中人口中如此司空见惯的事情。
第六节 打劫“山贼”
“对方人手众多,且来路不明……”君夜突然住口,他见雪泥眉目含怨,口微张,似乎有话要出口,却又生生压了回去,心知她此刻必定要说:若蓝血沉在此,定会对付这班毛贼。
雪泥似有歉意般地牵过君夜,到客栈之下,取来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搬在大路上坐定,破天荒地提了坛酒,置于桌上,三个大碗站成一排,逃难的人少了,这儿便凛凛有豪爽之气,白雪泥远远自己望着,也不禁得意大笑起来。
“呔!哪儿来的狂徒,挡爷们儿的去路?”只见远处数名形状魁梧的汉子,赤着膀子,挥着大刀、长矛、狼牙棒风风火火而来,身后跟着数十辆大车,每辆车都有两口大箱,想必都是劫得的贼赃。
白雪泥心道:这些山贼竟都是些精壮的外家高手。刚要出声详问,却听耳边一个声音朗朗吟唱,虽是市井言辞,却被这人念得合辙押韵:“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谢……谢……”雪泥一见这人,兴奋得合不拢嘴。
“谢什么谢?”那人清秀俊朗,双手叉腰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容,“不用谢,这帮家伙,我帮你们打发了便是。”说着纵起一丈,踏上前面的车,在箱底抽出一柄长剑,挥出闪闪青光。
三个家伙便应声而倒。
雪泥睁大眼睛,既欣喜与故人精进的身手,又担忧她寡不敌众,忙一拉君夜的衣袖:“快上去帮忙啊!”
“不好吧?你认识他?”
君夜似是有话要说,却被雪泥抢白过去:“她就是谢冰蝉师妹,失踪很多年的那个……”不由君夜再说什么,雪泥抽身一窜,同越到一辆大车上,与冰蝉面对面,电闪火芒间,两人同声娇斥:“覆雪剑法第一式:暗香飘雪。”
双剑交颈厮磨,同时起势,两人飞舞如落叶,挥剑如风,卷身形飘然之间,又四五个汉子倒了下去,再收剑,竟都收在一个剑诀上,再相视一笑。浑似同门拆招样惬意。
那打头一个使双刀的男子铁青了脸色,结巴道:“是,是天……天山……天山派。”
“天山派的朋友,”那个用狼牙棒的家伙正色,“我们局子并无……”
谢冰蝉哪里等他说完,扬手便是一剑,一众大汉见这汉子动了,才行抵抗。在雪泥和冰蝉密不透风的剑阵下,无不是伤得七扭八歪,再无还手之力。需知,她们这剑法同练了十几年,幼时兴起,便御雨而舞,水泼不进,旁人又怎能占得分毫便宜?
“你们有种!”
外家长于力拼,两人绞住雪泥的长剑,蛮力震来,雪泥右臂的旧伤还是不禁发作,长剑脱手。
为首之人趁雪泥右臂抽搐之机,踉跄而逃,雪泥纵身追去,两下封住他穴道。
“没想到天山派沦为山贼,连咱们的镖都敢劫!”
“你说什么?”
“你,你们……呃……”
谢冰蝉悠悠走来,一抹笑容,利剑穿心。
雪泥俯身下去拿起那人怀中失落的镖旗,上书“镇远镖局”。
“蝉蝉,你说实话,他们是不是镖师?”雪泥按住剑柄大声责问。
谢冰蝉宛然一笑:“我有说过他们不是镖师嘛?”
“那么刚才镇上人喊的山贼?”
“就是我喽……”谢冰蝉得意洋洋地揭开一口大箱,任意翻看着。
“那,我不是,不是成了,”雪泥顿了顿足,将从那汉子怀中落下的镖旗扔在地上,转而责向君夜,“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君夜无奈叹息:“刚才那阵势,我哪里拦得住你,何况,”他脸上颇为尴尬,“我对保镖的也不是很熟。”两人正自对话,谢冰蝉却提着剑走向几名受伤倒地的镖师跟前。
“不,不要!”
雪泥正欲阻止,却看冰蝉手起剑落,这些人颈上的一枪热血全都喷到了车辕上。
谢冰蝉笑吟吟地望着两人,缓缓说道:“过来看看,保证不虚此行。”
雪泥赌气道:“不看,金山银山你搬走便了,我们就当没见过你!”
君夜依言走过去,一惊,脸上顿时泛起喜色。对雪泥耳语两句,她忙去瞧,每口箱子内侧皆套着一层油纸,而着油纸接口处都打着一个红漆封印,上书二字:尚香。
看着冰蝉得意洋洋的脸雪泥又不禁嗔道:“镖劫就劫了,杀那么多人做什么?”
“我的亲亲师姐,”冰蝉微愠,“你平日不出江湖,不知道这江湖别的没有就谣言最多,凭空还能编排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如今我们是有形有影的,更需不留活口,不然,”她冷笑了两声,“须臾间咱们两个便成了人人喊打的两只落水狗。”
“啊?”雪泥顿时语塞。
“怎么?这里有这么多药材?”君夜翻开几只箱子,嗅嗅味道,迫切地捅开几个漆封,拿在手心仔细查看,“熟地、大黄、麝香……”
“怎么?君少爷看出什么端倪?”冰蝉环臂而立,面带笑意。
君夜微微一笑:“这些药材,量,有多有少,多的几味恰巧可配成一种慢性毒药。并且颖川乃是通往鄂北的交通要道,我大胆猜想,这些东西正是要到武当山去的!”
谢冰蝉噘嘴道:“君少爷言辞不实在,你应当说,这些药材是跟白师姐同路的,才对!”
白雪泥恍然大悟:“尚香十二宫果然在武当山有行动嘛?”
“师姐,你本就冰雪聪明,既然能判断出武当比剑夺掌门的蹊跷,怎么就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更何况,就凭你能安然逃出瑶光的魔�